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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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章君“嗯”了一声,继续发问:“那你觉得怀远与曾善是互相喜欢?”

“不是。”练朱弦再度摇头,“怀远对曾善的确有着很深的执念,但是曾善……更像一种责任感。她被怀远缠住了。”

说话间,场景又开始了转变。朴素的病室变成了议事堂,堂内空间不大,更适合小范围的秘密讨论。

堂内端坐着四位云苍派的师长,全都神色严峻。而堂下,跪着的人却是曾善。

练朱弦四下里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怀远的踪影。

人既然不在场,那就应该不是怀远的记忆。可别人的过往又为何会在怀远的香窥之中呈现出来?

“是我做的。”凤章君主动承认:“我在你调制的香里投入了曾善的骨灰。”

这也真是胆大妄为,万一出事怎么办?!

练朱弦还没来得及训斥凤章君,就听见堂上的师长开口发话:“曾善,你可知道,玩忽职守、毁坏鼎炉是多大的罪过?”

堂下的女弟子跪得笔直:“弟子知道!可怀远此人老实懦弱、不谙世事,他在山下又举目无亲,如今又断去一臂,倘若将他逐出山门,让他如何生存下去?”

师长们仍然是面无表情:“人情是人情,规矩是规矩。他犯下如此大错,不予以惩处,如何服众?”

曾善据理力争:“可是云苍的规矩也写着,允人将功折过。怀远现在做不了,可弟子愿代他去做!”

一位师长斥道:“将功折罪?那样严重的事,岂是罚酒三杯、扫扫后山就能够抵消得了的?!”

曾善回应得不假思索:“弟子愿意听从一切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堂上陷入静默。几位尊长互相交换了几下眼神,然后由右座第二人开了口。

“曾善,无论天资或是后天努力,你都是我座下最为得意的弟子。若是潜心修行,最多再过十年就能有所小成,又何必要为了一个没出息的蠢物毁了一生前程?”

曾善闻言,抬起头来与他对视:“师父,当年您亲手将怀远从尸堆里救出,交到我的手上。那时您说,既然是我听见了他的哭声,那他的这第二条命便是因我而生……这些年来,我将怀远当做手足兄弟一般关心照料。如今手足有难,我又岂能够袖手旁观?”

说到这里,她眼眶通红,可眼神却异常明亮坚决。

师父轻叹一声:“无论什么条件……你,当真不悔?”

“弟子不悔!”

几名上座师尊再度交换了一下眼神,有人已经开始微微点头。最后,坐在居中主位上的那个瘦高道人终于开口发话了,却是对着曾善的师父。

“既然如此,便将原本差遣怀远的活儿交给她去做吧。这孩子向来聪明机灵,想来倒是个更不错的人选。”

师父显然面露难色,但这已是众人的决议,他一人撼动不了。

他问曾善:“你可听说过五仙教?”

曾善答道:“南诏异教,与中原素无往来,尚算和平相处。”

师父点了点头:“若我让你离开云苍,前往南诏,拜入五仙,你可愿意?”

曾善吃了一惊:“拜入五仙教?为何?”

座上另外一人打断了她的提问:“如此安排自然有道理,你只需听命去做,不必追问缘由。”

师父又道:“我们与五仙教向来无扰,此番埋伏,也并非是要让你窃取什么机密或者行刺要人。你只需要融入教中,过普通人的生活,定期汇报教中动静便是。”

曾善勉强接受了这番说明,又轻声问:“……那,可有期限?”

“十年为期,你可愿意。”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曾善身上。不知不觉间,她原先挺拔的跪姿也变得颓丧了,仿佛那些目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但在静默的最终,她却还是重新顽强地抬起头:“十年就十年!还请诸位师父做个见证!”

堂上诸位师尊缓缓点头,唯独师父面色惋惜。

“以十年为期,派去偏远之地。美其名曰潜伏,本质就是流放。”凤章君如此评价道,“如今的云苍早就没有了替人赎罪这种做法,若是叫我遇上了,也定会让他们一人做事一人当。”

转眼之间,堂上众人先后离去。唯独剩下师父与曾善二人,依旧是一坐一跪。

“起来罢。”师父叹道,“犯错之人又不是你,你跳出来揽什么烂摊子。”

曾善却不听话,相反膝行两步到了师父跟前。

“师父,我走之后,劳烦您多多看顾着一点怀远。”

师父不去看她,沉默半晌,终是一声长叹。

“……说实话,为师很后悔当初将他带回山上。若是原本将他寄养在一处偏远农家,让他远离战火,普通长大,再普通老去,或许未必是一件坏事。带他上山修行,反倒修成了一个祸害。”

曾善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唯有沉默,温顺地依偎在师父身旁。

师父轻抚她的头顶。

“也是为师常年在外,疏忽了对你们姐弟的关照……你太过懂事,也太习惯为别人考虑。也罢,这次离开云苍,也算是远离了怀远这个祸害。此后身处异乡,凡事要多为自己考虑,无需挂念师门与为师……还有,切莫再逞能,听到没有?”

