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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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翀上幼儿园不是在M市里,而是在云山县,他奶奶那时还没有过世,他父母工作又特别忙,根本没办法带他,所以他被放在爷爷奶奶那里上了一两年幼儿园,直到他上小学,才把他转到了市里上。

刚到市里的萧子翀,和市里的小朋友格格不入,入学不久,妈妈吴岚就被老师叫去了学校,原因是有另外的小男孩儿打萧子翀。

萧子翀那时候是个沉闷的小孩儿,和父母不太亲近,和班里的同学也不太亲近,被打了也只是受着,根本打不过其他孩子。

当时,吴岚去找打萧子翀的小孩儿家长调解这个问题,但对方家长完全谈不通,一直说“小孩子不懂事,我也没办法”,既不愿意为之前打过萧子翀负责,还意指他家孩子以后再打萧子翀,他也“没办法”,反正萧子翀这打是白挨了不说,以后还要继续挨。

吴岚被气得面色铁青,和萧爸爸省吃俭用,花钱把萧子翀送去少年宫学了几年武术。

那武术,也只是强身健体而已,并不是用来打架,但这也足够萧子翀比其他小朋友厉害了。

吴岚让儿子在别人欺负他的时候,那他就打回去,小孩子的打,好在是没出什么大问题。

但是,拥有力量的同时,必须要拥有约束这份力量的理性。

萧子翀之后就经常被他妈询问,是否和其他小朋友闹矛盾了,并开始讨论能力、力量、约束自我、人性本善或者恶之类等等的问题。

也许成年人会认为小学生不懂这些,其实不然,这些问题的讨论,构筑了萧子翀之后的人生观的基石。

萧子翀对成长过程中遇到的同龄人的天真的恶可是记忆犹新,他妈说,这些孩子长大后,明事理了,也许会后悔,但要有这个明事理的机会,是需要被教育的。

被教育不是萧子翀现在想思考的问题,他只是担心闫然出事,例如,被人恶意关在了卫生间,被人推下楼梯之类。

萧子翀跑回了他们宿舍所在楼层,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跑去了卫生间,他将卫生间里所有地方都检查了,没有人,他这才又回到宿舍。

宿舍里依然处在停电熄灯状态,只有过道里的灯光照进去映出一片光亮。

他就着这点光,看到了闫然。

闫然正蹲在灯光和黑暗的分界线上,只穿了内裤,手里拿着裤子,不知道在做什么。

萧子翀见他没事,这才松了口气,走过去,道:“你在做什么?”

闫然见他居然回来了,不由很诧异:“不是集合了吗?”

萧子翀走到他跟前后也蹲了下去,“我看你没去集合,专门回来找你了。你在做什么?”

说到这事,萧子翀又有些不自在,刚才紧急集合,他一跳下床穿好衣服就跑,当时根本没考虑闫然,不由感到羞愧,于是更是对闫然十分在意。

闫然把手里的军裤拿给他看,“不知道谁把我的裤子的两条裤腿打了几个结,我刚才已经解开两个了,剩下的还没解开,没军裤穿,我没办法去集合。”

萧子翀把他的裤子抢到自己的手里,他费力解了一会儿,发现那结打得太紧了,根本解不开。

闫然说:“算了,我不去参加集合了,总不能穿其他裤子去,会被教官看出来的。你快回去集合吧。”

萧子翀看了一下手表,“早过了紧急集合要求的时间了,现在回去集合,更会被所有人行注目礼。还是算了。”

知道萧子翀是为了找他才回宿舍来,闫然便非常感动了,但害得一直是好学生的萧子翀犯这种错,闫然又很内疚和担忧,“你不回去,到时候还是会被惩罚的。对不起啊!”

萧子翀去找工具来替闫然解开裤子上的结,又为闫然这种逆来顺受的性格烦躁,“这种事,道歉干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我回来找你不是应该的吗?”

