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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偎在宋辞怀里的女人抬头,嗓音清清,说了一个名字:“叶竞轩。”

叶氏的公子?那审起来可能就有点麻烦了,楚立人正踌躇,宋辞柔声哄他的女人:“交给我处理就好。”转头,吩咐秦江,“先把这几个人处理了。”

秦江习以为常:“我明白。”

处理了?处理了!楚立人简直想骂娘,锡南国际这帮土流氓,当他特警队都是死人啊!正要抗议,宋辞沉声扔过来一句:“都出去。”

特么的以为他不想吗?这一地的玻璃渣,要他飞出去吗?啊!

宋辞说:“拖出去。”

“是。”秦江忍着笑。

楚立人当场僵化,整个人麻痹了,秦江过去,很慎重地表示:“我会轻点。”

“嗷嗷嗷——”

鬼哭狼嚎声刚出,宋辞一个冷眼扔过去,顿时死寂一片。转身,眸里融了所有冰凌,宋辞将阮江西圈进怀里:“你吓死我了。”眉间轻蹙,他心有余悸,“以后不准这样吓我。”

这般温柔,将所有担惊受怕都写在脸上,宋辞为了他的女人放下了一身冷傲与恣狂。

阮江西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拂着宋辞拧起的眉,轻声安抚:“不要那么担心,我头脑还不错,不会那么容易出事。”阮江西面露歉意,“只是他们好像摔得不轻。”

哪只不轻,楚立人半边身子完全废了,要不是秦江拖着,他得躺尸在这里。

不过,宋辞是这样回复他女人:“死不了。”

草菅人命的暴君!楚立人没有勇气对宋辞叫唤,便对着看起来脾性温婉的阮江西吆喝:“快摔残老子了,你往地上倒了什么?滑滑的,黏黏的。”凑近鼻子嗅了几下,血腥味还混着一股青草香。

宋辞他女人声音轻轻软软的:“沐浴露,并不脏。”

“那这些玻璃是怎么回事?”

“是我故意摔碎的红酒杯。”阮江西稍显愧疚:“不好意思,误伤了你。”

先用沐浴露把人放倒,再用碎玻璃给人放血,手无缚鸡还不是照样先发制人。宋辞的女人,跟他一样,不是个好惹的。

楚立人好不容易站起身来,扶着墙,整个一伤残人士,脸很臭,反笑:“误伤?”楚立人一眼睃过去,他的特种兵,没几个能直起腰来的,阮家姑娘这招不要命,顶多脱人一层皮,疼得要命!楚队长试探宋辞,“宋少,我的兄弟都见血了,这笔账你打算怎么算?”

最主要的是锡南国际把他的犯人截了!

宋辞不冷不热:“要多少住院费你开个价。”

“……”

资本家一贯的处事手腕,砸钱,用钱狠狠地砸!

楚立人竟无语凝噎了。

处理完楚队长,宋辞又语气宠溺地夸赞自己的女人:“江西,你真聪明。”奖赏似的,他亲了亲阮江西的脸,精致的重瞳全是得意与欢喜。

阮江西浅浅地扬起嘴角,梨涡盈盈:“其实还不只。”她指了指地上潮湿的那一块,“这是酒精浓度很高的红酒,我在房间里找到了打火机,如果那些摔倒后坏人还能起来,我可以点火,我洒的酒不多,不会伤到自己,但可以吓吓他们。”

她事无巨细地告知宋辞,像个偷腥后得意的小孩。

宋辞忍不住笑出了声。揉揉阮江西额前的发:“我家江西真棒。”

阮江西笑着点头。

楚立人瞠目结舌,久久不能平复心头奔腾的草泥马,本以为宋辞她女人只是小打小闹,却没想到玩这么大,千叶会所的地板都是沉香木铺的,这要点上一把火,怎么可能只是吓吓人,要闹出人命的好吗?!还有,特么的警察还在场,宋辞他女人就这么讲出她的犯罪过程真的合适吗?宋辞这样助纣为虐,难道就没有一点羞愧心?

