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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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荡扯了两下,没扯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拳头松开,通红的眼凉凉地盯着时瑾:“怎么就偏偏是你。”

偏偏是他,偏偏是最让姜九笙腥风血雨不得安宁的秦六少。

谢荡捡起狗绳,拉着徐博美走了。

“汪!”

“汪!”

徐博美叫了一路。

谢荡直接把它拎到了车里,刚坐进去,他父亲谢大师的电话打过来。

“荡荡,你在哪?”刚哭过,老人家腔调听起来不对。

谢荡说:“外面。”

谢大师清了清嗓子,强装镇定平静:“这么晚了,你快回来。”他怕他儿子受了刺激想不开,在外面寻死觅活。

谢荡把帽子摘了,扔在副驾驶,头发长出来了一点,很短,显得棱角冷硬:“别管我。”

谢大师不肯,强劝:“你先回家。”不回家在外面寻短见怎么办?

谢荡脾气不好,吼了:“我躲外面哭不行啊!”

哭?

哭出来就没事了,谢大师就说:“行行行,那你在外面哭吧,没人看见,我就搁家里头哭。”

说完,谢大师挂了点话,抱着汤圆哭去了。

这边,谢荡焦躁得把手机都扔车座下面了,一拳用力打在方向盘上。

突然,有人敲车窗。

谢荡摇下玻璃,看见外面的人,半张脸背着光,笼着一大片阴暗:“干什么?”

谈墨宝站在外面,眼眶红红的,说:“陪你。”她声音应该是刚哭过,沙哑。

谢荡刚想让她走。

她吸了吸鼻子:“你哭吧,没事,待会儿我肯定比你哭得更凶更丑。”

妈的,谁要在你面前哭了。

谢荡扭头,擦了一把眼睛。

车窗外面那个,已经蹲路边了,嚎啕大哭。

七楼,走廊的感应灯暗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声控的灯光骤然亮起。

靠着门站着的少年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来人,灯光是暖黄色的,照在他脸上,他眼睛红肿的厉害:“江北大桥的监控被人动了手脚,我恢复了,视频发到了你邮箱。”

就说了这一句,他转身回了公寓,关上门。

时瑾在灯下站了半晌,进了对面的公寓,只开了玄关的灯,他直接去了书房,开电脑,打开视频。

前后两分钟不到的视频,他来回看了不知道多少遍。

视频里,大货车突然变道,撞翻了轿车,货车司机下来,绕着一圈倒了汽油,最后,点火离开。

时瑾攥着手,在发抖,许久才拨了一个电话。

“六少。”

时瑾把视频发过去,说:“视频里那个人,给我抓过来。”

那边安静,约摸两分钟,秦中问:“六少,您要做什么?”他有很不好的预感,要完了。

现在的时瑾方寸大乱,易怒残暴,没有理智,只有一腔恨不得杀天杀地的报复心。

夜里,时瑾嗓音冰冷,语气强势逼人:“我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

真要完了……

秦中默不作声了。

电话被挂断,秦中想了很久,还是给霍一宁打了个电话,得有人来拉一拉六少,不然,他会自己跳下深渊。

时瑾洗了澡,换下一身血迹斑斑的手术服,在客厅坐了一整夜,烟灰缸里扔了满满的烟蒂。

早上八点,有电话进来,是陌生的号码。

时瑾接了。

那边是个女声:“时先生吗?”

他道:“是。”

“我是刑侦鉴定科的同事。”

是做尸检的那位法医。

时瑾问:“鉴定结果出来了?”

“还没有。”女法医犹豫了一下,说,“有件事要向你确认一下,时先生,您的太太是不是怀孕了?”

时瑾目光沉下:“是。”

“两具女尸中应该有一具是孕妇,”女法医停顿了一下,“请问还要继续尸检吗?”

电话里安静了,过了很久很久。

时瑾说:“继续。”

上午十点。

秦中把人带来了,视频里的那个货车司机。

秦中特地让人把御景银湾的监控黑了,才把人绑了,套着头装在箱子里带到七楼公寓,他一路惴惴不安,不知道时瑾要做什么,居然连场所都不选个隐蔽点的。

货车司机叫余海,四十三岁,在家待业,偶尔跑跑货车。

头套一摘,余海才敢出声,环顾了一圈,最后目光移向坐在沙发上的年轻男人,声音发颤:“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绑我?”

时瑾穿着家居的衣服,纯白色,除了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肤色格外得白,剔透得有三分病态,他把桌上的手提电脑转过去。

屏幕上,视频暂停着,正好定格在余海朝着撞毁的车上泼汽油。

时瑾抬眸:“谁指使你的?”

