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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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的更衣室?”

阮江西如是问,语气不急不缓,看不出什么波澜。

“那一间是公共更衣室,剧组特地留给特约演员的,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今天只有一个姑娘有戏份。”

阮江西对她有点印象,那个姑娘是唯一一个问导演可不可以重拍一次的群演,即便她只是演了一具没有镜头没有台词的女尸。

一个演群众演员的女人,一个名声雷动的制片人,这么一想来,也确实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思前想后,陆千羊倒是理智了一些:“江西,不建议你插手,那个姑娘长相上乘,演技也不错,只是缺少一个出镜的机会,何况女人嘴里喊不要的时候,心里大多数时候是反其道而行的。”抓了抓头发,还是说,“如果你真看不下去,随你。”又补充,“大不了,搬出你家宋大人。”看吧,关系户就是便利,若是以前,陆千羊肯定不多管闲事。

阮江西并未说什么,而是不慌不忙地喝完了杯子里的水,才起身出了更衣室,路过走廊,在隔壁更衣室的门口停顿了一下。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什么。

突然,门从里面推开,一只手抓住了阮江西的手腕:“帮我。”

女人满头的汗,额头还有隐隐青紫,狼狈又慌张,看着阮江西时,眸底有细碎的光影。

阮江西看了看被抓住的手腕,并未说话。女人抓着她,很用力:“求你帮帮我。”声音带着哭腔,在颤抖。

阮江西抬头,这才看向从屋里追出来的温林,依旧是西装革履,只是头发乱了些,脸上有几道不太明显的抓痕,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没有露出一点慌张,将手环在女人腰间:“是江西啊,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和她闹着玩呢。”

闹着玩?玩强抢民女吗?还是玩官兵抓贼妖精打架?陆千羊仔细瞧着,倒要看看是欲拒还迎还是强取豪夺。

女人的反应很激烈,挣扎得厉害:“不,不是这样的。”摇着头,泪凝眼眶,无助又害怕。

“乖,别和我闹,你要的我答应你还不成吗?”温林低头伏在女人耳边好脾气地哄着。

“你放开我,”女人瞪着温林,嘶吼出声,“我只是一个演员。”

“怎么还和我闹,听话,我不是说了吗,你要的——”

“她不愿意。”

嗓音清清凌凌,无波无澜的宁静,却有几分不容置疑的果断,阮江西说:“放了她吧。”

这档子闲事,阮江西还是管了,

温林倒似乎不恼,收回桎梏在女人腰间的手,正了正领带:“只是闹着玩而已,既然江西你都开口了,这个面子我自然会给。”从里侧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来,双手递给阮江西,十分礼貌绅士,“有时间的话一起喝一杯,正好有个电影在筹备,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那个电影陆千羊也听说了,据说还没开拍,就杀进了贺岁档的头号榜单,是块好大的肥肉。

哟,放长线钓大鱼呀,这胆大包天的淫贼,居然钓鱼钓到宋辞的鱼塘里来了,贼胆包天呐。陆千羊笑嘻嘻地帮阮江西接过名片:“温制片客气了,这电影我家艺人自然是有兴趣,就是不知道我们宋少舍不舍得放人。”

温林笑得深意:“新鲜头过了,自然舍得放人。”

这衣冠禽兽,斯文败类!陆千羊刚想把名片扔温禽兽的脸上,阮江西却直接转身走人,懒于应付。

陆千羊赶紧追上去:“你不生气?”温林那只禽兽居然敢肖想正宫娘娘。

阮江西顿住,回头看陆千羊:“我不喜欢和败类计较。”

“……”陆千羊回头,果然看到温林一脸猪肝色的愤懑。

败类?这个词用得精辟啊,陆千羊没想到她家艺人这个温良的淑女也会这么字字珠玑:“江西,恭喜你成功地得罪了一位知名电视人,并成功引起了他浓厚的兴趣。”

阮江西没兴趣,看了看时间,便往外走。

女人追上来,走到阮江西前,躬身弯腰,满眼感激:“谢谢。”

阮江西凝眸,这才细细审视女人,她生得十分漂亮,一双眼睛清透好看。

“如果你后悔了,可以打这个电话。”阮江西将温林的名片放在了女人手里。

她脱口而出:“我不会。”红着眼,倔强地看着阮江西,将手里的名片撕碎了,“我不会!”

