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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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白术定下心来,身体顺着方才那稍稍一晃的姿势便这么荡过了门槛,同时脸上挂上了笑意,动作倒是没让人察觉出有什么不对,这时候她抬起眼飞快地扫了一圈屋子里的人,这才发现除了西决之外,君长知也在,这会儿君公公正一袭黑衣描银压线袍子坐在西决身边,一袭长发披肩,稍稍一掀眼皮,又垂下眼安静品酒,仿佛并不在意有花娘忽然闯入。

白术这会儿不知道君公公认出了她没,倘若认出来了,只能说她周围人人都是奥斯卡影帝。

而此时,除却西决和君长知外,还有那天那个被他们胖揍一顿的胖和尚以及几个面生的西番人,其中一名异常沉默、看上去三十来岁的黑衣人独自坐在一旁,画风显得特别格格不入。

白术不仅多瞥了他一眼。

随后一眼就认出他就是那天那个冒充影卫十五,被假陆双称作是“师哥”的人——之所以认出他来,并不因为他那眼睛有多特别,紧紧是因为白术认得这人身上的气场,稍一靠近便能察觉出他与旁人的不同。

而这会儿,白术已经被西决招呼着来到他的身边,刚刚站稳还没来得及在那张空出来给花娘坐得小板凳上坐下,已经被横空伸出来的长臂揽着腰,一把抱到了另外一具结实的大腿上,靠在那结实的胸膛之上,从来没跟君公公之外的男人靠得那么近的白术那叫个虎躯一震。

稍稍抬起头,便对视上西决那双极具侵略感的瞳眸。

“看来小云麓只有待在本王的怀里,才会乖乖瞅着本王,否则那一双眼睛乱瞟,都快挂到我侍卫身上去了。”西决一边笑着说,一边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白术的脸颊,“不过算你有眼光,那是我们西番第一高手,今年尚未嫁娶,黄金单身汉呢——”

西决皇子嘎嘎嘎的笑声中,那沉默的侍卫掀了掀眼皮,腰杆挺直,显得不卑不亢道:“皇子莫要拿卑职取笑。”

而此时西决的那双大手正揽在白术的腰间缓缓摩挲。

上辈子加这辈子都没近过男色的白术被摸得小脸通红——这谢师傅做的面具因为求真,整个面具极薄,面具之下那人脸色稍有变化,都能如实呈现——于是这会儿,透着那易容面具的皮,众人只当是看见打从进了厢房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头牌姑娘这会儿小鸟依人地靠在西决二皇子的怀中,也不知道是被他的话语还是被他的动作弄得满脸通红。

不像是花楼姑娘,反倒像是个雏儿。

再配上本来云麓就貌美如花,这么个青涩的反应,倒是叫在座看遍了天南地北各地美人的西番人蠢蠢欲动起来——西决哪里不知道他这些属下这会儿的眼睛都快挂在了他怀中人的身上,一时间得意非常,反而抱得更紧了些。

而此时,始终坐在一旁的君长知却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淡淡道:“西决皇子何不放开怀中姑娘,你如此这般,我倒是觉得没办法直视同你讲话。”

白术:“……”

对啊他娘的放开我!

却没想到西决朗声大笑:“无碍,君大人想说何事尽管直接说,虽美人坐怀,我自当临危不乱,条理清晰。”

白术:“……”

此时此刻,白术一边要保持着腿上的绣春刀不被发现的艰难角度,一边被迫整张脸都贴着那西决那铁板似的胸膛,听着里面的心跳呯呯强而有力的跳动。

…………特别想他娘的拔出绣春刀直接一刀把它捅出来。

而此时,终于脱离了老鸨子废话地狱的二十一也跟着杀了进来——一眼便看见他们都尉府最小的二十八满脸通红得像只虾子似的缩在西决皇子怀中,或许是紧张得过了,此时她顶着云露的脸一副小鹿似的惊慌失措模样,看得二十一都心跳跟着漏一拍,好在立刻脑补了下二十八本来那瘦小鸡仔似的模样,那藏在裙底下的好兄弟才冷静下去。

他稍一停顿,随即便笑着娇声道:“哟,奴家这还没来呢,西决皇子倒是心急,先把云麓妹妹抱上了——怎么,是嫌弃抱着奴家抱腻味了,今儿个还要换换口味?”

