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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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江西坐到宋辞旁边:“怎么了?”

宋辞搬着凳子,靠近一点,挨着阮江西,把碗推过去:“你喂我。”

“好。”

“汪!”听不下去了!宋胖直接跳上了防盗窗,它要去找隔壁家的博美玩耍。

阮江西一如既往地惯着宋辞,对他有求必应。

她问他:“这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辞乖乖回答:“头疼。”

她眸间一蹙,放下碗,拂了拂宋辞的额头:“很疼吗?”

宋辞抓住她的手,摇头:“可以忍受。”

“吃完饭,我们去医院。”

他执拗极了:“不去,哪也不去。”嗓音放软,带了蛊惑,似哄,似骗,“不用担心,我很好,你多陪陪我就好了。”

他怎么能让他的江西知道,那些记忆,在断断续续……

上午十一点,阮江西还没有到片场,《桔梗》延期了一个月之久的第一场戏,毫无悬念地,被阮江西放了鸽子。

陆千羊尽量克制她体内的洪荒之怒:“怎么还没有到片场?在哪呢?我现在过去接你。”

“我要晚点过去。”

还晚?剧组几百号人在太阳底下已经站了三个小时了好吗?陆千羊深呼吸:“到底怎么回事?”

“宋辞不太舒服。”

阮江西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担忧。

这就难怪了,宋辞要有个头痛脑热什么的,在阮江西那,那就是天大的事。陆千羊想了想:“宋大少又那什么……犯病了?”

阮江西没说话。

陆千羊继续敲边鼓:“宋辞脑子又不对劲了?”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这是阮江西第一次挂陆千羊的电话,得,宋辞的不好,一句都说不得!陆千羊对着电话哼了一声:“哼,有了媳妇忘了娘!”

程铮走过来:“千羊姐,江西前辈今天不来了吗?”

这个姑娘,她是怎么都待见不了,总觉得这姑娘像古代刚送进妓院的女子,开始的时候,比谁都能装。陆千羊瞥了她一眼:“我需要向你汇报吗?”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千羊笑着接话:“程铮,你对我家江西是不是太上心了,还是,”她睨着对方,眸光审视,“还是你有别的什么意图?”

程铮一听,眼睛便红了:“没有,我没有,”说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千羊姐,你误会了,我只是——”

陆千羊摆摆手,没什么耐心:“别解释,你是聪明人,我知道你懂分寸。”

程铮咬咬唇,没有再说话。

“导演,不好意思,我家江西要下午才能来片场。”陆千羊陪着笑脸,心里直腹诽她家艺人让美色昏了头,“我家艺人有点私事,让各位久等实在抱歉。”

私事?谁不知道就宋少那点事!

导演敢怒不敢言:“这,这上映日子也近了,千羊,要不你跟江西说说排期?”他自己是实在没胆子跟宋少要人。

陆千羊大手一挥:“不用,导演,您老大可放宽心,绝对不会延误电影档期,其他人的戏份不是已经都杀青了吗,我家江西外号一条过,她的那部分,顶多一个礼拜,补拍都不用,你尽管让制片开始剪辑片子。”

“可是……”

陆千羊直接吆喝:“同志们,今天上午提前收工,去御品搓一顿,我家江西请客。”

有霸王餐吃,同志们都很开心。当然,除了白清浅同志,她很萎靡:“没见到女神,我的心好痛苦。”她苦苦盼了一上午啊。

秦大宝跟着作出悲痛欲绝的表情:“好痛苦。”

白清浅耷拉着肩,正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她家路路的休息室,偏不巧,她听到俩姑娘在嚼舌根。

“阮江西又放我们鸽子。”

“就她大牌!之前就听定北侯的工作人员说了,阮江西架子比名气还大,三天两头矿工,一点都不负责任。”

“家里有个金主比什么都强呗。”

“得意什么,等哪天——”

女人的话还没有说话,突然插过来一句咆哮:“诋毁我女神,杀无赦。”

秦大宝:“杀无赦!”

对方两女人瞧着对面大着肚子带着娃的孕妇:“你谁啊你?”

