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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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完许庄，叶管家无缝对接房东，房东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他是眼睁睁的看着两人从豪车上下来的，本来还想着抬高一点房租来着，结果话还没开始说，就先被叶管家气势给压倒了，原先准备好的台词也没能说出去。最后糊里糊涂的，被叶管家亲切的喊了几声房东先生之后，房租竟然还降了一层。
娘呀，刚才发生什么了？
叶管家谈房租的时候，米宛正在里面参观着自己未来的店。她开这个店是为了给妖族治病的，但是表面上自然不能直接挂妖族的牌子，所以前厅必须还是普通宠物店的样子，妖族治病的话还得另外找个地方。她刚才看了一圈，发现这宠物店虽然挺大的，但是里面的两个房间，一个是宠物手术室，一个是药品仓库，再要空出地方给妖族治病却是没有的。
不过从后门出去，那里还有个院子，要是能在里面租个房子，倒是正好合适。
“许庄，后门那个院子是谁的？我想一起租了。”米宛问许庄。
“也是房东的。”许庄回道。
米宛面色一喜，跑去问房东：“里面的院子我可以一起租吗？看着好像没人住。”
“那院子是我当仓库用的，有些旧了，我打算装修一下再对外出租。”房东说道。
“那租给我吧，不用你装修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价格……”房东一边说着，一边在宠物店的租房合同上签字，心想，这个宅子的房租我一定要多要点，来弥补刚才谈判的失利。
名字签到就差最后一笔的时候，合同忽然被人给拽走了。房东先生不解的抬头，只见叶管家笑的异常和蔼：“房东先生，既然我家小姐又看上了您后面的院子，价格方面我觉得我们可以再谈谈……”
“……”不，我不想和你谈。
最终房东还是被迫和叶管家谈了。
连着租了一个门店以及一个带院子的宅子，哪怕只是押一付三给了四个月的房租，一次性也是一笔不小的钱。叶管家这次来，主要是想要看看小姐的这个宠物医院到底如何。如果合适，他可以出面找大少要一笔钱，毕竟大少也希望小姐能有些自己的事情做，哪怕不赚钱也没关系，但是他这边电话还没打呢，那边米宛就把钱给付完了。
当下，叶管家忍不住有些疑惑：“小姐，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若是以前，叶管家肯定不会有此疑问，但是这半年多来，小姐一直在戒毒，家里停掉了她所有的零花钱。所以米宛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呃……”米宛磕巴了一下，“我……我之前借给别人一笔钱，她最近还给我了。”
原来如此，这个理由完美的说服了叶管家，谁让他家小姐以前就是个人傻钱多的主，到处借人钱也不稀奇。
有了叶管家的帮忙，米宛可以说除了掏钱之外，啥也不用操心。合同，装修，工商执照，甚至员工社保叶管家都给她弄好了。米宛只需要等到开业当天，直接过去验收就可以了。
这天，米宛正在教室里背韩萧给她划出来的期末重点，忽然接到了麻雀精的电话。
“大佬，一个月了，您忙完了吗？”
忙？自己忙什么了？米宛懵了一会儿才好不容易想起来，自己一个月前答应了麻雀精帮他的妖族朋友看病来着。那时候她刚治好小猫妖，灵力透支，无法进行治疗，所以给推后了一个月。
不过，现在她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周前，她在古原山为了延缓泥石流，灵力再次透支，这时候也就恢复了三成而已。
“算是忙完了吧，那个……你朋友的情况严重吗？”米宛觉得自己已经推过一次，不好再推，所以打算先问一下对方的情况。