二十一这话说得没多大漏洞,确确实实,虽然西决皇子来到这胭京楼多次,但是多数情况下召唤陪伴的都是韶华,鲜少会注意到云麓,所以理应韶华与他熟悉许多。

这会儿听了韶华这样埋怨,西决皇子笑了笑,手头上一松,便放开了云麓,招手让韶华过来伺候,这会儿一桌子包括那个理应是“不开荤”的肥猪和尚在内一半的人目光还放在云麓身上,见自家主子松开了她,纷纷蠢蠢欲动想要将她要过来伺候——

可惜她刚刚从西决怀中站起来在地上站稳,已经被身边的君长知伸手扣住手腕,一把拽到了自己身边坐下。

君长知:“坐这。”

白术愣了愣,抬起头飞快地扫了眼身边一脸严肃的年轻大理寺卿,瞬间无言点头:“……喔。”

妈的,这一身浩然正气跑来花楼喝花酒,君公公您可以的。

与此同时,扮作韶华的二十一取代了白术的位置,一屁股坐在了西决的身上。

西决“唔”了一声,仿佛若有所地地说了句:“小韶华,你最近是不是没控制好饮食,本王怎觉得你没凭地重了许多?”

“啊?……哎呀,讨厌的啦,西决官人居然嫌弃奴家胖!”

“没有没有,哈哈哈,本王便是逗你一逗,咱们韶华身轻如燕,怎么会胖了呢——”

耳边传来的对话白术听得唇角猛抽,余光一眼便瞥见那西决皇子的手已经毛手毛脚地放上了二十一的胸,假扮韶华的二十一笑容不变,转过头来看了白术一眼,那一眼却是信息量巨大,比如:救命,再揉老子的奶要掉了。

白术:“……”

眼角抽搐,在心中默默地给二十一点了个蜡,白术便轻轻笑着道:“皇子须怜香惜玉些,韶华姐姐昨儿弄着了手,这会儿疼着呢——”

西决皇子一愣,看似有些不悦转过头来,却还没等他来得及开口,此时,从白术身边已经伸出了另外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搬过去——她微微一愣,抬起头便对视上了君长知那双清冷的眼睛:“你有闲心关心别人,本大人的酒壶空了倒是没注意,央城第一花楼的头牌姑娘就这素质?”

白术:“……”

君长知目光冷淡,挑了挑眉:“怎么?”

白术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抓过酒壶摇晃了下,确实空了,不过……

不就是倒个酒么,凶个屁啊凶!!!!

☆、第七十五章

而此时,仿佛是看见了身边的花娘那怨念的目光,年轻的大理寺卿却只是淡淡瞥她一眼随后道:“嗓子不好便少说话,仔细搅合了客人的兴。”

白术知道这是提醒她少说话免得声音漏了陷,虽然表面上是挨了嫌弃,却也不做声,只是在众人的注视下乖巧地点点头,只管低下头去跟君长知斟酒……旁边别的不明真相的人见了,以为是君长知没来由地挤兑个花楼姑娘,再加上方才见这“云麓”难得面露女儿态,这会儿都还心痒痒,纷纷面面相觑,眼神交流——

A:听说这君大人是个那方面没辙的,真的假的?

B:那当然真的,那普通人能对这么美的姑娘不好?

A:别是好龙阳吧。

B:没听说过他有这方面爱好。

众人眼神交流完毕,转过头时,这才发现云麓和君长知两人相处模式也确实奇怪得很——那花娘虽面带微笑,行为举止却极为小心,倒了酒君长知便喝,喝过了再倒,两人就像是那酒楼里随便搭桌的陌生人似的,与这会儿躺在西决怀中笑得花枝乱颤的韶华以及一双手不规不距乱摸的西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此时此刻,仿佛是终于注意到了众人诡异的目光,也意识到了自己画风不对,君长知微微一顿之后,在身边的人低着头给自己倒酒时,忽然冷不丁地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将她往身上一带,伴随着“云麓”一声倒抽气的低低惊呼,下一秒,她便整个人稳稳地坐在了君公公的大腿上。

伴随着一阵熟悉的龙涎香夹杂着檀木的特殊香传入鼻中,她就像电影里似的以旋转方式落入男神怀抱。

呯的一声是方才她坐着的那椅子倒地的声音——这动静不小,惊了旁边的西决以及二十一,白术分明看见二十一转过头来时看见她缩在君长知怀抱中,先是飞快地抽了抽唇角,随即笑着调侃:“哟,早就听闻云麓妹妹对君大人倾慕已久,今日得偿所愿,君大人的怀中可还好待?”

