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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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蓁也说不清自己的这种躲避的行径是为何,她有些怵萧谡。这人的真实想法都藏在了夜色里,好似一头神色慵懒的狮子,走过你身边眼都不睬你,让你以为他无意捕捉猎物,可你只要瞥到他锋利的爪子,就会知道他想吃你,不过只是举手之劳。

冯蓁想着未来萧谡将手握大权,唯我独尊,若她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比如弄个贵妃做做之类的,那她最好还是在他面前低调做人,减少出现频率才是。

“你在躲着孤?”萧谡的声音从竹篱的另一侧传过来。

冯蓁猛地一扭头,险些扭到自己的脖子,只见萧谡就站在东北方竹门下,她甚至都没察觉到他是何时绕过来的。

萧谡今日穿的是一袭竹青地暗绣银竹叶纹的罗袍,头戴竹节簪,郎朗如清风入竹林,倾倒万竿斜。这人吃了她的仙桃后,居然莫名多了些仙气儿,看得人心发痒,总想玷污一下才解恨。

冯蓁暗自鄙薄了一下自己的“肤浅”。

至于萧谡的问题,冯蓁这时候即便是否认没躲他也没什么意思,不开口就全当是默认了。

“在生气孤没有报救命之恩么?”萧谡朝冯蓁走过来。

冯蓁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后悔没把宜人带在身边,只因就在公主府中,她素来喜欢自由自在,不爱叫人跟着,这会儿却是得着教训了。

“你在怕孤?”萧谡皱了皱眉头。

冯蓁以为,这不是废话么,听见他跟严十七说的那句话,她不怕他才怪。对救命恩人都这么狠,也难怪能成大事了。

冯蓁的回答是又往后退了半步,大腿抵在了背后的石桌上。见萧谡又往前走了一步,她赶紧道:“殿下,外大母都跟我说了。”

萧谡似乎早有所料,“卢氏的事?”

冯蓁点点头。

萧谡走到石桌边的石鼓凳上坐下,“坐吧,你这么紧张,难道是将孤当做登徒子了?”

“怎么可能,殿下是做大事之人,女色于殿下就是浮云。”冯蓁是既怕萧谡,又还得捧着他,心里那叫一个委屈,不过她还是依言坐下了,因为俯视着萧谡说话,并不能叫她产生优越感,反而平添不自在。

萧谡笑了笑,“浮云却能蔽日。”

冯蓁摇头反驳道:“能蔽日的那是乌云。”

萧谡轻笑出声,作势打量了冯蓁片刻,“幺幺洁白无瑕,自然不是乌云。”

冯蓁心下诧异,这应当是调情吧?她是没弄懂萧谡,一边想让自己与他表弟定亲,一边又来撩拨自己,他的喜好莫不是“人妻”?

见冯蓁不说话,萧谡的手指在石桌上轻轻敲了敲,看着她的眼睛道:“孤不是恩怨不分之人。”

萧谡盯着她的时间实在太长了,长得冯蓁退败地撇开了脸,低声道:“若有恩的话,只求殿下以后对我外大母能网开一面,便算扯平了。”冯蓁可从没想过要让萧谡报什么救命之恩。

皇帝的救命恩人从来就没有好下场。

“怎么扯得平?”萧谡道。

冯蓁闻言重新抬起了眼皮看向萧谡,这人还真是记仇啊。

萧谡往冯蓁的方向倾了倾身子,“孤的命,孤可是看得很贵重的。”至少比卢氏整个家族的人命都贵重。

冯蓁着急地摆了摆手,却发现嘴里的话没办法说出来,她总不能说萧谡的命不贵重,就这么扯平了算了吧?

萧谡往前再倾了倾身子,声音越发低沉地道:“幺幺,救命之恩常人都是怎么报答的?”