闫然腿蹲麻了,起身后慢吞吞走到床边去坐下,低声嘀咕:“没有事是应该的。”

萧子翀回头看他,很想骂他两句,例如他性格也太软了,但他知道这不是闫然的错,如果一个人因为性格好而受欺负后,却反而要骂性格好的人,那这世界,就只会变成恶人的世界了。

萧子翀说:“本来就是应该的。我说应该就是应该。”

闫然:“……”他诧异于一向理智的萧子翀突然之间居然这么激动,闫然不由想到了自己的时常容易激动的妈。

萧子翀找了一支笔,又把闫然的裤子抢了过去,用笔费了半天力,总算将裤腿解开了。

萧子翀又把裤子拿去过道里灯下仔细做了检查,发现除了被打了几个结外,并没有其他问题,这才拿去给闫然穿了。

萧子翀说:“你知道这是谁做的吗?”

闫然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萧子翀叹了口气,说:“这种恶作剧,很显然是知道今晚会紧急集合的人做的。”

闫然:“为什么是知道今晚紧急集合的人做的?我们都不知道今晚要紧急集合。”

萧子翀:“这种恶作剧,要不是今晚紧急集合,那就没有任何意义。毕竟一觉睡到天亮,你早上一向醒得早,发现裤子被打结了,也可以及时解开,不会出现其他问题。对方就是要你不能及时去集合。”

“嗯。”闫然心想,萧子翀真聪明啊。

闫然:“那要把这件事告诉教官或者郝老师吗?”

萧子翀脸上流露出深思的表情:“还是不要了,告诉教官或者郝老师了,也没用。他们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清查整个宿舍。而且,出这种事,对教官和郝老师的考绩都有影响。”

其实萧子翀和闫然两人的父母都属于公职人员,还都有一位家长是教师,两人的家庭里都会讨论类似的事情,但萧子翀的家里,会让他参与或者旁听这些家庭讨论,闫然家里正好相反,他爸妈总会让闫然回房间学习,不让他“分心”。他爸妈还时常交代他:“在学校里遇到事情,要告诉我们,要告诉老师。”

闫然上小学的时候被同学欺负,就赶紧告诉了老师,又告诉了父母,结果是欺负他的小孩儿转学了,老师因为没处理好这件事,也被调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也许别的小朋友会从中意识到权力的力量和好处,但闫然却在别的同学的“闫然害得某某和X老师走了”的讨论以及别的同学对他的孤立里感到了惶恐,之后几乎不再将学校的事告诉家里。

闫然其实也不想把这件事告诉教官和老师,听萧子翀说不要讲,他反而觉得轻松了。

萧子翀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又拍了拍他的肩,是保护,又是安慰地说:“但这件事肯定不能就这样算了,必须得把这个人找出来,给他些教训。”

闫然:“啊?”

萧子翀见他一脸茫然,就皱眉说:“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总是这么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你表现强硬一点嘛。”

闫然赶紧配合地点头,“嗯。”

萧子翀说:“这件事交给我了,我会找出这个人的。既然敢在宿舍里做这种事,肯定有蛛丝马迹。”

他问闫然:“你裤子一直是放在床头凳子上的,对吧?”

闫然点头。

萧子翀走到凳子处去检查了一阵,又把房间里每张床的位置都看了,说:“虽然我们大家都睡得实,但你的裤子上的皮带没有取下来,从你的凳子上拿你的裤子时,怎么也会有些声音,很可能会被人听到声音。所以,最好的,掩盖拿你裤子产生的声音的方法是什么?而且他把你的裤子的裤腿的结打那么紧,肯定会非常用力,不可避免也会产生声音。但是我们却没听到声音。”

闫然努力想了,最后还是只能摇头:“我不知道。”

萧子翀叹了口气,心想闫然这样笨,怎么放心他和一群聪明的有坏心的人在一起啊。

萧子翀说:“你每天洗澡都比较早和快,所以很早就换成睡裤了,你的军裤就放在凳子上,这时候,要是有个人故意把他的军裤放到凳子上,拿的时候,交换了他的和你的,然后把你的军裤当成自己的拿到他的床上去,在宿舍里还很闹腾吵杂的时候,在蚊帐里把你的军裤裤腿打几个结,等到熄灯之后,他再把自己的军裤和你的被打结的军裤交换回去,问题就解决了,你说呢?”

