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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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瑶又问:“那你的脚呢,为什么一瘸一拐的?”

田芳深吸口气,好像被人戳到了不愿意碰触的死角,转身就往门口走。

顾瑶的声音却不紧不慢的追上来:“我想医生应该已经给你验过伤了,如果你曾经遭受过不当性行为或是性虐待,你应该将事实说出来。”

田芳已经走到门口,听到这话却又停住,她突然转过身,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就被压下去了。

田芳试图让自己冷静,她看看徐烁,又看看顾瑶。

她这两年在昭阳事务所工作,江城什么样的大人物她没听过,就算无缘一见,也会看看资料,知道长相和背景,否则要是有机会在聚会上遇到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攀交。

但这一对男女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身上的穿着是高级定制,价值不菲,没有珠宝首饰座位行头却愣是衬托出一身富贵气质。

这两个人还突然不请自来,并肩而坐,一个气定神闲,一个不紧不慢,却让她看不透底细。

——等等!

刚才那个叫徐烁的律师说,这个心理医生姓顾?

想到这里,田芳神情倏地变了。

与此同时,顾瑶再度开口:“我也有一个case,妻子常年遭到丈夫的虐待和毒打,但妻子没有任何工作经验,脱离丈夫无法生存,所以她只能日复一日的忍受。直到某一天,丈夫喝醉酒睡着了,妻子一时愤懑,终于忍无可忍将一把西瓜刀插进丈夫的胸口。你说,这位妻子需不需要负上刑事责任呢?在她遭受丈夫长期虐待的过程中,作为一个受害者,是否一点问题都没有呢?”

田芳没有立刻回答。

反倒是徐烁搭碴儿说:“请问顾小姐,根据你的分析,这位妻子有什么问题?”

顾瑶:“如果说这位丈夫是这场悲剧的凶手,那么妻子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帮凶,她的隐忍、纵容,和对丈夫的恶行秘而不宣,这些都是加剧暴行的催化剂。”

田芳终于开口了,声音不稳:“你说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瑶冷笑着扬眉:“没关系么?请问,为什么你的简历上会写着你的生理日期,该不是为了方便每个月请‘病假’准备的吧?”

田芳的脸色又一次变了。

“你怎么知道?”

徐烁第二次搭碴儿,还一脸诚恳:“哦,不是为了请病假,又是为什么呢?”

顾瑶斜了他一眼:“一开始我也不明白,后来仔细想想,如果我是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并且对金钱和女人都有强烈控制欲的男人,我的时间很宝贵,出来玩图刺激,也是为了缓解自己在其他方面的压力,那么我一定不希望当我潜规则女性时,会因为女人每个月那几天的不方便而败坏兴致。”

说这话时,顾瑶和徐烁四目相交,徐烁脸上的玩味和煞有其事也被顾瑶看在眼底。

直到顾瑶终于看不下去了,再度看向田芳:“田小姐,你觉得我的分析在理么?”

田芳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她的脑子全乱了,根本猜不透这两个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男女,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

等田芳终于找回知觉,便是直接拉开探监室的门,这个屋子她多一秒都不想待了!

然而就在这时,顾瑶的声音却追了上来。

“等等。”

田芳顿住,接着就听到身后响起几道高跟鞋的声音。

顾瑶来到她身旁,盯着她,声音很轻:“不好意思,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顾瑶。也许你对我的名字有印象?”

