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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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了啊!”从良道,“去去去……吃你面条去,我闹心着呢。”根本不是那回事,她亲嘴都不敢,更别说开吃了。

系统啧啧两声,拿了积分去吃面条了,从良把大铁锅烧的滚开,米粥的气味飘散了一屋子。

系统这一通没头没脑的闹腾,别说,还真闹的从良不慌了,反正云丑知道不知道都摸了……

从良烧着火突然神经病上身一样,手里木头猛地冲天一举,学着系统小脖子一梗,嘴型十分的夸张,却只是口型动,没有声音,“个小瞎子,老娘就摸了你能怎么样!”

没有配菜只有一点咸味,米粥想要好吃,必须煮烂甚至煮飞,从良闻着米粥的香味,到这会昨晚因为断粮罢工的胃,终于强势复活动了起来,动的从良还没等煮好,先蹲锅边上干了两碗米汤。

云丑这一觉睡的久,从良把米粥煮好,洗脸水刷牙水,牙膏都挤好了,云丑还是没醒,从良只得把他叫了起来。

起来人的状态也蔫巴巴的,洗漱完,两人对坐着喝粥,今天从良放聪明了,早上煮了不少,云丑呼噜噜的喝了两碗,才把脸转向从良,一动不动。

“怎么啦?”从良不知道昨晚云丑知不道她昨晚上耍流氓,语气有点发虚,“不爱吃?我今天去砍柴,卖了晚上给你带糖糕。”

云丑没吭声,睫毛闪了两下,低头又呼噜噜的喝粥了。

“妖怪”吃饭了。

云丑心里震惊,“妖怪”难道是吃饭的,不是要吃他?

从良喝饱了粥,看着云丑还是蔫巴巴的没精神,还以为是昨晚上自己老是尿尿,把人给折腾的没睡好,心疼的抱了抱,“你今天别去山上了,看着脸色不太好,睡一会吧,我中午不回来,粥给你坐在锅里,中午吃着也不会凉。”

家里真是什么都缺,尤其缺吃的,昨天有肉云丑吃了好几碗米饭,今天没肉云丑就吃了三碗粥,从良急着砍柴卖钱给她的宝儿买好吃的,碗端下去后放在一边的盆里泡着,急匆匆的就走了。

云丑脸色是真的不好,也是真的没精神,不是因为昨晚上的一夜没睡,而是昨晚上他生生的把头一次给憋回去了。

早亡的父亲没来得及教他的很多,云丑并不知道,把冲动生憋回去,对于这个世界的男儿来说,是十分伤身体的。

“怪物”走了,没像昨晚那样死死看着他,云丑穿着衣裳背着包袱,先去大门外头溜达了好几圈,最后一次都溜达到自家门口了,也没见“怪物”出来拦着他。

那是他想岔了?“怪物”不想吃他,也没有看着他,那是为什么要缠着他?

回到他自己的小草房,云丑把包袱搁在窄床上,拎着小镐,背着药篓子,又上山去了。

砍柴对从良来说,一点难度系数也没有,怕人看着把她当怪物,她特意好跑了挺远,头开始用斧头砍了几下,觉得碍事就直接上手掰。

“咔吧咔吧”掰好,再用新鲜的软树枝缠成捆,忙活了一上午,弄了有小一车,最后又吭哧吭哧的背到小道近处。

她去找了昨天一道上集市的牛车大妈,借用牛车,商量好卖了柴再付她车钱。

砍柴卖柴这些活,对于农活小能手从良来说,没什么难度,因为干树枝从良都捡粗的掰,整捆全是粗枝,卖柴通常都是外头粗里头夹细树枝,从良这种一点不掺假的柴,卖的还算抢手。

太阳将沉,柴都卖光,从良捏着一车柴换的十几个铜珠子去买糖糕,还买了些稻壳没脱干净的大米,一些青菜和一条肉,最后手里还剩了三个铜珠子。

牛车还回去,从良给了大妈一颗铜珠子做报酬,乐的大妈嘴差点咧到耳根,拎着东西回家的时候,天开始暗下来,还起了邪风,这天气是要搞事。

从良加快了脚步,赶着零星的雨点,喜滋滋的进了家门,却里外三圈都没找到云丑。包袱了也不见了,难道是跑回去了?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她昨晚不自觉的耍人流氓,云丑不乐意了。