“是,师父。徒儿谨记。”曾善哽咽起来。

场景至此,再度模糊。看着师徒二人身影逐渐模糊,练朱弦内心五味杂陈,不知应当如何评论。

唯独只有凤章君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这位师尊我也有些印象。在我回云苍的第三年冬天,他外出猎捕屠村尸怪,不幸遭遇埋伏,尸骨无存。”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你因为心爱之人而遭遇了不幸,你会不会把实情告诉对方——这是凤章君今天留给大家的家庭作业(x)

曾善怀远和师父真的是一言难尽的一家人啊。百事不管、一心工作的养父,操着亲妈心的姐姐,巨婴病娇恋姐癖小儿子,愁人。

不过好消息是,明天又有另外一位大美人和他的老公要登场了!

第20章 五仙教最强夫夫

练朱弦闻言,内心愈发沉重起来。恰巧这时眼前又换了景色,却是到了室外。

只见一条山道,紧贴着茫茫云海向山脚蜿蜒。正是昨日他上山来的那条路。

面前十来步之遥处,有一人一马,踽踽前行。

那人正是曾善。她已经脱下了云苍峰月白色的法袍,换上村庄里常见的粗布衣裙,随便挽了一个发髻,朴素寡淡。

此去南诏虽然山高路远,可她宁愿长途跋涉,也不想御剑而行,瞬间就抵达那个全然陌生的所在。

周围并无人送行,唯有练朱弦与凤章君默默地跟随着她,大约走出一盏茶的工夫,身后的山上忽然传来了一阵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师姐,师姐——!!”

正是那怀远大惊失色地跑了出来。

他身上只穿着中衣,赤着脚,尚未习惯独臂的身体左右摇晃着才勉强保持住平衡。短短百来丈的下坡路,他却跑得气喘吁吁,额头汗水一串串往往下流淌。

他大口喘着粗气,冲刺过来,一把拽住曾善的衣袖,近乎于绝望的嘶吼:

“师姐你不要走!你不要到南诏去,我求求你了,不要走!!”

曾善被他拽停下来,缓缓摇头: “这是师尊们的决定,我自己也愿意,改变不了的,你回去吧。”

怀远的眼神里满是无辜与崩溃:“……可你走了我怎么办?你走了,那些欺负我的人一定会变本加厉。再说,大家知道我毁了鼎炉,都会排挤我,在背地里嘲笑我。我一个人受不了这些啊,师姐,师姐——”

“那是你自己的事!!”

忍无可忍,曾善一把将衣袖从他手上抽走,换之以愤懑的表情: “你长大了,哭闹再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替你收拾烂摊子。从今往后,你必须独立,必须自己保护自己,听见没有?!”

怀远被她吼得当场愣住,浑身颤抖着,仿若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家犬。

见他哑口无言,曾善又转身继续前行,可没走出两步,她又听见了怀远那可怜兮兮的求助声。

“可是师姐啊,怀远好疼……”

“……”曾善紧握着缰绳的手由白转青,她再一次侧身回头,脸上却是无可奈何的失望。

她一字一顿道:“有时候我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疼……怎么会有人一遍遍地让自己陷入痛苦,就为了博得别人的关注!”

说完这句话,她翻身上马,再不去看那个苍白如纸的怀远,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迂回曲折的山道上。

“女人的直觉真可怕。”练朱弦不禁感叹。

凤章君却摇头,“都这么多年了。”

说话间,只听平地里一声断喝。怀远像是发了疯似的,一头朝着路边的栏杆冲了过去,又是踢打又是撞击,彻彻底底地歇斯底里。

可是无论他发作得有多凶狠,无论是他自己,还是那个离他远去的女人,都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

很快,云苍峰上的这一幕也开始模糊起来。练朱弦及时抓住了凤章君的衣袖,以免在下一个场景中失散。

稍稍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接下来呈现在他眼前的,竟是无比熟悉的风景。

这里是郁绿的五仙谷深处,某座陡峭悬崖的底部,遍地盛开着一种白色小花。它们不过一尺来高,却枝繁叶茂,挤挤挨挨地铺展开去,仿佛为终年湿热的谷底带来了一场大雪。

不远处,立着几名仙教守卫。

“这里是云杉坪下的情人崖。”练朱弦准确地报出地点,又半开玩笑地补充了一句:“此处也算是我教的另一个大门了。”