闫然看向萧子翀:“就只是想要整我一下而已,用得着费这么多脑子吗?我觉得我就想不出这种办法。”

萧子翀无奈地说:“这需要费什么脑子啊,这个房间里住的,除了你,谁不是脑筋多,这几天又闲出屁来的。说不定这么做只是顺手而为的恶作剧,根本不算事。”

闫然真受不了郎朗如月、如玉如兰一般的萧子翀居然说脏话。

他苦着脸道:“哦。”

哦,哦,哦!

萧子翀很想把闫然的脸给捏一捏,被人整了,居然一点脾气都没有。

萧子翀继续说:“所以,这个人有几个特点,他的军裤放在你的凳子这边不会引人怀疑,他在比较吵闹的时候就已经上床了,熄灯后又起过床,因为他知道今晚要紧急集合,所以比较灵醒,起床比较快,但他肯定会确认我离开后,他才离开,他离开前,肯定会注意你。符合这些条件的人,你有没有想到谁?”

闫然佩服地说:“你真是聪明啊。”

萧子翀:“别说到我头上,现在是在讨论你的问题。”

闫然努力思考了一阵,没有什么头绪,但见萧子翀死死盯着自己,只好苦恼地道:“我再想想。”

这时候,过道里传来了脚步声,萧子翀马上走到门口,朝外面看去。

☆、第17章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前来的是郝老师和军训的教官。

看到萧子翀,郝老师和教官都表现了他们的和蔼,郝老师问:“班里只有你和闫然都没去紧急集合。你们在做什么?”

萧子翀说:“拉肚子,没来得及赶过去。”

闫然知道萧子翀在撒谎,他没想到萧子翀撒谎真是随口就来,不由有点诧异。

一看萧子翀那精神不错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撒谎。

郝老师问:“那现在好些了没有?”

萧子翀说:“我没事了。刚才闫然专门在等我。我们现在去紧急集合吧?”

郝老师叹道:“你们这样同学友爱,是件好事。只是,军有军规,已经在所有同学面前宣布,没有按时紧急集合的同学要去站军姿,我也没办法帮你们。”

萧子翀回头看了看一脸歉意的闫然,道:“没问题,站军姿还好吧。”

教官说:“你们班主任看你俩没去集合,担心你们出事,赶紧跑来找你们了。走吧,现在去操场。”

闫然和萧子翀跟着去了操场,被要求站在所有人前面,宣布他们在紧急集合中没有遵守纪律,所以要接受惩罚,要站岗两个小时。

没有遵守纪律的,不只是闫然和萧子翀两人,还有其他班里的同学,加在一起大概有十来人,有男有女。

站在受处罚的位置上,闫然羞愧不已,一直低着头。萧子翀则好像一点也不羞愧,镇定地站在那里,目光还不时扫向一班所在的位置,看认真排队的同班同学。

总教官宣布了解散,除了要接受处罚的同学外,其他同学已经在各自教官的带队下,排队整齐齐步跑回了宿舍。

操场一下子就变得安静和冷清,凌晨的风吹在身上,已有凉意。

总教官安排了所有要站岗的同学,两人一组,男男、女女搭配,各有站岗的位置。

一班只有闫然和萧子翀两人,所以两人被安排在一组,站岗的位置是男生宿舍楼和女生宿舍楼之间一条走廊的门口,这个位置也同样可以通往后面的树林子,而树林的远处是什么,闫然和萧子翀便不清楚了。

这里虽然有屋顶可以遮挡清晨的露气,但穿堂风不小。两人站了一会儿,便有些冷了。

因为没有人来守着两人,萧子翀站了一会儿就靠在了柱子上,躲在阴影里,低着头打瞌睡。

闫然还规规矩矩站着,不时偷看萧子翀一眼。

萧子翀没睡实,也无法睡实,感受到闫然的目光,他就说:“你站那么规矩做什么,也过来靠着睡一会儿吧。”

闫然想了想,接受了他的邀请,站到柱子另一边去,靠着柱子打瞌睡。

萧子翀说:“我大概知道是谁故意整你了。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是谁?”闫然其实很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么故意整他。

萧子翀:“我的重点是你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你先说你想怎么解决。”

