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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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江西笑着钻进了宋辞的怀里,笑得十分开怀,打家劫舍、空手套白狼,她家宋辞最是善谋了。

晚九点,拍卖方的电话便接到了市厅的秘书办。

“怎么样了?”宋应容懒懒地躺在转椅上,敲着桌子,不疾不徐。

“书记,那块地被叶氏拍下了。”

果然,叶氏掉坑里了。宋应容嘴角高高扬起,聊有兴趣地问道:“多少钱?”

“两个亿。”

“呵,两个亿。”宋应容不禁笑出了声,对着电话嗔道,“宋辞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心太黑了。”

可不是心黑嘛,那块地,锡南国际早就暗箱操作了,宋辞简直打家劫舍,只花了四千万就在这块地上占山为王了,然后这么一拍卖,一哄抬,一转手,就赚了一亿六千万,要是让叶宗信知道了这块地幕后的老板是宋辞,非得吐血身亡不可。

诶,这个黑吃黑的世道啊,还数宋辞最心黑。

次日,叶氏召开临时董事会,主要议题是叶氏的扩产项目,叶宗信有意在这块花了两个亿的地皮上建造一个无人工厂,主产电子类配件,借此进军海外市场。

不难看出,叶宗信,野心勃勃。

叶宗信高坐主位:“投产、供应链、销售预计和投资回报周期的数据大家都已经看过了,关于这个项目,你们有什么意见?”

一众股东,面面相觑,却无一人出言置喙。

“如果大家都没有意见,这个项目就正式启动。”

叶宗信的话方落下,有温婉的嗓音缓缓传来:“我能保留意见吗?”

众人看去,但见阮江西款步走来,她身侧的男人,容貌极美,正是宋辞。

这两尊大佛怎么来了?

叶宗信第一个慌了:“江西,你怎么来了?”

关于阮江西与叶家的恩怨,是众所皆知的,这阮江西此番前来,只怕是有备而来,何况,由宋辞作陪哪会有好事,平日里,这位太子爷每次屈尊降贵,都有人倒霉。

清青凌凌的嗓音,阮江西道:“这个项目,我不同意。”

果然,来者不善!

叶宗信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去:“江西,别胡来,你有什么话,和爸爸回家谈,这里是公司。”

语气,十分宠溺,俨然一副慈父的姿态。

阮江西后退两步,拉开距离,神色淡漠:“叶董,请注意身份。”

叶宗信的脸当下便青了。

阮江西置若罔闻,淡淡眸光凝向在座的董事:“各位董事,还没有忘记吧,这个公司到底姓什么。”

无波无澜的语气,不怒自威,阮江西身上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不用刻意,气场浑然天成。

她,便是阮家的后裔。

所有董事噤若寒蝉,下意识挺直了背脊,大概心里都有数了,叶氏啊,要变天了。

叶宗信抱着废掉了手筋的左手,暗暗收拢了手掌,脸上,显露出几分无奈:“江西,你在说什么?!别胡闹,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回去说。”

一家人?

不得不说,叶董这张老脸,绷得紧啊。

反观阮江西,依在宋辞身旁,神色自若,却似淡漠:“叶董,不用迂回,我对你并没有多少耐心。”

叶宗信一张老脸终于绷不住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已经办理了股份继承手续,你我各持有35%的控股权,但我作为公司拥有法人,有权驳回你一切董事决议。”

叶宗信倒抽一口气,死死盯着阮江西。

她依旧不瘟不火,十分平静:“市厅那块地,地产估价只值六千万,叶董你动用公司两个亿竞拍,我代表董事会暂停所有项目投入,并向你追回一亿四千万的损失。”

果然,阮江西有备而来,如此来势汹汹。

叶宗信一掌扣在会议桌上:“不可能,你为什么会有35%的控股权?你分明只有——”阮清名40%的股份他已经申请了逆权侵占,而阮延卿名下的股份,他早便用做了融资,即便由阮江西来继承,也最多不过30%,叶宗信骤然放大了瞳孔,“竟轩第一次的牢狱之灾,是你?”

“是。”

果然,竞轩那次入狱,是她一手安排,5%的股权,足够她给叶氏换天,未雨绸缪,阮江西好算计!

众人也不由得毛骨悚然,阮江西太会玩了,叶氏,危矣!

叶宗信咬牙:“你——”

阮江西缓缓打断:“叶董,从现在开始,这里姓阮,请你注意你的身份。另外,我将追究你私自以我的名义进行股份融资的刑事责任。”

叶宗信眼珠外凸,毒舌般死死钉着阮江西,额头青筋爆出,压低嗓音:“阮江西,你别太狠,把我逼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狠话方落,会议室的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只见男人闲庭信步般款款走进,语调邪肆而随性:“这些话,留着去和法官说吧。”

顾白!是顾白!

叶宗信的脸顿时面如死灰,一个权势滔天的宋辞,再加一个玩转法律的顾白,他如何还能有胜算。

叶宗信重重跌坐在座位上,额头大汗淋漓。

一众股东只觉得惊涛骇浪,看着一直乖乖站在阮江西身边的宋辞,以及让宋辞略微表现出了稍稍嫌弃的顾白,这两个站在权利顶峰的男人,都是阮江西手里的利器,只要她想,毫无悬念,分分钟能把叶氏整得人间蒸发。

顾白笑着站到阮江西另一侧:“我没来迟吧?”

