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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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这几人都是肖忠的傀儡,只替他卖命,确实是吐不出什么情报来,所以才被肖忠像是废弃的棋子一般用一枚扔一枚,丝毫不担心会从他们口中泄露什么情报出去。

但反过来,这又正好证明了肖忠确实从蛊术的钻研上得出了些邪门歪道的门路来。

树林并不大,秦北渊从边际进入、行至排查到的陷阱边缘时,也不过小半刻钟的时间。

校尉道,“这大约是到中心的一半路程了。”

秦北渊颔首,“你去忙。”

校尉也不客气,抱拳告罪后便快步走向自己麾下士兵。

秦北渊注视着树林中心的方向,片刻后唤了心腹的名字,道,“你身手好,先往里走一趟,小心避开陷阱。”

心腹愕然地应了是,又道,“相爷让我进去将肖忠带出来?”

“若真见到肖忠,也不必强行交手,立刻返回即可。”秦北渊沉声道,“但只怕肖忠在此处做了这么多布置,不是为了束手就擒的。”

心腹领命单枪匹马地越过举着火把的士兵们先行了一趟,半个时辰后才脸色难看地返回,对秦北渊禀报道,“林中空无一人,只留一条粗制滥造的地道。”

作者有话要说:祸不单行,今天例假君来了,嗑止痛药昏睡_(:з」∠)_

☆、第 117 章

尽管早就猜到如此, 听到心腹的话时, 秦北渊的心还是往下沉了一截。

地道不是一两日就能挖成, 肖忠果然早有准备。

“相爷, 要不要调一支精锐进地道看看出口在何处?”心腹征询道。

秦北渊思索片刻,道,“这么久过去, 他早逃之夭夭, 但地道中可能仍留有埋伏。你带几人去烟熏一番再进入。”

“是。”心腹领命而去。

秦北渊在林中步了几步, 将这块不起眼的郊外树林在汴京城的地图上定位。

挖地道需要耗费人力物力,又必然会产生动静,是不可能在短期内悄无声息、不引起人注意就完成的。

地道要么早就存在于此,肖忠只是意外发现、或者向此地主人借用;又或者, 肖忠干脆认识这处土地的主人, 才能得其同意挖掘地道。

虽看着只是一片无主的树林,但毕竟是汴京城的郊外, 天子脚下不远处, 去查一查地契, 自然能找到地主。

查完此地主人, 或许能有线索。

想到此处, 秦北渊心中叹息。

肖忠到底还是又苟延残喘地拖着那副身子逃跑了。

肖忠没有露出任何要入宫去找宋太后的意思,一路逃窜只为抵达留在这片林中的递到,恐怕……对如何解蛊也早有准备。

若说此前秦北渊还不能肯定,但今夜之后他便能确认,肖忠背后一定还有人在帮他。

且那一定是个对宣阁、南疆等等诸多事情相当了解的人。

就连秦北渊细数自己如今在这些方面搜集到的情报, 可能还不如对方了解得详细。

这样的人选,秦北渊一时也难以想象出来。

“相爷,人选好了。”心腹回转禀报道,“这就去地道入口。”

“交给他们吧,”秦北渊改了想法,“你随我入宫。”

心腹愣了愣,干脆地应了,又小声问,“陛下不是方才看着去了长安巷?一时半会儿能回来吗?”

“能,他待不久。”秦北渊笃定地说,“他说不定已经在回宫的路上了。”

——就今天薛振去长安巷的那个目的理由,他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跟顾南衣说上三句话都是个问题。

秦北渊能忍受顾南衣的冷眼相对,是因为他多年来一直得的是这般待遇;薛振从前在昭阳那儿得的纵容爱护,和现在比起来却是添茶地被,他怎么忍得住?

秦北渊不必去长安巷就能猜得到,薛振定然是大吵一架后负起离开,一刻钟也待不到。

心腹不明觉厉地点点头,将手头烟熏的事情交给旁人,便随着秦北渊离开,边道,“那相爷入宫是为了?”

