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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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曾经给练朱弦造成“鸡贼”、“腹黑”错觉的男人,此刻却连一丝笑意也没有,冷硬的,倒像是一尊石像。
只听他一字一句道:“我没什么可说的。璇姬的内丹的确是我取的。而我也的确是她的嫡亲兄长。至于西仙源之事,你们也可以当成是我一手谋划的,总之无论怎么样都没关系。”
凤章君并不理会他的大包大揽,扭头问余掌门:“我听闻,东仙源曾经立有规矩,不容许西仙源巫女们的亲族加入,却又为何会收留左彦叶?”
“因为他欺瞒了我们。”余蝶影道,“左彦叶并不是他原来的名字,这也是昨日事发之后,我们才得知的。”
凤章君这才重新转向左彦叶:“为何要混入东仙源?你们兄妹又有什么过往?”
只见左彦叶轻轻地笑了一声:“这没什么可说的。我与璇姬之所以流离失所,不过又是一场以修仙为名,其下肮脏不堪的交易罢了。只是……我原本想要将她的遗体与魂魄带回故乡,不过看起来恐怕是做不到了。也罢,此番能够抹煞大司命这个渣滓,我与璇姬已无遗憾,一切听候掌门发落便是!”
见他依旧毫无配合之意,凤章君并没有立刻施压逼迫。倒是他身旁的练朱弦轻笑了一声,陡然露出了妖媚邪气的笑容。
“左兄可知道,南诏五仙教有一门秘术叫做‘香窥’,是比中原的搜魂之术更为高级的法术。我并不需要撬开你的嘴,也不用通过璇姬的魂魄得知事件的来龙去脉。反正璇姬的遗体如今在我们手上,我只需要将她的心脏掏出来,烧成灰烬就能知晓一切——就是不知道,你舍得不舍得了。”
他故意将香窥的过程形容得血腥狰狞,显然是想要对左彦叶进行恐吓。这个五仙教行走江湖屡试不爽的伎俩,果然再次奏效——左彦叶的表情顿时变得狰狞起来,若不是忌惮着一旁的凤章君,恐怕已经冲上来要与练朱弦拼命。
练朱弦当然也不怕左彦叶,仿佛为了让自己的说法更为逼真可信,他还故意放出了一只紫毛蜘蛛,在手臂上游走把玩。
左彦叶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铁青,但毕竟还是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你们……想知道什么?!”
练朱弦也不与他逶迤,单刀直入:“香浮玉沼楼下的那间密室里,被开膛剖肚的那具尸鬼,究竟是哪里来的?!”
“……哪里来的,这我和璇姬都不知道。”左彦叶如实回应,“璇姬从前在香浮玉沼楼里做过事,认识密室的管事,也知道地下密室里那些腌臜的内情。她只不过是负责将尸鬼出现的时间与地点透露出去,至于猎取尸鬼并带回西仙源,这些都与她毫无干系。”
练朱弦追问:“那又是谁,告诉了她尸鬼出现的时间和地点?”
“……”
左彦叶明显地犹豫了,似乎不知该讲不该讲。但看着练朱弦手上的蜘蛛,他还是做出了决定。
“我从没有见到过那个人,但听璇姬提起过,那是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面具人。是他解除了西仙源加诸在璇姬身上的禁咒,然后问璇姬想不想要复仇。”
果然又是那个斗篷怪客!
事到如今,练朱弦已经不至于再惊讶了。恰恰相反,他开始感觉到,有一条暗暗的线索,已经被频繁现身的斗篷怪客给穿了起来。
他将进一步思索的事暂时放下,继续追问左彦叶:“你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你从未见过那个所谓的黑衣人,又是何人指使你剖开璇姬的丹田,取走内丹,送到东仙源?!”
