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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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应坤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缩了缩脖子,绕开去另外一边站着了。

水榭外日已西沉,尹老太爷见太子并没有要急着走的意思,便喊了老夫人去了一旁说话。

“赶紧吩咐下去,让大厨房备好饭好菜。”

老夫人心中也颇为有些高兴:“是,我这就去。”走了两步,又折身回来问,“老爷,这棋得下到何时?”

老太爷摸着花白的胡须,目光朝太子那边一瞥,只说:“那得看殿下的意思。”

老夫人明白了问也是白问后,就离开去张罗了。

最后,果如尹应德所言,此局和了。

见棋局结束,围观的众人倒也都松了口气。尹老夫人忙过来邀请太子说:“殿下,天色已晚,府上也备了晚饭,不若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太子起身,朝水榭外望了眼,见天色尚透亮,便拒绝了道:“晚饭孤就不吃了,一会儿得去勤政殿,孤与父皇说好了。”

搬出了圣人来,尹家人不敢再留。

尹家人瞧不出太子喜怒,只听他说:“孤这一趟倒是没白来,琴好,棋也好。你们尹家的姑娘,果然个个都是好的。”

得了夸赞,尹家众人忙谢恩。

送走太子后,尹家阖府炸锅了。尹兰池再也憋不住,扭头跑回屋一个人呆着,任谁敲门也不肯见。

唐细则被以尹家二老为首的众人围住。

尹老夫人说话有些阴阳怪气的,不像在夸:“细丫头,今儿你可是出尽了风头。太子面前,你也算是露尽了脸面。”

唐细始终规规矩矩的,没有逾越半分,闻声只回说:“细儿不敢让太子半子,若是让了,凭太子的棋术,他必是察觉得出来。到时候,太子必然会认定是细儿一介女流之辈瞧不上他堂堂一国储君。”

“细儿本来一无所有,也不怕,就怕太子会把这个恨记在外祖父与舅舅表兄们头上。所以,细儿只能竭尽所能,半分马虎不得。”又犹犹豫豫的,装着受了惊吓的模样,“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好。是细儿擅作主张了。”

唐细的这一番说辞,倒是把老夫人嘴堵得严严实实。

见娘家人是这种架势,尹氏心中冷哼,小声嘀咕:“你家姑娘琴不行,还不准人家姑娘棋好?”她早看透了,都是一群假模假样的虚伪人。

不过尹氏的嘀咕牢骚,尹家人皆没在意。

老夫人听完唐细的话后,细细一思忖,倒也觉得是这个理。凭太子的敏觉聪慧,若是细丫头让了,他必然会察觉到。到时候,怕是真可能触了逆鳞。

而方才,倒是没见太子不高兴。

虽然也没见他高兴。

又想着兰池没让太子留下深刻印象,那这丫头做到了,于兰池来说,也未必是坏事。总之,在老夫人心中,自始至终都没想过太子压根不是冲尹兰池来的。

也从没想过,这太子会跳过他们尹家的姑娘不选,而去选一个乡下来的丫头。

所以,府上能有件事让太子留下深刻印象,总归对兰池日后入选太子妃是好事。就算太子对这丫头有几分好感,但毕竟身份摆在这儿,凭她怎么做,也越不过她表姐去。

这般一想,老夫人倒是想通顺了。

再同唐细说话时,语气也稍稍好了些:“外祖母只是没想到,你棋术竟然这般了得。从前,倒的确是小瞧了你。”

在场的人中,只有唐细自己心里明白。论棋术,她比不过太子,不过是太子愿意让着她罢了。

但唐细自然不会在尹家人面前把这些话说出来,只回老夫人话道:“多谢外祖母夸奖,细儿别的也不会,只懂点棋术而已。”

老夫人这会子倒是不吝啬赞美之词了,夸她道:“能把一项做到极致,就是了不得了。”看向大夫人,提点她说,“兰池素来以琴闻名,贵女圈中,也都传她琴弹得好。可今儿却在太子面前露了怯,日后怕是会有损她名声。你回去后,你可得好好抓紧抓紧。”