“不严重，情况和晶晶差不多。”麻雀精说道。
和姬晶晶差不多？那需要的灵力也不多，三成的灵力够了。
“行，那你抽空带过来吧。”米宛松口道。
“今天行吗？”
这么着急？米宛挑了挑眉：“行，我一会儿给你个地址，你三点半的时候送过来。”
挂了电话，米宛把宠物店的地址发给了麻雀精。这段时间，宠物店在叶管家的监督下，装修的进度非常快，宠物店后面的宅子基本已经装修好了，正在开窗通风，她正好可以直接把人带去里面。
三点二十，米宛背着书包先到了店里。装修工人正在粉刷墙壁，见米宛来了，以为是来监工的，粉刷的动作不觉又加快了几分。不过米宛并没有怎么注意他们的动作，说实话，她并不是很喜欢屋子里的这股味道。早知道重新装修后屋子里的味道会这么重，她当初一定会阻止叶管家重新装修的决定。
“大佬。”米宛在店里站了没一会儿，麻雀精就出现在店门口。麻雀精手里拎着一个篮子，他旁边站着一个大约三十岁的男子，对方怀里抱着一个东西，被一块蓝布遮着，米宛看不清楚。
“进来吧。”米宛点了点头，带着两人往屋子里走去。
麻雀精示意身边的人跟上，两人一进宠物店，就被油漆的味道熏的皱起了眉。麻雀精还好，屏住呼吸快走了几步，他身旁的那个男子似乎有些受不住，身上妖力一荡，一股淡淡的水雾从空气中凝结而出，隔绝了他周身的气味。
哟，还是只讲究的鱼，而且从空气中的水分不带咸味这点来看，应该还是只淡水鱼，米宛暗中观察着。
进到后院，因为通风了两天，屋里的味道散了一些，但依旧有些难闻，那个中年男鱼虽然不舒服，但想着一会儿要找米宛看病，忍着没出声。
“不好意思，店里还在装修，所以味道可能有点大。不过这里没人，治疗起来比较方便。”进了屋，米宛把书包随手放在椅子上。
“没关系，我还好。”麻雀精自己倒没什么，只是担忧的看向一旁的中年男子，“余哥，嫂子没关系吧。”
“没事，气味被水隔开了。”中年男鱼摇了摇头。
嫂子？米宛下意识的看向中年男鱼怀里抱着的东西。
“大佬，这是这个月的鸡蛋，我一起给你带过来了。”麻雀精先把手里的鸡蛋篮子给了米宛，才接着介绍中年男鱼，“这是余飞航，我妖族的朋友。”
“您好。”余飞航淡淡的朝米宛点了点头，虽有求于人，气度却不卑不亢，米宛猜测，这鱼在妖族恐怕是有些地位的。
“客套就免了，病人呢，给我看看吧。”米宛笑了笑算是回应，不等麻雀精再说话，直接问了出来。
余飞航看了一眼麻雀精，见对方点头，他这才小心翼翼的把怀里抱着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桌案上，而后掀开了外面照着的蓝布，露出了一个碗口大的玻璃鱼缸。鱼缸里面布置的非常精巧，假山水草之间，一条红色的小金鱼正躺在里面。
“颜颜，醒醒。”余飞航的声音很轻，仿佛生怕吓着里面熟睡的小金鱼一般。
红色的尾翼轻轻一荡，刚刚还一动不动的小金鱼，一甩尾就游出了水面，大大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的丈夫，问道：“到了吗？”
“嗯。”余飞航安抚完妻子，这才转头看向米宛，问道，“请问您这里有浴缸或者大一点的水桶吗？”
米宛猜测，对方可能是要化出人形，于是把人带进了浴室，麻雀精为了避嫌，没有跟进去。
浴室里的大浴缸是叶管家刚装好的，非常干净，不过余飞航还是用妖力清洁了一遍之后，才开始往浴缸里放水。等浴缸里的水放的差不多了，他才小心的把妻子放了进去。
巴掌大小的金鱼在巨大的浴缸里游了片刻，忽然妖力一阵，荡起层层波纹，米宛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娃娃脸的长发女子忽然从水里钻了出来。因为没穿衣服的缘故，才一出水面就害羞的钻进了丈夫怀里。
米宛定睛细看，才发现她只是上半身变成了人的模样，尾巴却还保持着鱼尾的形状，红色的尾翼在身下轻摆着，像是一匹红色的长裙，很是漂亮。
这是活生生的美人鱼啊~~
“颜颜从三年前开始，尾巴忽然就不能变身了。”余飞航一边安抚着妻子，一边朝米宛解释着病情。
