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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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竟是出拳朝陆渊动气手来,陆渊自当不甘示弱,也招招阴狠。

两人心中都有一股子火,越看对方越不顺眼,这一场架自当是越打越激烈。

很快,便有人听到了打斗声,跑过来看。

见是两位爷打了起来,连忙惊慌大叫道:“哎呀妈呀,不得了了,打起来喽!快来人啊,要出人命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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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君坐在花厅里陪着一众夫人们喝茶聊天,忽然见有小丫头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不由蹙眉问:“怎么了?”

那丫头道:“老太君,不好了,咱们三爷跟陆家大爷打起来了。”

“什么!”周太君倏地站起身子来,微微怔愣,心中已是猜到平哥儿这孩子为何如此不理智了。

怕是前几日与他说了,琬琬只当他是亲兄长,并不愿意嫁进将军府来。

那边陆老太太也着急地站起身子来,骂自家孙儿道:“这渊哥儿真是混账,他怎敢在将军府胡闹!一会儿回去非得叫他祖父狠狠揭了他一层皮不可。”面上十分生气,心中也是如此想的,她只觉得陆渊误了她好事儿。

薛将军府,谁人不想巴结,哪里是他一个小辈能够得罪的?

他得罪也就罢了,怕是此番连累到了陆国公府,这薛家往后越发疏远陆国公府可怎么好。

“你也不必太急,虽则平哥儿打小习武,但是陆渊那孩子也是个厉害的。”周太君倒是稳住了性子来,走下台阶,问那丫头道,“有人劝架吗?府上这么多人。老将军呢?速去回禀了老将军去,让他赶紧将这两个小辈拉开才是。”

那丫头低声说:“老将军……早有人回禀将军了,只是……”她吞吐道,“只是老将军不但没有劝架,反倒是兴冲冲地带着两个兵器来,原本两位爷赤手空拳倒还好些,此番可是……怕是得闹出人命了。”

“这个老畜生!”周太君恨恨一跺脚,无奈地走了出去。

外面园子里阳光正好,外面围了一众人,周太君见不到薛平跟陆渊,却是听得到那砰砰砰的兵器相撞的声音。

“打得好,平哥儿,这招用得好。哈哈哈哈哈!”薛勇站在人群最里面,明显有些兴奋起来,随手抓住一个人就跟他唠叨起来,“你看清楚了,方才那招式,真是快准狠,用得实在是妙,最重要的是手要快,要是慢了半拍,哼哼,怕是就死无葬身之地咯。”

“是是是,老将军说得是。”那人哭笑不得,只觉得被老将军捏着的那只手都快要碎了,他满头满脸全是汗水,眼神都是虚浮的。

薛勇打量起他来:“肾虚,绝对的肾虚。”

“老头子!”周太君见状,实在气得不轻,几步跨到薛勇跟前来,狠狠瞪着他道,“你这是做什么?瞧着这俩孩子动手打架,你不但不劝着些,反倒是还给了武器?你平时胡闹也就算了,怎生这个时候也尽瞎胡闹。”

狠狠训斥了丈夫一顿,然后冲里面喊道:“都给我住手!”

薛平再怎么着,自己祖母的话是绝对听的,见状,连忙收了招式。那边陆渊自也是停了手来,只是手中还握着长枪,一副“你敢再打,我就奉陪到底”的架势。

见好好的一场戏被老婆子搅和了,薛勇不开心,立即板起那张脸。

周太君没有理会他,只朝着薛平走去,训道:“你简直是放肆,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还不快给陆家哥儿道歉。”

薛平望了陆渊一眼,见这小子面露得意之色,他越发瞧得不爽,稍稍一用力,那长枪便朝陆渊射了去。

陆渊微微侧身,躲过那利器,长枪便射在地上,深深嵌入泥土之中。

陆老太太忙道:“老太君,这怎么可能是薛三爷的错,薛三爷平素如何品性,我们都是知道的。这孩子懂事,打小就十分懂事,哪里能是他先动的手?定当是渊哥儿的错。”说罢走到陆渊跟前,狠狠道,“渊哥儿,还不朝薛三爷认错!”