又蹙着眉心说:“今儿是难得的机会,她竟然也没把握得住。亏得有她表妹在。若不是细儿,就凭她今天的表现,日后怕是没机会了。”

大夫人醍醐灌顶,忙应下说:“母亲教训得是,儿媳记下了。一会儿回去,定好好与她说说。”

尹氏今儿是来看女儿的,没想到会撞上太子。原本该一整日的母女相处的时光,倒是被浪费了一半,尹氏心中有遗憾。

“母亲,若是没别的事,女儿就陪细儿回房了。”尹氏在尹家人面前,也从不客气,这些年来的那些嫌隙一直都在,矛盾也并没因为唐细入住尹府而消除,“今儿恐怕要在你们家多讨一顿饭了,吃了饭我再走。”

尹氏意当然不在吃饭,只是想多陪陪女儿而已。

老夫人就是不喜欢这个女儿的性子,也懒得跟她说话,只打发说:“去吧。”

得了老夫人的话,尹氏立即带自己女儿走了,留下一屋子的尹家人大眼瞪小眼。

老夫人心里总归有些不得劲,索性把儿孙们都打发了。

“你们都下去吧。”

尹氏留在娘家又吃了晚饭,掐着宵禁的时辰回家的。送走母亲后,唐细从院子外面正往自己屋子去,却还没进屋呢,就见立在正屋廊檐外的尹兰池。

看到了人,唐细便朝她走过去。

在唐细面前,尹兰池始终高傲得犹如一只尊贵的白天鹅。头都不带弯一下,只居高临下睥睨着唐细,声音微冷:“我有话与你说,你随我进来。”

第10章 第010章

对于尹兰池的不待见,唐细心中一直明白。其实她不在意,说是表姐妹,但从小都没见过面,又能有多深的感情呢?

尹家人对她的任何态度,她都不在意。他们无论做什么,都是伤害不到她的。

所以,对尹兰池这种清高甚至可以说算是傲慢的姿态,唐细也是一笑置之。跟着进去后,尹兰池没让她坐,她也就站着。

无所谓的事情。

尹家大姑娘从小身子不好,药不离身。后来到了八岁,也去了。所以,尹兰池这个二姑娘从小是被当作嫡长女来培养的。

相对尹兰溪尹兰萍姐妹来说,尹兰池得到的资源相当丰厚。甚至,十年前,在尹家地位远远没有如今高的情况下,老夫人可以拉下脸来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托关系,就为了请得一个宫里出来的嬷嬷教尹兰池礼仪规矩。

至于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更是都是请些有名气的人来家里单独教尹兰池。而尹兰溪尹兰萍姐妹,都是跟着哥哥弟弟们一起上家族学堂的。

但尹家对尹兰池偏心至此,大房二房也没什么矛盾。因为尹家从上到下,都一致认为,日后可以靠这个姑娘更加显贵。

得利的事情,又怎么会觉得不公?

家人给予了过多的期盼,尹兰池压力也大。所以,今儿太子面前丢了脸,她就崩溃了。

又见平日里她拿脚尖都瞧不上的乡下表妹竟然如此厉害,更是心里不平衡。从小到大,她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而今儿她却成了陪衬,她不甘心。

唐细见这个表姐喊自己进来后也不说话,只一个劲盯着自己看,她便开了口问:“表姐喊我来是有何事吗?”

尹兰池虚眯着眼,脸色难看,语气更是阴阳怪气。

“你今儿可是长了脸。”

果然又是这事,唐细抿了抿嘴。

其实她也挺无奈的,并非她棋术多高明,只是太子愿意让着她。她也并不想赢,也不想出这个风头的。

面对尹兰池的刁难,唐细从容道:“我只是运气好,碰巧太子殿下不精通棋术。若是表姐当时选择了棋而不是琴,也就没有我表现的份。”

对于唐细这样的回答,尹兰池根本不满。

她冷哼说:“我知道,祖母定是对你说了什么,所以,你便觉得自己有前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但你也该明白,有追求抱负是好事,但人还是得有自知之明的。祖母说的是让你做我的陪嫁入东宫,而不是你自己进去。若是连我都失了机会,你又如何能入太子眼?”