米宛从对方跟着变大的尾巴就知道，这金鱼的病情应该是后天造成的，如果是先天的，她应该就和姬晶晶一样，哪怕变成人形尾巴也应当是原形的大小，而不会如现在这般大小比例正好。
“我检查一下。”米宛伸出手。
余飞航低头对怀里的妻子说道：“颜颜，医生要检查。”说罢，余飞航执起妻子的一只手，放到米宛的面前。
米宛伸出两指探了上去，样子像极了中医的把脉，不过却只是送了一抹灵力进去而已。不一会儿，米宛就发现了余飞航妻子的病症，她的病症既不在妖丹，也不在经脉，而是因为她的妖力流到了别处。
“怎么样？”余飞航见米宛收回手，紧张的问道。他怀里的妻子，也悄悄的露了半张脸出来，神情是如出一辙的紧张。
“她怀孕了。”米宛站起身，“她无法化形不是她的问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吸收了她太多的妖力。”如果要用现在的话来说的话，这金鱼，其实就是难产了。
夫妻两对视一眼，眼里并没有太大的震惊，显然是知道的。
“颜颜在三年前就怀孕了，一直到孩子快要出生的时候，才发现是个残次品。但那个时候，已经不能打掉了。”所谓的残次品，就是天生带有妖毒的幼崽。通常在出生之前妖族的孩子是分辨不出来健康与否的，要一直到化形的时候，才能知道哪些孩子身带妖毒，哪些孩子身上没有。
余飞航的妻子则非常倒霉，是在即将临盆的时候，身体妖力忽然溃散的。那时候他们也猜测过，可能是孩子的问题，但是孩子已经成型，如果强行打掉的话，母体的命也不一定保得住，他们连弃小保大都做不到。最后余飞航想了办法，用秘法停止了妊娠，但是这么一来，他的孩子虽然不会继续长大，而他的妻子也只能维持半人半鱼的造型。
怀孕的时候有多高兴，用秘法封印孩子的时候余飞航就有多难过，本以为这辈子只能如此和妻子过一辈子的他，忽然从好友鹰族族长那里知道了米宛的存在，他这才想尽了办法，拜托麻雀精带着他们过来尝试一下。
余飞航望着米宛，满是希冀的问道：“颜颜的情况……还能治吗？”
“能啊，就是价钱可能要贵点。”
“真的吗？！”说话的不是余飞航，而是她怀里的妻子，她直接从浴缸里坐起来，激动的几乎忘了自己身上还没穿衣服。
余飞航见了，顾不得激动，急忙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了妻子身上。
“医生，只要我妻子能治好，多少钱都不是问题。”余飞航和妻子一起，郑重的朝米宛保证道。
“钱不是问题那就好说，不过今天可能不行。”米宛又说道。
“为什么？”余飞航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忽上忽下的，这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怎么忽然今天又不行了。
“我本来以为令夫人只是经脉被妖毒堵塞了，所以无法化形，结果过来一检查，发现有妖毒的不是你夫人，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米宛一脸的我也很无奈，“我最近灵力耗费的有点大，你们家孩子身上的妖毒又太重，得等我恢复好了才能治。”
“哗啦~~”金颜颜再次起身，这一次几乎要爬到浴缸外头来，因为她的动作，带出了一片水花。
“你是说，你是说……我的孩子……它……还能治好对吗？”金颜颜瞪着她那双得天独厚的大眼睛，死死的望着米宛，等着她的答案。
“只要你们妖族的封印没有后遗症，我治好后，你们直接生就是了。”
米宛的话音才落，金颜颜哗的就落下泪来，那双比常人要大上许多的眼睛，落下来的眼泪也比常人要大的多，她紧紧的拽着丈夫胸前的衣襟，足足哭了半分钟才有力气张口说话：“飞航……我们的宝宝……它……它还有机会看到这个世界对不对？”
“嗯。”余飞航把妻子搂进怀中，狠狠的点着头。
早在决定封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们夫妻两就已经默认这个孩子死了，而且是他们自己亲手扼杀了孩子生机。米宛的出现，几乎是给了孩子一个死而复生的机会，饶是定力再好，这一刻余飞航也和他的妻子一样，失态的落下泪来。
