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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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蓁猛地摇头,“不要,马上就要朝贺了。”

“你是皇后,迟一些也没关系。”萧谡含住冯蓁的唇瓣道,“朕快些就是了,放心肯定保质保量。”

我真是谢谢你了,冯蓁心想。

下一刻冯蓁哀怨地叫了一声,“我的裙子!”

“你这裙子还挺好脱的,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萧谡低哑着声音道,“是给朕准备的吧?”

冯蓁细细地喘着气儿道:“我只是以防万一,谁知道皇上还真是,真是……”冯蓁嗤疼了一声,嘀咕着,这还真是做得说不得。

门外的陈蔷看着时辰急得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再看宜人却是老神在在。

宜人见陈蔷看过来,朝她笑了笑,“习惯就好了。”当初那修彤史的黄女官多不习惯啊,后面还不是麻木了。

这一年的正旦大朝贺,冯皇后自然是迟到了,还一脸的困倦,直到礼乐大起,仪导官高声唱 “皇后升座,跪”,冯蓁才总算提起了点儿精神。

起身时众命妇都会心照不宣地打量一眼这位独霸后宫许多年的皇后,依旧还妍嫩得跟朵鲜花似的,也就难怪挡了那许多人的道儿了,下不出蛋都还如此猖狂。

有人细细地打量起冯皇后裙摆上那闪烁着灯光的小珠子,隔得远了看不真切,只觉得华彩耀目,恨不能自己也做这么一身儿。

又有人感叹,原来黑色衣裙穿着竟然如此好看,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可却叫人心里痒痒的,真是奇怪了,自己是个女的,看见个女的怎的会心痒痒?

再有大胆的扫到了冯皇后的眼妆,倒吸了口气,怎的看着那么像个妖精?这样的眼睛叫男人看了还如何躲得了,怕不得看一眼就被吸进去了。于是忍不住又偷偷抬眼看了看,想知道是贴的什么。

剩下的人看的则是皇后的凤冠,这凤冠却不是黄金打造,周遭布满了金刚钻,正中一枚拇指大小的湛蓝宝石,剔透晶莹,色彩近乎潋滟,

殊不知她们带着羡艳的目光看冯蓁时,冯蓁也正羡慕着她们,好歹可以时不时上街逛逛,还能串个门儿什么的。

朝中命妇年年都有变化,今年又出了几张新面孔,其中有一人还特别胆大,直直地瞄了她好几眼了。

冯蓁侧头示意陈蔷,然后指了指那人。陈蔷赶紧凑到冯蓁耳边道:“娘娘,这位是卫尉丞新续弦的夫人,出嫁前是西京佟家的女君。”

佟季离的妹妹?冯蓁让陈蔷上前将佟香叫到了眼前,笑道:“吾瞧着的确眼熟,是香女君么?”

佟香赶紧上前给冯蓁磕了个头,“没想到娘娘还记得妾。”

“西京的日子吾一直记着的。”冯蓁道。

佟香巴结着冯蓁说了会儿话,见她一直没有不耐,简直是欣喜若狂,只是到她要告辞出宫为止,冯蓁都没提一句她的嫂嫂冯华,心道原来皇后姐妹不和的传闻都是真的。

佟香忍不住道:“嫂嫂她身子终于养好了,年前得了一个儿子,名唤成。”

说完这句话,佟香忽然想起来冯皇后至今无子,她说这话不是刺激人么?赶紧重新跪下给冯蓁连连磕头。她本意是想或许冯皇后会想要知道一下自己姐姐的情况,这才想着说出来的,谁知却是思量不周。

冯蓁的心里还真没往那么敏感的地方去想,可被佟香这么一跪,就显得她好似极其介意似的。

冯蓁只能尴尬地笑了笑,让宜人取了一份香膏送给佟香,这下可把佟香给乐坏了。

众命妇退下后,平阳长公主却带着何敬往前走了两步,冯蓁赶紧叫人赐座。

何敬伴在平阳长公主身边,她同蒋家三郎被迫和离后,后来嫁入了王家,随着夫君去了任上,生了一子一女,今年才回到上京。

何敬叹道:“娘娘瞧着可是一点儿没变。”

“敬姐姐也没怎么变呢。”冯蓁笑道。

“什么没变啊,你瞧我眼尾都有细纹了。”何敬凑近了用手指指着自己的眼尾道。

冯蓁笑道:“我却是没看见,姐姐这是又来讹我的香膏的是不是?”