陆渊攥住长枪的手捏得死紧,手捏得疼了酸了,这才能深深埋藏住心中那股子恨意。

“是,老太太。”他十分礼貌地朝自己祖母颔首,而后并没有向薛平道歉,而是走到周老太君跟前,低头道,“晚辈搅了老太君兴致,特地向您老人家请罪,请您责罚。”

“好了好了,什么责罚不责罚的,你是客,又是小辈,如此倒是我将军府怠慢了你。”又转头冲薛平道,“你小子还愣着做什么?你惊扰了陆家老太太,害得人老人家担心,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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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虽则是武将,但是不傻,此番知道自己祖母何意。

方才两人兵刃相见,不管谁对谁错,可陆渊朝老人家道了歉,就算他是错的,也会变成对的。今儿还是在自己府上,又这么多人瞧着,再不低头,怕是人家会说将军府势大欺人,那就不好了。

想到此处,薛平也冲陆老太太抱歉道:“惊扰了老人家,是晚辈的错。”

陆老太太道:“薛三爷哪里有错,方才分明是在指点我家渊哥儿呢,你们切磋武艺,老将军这才一旁欢喜的。”

薛勇站了出来,二话没说,一脚踹在薛平屁股上。

“让你平时不好好练武,你看,这下丢脸了吧。”薛勇环手抱胸,像是一尊山一般稳稳立在中央,一双豹眸狠狠定在薛平身上,“你看看你,连陆家这小子都打不赢,往后出门别说是我薛勇的孙儿。”