冯蓁几乎能感觉到萧谡鼻尖的热息了,赶紧地闭上了眼睛,萧谡现在就像一头从草丛里走出来的狮子,充满了攻击性,吓得她嘴巴比脑子还快地道:“三殿下和六殿下也都抢着要报答呢,我可吃不消。”

冯蓁听见萧谡的身体往后靠而发出的衣服摩擦声,这才松了半口气,剩下的一半气儿是刚松到半路,又重新提了起来。

因为她搁在石桌上的手,被萧谡的手覆住了。

冯蓁吃惊地睁开眼,反射性地想抽回手,可力道却完全不是萧谡的对手,“殿下!”

“孤欠下的恩一定要报,不报的话会睡不着觉。”萧谡垂下眼眸,握起冯蓁的手把玩道。

铺天盖地的羊毛风吹面而来,头晕目眩的感觉瞬间俘获了冯蓁,她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能开口,而这期间萧谡一直没放开她的手。羊毛蹭蹭蹭地涨,冯蓁从来就不是什么“富贵不能淫”的人,所以抵抗得特别艰难,“殿下今日怎的突然……如此直白?”

萧谡笑吟吟地看着冯蓁,“因为孤发现,含蓄对蓁女君而言毫无用处。”

冯蓁看着自己的手,在心里从一默数到十,然后又默数到二十,最后到三十,才舍不得地开口道:“殿下能放开我的手么?”

“孤怎么觉得你心里是不想孤放开的?”萧谡道。

冯蓁抬起下巴挑衅道:“殿下这是想要娶我么?”

在萧谡开口之前,冯蓁又抢着道:“殿下如真想娶我,就该禀明了皇上和我外大母,而不是私下在这里轻薄于我。殿下如果是这样报恩的,那下次恐怕就没人愿意救殿下了。”

萧谡松开冯蓁的手,抿平了唇角的笑容,神情肃穆地道:“孤已经表明了心意,却还得确定蓁女君你的心意,否则那就真不能叫报恩了。”

冯蓁梭巡着萧谡脸上每一处微表情,却看不出所以然来。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刚才却为何又捉着她的手反复摩挲?还有,萧谡这意思是他是在表白?

这么没有情意的表白,冯蓁还真是头一回见。

“我……”冯蓁顿了顿,看见萧谡的神情微微地绷紧,所以他是在紧张么?

“我不愿意。”冯蓁轻声地但却十分郑重地道。

萧谡缓缓地站起身,冯蓁也跟着站了起来,有些怯生生地看着萧谡,被拒绝的人会有什么反应不太好预测。

萧谡看着冯蓁的眼睛,静默片刻后道:“是真的不愿意,还是在等尘埃落定?”

这问题还真难不倒冯蓁,她大概是这世上最不需要等尘埃落定的人。不过这一次在她开口之前,萧谡却抢先了一步。

低下头。

冯蓁的唇被温柔却强势地覆盖住,萧谡的鼻息将她整个感官都裹挟在了其中,她是万万没料到萧谡这一旦不含蓄之后,就直白果决得如此吓人。猛兽跳出丛林时,果真是一扑上来就是撕咬,不见血不收手啊。

“孤想自己找答案。”萧谡的唇抵着冯蓁的唇道。

白息汹涌而至,是冯蓁从没经历过的富有,元丰帝所有血脉的龙息加在一起,甚至再加上从前的萧谡的龙息,也没有此刻这般澎湃,像是百川归海,冯蓁已经完全迷失在了大海上茫茫的白雾里。

唯一为她指引方向的只有一丝甜蜜的桃香,那既是冯蓁熟悉的味道,却又不完全同于桃花源的酒香,却叫她迫切地想更多更多地攫取,仿佛那对她极其重要。

所以冯蓁邀请式地放开了唇齿。

这次第便是,丁香微吐,轻粉慢卷,琼浆带桃醉,玉液润酒红。

冯蓁的腰也软了,腿也绵了,若非萧谡支撑着她全身的重量,她早就晕在了地上。

没错,等萧谡发觉不对时,冯蓁已经双眸紧闭,怎么唤也唤不醒了,好几年没犯的怪病,此刻又席卷了冯蓁。

好在冯蓁没有涂抹口脂,萧谡的脸上也无任何残红,他双手平摊地抱着她,疾步走出了竹篱,遇到园中的侍女,急言吩咐道:“蓁女君又晕厥了,禀了长公主,快去请御医。”