这一会的功夫,外头噼里啪啦豆大的雨点子密集砸了下来,从良也不管,急的推门就往出跑。

结果刚跑出去一步,就一头扎进个湿漉漉的怀抱,从良用一秒钟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直接抱着人就拖进了家门。

云丑从山上弄完草药下来,本来是回了自己的小草房,只是雨点开始滴答,他知道雨真的下大了他大概就算在屋子里,也要在唯一一块不漏雨的墙边站上一宿,而且他饿了,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

冒着雨往“怪物”的家里走的时候,云丑的心中是有些自暴自弃的,他不知道由奢入俭难的道理,只知道昨晚上是他长这么大躺的最软的床,也是他吃的最饱的一回,既然“怪物”吃饭,不吃他,他跑的完全没意义,他干什么要苦自己。

两人滴滴答答的在门口沉默的站着,从良张了几次嘴,终是没问出口云丑出去挖草药还被着包袱干什么,僵持了一会,从良抬头轻轻亲了亲云丑的下巴。

她其实穿越过来,始终都没能够进入状态,她和这个男人有过甜美的一辈子,也不过就分开了一个月而已,要她马上划好楚河汉界再重新一步步的攻略,她这种死驴犟种,根本就掰不过这个劲来。

强迫着自己保持距离,小心翼翼,可是再严密的簸箕也盛不住水,再大的自制力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从良本来就没耐心,小别胜新婚,她就想跟人亲近,自己的身体都习惯了跟这个男人亲近,她干什么要憋着?!

现在还给她跑人,虽然是自己跑回来了,但是从良感觉胸膛有一腔的邪火在乱窜,接下云丑的包袱和草药筐,从良把昨晚上她兑换的情侣套装睡衣拿出来,男款给了云丑,推他进屋子里换上。

自己也换下了湿衣裳,把铁锅架上,淘米蒸饭,蹲在灶坑的门口吭哧吭哧的烧火时,从良下定决心,以后干脆放飞自我。

扯个屁的循序渐进,她妈说她出生都是早产,显然娘胎就不知道啥叫耐心,个小瞎子反正也没处跑,新手指南上不是说么,没有肌肤的摩擦哪来爱情的火花?

第40章 修罗场之盲眼夫郎

晚饭从良蒸了干米饭, 虽然稻壳没有脱净,但大米的香气非常的浓郁,跟现代那种袋装的一比, 可以说是贡米的级别了,买来的肉炒了青菜, 香喷喷的往桌子上一端,两人吃的很香。

从良本着放飞自我的精神, 是打算待会要收拾小瞎子的,可是端着饭菜往屋子里一进,见着小瞎子穿着和她的同款睡衣, 什么花式也没有,硕大的半颗大红心印在前胸, 和她往一块一站,正好凑成一整颗, 长发湿哒哒的披着, 模样虽然是不伦不类可特别的居家, 心里突然就软的一塌糊涂。

特别是小瞎子今天大概是知道错了, 吃饭的时候竟然破天荒的给她夹菜,还主动给她添饭, 从良瞅着人完全跟瞎不沾边的行云流水般动作,见人捏着木铲子还给她的碗特意压实了两铲子,一个糙心直接化成糖水儿, 顺着血管流满了全身。

从良大口大口吃着饭, 眼睛溜着云丑温润无害的眉眼, 刚才那点破罐子破摔的邪气,风中消散的无影无踪。

计较什么呢从良想,这爷们不论变成什么样,都能随时波动她心底唯一一根粗弦,她以为自己能拿着积分再把任务当成游戏,小村姑也过把游戏人间的瘾。

可她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年纪小眼界浅,心弦一动就连带着没出息的脊梁骨都跟着颤,人家一点点的好,她就恨不能自己撕开胸膛,把心挖出来给人捂手……

“唉~”从良叹了口气,没几把招,她就是喜欢,这人变成什么模样性格,秃吓拐瘸子她都稀罕,能怎么办呢。

碗一放下,又被抢走盛上,从良已经吃饱了,可是瞅着云丑面无表情的讨好举动,被萌七窍流血,可真他妈受不了……

“多吃点。”云丑语气生硬。

但凡是长点心眼的,都能听出来这语气根本和“为你好怕你饿”没关系,偏偏从良的心是没有眼的,就算有,也就一个眼,还是向着她心爱爷们长的眼,这裹着冰碴子的动静,都能被撩的心痒痒也是奇人,围观全程,并且感受到自家缺心眼宿主激烈的心理变化的系统小方……是服气的。