凤章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朝半空中望去,只见陡峭的崖壁上竟然结了许许多多巨大蛛网,半透明的蛛丝挂着露珠,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但更令人惊讶的是,蜘蛛网上竟然有人。

距离委实太过遥远,无法看清楚那人的穿着样貌。不过练朱弦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他正准备说出猜测,忽然听见身后的草地里传来一阵沙沙脚步声。

他与凤章君同时回头,发现有五个人正朝这边走来。其中带路的三人是普通教徒,而后面两位,无论衣着打扮还是容貌举止,都一眼就能看出身份不凡。

其中个子略矮些的那位,实在是个不输练朱弦的大美人。他的肤色是南诏常见的麦色,肩颈处纹着斑斓华丽的刺青,可一头长发却如神山积雪一般洁白,散发出神秘却又柔和的气质。

而紧跟在美人身后一步之遥的,则是一位气场截然不同的男子。他身材高大壮硕,肤色却是不见天日般的苍白。

与白发美人不同,高个男子身上的衣物极少,大方裸露出成片的猩红色刺青。

“他们是谁?”凤章君问。

“我从没见过。”练朱弦摇头,又试着推断:“教中惯用羽毛来标志身份,白发之人饰有雀翎,说明地位尊崇。而他背后那男人的纹身更像是符咒……”

“教主!”

突然有人异口同声,替他道出了答案。

二人循声望去,花地上的守卫正在朝着来人行礼。

点头回应他们的,正是那位白发美人。

“……他就是诺索玛?!”

实话实说,练朱弦的惊愕大过欣喜。毕竟眼前这位,正是本已得道成仙、却又不知为何挑动五仙教与中原各派仇恨的前任教主。

凤章君则多看了一眼那个满身符咒、充满压迫气场的男人:“那他应该就是蛊王摩尼,听说是世上唯一一例蛊毒化作人形的例证,不可思议。”

“所以教中才一致公认,诺索玛是历任教主中法力最强之人!”

久仰盛名却无缘得见的先辈突然出现在眼前,练朱弦难免激动,可念及凤章君站在一旁,他又勉强压抑住了,继续观察。

诺索玛与蛊王跟着守卫来到蛛网下,同样抬头仰望。

“是个女人。”蛊王眼力超群,“中原长相。搞不好是哪个无聊门派送来的细作。这边穷乡僻壤,究竟有什么好来的。”

居然一开始就猜中了?练朱弦不禁感叹于蛊王的敏锐,心里又有些暗爽,故意瞥了身旁的凤章君一眼。

凤章君不理他。

蛊王质疑,其他人也不好妄作判断,唯有全部朝着教主诺索玛望去。

银发的美人倒温和一笑:“好久没人敢选这条路了。老话不也说过么,‘跳的都是缘分’。缘分都到了,还能怎么样?”

“跳的都是缘分?”凤章君不解。

“那是一个南诏传说。”练朱弦为他解释,他们面前的这座悬崖名叫情人崖,崖顶是一片平地,名为云杉坪。相传那些相爱却无法相守的男女,只要有勇气从云杉坪跳下来,就会被天神接到一处世外桃源,在那里厮守终身。

“懂了,就是落入了崖底的五仙教。”凤章君言简意赅,“然后就被你们捡回去当教中弟子。”

“其实这种事很少。毕竟崖高百丈,就算有蛛网围护,作用亦十分有限。悬崖附近也总会有失足摔死的动物尸骨,所以这里的花草才会如此繁茂。”

练朱弦话音刚落,只听蛊王撵了个响指,那巨大的蜘蛛网竟自行破开,网中女子跌落,摔在柔软的草地上。

“……何必如此简单粗暴。”诺索玛叹息。

练朱弦与凤章君跟着众人走上前去,发现草地上躺着的人正是曾善。

多日未见,她看起来又黑又瘦,脸颊与嘴唇严重蜕皮。身上衣裳也是污脏不堪,但至少人还算清醒。

看见一大群人走过来,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可稍稍一动就疼得呻~吟。

诺索玛脚步轻快,第一个走到了曾善身旁。他首先低头观察几眼,旋即开始探查她的伤势。

“别动,你的肋骨断了几根,其中一根抵住了肺脏,很痛吧。”

曾善起初缩了一缩,但在觉察出诺索玛并无恶意之后,慢慢放松下来,转而怯生生地看着这个好看得有些过分的男人。

等她平静之后,诺索玛又开口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其一,我可以立刻结束你的痛苦。其二,我也可以医治好你的身体,但那无疑将会是一个漫长而又辛苦的过程。要选哪一个?”

