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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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声。”慕瑶蹙眉,“你要是闲得很,就去练练术法,别在我跟前晃荡。”

“阿姐别生气。”他放软了语气,“我只是担心,万一柳拂衣他……”

“拂衣不是那样的人。”慕瑶淡淡地打断,她眼里澄澄明明,一丝怀疑也没有。

他就是讨厌阿姐对那个人这样的信任。

风吹起他柔软的额发,吹来蝴蝶般翩飞的一抹黄,慕声伸手一抓,是一片残缺的黄纸,上面的殷红字符只能看见个角,辨不清是什么字。

他的神色猛然变了,这是柳拂衣的符纸。

那红色的不是丹砂,而是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我堪称为爱发电,在死线的威胁下还能面不改色地坐在电脑前,花了俩小时给自己P了个封面。是我想要的阴森风咦嘻嘻嘻。天使们喜欢吗w

☆、替嫁(九)

什么情况下,需要功力强大的捉妖人以自己的血绘制符文?

一则情况紧急,二则力求保险。

虽然慕声不喜欢柳拂衣,但他不得不承认,柳拂衣是出类拔萃的捉妖人。遇见慕瑶之前,他有本事独来独往,不依靠任何队友,除了极其幸运地拥有九玄捉妖塔外,还因为他的技能极其高超,他经手的妖物,十有八九都是一击毙命。

慕声抬起头。

眼前隐蔽在茂盛松柏背后的西厢房阴沉湿冷,与满园春色格格不入。

“我在瑶儿门口画了符,我没想到……”柳拂衣曾经这样对他解释,话没说完就叫他充满戾气地打断,“你没想到什么?是不是等阿姐死了你才能想到?”

柳拂衣面色苍白,一时缄口。

柳拂衣并不是个自负的人,他的心思一向缜密,如若他是用鲜血画符,不难解释他为什么放心地留慕瑶一个人在房里而不去看顾。

因为几乎没有大妖能够冲破柳拂衣以鲜血画的符。

一个水镜,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慕声的眸光落在破碎符纸的边缘上,他冰冷的手指抚上去,一道硬剌剌的、参差不齐的毛边,不像是大妖震碎的,更像被人撕开的。

慕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动作堪称优雅,却像是暴风雨前片刻冷凝的寂静。

凌妙妙在闺房里试夏天的新衣。

浅绯色上襦很薄,摸上去软绵绵的,布料里面掺杂了闪亮亮的银丝,若隐若现地透出光滑的肌肤。丫鬟整理衣领时,手指拂过她裸露的脖颈,引得她笑个不停。

妙妙低头系带子,忽然有些不舒服地扭扭脊背:“怎么有点儿扎呀。”丫鬟撩起衣服一看,吓了一跳:“呀,背上都红了。”

她的手指熟练地检查着衣料,摸到靠里的地方几块稍硬的凸起,满不高兴地抱怨起来:“今年怎么回事,有纱疙瘩的纱都能选出来。”

“小姐,脱下来吧,这衣服穿不得了。”

凌妙妙半回过头诧异道:“一两个疙瘩,这也没什么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了。”丫鬟帮她轻柔地把上襦脱下来,毫无怜惜地扔在一旁,叹道,“要不是宛江发水,纺纱的农户冲走了一半,岁贡都是赶出来的,小姐哪里需要凑合着用有疙瘩的纱啊。”

宛江横跨太仓南部,滋润了这一方鱼米之乡,同时也是航运的命脉。凌妙妙不太明白,这么重要的一条生命线发洪水,听起来还冲垮了民居,她怎么一点也不当回事?

“你说……咱们太仓郡受灾了?”

“小姐不必担心,没什么的。”她撇撇嘴,“宛江每隔三四年不就要冲一次大堤吗?反正也冲不到咱们这里来。”

这张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熟稔的又老成的诡秘,“哪次宫里不发银子下来修大堤?每次一发银子……”她笑着眨眨眼,“小姐很快又会有好看的新衣料子了。”

凌妙妙心里咯噔一下。

“不准说了。”她沉下脸。

丫鬟吃了一惊,浮现出惊慌的神情:“……小姐?”

太仓郡守拿着救灾的银子,一半用来修堤坝,另一半悄无声息地没了。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都知道得这么清楚,想必在这郡守府里上上下下都是公开的秘密。

府中人笑着守着这个秘密,在太平盛世里大大方方地过日子。

“爹爹呢?”