田芳的身体猛地一震,她下意识看向顾瑶,又飞快的转开脸,像是在躲避什么。

然后,她就一瘸一拐的走向狱警,还因为走的太快而差点摔倒。

顾瑶盯着田芳的背影,半晌没动。

直到徐烁来到顾瑶身后,“啧”了一声:“都怪你,把我的case搅黄了。”

顾瑶:“……”

Chapter 22

Chapter 22

同一天, 人称金爷的金智忠也从历城回到江城。

金智忠刚进办公室, 他的就递上一个文件夹,金智忠接过来就让所有人都离开,然后一屁股坐进沙发,翻开文件夹看了几眼。

文件夹里有几张纸和一张照片, 照片是偷拍的生活照,那是一个身材挺拔,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

在这个男人旁边的正是历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章爷。

至于那几张纸,则是一家新开张的律师事务所的资料文件,上面还有一张法人照片。

前几天, 金智忠刚回了一趟历城的紫晶宫,那是他的地盘, 也是可以让他睡个安稳觉的地方, 算得上是巢穴之一。

但偏偏就是自己的巢穴让人闯了山门, 还是单枪匹马, 听手下说那是个身材很高, 年纪很轻的男人, 不仅人模狗样的来了,还手脚齐全的走了。

金智忠觉得张翔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就问了张翔那人的底细。

张翔支支吾吾的好半晌才说,那小子是徐海清的人,估计也就是初生之犊不畏虎, 不知道这里面的水, 竟所以才跑到紫晶宫来拉业务, 幸好最后搞清楚是一场误会,被徐海清那边的章爷带回去了。

这事透着蹊跷啊。

徐海清是历城数一数二的人物,早年也混过道上,后来被招安,现在做的都是正当生意,不过黑白两道都很罩得住,没人敢找她的麻烦,她平日为人比较低调,找她求助的人也不少,却没见过她主动去别人的地盘上挑事。

那么,徐海清的人怎么会跑到紫晶宫单挑?

金智忠知道从张翔这里问不出什么,张翔还要替他看着紫晶宫的业务,自然不敢把地头蛇得罪了。

金智忠也不打算为难张翔,但是心里却一直放不下。

——那个臭小子竟然选在他在紫晶宫的那天跑来踢山门,还指名说要见他,可见是冲着他来的。

可他一年到头也去不了紫晶宫几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江城老巢,一个历城的臭小子有什么理由找他?

金智忠很快就让其它手下去查。

没几天,手下查到一条线,说是徐海清那边有人在江城租了一套高级写字楼的办公室,目的是为了开律师事务所,法人叫徐烁。

而且和紫晶宫大门口监控拍到的是同一个人。

那么,闯山门理由呢?

如果是为了拉业务,这种拉法也挺别致的,先是他的紫晶宫,接着又追到江城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历城那么大的地盘还不够他撒野的?

想到这里,金智忠从沙发上站起身,打开办公桌下的保险箱,拿出一只手机。

金智忠快速拨了一个电话,响了一声就切断,然后又播了一次。

电话接通了,里面出现一个男人清冷且疲倦的声音:“你最好有要紧的事。”

金智忠心里一紧,忙说:“最近有个姓徐的小子盯着我,从历城追到江城,还在这边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

电话里,男人问:“律师?”

金智忠:“对……不过暂时不知道他是冲着哪件事来的,按理说应该不是我这里出了岔子,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跟您打个招呼。”

男人的声音冷了几度:“一个律师也会让你这么大惊小怪?到底怎么回事。”

金智忠吞咽了了一下口水,老实交代:“他是徐海清那边的人。”

“历城的徐海清?”

金智忠:“是……不过,我可以发誓我这里的事处理得很干净,没有给人留过任何尾巴!”

男人沉默了几秒:“如果你做事不干净,就不会再有机会打给我。你先去探探他的底,不要声张,不要正面冲突。”

金智忠:“是,是,我知道了……”

男人率先切断电话。

另一边,江城第一看守所外。

顾瑶和徐烁正一前一后走向停车场。

徐烁就和来时一样漫不经心的,仿佛并没有因为在田芳那里碰壁而灰心。

顾瑶扫了他一眼,说:“看你这样子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徐烁侧过头,一双漆黑的眸子隐藏在墨镜后,却越发衬得他像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我应该担心什么?”

顾瑶:“你刚才不是还埋怨我把你的case搅黄了?”

