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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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皇后直到跪在地上时仍没有想明白, 为什么陛下会从她的寝宫偏殿屏风后走出来。

唐安芙是下午才求见入宫的, 那陛下是何时藏身于此的?甚至她都不知道唐安芙是什么时候对陛下通风报信的。

昨天她把唐安芙打发出宫以后,防止出意外,特地命人盯着唐安芙,她的人昨天亲眼看见唐安芙进了辰王府, 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一直到今天中午。

此时, 唐安芙已然站到了德明帝身后,而德明帝坐在皇后偏殿的主位上,脸色阴沉的看着皇后。

不一会儿,偏殿大门就被从外面推开,皇后听到了太后大声斥责的声音。

“你们想干什么?哀家是太后, 你们好大的胆子!”

随着太后的叫嚣声传来,很快太后就被押进了偏殿,她看见跪在地上的皇后和主位上坐着的陛下, 质问声戛然而止。

还有没多久前,刚被皇后唤人带下去的两个村妇, 还有昨日给唐安芙看敬事房侍寝册子的刘公公一同也给带了上来。

皇后面如死灰, 六神无主的瘫软在地, 看如今这架势,她的寝宫已经被皇帝控制, 所以皇帝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躲在她偏殿的屏风后面。

“皇后,你先前要辰王妃下什么令,可否再当着朕说一遍?”德明帝屏退左后之后沉声问道。

皇后肩头一缩, 当即跪趴认错:

“陛下,臣妾知道错了。”

“哼。”德明帝冷哼后,转向一旁太后,问:“太后,听说你昨日与辰王妃说了一番关于辰王的身世,朕还不知辰王的身世有疑,烦请太后与朕也说道说道,叫朕也好明白一二。”

太后表情僵硬,忽然把心一横,说道:

“既然皇帝要听,那哀家再说一遍又何妨,横竖做了丑事的又不是哀家。”她指着刘公公说:“刘成手上有先帝的侍寝册子,建川三十二年九月到十一月这期间,他根本未曾宠幸过段贵妃,可来年七月,段贵妃却生下辰王,这难道不是明摆着的吗?”

“辰王根本就不是先帝的孩子!”太后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昂首挺胸起来。

德明帝看着她,冷道:

“你是想说,辰王不是先帝和段贵妃的孩子,而是段贵妃与朕私|通得来的孩子,是吗?”

太后目光微动,略感胆怯,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把这层窗户纸揭破,才有可能保住自己。

“是!哀家就是这么认为的。皇帝你敢摸着良心说你与段贵妃没有私情,你敢说辰王不是你的孩子?”太后义愤填膺指着德明帝道。

德明帝从位置上起身,在殿中负手踱了两步。

“就凭那几本破册子,你们就敢质疑一个皇子的血脉,到底是朕太宽容了,才纵得你们如此胆大妄为!”德明帝一声怒吼。

“皇帝莫不是心虚了。那三个月先帝御驾亲征,根本不在宫中,而你奉旨监国,日日留宿宫中,还时常出入南园,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私|通都到明面上了,竟还当旁人都眼瞎吗?”

太后仗着有证据在手,而此时先帝和段贵妃都已亡故,皇帝死无对证,就算他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干脆她不装了,也不用皇后在皇帝面前美言,她就要凭这件事押着皇帝亲自将她迎入宫中。

“你就是眼瞎!”

德明帝指着太后,毫不留情的骂道。

“那三个月先帝确实不在宫中,麝月国巫兵来犯,先帝御驾亲征,朕奉旨监国,这些都没错,可你只看到表面,你甚至连段贵妃那阵子在不在宫中,乔装改扮随先帝一同出征了都不知道,现在拿几本空的敬事房册子就想污蔑辰王的身世,你不仅瞎,你还坏到骨子里。难怪先帝要你出家,永世不得回宫。”

“朕原以为这么些年,你会转了性子,皇后让你回宫小住,朕念你年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料你不知感恩,还想瞒天昧地,可恶至极!”

德明帝这番话说出来,不仅皇后懵了,连太后也懵了。

“皇帝说什么?那阵子……段贵妃不在宫里?”