曾善张了张嘴,却嘶哑得发不出半点声音,唯有用力眨了两下眼睛。

“聪明的孩子。”诺索玛对她温柔一笑,立刻召唤身后人:“摩尼,替我护住她的心脉。”

蛊王轻轻“切”了一声,却还是走上前来,冲着曾善一弹手指。

也不知怎么回事,曾善突然抽搐起来,状若癫痫,并且很快就没了动静。

诺索玛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皱眉看向蛊王:“我可没让你用这办法。若是禁不住的,顿时就死了,倒比直接杀了她更快。”

“有什么关系。”蛊王不以为意,“是人迟早都要死,想不到这丫头居然还跟我教有点缘分。”

“……护命蛊?”练朱弦喃喃自语。

凤章君顺势问他:“你时常挂在嘴边的护命蛊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练朱弦反倒不说话了。

另一边,见曾善状况稳定,诺索玛便示意守卫将人抬去医庐。

“你又要捡个麻烦回去。”蛊王叹息。

诺索玛一笑:“明确的麻烦总比潜伏的危险可爱多了,而且我与这孩子倒有些眼缘。”

“是吗?”蛊王也跟着冷笑:“我怎么觉得反而像是个祸害呢?”

这之后,场景又发生变换——曾善被带入五仙教的医庐,并在那里接受治疗。极少有人知道,以毒蛊之术独步天下的五仙教,同样拥有高超医术。短短两日,她的伤情便平稳下来,摆脱了性命之忧。

“这就算是入了五仙?”凤章君觉得有些太过简单。

“当然没这么容易。”练朱弦摇头。

整座五仙谷虽然都算是仙教地界。但并非所有在谷中生活的人都算仙教弟子。譬如医庐,也会接诊一些外来的疑难杂症,或是附近山林里遇难的旅人。

“当年我和阿晴他们就是先被送到了医庐,等身体调养好之后,才有人来做进一步安排。”

正如练朱弦所言,待到曾善伤势好转,便有一位仙教执事前来盘查她的来历。

坠崖的理由当然是早就编造好的——曾善只推说自己是中原某个修真小门的女弟子,与敌对世家的男弟子相爱私奔,却被对方拐卖到了南诏。几经辗转,最终偷了马匹逃出来,迷路绝望之际坠下了山崖。

仙教执事既不追问也不质疑,只听她一口气说完了,才问她今后有何打算。而曾善的回答自然是无颜回乡面见尊长,只求能在南诏有一席容身之处。

那人依旧只是点头,又让她安心养病,静候上天安排。

第21章 爱如醇酒

香窥还在继续。

自打那天执事问话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就再没有人来找过曾善。

她在医庐里将养了月余,待到能够自理之后,又被安排去一处长屋居住。同屋的还有六名女子,都是在被拐卖的途中经过南诏,被五仙教救下的。

“大焱的池州城是座海港。当年那些人贩子也是准备经由池州将我们卖往海外异邦。从柳泉取道南诏抵达池州,是一条避开官差的捷径。五仙教每年都能从这条道上救下百余名女子与孩童,暂时送不走的,就安置在这种长屋里。”练朱弦如此解释。

凤章君点头认可:“这的确算是五仙教的一大功德。”

收留归收留,可五仙教毕竟不是善堂。在这里,曾善必须与其他人一起劳作。这些劳作并不繁重,得到的报酬甚至还比外面丰厚一些。再加上留下来的男女几乎都一心想要拜入仙教,日子倒也算得上平安顺遂。

与曾善同屋的那六名女子,清一色全都是花季少女。曾善平日里话语不多,也鲜少提及自身私事,往往被其他人有意无意地忽略。

她原本打算安心做个透明人,不料有一天,她与几位姑娘正在晾晒采收下来的情花,诺索玛与蛊王途径药园,见了她竟微微一笑。

直到这时,大家才知道曾善是被教主与蛊王亲自救下的,这可是谷内罕有的待遇,顿时引来一片艳羡。

打那之后,曾善便被迫进入了少女们的讨论圈。这些妙龄女子们赞叹着诺索玛的俊美,也交流有关于他的种种奇闻异事——如何一夜剿灭整寨山匪;如何降服南诏皇宫中作祟的厉鬼冤魂。而后山里那些可怕的大蟒蛇又如何地对他俯首贴耳、宛如寻常宠物……

诺索玛在谷中人气之高显而易见,他容貌俊美,与谁都温柔和悦,却独善其身,不要说执子之手,就连找机会与他单独说话都难如登天。

五仙教素来没有问道成仙的追求,历任教主大多成家生子。可以肯定的是,将来无论谁成为教主良伴,都必将引来无数艳羡,又惹得无数人黯然神伤。

完美的情爱仿佛一杯罂粟美酒,光是在脑中幻想就诱人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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