白术:“……”

你就他娘的欺负我不能说话是吧?

二十一:“呵呵呵呵呵。”

是啊怎么着。

而此时,白术正好感觉到男神放在她腰间的手稍稍紧了紧,下意识地抬起头,却意外地对视上了一双明亮的黑色瞳眸,在两人相互对视片刻后,君长知的目光移动,白术也下意识地跟着君公公的眼神儿一路向下盯着的某处地方看去,几秒尴尬的沉默之后,她屁滚尿流地将因为落地姿势不雅而大劈叉的腿合拢。

与此同时,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微微拉高,君长知就着她的手,将一杯小酒喝下肚。

在旁的人看来这会儿是“云麓”主动抬起了手将酒杯递至君长知唇边,然而看似柔软轻柔的动作,实际上作为动作完成者全程僵硬得和僵尸似的,只有她和君长知两人知道,这一甜甜蜜蜜的动作压根就是君长知一个人在操作……

这花楼的酒挺讲究,刚开始喝并不上头,口感也不错,客人喜欢就一个劲儿地喝了,过了一段时间才上头得厉害——这会儿君长知是一大壶酒都下了肚,难得面上还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是一双薄唇这会儿像是涂抹了胭脂一般红艳艳的,还泛着水光,白术抬着头看得双眼发直,而就在此时,她忽然发现君长知低下头来!

当男人越靠越近,白术只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呯”地一声猛地跳动之后就瞬间停止跳动,就好像刚才那瞬间那小心脏已经承受不住负荷炸开了似的,眼瞧着那光泽诱人的红唇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那红唇附在耳边。

一阵淡淡的酒香伴随着耳垂上感觉到的热流同时钻入鼻腔。

耳垂上——耳垂上好像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白术抬起手,仿佛娇娇弱弱一般扶住自己的胸口,正想来一句“君大人你离奴家好近”,却听见此时将唇压在她耳边的男人用他特有的低沉沙哑嗓音低声问:“你腿上那硬邦邦的一长条是什么东西?膈着本大人的腿,膈得慌。”

“……”白术抬起双手,亲亲密密地拦着君长知的脖子将自己拉高,将自己的唇送到男人耳边,“……绣春刀。”

君长知:“……”

白术:“……”

君长知用眼神示意:从老子腿上滚下去。

白术用眼神回答:不滚。

君长知眼神一变,变得稍含一丝困惑:都尉府收人时都不考虑收进来的人有没有智商么?

白术淡淡一笑:就算考虑又如何,我拉么聪明。

随即为了躲避君公公那杀人似的目光,她将脑袋拧开,而此时,整张酒席上已经没有了方才那般人人严肃正经危坐的模样,酒足饭饱之后,又进来了几个姑娘,虽不是头牌,然也各个都是会哄男人的顶尖好手,这会儿都纷纷仿佛没了骨头似的靠在那些西番人的怀抱中,最可怜的是负责伺候那个胖和尚的,那和尚对她上下其手,雪白的肌肤之上都尽是捏出来的红彤彤印子,那姑娘明明是痛得很,却又不敢说,强忍着笑一口口地劝酒,仿佛是想要将这和尚放倒一了百了——

白术有些不忍直视,好好的小姑娘放到现代估计也就是个高中生,在古代怕是因为出生不好或者别的原因就要沦落如此,她想着拧开了头,想去看看二十一和西决都怎么做的好照着来一发,谁知道刚把脑袋拧过去就看见了让她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情绪瞬间飞到九霄云外的相当卧槽的一幕——此时此刻只见假扮成韶华的二十一仰起头一口将壶中酒一饮而尽,而后双手拦着西决的头往下一压,就着那“烈焰红唇”便将口中的酒嘴对嘴地喂到西决的口中!

因为二十一人被抱在西决怀中,唇角边那来不及吞咽下去的酒液顺着她的唇角滴落,晶莹剔透。

白术:“…………………………………………………………………………”

妈了个巴子的,不就是演一场戏搞一张设计图的下落而已么!!!!!!要不要那么拼!!!!