“我并不想知道,那是你的事情。”

漠不关心,拒人千里,阮江西绕开女人,方转身,淡漠疏离的眼骤然柔了颜色。

“怎么这么久?”

宋辞等在走廊的尽头,依着门,双手插着口袋,似乎久等了,语气有点埋怨。

“你怎么来了?”

宋辞走到她身侧:“来接你。”伸手,给阮江西拢了拢外套的衣领,“外面很冷,你搂着我。”说着站近了几分,张开手,要阮江西搂他,

阮江西笑,伸手环着宋辞,他眸底因为久等而不悦的阴郁这才消失殆尽,嘴角上扬,浅笑倾城,满眼都是阮江西的样子。

这便是宋辞,那样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在阮江西面前倾尽了温柔。

“看什么!”

女人恍然惊醒,这才收回了视线。

但凡是女人,看到宋辞后如此反应,也属正常,但陆千羊觉得,必须摆正一下别人的三观:“不要乱看哦,那是我家江西的男人。”

女人一言不发,将手里撕碎的名片扔进了垃圾桶。

陆千羊托腮沉思,看着前面肆意亲昵的两人,觉得他们两着实虐狗了一点,更觉得宋辞这张脸也着实颠倒众生了一点。感慨了一番,跟上去,很不识趣地打扰:“江西,今天有杀青庆功宴。”

阮江西从宋辞怀里探出脸,这才想起来,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宋辞很果断:“要。”然后就搂着阮江西往车里走,总归是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魏大青有点傻傻不知所措:“可是导演没邀请宋少啊?”

陆千羊满眼的嫌弃:“你还能更蠢点吗?”说完,走到片场正中央,大声吆喝,“今天剧组杀青,同志们都辛苦了,为了犒赏大家伙儿,赞助商大人请全剧组的人去锡南会所的四十八楼一起嗨皮。”

锡南国际会所的四十八楼,那可是有钱也不一定进得去的金贵地,这剧组里有皇亲国戚待遇就是不一样。张作风十分爽快地决定临时挪地:“哈哈,那我就替剧组谢谢宋少了。”

秦江一边帮宋辞开车门,一边提醒:“宋少,规矩不能破啊。”

锡南国际会所的四十八楼,可是只有年消费满三千万的VVIP客人才能进。

“清场。”宋辞扔了两个字,直接关上了车门,看都不看秦江,俯身专注地给阮江西脱外套,并系上安全带。

身为生意人,秦江真心觉得,宋老板有时候很昏庸无道。

阮江西有所顾忌:“我怕会有很多媒体。”

“他们不敢乱写。”说完,他捧着阮江西的脸,凑过去亲吻,说,“别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刚才我就想亲你了。”

瞧这话说的,摆明了在宋辞的价值观里,别的什么事都鸡毛蒜皮,就只有和阮江西玩亲亲才至关重要。不仅昏庸无道,而且还沉迷女色。

秦江眼不见为净,开他的车,只是偶尔忍不住偷瞄几眼后视镜,然后静静地看着宋少追着阮江西亲,真是像……宠物狗,难怪阮江西会给家里那只胖狗取名宋辞,秦江现在也觉得,这二者之间,很类似,至少品种同为贵宾。

“宋辞。”

阮江西推开宋辞,他不满,在阮江西唇上咬了一口,然后又舔了舔,心不在焉地应着:“嗯。”

“方便告诉我唐天王的广告代言费吗?”

宋辞偏着头,用脸贴着阮江西的脸,十分喜欢这种蹭着她的感觉:“利润的百分之五,他是公司的董事。”

利润的百分之五,应该是个天文数字。

阮江西侧过头,问宋辞:“那我呢?”