云丑目的很明确,“怪物”多吃点,撑着最好,省着惦记吃他,就算从良吃饭了,他也还是不能完全的放下心,像他这样的人,对于人来说都难以接受,对于“怪物”来说,除了长的高大能多吃几口,他琢磨一天也没琢磨出来还能有什么别的用。

但是这举动看在从良的眼里就不一样了,这明显是跟她示好啊,盛的满满的碗往从良的跟前一放,云丑松开碗,刚要撤回去坐下,手被抓住了。

从良抓着云丑满是伤痕的手,先是极克制的摩挲了两下,不小心摸索到云丑新添的伤口上,惹的云丑一抖,从良就再没控制住,借着给人看伤口把云丑的手先是拽嘴边又亲又吹,后来不知怎么的就骑人大腿上去看了。

从良搂着云丑的脖子从细细碎碎的啄吻,变成了情.色暧昧水声泽泽的啃吻,云丑整个人紧张的掐着从良的腰,脊背僵成了一截死木头,他真是太大意了,跑都跑了,竟然还敢回来,还换了“怪物”变化出来的衣裳,这衣裳紧腿窄袖,根本没有能藏剪刀小镐的地方,他现在完全没了反抗之力,动都不敢随意动一下,生怕乱动惊了“怪物”,自己的脖子就要被撕开个血糊糊的口子。

从良好容易亲近到了心爱的小瞎子,人还没拒绝她,连推都没推,从侧颈一路湿乎乎的亲到云丑的唇角,云丑还是一动不动,不闪不躲,喜的她心花怒放,“嗷呜”一口,叼上她想了好久的两片肉。

上个世界一生的相守,她早不是个啥也不懂的菜鸡,小舌撬开齿关,用她一辈子摸索出来的技巧,扫遍记忆中自家爷们最受用的角落。

云丑被亲的呼吸不稳,掐着从良腰间的手从紧绷到颤抖到不知何时环住了从良的腰身,像他那年误食了麻草一般的感觉,从双唇开始,一路麻到全身,云丑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对劲,这吸住他的舌头缠来缠去却不咬,搂着他脖子紧的他要不能呼吸却并没有勒死他的意思。

还有胸前,胸前被柔软不停的蹭过,感觉越来越奇怪,明显不是要吃他,他竟然觉得血液似乎烧了起来,像昨晚初次一样躁动不安,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将怀中人搂的更紧,那刻骨铭心的难捱一次就足以让他心有余悸,云丑好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又不能名确的想清楚,这是妖术吗?昨晚也是被摸之后他就变得奇怪。

“你这是……在干什么?”

云丑侧过脸,避开从良的双唇,轻轻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推了从良一下,脸颊耳根烧起来一样火辣辣的,嫣红一片。

这幅羞涩难言的模样,从良真是许久未见,好容易让她搂着亲了会,她也不舍得撒手,不理会云丑推她,使劲利用自己的波涛汹涌往云丑的身上挤。

“我亲你啊。”从良说着又要去含那两片水泽犹在的双唇。

“为什么?”云丑躲着人,脖子几乎要拧一百八十度转到后面,但手却紧箍着从良的腰。

“呵……”从良被云丑这幅欲拒还迎的样子逗笑了,叼着云丑的耳朵吹气,“还能为什么,我喜欢你啊。”

一直模模糊糊的感觉终于清晰了,这句话云丑是明白的,喜欢,这句话他听过好几次,只不过听到的不是有人跟他说喜欢,而是有人跟他说,你这幅又丑又瞎的样子,谁会喜欢你?

“怪物”喜欢他?云丑愣住,原来怪物不是想要吃他才缠着他,而是……

“我生不出孩子。”云丑有限的认知里,喜欢代表的不是什么美好的感情,他所熟知的喜欢后面,通常都带着生养,他听别人说过多少次自己丑,就听别人说过多少次自己眉心黑痣,是不能生养的不会有人要。

“怪物”大概是不知道有这种说法,所以才找上自己。

“啊?”从良吮吸云丑的下巴,猛然听到这句话,差点真的一口把人给咬了。

这话题怎么就跳跃到能不能生孩子的从良不知道,但是不能生她是知道的,她也无法想象能生的男人是什么样……

“我知道。”从良一脸复杂,但是想到这个世界都是男生子,尽管心中草泥马狂奔,还是率先开口安慰她的小宝贝儿,亲着云丑的额头语调温柔,“我知道的,不能生没什么……”不能生好啊!

