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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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训算是太子妃陈嘉佑的隔房堂姑母,她从小跟着父亲治学,为人聪慧,过目不忘,又勤奋好学,所以早早就有了才女的称号,现在则已经是学识渊博的大师了,她早年和人订婚,但还未成婚,男人就死掉了,所以她立志为他守寡,不会嫁人,便也一直没有去夫家,而是住在娘家,后来皇帝表彰她的学识,为她赐了宅邸,所以她也就有了自己的住处,不过更多时候,她是在收女弟子授课的。

宁宁不是她唯一的女学生,但是该是她身份最尊贵且最聪慧的一个了。

是陈训上课,宁宁就听得很认真。

而且她发现陈训思想一点也不古板,反而颇为新潮,宁宁和她讨论一些女子很少讨论的话题,例如现在的天下大势,她也会好好地和宁宁交流。

每逢朝中旬休,宁宁也会放一天假,她很多时候会去太子东宫里拜访,说是拜访太子妃,但很多时候是和太子在一起说话。

皇后过世后,太子总算有了点太子的模样,对政事上心了些,而不是一味沉迷于他喜欢的诗书之中。

太子知道是妹妹去找皇帝说情,皇帝才让他再参加朝政的,其实正是这个原因,太子才对政事上心了些,因为他觉得自己必须为妹妹负责。

他不希望自己当不了皇帝而让妹妹以后不能嫁个好人,或者说是让妹妹担忧。

他至今无子无女,估计也很难捣鼓出来了,所以他也没了那个念想,越没有后代,他越是心生超脱,在他心里,他是更想去修道了,全是为对妹妹的责任才让他留了下来。

两人坐在一起,宁宁看太子在这十多年里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

一如当年,她才一岁多,太子从宫殿外面走进来抱她,说:“这就是我的妹妹宁宁了吧?”

他那时候还是个少年。

如今,宁宁觉得他还是那副样子,对她也还如当初一般赤诚而爱护。

他还是面白无须,胡须是因为不太长而没法留,眼中依然是当初的那种平和宁静又悠远的神色,明明是三十多岁的人了,看着还像少年郎。

在这个时代的男人,宁宁所见的这些,三十多岁一般已经看着像中年人了,都留着胡须,脸上也多是严肃的沧桑,没有谁能像太子这样。

她不得不想,这大约也是太子一直不受皇帝认可的原因,因为他这样子看着就总给人不靠谱不能担负起一国重任的感觉。

老七只有十五岁,但他长得像皇帝,估计再过两年,他胡子一留,看着就能像太子的哥哥了。

宁宁再在心里叹了口气,朝太子撒娇,“哥哥,我等你以后让我享无上荣光!我要像那些青史留名的公主一样,可以吗?”

那些青史留名的公主,不是为国家做出和亲的大的贡献的诸如文成公主,就是如太平公主这种,当然还有馆陶公主这一类……

太子说:“你如今已经是青史留名了,不过我会让你更好的。”

宁宁看他有干劲,当然就比较欣慰了。

她最怕就是他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写出那“无为居”三个字。

那她以后可就状况不妙了。

除了到太子东宫,宁宁也去过静安长公主府上两次,因为皇后没了,宁宁只好自己加把劲地经营人脉了,能够和静安长公主保持好的关系,那是非常有好处的。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操心太多的关系,宁宁在这年夏秋之交病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第二十一章

皇后还在的时候,宁宁生病,怕将病气过给皇后,皇后本是不该在她身边照顾她的,不过,皇后并没有在意这些规矩,往往十分忧心她,因担心她的病情整夜整夜睡不着,就一直守在她的床边。

皇后薨逝后,宁宁因忧思过度生病,身边已经没有了皇后,她只能一人凄苦地躺在床上,当然,作为公主,她的身边不会缺少伺候的人,但母亲不在了,那种凄凉孤独无助的心情,却是有再多的宫人伺候也无法弥补的。

虽然她没了母亲还有父亲,但皇帝比起是她的父亲,更是一国之君,他对她的爱,不会像皇后那般浓烈而单纯,所以即使他宠爱她,宁宁还是觉得两人的父女亲情如一张薄薄的纸张,轻轻一戳,就会破掉。