阮江西摇头,却是宋辞十分不满,脸上的嫌弃更明显:“多管闲事。”

顾白完全不以为意,痞痞地扯了扯嘴角:“与你有关?”直接无视宋辞冻人的眼神,顾白堂而皇之地凑到阮江西面前,众目睽睽下问,“江西,你想让他蹲多久?”

“……”众人囧,顾大律师是不是太狂妄了?搞得好像法律是他家编的,法院是他家开的,想怎么判怎么判!

叶宗信背脊生寒,出了一身冷汗。阮江西却沉吟着。

顾白不急:“你慢慢想,要他蹲多久都行。”

其实,她并不想给个痛快。

阮江西道:“缓期执行怎么样?”

顾白稍稍有些意外,原来她家江西,喜欢猫捉老鼠啊,那陪她玩玩何妨。

顾白笑笑:“我让法官给他判。”转身,看向叶宗信,眼底柔光顿时冷了颜色,轻掀薄唇,掷地有声,“叶宗信,我现在代表我的当事人阮江西以非法逆权侵占、非法买卖他人资产、挪用非私人财产三项罪名正式起诉你,你有话语权,但你所说的话,我将考虑作为呈堂证供,当然,你可以申请维权律师。”他笑得轻漫,“我倒想看看,谁敢接。”

顾白此人,从未输过官司,他要判处的人,就算有人有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个能耐。

叶宗信瘫软在座位上,颤着手指:“你、你们——”

一句话,如鲠在喉,叶宗信双眼一翻,废掉的那只手捶着胸口,两腿一蹬,就瘫座位上不省人事了?

这是中风了?还是心肌梗塞了?要不要叫医生?

宋辞冷眼一睃,所有在场的股东齐刷刷地低下头,恨不得钻进地缝里以降低存在感。

“以后,叶氏由我家江西掌管,你们有意见?”

宋辞一言,冰封千里。

瞬间,众股东打了个寒颤,抬起头,连连摇头:“没意见,没意见。”谁敢有意见,不想活了吗?再说跟着锡南国际混,还会没有肉吃吗?

“以后叶氏的事全权由阮小姐处理,我等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代表发言的不正是昨天拍卖会上花了两个亿的董事代表吗?这人是叶宗信的头号走狗,墙头草得很,大概知道让叶宗信赔了一亿四千万没活路了,立马倒戈,可惜啊,那也得宋辞瞧得上。

只见宋辞将他女人揽到怀里,不胜烦躁地说:“明天你就可以滚蛋了。”

那位代表律师,满脸充血,一口气上不来,晃晃悠悠几下,倒在了椅子上。

嗬,宋少好狠!

众股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低头,装孙子,装孙子到死!

这股东会,就这么被侵占了,以后,叶氏的地盘上,插的是阮江西的旗子,当然,也是锡南国际的旗。

顾白问阮江西:“一起吃饭?”

不待阮江西回话,宋辞拉着她就走,留给顾白一个背影,和一句冷冰冰的话:“以后叶氏所有公司事项全权由锡南国际代理。”

一转眼的功夫,阮江西就被宋辞带走了,一个人,独占!

顾白脸一垮,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靠,真是没法忍了。”

众吃瓜股东可劲儿瞧热闹。

顾白一个冷眼砸过去,吼道:“看什么看,想蹲监狱啊!”

众吃瓜群众懵住:“……”

顾大律师恶狠狠:“再看,全部判无期!”

“……”众吃瓜群众立马闭眼,打死都不看,顾律师的冷板凳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坐的吗?这厮,法律是他写的!法院是他开的!

不到几分钟,锡南国际的总裁特助就进来,只宣布了一件事,大致意思就是:锡南国际的老板娘,也就是叶氏的新老板,看上那块价值两个亿的地皮了,要私有了。

众人大眼瞪小眼,敢怒不敢言啊,打家劫舍,莫过于此。

出了叶氏,阮江西似乎心事重重,眉头拧得紧紧的。

宋辞牵着她,走进车里,又给她系好安全带:“怎么了?”

阮江西摇摇头,靠着椅背,有些倦怠:“没什么,只是觉得叶宗信真可怜。”

“他是咎由自取。”宋辞将她的座位放低了几分,将毯子盖在她腿上,“为什么是缓期执行?你把他弄死了也没人敢说什么。”在宋辞看来,欺负他家江西的家伙,死不足惜。

阮江西歪着头,靠在宋辞肩上,蹭了蹭他的脖子,嗓音有些无力:“我并不想给他个痛快,垂死挣扎总是比一击致命能摧残人的底线,我想看看叶宗信会不会被我逼疯。”