楚立人拿出平时审要犯的那一套:“阮小姐,这个案子疑点很多,警方会尽快调查叶竞轩,也请你跟我回警局协助调查。”

阮江西迟疑了一下,还未开口,她身边的宋辞就直接将人抱起来,踩着地板上的西装走出包厢,路过楚立人身侧,给了个不耐烦的眼神:“我家江西累了,不准来打扰她。”

扔下一句暗含警告的话,宋辞抱着阮江西走远,走廊里隐约回荡着宋辞微哑的嗓音,他问他女人:“累不累?”

“嗯。”

“乖,睡一会儿。”

“警方那边不用我去录口供吗?”

“不用管,警察连这点小事都要来烦你,干脆滚回家。”

宋辞和他女人后面还说了什么,已经听不清楚了,楚立人也听不下去了,宋辞是军人出身,虽然只是去特种军区渡了层军人的名号,那也是受过正当军人教育的,何况宋家还是军政世家,怎么会教出宋辞这样罔顾法纪藐视法规的人?

楚立人瞪着走廊:“老子想骂人。”

“楚队长忍住。”秦江好心游说,“住院费的支票还没开,可不要冲动。”

用钱压人!秦特助真是补的一手好刀,楚立人咬碎了牙,也只得吞了,能有什么办法,H氏警局的口粮有大半都是锡南国际交的税,能和衣食父母过不去吗?

楚队长磨牙:“那这个案子锡南国际是什么意思?”

“不要牵扯到我们老板娘。”秦江指了一条明路,“至于叶竞轩,警察局屈打成招不是常见的事吗?随便按个什么罪名都可以。”

屈打成招……

随便按罪名……

到底是谁这样造谣他们人民警察的!乱棍打死!

楚立人觉得他快气炸了,锡南国际的人,太无耻太暴力太阴暗了,偏偏人家有钱有势,他这种拿资本家口粮的人还能说什么,楚立人笑得很假:“秦特助真是宋少的好帮手。”

秦江跟了宋辞七年,别的没学到,仗势欺人强权压人学了个十足。

秦江笑得也假:“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都是我分内的事,还请楚队长费心了,至于住院费,楚队长随意开就好,我们老板,就是钱多。”

太不要脸了!钱多就能这么随心所欲颠倒黑白吗?!楚立人呵呵,无言以对了。

不一会儿,秦江接了个电话,又对楚队长说:“浴室里面里面还有一个人。”

“谁?”

“于家四少。”

叶竞轩那个不知所谓的,居然一次得罪了两尊大佛,那位超模大人,得,又是个难办的,楚立人正要跑去浴室,秦江说:“我们老板说了,明天早上再放出来。”

楚立人搞不懂宋老板变态折磨人的手段:“为什么?”

秦江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没什么,他高兴。”

草!楚立人已经不能压制心里奔涌的千万头草泥马了。他就想不明白了,到底宋家如何强大,能造就出宋辞这样的妖孽,阮江西又得多强大,才能收了宋辞这个妖孽,多强大?如果他的人来晚一点,也许这刑事纠纷就得成为杀人案件,宋辞挑女人的眼光,还真变态,再说,就算阮江西弄出了人命,楚立人猜想,也就是个无头冤案,阮江西必定安然无恙。

这个世道,真是太可怕了。

最后,基于宋辞的淫威,楚立人等到了早上八点才让人去把锁在浴室里的于家少爷放出来。

于景言被放出来的第一句话是:“冻死老子了!”

即将入冬的天气,于景言一身湿漉,浴室里全是水,还是冷水,一股寒气冒出来,于景言猛打哆嗦,对着开门的小哥咆哮:“热水器和空调是那个王八羔子给关了?”

警察局的小哥只摇头不说话,他可不敢暴露锡南国际老板娘的罪行。听楚队长说,是于少被叶公子喂了药,神志不清,宋老板娘才把人关起来的,纯属自卫,不犯法!

