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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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把闫然拉在自己身边,好像闫然还是个小学生似的,摸他头发面颊,见闫然要躲,又宠爱地说:“男孩子别这么害羞。”

又把他介绍给周围坐的市里的领导,大家也无不给他面子,要夸闫然几句,闫然一阵窘迫,像个木偶似的给叔叔阿姨打招呼,其实他知道这些叔叔阿姨转头肯定就忘记他了,但像个猴子似的去做这一圈表演,依然让他尴尬。

晚会总算开始了,闫然从他二舅的手里挣脱出去,跑去他妈旁边的位置坐下,从书包里拿了相机,找好的角度拍下方的舞台。

虽然三楼的视线不错,但距离舞台很远,闫然手里的相机镜头并不是长焦镜头,即使能拍到舞台,但也拍不出高质量来。

萧子翀和他的搭档,高三的美女学姐出现在了舞台上,闫然马上去拍萧子翀,发现拍得有些糊后,闫然就一阵懊恼,回头看了他妈一眼,他想买更好的镜头了,但他也知道长焦镜头到底有多贵,于是只得想,恐怕要开始好好存钱了,要是开始存钱,不知道还有没有钱请萧子翀吃饭。

闫然开始为钱发愁。

萧子翀的英语口语十分标准,又可以完全脱稿,这在一个地级市的学生里是极难得的,连坐在三层的不少领导也对他非常感兴趣,询问“这是谁家的孩子?”

这个市就这么大,他们自动将“如此出众”的孩子归为认识的人家才能培养出来的孩子一类。

陪看节目的校领导把萧子翀介绍了一番,说是学校老师家的小孩儿,不只是英语好,其他科目也很好,中考第一,本来要去省城上学,被他们学校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争取下来了。现在好学生都往省城跑,作为市里最好的高中,也面对很多压力。

闫然在一边听着校领导撒谎,萧子翀明明是自己想要留下来的,学校真有为了争取他付出什么努力吗?

但官场的那一套就是,不管是不是睁眼说瞎话,都很少有人会故意下人面子,动听的话倒是有一堆跟上来。

闫然在心里叹:“真是虚伪啊。”

领导们坐不了多久,晚会继续进行,就有不少人以“有事”为由先走了,他们到来已经“给了面子”,所以校领导“依依不舍”送了他们离开文化楼。

闫然的二舅也很快走了,就留了他妈还坐在那里陪着儿子。

其实闫然倒希望他妈也赶紧有事离开,这样他可以跑到一楼去找个角落拍照,但他妈一心要陪儿子,坚决不动,闫然也是有苦讲不出了。

新年晚会是一中一年一度的盛会,虽然这里只是一个地级市,但有才的学生倒不少。

闫然很关注班上的节目,等杜明灿和柯林林上台,他给了最热烈的掌声。

杜明灿长得很高,现在才高一,就有180公分了,据说他年龄也比班里学生的平均年龄大一些。他在班上一直很沉默,不止成绩差,也让人看不出有什么特点。但他此时在舞台上,抱着吉他,站在立式话筒前,唱周杰伦的《东风破》,他在光里,就像变了个人,醒目而让人震撼。

柯林林穿着白色的裙子,绕在杜明灿的周围,为他做衬托。

这是周杰伦特别红的时候,学校里几乎没有人没听过周杰伦的歌,即使不会专门去找周杰伦的磁带,校园每天的广播里,也总会放他的歌。

两人的这首歌,在学生之间非常有群众基础,歌唱完后,得到了近乎经久不息的掌声,但坐在三层看台上的领导们,大多不能明白为什么这首歌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响。

李梅见儿子热烈地鼓掌,便问他:“这首歌很好听吗?不是怪怪的吗?”