尹兰池不说,唐细都不知道。原来他们尹家说给她择个好的良婿,是这种择法。给尹兰池做陪嫁,那就是尹兰池的丫鬟。

身份低微不说,日后还得伺候她。若真是这样,她后半辈子的幸福就全凭尹兰池拿捏了。

亏尹家想得出来!

纵唐细再好的性子,此刻也是被尹家的自私行径恶心到了。原来她在他们尹家人眼中,不过就是一个可以固宠的工具,压根没拿她当人待。

心中再气,唐细都不会表现出来。表现出来了,就是落人把柄,让人看到自己的软肋。

所以,听了这样的话后,唐细依旧十分淡定。

“表姐误会了,外祖母从未与我说过这样的话。”又表明自己的决心和立场,“想来是表姐自己会错了意,外祖母或许不是这个意思。”没给尹兰池说话的机会,她继续道,“外祖母说疼我,要补偿我,这才接了我入府来住。既是疼我,又怎么会拿我当物品陪嫁?”

尹兰池本来是想拿捏她,如今被这么一反问,倒是被拿捏住了。

“你……”她气极,一时竟答不上话来。

又后悔自己话多。

祖母还没跟她说,自然有还不说的道理。此番她气急败坏率先给说了,她怕坏了祖母的计划,也怕挨骂。

可话已经说出口去了,难道要收回来,打自己脸吗?

唐细打人脸懂得分寸,不会一锤子将人打死绝了自己后路。所以,眼见尹兰池面色难看,她主动解了围说:

“我以为表姐找我来是要与我切磋棋艺的,如果表姐有这个想法,我倒是愿意奉陪。”

尹兰池不信自己棋术会比她差,始终就觉得她能在太子面前露脸,是她运气好罢了。若是与她比试一番,自己赢了,岂不是能证明自己棋艺也比太子好?

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既然是要入东宫的,自然得多了解太子几分才行。

“戴月,拿棋来。”尹兰池扭头吩咐。

论琴,尹兰池算个中翘楚。但论棋,尹兰池就不够看了。不过才对数十个来回,唐细目光一扫,明显就能找出她布局的好几个破绽来。

唐细还想在尹家能有安分日子过,所以,压根没打算赢。但她也知道尹兰池的脾气,她想故意输,也不会输得太快、太明显。

二人静坐对弈,一坐就是几个时辰。直到三更天,才分出胜负来。

唐细“输”了,但也仅输她半子。

结束后,唐细起身告辞:“已是半夜,如果表姐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休息。”

“去吧。”尹兰池打发她走。

等唐细带着自己丫鬟离开后,尹兰池的两个丫鬟高兴凑过来说:“表姑娘能与太子和棋,小姐您又赢了表姑娘,那岂不是证明小姐您的棋术在太子爷之上?”

唐细输得不留破绽,尹兰池丝毫未有察觉。

“也别高兴太早,就赢半子而已。”尹兰池不是很满意,她依旧坐在棋桌边没动,修长手指轻轻夹起一颗棋子来,目光冷漠盯着它,“她的确是不简单,挺有些小聪明,好几回我险些败给她。从前倒是我小瞧她了,看来,日后得处处提防着些才行。”

又扭头吩咐自己贴身大丫鬟:“戴月,找几个人暗中盯着她那屋子。但凡有什么动静,立刻来告诉我。”

“奴婢知道了。”戴月应下。

一整个下午应付太子,晚上又应付尹兰池……耗脑过度,唐细有些不太舒服。回去后,没有立即歇息,而是让秋意来给自己按摩头部。

唐细正阖目养神,秋凉轻手轻脚推门进来,如实禀告唐细道:“主子,方才正屋那边出来几个人,奴婢瞧着她们言行举止奇怪,就暗中盯着了。盯了会儿后才发现,她们在窥视主子您。”

唐细并不觉得奇怪,轻轻睁开眼睛道:“今天我在太子跟前出了风头,她肯定是要怀恨在心的。不过,我们安分守己不出错,她也搅不出什么事来。”