“皇后娘娘也别吝啬,你这脸什么都不用也比我用了强。”何敬道。

平阳长公主在旁说道:“敬儿没说错,娘娘这些年是真的一点儿都没变,样子跟入宫前也差不多。”

冯蓁摸了摸自己的脸,知道平阳长公主可不是专程留下来称赞自己的。“姑祖母是有话同我说么?”

第129章 柔情意(下)

平阳长公主点了点头,“想来我不说,娘娘也知道我想说什么的。”

七年了,入宫七年肚子都没个动静儿,哪里还有人坐得住。

“是太后娘娘让我来劝劝皇后的。”平阳长公主道。

“姑祖母不必多说,来人自然会有答案的。”冯蓁道,“我,不会成为华朝的罪人的。”

平阳长公主松了口气,“哎,是我枉做恶人了,娘娘这样好的人,怎的就……”

平阳长公主的话没说完,就听得宫人唱道:“皇上驾到。”

冯蓁和平阳长公主都是大吃一惊,这会儿萧谡该在皇极殿接受朝臣朝贺的。

萧谡大步走进来,虚扶起行礼的平阳长公主,“姑祖母找皇后说什么呢?”

平阳长公主有些尴尬,想不到皇帝会丢下大朝贺跑来昭阳殿,看来还真是宝贝疙瘩,让人说一句都不行。要不是顺太后拜托,她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

“皇上急急地赶来,想来是知道我要说什么的。”平阳长公主道。

“听说姑祖母近日身子不好,该在家中好好养病的,就别到处乱跑了。”萧谡道。

这话差点儿没把平阳长公主气中风,然则帝王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倚老卖老也没用。

晚上的家宴依旧散得极早,冯蓁更衣时摸了摸胸口的桃花瓣,如今第八颗仙桃已经成熟了,就等着最后一颗了。

“想什么呢?”萧谡道。

冯蓁回头道:“皇上,今日卫尉丞夫人说的话不是有心的,我也不介意。”

萧谡挑挑眉,“你帮她说话是为了佟季离还是冯华?”

冯蓁瞪了萧谡一眼,“那是我阿姐和姐夫。”她不能不提佟香,否则卫尉丞一家子恐怕都好不了了。那些话连平阳长公主说出来都被萧谡给怼了。

萧谡嗤笑了一声。

“真不介意?”萧谡状似不经意地问。

关于孩子这件事,萧谡很少同冯蓁说起,也就那日从太后宫中出来两人才聊了两句。他不愿给冯蓁任何压力,所以宫里宫外这件事都是不许人在冯蓁面前提及的。可惜却拦不住太后和平阳长公主两个长辈。

然则冯蓁却说不介意,萧谡多少不太能理解。

冯蓁道:“人太完美了容易遭天妒,本来我这样子就已经让人嫉妒得牙痒痒了,若是再儿女成群,怕是许多人要被气死了。”

冯蓁这话还真不是自恋,今日朝贺时,多少人见着她都是一脸的羡慕嫉妒恨。容貌倾城绝世不说,而且这年纪也不小了,却嫩得好似依旧十七、八岁的样子,皮肤光泽盈透,身段更是羞惭所有人。

偏生这样的人,还独得帝王宠爱,宫中再无其他嫔妃,便是放到普通官员家中这都是不可能的,谁不是姬妾成群啊?

何况太熙帝还不是歪瓜裂枣,生得清隽轩逸,俊美不凡不说,而且英明神武,韬略过人,多少人倒贴都想睡他。

身为女子,冯蓁一路走来都是叫人倍加嫉妒的。

萧谡被冯蓁这么一解释,弄得哭笑不得,“你倒还真会想,难为朕一直怕你有心结,小心翼翼地什么都不敢提。”

冯蓁不怕死地道:“其实我不提,也是怕万一是皇上的毛病。”

萧谡一把将冯蓁抱起来搁在桌上,强行挤站到她双腿之间,“哦,是朕的毛病?”

冯蓁双手撑住萧谡的肩不让他靠近,嘀咕道:“并不是那什么勤,就没毛病的。”

萧谡难道还能不懂,他抵着冯蓁的额头道:“宇文涛给你我都把过脉,谁都没有问题。你身子康健得很,也没有宫寒,为何……”说话间,萧谡的手还特地在冯蓁的肚子上摸了摸。

冯蓁被他挠得有些痒,“大概是时间问题吧。”

萧谡摸了摸冯蓁的头发,“嗯。不过不管你真不介意还是假不介意,朕承诺过你的话都作数。”

冯蓁不解,“什么话呀?”