说罢,又伸腿踹了他一脚,然后拧着他耳朵,就将他拽走了。

到得静谧之处,薛平朝薛老将军跪了下来,低头头,语气却是强硬道:“祖父,我要娶琬琬为妻,孙儿恳请祖父去贵安侯府提亲。”

~~~

这几日林琬一直噩梦缠身,总会梦到前世发生的一些事情,梦见自己嫁给了陆渊,梦见外祖一家被抄了满门,也梦见她再也见不到赵邕。

陆渊耍卑鄙手段,害得她不得不嫁,之后赵邕虽则一直再未娶妻,可对她总是敬而远之。

她想靠近他,却每每被他周遭的清冷所震慑住,她想一直呆在他身边,可是却再也没有机会,永远都不再有机会。

她是旁人的妻,她上辈子与赵邕无缘,这辈子……依然还是。

“啊!”林琬喊了一声,惊得坐了起来,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此刻满头满脸全是细密的汗珠。

“姑娘怎么了?”画堂闻声赶紧走了进来,但见是自家主子神情呆滞地坐在床上,浑身都颤颤发抖,她走近了道,“姑娘可是做噩梦了?”

自打上次从忠勇将军府回来,姑娘便常常做噩梦,几次都半夜惊醒。

林琬轻轻攥了攥拳头,努力压制住心中那股子惧意,轻轻闭上双目。

“我没事。”她应了画堂一声,又静静坐了会儿,这才转头看向窗外去,“天都这么亮了?”

画堂道:“辰时三刻了。”应了一声,见姑娘要起床,连忙走过去扶着道,“这些日子姑娘一直睡得不稳,今儿奴婢见姑娘没醒,就没忍心叫。”

林琬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大颗汗珠子:“画堂,我想喝水,给我倒杯水来吧。”

她只觉得喉间又干又涩,连咽口唾沫都疼,只想喝水润润嗓子。

画堂去外间倒水,却见韶光匆匆忙忙跑了进来,画堂连忙冲她“嘘”一声。

“你小点动静,姑娘才将醒来,别惊扰到她。”

韶光都快哭了,使劲跺脚说:“画堂姐姐,陆家跟薛家两位表少爷都亲自带着聘礼带着媒人上门来提亲了,此番咱们老爷正在前厅与两位表少爷一处说话呢。”

“怎生有这样的事情?”画堂惊得倒水的手一抖,那谁就泼洒了出来,她连忙将水杯放稳,朝内室看了一眼后,悄悄对韶光道,“你赶紧了,去前院打探着消息,一有什么动静,就回来告诉我。”

说罢拍了拍韶光肩膀,然后转身重新倒了杯水朝内室去。

“姑娘,您将水喝了。”画堂将水端到林琬跟前去,却见她此刻满脸流着泪水,当即吓坏了,“姑娘您怎么了?”

方才外面两个大丫头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可不管是陆渊还是薛平,她都不想嫁。

她虽然心中极度憎恨陆渊,可不得不承认,陆渊与薛平在整个上京,那是各府贵女们都争着要嫁的对象。

而这两人又都是自己表兄,打小一处长大的,父母为自己选亲事的话,定当是在这两人当中选。

她怕是等不及赵邕请陛下赐婚了,难道这辈子还是与赵邕无缘结为夫妻吗?她心中好恨。

画堂见姑娘也不说话,就呆呆坐在床上,一个劲哭,她心中也明白了。

“姑娘,您先别难过,不过是来提亲罢了,并没有定下是谁。”画堂劝着说,“奴婢已经让韶光打听去了,一有什么消息,就即刻回禀了姑娘。姑娘,您别再哭了,回头伤了自个儿身子,多不值当啊。”

林琬心中实在害怕,若是这辈子她再嫁陆渊的话,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画堂……”她唤了一声,幽幽转过脸来,滚烫的泪珠扑朔朔往下滚落,目光有些呆滞道,“你去院子中打一盆凉水来。”

“姑娘,您要洗漱起来吗?”画堂起身道,“奴婢给您去打热水。”

“不!”她大喊一声,坚持道,“凉水。”

画堂无奈,只得转身去照做,打了一盆凉水进来。

“姑娘,奴婢已经……”画堂话还没说完,林琬就起了身,走到案边,将搁置在案上的那盆凉水全部兜头浇在身上。

只瞬间,她浑身都湿透了,那水珠顺着粉色的丝绸中衣滴落,颗颗落在木质地板上。

“再去打一盆。”画堂还没反应过来,林琬又有吩咐下去。

画堂不依,抱住自己主子哭道:“不行,这样不行的。姑娘,不值得,您可别这般糟蹋自个儿身子,万一留下病根怎么办?女人的身子最是受不得寒,姑娘,咱们想别的办法。”

“你去不去?”林琬呆呆站在房中,双眼无关,眼神虚浮地落在画堂身上,“或者病,或者死,你希望是哪一种?”

画堂也哭了,紧紧咬唇,然后无奈还是照着吩咐出去。