闫然有些怯弱地道:“我就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就这样?”萧子翀问。

闫然知道自己这样想,会被人认为特别好欺负,让人恨其不争,但他并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以他父母的做派,这件事被他父母知道了,可能会让对方在班里待不下去,直接转学去其他地方,说不定郝老师也会因为没有照顾他而被认为不会处理学生之间的矛盾。

“嗯。”闫然羞愧地低声应了一声。

萧子翀没有多说,只道:“好吧。”

闫然问:“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萧子翀道:“这很简单。我刚才注意看了我们宿舍里所有人看我俩的表情,结合之前同你讲的那些理由,最有可能是陆明。”

闫然很疑惑:“陆明是谁?”

萧子翀说:“就是睡我们那个床斜对面上铺的那个,个子有点矮,稍微有些黑。之前我向郝老师确认了,郝老师说她没给任何同学说今晚要紧急集合的事,而紧急集合这个任务,也是今晚八点之后,才由总教官和各班班主任一起决定的,晚上八点后,大家都吃过饭在准备洗澡休息了,只有和教官关系好的人,可能才会得到这个消息。而我们年级这些人,大多数是知道今晚要紧急集合,一定不可能守住秘密,肯定会传给别人知道,但我们到最后都不知道,可见知道这件事的人,特别能守住秘密。能守住这种秘密不张扬的人,应该就是完全不喜欢简单明了炫耀那种人,但是不喜欢炫耀不代表没有虚荣心,他的这份知道这样大的秘密的虚荣心,正好体现在了要整一下你这件事上。甚至在整你这件事上,他肯定也觉得这是别出心裁,不会被人发现,或者即使被人发现了,因为这是一件小事,老师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总之,这人就是又聪明又坏又虚荣又闷骚,还特别自以为是的傻逼。”

又一个萧子翀嘴里的“傻逼”,而且还是被萧子翀盖章定论的。

闫然:“你讲得很对,简直像悬疑小说了。”

萧子翀:“这种悬疑小说有什么看头。我观察了我们宿舍里所有人,觉得陆明最符合所有这些点。之后只要找到他,把他堵住,一下子就能诈出实情来了。这事,你就交给我吧。”

闫然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恨你,之后会报复你。”

听萧子翀讲这么多,可见这个人是闷着暗地里做坏事那种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最好不要和这种人结仇。

“切。”萧子翀道:“这种人,他第一次得逞了,肯定更容易沾沾自喜,更容易嚣张,下次说不定会做更坏的事。”

“不管他之后要怎么做,反正现在我是不可能让他如意的。”萧子翀下了定论,脑子里谋划着要怎么对付这个人。

闫然则叹道:“我和他不熟,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萧子翀:“这人就是贱,有些人会从帮助他人里找到确认自己存在感的方式,有些人就是更能从伤害他人里找到确认自己存在感的方式,我妈说,这是本性决定的,和人性本善、人性本恶这种大话题有关,有些人生来就是善,有些人生来就是恶,但大部分人生来是善恶不明的,需要被人类社会的教育引导。这种从伤害他人里得到满足的人,要是没有人告诉他好坏,他自己也无心引导自己向好的方向发展,也许最后就会变成罪犯。”

闫然感叹:“你妈会经常和你讲这些吗?”

萧子翀哼了一声,满含怨言地道:“她最近都在下面乡镇上负责结核病的项目,要驻村一个月,根本不会回家,完全没时间和我讲话好吧。”

闫然虽然理性思维完全不行,但是对人的感情特别敏感,他想,萧子翀肯定特别崇拜和喜欢他妈。

闫然不由又想到自己妈妈,开学的阶段,也是校领导极忙的时期,他妈也几乎每天都晚归,根本没时间和精神和他讲话。而闫然其实也不知道和他妈能讲些什么,甚至有些害怕应对妈妈的询问。不过,闫然还是心疼他妈总是那么忙。

闫然说:“你妈真是辛苦啊。”

“呵。”萧子翀轻哼一声,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道,“等我把陆明抓住了,你就可以亲自问他了。这些人就是贱的,柿子捡软的捏,说明他根本就是欺软怕硬,这种人更讨厌。”

萧子翀谈完这个,就不想再说话了,闫然听到他轻微的和夜融在一起的呼吸声,心想,他可能是睡着了吧。

闫然却睡不着,他一边感叹萧子翀知道得真多,一边想自己这么差劲要做他的朋友都显得不够格,大概只能算成是个小弟。就像看的电影里那样,跟在老大身边的跑腿小弟,要是犯了错,还要老大帮忙解决那种。

想着想着,闫然不由闷头笑了,不等他笑完,突然,他的目光瞥到前方不远处有个影子在向另一边移动。

闫然被吓得心瞬间提了起来——那是什么?