于景言有点头晕脑胀,昨晚喝了几杯酒,脑子快炸开了,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才出了会所,只是,才刚走到门口,会所外面一群记着蜂拥而上。

“于少,对于警方指控你吸毒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关于这次扫毒你怎么看?”

“千叶会所涉嫌非法交易毒品,你知情吗?”

“你涉嫌吸毒和千叶的少东有关吗?”

“……”

于景言头痛欲裂,相机的闪光灯刺得他睁不开眼,头脑完全懵了,只捕捉到一个关键点:“吸毒?!”

记者简直快要炸裂了,步步紧逼:“警方指控你吸毒是否证据确凿?”

“于少,你真的吸毒吗?”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吸毒的?”

于景言一把抢过对方的麦,暴吼:“谁他妈的说老子吸毒了?”回头红着眼阴森森地盯着警察局派来的那位小哥,“怎么回事?什么吸毒?谁说老子吸毒了?”

眼红脖子粗,青筋暴起,全身湿透,头发梢还滴着水,狼狈邋遢得没有半点形象可言,这模样,还真像瘾君子。

警察小哥公事公办:“于少,关于你涉嫌吸毒一案,现在请你回警局协助调查。”

于景言脾气上来,一言不合,就踢人,记者疯狂拍照,场面鸡飞狗跳。

后来有报道,警方在千叶会所搜到大量毒品,藏匿之处,正巧是于景言昨夜待了一夜有余的浴室。当天早上,千叶会所就被查封,叶竞轩入狱,于景言涉嫌吸毒带回警方调查。

总之,这件案子就这么被板上钉钉了,丁点都没有牵扯到锡南国际的老板娘,而且,给叶竞轩扣上了毒品交易这种要被枪毙的罪名!对此,警察小哥很佩服他队长的办事效率,更佩服锡南国际扭转乾坤的手腕。

千叶会所正一团乱麻,宋辞家中,却冬日暖阳,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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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你要习惯我的身体

千叶会所正一团乱麻,宋辞家中,却冬日暖阳,岁月静好。

阮江西兴许是昨夜累到了,睡得很沉,宋辞撑着头,侧身看着她,偶尔会忍不住附身亲她,他家江西睡相很好,睡着了便会乖乖抱着他的腰,一直不松手,宋辞爱极了她如此模样,只觉得心头软得一塌糊涂,低头啄了啄她的唇。

手机铃突然响起来,宋辞脸色立刻转阴,掠了一眼手机,直接掐断,却还是吵醒了怀里的人,阮江西半眯着眸子,睡眼惺忪地看宋辞。

宋辞拍拍她的背,将阮江西往怀里紧了紧:“别管,你接着睡。”

睡意醒了七分。阮江西揉揉眼睛,问宋辞:“是谁?”

宋辞轻描淡写一句:“不相干的人。”

阮江西轻笑:“我的号码没有给过不相干的人。”

宋辞不说话,在他看来,除了他自己,阮江西身边的任何人都是不相干的人,与自己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不用管。”

宋辞有时候很任性,蛮不讲理。

阮江西失笑,从被子里探出手,勾着宋辞的脖子往下,她亲了亲他唇角,宋辞立刻将阮江西抱起来,乖乖张开嘴让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舔吻,这时候的宋辞总会非常乖顺,阮江西笑出了声,环在宋辞后背的手已经够到了手机,又亲了亲宋辞的脸便转头去看手机。

怀里亲吻的人忽然不理他。宋辞恼了:“阮江西!”

阮江西软软地喊他:“宋辞。”

带着些讨好与撒娇,宋辞哪里还恼得起来,只是由着性子把阮江西就着被子裹进了怀里,阮江西乖乖不动,抬头看宋辞:“千羊被公司辞退了。”

陆千羊给她发了一百零八条短信,每一条都是同一句话:我失业了。

“嗯。”宋辞兴趣并不大,埋头给阮江西整理凌乱的头发。

阮江西沉吟了一下:“是不是和你有关?”