徐烁笑了,一口白牙:“时间还有的是,我有信心让她改变主意。再说,田芳也不是小女生,仅凭一次见面,寥寥数语就能让她多请一位辩护律师,那就是奇迹。除非……”

顾瑶盯着那黑乎乎的墨镜片:“除非什么?”

徐烁却站住脚,笑而不语。

顾瑶安静的等他回复,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

太阳比刚才来时还要打,很热,但顾瑶却还觉得手脚冰凉,看守所里的阴气和温度真不是一般人扛得住的。

这时,徐烁半真半假的问:“你在关心我?”

顾瑶冷哼出声:“你见过自己么?”

脸真大。

徐烁:“当然,我每天都照镜子,客观来说,简直就是律师界的颜值一哥。”

顾瑶:“……”

吸了口气,顾瑶说:“颜值一哥竟然亲自跑到看守所拉客坐台,节操被狗吃了?”

徐烁眨了一下眼,有些无辜:“我这张脸要是真拿去坐台,肯定C位出道,一宿起码六位数起跳,会有很多人爱死我。也许狗狗也会。”

顾瑶:“……”

顾瑶直接转开脸,真是多看一眼都怕扎着。

但她还没有丧失理智,她还有问题要问:“你是不是怀疑田芳是给人背锅?”

徐烁慢悠悠的迈开长腿,跟着顾瑶的脚步:“很显然,一个小助理无权无势,出来奋斗还要卖肉,一个不小心搞死了大客户,现场还残留了可疑的药物残渣,她心里一定很害怕,不敢找自己的上线,所以病急乱投医找了死对头立坤事务所来料理残局,结果反被立坤借题发挥,彻底把她玩进去。”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停车场,但谁也没有上车。

徐烁笑问:“怎么样,我这个故事版本精彩么?”

顾瑶皱皱眉,提出疑点:“上线是谁?”

“昭阳事务所。”

“你的意思是,昭阳在给大客户拉皮条,将自己事务所的小助理出来陪|睡?”

“要捆绑住大客户,除了业务能力之外,如果再加上那么一点人类原始需求的满足,是不是会更加稳固呢?立坤的实力并不输给昭阳,可是立坤这么多年都没有成功挖走昭阳的一个大客户,这合理么?”

一秒的沉默,徐烁又说:“再说,刚才在田芳面前,你不是也将她简历上的生理期分析的透透的?”

顾瑶:“我那是根据你给我的线索和田芳的行为举止做出的合理判断。”

“哦,说说看?”

“在你和田芳对话的时候,她曾经多次出现过皱眉的举动,不仅如此,她眼睛下面的面颊还同时往上挤,眼睛睁大,时刻保持警惕,这是一种退避防护反应。”

徐烁:“一个在看守所等待上庭,前途一片灰暗的女人,突然迎来两个不速之客跑来八卦,换做是你也会皱眉瞪眼的,不然还面带微笑么?”

面对徐烁习惯性的挑衅动作,顾瑶没有动气,只是说:“田芳一定接受过相关的表情训练,而且她是律师助理,在对话谈判技巧上也能看出职业本能。她很少正面回答过你的问题,而是以问答问,比如‘关你什么事’、‘你说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有‘你怎么知道’。这说明她的防御机制很强,必然受过训练,但是因为只是个小助理,受训时间并不长,你我来的也突然,超出她的预期,所以她还是露出一次破绽——就是她那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到这里,顾瑶唇角微微翘起,流露出一丝笑意,而且还包含了一点兴奋在里面,这种类似的神情在昨晚她分析那两篇日记时也曾出现过。

徐烁捕捉到了,却没打断她。

顾瑶:“当她说这句话时,是先开的口,然后为了加强说服力又摇了一下头,这很明显是在说谎。人的微表情可以训练控制,令自己减少被人看穿的几率,可是第一反应的动作是下意识的,那是她的神经系统和肌肉组织在协同工作,靠训练很难改变这种条件反射。比如,你去买一个商品,但你很担心售后问题,就问销售员是否能后期维修甚至是退换,如果销售员在说‘可以,没问题’的同时对你用力点头,那么你可以选择相信,但是反过来,如果他先和你说的‘可以,没问题’,接着才朝你点了一下头,那么你就要小心了,他非常有可能是在说谎。田芳刚才就是如此。”

徐烁提出质疑:“你这种判断方法成功率有多高?也许她刚好是小概率那种反应迟钝的,毕竟在看守所的日子不好过,也许她睡眠不足,导致身体和嘴巴不同步。”

顾瑶笑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她的指甲。”

“指甲?”