左彦叶的表情因为痛苦而纠结起来,就连声音也陡然变得无力了。
“……是璇姬她自己。”
他低声道:“这几十年以来,我一厢情愿地留在东仙源,以为是在以最近的距离守护着她。可事实上,璇姬根本就不认得我这个兄长,而我也始终没有鼓起勇气带她逃离……突然有一天,就在我护送她外出祈福时,她却忽然与我相认,并且提到有位黑衣人为她解除了禁咒。只是如果她要彻底脱离西仙源,还需要我助她一臂之力。
“我几乎是一口就答应了璇姬的请求,但她并没有详细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约定好了时日,叫我来到西仙源湖边树下,与她接应。
“那一天,我如约前去她所说的地点,却发现西仙源已然陷入了异常之中。而璇姬她……已经倒在了约定的地方,手里攥着一封……写给我的信。”
说着,余掌门身旁的心腹弟子已经将一封沾着血的信笺送到了凤章君的手里。整整两页娟秀的蝇头小楷,一看便知是出自教养良好的大家闺秀之手。
凤章君将信笺往练朱弦这边凑了凑,两个人一目十行地通读了一遍。璇姬在信中讲述的内容,大致上与左彦叶所说一致。并且还在最后叮嘱了左彦叶最为重要的三件事:
其一,璇姬表示自己虽是为了复仇,但毕竟引狼入室、害人性命;再加上她已然生无可恋,因此服毒自尽,此时已是无命之人。还望兄长勿要悲伤难过。
其二,为了回报黑衣人的恩情,她决定献出自己的内丹,还请兄长务必剖腹取珠,并将之送往鬼市,以完成恩人所托。切莫为了一时的悲恸,而让她成为一个言而无信之辈。
其三,她希望兄长能够将她的魂魄带走,送回故乡。
信笺戛然而止,有些事情已然明了,但是更多的疑惑也浮现出来。
练朱弦以只有凤章君才听得见的气声,悄悄与他商议:“所以,密室里的尸鬼是斗篷怪客带来的。他利用璇姬颠覆了整个西仙源,又利用左彦叶将内丹送给怀远,从而引发了云苍峰上的尸鬼之乱,而这个尸鬼似乎还和碧云居有着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感觉他好像是在到处煽风点火,可又觉得这几件事的背后,好像还有更深的联系。”
“……你的想法恐怕是正确的。”凤章君同样以私语作为回应,“我们还有很关键的一件事,需要现在就进行确认。”
作者有话要说:左彦叶:嗨!everyone!还记得我吗?我就是你们的小黄人师兄!!
练朱弦:真的没想过这家伙居然还会再登场
凤章君: 不要相信这个剧本里任何一个有名字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跳出来咬你一口
练朱弦:咬一口……说的是你自己么
——
左家兄妹与西仙源的过往就不展开说了,总之又是一个被修仙毁了的家庭的故事。
妹妹先被洗脑控制,带到了西仙源,后来哥哥找到了东仙源,隐姓埋名地陪着妹妹。
接着斗篷男就找上了妹妹喽~
——
斗篷男的身份很快就要揭秘了~猜猜是谁?
——
第79章 尸鬼是他!
“我们还有很关键的一件事, 需要现在就进行确认。”
伴随着这句话,凤章君从乾坤囊里取出了一个小布袋,将袋口朝下, 让一枚银色的小物件落到掌心上。
那是一枚小银锁——练朱弦顿时回想起来了, 应该就是前几天西仙源香浮玉沼楼下密室之中,从那头尸鬼身上掉落的物件。
只见凤章君将小银锁交给一名东仙源弟子,让他拿到左彦叶的面前辨认。
左彦叶稍作端详,立刻摇头表示并不认识。
凤章君又命人将银锁交给与会众人传阅。很快, 商无庸就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我认得这枚银锁!”他如实道, “这上面刻的应该是花间堂徽记,背面刻有“芳龄永继、仙寿恒昌”这八个字。如果没记错的话, 应该是蓁蓁的东西!”
虽然这个答案与之前推测的完全一致, 可凤章君还是追问道:“你在叶蓁蓁出生之前就已经离开了碧云居,又如何确定这就是她的东西?”
“因为我们曾经回过一趟碧云居。”
回答这个问题的人, 却是任无心:“那是师父成仙前的送仙宴。我们前往碧云居与他告别。当时师父收了几样物件, 说是要一并带去天上, 留作纪念。其中就有蓁蓁的长命锁,是我亲眼所见。”
“这就更奇怪了不是吗?”练朱弦插嘴咋舌道,“如果这枚银锁的来历果真如你所说, 那么它岂不应该在叶掌门的手上,又怎么会出现在怪物口中。难不成叶掌门被怪物给吞了吗?”
这个假设显然太不可能, 姑且不论成仙之人无法回返人间这一点,单说叶掌门已是真仙之体,又岂是区区一个尸鬼妖怪所能够吞噬得了的?怕不是咽都来不及咽下去, 就被修真之人的清圣之气给反噬了。
然而想到这里,练朱弦的心里却又突然间“咯噔”一声。
反噬……说起来,西仙源的大司命不也是真仙之体?可他却的的确确地遭遇了尸鬼的反噬——这恰恰说明了那具尸鬼的修为的确不弱,至少能够和大司命分庭抗礼。
而更加诡异的是,当西仙源的诅咒破除之时,回到现实当中来的众人却再也没有找到过那具尸鬼的下落。
是谁带走了尸鬼的残骸,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防止别人继续调查,继而发现尸鬼身上更加可怕的秘密?