闫然疑惑地看着他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半天才嗫嚅回答,“这是周杰伦的歌啊。歌词很好听的。”

李梅摇了摇头。

闫然知道和她讲不到一块儿去,就没再解释。

《东风破》这么受欢迎,但颁奖时,却根本没有入围任何奖项,连三等奖都没有。

学生们全都很无语,每次的获奖节目都是赞美祖国的一系列节目,闫然趴在三层的栏杆上,有些失望地看着舞台上的领导做最后的总结致辞,下面已经有不少学生陆陆续续起身回家了,丝毫不想给领导面子,只有班主任守着的班级,在这时候还依然保持着纪律。

李梅叫闫然:“然然,走,回家了。”

闫然回头看一直看了全场的他妈,“我要去后台,萧子翀说不定还要我帮他拿东西,你自己先回家吧。”

李梅有点不爽,自己陪了儿子几个小时看节目,让儿子陪自己回家,居然就被拒绝了。

李梅想说闫然几句,闫然已经为难道:“妈,我送你到门口吧,我再去后台帮些忙。”

李梅只得应了。

送走了妈,闫然跑到后台,萧子翀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他没带什么东西到后台,更没有值钱的东西,所以,他才没把自己的物品让闫然为自己拿着,而是把东西放在了后台更衣室的椅子上。

后台更衣室很大,足够他有一把椅子放东西。

闫然进男生更衣室,见里面没几个人了,不少同学在表演完自己的节目后就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此时还留在里面的,只有主持人萧子翀,以及另一个高二的男主持,再就是学生会里的几名负责后勤的同学,还有老师。

闫然蹭到萧子翀跟前去,对他笑道:“萧子翀!”

萧子翀回头看了他一眼,眉头却皱着,“你来了。”

“嗯。我让我妈先回去了,我来等你一起回去。你有没有东西,我帮你拿。”

“我的毛衣不见了。”萧子翀沉着脸说。

是他爸妈今年为他买的新毛衣,倒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衣服掉了,终归心情不好。

“啊?”闫然很惊讶,“是那件黑色有暗红色纹路的毛衣吗?”

萧子翀点头。

“要不问问老师吧。”

萧子翀:“问了,都说没看到。我的东西都在这个椅子上,校服这些更容易被拿错的衣服都在,就毛衣不见了。我毛衣还是放在所有衣服下面的。像是被故意拿走了。”

闫然看了看房间里其他人,有老师过来说:“大家也都找了,的确是没有看到。你那件毛衣很贵吗?”

这位老师做了很多年老师了,对名牌比较敏感,一看闫然身上穿着别人家全年的收入,还以为萧子翀丢掉的毛衣也是这样的大牌。

萧子翀:“倒不是很贵,就是很一般的毛衣。”他爸妈才没钱给他买贵的衣服呢。

老师说:“那你把样子讲给我听,我再找人问问吧。估计是被谁拿错了。会还回来的。”

萧子翀只得接受了这个提议。

闫然看萧子翀只有校服外套可以穿了,怕他冷,就说:“我把我的毛衣给你穿吧。我的这个还挺暖和的。”

傻不傻啊。萧子翀笑看了闫然一眼,“我比你高这么多,哪里穿得了你的衣服。再说,你给我了,你不冷吗?”

闫然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再看了看萧子翀,发现萧子翀可能的确是没法穿。

萧子翀说:“我不冷,只是丢了毛衣心情不好,走吧,回去。”

高中占地很广,这座文艺楼距离教学楼挺远,而学校正门在教学楼的不远处,两人为了走近路,从距离文艺楼不远的小门出了学校。

这道小门基本上不对学生开放,只是萧子翀经常和他爸从这道小门出入,这道门的门卫和萧子翀熟了,才让两个小孩儿出去了。

这道门后面是一条巷子,一向冷清,更何况现在很晚了,更是一个人也没有。

闫然心下毛毛的,有点害怕,萧子翀拉住他的手,“走吧,这条路出去,可以到我们小区的后门,就是7单元那边的那道门。”

闫然:“我都没走过这边。”

萧子翀:“你一个人不要走这边,这边一直都没什么人走,也许会有危险。”

闫然:“那你还走。”

萧子翀:“我又不怕。”

闫然:“之前你不是念那句古文,叫,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吗,你说意思是,嗯,要爱惜自己,不能去随便涉险。”