她对皇帝没有信心,也没有依赖,皇帝给不了她安全感,虽然她的一切都要依靠皇帝来保障。

窗户外面秋雨连连,天色一直阴沉着,房间里也有一种带潮的味道,又夹杂着药味,味道并不好。

宁宁靠坐在床上,房间里光线昏暗,虽然没有到晚上,但已经点了宫灯,她随意翻看着一本书,脑子里的思绪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慈元宫属于皇帝的后宫,在皇后还在时,太子时常入宫来看望皇后,便还有个理由,皇后薨逝后,他再频繁入后宫来看望宁宁,就显得不大恰当了。

所以之前几乎总是宁宁去太子东宫看他,他则没怎么来慈元宫了。

这次宁宁生病,他才来了,带了不少东西,从冬日里可以用的皮毛料,到写字用的各种花签纸,还有她爱吃的小点心等等,里面有些是太子亲自准备的,有些应该是太子妃准备的。

太子还很欢喜地在宁宁面前表功,道:“这花签纸上的印花是不是十分得益?”

宁宁看那花签纸素雅精美,就知道是花了大工夫做的,点头赞叹后,太子便说:“这是我亲自画了样稿,让工匠做出来的,不过,这虽然好,却还是有匠气,只是我没有闲暇自己做……”

宁宁赶紧打断了太子的话,说:“太子哥哥是太子,身负一国社稷之责,将精力放在这小小花签纸上,那是大材小用了。”

太子明白宁宁的意思,于是笑着摇了摇头。

太子来看了宁宁,太子妃也来过,而且还待了不短的时间才走。

除此,静安长公主也来过,宫中一些有品阶的妃嫔们都来过,不过,大多宁宁没有见,只让在偏厅客房里招待了。

皇帝则为她的身体状况很忧心,以前宁宁是稍稍有些肉的,脸上婴儿肥也有些明显,现在这么生病,就清瘦下去了。

皇帝对她很心疼,还说:“朕的乖女儿,可要赶紧好起来。”并且亲自派了他身边很得用的女官到宁宁这里来守着,督促宫人好好照顾她。

皇帝去翠羽宫的时候,贵妃杨氏就在他面前说:“妾身去看望了公主,她一人住在慈元宫,凄风惨雨,让人觉得好不可怜。只盼着病快些好了才好。”

皇帝听她这么说,也是有些感概的,道:“哪曾想到妙贞会走得那么突然。”

妙贞是皇后楚氏的闺名,皇后在的时候,他甚少叫她的闺名,皇后不在了,他倒叫她闺名感叹起来了,看来人死了,活着的人,更多还是愿意记挂她的好处。

杨氏便也做出非常悲伤的姿态来,说:“的确是,哪能想到皇后娘娘会那么突然就走了呢。”

又想到什么似的,说:“宫里出生过那么多位公主,长成的却不多,妾身这话说得不动听,但的确是担心公主。长宁这般总生病,也不知是不是镇不住。”

皇帝以前就在杨氏跟前感叹过宫中是不是养不成女儿,杨氏将皇帝这种感叹记在了心里,此时这般说,便是故意提醒皇帝。

皇帝果真沉思起来,道:“她一人住在空阔的慈元宫,的确不大好。”

杨氏便又说:“要说,要是长宁公主对妾身没有成见,妾身厚着脸皮请她来我这翠羽宫住,我是非常欢喜的,但就怕长宁公主不会愿意来。”

皇帝知道长宁不喜欢杨氏,杨氏也未见得多喜欢长宁,所以他当然不会把杨氏这话往心里放,不过之后他倒想了,可以让宁宁和别的宫妃一道住。

但这些宫妃里,除了身体不佳的席贵妃在地位上稍稍可以和长宁的身份匹配之外,其他宫妃地位就不相配了,要是让宁宁去和她们在一起,宫里还会以为宁宁是受了冷落,或者即使是让宁宁搬出慈元宫,也会让人多想,但宁宁不搬出慈元宫,让别人搬进慈元宫,慈元宫是皇后宫,也该让人多想了。