整个天宇,若非阮江西点头,若非宋辞出面,又有谁敢解雇阮江西的经纪人。

她不是问他,是笃定,必定是宋辞出手了,昨晚的事,他要拿陆千羊开刀。

宋辞不否认:“是我。”语气,无关痛痒,好像在说不相干的人。

阮江西很理智,平静地问:“理由是什么?”

“她太没用,放她在你身边我不放心。”

一直以来,宋辞都毫不掩饰他对陆千羊这个经纪人的不满意,加之昨夜陆千羊因其他的事先一步离开了千叶会所,让他的江西孤立无援,就此一点,已经耗完了宋辞为数不多的耐心和仁慈,陆千羊,他是容不得了。

事关阮江西,宋辞似乎总会很偏执独断,奉行的手腕一贯都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阮江西凑过去,蹭了蹭宋辞冷硬的侧脸,刻意讨好:“昨天是我让她先走的,不是她的失误,她很好,作为我的经纪人,她很称职。”

显然,阮江西在求情。

宋辞语气强势,只说:“换了她,我会给你找更好的。”

显然,宋辞固执己见。

宋辞极少如此违背阮江西的喜好,平日里,他多半对她言听计从,如此强硬坚决,怕是昨晚之事让宋辞心惊胆战了,所以才如此草木皆兵。

阮江西转了转眸光,清光粼粼望着宋辞,刻意放软了嗓音,央求似的:“我可不可以说不?”

美人心计,似乎蛊惑,她有意示弱。

宋辞别开眼:“没有人可以毫无条件地对我说不。”

他分明在嘴硬,阮江西于他,有任何特权不是吗?如此虚张声势,不过是他意有所图,宋辞,似乎有别的打算。

她笑盈盈的,搂着宋辞的腰凑近了问:“那宋先生有什么条件呢?”几分狡黠,几分灵动,像只狡猾的猫儿。

宋辞不经思考,捉住阮江西放在腰间不太安分的小手:“退出娱乐圈,时时刻刻都待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要离开我。”

如此要求,分明有些得寸进尺了,宋辞啊,在借题发挥攻城略地,他的目标,是阮江西,是独占一隅据为己有。

这是第一次,宋辞如此正面要求阮江西退隐娱乐圈,大概,作为宋辞的女人,仅此一个身份,冠上他宋辞的头衔,其他的,在宋辞看来,全部无关紧要。

阮江西认真地回视宋辞的眸光,她也不曾思忖,说:“我不想这样。”

态度决然,并不像她平时里的温顺听话。正因如此,一贯淡然无求的阮江西,倔强起来才更让宋辞无计可施。

宋辞捧着她的脸,眸光灼灼,只是看着阮江西清婉的眸,他便强势不起来,放软了语调:“你有我了,还不够吗?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你就不能一直都陪着我吗?”

宋辞的话,有些无可奈何的祈求,是他对阮江西太贪心吧,所以才这样恨不得倾尽所有把她藏起来。

阮江西紧抿了唇:“我想站在很高的地方,做配得上你的人。”

她对着宋辞的眼,丝毫不退一分。

宋辞似乎有点愠恼了:“谁敢说你配不上。”

在宋辞看来,他的女人,自然是最尊贵的,他都舍不得骂她,怎么能容许别人说一句。阮江西这个理由在宋辞看来,根本不成立。

阮江西今天似乎格外的倔,并不听话:“我不想背负一身骂名,躲在你身后。”

阮江西声音的很软糯,神色也平和温婉,却没有半分示弱,光是一双清透得毫无杂质的瞳孔,黑白分明干干净净的好看,就让宋辞一点办法也没有,宋辞亲了亲她眼睑,向她示软:“我不会允许别人说你一句不好,不要跟我犟了好不好?”宋辞发现,他的江西太犟了。而他,半点应对之策也没有,再如此谈判下去,溃不成军必定是他自己。他捧着阮江西的脸,又问,“就这一次,你听我的,以后,我什么都让你做主。”