突然间,一个更加大胆的推测浮现在了练朱弦的脑海里。
这个怀疑实在太过突兀,以至于大胆如他这般,一时间都不知是否应该公之于众。即便这个推测有理,以他一个南诏外人的身份,只怕也难以服众。
思前想后,练朱弦决定先说给身旁的凤章君听一听。
却没想到,凤章君与他的想法再一次惊人地重合在了一起。
“没关系,由我来说。”
凤章君轻声表示让练朱弦不必犹豫,接着抬头看向主位上的东仙源掌门余蝶影,沉稳道:“我们怀疑,西仙源地下密室里的尸鬼,极有可能就是碧云居的前掌门,叶皓。”
“碧云居的掌门?”
“师父……?!”
“不,这怎么可能?”
“……”
此话既出,碧草琨瑶楼的正厅之中顿时一片哗然。
众人或诧异、或惊愕、或若有所悟,直到余掌门抬手示意之后,才逐渐安静下来。
商无庸第一个提出异议:“可是我与无心亲眼目睹了师父飞升而去。不是说了,成仙之后就再也不能回到凡间么?”
“并不是绝对回不了。”练朱弦此时的一身五仙教打扮,已是最好的注解:“我教前教主诺索玛之事,想必大家也都知道。”
提起五仙教与中原当年的宿怨,众人又是一阵沉默。毕竟无论东仙源还是碧云居,都或多或少地跟在云苍的屁股后面,参合过那件事。
唯独只有刚刚获得解放的长巫女轻声问道:“假如说……那个尸鬼的确就是叶掌门本人,那他又是如何沦落到这般地步的?”
“答案或许在顾烟蓝那里。”
凤章君又重新提起了这个关键人物:“叶掌门成为尸鬼被带入西仙源的时间,与顾烟蓝进入未央城的时间接近,我认为这其中必然有所关联。”
练朱弦在心里点了点头,同时还在心里补充,还有那个“斗篷怪客”,虽然暂时还没有直接证据说明此人与顾烟蓝有直接关联,但十有八九他就是顾烟蓝的那个恩人。
但是不能说,顾烟蓝与牵丝蛊的干系还没撇清,不能贸然抛出这条线索,谁知道会不会为五仙教招来无妄之灾。
他正在默默地权衡利弊,那边余掌门却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说起来,刚才知客堂的管事来报,说我们派往碧云居送请柬的弟子至今尚未归来。这其中是不是有些什么变故?”
凤章君:“我们听燕英说,这阵子碧云居在准备开山大典,全山上下闭门斋戒,或许与此有关。”
听见这句话,商无庸与任无心极为难得的对视了一眼,似乎同时明白了什么。
还是商无庸开口道:“中原的仙门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各家门派范围以内是绝对禁止使用神行之术的。碧云居地处孤峰之巅,要想出入门派便只有通过前后山的两座悬桥。每逢闭门斋戒,便会人为卸下悬桥,如此一来,碧云居便成了一座孤岛,物资、人员均无法进出。”
任无心随即补充:“然而,碧云居现任门主一心敛财、想的是如何吸引更多弟子拜入山门,却对闭门清修毫无兴趣。很难想象他那样的人,会突然决定封山斋戒,而且还一闭这许多天。”
“你们的意思是……”练朱弦隐约明白过来,“碧云居难道也出事了?”
商无庸点头:“还是应该立刻传讯顾烟蓝,问个清楚明白!”
余掌门却提醒他:“可如今顾烟蓝的背后又多出了一个法宗。我之所以提前把各位召集在一起,也是考虑到随后的修真大会上人多嘴杂,有些人虽然参与其中,但却未必与我们同心。”
这一番话已经说得很明确了,余蝶影就是在怀疑这一连串的异动与法宗有关——这倒也不难理解,毕竟积怨已深。遇到坏事发生,人们也总是习惯归咎于他们所不喜欢的东西。
正当众人莫衷一是的时候,已经深思了有一阵子的凤章君,终于再度抬起头来。
“为今之计,我倒觉得还有另一件事可以去做。”
说着,他伸手指了一指头顶上的天花板:“我们应该想办法去弄清楚,天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此话一出,众人不约而同地静默了片刻。而第一个出面支持凤章君的人,自然是练朱弦。
“的确。如果尸鬼果真是叶掌门,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天上为何至今毫无动静?要知道,当年我教教主诺索玛刚离开天界,就引发了五仙教的一场浩劫。”
此话的确言之有理——如果密室里的尸鬼的确是叶皓,那事发已经数日,为何这次天上却迟迟无动于衷?