“阮江西后援会Y市分舵副舵主!”

奶娃娃跟着和:“副舵主!”

自报家门之后,白清浅直接把手里的矿泉水瓶砸在了对方脑门上,不等人哀嚎,上前,一把揪住女人的头发:“小婊砸,让你骂我女神!”

“小婊砸,小婊砸!”秦大宝挥舞着小拳头就加入了战争。

两个女人完全懵了,谁家的孕妇,完全泼辣得无法无天。

“宝宝!”男人的声音接近暴怒,“当心你的肚子!”

两个女人乍一看,竟然是秦影帝。

就这样,嚼舌的两个女人被揪掉了一大把头发,白清浅一战成名,剧组上下无人不知,秦影帝家里有个女娇娘,确切地说是女霸王。

中午,秦影帝重点警告了一下各位吃瓜群众,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讲。然后饭桌上,除了秦影帝家那位,就没一个人讲话,那位倒好,跟搞传/销一样,直接在饭桌上就开始拉帮结派,别误会,不是给她老公拉粉。

“加入我Y市阮粉分舵,有什么好处呢?只要保证誓死效忠我女神,以后秦影帝任何电影的电影票我全包,不仅如此,加了分舵之后,只要能升到常委,秦影帝的签名照、握手、拥抱、摸脸全部管够。要是贡献值高能迁升到总舵,可以跟我家秦影帝共度三天两夜!”眨眨眼,“是单独哦。”

秦影帝:“……”

吃瓜群众:“……”

秦影帝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娶了这么个讨债的。

下午一点,阮江西到片场,宋辞作陪,《桔梗》开拍,不用任何准备工作,镜头灯光一打,两位专业级演员直接入戏。

“导演,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秦影帝家那位直接用大肚子把郑导挤开,霸占了主摄像机的显示屏,不是盯着她男人,是盯着她女神犯花痴:“我女神,简直棒呆了!”

郑导很无语,也不能跟孕妇计较不是吗?蹲到旁边,看镜头里的男女。

坐在轮椅上的女孩,空洞无神的眸,望着桔梗田里盛开的紫色,背影消瘦。

一个眼神,盲女的眼神,阮江西连转换的时间都不用,一秒入戏,晴雯!是的,那是晴雯的眼神!孤独得像这个世界的逃亡者,却清澈如新生。

郑导瞬间打了鸡血,目不转睛地盯着现场。

“你在抽烟吗?”

满田桔梗,正是花季,花开灿烂,女孩穿着白色的裙子,坐在轮椅上:“因为我眼睛不好,所以嗅觉很好,我闻到了,很重的烟味。”女孩面前,摆放着她的画板,素白的纸上,画了一株桔梗花,画得并不好,没有调色,略微有些不伦不类。

“滚开!”

男人态度十分恶劣,蹲在田埂上,狠狠地吸着手上的烟。

就在刚才,他抢了一家超市,因为他的母亲说,天冷了,屋子里太冷了,而她母亲的丈夫,他的继父,输掉了家里仅有的钱。他是这一带的混混,除了打架闹事,一事无成,这是第一次,他做了比打架闹事更加不齿的事情。

“你不开心吗?”女孩移动着轮椅,有些吃力。

男人不耐烦:“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不开心了。”他恶狠狠地骂道,“多管闲事的瞎子!”

他听说过她,她儿时,被扔在了这片桔梗地里,是个盲女,腿脚也不好,跟他一起混的几个哥们还说起过她,说她又瞎又瘸,唯独那张脸,老天眷顾了几分,生得颇有姿色。

打量了她一番,男人扔了手里的烟头,直接走人。

“等等。”她喊住他。

“又干什么!”

她摸索着取下画板上的画,动作很笨,差点打倒画板:“这幅画送给你,烦心的话,就把它撕了,不要抽那么多烟。”

他没有接,愣愣地看她。她只是笑笑,将画放在地上,推着轮椅离开。

“喂!”