云丑却是听了从良的话,脸色慢慢沉了下去,不在乎他能不能生还说喜欢,这“怪物”和那些老女人一样,是想拿他泄欲。

怪不得不在乎他是不是样貌丑陋,能不能生养,那些被他戳死的老女人说过,他这样的男儿,也就剩泄欲一种作用了。

云丑脸色慢慢从嫣红变回白皙,平静的松开从良的腰,无波无澜道,“我还没吃饱。”

从良神经粗的能跑马,完全没发现云丑的情绪不对劲,听说宝贝儿没吃饱,恋恋不舍的亲了人好几口,下来回到桌边,把云丑给她添的饭,硬吃下去了,两人吃完往下端碗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吃的一张嘴就能看见饭。

洗碗弯腰梗的她胃生疼,但是想到云丑让她亲近的样子,又觉得这顿撑的值。

昨晚饿一晚上,今晚撑的要死,半夜胃出毛病,就变得理所当然,从良疼的冷汗把后背都洇湿了,怕把云丑吵醒了,只敢捂着被子咬着被角吭叽。

云丑本来就防着从良,根本没睡实,听着“怪物”翻来覆去的折腾,呼啦一下坐起来,掀了“怪物”的被子打算谈判,云丑仔细想了想,他的草房子回不去了,进山活不过冬天,既然怪物不吃他,只是想睡他,他又没办法像戳死那些老女人一样戳死“怪物”,那泄欲就泄欲,反正他生不出小怪物,但前提“怪物”必须保证他有地方住。

生活的逼迫下,云丑学会的唯一一项技能就是审时度势,活着算是云丑唯一的追求,不伤及性命又没法逃脱,他也只能接受,别无选择。可要先说好,以后怪物腻烦他了,房子得给他。

但是掀开了被子,云丑听着动静,不像是故意折腾出来吸引他注意的,似乎是……疼?

云丑上手摸了一把,从良后背都洇湿了,还直抖,云丑一摸她,她马上不忍着了,哭唧唧的往云丑身边凑,枕着云丑的大腿缩成一团。

“怪物”受伤了?病了?这个时候要是多戳几剪刀,会死吗?

云丑默默的从枕头底下摸出剪刀,一手摸着从良汗津津的脑袋,似乎是正在找软乎好下剪子的地方。

从良吭吭唧唧的撒娇,把云丑的手拽到她胸前蹭着涨的硬邦邦的胃。

“疼……”从良音儿鲜少这么柔弱。脑袋直往云丑的腰里拱,“嗯……你给我揉揉好不好?”

这娇撒的可以说很不是时候,人家想整死你,你越是示弱越是死的快,系统眼看着云丑的手都摸到太阳穴上了,这地方要是一剪子下去,一下子脑浆都能戳出来,几秒钟死的透透的,别说啥快速修复凝胶,就算把晋江商城的顶级回魂丹兑换出来吃了也没有用。

系统严阵以待打算随时定格时间,把从良拽进系统空间,但是胎生的狗屎运,就是胎生的狗屎运,这一蹭一撒娇也不知道触动了这天然黑哪根看都看不见的心弦,剪子竟然又悄无声息的塞回了枕头底下。

小瞎子手指在空中顿了顿,放过了太阳穴,轻轻的放在从良的脑门上。

半晌,笨拙的捋了一把从狗屎运湿乎乎的乱发。

第41章 修罗场之盲眼夫郎

云丑曾经在山上救过一只受伤的野狼, 大雪天,深夜里,那狼踩中了猎夹,后腿被夹住, 夹子系在树上, 挣脱不开, 绝望的躺在雪地中哀鸣。

云丑最开始的目的当然不是救狼, 而是想捡个漏,他是个眼盲, 本身根本不具备捕猎的能力,只能捡着这样雪夜,寻常人根本不敢上山的时候, 寻着猎户白天布下的陷阱,碰碰运气。

