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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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从没有问过她,花朝,你愿意嫁给我吗?

水杯砸在地板上,湿了一地的地毯。

她双手捂脸,低声啜泣。

姜锦茜惊慌失措的抱住她,轻声安慰:“花朝,我在这儿呢。”

苏花朝怕碰了她肚子,从吊椅上下来,与她并肩坐在地毯上,双手搂着她的肩膀,边啜泣着,边说:“他为什么不像你呢?为什么呀。”

姜锦茜哭笑不得。

“他问问我呀,好歹,问问我。”

姜锦茜轻拍着她的背。

苏花朝曾设想过无数次霍绥问她,“苏花朝,你嫁给我,好吗?”在她的数百次排练中,她是怎么说的呢?

哦,是这样说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嫁给除你以外的其余人。”

一墙之隔的门外,程叙之把手机听筒朝向门口。

那低啜沉吟的哭声沿着电话线漂洋过海入到霍绥的耳边。

他以手撑额,喉结上下翻滚几圈,过了好久,他深吸了一口气,

——“我也是。”

除你以外,我也从没想过娶其他人。

或许这就是爱情的本意。

右手微抬,撑在额上,她眯着眼看向远方。

打破这一刹那的是口袋里的手机声。

冯攀皱眉:“你在哪儿?”

这不是一个选择,至少在她眼里,是的。

在苏花朝的认知里,她确实不会做任何的选择。这条道,她来了,便摸黑走到底,哪怕前头再曲折蜿蜒,或者更惨烈些,悬崖峭壁,她也不会回头的。

她慢悠悠的掏出手机,看清来电人的时候轻呵了一口气,起身,走向停车场,边走边接听电话。

苏花朝:“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苏花朝最近的鼻子堵得慌,嗓子也有些哑。或许是因为之前在温泉里泡的太久,霍绥一做起那事就不记得时间,捞起她的时候,指尖都是冰凉的,或许是因为霍绥多日的感冒传染到了自己的身上,她也感冒了。

苏花朝合上单子,说给我一杯热牛奶就好了。

苏花朝说:“在机场。”

他怔住,“你要走了?去哪儿?喂,苏花朝,你不能一走了之的好吧!”

但总要有选择。

冯攀:“你先和我说你要去哪儿。”

“去哪儿?”车子顺着车流汇入车道,在拥挤的车道中,她停停走走,驶入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亮起,她在斑马线外缓缓停下,看着面前的三条路,一时之间,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去哪儿。”

那天风很大,吹得苏花朝的头发肆虐、胡乱飞舞,拿在手里的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吹走了,她倒也无所谓,双手插兜,抬头看天。

纯蓝、澄澈。

冯攀看了眼宋舒怀的办公区域,门外挂着个小小的银色牌子,上面写着“朝九视频”,那原本是属于对面办公区的,而现在,原本热闹至极的办公区域……闲适、自在。小左小右低头看着手机,有人闲适的躺在按摩椅上,有人拿着杯咖啡悠闲的喝着。

像是休假一样。

第31章

走的近了,烟味更盛。乌黑的烟从长而直入云天的烟囱里流窜出来,浸了半边天空。幸运的是空气中却没有刺鼻烟味,苏花朝闻到了很浓的甜腻味道,那时空气还是潮湿的,她一眨眼,都觉得睫毛上是黏黏腻腻的。

红糖厂外人很多,来来去去的,苏花朝反应很快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拍了每一幕。

姜锦茜诧异,“你干什么?”

有时候苏花朝会觉得姜锦茜比她活的还通透。

苏花朝说,“纪录片。”

她抬头,嘴角滑出一个淡淡浅浅的笑,阖上双眼,深吸了一口,鼻腔里萦绕满了香味,她语气铮铮,带着股属于少年的志气,“我从一开始要做的,不是朝九。”

“朝九、晚五,这才是我要做的东西。”

苏花朝准备的很充分,带了一整套拍摄设备回来,检查完设备之后,她再三向姜锦茜确认,“你确定他们不会反感我这种行为?”

姜锦茜塞了一瓣橘子进嘴里,“你后天再去拍吧,后天轮到我伯母家榨糖了,到时候你直接把设备架那,我帮你看着,然后你自己四处撒了欢跑都没事。”

每件事都有自己的规矩,锦镇的榨糖也是。

从开始规定榨糖日期开始,便把所有人汇聚到一起抽个签,按照抽签顺序一个个来,每家大概一天左右的时间,所有的价格都统一制定,红糖块、红糖碎、红糖麻花、红糖酥饼、红糖花生等各种,当场卖的价格都是一样的。

苏花朝心里还是有点担忧的,她想做纪录片已经很久了,但无奈霍绥一直不同意。

毕竟她想做的是关于非物质文化遗产方向的纪录片,其中的拍摄工作就已经十分繁琐复杂了。拍摄一样东西,你必须实地调研、人情考察、后续宣传等各方各面都得落到实处。有些地方较为落后,思想跟不上,哪里会懂得纪录片的意义。