“她应该有长期做美甲的习惯,她的指甲盖上有一条条白色的蜕皮,那是美甲造成的,指甲和指缘还有一些咬痕,通常人只有感到焦虑的时候才会去咬指甲,我猜她之前做美甲也是为了要矫正咬指甲的习惯。当你举正当防卫那个例子的时候,她的眼神第一次逃避,而且几乎要咬指甲了,可她忍住了,手只是在颈窝上挠了两下,然后放在大腿上,并且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双手还紧紧的抓住膝盖。当我问她为什么简历上要写生理期时,她又出现了第二次一模一样的反应。还有,你跟她介绍我是心理专家,她非常警惕,我问她的伤势是怎么来的,她就立刻逃向门口。”

“人会说谎,但是下意识的肢体动作不会,真实反映和装出来的反应是有本质区别的,如果你的猜测都不对的话,她应该很放松,甚至看轻你,但是照她当时的反应来看,你的试探十有八九切中了脉搏。而我就是根据你给的线索和她这些反应做出的判断——昭阳事务所应该是在利用女员工进行陪|睡业务捆绑,用来笼络大客户。

如果推论不错,那么田芳身上的伤一定和意外身亡的“江城基因”主管有关……

徐烁听得兴致盎然,他斜靠着车身,说:“专家就是专家,果然和你一起来是对的。”

顾瑶问:“你举正当防卫的例子,很明显是知道她曾遭受过性虐待,你是在来之前就知道,还是见到她之后?”

徐烁挑了下眉,:“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连走路姿势都不自然,该不会是在看守所摔的吧?我只是基于以往刑事案件的经验进行合理的推断。再说,你不也举了个家暴的例子来试探她么,可见你我看法一致。”

的确如此,田芳身上的漏洞太多了,明眼人一看就觉不对,想必在警方介入后也一定给她验过伤,如果真的检查出有暴力性侵的可能,就会想到这是一次正当防卫,怎么会以‘故意杀人罪’来起诉呢?

顾瑶沉默几秒,将疑问道出。

徐烁轻笑一声,说:“还是有可能的,比如她本人亲口证实没有遭到过暴力性侵,甚至还说这是个人兴趣爱好。”

顾瑶:“……”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以为徐烁是在瞎掰扯淡,毕竟他正经的时候不多,但是转念又一想,的确是有这种可能。

顾瑶:“我不懂,如果她遭到了性虐待,为什么要说是兴趣。”

“你也说了,她的微表情训练是有人教的,那么说自己有特殊癖好,也可以有人教她。”

“目的呢?就算她说是正当防卫,又怎么样,会对谁有损失?”

徐烁挑了下眉:“你不如这么想——如何才能将所有罪名都放在一个小卒子身上,让她一个人都扛了。”

顾瑶愣住了。

徐烁见她一脸不可思议,继续道:“如果田芳是正当防卫,那么那个高管就是性虐待狂,对‘江城基因’的形象一定会有损害。如果田芳和高管是在进行性|交易,一个不留神吃药吃死了,一旦证实那些药和‘江城基因’有关,那么企业形象随时会崩盘。昭阳事务所要是因此流失一个大客户,不仅会吃不了兜着走,其它长期合作的客户也会因为昭阳这次的办事不力而心有余悸,没准宁可付个昂贵的违约金,也要跳到立坤去。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一种故事版本是可以弃卒保帅——就是田芳和死者是两情相悦的一对S、M,人家闺房里的乐趣关别人什么事呢?只是没想到这次玩大了,田芳一个失手,哎呀,不小心弄死了相好的。”