初夏的天虽则早就渐渐热了起来,可清晨的风还是寒凉的,这样几盆水兜头浇了下去,想不病倒都难。

到了晌午,林琬开始发烧,整个身子都是滚烫的。

薛瑛原是随着丈夫一道在前院见两位小辈,夫妻俩都想将闺女嫁给跟自己比较亲的侄儿,一直争执不下,两人已经吵了起来,就差动手打一场了。

正争执不下,就有婆子匆匆跑来禀告道:“老爷,太太,姑娘她病了。”

“什么?”薛瑛再也顾不得吵架,直接拂袖大步离去。

林成寅听说女儿病了,一时间也担心起来,随后也往林琬院子去。

早已有人请了秦大夫来,薛瑛夫妻二人赶进来的时候,秦大夫把完脉,回头见到薛瑛与林成寅,忙道:“姑娘受了寒,又心中郁结,故此才大病一场的。”一边说,一边提笔写了方子来,“需得好好休息,另外,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姑娘还是事事不顺心的话,这病也难好起来。”将方子递给一边的画堂道,“抓了药,赶紧熬了喂姑娘喝下。”又冲林成寅夫妇抱拳道,“老朽便先走了。”

薛瑛顾不得送秦大夫,只歪身坐到了床边,抽出帕子抹眼泪道:“琬琬,你可别吓母亲,你这是怎么了?昨儿明明还好好的。”又问画堂,“姑娘怎么了?”

画堂犹犹豫豫的,想说,但又不敢说。

“娘……”林琬虚弱地唤了一声,有气无力道,“女儿不想嫁人,谁都不想嫁,爹娘若是再逼迫女儿,女儿这病怕是好不了了。”

“好好好,不嫁不嫁,谁敢说要将我闺女嫁出去,我跟谁翻脸。”说罢立即抬头,狠狠瞪了林成寅一眼。

林成寅道:“你瞪我做什么?你方才不是一个劲夸平哥儿好吗?”

“你还敢说!”薛瑛跳起脚来,见女儿病成这样,她实在生气,就将气往丈夫身上撒,伸手使劲抓他道,“就你那外甥害的!他打的什么主意,你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哼,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边,你们甥舅别想在我闺女身上捞到一点好处。”

薛瑛指甲又长又尖,此番下手也狠,挠得林成寅手上脸上全是细长的划痕。

偏生他还不能动手,打不得,就只能逃了。

见他抱头逃了,薛瑛这才作罢,然后一再承诺道:“琬琬,你不想嫁娘不逼你,只是,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知道吗?”

“女儿知道的,谢谢娘。”林琬眼角流了泪,虽然知道此事并不会这般轻易就解决,但至少娘是站在她这边的。

烧了一天,到了晚上,迷迷糊糊间,林琬瞧见了赵邕。

他一身玄色衣袍,美如白玉的脸上,此刻表情十分复杂,有盛怒,有疼惜,有担忧。

林琬只觉得自己是烧糊涂了,才又梦见他的,她本能闭了闭眼,可当再睁开的时候,那人还在。

他静静坐在床边,抬手朝自己脸上探了来,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存在。

“子都……”林琬轻轻唤一声,泪水落下,浇过滚烫的双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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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第083章

081

赵邕坐在床沿,听她轻声唤自己,他本能面色变得柔和了很多。但见她挣扎着似是想要坐起身子来,他一双大手轻轻按住她纤瘦的肩膀,又凑近了些,帮她盖好被角。将她裹得像个蚕蛹似的,只露一张小脸在外面,他才停了动作。

漆黑幽深的眸子轻轻扫到她脸上,他端端坐着,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轻轻抚摸她滚烫的脸颊。

“下次不许再做这样的傻事,不许伤自己的身子,知道吗?”他面色微沉,薄唇紧抿,声音虽轻,可也冷得很,虽是命令的语气,可从那微微有些颤抖的声线中可以瞧得出来,他到底是有多么的担心,多么的害怕。

这个傻姑娘,竟然这般伤害自己身子……赵邕心疼,索性连着被子一起将人抱住。

林琬此刻的确像个蚕蛹,只露出一只脑袋在外面,她见他这般担心自己,就没心没肺地笑了出来。