“在……在书房与宫里来的人谈话。”

“我这就过去找他。”

“小姐……”

妙妙一推门,门外站着慕声。柔和的光线落在他漆黑的鬓发上,束起的头发随风微微摆动。

“凌小姐?”他笑道,眼珠黑润润,深不见底。

“干嘛?”凌妙妙掠过他走出去,刻意同他保持了一点距离。

慕声不紧不慢地缀在她身后,长拗靴上银线绣的麒麟图腾狰狞地反映着光,青石板上落下个宽肩窄腰的影子。

“你怎么有闲心来找我?”凌妙妙怎么看他都像是个瘟神,恐惧和紧张使她忍不住地胡乱揣测,步子加快了些。

慕声像是个幽灵,轻轻松松地追平了她,伸手到她背后一揽,便将她带到一丛巨大的太湖石背后。

光线一下子暗下去,这个角落潮湿又逼仄,只有圆滑的石洞里漏出刺目的光。他有些粗暴地放开她,撒手的时候,勾掉了她几根发丝。

凌妙妙顾不上疼,心中惴惴:“你……你有话对我说?”

慕声冲她笑:“几天没见慕小姐,失眠治好了吗?”

他的笑令人毛骨悚然:明明是最青春明媚的一张脸,那一双明亮的眸子酝酿着的却是一丝压抑着的情绪。

那是冰冷的酷虐,在笑容的伪装下,仍然禁不住飘出了几丝寒星。

“好……了。”凌妙妙干巴巴地回答。

“看来柳公子的香囊很好用啊。”他一字一字地极轻柔地往出蹦。

凌妙妙受不了了:“慕声,你……是不是间歇性失忆啊?”

他并不生气,抬起头来:“哦?何出此言?”

凌妙妙忍不住想问系统,黑莲花的好感度是会在每天清零的吗?为什么本来都要在正常的道路上进步的慕声,突然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你想问什么就问好了……打什么哑谜?”妙妙一烦躁,气焰也跟着高涨。

“……”慕声认真地看着自己的手心,沉默了片刻。这几分钟有如几个世纪,心内忐忑如凌妙妙,觉得下一秒慕声可能会暴起杀人。

事实证明她多虑了。他涵养极佳地勾起嘴角:“凌小姐误会了,我只是关心一下。”

可惜,这样的油盐不进比暴起杀人更让人抓狂。

“不是说了叫我妙妙就可以了吗?”

“凌小姐说笑了。”慕声眼中深不见底,与那天棋盘边上的懊恼的少年判若两人,“子期只是个客人,客人就要有客人的样子,怎么好与郡守小姐不讲礼貌?”

看来黑莲花的好感度和记忆果然是会每天清零的。

不过,有一点他没说错。主角团生活在光怪陆离的世界里,他们与风平浪静生活着的原身凌虞,本就是两条不同的直线,有了个交点,又应该快速分开去,愈行愈远。

凌虞一个连纱疙瘩都不能忍受的娇小姐,为什么会与主角团一起踏上那条不属于她的惊险之路?

噩梦中的那个夜晚。

夜风呼啸。

郡守的脸色虚白,两颊的肉松弛地颤动着,一颗颗冷汗吧嗒吧嗒地顺着鬓边流下来:“……让爹再看看你。”

女孩呜呜的悲泣:“爹……”扑进父亲怀里,他的衣服都被湿热的汗水浸透了。

“乖,乖,走罢。”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外面是喊杀声,火把的光化作窗子外面一团一团明亮,不住地擦着窗台溜过去。

“老爷,办好了。”

垂着头的下人咬牙低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得到内堂里一双穿着崭新蜀绣丝履的脚,脚底一尘不染,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好。”郡守抬起脸来,眼里闪过一丝毅然的厉色,用力将麻杆儿一样的女孩从怀里推开去,后者哭着跌进柳拂衣的怀抱里。

外面穿来了隐约的、含着疯狂喜悦的声音:“在中厅里,老爷就在中厅里,快跟我来!”

女孩往拂衣怀里缩了缩,刹那间满脸惊恐。

“快走。再也别回头。”

“他们就在这里!”

大门被攻破,一行黑影最终连绵地闯进了屋,与此同时,苍乌色的连绵屋宇骤然迸发出火光,火焰从门窗缝隙中扑出,转瞬间变成燎原之势。

柳拂衣背着她,那火球一样的一片,凝成个小小的点,在视野中远去。

“凌小姐看起来心不在焉呢。”慕声开口将妙妙惊醒,他的脸色有些阴沉,“还在想什么心事吗?”

“我……我还有急事,我忙完再来陪慕公子说话。”凌妙妙浑浑噩噩地往出走,只想快点晒到太阳。

“你说我失忆……”慕声的声音在她背后想起来,带着酷寒的笑意,“有没有人告诉过凌小姐,你也是个有两张面孔的人呢?”