他和萧子翀靠着的柱子有四面,他和萧子翀各据一面,他赶紧伸手一把抓住旁边面上的萧子翀的手腕摇了摇。

萧子翀醒了,侧过脸来看他。

闫然拉着他去看那还在移动的人影,小声嘀咕,“那是一个人吧?”

萧子翀看了,“对。”

闫然:“怎么办?我们在这里站岗,教官没说遇到这种事要怎么办啊?”

萧子翀说:“还是告诉教官吧。”

“啊?”闫然:“但是我裤腿被人打结的事都不告诉老师和教官啊。”

萧子翀:“这两件事性质很不一样。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叫教官。”

不等闫然再说什么,萧子翀已经跑走了。

没过一会儿,萧子翀又回来继续站岗了,闫然问:“你告诉教官了吗?”

萧子翀:“是的。”

闫然:“刚才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萧子翀:“不知道。我没跟过去看。”

两人又站了一会儿,有教官过来说两人站岗的时间到了,叫两人回去宿舍睡觉。

闫然的好奇心十分旺盛,小声问:“刚才是不是抓到了小偷?”

这个教官也就比闫然他们大两三岁,好奇心和表达欲同样旺盛,和他们说:“不是的。是晚上想跑出去玩游戏的学生,被抓住了。”

闫然对这个学生服气了,每天军训这么累,居然还有精神跑出去玩游戏。

闫然和萧子翀回了宿舍,其他同学都睡了,宿舍里一片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闫然和萧子翀都特别注意了陆明的床,两人窸窸窣窣上床睡觉的过程中,都听到了陆明的床上有翻身的动静。

闫然心想,萧子翀猜得真准,这人果真最有问题。

萧子翀则想,做这么点坏事居然就非要听个响,睡不着觉等他和闫然回来,看来这个人也就这样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铃响了之后,一向早起的闫然还没睡醒,依然想多睡五分钟,萧子翀更别提了,更是缠绵在床上。

宿舍里其他人则都醒了,穿衣服的,拿洗漱用品出去洗漱的,还有吆喝着诅咒昨晚紧急集合完全睡不够的,当然,也有一大早讲黄色笑话的,突然,一个人哈哈笑着叫道:“陆明,你的衣服后背上有字。”

大家都凑过去看,“SB,哈哈哈哈……”

是用白色的粉笔写的,十分清楚。

☆、第18章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陆明费了些功夫才把军服上衣上的字迹给去掉,他黑着脸,在室友们的笑闹声里瞄向闫然,闫然这时候才从床上起来,一脸没睡够的茫然懵懂,看样子,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室友们除了几个性格比较活跃的关注陆明衣服被写“SB”的事,其他人都事不关己,对外界事没有太大好奇,早早去排队吃早饭了。

陆明实在查不出来到底是谁写的,他最怀疑的是闫然和萧子翀,但这两人昨晚被罚站岗,凌晨四点才回宿舍,回来后就睡了,一直到早晨,两人都没起来过,两人的嫌疑应该最早被清除才对。

那会是宿舍里的谁呢?

陆明猜测了一整天,到晚上,都没有得出结论。

这已是军训第五天,军训第六天,是野外长途拉练20公里,会根据完成度排序,在第七天的上午,会根据拉练的成绩给每个班评奖,上午的总结和颁奖典礼之后,下午他们就可以坐车回学校了。之后会放两天周末再上课。

陆明衣服上被写字的事,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波,似乎男生之间这样的小把戏,只是简单的恶作剧,除了当事人,其他人在笑了那一次后,后续根本不会有人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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