尹兰池差人暗中盯了唐细几日,也都没盯出些什么东西来。但尹兰池没放弃,继续让那些人暗中盯着。

尹家费了番心思将太子逗留尹府半日的事情宣扬了出去,如今京城里人都在说,太子择中了尹家的二姑娘为

太子妃。消息传进了宫里,连皇上都亲自过问了此事。

皇帝的书房勤政殿内,诸位皇子们都在,皇上当着皇子们的面直接问了。

传得满京城皆知道的消息,诸皇子们不可能不知道,尤其是已成年另开了府的成年皇子们。此刻听皇上忽然提起此事,个个都竖起了八卦的耳朵。

毕竟,曾经最佳的太子妃人选孟婉沁,如今已经成了齐王的未婚妻。

尹家的那点小九九,都在太子的算计之内。所以尹家这么做,早在太子意料之中。

凡事都得循序渐进,得做个铺垫,而尹家此举,正好给他迎娶唐细为妃打了基础。至于尹兰池,他没想过。

但在自己父皇兄弟们面前,太子没承认,只说:“儿臣的确去过尹家,也逗留了半日。”仅此而已。

皇子们,包括皇上在内,个个都竖着耳朵聚精会神想要继续听八卦,但朱佑廷却只简单两句,算是给了交代。

诸位皇子有些失望。

皇上抬眸瞄了众人一眼,倒也不多问了。他心里也明白,原本该是太子妃的孟婉沁如今由皇后做主指给了齐王为妃,太子心里或许不好受。

皇后与太子母子关系一直不好,如今皇后又趁太子失踪不在京内这段时日改指孟氏女与齐王……想必这太子心中是存着些气性的。如今他能想得开尽弃前嫌另择她人为妃,也算是一桩好事。

朱佑廷才出勤政殿的门,后面齐王追了过来。

“二哥。”齐王扬声喊了一声。

朱佑廷听到了,负手驻足,侧身望去,略含浅笑,面如春风。

“三弟这是要往哪里去?”他语气一贯的平和。

待得齐王赶了上来,朱佑廷这才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齐王与之并列,兄弟二人步子整齐划一。

“去母后宫里请安。”齐王淡答,同时,还拿余光朝太子这边瞥了眼,“今儿婉沁表妹入宫来陪母后了,我正好去见见她……”他似是无意说的,又似是有意透露,说完后,又邀请太子,“二哥若是无事,不若一起去母后那里瞧瞧。”

“你‘奉旨闭门祈福’的这段时间,母后可是十分想念你。”

不管齐王说什么,太子始终面容和煦。先是温和的静静听着,待得齐王说完话后,他才缓缓开口道:“你我兄弟的确有些日子没一道去给母后问安了,今儿正好。”

第11章 第011章

齐王并非真心想邀请太子这个胞兄一道同去坤宁宫请安,不过是因为如今婉沁表妹是他未婚妻,他心中有些小得意,故而想在兄长面前炫耀一下罢了。而太子正是因为看出了他真正意图,这才毫不犹豫应承下来。

太子言罢,就侧身朝坤宁宫去。走了几步,见齐王没有跟上来,他则又回头看向齐王:“三弟改主意不去母后宫里了?”

齐王面色僵硬,他扯着沉重的嘴角勉强挤出个笑来。

“当然去。”随即迈步跟上。

坤宁宫内,孟婉沁正伺候在皇后身边。外头有小太监迈着小碎步进来禀告:“娘娘,太子殿下和齐王殿下一道过来了。”

齐王过来,皇后不惊讶,倒是太子……

皇后随意朝一边坐着的侄女孟婉沁瞥了眼后,才对那太监道:“让太子和齐王进来。”

孟婉沁虽垂着头,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变化。但是,攥在手中的一方帕子,早已经揉碎。

殿外有稳重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孟婉沁认真听着。直到那脚步声靠得近了,她才站起身子来。

“儿臣拜见母后。”太子并齐王一道同皇后行礼。

待太子齐王拜完后,孟婉沁这才福身子朝太子齐王请安。太子没说话,齐王忙朝她抬手,示意说:“表妹无需多礼。”