段贵妃在时,太后还是皇后,居然不知道一个妃子在不在宫里。可仔细回想起来,太后居然也有点不自信了。

因为她那几个月确实没有亲眼看见过段贵妃。

自从段贵妃入宫以来,先帝就亲口免了她见任何人的礼数,所以每日妃嫔去皇后处请安时,段贵妃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久而久之,皇后也就适应了见不着段贵妃,可她怎么也想不到,段贵妃不在宫里。

“不可能!我日日派人盯着南园,她的起居从未改变,吃穿用度一切照常,她怎么可能不在宫里?”太后焦躁害怕了。

德明帝冷笑:“你以为你派人盯着,又可知父皇也派人盯着你。你以为你做了皇后就掌控了后宫,笑话!你看到的,听到的,见到的,不过都是父皇愿意让你知道的,他若不愿意让你知道什么事,你觉得你会知道吗?”

太后如遭雷击,皇后也被这些话吓到颤抖。

皇帝明着在说先帝和太后,其实又何尝不是在说她呢?

就好像今天之前,她以为自己的宫殿固若金汤,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中,可皇帝却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她的偏殿屏风后,而她一路从主殿走来,竟无一人告知,只要想到这里,皇后就止不住的心惊胆战。

她不知道皇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监视她的,她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皇帝又知道多少,正是这种未知不安的感觉把皇后逼得冷汗涔涔,浑身颤抖。

“他果然从未信任过我。”太后自嘲一笑:“为了那个女人,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忽然,太后深吸一口气,直指德明帝,说道:“可这一切不过是皇帝你的一面之词,我又怎知你不是为了洗清自己与段贵妃有染的嫌疑,故意说了这番混淆视听的话呢?”

换句话说,就算当时段贵妃真的不在宫中,皇帝也没证据证明,只要皇帝没证据证明,她就依然可以坚持自己的看法和判断,然后借此翻身。

德明帝似乎早就料到太后会这般诡辩,对外传唤一声,便有一位宫人捧着一叠书册进来,德明帝让那宫人把书册送到太后面前,不紧不慢回道:

“朕已命人去调建川三十二年先帝御驾亲征麝月国的起居录,太后到时不妨好好瞧一瞧,陛下那三个月身边伺候的是谁。”

“军中……起居录。”

太后彻底懵了,她看着送到眼前的记录书册,颤颤巍巍的翻开其中一本,伺候皇帝起居的那一栏中‘段氏’两个字赫然映入她的眼帘。

她真的去了。

太后合上书册,五内俱焚却神情逐渐呆滞。

德明帝再懒得与她多言:“来人!将太后押下,立时送回白云庵,今生今世都不许她再踏入宫廷一步!任何人求情,同罪论处!”

两名禁军入内将失魂落魄的太后押了下去。

德明帝又看向了皇后:

“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皇后颤抖着双唇,胆战心惊的抬头看向德明帝,小声为自己辩驳:

“臣妾,臣妾冤枉。臣妾也是受了太后的蛊惑与蒙骗,她信誓旦旦的说辰王身世可疑,臣妾未曾多想就信了她,皇上恕罪,臣妾今后定当谨言慎行,绝不再轻信他人了。”

德明帝居高临下看着跪伏在地的皇后,狐疑问:

“你是受人蒙骗和蛊惑?”

皇后头点如捣蒜:“是,臣妾是被太后骗了。”

“那你收买那两个段贵妃宫中伺候的人做什么?刘成也是听你命令。你做这么多,甚至不惜想要用辰王的身世做文章,为的是什么?不会只是单单想给朕和辰王添堵吧?”

皇后后背湿濡一片:“臣,臣妾不敢。”

“你不敢?!!”

整个宫殿中都回荡着德明帝的怒吼:“你怎么不敢!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吗?你为了让袁家的罪名尽快落实,不惜联合太后慌造辰王身世,威胁辰王妃,你真当朕眼瞎耳聋,什么都不知道吗?”