而皇帝现在没有重新立后的打算,即使是杨氏,他也没有立她为后的意思,所以自然也不能让人搬进慈元宫了。

这事还真麻烦。

要是宁宁是个小皇子,皇帝还可让她搬去和他住,但宁宁是女孩子,而且已经十一二岁,是妙龄少女了,哪能再和父皇住呢。

虽然杨氏没有说透,但皇帝知道,她的意思里有宫中阴气重,宁宁是小女孩儿,怕是压不住,容易生病。想到他夭折的那些女儿们,皇帝是真忧虑了。怕宁宁也早夭。

皇帝左思右想,最后想到以宁宁病了出宫养病为由,让她到宫外去养着,说不得会对她的身体有好处。

皇帝有了这种打算,但一时又还没有完全决定,毕竟让女儿出宫去养,也不是他所盼望的。毕竟女儿出宫后,说不得不和自己亲了呢。

宁宁是他最小的女儿,又是和他有最深厚父女情的孩子,他也会想把女儿的心留在自己身上。

宁宁不知道皇帝其实在心里为她担心。

之后有皇帝身边的太监来为她传了话。

这些太监宫女,地位不高,但有些却可以知道很多事情,宁宁给得出酬劳,又深受皇帝喜爱,皇帝身边的人便有愿意为她传些消息的。

不过宁宁决计不敢过多和皇帝身边的人接触,怕皇帝疑心病重,还以为自己是要监视他的动静。

这个小太监就来对宁宁说了皇帝和杨氏之间的话,宁宁一听就明白杨氏是不希望自己一人住在慈元宫里,想给自己挪地方,而皇帝会怎么办,那就不可而知了。

其实比起住在慈元宫,宁宁是更愿意去太子东宫里住的,毕竟一切方便,还不用在宫里活得疑神疑鬼,警惕杨氏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到了东宫,又可以给太子做幕僚谋士,监督太子的行为,便有不少益处。

宁宁现在把自己将来的幸福全放在太子身上了,只有太子做了皇帝,她才能够在将来过得好。

于是在皇帝又来看宁宁时,宁宁自己便有意提了和太子妃十分处得来的事,说太子妃十分慈蔼温柔,长嫂如母,让她身在病中,更觉得感动之类的话。

皇帝想了想之后,便说:“你在宫中,朕政务繁忙,不能总来看你,太子妃有这份细心,朕心甚慰。”

宁宁:“父皇身为一国之君,身份贵重,身体更是重要,不顾女儿病中会过了病气给您,还来陪伴女儿,女儿已经感动非常。万望父皇不要那般说,不然便是女儿的不孝了。”

皇帝坐在床沿轻轻拨了拨她面颊上的发丝,“总归是你受了委屈。朕想,既然你同太子妃那般合得来,不如你先去东宫里住下养病,你看如何?”

宁宁说那些话,便是要故意引导皇帝的思维,皇帝这样说,正合宁宁的意,当即表示:“女儿愿意去东宫住下,只是舍不得父皇您。”

皇帝说:“这不过是咫尺距离罢了,病好了就回宫来便好。”

杨氏得知长宁公主要去东宫养病,当即就觉得不妙,太子是没有什么心眼的,对付他容易,但长宁却颇有心眼,她去了东宫,最能说动太子,以后要想把太子从太子位上拉下来就难了。

杨氏于是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同皇帝说:“皇上,妾身听闻长宁公主要去东宫养病?”

皇帝随口道:“嗯。”

杨氏便道:“东宫里多年来一直无所出,后宅怨气重,哪里适合长宁公主养病呢。再说,皇上您还正值盛年,却让公主去皇兄府中住着,说出去也不好听呀。长宁以后定驸马,也有不利。”

皇帝当即便不高兴地说:“这是什么话!”

杨氏只得谢罪,却道:“臣妾所言,可是实话。”

又说:“皇上或许先听听京中世族里的反应?”