而且“朝九”的事情太忙,她哪有时间和精力分在其他上。

所以“晚五”视频也一直没有后续。

可宋舒怀做了,还做的很成功。

那天,苏花朝在宋舒怀来的时候,竟莫名的舒了一口气。

或许,她也能再来一次。

霍绥是当天就得知苏花朝要做“晚五”的消息了,也没有人传话,是苏花朝自己和他说的。

那天晚上苏花朝发了个视频通话给他,美国时间大概是早上七点,视频接通的时候,霍绥正慢条斯理的享用着早餐。

苏花朝粗粗望去,几片吐司,一杯咖啡。

她尽量用最简练的语言和他说自己打算做的事,说完之后竟像个小学生一般端坐在书桌前,心里惴惴不安的看着他。

霍绥也不过几秒的停顿,声音冷静自持,“做吧。”还有些无奈。

但到底还是同意了的。

苏花朝脸上的紧张神色顿消,心里也涌上轻微的满足感。

一直吊在半空中的心终于妥帖的安置下来,苏花朝也有闲情与他杂谈。

“茜茜的预产期在元旦,她说等孩子生下来,就让他们叫我干妈。”

“他们?”

“是的呀,双胞胎呢。”

霍绥低低沉沉的笑了一声,迎着早日洛杉矶的日光,眼里似有万千碎金,“程叙之有福了。”

“不过他们两个正闹别扭呢。”

“为什么?”

“茜茜说要回南城生,程叙之嫌路程远,要奔波,不让她回,说就在这儿生就好。”苏花朝两条腿都搭在椅子上,她一只手抱着膝,一只手拿着个杯子,喝了口水,说,“孕妇的脾气可大了,程叙之就说了几句,茜茜就哭了,哎。”

霍绥把杯子放下,说:“我不会。”

“嗯?”苏花朝看着他。

他说:“我不会和你吵架,凡事都会顺着你,都听你的,花朝,等我们结婚以后,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那是他第一次提婚姻。

在很久以前,苏花朝曾幻想过无数次与他结婚,但每次的最后,幻想都碎的不堪一击。甚至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以为今生无望。

可他最近频频提及婚姻,这让她对结婚也有了一丝丝的、渺茫的期望。

苏花朝低头,敛眉,宁静美好的不像话。

霍绥接着说,“等我娶了你,花朝,我保证,往死里疼你。”

苏花朝有时候觉得自己可真世俗,单单这么一句话,就让自己心软到无以复加,她当下真的把那些阻碍都抛之脑后,眼下竟真的一心一意的,只看他。

许久,她歪了下脑袋,说:“好啊,那到时候,你八抬大轿娶我。”

霍绥嗤笑了下,觉得她这个提议可真庸俗,但接触到她眼里的那抹狡黠,他又只能点头,万事随她:“你开心就好。”

苏花朝吃吃的笑,说自己不过是随口一说,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结果换来他万分真挚的目光,“我对你,从来没有任何作假。”

她沉默了一刻,有句话在喉咙眼里反复咀嚼,但类似今晚的时光着实太难能可贵,这或许是他们这十几年来唯一一次没有争吵,和平到极致的谈话,她并不想破坏此刻的美好。

只说,“我要睡了。”颤抖着关上手机,落荒而逃的离开他的眼里。

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发来一条短信,说晚安。

苏花朝十分的平静的看过,便合上了手机。

那个时候她有一句话,真的差点夺口而出,

——那年我在病床上,我看到你和宋舒怀说了一句话,那句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霍绥,你敢不敢对我说,那句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苏花朝生平第一次,徒生怯意。

有些事,她知道,不必问。

真正开始纪录片的工作已经是一周之后了,工作室的小左和小右背着剩余的器材由北到南,见过白雪皑皑的南城,来到了雨丝密布的锦市。

苏花朝是住在姜锦茜家的,但小左小右一来,她总不可能再去麻烦姜家二老,准备去镇上租套房子。姜锦茜知道之后,连说,“你忘了你爸在这儿还有套小别墅的吗?”

她这么一提醒,苏花朝的脑海里便多了个印象。

苏启正当年,确实有套别墅在这儿,只是时间久远,她都快忘了。或许她的内心潜意识里是不愿意记得的,关于苏启正,他的一切她都不太想记忆太深。

毕竟他是第一个教会她,抛弃这个词的。

姜锦茜在旁劝阻,“去镇上住,你来回不需要时间的吗?把那时间花费在别的地方不好吗?更何况那房子我提早就给你打扫过了,你还想浪费我这么个孕妇的苦心?”

苏花朝听得哭笑不得,“你还去打扫了?”