妙妙一怔,跨出去的步子顿住了,炸了毛似的回过头去:“我又怎么了?”

慕声却不肯说了,笑着摆摆手,示意她走开,笑容明朗无害,像是刚刚开了个狡黠又无伤大雅的玩笑。

妙妙在心里骂了黑莲花一通,提起裙子走了。

绯色的上襦若隐若现地透出她的脊背,那鲜艳的颜色集中了全部的阳光,白色襦裙亮得刺目,拐过一个茂盛的花树丛,消失在视野里。

慕声低下头去,手上缠着凌妙妙两根漆黑的发丝。

他从袖中掏出那片符纸的碎片,两指在手心画了几笔,几股若隐若现的气流像是流动的云雾一般,涌向了符纸。

过了很久,一根细碎的的毛发自远方飘来,羽毛般轻飘飘地落在他掌心,恰凝在符纸上方。

慕声右手手指拈起这跟不易觉察的毛发,对着光仔细查看,阳光照着他低垂的羽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发尾微微枯黄,向上打着卷儿。

他伸出左手,凌妙妙的发丝黑亮,发尾是个整整齐齐的断面。

不是她?

慕声面上闪过一丝惊疑。

符咒在他掌心中烧掉了半边,剩余的半块仍然在尽力吸引气流,引来一股甜腻的味道,掺杂在符纸的气息中。

紧接着,剩下的那半片符纸挣扎了一下,也燃成了灰烬。他顿了顿,将凌妙妙的头发也顺手放了上去,慢慢引来她身上的气息。

他专注地等待,竟然含了一丝紧张。

凌妙妙留下的微不可闻的气息慢慢聚集在他身边,逐渐被提纯、放大,艾草和忘忧的气味被滤去,一股奇怪的艳香传来,分辨不出底下是否还有那股甜腻。

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气息席卷而来——那竟是浓重的柳拂衣的气息。

慕声本来稍稍放晴的脸上再度笼上阴云。

作者有话要说:说一下。这一卷主要讲女主家乡的事情,末尾渗透一些关于后面的情节。因为需要交代背景培养感情,所以本卷内容会比较多比较杂,基调比较平,到下一卷会接触比较完整的案件,冲突和剧情也会跟上。

另:感谢雾深山暮小天使的雷~

☆、替嫁(十)

凌妙妙一路畅通无阻、步履匆匆地进了厅堂。

宫中派来交接事物的大员刚刚离开,空气中混杂着招待茶的香气与安神的香料味,袅袅一缕白烟从香炉中冒出,在空气中盘桓上升,背后是瘫坐在椅子上的郡守,刚刚应付完差事,随意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爹爹。”

“呦,我儿来了?”郡守胖嘟嘟的脸上瞬间浮现出生动的神采,仿佛被突然添注了力量,他快活地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拖了张椅子到几案对面,“快来爹这儿,累不累?”

他虚白的和额头和鼻翼挂着密密匝匝的汗珠,不停地用手帕擦着,实在是一个爱出汗的人。

凌妙妙反手掩上了门,手脚麻利闭上了窗,这才满脸严肃地坐在郡守对面,开口便道:“爹,刚才那人是不是宫里派来赈灾的?”

郡守愣了愣,“欸。”好笑道,“好闺女,你认得他?”

“不认识。”凌妙妙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这次的钱,爹爹还没动吧?”

郡守的笑脸僵了一刻,尴尬蔓延开来。

过了一会儿,他打破了寂静,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似于惊慌和讨好的表情,“我儿,你什么时候开始管这些事了?”

他见妙妙脸上一丝笑影也没有,耐心宽慰,“这些事你不用操心,爹爹会处理好的,乖宝儿什么也不用管……”

“能不管吗?”凌妙妙打断,“爹,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赈灾的银子是能碰的吗?”

“……”郡守的表情沉了沉,随后露出一丝奇异的微笑。

这微笑是像是一头雄狮充满慈爱和宽容地看着张牙舞爪的幼崽,“是是是,我儿教训的是,爹爹该打,该打。”

他笑了一阵,接道,“赈灾需要多少,爹爹心里有数的——对了,听丫头说,今年的纱上来有疙瘩?爹爹这就重新收一批……”

凌妙妙望着他的脸出神,感到一阵无力。

什么进项都要揩油,当官的早习以为常,太仓富饶,格外受宫里重视,揩到手的也就多些,郡守当然不觉得有什么。

凌虞的母亲早逝,郡守作为一个爹可谓仁至义尽,对女儿要月亮不给星星,可是,他对待质问的神色,纵容里透露出一丝好笑——他笑什么呢?笑她一个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大小姐,不懂得官场生态,还幼稚地指手画脚?