据秦江所知,锡南国际并未与阮江西有过任何合同签署,完全是遵循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直接把人圈过来了,若真要计算身价,比起代言费过了八位数字的唐天王,阮江西确实还不能相较高下,只不过,若由宋辞来判定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宋辞反问:“你想要多少?”

这无疑是开了一张无限额支票,让阮江西填数字啊。

阮江西好似玩笑:“我告诉唐易我比他高。”

显而易见好吗?老板娘真谦虚。秦江敢笃定,在宋老板眼里,唐天王肯定连阮江西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宋辞的回答是:“下次你可以告诉他,老板和老板娘都不给自己发工资。”

老板娘一说,这就坐实了。

阮江西笑着,不否认宋辞的话:“千羊说,亲兄弟明算账。”

她的语气,分明带着玩味,并非认真。宋辞却当真了,非常转注的口吻:“我们不用,我用的都是副卡,主卡在你床头的柜子里,我们家你管账。”

秦江手打滑了一下。

“不会开车就早点滚。”宋辞护着阮江西,对着秦江咆哮。

“抱歉。”秦江认错,是他没见识了,居然都不知道宋辞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堂堂锡南国际的掌权人,用的居然是副卡,说出去还不笑话死个人,宋辞真是再一次刷新了秦江对犬系一词的新认知。

二十分钟之后,几辆车陆续停在锡南国际会所前,最前面那辆低调的宝马,一看车牌号就不低调,保安当然认得那是大老板的车,赶紧上前伺候,却被门口的人群堵了个水泄不通。

陆千羊一下车就被惊呆了:“怎么会有这么多蹲点的?都是狗鼻子啊。”

眼瞅着锡南国际会所门口,里三层全是扛着相机的记者,外三层全是举着巨幅海报的狂热粉。

宋辞将阮江西藏进怀里,质问秦江:“怎么回事?”

秦江表示很无辜:“媒体捕风捉影还好说,按道理不会有这么多粉丝。”

车窗外,张导凑过脸来,笑眯眯的:“呵呵,我刚才发了一条微博,庆祝《定北侯》杀青,普天同庆嘛。”

一边的陆千羊闻言,嘴角都抽了:“张导,你也太不厚道了,逮到机会就炒作。”

张作风否认:“这哪是炒作,这是宣传,借机会还能宣传一下剧组的衣食父母,给锡南国际打个免费的广告嘛。”低头附身,底气不足,“是吧,宋少。”

宋辞很不给面子:“锡南国际不缺那点广告费。”

“……”好冷好尴尬啊。张导不说话了。

宋辞命令:“下去开路。”

秦江麻溜地下车了,省得留下来被殃及无辜,可是刚下车,就被一干女粉丝的热情惊吓到了。

“啊!定北侯!”

“唐天王,唐天王!”

“天雅,我爱你!”

“唐易唐易,天下无敌。”

显然,这一波是唐易和言天雅的脑残粉,好狂热啊,据说网上票选,这二人被网友评为最有爱的CP。陆千羊相当客观地评判:“口号真俗。”看了一眼从同一辆车上走下来的唐言两人,她深刻补充,“简直俗不可耐。”

哪里俗了,多登对的一对璧人,魏大青就事论事:“来了好多CP粉。”

陆千羊狠狠剜了魏大青一眼,拨开一波脑残至极的女人,结果——

“宋哥哥,啊,是宋哥哥!”

“塘主大人!”

若论俗,论狂热,这一波才让人目瞪口呆啊。

魏大青很不解:“宋少又不是艺人,为什么这么多姑娘这么,”想了想,看了看保安拉都拉不住的女粉,魏大青用了一个相对比较确切的词语,“这么丧心病狂。”

陆千羊苟同:“这个词用得好,这个看脸的时代太丧心病狂了。”毋庸置疑,宋辞大人就是用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圈粉无数。

等到锡南国际的保安将现场处理妥当之后,宋辞才搂着阮江西下车,隔着几米的距离,依然引起了媒体和粉丝的狂热,相机、手机的焦点几乎全部聚焦在宋辞与阮江西身上。

“会不会不习惯?”阮江西有些担忧,她知道宋辞不喜欢镜头和人群。

宋辞拧眉:“会。”

阮江西更担忧了,不安地看着宋辞。

他低头:“所以你搂着我。”

陆千羊等人真是无力吐槽了,宋辞要不要这么随时随地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地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这不是摆明了借机邀宠吗?