皇后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朕如今问你,袁家被谋害之事你们杜家和太子可曾参与?”德明帝话锋一转。

皇后闷声直摇头:“未,未曾。臣妾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参与谋害之事,臣妾,臣妾只是想趁机压制住德妃,这是臣妾一人自私的想法,跟杜家和太子毫无关系,请陛下明鉴。”

“这么说,你认了污蔑朕,污蔑先帝,污蔑先皇贵妃和污蔑辰王身世这四项罪名?”德明帝问。

皇后愣了一会儿后,咬牙点头:

“是,臣妾……认了。请陛下念在臣妾这么多年伺候的份上,从轻发落。”

德明帝深深呼出一口气,像是在隐忍着什么,盯着皇后头顶看了好一会儿后,才缓缓说道:

“皇后杜氏,嫉妒成性,不辨是非,意图混淆皇室血脉,德行有亏,现……罢去皇后之位,收回封号,降做昭仪,搬去安喜殿,禁足三月!”

德明帝干脆利落的给皇后定了罪,皇后惊讶过度,甚至没来得及为自己做最后辩驳就被早就等候在外的嬷嬷拖了出去。

全程目击一切的唐安芙真没想到德明帝对皇后的处罚会这么干脆。

昨天她出宫回王府的路上发觉有人跟踪,便故意让跟踪的人看到她回到府中,到夜里乔装从后门出去,直奔皇宫,越过宫中层层守备,换上太监的衣裳,悄悄闯入元阳殿向德明帝禀报了这件事。

皇后和太后对唐安芙说的话,从那晚南园宫婢所说的流言蜚语,到昨日太后拿给她看的敬事房名录,唐安芙一个字都不相信。

之所以没当场表露,就是为了将计就计,探出她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而这件事靠她一个人是解决不了的,毕竟她不了解内情,若是贸然争辩很可能会打草惊蛇,反而把事情闹大,而能解决这件事的人,除了德明帝不做二人选。

于是,唐安芙才冒险入宫,与德明帝商议出今日这场引蛇出洞的戏,抓了皇后一个正着。

但唐安芙没想到德明帝出手这么快,这么狠,皇后宫中尽在他的掌握。

由此可见,昨日唐安芙被皇后召入宫一事,德明帝也看在眼中,他应该早就知道太后和皇后凑在一起谋划着什么。

但他一直没说,就那么看着,看她们最终会弄出怎样的乱子,然后坐等收网。

要这么说的话,唐安芙昨天冒险闯宫,反而是为自己洗清了与她们同流合污的可能性,若昨天她没入宫向德明帝交代的话,等以后太后与皇后密谋之事东窗事发,唐安芙说不定还会被列入怀疑对象呢。

可还有一件事,唐安芙想不明白。

皇后这个时候把齐辰的身世捅给唐安芙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真的如她自己所言,只是为了跟德妃在后宫争宠吗?唐安芙觉得未必!

她是为了在齐辰回京之前,彻底把袁家的罪名坐实,然后杀的杀,斩的斩,等齐辰回来,罪名已定,人也没了,他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再为袁家翻案了。

但皇后这么急着处置袁家又是为什么?因为她知道,如果齐辰回来追查下去,会查出袁家无辜的证据。那也就说明,皇后一早就知道袁家是无辜的。

皇后身居后宫,如何能奈何的了镇守边关的袁家,所以,皇后身后的杜家和太子肯定在其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由此可见,袁家的这场灾祸,与杜家脱不开干系。

这些事情,唐安芙能一步步的想到,善谋划策的德明帝不可能想不到,所以他刚才问皇后是否与杜家有关时,皇后一力承担下罪责,把这场闹剧定性为她个人的自私,把恩怨范围缩小到后宫争斗,掩护了杜家和太子。

德明帝之所以会当场罢了皇后,其实主要就是给杜家和太子一个警告吧,警告他们,皇帝已经知道他们在背后搞袁家的事情,让他们好自为之,不要太过分。

定是这样了。

要不然凭皇后只是在后宫搬弄是非,甚至并未造成实际伤害的罪名,确实不太够被罢免的,顶多也就是禁足反省。

殿内被清理干净以后,德明帝站在一副字画前沉思,唐安芙正考虑着要不要告退的时候,德明帝开口问她:

“你觉得朕对皇后的处罚重吗?”

唐安芙眨巴两下眼睛,心道重不重你问我作甚,嘴上回答:“陛下自有考量。”

德明帝转过身,对唐安芙招了招手,让她在一旁椅子上坐下。

这是要跟她长谈?唐安芙忐忑坐下。

“你是不是有话问朕?”德明帝说。

唐安芙一愣,下意识想摇头,但想想自己那点小心思肯定瞒不过这老狐狸,就问了:

“您对齐辰比对其他殿下们都要信任,是什么原因?”