这个问题在场之人显然无从答复,唯独只有长巫女道:“如今法华镜已毁,西仙源已不能直接与天界沟通。若想要知道天上之事,恐怕还得另寻他法。”
练朱弦接着她的话题道:“五仙教神外雪山之上的那片桃花障,传说原本通往天界,可自从百年之前的那场大火后,便也不复存在了。”
商无庸亦回忆道:“师父升仙的那一夜,只见碧云居山顶落下一道金光,师父便循着那道明光,飞升而去,无迹可寻。”
余掌门倒是说出了一些别样不同的东西:“早些年,我倒是听过一个传闻:所谓的天界并非高高在上。而是如同西仙源一样,存在于某个与现世不同的特殊天地之中。其实人间有很多入口通往天界,只是太过隐秘,而我们却一无所知罢了。”
长巫女黛眉微蹙:“就算余掌门说的是事实,想要找出这些入口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也就是说,除非天上之人主动现身说法,否则,我们并无办法主动向他们确认发生了什么。”
“这话并不全对。”余掌门又道,“在人间,至少还有一个门派,应该始终与天上保持着联系。”
此话一出,除去练朱弦这个南诏来的之外,其他人又陆续流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是谁?”练朱弦唯有轻声求助凤章君。
凤章君亦以轻声作答:“法宗。”
有意无意之间,矛头又重新集中到了法宗身上。
也许是不满意他俩私下的交流,又或者是觉察到凤章君已经有一阵子没公开发表意见了,余掌门冷不丁地点到了他的名字。
“不知凤章君有何高见。”
“……高见倒谈不上。”
云苍首座这才将注意力从练朱弦身上挪向前方:“当务之急,首先必须告知各门各派,近期加强巡守、提高警觉。但不必夸大危机,以免造成恐慌。至于与天上人沟通之事,一方面可以派人打探虚实;而另一方面,不妨私下里与法宗商议,看看他们如何回应,再做近一步考虑。”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故意加重语气:“还有接下来的大会上,不妨让顾烟蓝当场交待,如果他的背后主使者果真是法宗之人,那他极有可能会故意隐瞒、篡改一些对于法宗不利的内容。若是他的自白与我们手上掌握的事实不相符,便可以从不符之处着手调查,或许能够独辟蹊径,事倍功半。”
他的这番话的确有些道理,众人纷纷点头,甚至对于接下来的大会隐隐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期待。
——
修真大会的举行地点是大岛西侧的一处露天会场。眼下时辰已经不早,余掌门便做主结束了这场短暂的小范围会议。
长巫女等人已经纷纷离去,可是练朱弦却拽着凤章君,迟迟不肯挪窝,只为亲眼见证在场的“某些人”接下来将会如何发落——
由于触犯了门规,余掌门吩咐心腹弟子暂时将左彦叶押入禁室、听候处分。尽管西仙源因为他们兄妹而得到了解放,但是有几位东仙源弟子在这场变故中不幸罹难,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而同样被一并带走的,还有曾经的未央城城主商无庸。他也必须为未央城的灾难担负上一部分自己应尽的责任。
至于身为鬼魂的任无心,并不方便在白昼时步出室外,便依旧留在楼内等候消息。在经历过半天一夜的爱恨惊魂之后,他的情绪已经逐渐归于平静,进而慢慢展现出了练朱弦在香窥之中曾经见过的那种淡漠、超脱的透明神色。
商无庸被带走的时候,步履沉重,似有所不舍,却始终没有扭头看向任无心这边。
是不愿、不敢,还是终于懂得了自我压抑和克制?
而这两个曾经交汇、痴缠的魂魄,终究还是默默地彼此擦肩而过了吗?
练朱弦心中五味杂陈,但他也明白,那并不是自己能够去介入、干涉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叶掌门: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尸鬼是我喔!!!
商无庸: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家人最重要的是齐齐整整”吗?