阮江西居然还依着宋辞,众目睽睽之下,搂住了宋辞的腰。

下一秒,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喊了一句:“常青,快放开那个宋哥哥。”下半句更让人吐血,“让我来!”

宋辞脸黑了,阮江西却窝在他怀里笑,他直接把阮江西抓进怀里藏严实了才往会所里走。

秦江悟了,比起被女粉丝追捧,宋辞更不满阮江西被人看了去,秦江留下收尾,依照惯例:“可以拍照,但请遵守宋少的规矩,不能见报。”

媒体瞬间集体用眼珠子剜宋辞的这位特助,据说,宋少的这位特助已经被媒体界的朋友们一致列为了黑名单,那是恨得咬牙切齿。

张作风也咬牙切齿:“白忙活了。”不让登报,那还怎么炒作。

言天雅却笑着摇头:“导演,不要小看了姑娘们的战斗力,可不比媒体的笔杆子差。”

果然,诚如言天雅所言,姑娘们的战斗力席卷覆盖了整个网络。

“这颜值,爆表了。”

“定北侯杀青了,好嗨森,我要高歌一曲: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博主,把楼上那个鬼哭狼嚎的拖出去阉了。”

“唐天王依旧帅得天下无敌。”

“天雅女神和唐天王要是没有奸情,我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宋辞大人帅瞎了我的眼,宋大人,求霸屏,求出道!”

“常青姑娘,你在摸塘主大人的腹肌吗?快放开让我来!”

“常青姑娘,求现场直播摸腹肌。”

“摸胸肌。”

“摸肱二头肌。”

“往下,往下,往下摸!”

“定北侯约起!”

“萱女神呢?跪求萱女神霸屏!”

所有霸屏的照片里,完全不见叶以萱的身影,作为定北侯的女二,在收官庆功宴上却不见之露面,这便引人揣度了,莫不是定北侯剧组真的把女二给砍了。

锡南国际会所门口,女人被保安截下来,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不好意思,会所今日不对外开放。”

女人取下墨镜,斜睨了保安一眼:“你看清楚我是谁!”

这趾高气昂摆谱的,不正是疑似被砍了戏份的定北侯女二。

保安大哥依旧面无表情:“抱歉,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外边还有三三两两未散去的人群,叶以萱脸面罩不住,却也不敢发作:“我是定北侯剧组的演员,跟他们是一起的,让开!”

保安大哥有点犹豫了,自然是认得这位对方。

正在此时,另一哥们过来,完全没有避着叶以萱的意思,传达上级的指令:“剧组打过招呼了,除了一位输了官司去做社会服务的演员,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秦特助还特别吩咐了,不要把老板娘看不顺眼的猫猫狗狗放进去。”

叶以萱不就是那位前不久输了官司,至今还在做社会服务的演员,不就是那让阮江西看不顺眼的猫猫狗狗。锡南国际的保安大哥说话真直接。

叶以萱的脸臭滴哟。

保安大哥刻不容缓,拿出对讲机,说:“把这位小姐请出去。”

叶以萱脱口而出:“你敢!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叶氏的大小姐,谱子真大呢。

“哟。”

这流里流气的语调,一听就知道是阮江西那位地痞流氓般的经纪人。

她从自动玻璃门的门缝里探出一个脑袋,痞痞地笑:“这不是我们整完了脸又被法官大人送去社会服务所回炉重造的叶大美人嘛,改头换面得太彻底,一时眼拙没瞧出来,见谅见谅。”

若论戳人伤疤,还没哪个比得过陆千羊,哪里有伤,她就喜欢往哪撒盐。

叶以萱彻底被激怒了:“陆千羊!你这个贱——”