冯蓁的病府中侍女都是知晓的,但见她的手无力耷拉在空中,就知女君只怕是又无故昏厥了。一时间园中众人都忙碌了起来,萧谡也不便将送冯蓁去她屋中,就近将她抱入了池畔的雪浪阁中,正好那儿原就是冯蓁打算午歇的地方,床榻齐全。

冯蓁昏迷,冯华一听到信儿就赶了回来,急急地问长公主,“外大母,幺幺这都好几年没犯病了,怎的突然又昏迷了?”

长公主可没冯华那般焦急,冯蓁又不是第一次昏迷了,每次醒过来之后也没什么大碍,虽说查不出病因,但似乎也没多少妨害。她之所以让人去叫冯华,也是想趁机让她回来住几天,松快松快,也省得冯蓁醒过来就又往蒋府跑。

第58章 入室启(上)

“不知道, 是老五发现的,她跟老五就是犯冲, 次次昏迷都有他在场。”长公主提起萧谡实在没什么好气儿。

虽说长公主无意间真相了, 可冯华自然不能当真, 她朝长公主行了礼,“外大母, 我去看看幺幺。”

“去吧,不过你怀着身子,也不要太忧虑了。”长公主道, “你在这儿住几日, 等幺幺醒了再说吧, 你君姑那边想来也不会怪你。”

却说冯蓁这一觉睡得格外的不同,竟做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春梦, 其中细节却也没什么值得提及的,反正不过就那么几个动作, 就那么短短几秒的快乐。

重点是梦中萧谡将龙息全数哺给她后, 冯蓁眼见着自己桃花源中的白雾全部退了开去。露出了遍植仙草的灵山,激荡着琼浆玉液的巨瀑,并一处用凤凰木搭建的宫殿。宫殿中有丹房,搁架上放着满满的灵丹妙药, 吃了就可以长生不老。

冯蓁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漫山遍野的跑着撒欢儿,可那白雾突然就往回掩了过来,灵山不见了, 仙鹤瑞兽也消失了,什么巨瀑、丹房全都开始消退,冯蓁大叫着“不要”从噩梦里惊醒了过来。

“幺幺。”冯华一把捉住了冯蓁在空中乱挥的手。

“阿姐。”冯蓁满头大汗地坐起身,刚才在梦里实在是跑得太累了。她缓了口气才道:“阿姐,你怎么回来了?”

“外大母让人告诉我的,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冯华担忧地问。

冯蓁摇摇头,她浑身上下都舒坦极了的,虽说梦里的好东西全都消失了,然而桃花源中的白雾却的确退了一丈有余,那株桃树下出现了一张石桌,桌上摆着一本藏蓝封面的册子,冯蓁还没来得及翻看。

安抚过冯华后,冯蓁才钻入桃花源里,看着那书名《桃谱》的册子。

桃谱一共九页,每一页描述了一枚仙桃的功用。

仙桃九枚,第一枚名“去疾”。所以萧谡吃了之后,才能生死人肉白骨,而且后来中刀后伤口也才能急速愈合。可以想见,他将来也会无病无痛的,不说长命百岁,但身体的自愈能力却比常人要好上了太多。

仙桃第二枚名“美颜”,冯蓁只觉得名字有些好笑,可是第三枚的名字和功效就让她笑不出来了。

“驻颜”,青春不老虽然极其令冯蓁动心,但她原是打算把这枚果子给冯华的,以防她生产有意外,结果现在却是这种功效。

冯蓁在心里忍不住给萧谡又记下了一笔,早知如此,说什么都该把第一枚给她阿姐留着的。

不过既然念起了萧谡,冯蓁就不可回避地想到了那个吻。萧谡的“狼子野心”淋漓尽致地全都展现在了他的那个吻里。冯蓁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早该料到的,萧谡怎么可能让她嫁给别人?