“子都,你忘了吗?我是懂医术的,我分寸拿捏得很好,不会伤着自己身子的。”她此刻心情实在是好,连着病都好得差不多了,她如墨玉沉潭一般清澈水亮的眼睛一直定在赵邕脸上,连着被子,整个人都故意往他怀里挤,“你不要生气,至少现在我娘不会、我爹也不敢再逼我嫁人了,我会一直等着你的。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手脚动弹不了,有些急了起来,索性使劲扭着身子在他怀中撒娇。

赵邕脸没有绷住,竟露出一丝笑意,但只是片刻,随即又恢复了清冷面容。

“额头这么烫,脸烧得这么红,你却说你分寸拿捏得好?”他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她额头,感受到她额头的温度,他忍不住轻声责怪起来,就像一个长辈在责怪小辈一样。

林琬不管不顾,反正她现在心情就是好,不管赵邕怎么说她,她都笑得灿烂。

赵邕双臂又用了些力,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揽住她整个身子的一双大手轻轻抚拍着她后背道:“还在病着,睡会儿,等你醒了,我们再说说话。”

林琬摇头:“我不困,现在就说话。”

赵邕凤眸微微垂敛,见她此刻兴奋得似是个孩子,他忽然觉得心间涌过一丝暖流,唇角弯了弯,他道:“好,那你便与我说说,为何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一直偷着看我?”他声音既清冷又温柔,热气喷在她耳畔,连眼里都盛着笑意。

林琬倒是不瞒他:“因为前世的时候你我便是夫妻,所以今生我就是冲着你来的。那日桃园初见,我就在想着,我记得你,你却不记得我了,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娶我。”她轻轻抿了唇,笑了起来,“没想到也挺容易,我只救你一回,你就应了我了。”

赵邕道:“是啊,应了你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我赵子都旁人都不会再多看一眼,只为等你。”他亲吻她脸颊,将她一颗乱动的脑袋按靠在自己胸口,声音沉了几分,“琬琬,我父王来了密信,说时机已到,我差不多要回仪州了。”他顿了顿,只将她抱得更紧些“仪州离上京路途遥远,你往后跟了我,怕是会日日思念家乡。”

他打小就背井离乡,这种思乡之痛,他最是明白不过。

锥心蚀骨,这种痛,他不想她受。

听得这话,林琬倒是乖巧很多,整个人也安静下来。旁的她不怕,只是怕往后再不能时常陪在在亲人跟前。不能再在母亲跟前尽孝,不能再时刻关心弟弟晁哥儿,还有外祖一家,她都无法一一照拂。

上辈子母亲能答应自己嫁去仪州,那是因为薛家败落了,而母亲在林家也没什么地位。

而自己当初是二嫁,她见仪王次子能够不嫌弃自己,娶自己为嫡妻,自当是相信他。

如今情况截然不同,母亲肯定不会轻易应了这门亲事。就如赵邕说的,他若只身上门提亲,必然被拒,只能走捷径,让太皇太后与陛下赐婚。

其实前世的时候,自己死去后没几年,整个天下就改朝换代了。

太皇太后干预朝政,为了能够朝四周蛮夷发兵扬威,年年增加赋税,民间百姓为了能够上缴赋税,卖儿卖女,实在闹得民不聊生。太皇太后欲效仿女皇武氏,欲登基为帝,当时连龙袍都做好了。

只是后来民间大小起义不断崛起,都打着“诛刘氏”的旗号要反赵燕江山。

不但是平民百姓,朝中不少地方官员也都纷纷齐官,加入到农民起义当中。见此状,原还保观望状态的四大州王也都发兵进攻上京,却是打着“清君侧”名号,誓言要诛妖后,死守太祖皇帝打下来的江山。

一时间,硝烟四起,天下大乱。

最后是仪王父子率先攻下上京,亲手弑杀了太皇太后刘氏,并且诛杀刘氏一党。

虽则其他藩王不服,可仪王父子名正言顺,又是太祖皇帝之后,不但斩杀了妖后,还竭力保住了赵燕江山,就是不服,其他三王也做不出什么妖来。

当时虽然京都打了下来,可民间大小起义依旧纷争不断,再加上其他三王从中作梗,这战火一时间并未消除,反倒是愈演愈烈。那些原本打着反燕旗号的各地首领,在夺得一两座城池后就自封为王,自此逍遥快活,再不管百姓死活。

仪王父子虽则得了江山,可能不能够坐稳,还得看手腕强不强。

之后许多年,赵邕便一直征战沙场,平定了各种战乱,直到十数年之后,仪王父子这江山才算是坐得稳当了。

早在刚攻入京都城的时候,仪王登基后行册封礼的时候,就封了嫡次子赵邕为仪王,封地就是原来的仪州。