皇帝说:“朕的女儿,他们倒敢说什么!”皇帝的话说得霸道十足,心里却还是有所忌讳。

他和先帝都是武人出身,打下了江山,创业容易守业难,所以之后治国,却是请了好些有名文士入朝为官,还大开举贤任能之风,这才让这江山稳定了三十多年。

所以皇帝心里其实是很看中这些文人世家的看法的。

杨氏有向娘家传话,长宁公主要搬到东宫养病之事,便有杨氏一族在背后控制舆论,所以之后就有几位大臣向皇帝进言,说皇帝健在,哪里有让公主去太子东宫养病的道理,专为公主修建一处馆阁让她养病,这样才是佳话,或者让公主去皇家别院养病,也是不错的。

大周定都西都,之后虽然修建过皇家别院,但去享受的时间却少。

杨氏是想把长宁打发到偏远的皇家别院里去养病了。

长宁自然不会愿意,听到有大臣说那些话之后,她就不得不另做打算。

好在太子还算给力,马上便找皇帝说,皇家别院太过清冷,宁宁还小,就要去那么冷清的地方,恐怕更会因为思念皇帝病情加重。她住在东宫,有嫂子相陪,又有什么不妥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第二十二章

长宁因为忧虑,病情加重,这实在不是她所愿,她即使想表现得轻松点,也已经不可能了,因为她连续发了一天高烧。

不仅发高烧,还说胡话。

好在她在稍稍清醒点的时候让对她惟命是从的贴身宫女如意用烈酒为她擦拭降温,不然她觉得就靠太医局慢吞吞给熬来的汤药,她早就被烧坏脑袋了。

宁宁到底说了些什么胡话,她自己有些许印象。

她只觉得有无数的阴影朝自己袭来,那些阴影就如巨石一般,飞速地撞向她,让她觉得自己要被碾压而死了。

在这种情况下,让她安静地躺在那里做个病美人,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在床上大喊大叫,说着胡话。

据之后如意说,她的那些胡话把伺候她的宫人吓坏了,因为她不断说着“不要”“让开”这些话,好像她身边有很多人似的。

但其实她身边当时并没有什么人,宫人们都离得有些距离,只有如意和秋元娘在床边,而宁宁手挥的方向,显然并不是如意和秋元娘的方向,而是他处,所以更像是宫中有阴邪之物。

虽然秋元娘严令长宁宫中之人不要将她说胡话的事传出去,但宫中的有些人还是知道了。

之后连皇帝也知道了。

皇帝对宁宁发烧差点死掉的事心有余悸,但他其实并不愿意将宁宁送到皇家别院里去养,他宁愿在宫中为她另修个宫殿住。

宁宁病重这几日,皇帝日日来看她,宁宁即使清醒的时候不多,但也感受到了皇帝对她的父爱,心里虽然些许别扭,但的确是将这份感情往心里放了。

宫里没有了皇后,剩下一大堆其他莺莺燕燕的宫妃,她们总有各种理由要来打搅宁宁,特别是杨氏,更是让宁宁厌烦,但是,她却又不能将这些情绪表现出来,除此,在宫中实在信息闭塞,让人专门负责打探消息,但知道事情发生时,往往是很长时间之后了,这也让宁宁不满,想来想去,觉得还不如出宫去住。

反正没几年,她就要嫁人了。

就要完全摆脱宫中生活。

宫中的种种束缚,宁宁看似已经完全习惯了,其实不过是一直在忍耐而已。

被养成金丝鸟,实在不是她所愿。

于是没几天,收到宁宁密信的静安长公主,便进宫觐见了皇帝陛下。

她对皇帝说:“我听说宁宁生病说了很多胡话,似乎是有被魇住,皇兄,这事可不能轻忽。”

皇帝说:“朕当然知道。”但说了这话,他也没有多说了。

所幸宁宁醒来之后没有说太多,要是她指出自己是被魇住了,有人用厌胜之术,那皇宫里恐怕并不会因她这话彻查。

历史上宫廷里每次涉及厌胜,都是一次大的清洗。

皇帝从登基至今,对佛教,便是并不亲近的态度。

并不像有些皇帝去做灭佛之事,但也并不鼓励信佛。

所以宁宁那般,之后也没有邀请高僧入宫来驱邪。

是因为皇帝要做出一种不亲近佛教的姿态来。

要是他亲近佛教,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他不希望这样。

静安长公主说:“如若皇兄能够放心,将宁宁交给我教养,能为皇兄分忧,我是很高兴的。”