“宋太后凶多吉少了。”秦北渊道。

这话虽然极短,心腹听得却是一激灵。

本来太后、皇帝、皇后等等殡天就是件惊动国家的大事,更何况像是宋太后这次一样、显然是有人加害的情况?

哪怕薛振再同宋太后冷淡不对付,罪魁祸首的肖忠也是必死无疑的了。

“四月十二,”秦北渊慢慢地说,“也不知道她还撑不撑得到。”

*

三月初五这日,顾南衣起身第一件事便是写了封信送往通宝。

提笔时,她还特地将自己的字迹修改过,看起来同以前并不相似,免得沈太傅认出她的字来。

信中的言辞她再三斟酌过,巧妙地避开了会暴露身份的部分,但也以“同昭阳长相一样被牵扯其中”的理由,将该问的问题都在信中提及了。

事关先帝太后和皇帝,顾南衣觉得沈其昌很快便会详细回信。

可她没想到的是,一段时间后她收到的回信却很是简短。

“他要来汴京同你当面说?”李承淮也露出两分惊讶之情,“沈大人年岁已高,去年能来汴京一次已是不易,但那时是为了见您一面,尚可理解,可短短半年之内奔波来回通宝与汴京,不知他的身子受不受得住。”

顾南衣拿着信纸反复看其中的字眼,确实能从其中察觉到沈其昌的急迫之感。

她想了想,道,“兹事体大,他或许担心陛下出什么意外才这般重视——上次沈老太傅的信,我交给你有段时间了,发现什么没有?”

说到那封伪造的信件,李承淮也有些头疼。

——信显然是要栽赃到他头上,可无论怎么查看信中字迹的蛛丝马迹,李承淮也找不出一丝线索。

“……仿写的人定然与沈大人相交密切,又或者苦心钻研过他的字迹,否则仿不成这十成十的相似。”李承淮无奈道,“虽说我是看着嫌疑最大的人,可我敢说,即便我来仿,也不会有那封信上的字迹那么像。简直就像是……”

后面的话,李承淮没有说出来。

听这几乎是条死胡同,顾南衣又换了个方向,道,“假装沈家家仆来送信的那人呢?”

“趁他和人接头时捉住了,”李承淮流畅地道,“已能确定是肖忠的人,且交代了部分三月初四那日肖忠的计划和路线。”

顾南衣笑了笑,“我听说了,他从地道逃了,秦北渊没捉住?”

“正是。”李承淮道,“不过虽没能留住肖忠,也折了肖忠不少人手。一而再、再而三,恐怕他手中已经没有什么可用之人了。若他还有计划尚未完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若他有帮手就未必了。”顾南衣道。

李承淮颔首,“殿下说得是。秦北渊已经顺着树林的地契主人去追查,可对方一口咬定自己不在汴京半年多时间,压根不知道树林中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是道幌子罢了。”顾南衣不以为然。

“那就是秦相要担心的了。”

他们一来一去说着正经事,旁边则是传来有规律的一声声“咔啦”的动静,是秦朗在旁无所事事边听地替顾南衣剥核桃肉。

他手劲大,一下便稳准狠地将外壳捏碎,里头的果肉却是完好无损,三两下便是两块完整的果肉放到顾南衣面前。

顾南衣专心同李承淮说话,却没有吃的功夫,面前的核桃肉很快堆成了一整盘。

而秦朗还在面无表情地往上垒。

话稍停歇下来的功夫,顾南衣偏头半是警告半是无奈地瞪了秦朗一眼。

也就是李承淮看不见,秦朗才越发嚣张。

换作苏妩,恐怕这桌子上少不得又要吵上一架。

秦朗撇开脸,若无其事地假装自己没看见顾南衣递过来的眼神,手指一用劲,又是清脆的一声“咔啦”。

“还有一事想询问殿下,”李承淮停顿了会儿再度开口,他疑惑地道,“苏妩入宫时曾提过四月十二这个日子,说是宣阁为太后占卜得的终焉之日?”