昨晚之事只是个导火索,让阮江西退出演艺圈的想法宋辞早便有了,不仅是心疼他的女人辛苦,更多的是他自己的私心,他的女人,怎么能在镜头前‘抛头露面’让别人看了去,最好是藏起来,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能碰。

可是,平日里对宋辞有求必应的阮江西这次却分外执着,她摇头:“你不允许别人说我一句不好,只是悠悠众口是堵不住的,我也一样,我也容不得别人说你一句不好,即便只是被人质疑你的眼光我也不要,你是宋辞,你那么好,值得最好的女人的来配,而那个女人只能是我。”她抬起古玉般的眸,温润清透得像染了上好的墨,黑得毫无杂质,就那样安静地凝望宋辞的眼,她仰着头,“宋辞,我既进了演艺圈,就不容许我一身骂名地退出,我必然要站到那个领域的最顶端,因为我是你宋辞的女人,是唯一配得上你的女人。”

宋辞沉默,眼底缠绕着阮江西清澈的眸光,所有防线早就一溃千里,眼眸深处铺天盖地翻涌的全是浓烈得快要溢出来的情动。

他想,他的江西太会攻心了,三言两语,柔软了他所有防线,别说依着她,就是把命给了她,他也照样由不得自己,心之所向,半点由不得他。

见宋辞不说话,阮江西凑上去亲他的下巴,笑着问:“等我一些时间好不好?”

宋辞沉默不语,盯着阮江西深深地看。

她哪里看不出来宋辞早便投降,笑得越发洋洋得意:“不说话是不是代表默认。”

对上阮江西,宋辞就从来没有赢过,节节败退。是阮江西对宋辞太聪慧奸诈?还是他对她太心软情深。答案多半是后者,只是宋辞甘之如饴不是吗?

他沉默了一下,微眯起眼睛,似乎思考着,许久,挑起阮江西的下巴,宋辞突然语气严肃,他说:“我在想如果你怀了我的宝宝是不是就会老老实实地待在我身边哪也不去。”

阮江西完全愣住,怔怔地看着宋辞,他却微微挑眉,笑得邪肆,俯身截住阮江西的唇,含着她的舌尖重重吮吸,有些暴烈的亲吻,一点也不温柔,似乎要将她吞入腹中。

她睁着眼,唇齿传来热度,还有轻微的灼痛,才恍然回神,随即闭上眼,微微张着嘴,任由宋辞予取予求。

攻心,宋辞比不过阮江西,这攻身嘛……

温度直升,快要入冬的早晨,宋辞却只觉得浑身发热,体内似乎有什么在喧嚣,手不由自主地探进了阮江西的衣服里,一点点往上,他却似乎不知餍足,怎么都觉得不够。

宋辞对阮江西,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完全沦陷。

阮江西穿着宽松睡衣,早已凌乱,扣子松了几颗,衣领滑落肩头,她微眯着眼,水光迷离,总是清澈的眸添了几分妩媚,腰间是宋辞的手,滚烫滚烫的,耳边,宋辞嗓音嘶哑得发紧,他说:“江西,我想要你。”

眸光潮湿,阮江西有些愣愣地看着宋辞,没有给出反应,宋辞咬了咬她耳垂,声音似蛊:“你不想要我吗?”他的话里,带了浓浓的情潮。

宋辞动情了,来势汹汹,铺天盖地地要将他所有理智都湮灭。只是他怀里的女人却有些羞赧,脸颊染红,细声轻语:“现在是白天。”

宋辞沉默着,喘息却似乎更重了,他有点束手无策,将下巴搁在阮江西肩上,因着情动,声音低沉极了,沙哑得紧绷:“我很难受,忍不住了。”

灼灼的气息喷洒在脖颈,瞬间便惹得阮江西微微战栗,她觉得有些痒,蹭了蹭,宋辞的唇却滚烫地落下来,瞬间她耳根,一直到脖颈,绯红了一片。

“江西,我们去登记好不好?”