怒红了眼,跟个泼妇一般无二,陆千羊才懒得听泼妇骂街呢,直接打断了,学着她家艺人的优雅,高抬贵手:“拖出去。”

叶以萱喉头一哽,被呛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待她缓过气,两位保安大哥一人拖一边,把人拎出了十米远,然后扔了一个凶狠的眼神以示警告。

这办事效率,锡南国际的人,就是牛叉。

陆千羊拱手,客客气气的:“麻烦两位兄台了,老板娘那里我一定美言几句。”说完,她就乐颠颠地跑去老板娘那里邀功:“报告老板娘,闲杂人等企图浑水摸鱼,小的已拖出去毙了,报告完毕!”

阮江西问:“叶以萱?”

陆千羊笑嘻嘻,心情很爽歪歪:“是。”

“千羊。”阮江西语气有点无奈。

陆千羊立马举手投降:“我知道,不要用粗暴的方法嘛,小的保证,下次我会淑女地把她拖出去。”

阮江西被她惹笑了,说:“我只是想提醒你注意媒体,不要被拍到了。”

她家艺人,什么时候这么老奸巨猾了?陆千羊觉得,这样暴力却不失文明的阮江西太讨喜了,一把抱住阮江西:“老板娘圣明,小的遵命!”

才刚抱住,领子就被人扯住,然后一股大力把她拽开了阮江西身边。

“谁准你动手动脚了。”宋辞冷冰冰剜了陆千羊一眼,然后把阮江西抱进自己怀里。

哼,小肚鸡肠的男人。陆千羊偷偷翻白眼。

“怎么这么快?”

就是在刚才,秦江接了个电话便匆忙把宋辞叫了过去,分明秦江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可是宋辞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由此可见,宋辞有多离不开阮江西。

他解释:“没什么大事,不用管。”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细细擦着自己的手指,又擦了擦阮江西的胳膊,反复了几次之后,把手帕扔进了垃圾桶,这才搂住阮江西的腰,往贵宾电梯那边走。

陆千羊呆在原地,看了看被宋辞扔进垃圾桶的那块高档手帕,又摸了摸自己的衣领,最后看了看刚才她抱过的阮江西的胳膊,陆千羊突然恍然大悟了,宋辞大人这是在嫌她脏呢。嫌她脏?!就他宋辞和他女人金贵是吧?陆千羊等到电梯门合上,才蹦了一句:“握草!”

------题外话------

定北侯终于杀青了,在我脑中,定北侯基本是成型的故事,我只给了定北侯三个片段,不知道你们看了什么感受,如果真要写成一本书,我觉得我要写哭一大群妹子,第一个就是我,诶,其实顾司机骨子里,是后妈呀

☆、第二十四章:现在要不要摸我

除了宋辞和阮江西,纪衍因为有活动还没到场,此时,会所里已经喝成了一团,没办法,锡南国际会所四十八楼的酒,不多喝几口,那就亏大了。

张导这会儿也多喝了几口,拿着杯子晃晃悠悠过来:“江西,这杯酒我敬你,定北侯能请到你,我很荣幸。”

阮江西懒懒地窝在沙发上,撑起身子要去拿酒杯,宋辞伸手把她搂回来,安置在自己怀里,端起阮江西的杯子:“她不喝酒,我代她喝。”

这宠女人的劲儿!

张作风暧昧地朝阮江西挤眼神:“还是江西的面子大,我干了,宋少你随意。”

宋辞扬起酒杯,一口饮尽,放下杯子便将阮江西抱到一边,整个挡住了张作风的视线。

哟,反应这么大,不就对着阮江西挤了个眼神吗?瞧宋少这醋劲儿,张导笑笑,很识趣:“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

可偏偏有人不识趣,陆千羊端了两盘甜点坐到阮江西旁边,她话多,天南地北各种小道消息一股脑地给阮江西灌。

“啰嗦够了?”