想想以苏妩对宋太后的痛恨,将这事情说出来也不奇怪,顾南衣点了点头道,“确有此事。”

李承淮轻轻出了一口气,他道,“恐怕这占卜要成真了。”

“尚有二十来天,”顾南衣扬眉道,“她的身体这般不乐观?”

李承淮摇了摇头,低声说,“神志不清,太医院四次想取蛊都没成功,如今每日灌药才能令她躺着,稍有疏忽,她便立刻起身喊着肖忠的名字往外跑。”

说得难听点,宋太后已经是疯了。

而太医院屡战屡败,如今和用天材地宝的药物吊着宋太后的性命无异。

宋太后如今自己不吃不喝甚至也不睡觉,全靠外界旁人强制进行这些常人每日必做的事情,就算是整个太医院费心费力地续命,也坚持不了多久。

——已是强弩之末,只看哪一天崩断。

四月十二,算来确实是个恰当的日子。

“宣阁的算法也不一定总是那么准,”顾南衣笑道,“他算自己的死期,时间可是在去年。”

李承淮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心中其实关于宣阁之死有个猜想,但在顾南衣面前却是不好说出来的。

——宣阁或许本来真能好好活到新历十八年,但他本可以不去的那一趟南疆之行,却成了催命符。

李承淮同宣阁未在一个时代绽放光华,只听闻过国师种种光辉事迹,心中不免为对方有些遗憾。

可宣阁已经死了,李承淮也只能将这遗憾按下,接着说起正事来,“等沈大人来拜访殿下时,臣也想来听一听当年的事。”

顾南衣不以为意地道,“他入城时你自然会知道,自己看着时间来就是了。”

李承淮和秦北渊是差不多的耳听八方眼观六路,难道还用她找人去李府跑一趟通知?

李承淮含笑应是,起身告辞,有些促狭地道,“秦小公子可以停手了,殿下可吃不了这么多核桃仁。”

秦朗冷哼一声,将手里刚刚拿起的一个核桃扔了回去,“算你识相。”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一定!会写出三更!!

☆、第 118 章

李承淮前脚刚走, 顾南衣后脚拿起核桃仁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道, “多的你吃。”

秦朗眉毛也没扬一下, “做核桃糕。”

这顾南衣倒是爱吃,既能做成甜的,又能做成咸的, 交换着吃也不会觉得腻味。

既然桌上这一大碟子的核桃仁不再是问题, 顾南衣也就放过了刚才秦朗明摆着在旁捣乱的举动。

她用拇指和食指拈起一块完整的核桃仁看了两眼, 突而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肖忠吹响虫笛,宋太后便没了神智地想去找他,若是我试着吹笛呢?”

秦朗:“……”

他不由自主地想象了一下, 顿时脸色冷得能掉冰渣。

自己理智全无、不堪入目还是其次, 顾南衣的子蛊可不止一枚。

“若不是宋太后身份特殊,说不定只需将她放出宫去, 便能顺藤摸瓜找到眼下行踪不明的肖忠了。”顾南衣笑道, “子母蛊虫之间的感应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别的不说, 顾南衣四年前醒来的地方, 可跟皇陵相差了好几天的路程;在那之后同秦朗几次意外又不意外的相遇更为玄妙。

一开始, 顾南衣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是被某种力量影响着和秦朗互相靠近的。

“就因为她是太后?”秦朗撇撇嘴。

“也因为肖忠的目的尚不能确定,让宋太后照着肖忠的意思去做是很危险的。”顾南衣简单给他解释了两句,“眼下最不能做的便是由着肖忠的计划发展,所以太医院想尽方法去破解宋太后身上的子蛊,若能将其取出, 肖忠的计划便白费了。”

若是子蛊死了,还指不定母蛊的宿主身上能发生什么呢。

“如果解不了呢?”秦朗问。

顾南衣道,“那就如承淮方才所说,四月十二送她走。”

秦朗不由得转头看了看皇宫的方向,皱眉问道,“你……想入宫看她走吗?”

“为什么?”顾南衣讶然片刻便反应过来,失笑道,“她虽数次想方设法加害于我,我也如数奉还了不少。她死了还是活着同我又有什么关系?”