他知道,她叫晴雯,却不知道为何,喊不出她的名字。她转头,毫无焦距的眼神里,映出身后一片紫色的桔梗。

他随手折一朵桔梗,扔给她:“拿人手短,老子从来不白收女人的东西。”

说完,捡起地上的画,看了一眼:真丑,一点都不像桔梗花。他嫌恶地皱皱眉,却还是将画折起来,放在了外套的口袋里。

“谢谢你,我很喜欢,你是第一个送我礼物的人。”她似乎很开心,小心地将那朵桔梗花捧在了怀里,“我叫晴雯,你呢?”

她笑了,无神空洞的眼,突然亮了。

不经思考,他脱口而出:“延生。”顿了一下,“延绵的延,生命的生。”

那时候,他们初次相见,她送了他一幅很丑的画,他还了一支桔梗,桔梗花开,恰好相逢。

后来,他每次不开心,都会蹲在桔梗田里抽烟,而每一次,她都在,她会送他一幅画,叫他少抽点烟。

他问过她:“为什么每次都能碰见你。”

“因为我每天都来等你啊。”

“为什么等我?”

“因为只有你不会嫌弃一个瞎子的画。”她笑了,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桔梗是我的生命,那是我的自画像。”

他笑,觉得她傻。

那时候,晴雯没有告诉过延生,她只会将他的自画像送给他一个人。

------题外话------

桔梗花开,可缓缓归,我体内后妈的因子又在暴动了!

T

☆、第五十八章:抱歉,我不拍吻戏

那时候,晴雯没有告诉过延生,她只会将他的自画像送给他一个人。

后来,他们相熟。

“你又在抽烟。”

她闻到了,延生蹲在田埂上抽了很久很久的烟。

“要你管。”

延生易怒,最是嘴巴不饶人。

她推着轮椅,去抢他的烟,刚碰到他的手臂,便听见他痛呼了一声。

“怎么了?”她突然不知所措,“你受伤了吗?伤在哪里了?给我看看。”

延生推开她的手,脱口而出:“给你看?你看得见吗?”

她低头,缓缓垂下了手。

恍然发觉他气头上的话太过伤人,延生有些局促了,蹲在她的轮椅前:“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摇头,说没关系,毫无焦点的瞳孔却显得有些荒凉:“要是我看得见多好。”

她说:“那样我就能知道你哪里疼了。”她慌张地伸手,却不敢碰到延生,“是不是很疼?伤得很重吗?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在她之前,从来没有人问过延生会不会疼,从来没有,包括他的母亲。

他母亲在他两岁的时候就抛弃了他,嫁给了一个嗜酒又爱赌的男人。他也恨他的母亲,只是却总是犯贱地一次次路过她家门外,听里面的声响。

他知道,那个男人喝醉了便会打他的母亲,就像今天黄昏时,男人用皮带狠狠地抽打。

他抱着她母亲,用背挡住她:“你为什么不躲?你想被他打死吗?”

她母亲推开他:“打死了也好,嫁了个杀人犯的丈夫,生了个强/奸犯的儿子,和死人有什么区别。”

“你滚,不要让我看到你,我的一辈子都是让你毁了的,只要多看你一眼,我就恨不得掐死你,滚啊!”

“如果你还顾念一点生养之情,就当我从来没有生过你。”

“滚!”

她的母亲恨他,因为他是母亲被前科犯奸污生下来的私生子,母亲的丈夫杀死那个前科犯,在判杀人罪之后就自杀死在了牢里。

他的母亲,恨不得杀死他呢。

延生蹲在晴雯的轮椅前:“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所有人都巴不得我死,为什么你没有?”

她看不见,伸出手,摸索着落在了他脸上:“因为你是延生。”

大概延生已经不记得了,那年他也才八岁,在桔梗田里守了整整一夜,直到孤儿院的修女将襁褓中的她抱走时他才离开,她的修女妈妈临死的时候抱着她说,晴雯,谁都可以唾弃他,只是你不能。

她摩挲着他的脸,指腹下有些粗糙,她凑过去,将唇落在他唇上。

“OK!”