她的秘密虽然彼此没有揭开那张纸,但却是心照不宣的,萧谡是容不得别人拿到的。

冯蓁后悔得绝食了一天惩罚自己,顺便清清肠。

冯蓁将桃谱翻完,才发现天上守恒,此起彼伏,就没有多少大便宜让人拣起来。

仙桃的最后一枚,名曰“孕灵”。谱中说仙桃夺天地之造化,也夺人之精气,所以凡为仙人,皆难孕育后代,否则天道将不守恒。若欲“孕灵”,必须服用第九枚“孕灵”,方能产子。

至于这产子之后,天道的守恒会不会被打破,桃谱上就没记载了。

冯蓁茫然地放下《桃谱》,若是在天朝,她此刻就该高兴得手舞足蹈了,随便撒欢而不用担心造出人命,再也不用隔靴搔痒,岂不是人生快事?

可现在是华朝,一个不能生育的女子……

冯蓁感觉自己前途堪忧啊,想来想去还是不嫁人最好。

“幺幺。”冯华第二日早晨再来看冯蓁,唤了她好几声才叫醒她,“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冯蓁摇了摇头。

冯华也没再追问,“幺幺,外大母同我说,有意将你和严家十七郎的亲事定下,你心里怎么想的?”

“我当然不愿意嫁给他。”冯蓁道,“严十七对我献殷勤可没安什么好心,他是冲着外大母来的。五殿下不愿跟外大母结亲,所以让严十七来娶我,这样他既能得好处,将来又不必付代价。”

冯蓁压根儿就不相信萧谡报恩的鬼话。他就是见色起意而已,玩弄她也算是一种报复。

“听外大母说这次你昏迷五殿下也在。”冯华道,“虽则有些没缘由,可我觉得指不定你和五殿下是命数相冲,今后还是少见面得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阿姐。鬼才愿意见他呢。”冯蓁对萧谡的怨气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因着冯华的话,冯蓁还专门去长公主跟前告了一状,将她偷听到的萧谡说的那句话告诉了长公主。

长公主扬了扬眉,“哦,老五原来这般没成算啊?居然在我府中就说这种话,还叫你听到了?”

冯蓁这下是有口也说不清了,她没办法解释自己过人的耳力,以至于反而让长公主怀疑她说的是假话。她只能怨念地道:“可我不愿意嫁给严十七那样的人,他的箭术太差了。”

“你当你是比武招亲呢?”长公主没好气地道。

冯蓁忍不住笑了起来,抱住长公主的手臂不松,“外大母,你就疼疼我吧,晚些给我定亲也不迟啊?我知道你说定亲后还会留我几年,可万一要是那男的没福气,一不小心没了,我不平白得个克夫的名声么?”

长公主闻言险些没将冯蓁的嘴给撕烂了。“你少跟我说这些,你当外大母老眼昏花看不出老六的打算么?他这是想娶你做侧妃呢,你难道也愿意?”

冯蓁自然摇头。

长公主道:“皇上的身子骨越发不行了,谁也说不清将来的事儿,所以你的亲事必须现在定下,不过既然你看不上严十七,那外大母就另外再帮你物色便是。”

提起将来的事,冯蓁比长公主更心烦。她隐约觉得,自己不管嫁给谁,将来只怕都逃不过萧谡的魔爪,名声得被他给彻底搞臭,皇帝和人妻?

然则冯蓁没想到是,萧谡不用等到将来,就可以先搞一搞她的名声了。

“顺妃娘娘让我进宫?”冯蓁有些不解地看着长公主,“外大母,我不想进宫,宫里管东管西的。”

“顺妃听说了你无故昏迷的事儿,她想接你进宫,让御医给再你诊治一下。”长公主道。

冯蓁嘟囔道:“可是以前御医也说不清我的病因呀。”

“如今御医又添了些新的。”长公主道,“说不定就有人能看出来了呢?”