宋辞语气很嫌弃。

陆千羊干笑:“呵呵,够了够了。”她绝对不会承认,她是故意缠着她家艺人晾着宋大人的。

然后陆千羊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宋辞捧着阮江西的脸,要她就看他一个人。

真是够了!

宋辞心情这才不免好了起来,就着阮江西的杯子,抿了一口红酒,那品酒的姿态,简直让陆千羊喝不下酒,男人,魅惑成这样,也真是一种灾难。当然,阮江西的关注点不在这:“空腹喝酒对胃不好,先吃点东西。”

然后,阮江西就把陆千羊还没来得及动勺子的那盘甜点端到宋辞面前了。

宋辞放下酒杯:“那你喂我。”

“咳咳咳咳……”陆千羊被一口奶油给呛到了,憋红了脸,被秀了一脸恩爱,她没胃口了,放下勺子,摸了一把嘴巴,她实在忍不住提点一句了,“还是悠着点,这还有个喘气的呢。”

宋辞抬眼:“把她拖走。”

“……”陆千羊还没反应过来,后领就被人提起来了,一转头,就看见唐易那张她觉得很欠抽的俊脸,她嚎,“有屁就放,别拉拉扯扯的!”

这流氓,跟了阮江西这个正规淑女三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没眼力的家伙,别妨碍人家亲热。”唐易懒得多说,直接把人拖走。

陆千羊脾气上来了,用鼻子一哼:“干什么呢?别动手动脚的,姑娘家金贵的身子是能随便乱摸乱碰的吗?”

唐易好笑:“我摸你哪了?”

陆千羊眨巴眼:“要我说出来吗?”

这厮,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相,从她嘴里,哪里有正经话出来。

唐易没少见她流氓,拿她没办法,松手:“得得得,我不碰你。”

陆千羊横了一眼:“这还差不多。”整整衣服,撩撩头发,大大方方对她家重色轻友的艺人甩了个脸色,然后扎堆进了玩骰子拼酒的大军。

唐易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跟上去,他哪里放心,陆千羊这只刁羊,酒品和酒量一样差到惨不忍睹。

阮江西笑:“他们两很合适。”

宋辞无关痛痒:“都很聒噪。”说完,将勺子递给了阮江西,“喂我。”

“好。”

分明不爱吃甜的人,却听话得很,阮江西一勺一勺喂,宋辞便一勺一勺吃,偶尔就着同一个勺子,让阮江西吃他留在勺子里的一半。

宋辞不让她喝红酒,她便让侍应送了一杯饮料,抿了一口:“很好喝,甜甜的。”然后,小口小口地喝着,很快一杯便见了底,她又要了一杯,问宋辞,“你要不要尝尝。”

“嗯。”

阮江西将杯子递到宋辞嘴边,他却抓住她的手,俯身含住了阮江西的唇角,舔了舔:“味道很好,不过这不是果汁,喝多了也会醉,你尝尝就好,不要贪杯。”说着,又截住阮江西的唇,细细舔舐,唇齿间有淡淡酒香萦绕,清香,醉人。

不止浅尝辄止,宋辞食髓知味,捧着阮江西的脸,与她纠缠亲昵了许久。

阮江西推他:“很多人在看。”不知是不是那醉人的酒惹了祸,她脸颊绯红,眸光蒙了淡淡水汽,微醺。

宋辞意犹未尽,亲了亲她通红的脸:“那去没有人的地方。”

等到陆千羊在酒桌上玩了几局回来,就找不见阮江西的人影了:“小青,江西人呢?”

“宋少带走了。”魏大青很单纯,“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陆千羊满脑袋有色颜料,很笃定地断论:“还用说吗,去做少儿不宜的事。”

魏大青一脸惊讶。

陆千羊有点嫌弃魏大青出身豪门还这么傻白甜,讽他:“没见过世面。”

魏大青转过身去,喝他的白开水,一点都不想和这只羊比这种少儿不宜的世面。

唐易阴测测地问了一句:“你见过?”

说起这种话题,陆千羊很带劲:“那当然,当年我当狗仔的时候,没少躲在床底下听肉搏大战,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语气,那是相当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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