米宛没有去打扰夫妻两人抱头痛哭，她悄声的退出了浴室，迎上麻雀精疑惑的眼神，米宛把桌上的鸡蛋和书包拿上，说道：“圣诞节的时候，我家宠物医院开业，到时候你再带他们过来。”
“大佬，你要开宠物医院？”麻雀精顾不得问余飞航夫妻的情况了，被突如起来的消息险些砸懵。虽然刚刚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他也这么想过，却依旧觉得不大可能。一个捉妖师，开了医院，给他们妖族治病？
“是啊，来的时候记得随份子啊。”随份子，那可是从五百年前保留至今的优良传统啊。
“是……是我理解的那个宠物医院吗？”
“只要是动物，就都是我的客户。”米宛留下这句充满暗示的话，笑着离开了房间。
麻雀精在屋里怔愣良久，然后果断拿出手机，在妖族群里发送位置，提前打起广告来。于是米宛的宠物医院，一分宣传费未花，就称霸了妖族的朋友圈。
作者有话要说：米宛：鱼不是体外受精吗？为什么金鱼肚子里会怀着宝宝。
樊辰：你说的是普通鱼，他们是妖。
米宛：妖怎么了？鱼妖就不是鱼了？
樊辰：他们会……（难以启齿。）
米宛：会什么？
樊辰：我示范给你看吧。
米宛：Σ(⊙▽⊙"a
☆、故人法器
平安夜。
这天, 米宛收到了好几个苹果, 有韩萧，金明轩, 刘固三人送的，也有一些班里的女孩补送给她的，说是去年的时候他们班里互赠平安果，只有米宛没有出现，所以今年补送给她。米宛笑嘻嘻的收下, 一人回赠了一包零食。
回了老宅，叶管家发现米宛抱着一堆五颜六色的平安果，顿时老怀大慰, 他家小姐，在学校交到不少朋友了呢。
“小姐，明天宠物医院开业，大少人在国外回不来，不过小少爷说他会抽空过来的。”叶管家拿着一包坚果在旁边喂松子, 自从一人一兽互赠礼物之后，叶管家就分外的喜欢家里的这只小松鼠，常常上网买一些新口味的坚果回来给松子吃。
“你邀请他们了？”米宛一惊。
“当然，小姐第一次开店，作为家人肯定要出席支持的。其实大少早一个星期前就调整好了行程, 但是M国忽然大雪，飞机延误了，这才不能到场。先生和夫人还在修养要过年才能回来, 不过小少爷说了，就算是请假他也一定会到场。”叶管家怕米宛心里难过，特意把每个人不能到场的原因解释了一遍，同时特别强调了米小弟请假过来的决心。
不过明天是周末，请假什么的根本是子虚乌有，叶管家为了安慰米宛也算是拼了。
听到米家父母还在修养，米宛忍不住问道：“那什么……我爸他就被我气的这么狠，修养大半年了还没好？”
叶管家听米宛如此问，心头又是一阵欣慰，小姐虽然一直不曾过问过家里，但心里果然还是孝顺的：“小姐不用太过自责，先生其实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早些年管理公司又劳损的比较厉害，这才多休养了一些日子。”
米宛点点头，她就说嘛，哪有被女儿气的一修养就是大半年的，感情原来身体就不好。那下个月的鸡蛋给他留一半好了，让叶管家给他送过去补补。
晚饭后回了房间，米宛没有直接去洗漱，而是从书包里翻出来一张请帖。这是叶管家帮她准备的，让她邀请班上的同学明天过来玩。米宛在班里认识的人不多，把比较熟悉的人都送了一张之后，手里还剩不少。
挑了一张，又从一旁的书桌上拿过笔，端端正正的写好樊辰的名字，米宛正要翻窗出去，忽又想到了什么，回转身来从桌上拿了一个平安果揣在兜里，这才翻窗从二楼一跃而下。接着小跑几步到了自家院墙前，蹬蹬几步，身轻如燕的翻墙而过。
减肥之后最直接的两大好处就是：一，她可以轻松的从二楼翻窗而出，不用担心被管家发现。二，翻墙的时候终于不用再趴在墙头喘气了。
拍了拍手，米宛把请帖和平安果从衣兜里翻出来捧在手里，这才往樊辰家客厅的方向走去。她人才走到门口，客厅的门就自动从里面打开，樊辰也早已经等在了客厅里。