德明帝也是没想到唐安芙会毫无预警的问出这么直接的问题,本以为她会迂回一下的。

他问:“你也觉得朕偏心齐辰是不是?”

唐安芙小声回:“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吧。”

这个实在的答案让德明帝不禁笑了,然后只见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

“朕还真的希望齐辰是朕的儿子。”

唐安芙:……

德明帝看见唐安芙双目圆瞪,一副‘您是认真的吗?’神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想了想后,说道:

“要是齐辰是朕的儿子,朕就把皇位传给他。总比传给那几个酒囊饭袋要好。其实皇位传给弟弟也可以,只可惜齐辰不要。他不要朕的皇位,皇位!他不要!你信吗?”

唐安芙果断点头:“信。像他说的话。”

德明帝用手点点唐安芙:“真不愧是夫妻。”

“说到底不是朕偏心齐辰,是只有他做到了不惜一切忠君爱国,并不求任何回报,他十四岁就上战场,那时候朕还没登基,第一次从战场回来,看着他满身的伤,朕都心疼哭了。”

“能不哭吗?齐辰是朕亲手带大的,朕对他比任何人都上心,可也只有朕了!除了朕之外,没有人对他好,一个都没有。”

“我父皇对他不闻不问,他母妃恨不得他去死,他在我府里养到八岁,白白净净胖乎乎的被送回他母妃身边,再之后我每每见他,他都是满身伤痕。”

“段贵妃有病,虎毒尚且不食子,她却时时刻刻都想要把齐辰杀了。有一回,是德妃拼着性命将濒死的齐辰救下,把他送到朕身边。你能想象一个住在亲娘身边的皇子,全身血淋淋的样子吗?若不是德妃那日恰巧进宫撞见了,齐辰说不定就死在段贵妃手里了。”

德明帝与唐安芙说着过往,唐安芙听得心惊胆寒:

“段贵妃为什么要齐辰死?”

她是看过齐辰背后那些惨烈伤痕的,齐辰也和她说过段贵妃总打他的事情,但具体原因,唐安芙却不知道。

德明帝沉吟片刻,说了一句:“她有病。是她那一族的病。我父皇说她们那一族的血脉就是要涅槃重生,越接近死亡所获得的力量就越大。扯淡!鬼才信她!她就是脑子有病!”

唐安芙不知道如何评价,问:“段贵妃是怎么死的?”

“自己折腾死的。她不仅对齐辰下狠手,对她自己也挺狠,一直以来都服用毒药自强,积少成多,有一日终于毒发。无巧不巧的,太后那日刚刚命人给她送了碗燕窝,外人看来,似乎就是太后害死了段贵妃,其实不然。若真是太后害死的,我父皇也不会留她到今日。”

“……”

一整天,唐安芙的心都处于跌宕起伏的状态。

亲眼见证了皇后的废除,亲耳听说了很多关于齐辰的往事,直到出宫时都心绪难平,暗自祈祷齐辰快些打胜仗回京,这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唐安芙就已经想他想的心肝疼了。

第75章

皇后被废的消息当天就传了出去。

是夜, 太子府后门停靠一辆马车, 马车中走出一个身穿黑色斗篷,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密密,后门处早就有人等着,听见声响就赶紧开门把人从后门急匆匆的迎进。

书房里, 太子正负手焦急踱步, 几个近身幕僚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直到书房门外传来脚步声,太子才停止踱步,走到门边把那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迎进书房。

“舅舅,舅舅,母后, 母后她……我们怎么办?怎么办?”

来人是凉国公杜琛,太子的舅舅,皇后的兄长。

见太子慌了阵脚, 杜琛呵斥:“太子别慌,你母后人还在。”

慌成这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母后薨逝了呢, 怎么会这般沉不住气呢, 杜琛暗叹,若这外甥不是太子, 他简直一点都不想理会!

“人是还在,可她被废了!降做昭仪!昭仪!五品昭仪!我母后成了昭仪,那我岂非不再是嫡长?父皇接下来会不会连我也废了?他会不会改立寿王?我怎么办啊舅舅, 我怎么办啊!”