余海咬紧牙,不说。

时瑾也不再问了,起身,没穿鞋,赤着脚踩在黑色的地板上,走到阳台,拿了一个医疗箱过来,他坐下,打开箱子。

余海看了一眼,愣住了。

一箱子的手术工具,光是手术刀,就有十几把,圆刀、弯刀、三角刀,光滑金属表面反射着冰冷的光。

手术刀没有装载好,刀柄和刀片是分开的。

时瑾戴上手套,拿了持针器,看着一排刀片,思忖着,似乎在挑选,最后拿了圆头的大刀片,用持针器夹持刀片前端背部,让刀片的缺口对准刀柄前部的刀楞,稍稍用力,向后拉动,装上。

余海腿一软,坐在地上:“我说,我说!”

时瑾停下动作,还拿着手术刀,抬头看他。

余海不停地哆嗦,满头大汗,他说:“是苏伏,是她指使我做的。”他浑身直抖,瘫坐在地上,不敢有一丝遗漏,“去年,我帮苏家收账的时候,肺部受了伤,不能再负重工作,她答应我,只要我再帮她干一票,她就会给我一笔钱,让我一家人以后都衣食无忧,她还跟我说,会把监控弄掉,不会查到我头上。”

时瑾还戴着手套,指腹在手术刀的刀柄上摩挲:“车里的人,看清了吗?”

余海抬头对视了一眼,立马又低头,头上大汗淋漓:“没、没有。”声音越来越小,他几乎本能地往后退,吓得声音发抖,“我急着处理现场,把小轿车撞了之后,就、就泼了汽油点了火。”

这一笔账,是苏伏。

时瑾把医疗箱的二层摊开,里面摆放着各种大小的安瓿瓶,他抬手,指尖一一掠过,在耐心挑选,语气淡淡的,漫不经心似的:“苏伏死了,她的账号已经被冻结,允诺给你的那笔钱到不了账了。”

余海抬头,难以置信。

手停在一个一指长的安瓿瓶上,时瑾拿起来,看了一眼,说:“钱我会给你,给你更多,让你全家都花不完,你可以安心了。”

余海看着那手术刀面的冷光,瞠目结舌:“你、你……”他蹬着地往后退,心头的恐惧不断放大,瞳孔张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时瑾拿了注射器,折断安瓿瓶的颈部,把里面的液体抽吸出来,长睫安静地垂着,动作慢条斯理。

“不会痛,我会给你全麻,然后再剖开你的肚子。”他抬起头,看着注射器,推掉里面的空气,起身,看地上的人,“法医尸检知道吧,被你撞的那两个人,现在就在被剖尸。”

余海不断后退,背抵在了桌角,哆嗦着求饶:“求、求你,不要杀我……”

时瑾拿着注射器,走过去。

秦中立马上前:“六少。”

他稍稍旋了旋注射器的针头:“出去。”

秦中急红了眼,大喊:“六少!”

时瑾回头,目光里血色殷红:“你也想躺下来一起?”

------题外话------

暗黑系的时瑾,其实这才是他,当然,亲妈的我会尽量把他拉回来,不要学,我们要做个善良的人。

看到你们留言说孩子,放心,笙笙睡着是因为催眠,输液也是输葡萄糖补充能量,不会用药的,时天北在妈妈肚子里会好好哒。

第二卷 353:常茗有催眠术,笙笙有反间计

时瑾回头,目光里血色殷红:“你也想躺下来一起?”

秦中张嘴结舌了。

他看门口,急得不行:怎么还不来!

时瑾蹲下。

余海吓得脸色发白:“别过来,别过来……”

他把手套往上拉了一些,摁住余海的肩,指尖弹了弹注射器的针头,戴上口罩,目光落在余海青筋暴起的手臂上。

“不——”

咣的一声,门突然被踢开。

“时瑾!”

是霍一宁,铁青着一张脸,摔上了门。

秦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刚放进肚子里的心脏,因为和时瑾对视了一眼,瞬间又被提起,他通风报信了,下一个被解剖的人……默默地退到门口,低头看地。

“你在做什么?”霍一宁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术刀,还有时瑾手里的注射器,“你是不是疯了!”

“嗯,我是疯了。”他隔着手套,用指腹按了按余海的静脉血管,没回头,“所以,滚远一点,别插手我的事。”

余海已经吓傻了,不会动。

注射器的针头,已经扎破了他的皮肤。

霍一宁没时间思考,拔了腰间的配枪,指向时瑾,咆哮:“你他妈给老子冷静一点!”

他回头,冷冷看了一眼枪口,眼皮都不曾眨一下:“冷静不了。”

“那也得冷静!”