“有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樊辰好奇道，
“来给你送礼物啊，不是说好了，圣诞节我要给你回礼的。”米宛可没忘记自己早早就收了对方一份圣诞大礼的事情，说着她把手里的平安果递了过去。
樊辰接过，笑着问：“就一个苹果。”
“那是凑数的，这个才是真正的礼物。”米宛把早早准备好的请帖递了过去。
米宛开宠物医院的事情这几日早在妖族传遍了，樊辰自然也知道她的宠物医院会在明日开张，此时接过请柬，却还是郑重其事的展开看了一眼。米宛的字很漂亮，不同于一般女孩的秀气，有着一股不羁的洒脱之气，樊辰想，若是用毛笔来写，一定比这还要好看几分。
“你真的决定要开一家医院来给妖族治病？”樊辰把请帖合上，放在一旁。
“请帖都给你了，你还怀疑什么？”
“不怕捉妖师协会的人来找你？”米宛如此光明正大的帮助妖族，捉药师协会肯定不会毫不作为。
“找我？找我我就不赚钱了？”米宛才不在乎捉妖师协会的想法呢，她之前之所以会听取白峰的意见，也只是顾忌人妖之间的平衡而已。
樊辰轻笑一声，他清楚的明白，米宛之所以会改变主意开这个宠物医院，为的是自己和她讲的那关于天道平衡的道理。他望着眼前女孩白皙的脸，禁不住的问道：“你……就不怕我是骗你的？”
米宛眨眨眼，明白过来：“怕啊，所以……我还留了一手。”
樊辰挑眉。
“进我医院的妖族，除了必须给足诊金之外，还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米宛说道，“凡经我手治愈的妖族，不得主动伤害人类，若是违反，我必千里追杀，扒皮抽筋。”
米宛比划了个扒皮抽筋的动作，以彰显自己的凶狠。
樊辰忍不住笑着赞道：“确实是个好主意。”
“你笑什么啊，觉得没有威慑力吗？我作为捉妖师还是很厉害的，就是五百年前，对于你们妖族来说我可是闻风丧胆的人物。”米宛傲娇的扬了扬自己才瘦下来的双下巴。
“知道，不然你也不会被乾坤藤困死。”樊辰点头。
说到乾坤藤，米宛忽的想起一事来：“五百年前你为什么没有出手，你要是出手了，人妖之间的战争也许不会持续那么久。”
“我那个时候在沉睡。”樊辰回道。
“沉睡？你们妖族都快被杀灭族了，你居然还睡得着。”米宛着实震惊了，这是怎样一个不负责任的大佬啊，她都忍不住要为妖族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樊辰淡淡一笑，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所以……”震惊完，米宛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情，“你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送出乾坤藤把我杀了？”
“不是。”樊辰摇头，“乾坤藤是我一早就放在妖族中的，是乾坤藤的使用，才唤醒了我。”
“怎么听着，我有点像是唤醒恶魔的祭品？”米宛摸着自己的下巴比喻道。
“你就不能想点好的？”
“比如……送给河神的新娘？”米宛换了一个好点的比喻。
樊辰下意识的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神情有片刻的错愕，他竟然……会有些期待？若是当初自己醒来，看到的不是满目苍夷的世界，而是眼前这个丫头，哪怕是对方减肥前的样子，也应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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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米宛神清气爽的起了床，一想到自己两辈子还是头一回有自己的产业，她就莫名的激动。老宅上下似乎也感染了米宛的喜气，一个个都精神抖擞的，特别是张嫂，看到米宛就是一个劲的夸。