萧谡捉住冯蓁的手咬了咬,“好话,自己去想。”

冯蓁嘟嘟嘴,正好凑到萧谡的嘴边。

萧谡轻轻咬了一口,“幺幺,不会有别人的,孩子么,实在不行,可以过继一个。”

冯蓁怔了怔,这才后知后觉地道:“皇上从去年过年开始就招了许多小侄儿入宫,就是在选人么?”

萧谡道:“先观察着而已。”

冯蓁双手捧住萧谡的手道:“皇上先别着急,你还年轻着呢。”

萧谡一脸黑线地瞪着冯蓁,“谢谢,敢情皇后心里是觉得朕老了?!”

冯蓁想从桌子上跳下来,“不老不老,皇上就算是老了也是老当益壮。”

诚然萧谡是不老的,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第一颗仙桃几乎是集大成者,他不仅血是宝血,连容颜几乎也似永驻一般,眼角连细纹都没有,看得冯蓁都想吸干他的血。

只是冯蓁说了这样的话之后,萧谡如何能让她跑了,她只好求饶道:“皇上,今日你这么会说话,哄得我心花怒放,我也有礼物送给你呢。”冯蓁朝萧谡抛了个媚眼儿。

当萧谡满怀期待地等着冯蓁,却见她换了舞衣时,脸上立即就阴云密布了,主要是心理阴影太大。

冯蓁赶紧给宜人使了个眼色,宜人捧着琴搁到了萧谡的面前。

“没别人,所以只能劳烦请皇上为我弹奏一曲了。”冯蓁道,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去戳萧谡的伤疤。俞姜的事儿导致现在萧谡都不喜欢看歌舞姬演舞,以至于家宴的热闹是一年不如一年。

听冯蓁如此说,萧谡的脸色才好看了些,他看了看冯蓁的打扮,里三层外三重的看着有些臃肿,想不出冯蓁要跳什么舞,“朕弹哪支曲子?”

“想弹什么就弹什么,我随着皇上的曲子而舞可好?”冯蓁道。

萧谡来了兴趣,“哦,皇后倒是挺自信的。”

冯蓁娇俏地皱了皱鼻子,“不自信的话,皇上能栽我这坑里还一直爬不起来么?”

刚啜了口茶的萧谡险些没喷出来,“你别逗朕笑。”

冯蓁扬了扬下巴,颇为颐指气使地道:“皇上可以开始弹曲了。”

萧谡没有故意为难冯蓁,开曲十分舒缓,冯蓁的手臂伸展如流云,每一个点儿都恰好合上了旋律,不仅如此她还慢吞吞地脱掉了臃肿的夹袄。

萧谡这才知晓冯蓁跳的是“脱衣舞”,他不由觉得好笑,既然要跳这种舞,又何必穿那么多。他的指下一变,欢快活泼的胡旋曲便流了出来。

冯蓁的腰胯立即扭动了起来,随着旋律的加快,扭得好似带出了火来。她腰上本就系着璎珞流苏,随着她的髋胯夸张的摆动,上身也如同美人蛇一般波动起来,惹得萧谡手下接连错了两个音。

她倒是要接着再跳,奈何萧谡的定力太差,她身上衣衫还整整齐齐的,这人就抛了琴朝她直直地走过来。冯蓁旋着舞步推开萧谡,却又被他欺上前来。

冯蓁忍不住嗔道:“皇上这也太猴急了。”

萧谡捉着冯蓁的腰道:“你明知道朕受不了,怎么还穿那么多件?”

“我就是怕皇上太着急,不能让我跳个尽兴。”冯蓁噘噘嘴鄙夷道,“你的定力也忒差了。”

萧谡拦腰将冯蓁抱起,“也就你敢说朕定力差。原想着你累了一日,昨夜也没歇着,还想饶过你一宿的。”

冯蓁搂住萧谡的脖子在他耳边吹着气儿道:“我也会渴望皇上。”

萧谡顿住脚,却没想到冯蓁会说出这样胆大露骨的话,这些年来他们看着虽然好,然则冯蓁已经许久许久没说过类似这样心悦他的话了,如何能叫他不激动。

然而男人表达激动、感动的方式跟女人不同,冯蓁自是又牺牲了大半晚上的睡眠,一直补眠到午膳时,才被萧谡给抱了起来。

午饭后,冯蓁抱着萧谡的手臂道:“皇上,我同你去前殿好不好,磨墨、端茶什么的伺候你。”

萧谡狐疑地看着冯蓁,“这是太阳要打西边儿出来了么?”