余海叫了一声。

时瑾已经把麻醉药注入他的血管了。

霍一宁:“……”

妈的!

时瑾起身,枪口刚好对准他心口,他视若无睹,用一根手指推开了那把手枪,伸手,拿起了桌上的圆头手术刀。

霍一宁抓住他的手。

时瑾抬头:“滚。”

艹!

当他没脾气?

霍一宁一脚踹翻了医疗箱,手术刀滚得满地都是:“尸检报告还没有出来,这几天你都不能等?你就没有想过尸体不是姜九笙?你杀人放火是解恨了,可她回来了你怎么办?你去坐牢吗?让她给你守活寡?”他忍无可忍了,骂,“妈的,有病就吃药,你他妈能不能清醒点?”

时瑾怔了一下,低头去看滚落在地上的手术刀。

霍一宁用枪口撞了一下他的肩:“你再胡来,我先崩了你。”

他垂眸,一言不发。

应该是听进去了,还是要搬出姜九笙才管用。霍一宁松了一口气,把枪收了,从餐桌上拿了个苹果,放在茶几上:“实在忍不了,就解剖这个。”

时瑾看了一眼那个苹果,然后直接坐在地上,左手拿止血钳,右手拿手术刀,先从正中间开始,一刀剖开,然后默不作声地,一刀一刀开始割。

余海已经吓晕过去了。

霍一宁看着那颗苹果,被剖开,取出果核,再又被缝上,汗毛都竖起来了,太他妈毛骨悚然了。

这个疯子!

发疯的又岂止只有时瑾。

宇文听是中午到家的,空荡荡的别墅里,只有保姆刘妈在楼下打扫,一看见宇文听,着急忙慌地扔下抹布。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刘妈明显松了一口气。

宇文听鞋都没有换,进屋去,把口罩和帽子都摘了:“我哥呢?”

“在房间里。”刘妈说,“都喝了一天一夜的酒了,您赶紧劝劝他。”

宇文听上了楼。

推开门,酒气很重,房间里遮阳的窗帘紧闭着,也没开灯,一点光线都照不进来,昏昏暗暗的,她往床上看了一眼,没人。

开了灯,她走进去,踢到了酒瓶,咣当的响,低头就看见东倒西歪的空酒瓶子,还有侧躺在地上的人。

她的哥哥,躺在那里,蜷缩着。

宇文听走过去,蹲下:“哥。”

她叫了一声,宇文冲锋没反应。

她就又推了推他:“哥。”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嗯?”

他瞳孔里,都是血丝,脸上没血色,白得过分,甚至透明得可以看到淡淡青色的血管,头发乱糟糟的,下巴有胡渣,身上的衬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皱巴巴的。

“我扶你起来。”她去扶他的手,才发现他身上冰凉冰凉的。

他还侧躺着,没动,吃力地睁开眼睛:“听听吗?”

宇文听跪在地上,抓着他的手给他捂着:“嗯,是我。”

他爬起来,打翻了放在地上的酒瓶,似乎一下子就清醒了,去捡瓶子,看瓶底只剩一点了,用软木塞封好,放进了柜子里,才问宇文听:“你怎么回来了?”

他的手还是凉的,宇文听扯了床上的被子,给他盖上,音色闷闷的:“我再不回来,你都要喝死了。”

他摇头:“我没事,酒都是笙笙送的,度数很低,喝不醉人。”

他与姜九笙认识快五年了,五年里,她一共送了他十四瓶酒,除去谢荡偷偷开瓶的,还有十一瓶。

他都喝完了,还是没有一点醉意。

下次,不要度数这么低的了。

宇文听默不作声了挺久,问他:“很难受吗?”

难受啊,难受得要死了。

“听听。”

“嗯。”

“他们说,”他低头,乱糟糟的发,遮住了眉眼,在脸上落了一大片阴影,“说姜九笙没了。”

宇文听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他抬起头,眼里安安静静的,他说:“她没了,”不哭不喊,眼里空空的,说,“我怎么办啊?”

宇文听张嘴,却说不出话。

她不知道说什么了,怕她哥哥哭,也怕她哥哥不哭。

他就坐了一会儿,然后把酒瓶子推开,又躺下了,缩到被子里,声音似有若无,像在做梦一样,意识混沌地在说话。

“我给她的宝宝打了一把长命锁,还没送给她。”他看着宇文听,瞳孔的光很暗淡,“我放在了床头的抽屉里,我睡一会儿,听听,你帮我送给她。”

他合上了眼睛,眼角的泪,滴在了地毯上。

“好,我帮你送给她。”她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守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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