宋太后这样敌视她的,顾南衣随便算算都能举出一大堆的例子来。

如果每个死之前都要跑去看人咽气,顾南衣一年能参加不知道多少场葬礼白事。

她实在对无关紧要的人提不起这个闲工夫。

秦朗观察了片刻顾南衣的表情,确认她真是这么想的,才撇撇嘴道,“那就好,我怕你进宫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为什么?”顾南衣好奇道,“皇宫里怎么走,我可是熟得很。”

“你自投罗网,薛振会把你关起来。”秦朗笃定地说。

——换成是他,他就会这么干。

顾南衣:“……”她谨慎地想了一会儿,才道,“应当不会。”

“你现在只是个方绅的女儿,家破人亡,薛振就算把你强留塞进后宫,伦理上也无不可。”秦朗冷冷地道。

在顾南衣再度开口之前,秦朗抢先打断了她的辩白。

“他在不知道你是谁时就这么想过,你别说你看不出来。”那一日秦朗对薛振动了白刃,就是因为他听懂了薛振话里的意思。

这旧事一重提,顾南衣果然沉默了下去。

难得在唇舌之争中能获胜一次的秦朗冷哼一声,毫无得胜的快乐,他没好气地将话题转回了宋太后身上,“你懒得理太后,我看她对你是恨之入骨。”

否则宋太后怎么一知道顾南衣生的是什么模样,就迫不及待想要杀她?

“或许如此,”顾南衣闻言洒脱道,“但那难受的人可不是我。”

……

宋太后诚然也真的是难受得紧。

太医院几次取蛊虽然最终结果都是失败的,可也不是毫无进展。

至少他们找到了间或能让宋太后短暂地清醒过来、进食如厕的方法。

宋太后第一次因为蛊虫被金针短暂封住而清醒之后的瞬间,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阴间。

她的脑袋仿佛被人放在高台上用锤子硬生生地砸了十二个时辰、碎成八瓣,不仅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更听不见周遭的声音,就连想要开口说话,嗓子也跟被灌了哑药似的。

当太后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宋太后也就最近的一年时间里受过这么多的苦。

三番两次生病的她几乎没有下过病榻,而且还一次比一次更严重。

宋太后记不起自己这次是怎么生的病,只在察觉到有人扶住自己的手臂时下意识地用力抓住了对方。

嬷嬷的手瞬间就被宋太后尖锐的指甲挠破,吃痛地低呼了一声,唤道,“太后娘娘?”

宋太后隐隐约约听见耳边有人在喊自己,便下意识地侧了头。

嬷嬷大喜过望,回头对御医们道,“太后娘娘能听见!”

御医们赶紧擦着冷汗在薛振的逼视下上前围着宋太后一阵忙活,扎针又灌药又揉按穴位,终于将宋太后折腾得更为清醒了些。

“太后娘娘,您感觉如何?”院正被众人推到前面,紧张地询问道。

宋太后咳了一声,喉咙听起来比男人还哑,“……勉强能瞧见重影了。”

见宋太后能好好说话,院正松了一大口气,道,“您癔症许久,想着累着了,赶紧趁现在用些药膳吧。”

宋太后难受地皱着眉点了点头,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她努力将视线往床边扫去,果然看见一个身着黑衣色便服的身影就站在那儿。

宋太后知道那一定是薛振——宫中如今只有她自己和薛振二人能穿这样配色的衣服了。

可在她模糊的视线里,年轻皇帝就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见她醒来也没有靠近慰问的意思,沉默冷硬得像是一尊雕像。

宋太后眼眶酸涩,又想不出如何同自己的独子搭话,就着嬷嬷的手尝了一口送来的药膳。

也不知道怎么的,那明明闻起来很香甜清淡、曾经也是宋太后最爱吃的参鸡汤一入口中,顿时引起了她一阵剧烈的反胃。

见宋太后一扭头便哇地在床边吐了起来,太医院众人吓得三魂都没了两魄,赶紧上前检查药膳是否有什么不妥。

——药膳自然是没问题的,因为此后换着法儿地试了许多种吃食,宋太后都一口也没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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