冯蓁掐了一把萧谡的痒痒肉。

“你不是怕瓜田李下,太后逮着说你干政么?”萧谡道。

“现在不怕啦,因为我知道皇上会护着我的。”冯蓁笑得那叫一个甜,声音也甜得好似七月的水蜜桃,“而且我有法子。”

冯蓁的法子就是穿上了宫女的服饰,正儿八经地生造了一个御前宫女的身份跟在了萧谡身边,名字是萧谡给她取的,冯小幺。

杭长生见着冯蓁时,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不过心里却乐开了花,只恨皇后娘娘醒悟得太晚,早些年玩这一套多好啊,他们这些人得少受多少罪啊。

只要冯皇后在,乾元殿的天就一直是艳阳天,皇帝的怒气就没有她一眼摆不平的,若是一眼不行,那就两眼。

不仅是造福宫内伺候的人,就是朝堂大臣也深得皇后的恩泽,只不过他们未必知道罢了。

譬如一向敢于直谏的侍中吴启召对时,就差指着皇帝的鼻子骂他惑于女色,连祖宗的基业都不顾了,气得萧谡当场就要叫人拿下吴启,更斥责他目无君上。

吴启之所以能逃过一劫,还全亏“女色”冯皇后在内间摔碎了一只茶杯。萧谡以为冯蓁出了事儿,也就顾不得处置吴启,转身急急地进了内间,却见冯蓁正站在榻边在整理榻上的引枕。

“你要替那老家伙说话?”萧谡不悦道。虽说他十分喜欢冯蓁来前殿陪他,甚至在他眼睛疲惫时给他念念奏折,然则骨子里他却依旧是乾纲独断的帝王,并不喜欢有人在政事上对他指手画脚,哪怕是冯蓁也不行。

冯蓁摇摇头,“皇上不是说过,盛怒的时候不要做任何决定么?”

萧谡蹙了蹙眉,“朕说过么?”

冯蓁心想,没有,强安在你头上的。她走到萧谡跟前,将他拉到榻上坐下,“臣妾给皇上放松放松如何?”

萧谡其实没那种心情,虽然白日宣淫的事儿他没少做,但刚被吴启激得暴怒,这会儿血液在脑子里而不在下半身。不过他见冯蓁眼巴巴地看着他,想着少不得得依了她。

只是萧谡的确是想多了。

冯蓁所谓的放松可不是一丝色彩都不带的,她嫌弃地拍开了萧谡的爪子。

虽说华朝已有推拿针灸,但精油按摩这种奢靡享受却还从未有过。冯蓁的双手在萧谡光滑的背脊上轻轻地滑动,她指尖带着九转玄女功激出的白芒,刺激着萧谡的每一根筋络和周身穴位,让他舒服得直想哼哼,先才被吴启刺出的愤怒自然早就烟消云散了。

“想不到皇后还有这等手艺。”萧谡赞道。

“皇上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冯蓁有些小傲娇地道。

冯蓁这带着魔力的手还没服侍萧谡到一盏茶的功夫,他便开口唤了杭长生进来,“让吴启起来吧。”

已届花甲的老臣一直在外跪着,膝盖自然会受不住,萧谡能考虑到这一点儿就足以说明,他不愤怒时是并不想要吴启的命的。

冯蓁给萧谡按了约莫一刻钟,“皇上感觉如何?”

萧谡翻身坐起,上身打着赤膊,下身却还穿着裤子,只不过看着比赤膊还不堪,冯蓁啐了他一口转过身去,“皇上还真是……”

“你的手在朕身上摸来摸去,朕要是没有反应还是人么?”萧谡笑着捏了捏冯蓁的脸蛋,不过也没真的打算来什么,外面还有许多人和事等着他呢。

等萧谡处理完政事,已经是夜半,他抬手揉了揉脖子,起身准备回内殿,却听杭长生道:“皇上,娘娘还在内间等着您呐。”

萧谡吃了一惊,“幺幺什么时候来的?”