你想过你家汉子纪云的感受么二十一你个负心汉(哪里不对)!!

而此时,仿佛是感觉到了白术那惊悚的目光,二十一面带红晕娇喘着与西决唇舌分离,转过头,对视了自家同伴那“此人已死,有事烧纸”的死之目光,淡定嫣然一笑道:“云麓妹妹光瞧着姐姐作甚,莫不是嫉妒了?呵呵呵呵呵呵呵——难不成君大人那般貌美如花的美男子,怀中还不如西决皇子这硬邦邦的胸膛好待不成?”

白术:“……”

现在她琢磨着,二十一算是豁出去了。

整个皇城都知道君公公最讨嫌人家说他“美”,也最听不得人家称他作什么“美男人”——现在二十一仗着自己趴在西决的怀中做着公务事儿,在场知情的没人敢揭穿他,口口声声调戏君长知“美男子”他妈也就算了,还要NO ZUO NO DIE地加一句“貌美如花”。

此时此刻,只见那拦着西决脖子的二十一笑吟吟地与君长知用眼神杀了一会儿,正相互杀得开心呢忽然听闻从他的上方忽然响起一阵低沉的笑——

“哦?看来云麓今儿还非本王的怀抱不可了?正好今儿韶华也是蠢蠢欲动得紧,本王就如了你们这些个小娘们儿的愿,与君大人换换可好?”

西决笑得一脸人畜无害,还没等他怀中呆愣着震惊地瞅着他惊觉自己玩脱了的二十一反应过来,他已经起手一把将人扶了起来,放到了地方——与此同时,白术只感觉到君长知放在自己的腰间的那手一紧,下一秒,忽然被一只略显得粗糙的手一把扣住了手腕没,整个人便被拉了起来。

于是白术又是一屁股坐回了西决的腿上。

她假装被抓疼了“哎哟”一声,转过头去猛看二十一:怎么办怎么办?

这会儿站在一旁的二十一也傻了眼,看上去整个人都十分暴躁地顺手抓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而后稍稍一顿,“呯”地一声放下酒杯,一双眼睛盯着此时此刻呆在西决怀中的白术,表情一变,忽然放松笑吟吟道:“妹妹只管放心伺候,西决皇子平日可温柔着待姐姐呢,这要是今日欺负了妹妹去,你只管叫就是,甭管其他个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咱们姐妹十几号人立马就杀过来,给你跟着忒孟浪的负心汉讨个公道!”

二十一说完,还“哼”了一声,假装娇嗔地瞪了这回被他说得发出一阵大笑的西决二皇子。

白术:“……”

这是让她硬着头皮上?

出了事就叫救命,外头十几号锦衣卫破窗而入捞她逃离魔爪的意思?

还没等白术考虑明白,忽然感觉到整个人腾空而起,猛地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一直坐在桌边的西决忽然抱着她站了起来,与此同时,那始终坐在桌边一言不发的君长知也站了起来,伸出手,一把拦住要抱着“云麓”往外走的西决!

后者脚下一顿,那桌边的其他西番人似乎也感觉到气氛不对稍稍沉静,眼瞧着周围的空气几乎要变得尴尬起来,却见此时,年轻的大理寺卿拢了袖子,微微一笑,一双显得异常明亮深邃的瞳眸望着西决,淡淡道:“西决皇子这是要上哪儿去?”

“隔壁厢房。”此时已经喝得有些上头的西决大笑道,“*一刻值千金!”

言罢,不等君长知再做出反应,便直接绕过了他,抱着白术大步流星离去。

☆、第七十六章

白术被西决一路抱到了走廊尽头的厢房,大步迈进房间,西决头也不回地脚一勾就便将那门惊天动地地摔上了,那“呯”地一声巨响将缩在他怀中的白术吓得一个哆嗦,连带着感觉一股热流在小腹流淌,她愣了愣,赶紧提气吸肛,真是怕这么一个不小心便被吓尿了裤子!

这会儿西决径直走到了床边,将白术往床上一放,她在屁股刚落地的一瞬就屁滚尿流地爬了起来,却还没来得及下床,定眼一看便看见站在床边那男人居然真的一把将自己腰间的配饰取下,叮叮当当地随手挂在屏风之上——

见床上的人居然爬了起来,他转过头,一双已经沾染了一些些酒气的瞳眸却显得异常晶亮,伸出手便将白术一把推回了床上!