太子得知皇后被废的那一刻,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从小到大,他都清楚的知道自己就是因为是皇后的儿子,是父皇的嫡长子,才被立为太子,而他身边扶持他的人也都因为他太子的身份。

如今皇后被废了,他不再占着嫡长二字,成了个昭仪的庶子,那从前那些跟着他的人还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吗?朝中反对他的声音本来就有半数之多,若他不是太子的话,另外半数的朝臣只怕也不会支持他了。

若父皇废了他的太子之位,就等同于杀了他!不,比杀了他还要难过!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他不要当鸡!

杜琛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自己的胳膊从太子的钳制中抽出来,耐着性子把太子安抚着坐到位置上,解下斗篷,与书房中的几位太子幕僚点头致礼后才坐下,问道:

“如今的情况对我们是有些不利,皇后突然被降为昭仪,因事发突然,凉国公府这边没能及时应对,但我已派人在宫里打听过了,皇后犯的不是什么大错,极有可能是陛下一时激怒而为,这夫妻嘛,哪有不拌嘴怄气的,皇后与陛下相伴几十年,少年夫妻的感情不会这么容易消散,所以诸位无须太过担忧。”

凉国公上来先是一番安抚,把太子这边幕僚的心给安下来。

但跟幕僚们是这么说的,实际上凉国公已经知晓皇后突然被贬的真实原因,很可能是陛下已经意识到谋算袁家背后之人是他们,只是没有证据。而此时皇后又凭一己之力把这事揽在身上,把抄家灭族的大罪转换成了女人之间的嫉妒怄气的小罪。

“裴世子,此番对于袁家的谋算,你居功至伟,太子身边能有你这样的干将,老夫甚觉欣慰。”凉国公全面安抚过后,又着重对裴景夸赞一番。

裴景也身在一众太子幕僚之间,此时心情七上八下,因为这一世改变的事情太多了,他已经不知道今后发展的最终走向。

听凉国公点名夸他,裴景出列谢道:

“国公过奖。臣也是竭尽所能为太子殿下尽忠。”

如今发生的事情,是他这一世跟在太子身后一力促成的,他利用前世的记忆,悄悄联络了北辽,将原本应该两年后发生战争提前了两年,这番给北辽通风报信的收获就是,北辽那边答应帮太子解决掉镇守边关,如日中天的袁家。

裴景不知道北辽用了什么方法控制了袁庭威,竟然让他在大庭广众下达开城门退兵的命令。

这件事对裴景的震动也很大,他原本只是想借北辽的力量帮太子把袁家解决,可北辽用的手法太诡异,让他后怕不已,这要是以后北辽岂不是想控制谁就控制谁了?那他这个里通外敌的人岂非成了大齐的千古罪人?

“很好!太子有世子这样的人才辅佐在册,实乃幸也。”凉国公对裴景赞不绝口。

裴景汗颜一笑,问:“如今不知国公可有对应良策?袁家那边若不能尽早定案,等到安南王归来,他不依不饶追查下去,只怕对我们不利。”不仅不利,还很可能被他挖出老底,反转牵连。

凉国公沉吟发愁,道理他岂会不懂。

北齐开战,袁家蒙难,好不容易等到一个齐辰不在京中的时候,若此时不能把袁家和寿王拉下马,今后只会更加麻烦,再加上如今皇后被贬,他们这边已经迫在眉睫。

“是啊舅舅,你想想办法,咱们都已经做到这地步了,一定不能让寿王再起来。”

太子最担心的就是寿王挺过风波继续威胁他。

杜琛头疼:“殿下,我们现在问题是如何处置袁家。”

这个外甥,满脑子都是怕人抢了他的太子之位,连擒贼擒王,挖树挖根的道理都不懂。

“我知道,可我们对付袁家不就是为了把寿王除掉嘛。”太子这边还急了。

杜琛不与他争辩这些细节,继续跟那些真正干实事的太子幕僚们说话。

“袁家之事迫在眉睫,袁忠勤被关在宛平武威军二十八营大牢中,二十八营有三千精兵镇守,凭我们在京城的人手,不足以劫人,不过,我已与淮海海陆两军都督通信,不日淮海那边就会派兵来京支援我们。”杜琛说。

太子听到这里,眼前一亮:“二舅舅要亲自带兵来吗?带多少?务必让他多带点,齐辰的那些武威军一个顶十个,特别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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