说话间,徐烁还比划了一个双手掐脖子的动作,绘声绘色。

顾瑶没接茬儿,只是盯着徐烁,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他描述的画面,思路也在跟着走,真是细思极恐。

徐烁忽然神色一正,又说:“这样一来,‘故意杀人罪’就有机会打成 ‘过失致人死亡罪’,因为田芳不是有预谋的杀害死者,而是因为疏忽大意和没有预见导致的,只要罪名成立,法院也会根据犯罪事实、性质、情节和对社会的危害程度进行判处,没准还会量刑。我估计也就判个三、五年吧。用一个小助理几年的时间换取一个大企业和事务所平稳的度过危机,这笔买卖很容易算。”

听到这里,顾瑶别开脸看向远处。

她心里五味杂陈,一个字都不想说。

徐烁等了片刻,突然直起身,惊动了顾瑶。

顾瑶转头看来,问:“你横插一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徐烁一本正经的说:“当然就是把那些罪名一箩筐的不法之徒都吸引过来啊。你也知道,越是有钱人背后的秘密越多,他们每年都要在律师和会计师身上投资一大笔钱用来修补漏洞。只要我能成功帮田芳打成正当防卫,让她无罪释放,相信在宣判当日我的简历就会自动送到所有江城权贵的手里,一跃成为江城律师界的头牌。”

顾瑶冷笑两声:“江城有那么多死刑犯,你偏偏选这个?。”

“这个案子最红,媒体宣传也最卖力。”

“可是你掺和进来,会直接得罪‘江城基因’和昭阳事务所。”

“为了当黑马总需要付出一点代价。”

“哦,难道不是为了对付祝盛西么?否则你调查他做什么,还有本事拿到他妹妹的日记本。”

两人的对话几乎分秒不差,谁也不让谁。

直到这一刻,徐烁才笑了笑,没有搭腔。

顾瑶继续紧迫盯人:“你不是冲着名气来的,你的目标只是祝盛西。你只是想借这个机会毁了他——律师界有你这种败类,真是耻辱。”

顾瑶用字非常的狠,但徐烁却丝毫不动怒,还说:“那祝盛西呢,弃卒保帅,让田芳一个女人全都背上身,这事他会不知道吗?”

顾瑶有些生气:“又不是祝盛西让昭阳用性|交易笼络客户资源。昭阳自己捅出大娄子,自然要想办法收拾残局。客户花钱是为了消灾,但是这个官司怎么打,上了庭怎么说,怎么教田芳编故事,这些策略都是律师事务所的分内事,和祝盛西无关。”

徐烁低笑出声,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既然无关,那你激动什么?”

随即,他长腿一抬,不过半步就来到顾瑶跟前。

“既然田芳是事务所用来绑定客户的性工具,那么……”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令顾瑶一怔,她下意识想拉开距离,可徐烁动作更快,他已经弯腰低头,微凉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和面颊。

“你说,她和祝盛西有没有上床呢?”

顾瑶脸色瞬间一变,所有涵养和教养都在这一刻离她而去,在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已经一脚踩了出去。

就听“啊”的一声,徐烁一个躲闪不及,高定意大利皮鞋上就出现一个清晰的脚印,而且还是高跟鞋。

钻心的疼啊!

英俊的五官瞬间扭曲,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一手扶着车身,一手却还插在口袋里维护最后的逼格,强忍着弯腰去抓脚背的冲动。

痛不欲生!

撕心裂肺!

顾瑶却冷冷的看他一眼,转身回到车上,还踩足油门从他身前呼啸而过,故意卷起一屁股的车尾气和尘土。

顾瑶:“傻、逼。”

同一时间,正在看监控的小川不禁一抖,立刻打电话给徐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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