冯蓁没再跟长公主绕圈子,“外大母,你这是希望我进宫么?”

长公主瞪了冯蓁一眼,“如今顺妃不同往日,当初在秦水行宫,救驾也有她一份功劳,她如今这个位置也没什么可赏的了,总不能给她做皇后,皇上又记着她的恩,所以但凡她有所请,皇上一般不会拒绝,懂了么?”

冯蓁道:“那我装肚子疼行不行?”

长公主道:“行李都给你收拾好了,你且去住上个两、三日,外大母自会进宫去接你的,你不是总问敏文么,也正好见见。”

冯蓁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落入了虎口。顺妃怎么突然想起自己来了,自然是她的好儿子萧谡跟她说的。

顺妃的安庆宫,那就是萧谡的地盘,所以萧谡旁若无人地走到了她的屋中,冯蓁是一点儿也不意外。

她就那么站在这儿,看着萧谡一个眼色就把其他人撵了出去,宜人不想走,却也被架了出去。

“殿下这是做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传出去,我还怎么说亲?”冯蓁自以为疾言厉色地道。

可人生得美也不是没有坏处的。那坏处就是发怒也异常的妍丽,好似牡丹怒摇,海棠生风,气势是没有的,只叫人觉得宜嗔宜怒,可爱深红爱浅红。

萧谡往前走了两步,冯蓁是强壮起胆子才没往后退的,那样太没气势了,只会叫他得寸进尺。欺负人的人从来不会因为你示弱就心存怜惜,他们只会觉得欺负起来更方便,而多欺负几次。

只是当萧谡站在她面前仅有三寸距离时,冯蓁还是没绷住地往后退了半步。脸不争气地红了,因为她看着萧谡的眼神,感觉这人很可能再次强吻自己。

不过这会儿萧谡站得挺直的,并没有冯蓁想的那般急色。“幺幺,你若是说亲,也只能同十七郎说亲。”

没头没脑地先来上这么一句,让冯蓁的怒气值顿时飙升到了极致。她还以为萧谡是要跟她解释那日强吻的事儿来着呢。结果这人倒好,以为他吻一下就有了她的所有权似的,竟然对她的亲事开始指手画脚起来。

冯蓁“唰”地抬起头,“哦,殿下原来就是这般对救命恩人的,也是这般对自己嫡亲的表弟的?”前头才强吻自己,转头就要送一顶绿帽子给他表弟?这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萧谡贴近冯蓁的脸笑了笑,“果然听到了是不是?”

冯蓁撇开头,这么近的距离,龙息让她又有些头晕,所以伸出双手抵住了萧谡的胸膛,阻止他过分靠近。

夏日罗袍轻薄,手下胸肌那结实的触感让冯蓁觉得像是按在了劲道十足的弹簧上,手贱的人很容易会情不自禁地多按两次,好在冯蓁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手贱,可羊毛实在吸得太舒服了,她实在舍不得把手收回来,就那么暧昧地搁着了。

第59章 入室启

萧谡没再逼近, “你若是同十七郎定亲, 孤能保证他会敬着你。将来若是孤能更进一步,你自然是孤的妻子, 可若是不能,严太尉也能保住你。”

冯蓁心里骂了句脏话。萧谡还真是会颠倒黑白,假的都能说成真的, 若换成别的女君, 只怕就掉进他的迷魂汤里了。可冯蓁上辈子却是被深刻教训过的。对男人, 不能听他说什么, 而要看他做什么。

若真是深爱,焉能看着她和他人定亲?