这种截胡的几率不大, 要是被人逮到也会很麻烦, 雪封山的时候, 从小路上山万一滑到雪坑,更是有致命的危险,但是临近年关,要是能捡漏个兔子哪怕是只松鼠,对于买不起任何荤腥的云丑来说, 都是个肥美的年。

他虽然眼盲, 却常年在山中转, 地形再熟悉不过, 况且而黑夜和白天对他来说,也并无差别,要是平日里晴天,哪怕午夜他也是不敢出来的,偷人家的猎物,要是被码住脚印,会非常的麻烦,但是这一夜不同,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寻常人几乎无法视物,就算有脚印留下,也会很快被掩盖。

这样得天独厚的机会,一年也很难遇见几次,云丑刚在山中转了一圈,就遇见这样难得的猎物,当然不可能放过。

他并不知道狼伤都什么程度,不敢贸然的靠近,只得蹲在不远处,嗅着空中的血腥,耐心的等着这狼血流尽冻死,再上前。

那夜一丝风也没有,大雪却下的疯了一样,云丑等在受伤狼的不远处,每隔一会,就要手动把身上堆积厚厚的雪抖掉。

等到半夜,那狼也没有死,而是一直一直在哀鸣,却声音越来越小,云丑冷的快要成冰块,再不动手,万一雪停了他就没办法借助雪来掩盖脚印,这样一匹狼卖到镇上是一笔不小的钱,可云丑不能拖到镇上去卖,他没有打猎的能力,如果突然拿出猎物,会被丢了猎物的人找上门。

他只打算弄点肉吃,不能再等,也不能白等,狼的哀鸣渐渐微不可闻,被大雪整个埋住,应该是已经油尽灯枯,云丑捏着小刀走上前,摸上去的时候那狼却带着兽夹突然窜了起来,把云丑猝不及防的扑在地上。

云丑当时是以为自己完蛋了,那狼虽然带着兽夹,他倒的距离却刚好够狼咬断他脖子,带着雪沫的皮毛沾到他颈间皮肤上的冰冷,让云丑恐惧也让他绝望,太大意了,这一次必死无疑了。

但是想象中被尖牙刺透脖颈的却久久没有到来,那冰冷的鼻尖,在他脸上个脖子上拱了好几圈,最后轻轻的发出一声几近呜咽的哀鸣。

一声接一声,云丑并不懂得狼语,却能从这凄苦的呜咽声中,听出哀求。

这狼是在求他救它。

湿乎乎的皮毛蹭在他的脸颊,云丑坐起来,那狼就将脑袋钻进他的怀里,雪下的天似乎都漏一般,一小会的功夫,云丑的身上腿上全是雪,鼻尖全是狼身上传来的血腥,蹭在他腰间的脑袋,是云丑子爹爹去世后,第一次入怀的活物。

云丑抬着冻僵的指头捋了把湿乎乎的狼毛,那晚上到底还是冒着被反咬一口的风险,掰开兽夹子把狼放了,那狼到底没咬他,自由之后就跑了。

云丑十个指头都被兽夹子的尖刺划伤了,小刀丢了,下山的时候还滚到了雪坑里头,爬出来到时候天都亮了,一晚上什么收获也没有,还受伤,又冻的病了。

那一场病云丑没钱去看大夫,只得自己胡乱嚼点自己挖的草药,生生咳了一冬天才见好。为此云丑后悔了好一阵子。

直到第二年夏天,云丑采药走出了平时的范围,那地方药材多,他又是个瞎子,黑了天也无知无觉,最后背着满满一药篓子草药,要下山的时候被狼群围了。

他没被撕碎,只受了一点轻伤,听到了熟悉的呜咽,被湿乎乎的鼻尖拱了半天,还被毛茸茸的脑袋钻了怀,粗粝的舌头舔了他的伤口,那回开始,云丑进山采药总能遇见狼,只不过,再没有一次受过伤。

还曾经被扯着裤脚邀请进过一次狼穴,腥乎乎的,摸了小小的狼崽子,云丑不知道这山中是不是就那一波狼,但是他猜想他救的应该是个狼头,自那以后再进山采药,他不用担心什么时候身上没有被太阳照射的温暖感,要急匆匆的回家。

这算是那狼对他的救命之恩的报答,云丑甚至觉得,畜生要比人好多了,

而此刻,从良湿乎乎的脑袋往云丑的怀里一蹭,吭吭唧唧的像极了云丑曾经救的那只狼。

云丑笨拙的撸了两把从良的脑袋,突然顿住,他一直都知道这“怪物”不是人,出现的诡异,缠着他缠的诡异,对他好的也让人不解,想到晚间吃饭的时候,这“怪物”在桌边拱他脖子的模样,和此刻脑袋在他怀中乱蹭的熟悉感,云丑突然有一个奇幻加魔幻的想法,会不会,会不会……

云丑低头嗅了嗅从良的头发,不是熟悉的动物身上腥乎乎的味道,皱着眉轻轻的问了一句,“你是什么?”是不是……那匹狼?