“还想跑哪儿去,嗯?找君长知?他是个太监,不能人事,能给你什么快活?”男人低沉而显得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这会儿白术脚底下还踩着七八成的鞋垫,自然经不住这么推,当她重新落回床上的那一刻,那一副脱了一半的人索性也不脱了,仿佛是怕她就这样跑了似的,直接压了上来!

当完全陌生的、带着一丝丝汗液气息的男性气息将她完全笼罩,白术终于有些慌了神,被这像座小山似的男人压在身下,她稍稍用抬起上半身,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扣住他的肩膀就想将她往远处摔——然而就在她动手之前,却因为猛地一个拉扯动作看见了男人身后的刺青,十分狰狞的一个狼头,与之前的假陆双、那个胖和尚身上的刺青都不相同,仿佛像是在无声地暗示着,这个男人,是那群人之中的头狼!

白术的双手轻轻一颤,仿佛这才像是想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似的,索性心一横,手掌轻轻一翻,将那手中的动作由“抓”变成了“扶”,连带着整个人都柔软了下来,半推半就似的抱住了西决的脖子,任由他那酒过之后显得有些灼热的气息在自己的颈脖间来回游走——

这要是换了其他的人,反倒是怕他凑得那么近地瞧——男人易容成女人,最怕的就是喉结处,毕竟女人的脖子就这么粗,再怎么改形也只能是稍稍修饰一下喉结所在,若是被凑近了瞧了或者触碰了,弄个不好就要露馅,之前白术做易容时,却压根没弄脖子——大家只以为她是发育迟缓还未显现出来,当然不知道,她压根就没那玩意。

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息乱作一团,从男人鼻息之间传来的酒香让白术都感觉到大脑在“嗡嗡”一阵乱响,感觉到西决那显得有些冰凉的鼻尖从自己的喉咙上扫过,男人却忽然顿了顿,白术身体猛地僵硬了下,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周围的空气忽然温度降低了几个度——

就好像这会儿她已经变成了饿狼獠牙之下的猎物。

好在片刻之后,西决挪开了自己的脸。

长腿一迈上了床,大笑着将床上轻巧的佳人拖入怀中:“怎么,怕了本王?”

这语气……是要在办事之前好好聊聊天的节奏?好机会。西决语落,白术赶紧摇摇头,正想要回答,却忽然响起自己不好开口说话,索性拉过了西决的大手,在上飞快地写到——

【以为皇子要咬断我的喉咙呢。】

白术匆匆地写着字,期间她能感觉到西决的视线就在她手背附近来回扫视,那目光盯得她写字的手都有些发抖——这倒是好,她都不用装害怕了,这会儿她窝在这陌生男人的怀抱当中,西决已经脱下了身上的厚重裘衣,两人之间之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几乎身后人的每一次呼吸她都能确实地感觉到,她怎么可能不怕?

白术将字写完,微微一顿,想要将手抽离,又想起了这些日子来的训练,索性咬着牙,状似调皮地在那拉弓射箭骑马弄出了一层薄茧的手心轻轻一点,果不其然,她感觉到了身后那身的胸口猛地起伏了下,身后,有什么压在她臀上的玩意似乎猛地跳动了下——

听说花楼里的酒多少有一些助兴的功效?

当西决看了白术写的字,发出“哈哈”的爽朗大笑,白术也跟着用比哭还难看的模样赔着笑脸,实际上这会儿整个人都已经风中凌乱,满脑子都是“怎么办”和“怎么办”以及“他妈的到底怎么办”!

而此时西决的手已经不怎么规矩地从她的后背滑到了她的腰际,只是轻轻一拽她腰间那出门之前牛银花给系上的腰带便滑了开来——白术心里“呯呯”狂跳,闷不住声将牛银花埋怨了便——

然而事实上她也知道自己埋怨得没有道理,那花楼里花娘的腰带多松多紧,都是有具体规矩的,本就是要这样平日走路松不开,客人伸手一拉便可拉开的松紧程度,哪怕是牛银花系得紧了,进房间之前,老鸨子也会将它们重新扯得松开来,弄得不好,仔细牛银花还要受责罚。

而这会儿,西决已经将白术腰间的腰带扯开,一只大手将要往她衣里钻——白术被吓了一跳——这易容术来的胸隔着衣服摸两把还行,这要是直接摸上去,傻子都知道是假的啊!