“殿下与我, 男未婚女未嫁, 都不曾婚配,为何殿下不向皇上求娶于我?反而私下轻薄于我?”冯蓁抬眼看着萧谡, 想听听渣男这次这么解释。

“所以幺幺是愿意陪孤豪赌这一场?”萧谡将冯蓁搁在他胸口的手握在了掌心里。

冯蓁没忽略的是,萧谡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

“殿下就丝毫不顾我的意愿么?我明明已经说过……” 冯蓁的话并未得以说完。

说不得她还真是料事如神,萧谡这色胚就差用床笫之事来解决纷争这一步了。

可是桃花源的桃花醉瞬间就蒸腾了起来, 让冯蓁立时就陷入了云里雾里,她的脑中忍不住浮现梦里的画面, 能预见的是,若能与萧谡得以同床共枕,那必然是极度和谐的。比其他任何人能享受得到的快乐还要更多。

而且据冯蓁感觉,这种异常的快感应该是双向的。所以说萧谡是绝不会放过她的是不是?

冯蓁晕晕乎乎地被萧谡抱到了榻上,听见他在自己头顶笑, 手指还轻轻地一下一下敲着她的心脏道:“幺幺,你若真如嘴上说的那般不愿意,为何不推开孤?”

“孤并未曾用力。”萧谡咬着冯蓁的耳垂又低声补了一句。

“我是喝醉了。”冯蓁醉眼朦胧地保持着一丝理智努力为自己辩解道。

“嗯,酒不醉人人自醉。”萧谡笑道,又啄了啄冯蓁的唇角。

冯蓁是真没力气抵抗,虽说这次没再晕倒,可手脚也有些抬不起来,语气说在推萧谡,倒不如说在拉他。

冯蓁心里又忍不住飙了句话,这么说萧谡之于她就等于是人型春药加十香软骨散的效用么?他这金手指是不是开得也忒大了?

“殿下,你别这样。”冯蓁“气若游丝”地道。

“嗯,别哪样儿?”

“这样?”

“还是这样?”

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榻上的一对璧人,再无其他人敢不识趣的进来打扰。阳光淘气地缭绕在冯蓁的耳畔,那光却还不如她眼底的水色潋滟。

那光也不如她的肌肤光润。

萧谡爱不释嘴地轻轻啄着,静得掉落一根针也能听见的屋子里,他略略粗喘的气息在冯蓁的耳边,就好似夏日的雷雨一般,狂浪。

“这里怎会有一朵桃花?”萧谡摩挲着那枚嫣红的桃瓣,“是胎记?”

冯蓁的胸口炙热起来,桃花源的溪水几乎沸腾了起来,白雾眼看着急速地往后退去。冯蓁急切地一把按住萧谡的手,阻止他挪开。

粉腮酡颜,明眸流艳,红唇凝露,雪白妖娆,樱粉清致,绸缎一般的乌发流淌在指尖,像无孔不入的玉浆充斥了人的感官。

“我们不能再这样了,幺幺。”说话的人,声音低哑得好似油润砂板,嘴唇饥渴得好似久旱逢甘露的沙漠旅人。

所以说,对男人真的不能听他说什么,而得看他正在干什么。

不过最后还是萧谡自己悬崖勒马,冯蓁是半点没有选择余地的。羊毛累人也。萧谡意犹未尽地替冯蓁整理好衣衫,这才起身对着冯蓁的妆镜用她的手绢擦着唇角的嫣红,回头道:“今后别抹口脂了,你的唇色本就极美。”

冯蓁还沉浸在桃花醉的余韵里,慵懒地靠坐在榻上,感觉自己和萧谡这进展是不是忒快了?她这连半点反抗也无,被人瞧不起是迟早的。可是此刻再要死要活的话,就显得矫情了。毕竟别人占便宜时,她一个屁都没放,现在就不好再指责了。

可冯蓁很奇怪萧谡的态度,他难道不奇怪自己太容易搞定了么?冯蓁自己知道自己事,那是因为她想薅羊毛,可萧谡又是为何笃定了她就会愿意任由他轻薄呢?

想不出答案的冯蓁很能自洽,迅速就给自己定了个新的人设,要不往绝世妖姬发展发展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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