话虽然是齐王说的,但孟婉沁起身后却还是说:“多谢太子殿下,多谢齐王殿下。”

孟婉沁是循着规矩,但齐王见她三句不离太子,明显有些挂脸了。

皇后什么都瞧得明白,却不点破,只让两个儿子都坐。等太子齐王坐下后,孟婉沁才又重新坐下来。

虽坐在太子对面,但孟婉沁却不敢抬眸去看人,虽然她心里是极想念那个人的。

孟婉沁是孟国公府嫡女,也是皇后的亲侄女,跟太子齐王有青梅竹马之情。到了适婚年纪,大家都说孟婉沁性情大方端贵,又家世显赫,乃是诸贵女之首,是最合适的太子妃人选。

就连孟婉沁自己,也是这样期盼着的。

但亲事还没个定论结果的时候,边疆却开了战火。为了鼓舞军心,皇上特遣派一国储君后方押送粮草往前线去。

可回来后,皇上却突然又下了一道奇怪的圣旨。说是他做梦梦到先帝,先帝说如今边疆有战事,百姓不得安宁,乃是君主之过。若想百姓安居,天下太平,该不问朝政吃斋念佛,直到战事平息为止。

天子自然不可不问朝政,既然太子为储君,便可代替天子行先帝之言。所以,皇上下旨命太子闭门东宫,不得圣旨不可出宫门半步。

日日吃斋念佛,算是替天下百姓谋福祉。

圣旨刚刚颁发的时候,整个京城都哗然了,总觉得是出了什么事。可后来除了太子闭门东宫不出外,一切都如往常一样,此事才渐渐平息下来。

起初她也以为太子就在京城,可后来无意间听到父亲与祖父的谈话……她才知道,太子押送粮草去前线后,根本就没有回京。

太子失踪了,没有任何消息。皇上不敢大张旗鼓贴皇榜找人,怕叫敌方得知消息后,会真的要了太子性命。

所以,只能颁一道圣旨将太子“圈禁”起来,然后再暗中派大内密探慢慢找。

但不以皇榜示于各州各县,茫茫人海找起一个人来,犹如大海捞针。所以,一找就是一年,直到现在。

虽然边疆战事尚未平息,但朝廷想寻个借口放太子出东宫门,还是很容易的。

太子表哥失踪多时一直未有消息,皇后姑母便给她和齐王表哥指婚。皇姑母一直都不喜欢太子,她原还指望太子可以与皇后奋力一抗的,可太子都不在,没人帮她,她只能妥协命运。

如今再回首这件事,心中未尝没有不甘。

若他能早些回来,或许三个人的关系就不是这样的了。

孟婉沁越想越难过,又不甘,走了神。皇后心中看得明明白白的,也怕这个侄女会失态,就打发她走。

“你来我这儿也有些时候了,早早回去吧,过几日再来。”

孟婉沁立即起身福礼道别:“是,婉沁记着了。”

孟婉沁走了,齐王也无心再呆在这儿,随意寻了个借口后,也匆匆追了出去。

皇后以为太子略坐一坐意思着尽点孝心就会走的,可没想到,齐王都走了,他竟然还坐在这儿。

皇后素来与这个儿子不亲,见他坐着不走,倒笑着问:“怎么不去郭妃那里?倒是跑本宫这儿来了。”

太子道:“儿子给母亲请安,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郭娘娘,她有自己的儿子。”

皇后倒不是善妒之人,皇上妃嫔众多,倒不见她薄待了谁。只是唯有这个郭淑妃,她是恨之入骨。

“郭妃待她自己亲儿子,可不比待你这个太子亲厚。你们都说她老实仁厚,依本宫看,她倒是会攀高枝,知道哪头重哪头轻,最是心机深沉。”

太子不想谈郭妃,只强行转了话头道:“三弟说儿子‘闭关’之时,母后对儿子多有想念。儿子想,母后多少是关心儿子的。”

皇后却不想与他谈什么母子情深的话题,只阖了眼,轻声对自己身边的大宫女说:“绯霞,送太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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