“晚饭后过来的,见皇上正忙着,就没让奴才说。”杭长生道。

萧谡转进内间,见冯蓁靠在榻上已经睡熟了。他走过去小心地将她抱起,杭长生赶紧跟在后面把冯蓁刚才看的书收拾好。

萧谡能感觉到,冯蓁最近比以前喜欢粘着他了,这种变化自然让他欣喜,却又不能不去猜想背后的原因。

萧谡将冯蓁放在床上,弯腰替她除了鞋袜,也没急着去洗漱,就坐在床沿上低头看着她。

他很容易就能猜到冯蓁这种转变的原因,没有孩子给她的压力太大了,无论他说什么,她心里都会不安。

萧谡轻轻地将冯蓁脸颊上的一根头发丝拎起来顺到她耳后,有些话他难以启齿,所以从没对冯蓁说过。

人总是缺什么就羡慕什么,萧谡从小缺的就是普通人家的生活。爹娘都是普通人,一家子不管是三口还是几口,相依为命地过日子就好,不用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兄弟姐妹都能真正的情同手足。

这就是萧谡所向往的,而冯蓁恰好满足了他的愿望,或者说已经超额的满足了他的愿望。他喜欢她给他做的三菜一汤,每一次都会吃得精光,因为这就是他真正所期盼的家。

一个小家。

若是能有个孩子就圆满了,然则要孩子就意味着失去冯蓁的话,萧谡觉得自己没得选。

萧谡叹了口气,轻轻地捏了捏冯蓁的脸颊,她虽然什么都没说过,但他很清楚,当初冯蓁对萧诜说的话是认真的。

如果当初萧诜愿意为她遣散所有姬妾,她就会嫁给老六,这话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说的。

萧谡知道老六在冯蓁心里一直有着特殊的地位,所以萧论死了,但萧诜没死。反正他死不死都一个样儿,但萧谡不愿意为了萧诜而在他和冯蓁之间再添一道隔阂。

冯蓁这么多年没问过一句萧诜,也更不曾为他说过一句好话。她以为她做得很聪明,可萧谡如何能不清楚她的想法,她是怕她多说一句话,自己就会拿老六开刀。越是不肯提,才越是放在她心头的。

要不然萧诜和冯华也不至于能有这么多年的好日子过。冯华也是冯蓁没有提过的人。

遣散姬妾的事儿,冯蓁虽然没跟他提过,可萧谡知道一旦他们中间多了其他人,冯蓁就不是现在这个态度了,尽管她一直不肯承认,但她的的确确就是个妒妇。

萧谡低头亲了亲冯蓁的额头,这才转身去了净室。

早起冯蓁用过早膳就穿了宫女服跟着萧谡去了前殿,萧谡怕她待久了太闷,所以午膳前抽了个空带她去御花园里走走。

“宋海那边差人送了些种子回来,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萧谡指着御花园东南一角道:“在那儿给你再辟一块地出来做菜园子如何?”

昭阳宫内的小院子毕竟地方有限,何况冯蓁如今也很少回昭阳宫,所以她点了点头,“好,希望能种出点儿好东西吧。”

萧谡倒是没指望能种出什么东西来,只要冯蓁高兴就行。

如今是暮春,风和日丽,气候正温爽喜人,顺太后也带了人往御花园来,近日谢家送了两个孙女儿入府,说是为太后解闷儿,生得是如花似玉,虽然比不上冯蓁,但是胜在年少新鲜。

远远的顺太后就看到了御花园中的一抹明黄,摘了一朵花正往身旁的一名侍女头上插戴。

那宫女却是闪身一躲,又被萧谡一把拉了回去,落入了怀中。

顺太后看得眼皮子一跳,心里的滋味尤其奇怪。原以为萧谡还真是个痴情的,就栽在皇后身上爬不起来了,谁知私下原来还是要吃窝边草的。

顺太后叹息一声,想着也算是好事吧,既然宫女可以,谢家的两个孙女儿也就有了希望。上一次谢淑妃出宫时,皇帝虽然没杀谢家的人,然则所有官职都给褫夺了,就留了个没滋没味的不能袭的爵位。

“皇上,太后在那边儿呢。”杭长生看到太后一行赶紧提醒萧谡。

冯蓁一听就急了,她除了“妒妇”之错外,其他地方可都是实打实的贤后。比如皇帝闹孩子脾气早晨不肯起床上朝时,她通常都是一脚把他踢下去,拒绝他“君王从此不早朝”的,也没有怂恿过皇帝砍这个,杀那个,大封外戚的。

所以冯蓁也不能让太后看到自己扮作宫女给安个罪名,她急急地往后一缩,藏进了萧谡背后的阴影里,然后掐了掐他的腰,表示自己绝对不要被太后看到脸。

萧谡上前给顺太后问了安。

顺太后瞧了一眼萧谡身后的人,并没有要把那宫女提溜出来的意思,免得跟皇帝闹得太难看。有些事儿心知肚明就好,“难得皇帝能放下政事出来走走,怎的不见皇后呢?她不是向来缠你缠得紧么?”

萧谡笑了笑,“她今儿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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