赵邕卸甲后,上交所有兵权,只带着独子赵慎回了封地仪州。

再不久,便是林琬最后一次见赵邕时的情景,他因思妻情切,而这世间又再无什么事情要他牵挂,他便追随爱妻走了。

林琬想着,若是不出差错的话,至少往后这江山是仪王父子的。到时候,赵邕父子自当要打回京城来,那时候自己便就可以与母亲时常相见了。如今想来,不过也只有几年光阴了,就算分离,也就这几年罢了。

轻轻靠在他温暖厚实的胸膛里,林琬道:“若是思念了,到时候可以回来,不怕。”

赵邕一愣,随即轻扯唇角笑了一下,只拥着他不会说话。

深夜寂静,周遭静得很,两人只静静相拥,享受着这短暂的相聚时光。

待得天快要亮了,赵邕才不舍道:“琬琬,我得走了。”然后亲了亲她脸颊,幽深目光定在她脸上,极为严肃道,“别再做傻事,一切都有我在。”他顿了顿,又说,“陆渊薛平二人不是愚蠢之辈,此刻你因何而生病,外人不明白,他们心中不会不明白。明知你为了拒婚而不惜伤自己身子,他们若真为你好,这一段日子内定然不会再上门来提亲。自此作罢的,是真心待你的,继续纠缠的,便是其心可诛。”

林琬点头:“薛平表哥是待我好的,至于陆渊……”她轻轻一笑,“若是他再纠缠不清的话,我也不能一直这样伤身子来抗拒,到时候,得想了旁的法子才行。”

赵邕抿唇,继而道:“陆渊此人,瞧着谦谦君子,实则常常笑里藏刀,是个极为有城府之人。面上温润如玉,内里则是也有阴狠毒辣的一面,我与他交情虽则不多深,可也不浅,从小到大,也这么些年了,看得出来。”

“你终于看出来了?”林琬鼓起腮帮子来,一双美目瞪得圆溜溜的,“若是这才再敢将我拱手相让,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什么?”赵邕不明白。

林琬想,上辈子自己都是个眼瞎的,错付的人,哪里还能怪他。

自己方才那般,可真是胡闹……思及此,她又笑了起来,只一个劲往他怀里钻去。

“没什么,总之,你明白就好。”又叮嘱,“既知道他为人若此,往后便还是少与他接触吧,这种毒蛇,说不定随时就能咬你一口。毕竟,你与赵德公子他们,虽则瞧着感情深厚,但一旦牵扯到利益的时候,谁都会翻脸不认人,你且小心着所有人才是。”

赵邕轻轻笑将起来,此刻眼里真是温柔无限,那原本满眼的寒冰,都已被春光融化了。

“还没嫁进门来,就开始管着我了?”他渐渐凑到她跟前去,用额头抵着她额头,鼻尖贴着鼻尖,贪婪地吮吸着她身上清甜的体香。

林琬笑着道:“你要是不愿意,可以随时换人,那我也去管别人。”

赵邕伸手捏了捏她脸颊,算是小小惩罚。

“这辈子只能管我,你要是敢嫁给旁人,不论是谁,我都会将你抢回来。哪怕是背负天下骂名,也在所不惜。”

082

林琬望着他,眼睛又大又水又亮,里面装着的全是笑意。

“你若如此,那我岂不是成了红颜祸水了,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骂我。”

赵邕亲了亲她眼睛:“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你好好养着身子,只安心等着我的好消息,嗯?”

林琬冲他点头,认真道:“你放心,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再有不会有了。”

赵邕又紧紧抱了她一会儿,这才将她放下,掖好被角,用手握了握她巴掌大的一张小脸,最后在她额头落上一吻,这才离开。

林琬听赵邕的话,再不敢糟蹋自个儿的身子,他走后,她不但有好好休息,还每日都叮嘱画堂好好煎药。就算那药再酸再臭再苦,她也捏着鼻子给喝了,再加上心情好,这病虽然来的快,可去的也快。

不到十日,林琬就又如往常一样,薛瑛又命人请了秦大夫来。

秦大夫给把了脉,笑着对薛瑛道:“姑娘身子已经大好,姑娘自己懂医术,知道怎么调养身子。只是……”秦尚目光落在林琬身上,轻轻笑着说,“只是姑娘也该知道,女人的身子受了亏损,就算一时间痊愈了,这往后会不会有什么事情,不好说。”

薛瑛闻言大急:“秦大夫,那这可怎么办?琬琬这病,难道往后还会复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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