“小姐，你今天真好看，瞅着跟个明星似的。”
“是吧，是吧，我就说我瘦下来会好看的。”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苦”减肥，米宛的体重已经成功跌破120大关，正式进入了微胖行列。原本因为肥肉堆积而变形的五官，已经露出了清秀的模样，特别是那双圆溜溜的眸子，一颦一笑间都带着招人喜欢的灵动。
“是是是……”客厅里的帮佣们，不论是扫地的，还是路过的，全都和张嫂一起化身“夸夸一族”。
“叽叽叽~~”小松鼠也不甘落后，踩着米宛的肩膀一阵蹦跶，不过它说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
“小姐，该出门了。”叶管家今天要和米宛一起过去，帮着招呼来店里的客人。虽然米宛一再坚持店里来不了几个人，但是叶管家还是坚持要去。米宛琢磨着，叶管家应该是陪着自己在老宅戒毒，一身能力无处使唤，这才抓着点活就拼命的发挥自己的才干，一时不忍再拒绝。
到了店里，米宛就被门口那一长溜的花篮给吓了一跳：“叶叔，你会不会买太多了。”那一长溜，差点铺到校门口去。
“不是我买的，都是别人送的。”叶管家笑道。
“别人送的，谁啊？”
“大少送了二十个，其他的都是小姐您自己的朋友送的。”说到这里，叶管家又是一阵欣慰，“小姐您的朋友，比老头我想象的要多啊。”
我的朋友？樊辰？不能，自己当初给小红花换个花盆他都能阻止的人，怎么可能花钱送自己这些花篮。韩萧他们？更不可能，他们最多送一个就不错了。
米宛好奇的凑到花篮边上开始看横幅：
祝生意兴隆 ——鹰族 （一共二十个。）
祝大佬生意兴隆 ---麻雀族 （一共二十个。）
祝财源广进 ———猫族 （一共二十个。）
祝财源广进 ——鸡族（一共二十个。）
……
跟着自家小姐一起熟悉横幅落款，预备一会儿重点招待的叶管家，神色有些复杂的说道：“小姐的这些朋友都很有趣呀，养的宠物也挺奇特，竟然还有……养鸡的？”
“是啊，啊哈哈哈……”米宛尬笑，这些好歹是活物，也亏自己没有治过植物，不然要是来个花族，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和叶管家解释了。呃……好像治过梵音树，还好小梵音树不能化形，身上也没钱。
不过这些猫啊，鹰呀的，都只是送了花篮过来，真人并没有出现，不然米宛一定当场翻脸给他们看。
“姐姐。”米宛一进店里，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到了自己面前。
“小……彤彤。”米宛差点喊出小猫妖来。
“学姐。”关里和向真也跟着走了出来，和关里一脸喜色不同的是，向真是一脸的欲言又止。
“姐姐，这是我和哥哥送给你的开业礼物。”小猫妖在米宛的怀里蹭了一下之后，把手里一直抱着的礼盒送给了米宛。
“门口不是已经送了花篮了吗？”米宛看向关里。
“那是族长送的。”
一句简单的介绍米宛就懂了，这是各族群的族长，在向自己示好。米宛笑了笑，接过礼物道了一声谢，转头看向向真问道：“白峰没让你送礼过来？”
“你还敢提……”向真本来一直忍着，见米宛主动提，当即拉着人跑到一边没人的角落，压低声音道，“协会里好像还不知道，但是就你这阵仗，肯定瞒不了多久，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他解释吧。”
米宛惊讶道：“你没告诉白峰啊？”
“我今天回去就汇报。”向真咬牙，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他就不该瞒着协会过来给这女人打招呼。
米宛自然看出了向真的用心，当即笑道：“没事，你尽管去汇报，顺便帮我带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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