任无心:我靠,师父一天到晚叫着要成仙,结果变成了这么个鬼东西,我难道还要继续坚持成仙吗……
商无庸:无心,你要是改变主意的话,我养你啊!
任无心:离我远一点!我还没原谅你呢!!!
练朱弦:我怀疑会场上所有人都有份欺负我大五仙教!!!
凤章君:君子报仇两百年不晚,乖了,马上带你去找诺索玛教主了
——
终于把尸鬼这个伏笔给挖出来了,这次的水管铺得实在是太长了orz 写到这里的时候真的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但是还有很多水管没冒头,加了个油的
——
任无心和商无庸暂时就这样了,等到大结局之后如果还有人惦记他们,也许会来个小番外交代一下
——
第80章 举座皆惊
正厅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练朱弦这才跟着凤章君一起离开了碧草琨瑶楼。修真大会的会场不算太远,沿途的道路旁已插上了杏黄色的小旗为记,因此很容易便能够找到。
练朱弦粗略地扫视了一遍会场——这是一座分为上中下三阶的长条形广场。北面地势最高处为主位, 其下两阶均为客座。论规模, 似乎要比前阵子云苍峰上的玉清真王祭典小上大约一半,显然并不是所有门派都得到了通知。这大抵是因为时间仓促,而东仙源的人手又不如云苍那般充足。余下那些未能亲临会场的,便也只能依靠与会的友邻相帮通传告知了。
练朱弦跟着凤章君由南往北穿过会场, 走到第二阶大约一半的时候, 看见了作为五仙教代表的林子晴。
阿晴已经换回了南诏使者的夸张服饰,身旁则是身着东仙源法袍的燕英, 两个人看上去已经十分熟络了。两张一模一样、却分属不同门派的可爱面庞显然吸引了附近不少人琢磨的目光。
练朱弦心想着自己也算是五仙教的代表, 便也准备在阿晴身边找个蒲团坐下。然而凤章君却出声提醒他同样也是事件的亲历者,应当继续跟着自己往北边走。
于是二人一路走到了最北面的高台上。只见西仙源的长巫女以及其他几位大门派的代表已经落座。
而右侧的席位之上撑起了一顶漆黑华盖, 法宗宗主妙玄子亦已端坐于华盖之下, 面无表情地闭目养神。
凤章君领着练朱弦在距离妙玄子稍远些地席位落了座, 旋即便有从云苍赶来的使者上前问候——也真是应了“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俗话,来者居然正是那个讨人厌的凌霄阁阁主。
练朱弦虽然厌恶此人,但也不至于自贬身份与他计较, 只把他当做空气不去理睬。而在看清楚凤章君身旁的美人竟然是练朱弦之后,凌霄阁阁主的表情也肉眼可见地尴尬了起来, 只讪讪地问候了几句,就扭头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紧随其后,与凌霄阁阁主比邻的席位上, 又有一名身着浅绿色法袍的男子,起身朝着这边走过来。
练朱弦并不认识此人,心里头正在疑惑,却听见凤章君已经贴心地做出了预告:“江南花间堂。”
这就是花间堂的人?!练朱弦心下咯噔一响,但表面上依旧是波澜不兴。
只见这位花间堂的使者径直来到了他和凤章君的面前,抱拳施礼,说得倒也不过是些寻常问候的话。
凤章君点头与他简单寒暄,却又主动多问了一声:“怎么不见碧云居的过来?”
那绿衣使者的回答大抵与燕英之前的说法类似,似乎并不了解、或是不关心碧云居的近况。
待他离开之后,凤章君低声同练朱弦解释:花间堂是江南富庶之地的第一大修仙门派,规模之庞大、派系之复杂,甚至并不亚于云苍。与碧云居发生联系的,仅仅只是花间堂内的一支旁系,这名使者不太了解也是情有可原。
眼面前,与会门派已经悉数就坐,东仙源掌门余蝶影也来到了主位上。没有多余的寒暄,东西二仙源的代表立刻将连日来发生在门派之中的异状进行了简要陈述。
与会的诸位门派代表之中,有不少人参与平定了昨夜的未央城之乱,此刻普遍表现得较为冷静,但仍提出了不少疑问。
根据先前小范围会商时定下的主旨,由余掌门亲自出面,对所有疑问做逐一解答,偶尔也会由西仙源的长巫女或是凤章君相帮补充。
答疑解惑之余,余掌门也建议诸位与会人士,返回门派后要即刻加强安全巡查,若是发现可疑之处,更应及时通报给其他门派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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