导演大喊了一声,拍摄暂停,只是气氛还是有些冷凝,围观群众一时出不了戏,倒是主演,走出镜头,一点后劲都没有。

入戏快,出戏也快,阮江西果然让人大跌眼镜,就是有一点美中不足。导演有点底气不足:“江西啊,那个,那个吻戏能不能再来一条?”这年头,哪个艺人拍吻戏还用借位啊。

“吻戏?嗷呜,吻戏!”

“嗷呜嗷呜!”

在那激动地嗷嗷叫的,是秦影帝家的俩宝,秦影帝头疼地把那俩宝拉到一边教育去了。

阮江西略显歉意:“抱歉,我不拍吻戏。”表情十分认真,“需要我联系替身吗?”

郑导完全愣住:“额……”转念一想,宋大少还在休息室坐着呢,立马摇头,“还是不用了,很完美,完美!”用替身比借位更不靠谱好吗?

阮江西颔首,转身便去了休息室,等人走远了,郑导实在忍不住嘀咕:“这年头,拍床戏都不用替身了,拍个吻戏,不至于吧。”

阮江西的经纪人凑过去:“至于,当然至于!”

反正郑导怎么看,这借位的吻戏都不够逼真。

“那是我们家江西的规矩,江西家里家教严,宋少管得紧,导演,你多多包涵啊。”陆大经纪人眯了眯眼,“更何况,宋少还在呢。”

郑导不吭声了,他就是有那贼心让阮江西拍吻戏,也没那贼胆啊。

阮江西回休息室的时候,宋辞正捧着平板在看定北侯,见她过来,立马扔了平板过去抱她。

她问:“会无聊吗?”笑了笑,指着屏幕,“你都看了这么多遍。”

“不会。”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肩窝,宋辞说,“我不喜欢这个男人,太讨厌了。”

他说的是池修远,这个角色,宋辞似乎格外得不喜欢,每次看定北侯,他都要鄙夷嘲讽一番。

“为什么?”

宋辞有点恼:“他欺负你。”

阮江西哭笑不得:“只是演戏,都是假的。”

“假的也不行。”大概因为没了别的记忆,宋辞十分地执拗,“连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窝囊废!”

阮江西耐着性子:“江山美人,他只是野心太大。”

“野心如果够大,江山美人应该都要,就知道靠女人,那是吃软饭。”宋辞认真叮嘱他家江西,“以后不要和这种窝囊废一起拍戏了。”

饰演‘窝囊废’的唐易莫名其妙躺枪了。

阮江西忍俊不禁:“上次,你也这么说过。”

宋辞不说话,亲吻她的眼睛,她说的上次,他并不记得……

又开始玩亲亲了,宋辞好像越来越腻歪阮江西了!非礼勿视,陆千羊退出休息室,顺带关上门。

陆千羊回头笑眯眯的:“秦特助啊。”

秦江撑撑眼镜:“说。”

“你家宋大人好像不太对劲啊,以前不是很快就恢复常态吗?这次怎么了?怎么还这么黏人的像……像个要糖吃的孩子,这都大半天了,宋少怎么还没进入状态,就好像,”认真想了一下措辞,陆千羊词穷了,“好像……”

“自主意识在弱化,医学上是这么解释的。”

秦江这解释,很专业,很惊悚,陆千羊瞪圆了眼:“你的意思是宋辞以后有可能恢复不过来?”越想越不放心,“什么意识本能我统统不懂,你就说宋辞会不会哪天连我家江西也忘了?”

秦江摸摸下巴:“谁知道,精神学上,做不出解释。”

陆千羊一个白眼扔过去:“你丫的少装深沉,你说,我家江西要怎么办?”

“放心,我敢保证宋少就算智商和记忆力都为零,也影响不了他对阮江西的忠心。”

智商和记忆力为零?

“这是什么鬼保证!”陆千羊抓狂。

吵吵嚷嚷声远了,片刻,一个身影猫手猫脚,东张西望一番,然后潜入走廊,奔着阮江西的休息室就摸过去。

走近了发现,哟,居然有人在拐角。

白清浅立刻严阵以待:“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偷听机密吗?”滴溜溜的眸子打量对方,“说,你是不是想偷窥我偶像?”