萧子翀一愣,“但我以前练过武术的,现在依然会一些招数,我又不怕。是你比较怕。”

闫然:“但是,你是比我有用的人,你更不该遇到危险啊。”

萧子翀侧头盯着闫然看,“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叫我是比你更有用的人?大家都是自己的,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生命,你怎么又开始看不起自己,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闫然意识到萧子翀好像是要真生气,他不安起来,“我知道,我就是觉得你比较重要而已。”

萧子翀想说根本没这回事,但最后只说了一句“你也很重要”。

“是吗?”闫然没有什么底气。

“当然。”萧子翀肯定地说。

闫然没有信心地说:“我今天看到杜明灿唱歌那么好,就挺羡慕他的,我就没有任何才艺。”主要是成绩比杜明灿还差。他作为倒数第一总盯着倒数第二名这件事,他不敢告诉萧子翀。

“他唱歌好,是他喜欢唱歌,所以去唱歌,所以好。要是他不喜欢唱歌,你觉得他能唱那么好吗?”萧子翀问。

“估计没有办法。”

“这就对了。他做他喜欢的事,而且做得比较好,这不是应该的吗?你有喜欢什么吗?”

喜欢你啊。闫然这样在心里想,但不敢讲。

“暂时还没有。”

“那你没有这样的才艺,不是应该的吗?等你以后有了很喜欢的事,认真去做好,不就行了。大家都过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存在方式,你完全不用和别人那么比较,你有你的优点。”萧子翀说。

闫然很想点头,但又觉得这样点头显得非常自恋,他便只含糊地“嗯嗯”了两声。

**

元旦之后放了两天假,假期后再回到学校,就要进入期末准备模式了。

到期末考试前,萧子翀再去找新年晚会负责后勤的老师,对方告诉他,问了所有参加节目的同学和后勤了,都说没有拿萧子翀的毛衣。

而因为后勤老师找很多人问毛衣的事,导致学校不少同学都知道“高一萧子翀的毛衣被人拿了”这件事。对于为什么有人拿萧子翀的毛衣,则是有无数种猜测。

萧子翀倒不是心疼那件毛衣,他爸妈之后又给他买了一件新毛衣,他只是觉得很不爽,并且意识到他的毛衣真是被人故意拿走的。

期末考试那几天,天气特别冷,萧子翀在考试期间感冒了,一直在咳嗽。

闫然和萧子翀不在同一个考场,萧子翀怕把感冒传给本来成绩就不好的闫然,影响闫然发挥,这几天他就没见闫然。

考试结束之后,闫然才从他爸妈嘴里知道萧子翀感冒了,而且发展成了重感冒,送去了人民医院输液。

但闫然爸妈谈论这件事时,不是要谈萧子翀去人民医院输液的事,而是另一件。

“萧子翀的毛衣不是丢了吗?学校也没查出来是谁拿的。后来查到学校后操场围墙边有人烧纸和衣服,有人说那是萧子翀的毛衣!”

李梅神神道道地讲了这句话。

“啊?真的?”闫然奶奶一惊一乍。

“别乱说,现在还有谁信这些?”闫天华虽然在纠正老婆和老母亲的想法,但语气一点也不坚定。

别看闫然家里一家都是知识分子,却个个都比较迷信。

闫奶奶时常要去庙里拜拜,李梅在小学,特别相信风水,学校出现大规模的孩子生病,她甚至会让学校的后勤部门赶紧请风水先生把花圃重新布置一遍,闫天华稍稍好点,但立场也并不坚定。

闫然听到,刚开始他没意识到父母在讲什么,只是这事涉及到萧子翀,他才特别关注,问:“有人把萧子翀的毛衣烧了?是不是要毁掉证据?”