宋辞抬起眼看她,本就好看的容貌,因染了几分,没了半分平时的清冷,微微有些性感,竟添了几分妖艳。

这样的宋辞,简直摄人心魂。

阮江西失神了许久,到宋辞的吻沿着脖子一点一点向下游离,她才恍然梦醒,有些认真,又有些严肃地说:“我的户口在顾家,如果迁出来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顿时,所有旖旎,戛然而止。

若阮江西只是点头,必然是一场铺天盖地的情动,宋辞有意引诱,换了其他女人,哪个还能这样全程心思剔透,偏偏阮江西理智又诚实。

她似乎也察觉到宋辞突然恼了,小心地扯了扯宋辞的衣服:“我不是不答应,是户口真的在顾家。”

语气,像个犯了错却乖巧的小孩。

宋辞沉着脸,转过头不理阮江西,拿起手机给秦江打了个电话,语气很不好,只说了一句话:“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立刻把阮江西的户口从顾家弄出来。”

说完,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了地毯上,转身抓着阮江西的肩就吻下去,完全不由分说直接又咬又舔。

阮江西觉得她家宋辞闹性子的时候,有点像狗狗,会生气,却喜欢讨好地舔她,她乖乖由着宋辞动作,衣服早就凌乱,乌黑的长发铺在枕头上,散乱极了,纯黑色的绒更衬得阮江西裸露的肩头,肤白凝玉,落在宋辞眼里,却染红了一片,灼热的滚烫,耳边是宋辞乱得毫无规律的喘息,宋辞几乎要语不成句,吻着她心口裸露的肌肤:“江西,我很难受。”

他抱着她,很紧,肌肤相贴,他所有的身体反应毫不避讳暴露在阮江西的感知下。

这样滚烫的情潮,她有点不知所措,眼睛睁得很大,水雾朦朦地看着宋辞。

这样不知情爱,直接诱发了宋辞所有隐忍,他哑着嗓音,性感低迷极了,宋辞问阮江西:“江西,你要不要摸摸我?”

问完,却不待阮江西反应,直接抓着她的手,放进了睡衣里,反手覆住被子,遮住了相缠的身影……

初冬的早晨,真暖,阳光正好。可惜,秦江只觉得乌云蔽日,他在公司忙里忙外,宋老板却在家和老板娘恩恩爱爱,这也就算了,一个电话过来,支使他去做牛做马,一向不喜说粗话的秦江都忍不住蹦了一句:“丫的,老子又不是搞人口的!”然后翻了几个白眼,还是拿出电话几经转接,才打到顾家的内线。

H市顾家,是除宋老板之外,最难伺候的主。秦江毕恭毕敬:“顾爷。”

“我是锡南国际宋少的特助。”

“哦,有点私事找顾爷。”

“我们老板娘的户口本——”

不等秦江说完,顾爷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口吻简直恶劣到暴烈,秦江依旧维持他的好脾气,打得一手好太极拳:“我们老板娘啊,就是阮小姐啊。”

刚说完,顾爷来火了,电话拉远,完全不用免提也听得到顾爷的咆哮:“想得美,老子养了十五年的人,他宋辞想拐走,想也别想!”

传闻顾爷一言不合就能拔枪,这暴脾气,秦江不怀疑了。

“顾爷,您先息怒,您听我说——”

“嘟嘟嘟嘟……”电话直接被掐断了。

秦江放下手机,撑了撑鼻梁上的眼镜,就说了一个字:“槽!”骂完又大笑三声,宋老板的娶妻之路,绝对不会顺畅,顾家那两位爷,哪一位都不是好打发的。

再说宋家,将近十点,阮江西才满脸绯色地出了房间,然后直接钻进了宋辞家的厨房,脖颈里的潮热一直一直都没褪下。

宋辞心情却十分的好,寸步不离地跟在阮江西后面,黏人得厉害。

“江西,你给我洗脸。”

“江西,你给挑衣服。”

“江西,我要喝水。”

“江西,你过来,陪我一起喝。”

“……”

隔着几步的距离,阮江西并没有过去,微微低头敛眸,这会儿的她,太安静。

宋辞有些不满,走到她跟前,捧着阮江西的脸:“阮江西,你为什么都不抬头看我?”