静安长公主这话,让皇帝愣了一下之后,他就真思考起来了,一会儿后,他就下定了决心,说:“如此也好。”

皇帝自己已经认定宫中阴气重,不适宜自己女儿居住成长,但他作为杀伐决断的皇帝,却不会公然承认这一点,所以静安长公主不提其他,只说愿意教养宁宁,就让皇帝很满意。

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贵妃杨氏虽然并不大满意,但也觉得尚可接受。

而朝臣们,依然有觉得此事不妥的,但皇帝已经不再听他们唠叨了,因为北齐宣称要南下攻打大周,整个朝廷都因此震动,大家的注意力全转过去了,谁还在意一个小女孩儿到底是到哪里去养病。

宁宁在十月搬到了静安长公主府居住。

静安长公主为她准备了一个单独的大院落,足够她,和她带去的宫人居住。

而在静安长公主府不远,一向节俭的皇帝还专门拨了一笔不小的款子,为宁宁修建长宁公主府。

这时候的公主,地位有高有低,地位高的,便有自己专门的公主府,地位低的,便没有公主府,住在夫家家里。

长宁公主作为皇帝唯一的一个嫡女,又是最小最受宠的女儿,在眼看着就要和北齐大战之时,皇帝还拿私房钱给女儿修公主府,朝臣们也并未说什么。

毕竟谁不嫁女儿呢。

京中贵族们看皇帝把长宁公主赐出宫养病,有些会以为长宁公主是要失宠,这下看到皇帝为长宁公主修建比静安长公主府更加阔大精美的公主府,便无话可说了。

长宁公主所住的院落是由皇帝亲自赐名的,而且他亲自题了字——虽然他的字写得很不好——宁康居。

这个名字俗得很,好在寓意不错,又是皇帝钦赐,没有人敢嫌弃,所以也就做了长宁公主居住的院落名。

长宁公主搬到宁康居时,病还没有彻底好全。

这个时代,医疗水平实在不是太高,宁宁觉得自己本来只是受了点凉,结果一病居然病了几个月,吃了不知道多少药,依然在缠绵病榻。

到后来,她已经不愿意吃药,觉得是药三分毒,还不如依靠自己的免疫力让身体好起来,所以每每让如意将药倒掉一部分,她只喝很少一些,即使如此,她的身体也总算慢慢地好多了。

宁康居,是一座两进的大院落,只比静安长公主所住正院稍小一点,它又临近长公主府里的西边大花园天趣园,所以地理位置比之正院更好些。

宁宁住在这里,她第一晚就睡得非常好,好像这里比起宫中更像她的家一样。

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奇怪的事。

后来她想,大约是在宫里时,经历了太多人的死亡,所以总是神经紧绷,出宫来后,就神经放松,自然也就容易入睡了。

长宁公主作为公主,东西自然是不少的。

她带出宫陪她的宫人也不少。

品级最高的女官就是秋元娘,她曾经一直伺候皇后,皇后死后,她本该去为皇后守陵,她自己也愿意去,不过,想到皇后的牵挂长宁公主,她就向皇帝恳求,让她留下来照顾长宁公主了。

之后又有两位嬷嬷,四个贴身宫女,还有两个小太监,伺候其他的宫人还有十六人,这些还不算掌管她仪仗车马等等的宫人,如果全加起来,宁宁自己都弄不清楚有多少,秋元娘说少也有五十个。

所以宁宁自己给做了一些裁员,把那些不靠谱的全都留在了宫里,带出宫来的,都是现阶段可靠的。

这些随宁宁到静安长公主府上的宫人,虽然从此住在静安长公主府了,但他们还是宫中的编制,还是要受尚宫局管理,也是宫中给他们发月钱和各种补贴。

所以住在静安长公主府,倒是比较自由的,因为没有顶头的尚宫局会管他们。

就因这种自由,没过几天,就出了事情。

宁宁还卧病在床,宁康居的正房,东边有两间房,还有一间小净房,做了宁宁的卧室,待客室,西边的屋子,则做了她的书房。

正房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完毕了,用的都是她从宫中带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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