闫奶奶:“你小孩子家家,来偷听大人讲话?!这种话听不得,呸呸,快回你自己房间去看书。”

闫然回了自己卧室,但是开了一条门缝,躲在门后偷听。

“看萧子翀这次考试病成这样,现在都去人民医院住院了,说不定就是那个意思,有人故意从他身上窃运,这是最可能的了!”李梅斩钉截铁地说。

闫然:“……”

天啊,居然在发生这么可怕的事。

闫然不敢去问爸妈和奶奶有关萧子翀的事的具体情况,只偷偷出门,去了一趟萧子翀家里,萧子翀家里空无一人,想来他爸妈也在人民医院照顾他?

闫然又偷偷出了小区,打了一辆小三轮车,去了人民医院。

市里有几家人民医院,但大家嘴里不加第几的话,那就是特指第一人民医院。

☆、第42章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此时已经夜里九点过, 冬天天黑早,到九点, 除了路灯光所及之处,其他地方都一片漆黑。

第一人民医院里也过了人来人往的时刻,门诊大厅里只有寥寥几人经过。

闫然对这家医院算是熟悉,但再熟悉,他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萧子翀, 在大厅里乱转了几圈后, 有名保安看他可疑, 过来问他有什么需要。

闫然磕磕巴巴说同学生病了, 但他不知道去哪个病房找他。

保安大叔人不错,问:“你同学生的什么病?”

闫然想了想,答:“感冒?”

保安大叔说:“最近是流感高发期,流感要是不严重, 不是肺炎的话,就只是在急诊那边输液呢。你去那边看看吧。只是现在是流感, 小心你也被传染了。”

“谢谢叔叔。”闫然没把流感当回事,从门诊大楼跑去了急诊楼。

急诊楼此时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急诊大厅里便坐满了人,闫然在里面四处打量,没看到萧子翀, 他正失落, 看到了萧子翀的父亲从外面进了大厅。

萧静仁戴着口罩, 手里拿着一件羽绒服和一个热水袋,急匆匆往一边过道走。闫然飞快跟了上去,叫他:“萧老师!”

闫然连叫了几声,萧静仁才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来,见是闫然,他很惊讶:“然然啊,你怎么在这里?你家有人生病了吗?”

“我听说萧子翀病了,我……我来看看他。”闫然翻过旧历年就要十六岁了,但他长一张很小的瓜子脸,总给人很单纯的孩子气的感觉,还像个刚上初中的学生,让人很容易对他产生怜惜的情绪。

萧静仁说:“你专门来看萧子翀的哦,他在里面那间房里输液呢。”

闫然赶紧跟着他去走廊尽头的病房,“萧子翀严重吗?”

萧静仁:“就是流感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N95口罩来,要闫然戴上,“戴着口罩吧,让萧子翀的妈看到你不戴口罩跟着我,她要说我。”

闫然觉得戴着N95口罩怪怪的,因为其他人都只戴简单的医用口罩,但他没法拒绝,只得给自己罩着。

两人进了病房,萧子翀躺在最里面的病床上,拉着病床帘子,要不是遇到萧静仁,闫然是不可能找到在这个角落里的萧子翀的。

萧子翀的妈妈坐在床边,在翻看一本书,萧子翀无聊地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闫然出现在床尾,忧心忡忡地看过来,萧子翀的眸子瞬间睁大了,他眼睛一亮,叫他:“闫然,你怎么来了。”

病房里没有空调不说,为了避免病毒在医院传播,窗户还大开了,冷风一阵阵吹进来,非常冷。

吴岚接了萧静仁手里的热水袋,放进萧子翀的被子里,为他暖脚。

萧静仁这把那件大羽绒服加盖在萧子翀盖着的被子上,又看了看输液瓶,“护士说还要多久?”

吴岚:“至少还要大半小时呢。”

萧静仁叫吴岚出去,两人有话要讲,这个被帘子围起来的病床空间,一下子就只剩下了萧子翀和闫然。

闫然在萧子翀靠躺着的床头边站定,有些拿不定主意该干什么,这时候,萧子翀把手抬了起来,萧子翀的手背上扎着输液针头,一乱动就有戳破血管壁的可能性。

闫然紧张地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你想做什么,我帮你做。”

萧子翀笑道:“我觉得……咳咳……你很想摸一下我的额头的样子。”

闫然一愣,红了脸,他刚才的确是这样想的,但又怕冒犯了萧子翀。

萧子翀说:“那你摸一下吧,看我退烧没有。”

闫然磨磨蹭蹭又紧张地把手放到了萧子翀的额头上,又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温度,说:“好像有一点烧?”