急的一头冷汗之间,她几乎是想也不想地一把扣住西决的手——因为过于着急,她用力稍稍大了些,西决的手一顿发出一声痛呼,吓得她又赶紧松开手,在男人发出疑惑之前,她一把抓过了他的大手,在上面写道——

【皇子常来咱们花楼,却不常点云麓的牌,为何今日……?】

好在这会儿西决已经喝了酒,又有些精虫上脑,被白术这么一提问,便将那即将出口的疑惑吞咽了回去——

“本王平日里都是韶华作陪,别的姑娘都是我属下点的,偶尔有几次你同韶华一块儿来伺候,都是伺候我那些个属下,忘记了么……”西决嗤嗤低笑,因此时他的唇瓣贴着白术的耳朵,每说一个字,那灼热的气息都会尽数喷洒在她的耳廓,“然而今日一抱,才知道前几日错过了如何多,你那羞羞涩涩的小女儿模样,甭管是不是装出来的,今日算是成功让整个酒席的人的眼都挂在你身上了。”

白术:“……”

还他妈有这种事?

不过这也只是因为她顶着一张云麓的脸啊!!

人皮面具揭下来试试,你们谁愿意再多看我一眼我他娘的嫁给他!

在心里连续翻了几个白眼,白术表面上却笑着不动声色,抓着西决的手,又亲亲密密地写着——

【那皇子觉得哪几个姐姐同您最得眼缘,可亲密得来啊?】

白术写完这些个话语便缩起了手,安安静静地等着身后的男人回答——却不料对方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将那拦在她腰间的手稍稍收紧了些,正当白术奇怪他这是什么意思时,却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耳垂被人咬了一口,与此同时,那含着一丝丝戏谑笑意、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这么快便憋不住了么?”

白术一听,甚至来不及将注意力放在耳朵被咬的事儿上,她几乎是有些控制不住地微微错愕拧过头——却没想到,一抬眼便对视上了一双异常明亮清醒的琥珀色瞳眸!

这人压根没醉!

我勒个去!

此时此刻,白术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轰”一声便炸开了,她动了动唇,却还没来得及张口喊蹲在外面的兄弟来救驾,已经就着侧着头的姿势被身后的男人在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真的是咬,并且那力道大得痛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发出一声痛呼的倒吸气声,在她来得及挣脱身后那人的怀抱之时,他已经手脚飞快地一把将那床边的帷幔拉了下来,一个转身,将白术重重地压在了床上!

这会儿手脚都被一个比高大强壮的男人束缚得紧紧的,白术虽然手上力气大得很,奈何这西决却是懂擒拿的人,只是借用着轻巧的力道,便能轻而易举地将她牢牢压制住——

而此时,白术在下,西决在上,两人无声地对视片刻。

白术舔了舔唇,便感觉到了一阵浓浓的血腥在自己的舌尖扩散开来——嘴巴被咬出血了,狗么,操!

她无声地瞪着西决,却在她来得及开口说话打圆场之前,感觉到那撑在自己上方的男人稍稍弯下腰,凑近了她耳边,勾唇笑道:“你知道咱们西番国的人,除了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之外,还有什么别的特长么?”

他嗤嗤笑着,伸出手,一边在白术的面颊边缘摩挲,一边道:“不知道吧?那我告诉你啊,我们西番国人的男孩,长到十岁就会被扔到沙漠里大半个月,那地方有羚羊,有野骆驼,还有狼……”

“……”

“活下来是本事,活不下来是命——无论是皇子还是普通百姓,咱们都是这么训练过来的……不过我们就是在那个时候,练出了一身嗅觉、听觉的好本领,你们大商国的易容术,在我们看来压根就是小儿科。”

西决一边说着那让人心惊胆战的话,那在白术脸颊旁边摩挲的手摸到她耳后却忽然一顿,随即伴随着“撕拉”地一声轻响,白术便感觉到,有一层薄薄的东西,正黏着她的脸皮,从耳后缓缓撕离——

白术微微睁大了眼。

想要出声,却发现这会儿她除却心跳得厉害之外,居然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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