对方很淡定:“要拍下一幕了,导演让我来叫江西前辈。”

这女的,白清浅认得,是演延生继妹的配角,叫程铮。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打扰我女神和宋辞大人亲热,罪不可赦,你让开,我要为我女神站岗!”

说完,她把程铮推开,把自己的耳朵贴到门上,听起了墙角。

这时候——

“白清浅,你给我滚过来!”

糟糕,又被抓包了,她怀疑她家路路上辈子是狗,总能追着来。

下午还有一场戏,在黄昏时分。

延生说在日落前会来找她,她等了他许久,他没有来。后来听路过桔梗地的摊贩说,延生捅人了,他们还说,延生是为了抢小卖部,所以捅了小卖部的老板两刀。

“你们胡说!”

她对着那些摊贩大喊,不理他们的咒骂,连她心爱的画板都没有拿,推着轮椅去了摊贩们说的那条巷子。

“是他!”

“就是那个杀人犯的儿子。”

“就是他抢了老王家的小卖部,还捅了人,听说人都快死了。”

“一定是他干的!他的亲生父亲还是个强/奸犯,一家都不是好东西!”

“……”

她看不到,看不到那些辱骂之人,看不到他们嫌恶的嘴脸,也看不到她的延生在不在那里。

紧紧地抓着轮椅的边缘,晴雯大喊:“不是他!不准你们说他!”她红着眼睛,空洞的瞳孔却一片明亮,“你们没有亲眼所见就不要乱说,延生他不会伤人的,他不会!”

没有谁会相信一个盲女的咆哮,他们只会尽情地嘲笑。

“我们没有亲眼所见,难道你见了?”

“瞎子当然会睁眼说瞎话了。”

“一个眼盲脚残的孤女,一个强/奸犯的儿子,真是天生一对。”

晴雯抓着轮椅的边缘,指尖泛白,耳边,路人的辱骂声不止不休,突然,她听见了,是延生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

她听力很好,不会听错的,是延生来了。

“都给老子闭嘴!”

几乎暴怒的声音,延生发起狠来,总是十分暴戾,她还笑过他,说他只是强装,因为要保护自己,保护自己在乎的人,所以,要装得无情和狠辣。

“咣!”

酒瓶子碎裂,延生捡起锋利的碎片:“再说她一句,我现在就弄死你们。”

晴雯看不到,只听见许多酒瓶子砸地的声音,还有路人惊慌逃窜时的骂语。

“打人了,杀人犯的儿子要打人了!”

“快报警,这个小流氓又要行凶了。”

“……”

没有人喊延生的名字,他们只会骂他杀人犯的儿子,只会骂他小流氓。只有她知道,延生不会伤人,也不是罪犯,那个会每天送她一株桔梗花的延生怎么会是坏人呢。

晴雯哭了,坐在轮椅上哭出来声。

“哭什么!”延生骂她,用袖子用力地给她擦眼睛,“你是傻子吗?就让他们指着你骂!”

她还是哭,眼泪落了延生满手。

他放轻了手上的动作,轻轻地擦着她满脸的眼泪:“不哭了,以后谁敢骂你,我替你揍他。”

这个傻子,她哭不是因为别人骂她,只是太心疼太心疼了,可能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会心疼延生了。

他笨手笨脚地把她抱进怀里:“傻瓜,本来就看不见,再哭就更瞎了。”

延生嘴毒,一点都不会哄人,她哭得更厉害了:“我才不傻,我是最聪明的人,只有我知道你不会伤人。”她紧紧地抱着延生的脖子,“因为瞎子的嗅觉最好了,你身上,没有血的味道。”

延生只是骂她傻子,说警察又不会用闻的。

后来,延生被带去了警察局,警方不让探监,除了晴雯,也没有人会去看他。

三天后,延生被无罪释放了,因为小卖部外面有监控,监控全部拍到了,延生没有伤人,也没有抢劫,他只是路过,还救了那个被捅了两刀的受害人。

看吧,老天多么不公,她的延生分明是救人,却担负着伤人的罪责。

延生出狱那天,晴雯在外面等他,特意穿了一件她最喜欢的裙子。

“他们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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