“嗯?”从良蹭着云丑的腰,抓着云丑的手给她揉胃,没听懂云丑问的什么意思,刚要回答,系统突然抽风了一样在脑子里尖叫,“说你是狼,说你就是狼,是狼,狼!快说!”

“为什么?”从良还不解的问了一句。

“就说你是狼,你想不想快速的攻略成功?想就说你是狼!”系统不能解释为什么,因为那是剧透,但它能告诉从良通向捷径的答案,这是钻系统漏洞。

从良被系统坑了好多回,但是好歹也在一块混了一辈子,她后来也没少坑系统,阶级情感和信任已经在一生的相伴里无声的建立,她又始终傻气如初,于是虽然心里泛着嘀咕,还是选择信了系统。

“……是狼。”从良说的那一头雾水。

云丑却是直接僵住,难道是真的?是狼妖来报恩么。

要是真的,就解释的通了,为什么卖掉他的妻主突然失踪,为什么这个“怪物”突然出现,缠着他,要养他,还不在乎他的相貌也不在乎他能不能生养,还说喜欢他。

云丑抱着从良的脑袋又闻了闻,虽然还是没有熟悉的狼腥味,却是将收集的信息往狼妖上套,几乎都差不多能套出合理的解释,这样就信了一半。

一旦相信这种荒谬的说话,云丑的脊背和精神都无声的放松了下来,一手捋着从良的头发,一手轻轻按揉着她的胃。

从良没注意到云丑的态度原地转变,但是系统却舒了老长的一口气,这回云丑大概就不会有事没事老惦记着戳死宿主了,同时系统也是佩服这世界男主的想象力的,连狼妖报恩都能想出来……跟它家脑壳没几根弦的宿主还真是天生一对。

揉了一会,从良还是疼的吭吭唧唧,云丑语调从未有过的平和,“没好吗?”他摸着“小狼妖”的肚子硬硬的,想到晚上他给添的那些饭,抿了抿唇,把从良的脑袋放到床上,摸下床推门出去了。

从良只当云丑去上厕所,脑中问系统,“为什么要说是狼?”

系统:“他喜欢狼。”不能剧透可以歪曲事实。

“啊?喜欢狼?”从良不是很懂。

云丑到厨房的药篓子里,翻翻嗅嗅的找出两小段草根一样的东西,洗了洗拿着回屋。

“你把这个吃了。”云丑把洗好的草药递给从良。

从良接了就往嘴里送,她反正对云丑放三百六十个心,给饭吃不进去都硬吃,更别说两截草根子。

这种全心全意的顺从和信赖,有点取悦了云丑,草药吃下去从良枕着云丑的大腿,又缠着人给揉了会,过了半晌,也不知道是她强悍的胃自行缓过来了,还是草药起了效,从良跑外头尿了泼尿,顺道放了几个屁,胃就不再那么过分的胀着疼,剩下一丝丝阵阵的疼,对于她就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云丑躺下了,背对着从良,黑暗中从良叼了一会被角,脚丫挣扎的挠了几下床边,偷偷摸摸的掀了云丑的被子一个角,把小手伸进去勾了两下云丑的后脊,见云丑没什么反应,得寸进尺的钻进去搂住了云丑的后腰。