“对啊。”

苏花朝啧了一声,“你要不是孕妇,我真得揍你一顿了。”

姜锦茜腆着脸笑,拍了拍肚子,“免死金牌,耶。”

苏花朝轻叹了一口气,“茜茜,我没有办法住那儿,真对不起啊。”

“我让你住那儿了吗?”姜锦茜翻了个白眼,“你们工作室那俩小姑娘住那儿,你呀,还是老老实实的给我待在这儿。”

苏花朝:“啊?”

姜锦茜在她身边坐下,头轻轻的靠在她的肩上,低声轻语,“花朝啊,你说,那年我要是死死抓着你,不让你去南城,该多好。所有的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苏花朝抬头看向天窗,细密的雨滴滴砸在天窗上,声音清脆。那半寸的天空阴沉、雾霭密布,仿佛那年她被陈清月接走时的情景。那时,也下着这么大的雨,她笑着和姜锦茜告别,得意的以为自己是去南城全家团聚的。

可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黄粱大梦,梦醒之后,满腔的意难平都化作空中的泡沫浮影。

她说:“会吧,但茜茜,如果那样,我就遇不上他了。”

有再多的意难平又如何,她到底是狭隘,遇上一个霍绥,便抵了之前历经的万千风霜。

但如果真的不走,她便遇不上霍绥吗?

不,不会的,她不会允许自己错过霍绥的。

该相遇的人,是不可能错过的。

姜锦茜不明所以,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笑了,“不是工厂。”

“不是工厂?”

姜锦茜悉心安慰她,“还记得方向吗?”

她收了手机,说,“茜茜,我要做纪录片。”

乌云遮蔽的天空,连空气中都带着潮湿的雾气。喧杂的环境中,姜锦茜甚至听不真切苏花朝说了什么,她艰难的再度问她,“你要做什么?”

“就是榨糖的地方,”姜锦茜拉着她往那处走,边走边说,“你太久没回来了,是不是都不记得了?那儿是榨糖厂,白甘蔗通过榨汁机榨出汁儿,再放在九个锅里熬煮,最大的锅比我还大,你说能不有这么大的烟吗?”

苏花朝听得嘴角微微勾起,心底却泛起死死的凉意。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

她偏生是上天眷顾的人,从眉眼发肤,到志气理想。

她点头。

姜锦茜笑,“记得方向,那就总找得到路。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罢了。花朝,别太多虑。”

那是回不去的少年时光。那时苏花朝还是个常年哭鼻子的小少女,头上扎着倆冲天辫,和姜锦茜嚣张的称霸整个村落。

苏花朝如数家珍般说着过去,“我记得小时候你总爱往稻草堆里钻,差点被烧火的人连人带草的给带进火口。那个时候我就在边上叫,你呢,从稻草堆里钻了出来,对我眨了眨眼,说,说……”

“——说,苏花朝,我在呢。”

苏花朝也不是单单过来旅游度假的,她心里门儿清着,该做什么、要做什么、应当做什么,嘴上不说,但心里的算盘打得比谁都通透。

那天她和姜锦茜吃完午饭在外散步,远远的就看到一道黑烟直入云霄,她问:“你们这儿还有工厂吗?这个污染等级,有关部门不会过来吗?”

她到底还是有很多年没有回来了,原以为所有的事无巨细她都记得,但那天当她拽着姜锦茜出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连上街的路都忘了大半。

这使她心口无端生出一股惊慌无措。

第32章

当然可以了。她点头。

霍绥双手插兜,遗世独立的站在有五六米高的圣诞树旁,落地窗外的积雪厚积,行人神色匆忙,他立在室内,对着镜头的眉眼温和,嘴角微微上扬,淡笑。

拍照的年轻女子有些微滞,霍绥问她:“好了吗?”

霍绥到锦市的时候,也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年轻女子连说抱歉,退回大堂。

她看着霍绥坐上出租车,车子顺着车流溶于雪天,心里又难过又羡慕。

那个人在说“夫人”的时候,眉眼上,他或许没有注意,他的眼里,是带着光的。

到达锦镇的时候,将近下午三点。

眼前一片雾蒙蒙的,连眼睫毛处都像是沾了雨水一般,霍绥撑着伞从出租车上下来,提着行李箱,沿着马路走。

倏地,他脚步一滞,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眼前是……怎样的一幅场景啊。

那个日天日地无所不能的苏花朝,穿着件一次性雨衣,头发随手拨在耳后,却被凛冽寒风吹得张牙舞爪的,手上架着摄影机,整个人像张单薄的纸片悬浮于世。

霍绥上前,将那纸片握在手心。

苏花朝浑身一缩,“谁啊?”

霍绥为她撑着伞,“我。”

她动作迅猛的转过身,眼里不可思议、惊讶万分、感动,各种情绪荟萃,一时之间难以言说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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