“不必了。”她叹了口气,神色愈加低落,“我什么你也听不进去,我不说了。”

“别生气啊?”他绕到她面前,做了个滑稽的鬼脸逗她,“乖宝儿,笑一个?”

“我笑不出来。”妙妙别过头去,声音故意颤了颤,“爹爹,你知道吗,我做了个梦——”她咬住嘴唇,眼里泪汪汪的,“我梦见,就因为这次的事,咱家让宫里抄家了!”

郡守府里上上下下两百多号人,要么被生擒,要么与父亲一起葬身火海,全府只走脱她一个,被托付给了拂衣和慕瑶,从此沦落天涯,于是才有了后面的是是非非。

当然有人要替她死的。

就是那个十四岁的丫鬟,穿了她的衣服和鞋子,脸蛋像腐烂的苹果,衣冠不整地横死在湿冷的泥地里。

凌虞的爹也不是她的爹,她本可以不管这些事的。可是她看不过眼。

除了看不过眼,她还觉得事发蹊跷。

“爹爹,不管你们是不是对清廉二字嗤之以鼻,孩儿只知道,穷死总比横死好,胆小的比晃眼的活得长!”

郡守的脸色变了变,一丝不安涌上了眉间,他又擦了擦汗,强笑道:“妙妙做噩梦而已……”神色犹豫了片刻,还是松动了,沉吟许久,“那样的话,我家宝儿以后就不常有新裙子穿了。”

“不要新裙子了。”她鼻子一酸,“只要爹爹好好的。”

“……”郡守的眼里也泛上一丝水光,他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试探地问道:“你……还梦见什么了?”

“梦见纪德叛你,拿着账本告到宫里去了。”

纪德是郡守的副手,是郡守还没当郡守的时候就带在身边的人,算来已经有二十年了。

如今的纪德两鬓已有白发,儿子都生了四个,妻女一直住在郡守府旁,两家同气连枝。

他的性子一直老实懦弱,为人随和,原书剧情安排他突然背叛,本就有几分阴谋的味道。

更何况,在那个火光冲天的黑夜里,他带着人一路找到厅堂里,想要将郡守活捉,那带着狂喜和暴戾的声音,听来实在诡异,简直像活生生中了邪。

“嚯!纪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怎么可能干这种事?”郡守哭笑不得。

“我不管,梦里梦得真真的,爹爹不得不防。”她不待郡守反应,扬声道,“来人!”

“小姐?”灰布衣裳的阿意垂着手靠近,此人是郡守的心腹,凌虞金蝉脱壳的那个夜晚,就是他按照郡守的授意,打晕了丫鬟,为她换上了小姐的绫罗绸缎,安排了一出李代桃僵。

“你去,将纪德纪先生请过来,就现在。”

“妙妙……”

“爹爹!”凌妙妙拧眉,“待他来了,不由分说关进柴房里,关到四月初八。”

四月初八,凌虞已随主角团到了杏子镇,是凌妙妙能记起来的最近的时间点。

“你这孩子……”郡守哑然失笑,却还是纵容地随她去了,端起茶杯润了润喉。

“老爷,小姐!纪先生不在房里。”阿意步履匆匆地回报,语气急促,“园子里也找过了,没有。纪夫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妙妙与郡守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疑。

“说。”

屋檐割裂了黑暗与光亮,崎岖不平的地面反映出星星点点的光,石缝里露出墨绿的青苔。

地上的人穿了一身洗得发旧的白色长衫,两腿分开瘫坐着,两鬓斑白,额角湿淋淋的满是冷汗,他的神色惊恐而茫然。

眼前人是个穿一身雪白短上衣的少年,交领出露出猩红色的里衣的边,这一白一红对撞,犹如雪地红梅,逼人的鲜活。

他低下头俯视他,发尾轻轻摇晃,他的皮肤白得几乎可以看得见下颌的青色血管。

少年一双黑峻峻的眸子透亮,含着捉摸不定的笑意,望向了他。

“不……不知这位小兄弟想让我说什么……”

话未说完,他看见少年伸出手指拉了拉头上的白色发带,那发带又长又细,系了个松松的结,他微微一拉,发带便松散开一些。

“我……我……”

少年的眸子一瞬间如同倒映了漩涡,那一张鲜活的脸在重重光影中迅速幻化,周身弥漫着光晕,刹那间美艳不可方物,那是一种奔向癫狂和死亡的艳丽。

他的声音恍若天上弦乐,轻柔而蛊惑,“你想不想做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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