云丑没推人没挣扎也没开口撵她,从良美滋滋的搂着人的后背蹭了蹭,心满意足的睡了。

当然云丑是知道的,他迷迷糊糊将睡不睡,被搂住了后腰,只轻轻的抿了下唇,却没动,这“小狼妖”还挺粘人的,云丑想。

看似荒诞的猜测,让两个人神奇的和谐了起来,系统每一天都颠着二郎腿在系统空间一脸老怀甚慰。

云丑对从良的态度完全的不一样了,这点连粗神经的从良也能感觉的到,早上偶尔她能喝到云丑熬的粥,虽然不好吃,但是亲人眼里出西施,情人手中出珍馐,她吃的十分心满意足。

两人早上一块进山,一个挖药材一个弄柴火,晚上从良天天窜被窝,云丑也都纵容,甚至她抓小鸡儿睡觉的毛病,有天早上起晚了,被云丑逮了个正着,云丑也只是淡定的把她手拽出去,还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种奇异的转变不能说是不好,但是从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云丑对她最近几乎是纵容的,时常摸她的头,晚上她枕着云丑的大腿上,云丑也会主动的抱她,但是就是不对劲。

这种亲昵让从良觉得别扭,云丑还不让她亲嘴嘴,从良绞尽脑汁的总结了下,发现云丑对她,有点像她妈妈对待家里养的那只黑白花的老猫……

从良问了两次系统,系统也没说出了子午卯酉,一直到有天晚上,从良趁着云丑睡着,亲了人的唇,云丑迷迷糊糊的醒了,也没生气,那双即便是瞎了也依旧闪着让从良沉迷光亮的眸子,无聚焦的对着从良,亲昵的摸着她的脑袋说不行。

云丑说,人妖殊途。

从良当时就懵逼了,我尼玛还人妖殊途,她把剧情翻出来捋了三遍也没找出云丑是个妖精的设定,那妖精是说她?

半夜三更,云丑脑中狂敲系统,“云丑为什么说我是妖?!”

系统沉默了半天,吭吭哧哧的刚说了一句,“他误会你是狼……”“妖”字还没说出来,就听见“咔嚓滋滋滋~~”,动静有点像她曾经听的那次系统电击直播。

从良赶紧摸下地,开门悄默声的到厨房进了系统空间,小方脸瘫在操作台上,小腿还在抽搐的蹬着,一见她显示屏就是大哭的表情,从良把小玩意扶起来一看,脑袋又不方了,这回差点塌成三角形,从良一问,小系统剧透攻略目标人物内心,被主系统电击了。

从良不是很懂,为什么让攻略的也是主系统,不让剧透的也是主系统,这简直就是矛盾,她又连线主系统了,这一回是给她的小方方讨个说法,主系统回答的很官方,说要是个个任务目标的内心都被剧透,攻略者就不会用真心了。

从良总也不好使的脑子又他妈的好使了一回,问主系统,你到底是让攻略者动真心,还是不让攻略者动真心,要是让动,三年时限一到就要强制剥离,不走就送精神病院是什么规定?

要是不让动,为什么不让小系统给她剧透目标人物的内心,让她好尽快攻略,这样不是神经病吗?

主系统不慌不忙的给从良解释了一大堆从良没听懂,但是最后从良听了一个重点,就是主系统马上要出台一个政策,还让从良参与投票,说是往后强制剥离取缔,攻略结束可以留到想留的时限,但是晚走一秒都要用一半的积分来抵。

一个世界的积分只要你三年晚走一会,积分就剩一半。攻略哪能那么可丁可卯,好多都是三年没攻略成,或者是这个世界没玩够,打个报告主系统就能给延期半年。

但是这政策一出来,一到三年不成功,再留在任务世界积分就剩一半了,这简直是霸王政策,是主系统变着法的降工资!

从良听了这个政策后,把给小方方讨说法的事情抛诸脑后,仔细算了一下,要是她到三年的时限不走,一个七星世界就剩下三十五万积分,再刨去系统常年吃面条和她兑换东西,最后一个世界能剩个十万算是多的。

这还是七星世界,要是一两星,剩的就跟找个饭店刷一个月盆子挣的差不多,还不够系统吃面条,这政策投票比例是赞成留的0,几乎全赞成强制剥离,攻略就是玩心,玩不起就送精神病院。

不过从良投的是赞成,唯一一个赞成,她一个月能挣两千就满足,任务世界和现实世界的时间是不流通的,她就算到最后白玩,能和喜欢的人每一世都白头到老,大不了最后找家饭店刷盘子挣钱,有什么不赞成的。

从良这边赞成票一投完她就出名了,系统空间大屏幕刷负分的一片,各个组的金牌攻略手纷纷加她好友要给她洗洗脑子,他们是来挣钱的好不了,嫖完就跑是王道,哪来的这么个脑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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