指尖下,她的皮肤很烫,像极了刚才在房间里触及到的温存,宋辞凑过去,几乎要挨着她鼻尖,细细瞧着他的女人,脸颊和脖子都泛着不正常的绯色,眸光潮红,却不看他。

“江西。”宋辞笃定,“你好像在躲我。”语气,有点不满,抓着阮江西的手,把她拽到怀里,“为什么躲着我?”

她略微将眼睫打下,落下淡淡的一层灰影,说:“我在给你做饭。”

宋辞很固执,双手扳着她的脸,与她对视:“那为什么不看我?”

她抬起眸,盈盈水光温润,白皙的脸不施粉黛,却染了一层的绯红,因着穿了宋辞的白衬衫,更显得锁骨莹润,隐约有些轻微的痕迹。

“脸怎么这么红。”宋辞用手背探了探阮江西的额头,“很烫。”说着又用指腹去触碰她领口的皮肤。

她瑟缩了一下,脖子上的红色,深了几分,指腹下一片滚烫,宋辞这才发觉:“江西,你还在害羞。”嘴角扬起,他轻笑着,他的江西,好像对早上的事,尤其羞赧。确实,他早上闹她狠了点。

她应他,声音几不可闻。

宋辞抬起她的脸,微微俯向她的视线:“是因为喜欢你,我才会想抱你,亲吻你,想和你做最亲密的事,我整个人都属于你,你不需要害羞。”宋辞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江西,你要习惯我的身体,因为我是你的。”

他亲吻她的指尖,近乎虔诚,便是这双手,能让他宋辞将命都交付出去。

当然,这双手……宋辞很诚实地告诉阮江西:“早上我很舒服。”

阮江西的脸,彻底爆红。宋辞的随心所欲,已经背驳了她受过的所有贵族教育,偏偏,她却没办法违背宋辞的任何要求,因为,他是她的宋辞。

阮江西扬起头,迎着宋辞的视线:“好,我以后会慢慢习惯。”

宋辞笑着去吻她,他的女人,真是太听话了,将阮江西抱起来,放在厨房的台面上,他抬着头看阮江西,有意逗弄她:“那你喜不喜欢我的身体?”

似乎,听不出玩笑,宋辞问得认真,也许,他也在意阮江西的答案,本只是逗逗他,却也好奇了。

阮江西搂着宋辞的脖子,撇开眼没有看他,露出一小截脖颈,红彤彤的一片。

“喜不喜欢?”宋辞有点固执,没了玩味,很认真地端着阮江西的脸,非要听她的答案,固执的像个小孩。

她抿着唇,然后,乖乖点头,小声凑到宋辞耳边,说了两个字。

宋辞这才满意了,环住阮江西的腰,好看的容颜染了几分笑意,几分蛊惑,几分妖治:“那你喜欢哪里?”

阮江西再一次无言以对,只剩满脸滚烫,却惹得宋辞笑意融了满眼,点漆的黑瞳,灼灼其华,好看极了。

阮江西抬起手,拂着宋辞的眼,她说:“我最喜欢你的眼睛,喜欢你看我的时候,眼里全部都是我的样子。”想了想,又说,“其他的地方也喜欢,因为你是宋辞。”她虽羞怯,却如此认真又专注。

阮江西啊,一开口,简直能要了宋辞的命。

宋辞深深看着她,许久,回复她:“既然你喜欢,你可以占有我,我很愿意。”

完全没有玩笑,宋辞是在很认真地表达自己的意愿。

阮江西却为难了,似乎在想什么。

宋辞立刻沉了脸:“难道你不愿意?”

阮姑娘摇头,立刻表忠心:“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贵族教育,淑女气度,阮江西已经忘了个干净了,只因宋辞太随心所欲,太来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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