萧子翀道:“比之前好多了。”

闫然心疼地说:“你这几天一直都在感冒吗?”

萧子翀又咳嗽了两声,“还好,之前有吃药,只是我爸妈觉得最好来输液,让赶紧好起来。”

闫然在他的病床边坐下了,把胳膊撑在病床沿上看他,萧子翀也戴了个口罩,但这更突出了他好看的眼睛。

闫然只觉心脏一阵酸软,有点想哭,又因为这样安静地看着萧子翀而觉得柔软。

萧子翀在床上动来动去,突然又叫闫然:“你帮我拿一下我脚下的热水袋,被我踢到后面去了,我够不到了。”

闫然赶紧过去为他整理热水袋,但怕掀开被子会让萧子翀受凉,就只是把手伸进被子里,手还没摸到热水袋,倒是摸到萧子翀的脚了,萧子翀光着脚没穿袜子,触手是湿凉又光滑的。

他的脚居然这么冷,闫然还没做出什么反应,萧子翀倒是把脚一缩,尴尬地说:“我的脚怕痒。”

我摸了萧子翀的脚。

这个意识让闫然产生了一点尴尬,红了脸去看萧子翀,萧子翀也红着脸,两人一对视上,不知为什么,就互相产生了更加奇怪尴尬的情绪。

闫然不敢再看萧子翀,迅速摸到了那个被萧子翀踢到了床尾的热水袋,把热水袋放在萧子翀的两只脚之间,赶紧把手退出了被子,又低着头默默整理被子。

萧子翀本来想说点什么减缓此时的尴尬,但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也沉默了。

闫然又在椅子上坐下,两人什么都不讲,特别奇怪,闫然只得开了话题:“你感冒了,是不是考试受了影响?”

萧子翀想了想,说:“会吧。但应该影响不大。学过的知识点,会做的题,即使生病了,也不会忘记的。要是不会的,那就是平常不够努力,没做过,一生病,脑子糊涂,估计就不太能想到解题办法。”

“哦。”闫然再想了想自己,他是被萧子翀说过“你昨天还做过这种题型,怎么今天又不会了”的人,他自然和萧子翀不一样。

“你期末考得怎么样?虽然这次题目出得偏难,但没有任何超纲的题,都是平常做过的题型。”萧子翀问闫然。

“呃。”要说,每门刚考完的时候,闫然也记得卷子上大概考了哪些题,但他们一共考试了三天,三天考了九门,这么多门考试卷子,他到如今,全都记糊涂了,几乎记不住几道题了。

他思索了一阵,道:“应该,还可以吧。”

萧子翀看他这副窘迫的模样,就知道闫然期末考试成绩又悬了。

萧子翀在和闫然做同桌之前,他是不理解“成绩差”这个概念的。

例如,刚开学时,他听过郭宇峰说闫然成绩差,但他当时对此没概念,以为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呢。他也不太能理解一个人做过的题之后再做又忘记了做法,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记不住,而且,他也不明白一个题型那么简单,根本不需要思考就该明白的东西,为什么会无论怎么思考都明白不了。

但和闫然相熟之后,他经过思考,认为自己懂了,觉得闫然的问题完全可以用计算机思路来解释,闫然就像是没有安装这些解题方案的软件的计算机,想要靠系统自带的基础小软件解决大问题,就又慢又难,或者就是永远也解决不了。

萧子翀给闫然讲题,闫然思考了半小时依然把题解错的时候,萧子翀往往会在心里产生“天啊,他怎么这么笨”的感慨,继而认为闫然真可怜。

半个小时,闫然一直在计算,最后却做错了,而萧子翀早就做完整套卷子了,还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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