她并不心软,对叶宗信也从未有过恻隐之心,甚至可以说是心狠手辣,掐着对方的脖子,她甚至想过慢慢将叶宗信折磨至死,只是……

阮江西抬起眸,目光荒凉,光影凌乱极了:“我以为我会觉得痛快,可是,”她抱住宋辞的脖子,很用力,似乎难以喘息,“每次看到叶宗信我就会想到我母亲,她很傻,居然爱过这样一个人,而这个人,给了我生命,又置我于死地。”

对叶宗信下手,终究让她于心不忍,与血脉亲缘无关,她只是觉得可悲与荒诞,为她自己,也为她母亲。

他的江西,爱憎分明,却也太重情义。

宋辞抱抱她,拍着她的肩,小声地在她耳边安抚:“我家江西做得很好,其他都不要去想,交给我,我来做,你不忍下手,我替你。”

她摇摇头,“不,他欠我的,我要亲手讨回来。”把脸埋在宋辞肩窝,用力地嗅了嗅,然后蹭蹭他,阮江西抬头:“等我累了,我就躲到你身后去。”

亲了亲她的手,宋辞道:“好。”

“我会不会让你很累?”

“不会累,会心疼。”宋辞亲了亲她的脸,擦掉她鼻翼细密的汗,他说,“我的江西太好了,会让我觉得全世界都亏欠了她。”太心疼,太心动,心便变得贪婪,恨不得将这个世界都捧到她面前,任她踩踏。

阮江西笑了笑,眉间的阴郁突然便消失殆尽:“没有亏欠,我不是有你吗?”

真容易满足呢,却叫人这样心悸。

“是,我是你的。”宋辞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下去。

下午,金融传媒特别报道:“叶氏董事长叶宗信官司缠身,由警方传令调查,法院一审通知已下,三日后开庭。另,阮江西继承叶氏前任董事长阮延卿的股份,以公司法人和股份最高持有人的身份入驻董事会,叶氏股份遭遇重新洗牌,叶宗信被强行退位,由阮江西控股叶氏,自今日起,叶氏电子正式更名为阮氏电子。”

三天后,叶氏前董事长叶宗信败诉,非法逆权侵占、非法买卖他人资产、挪用非私人财产三项罪名成立,法院判决处以有期徒刑八年,缓刑三年,并赔偿阮江西五亿七千万元。

五亿七千万?叶宗信的棺材本都得吐出来!人财权三空,这次,叶宗信血本无归。

七天后,叶宗信提出二审,二审判决仍然是维持原判。

判决当日,叶宗信是被人抬着出法院的,据说心脉堵塞加重,残废的手旧疾又犯,连站都站不起来,躺在担架上,于法院门口,当着所有到场媒体的面,当众宣布,与阮江西断绝父女关系,从此不相往来。

对此,有记者想问阮江西怎么看?

可是开庭当天,阮江西根本连面都没露一个,全权由代表律师与经纪人代理出面,当时阮江西的经纪人是这么回答记者的:

“断绝父女关系?”陆经纪人大笑一声,“哈,开什么玩笑。”

“……”莫不是阮江西不肯断绝关系?记者朋友赶紧切好镜头,准备抓拍。

陆经纪人对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镜头,妖娆一笑:“我家艺人和那种禽兽本来就没什么关系,断绝?嘿,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呀。”

“……”唐天王,这妖孽你不管管吗?

陆经纪人痞痞一笑,整个一妖孽:“嘿嘿,同志们不要乱写哦,可别把我家艺人和某些乱七八糟的禽兽放在了一个版面,不然广大网民朋友会分不清楚是娱乐版块呢?还是动物解说?那就尴尬了。”

“……”好尴尬啊,@唐天王,快来教育教育!就有媒体问了,阮江西在哪?怎么开庭都没来?

陆经纪人回:“叶宗信那禽兽不是整了块两个亿的地皮嘛,我家艺人打算搞个珠宝工厂,Chirniar知道吧,到时候记得捧场哦。”

这厮,这又是搞起了宣传了,Chirniar?知名珠宝品牌什么时候成阮江西的了?握草!大新闻啊!

于是乎,宋辞一掷千金为红颜,珠宝诉情感天下的新闻横扫各大娱乐版块,阮江西效应再度热起,Chirniar一时间成了热恋情侣们追捧的第一大珠宝品牌,销量一路飙高。

当然,诚如陆经纪人所愿,她家艺人没有和叶禽兽一个版面,因为Chirniar换主的消息承包了所有版块,有叶宗信什么事?

连着数日,叶家上方的天都是阴的,一片愁云惨淡。叶宗信因为手伤再患,于家中休养,卧床第四天,阮江西到访。

“你还来做什么?”连日来的打击几乎要了叶宗信半条老命,他躺在沙发上,连坐都坐不直,“我们已经断绝父女关系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她独身而来,站在门口,冷冷的眸,微微俯睨着:“我是来拿回我的东西。”

背着光,她侧脸的轮廓,打下的暗影,竟有几分鬼魅。

阮江西她是来算账的,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叶宗信心中大骇,脸色一下子刷白,挣扎着坐起来:“什、什么你的东西?”

轻转眸光,阮江西的视线缓缓落在大厅奢华精致的水晶灯上,斑驳璀璨的光影融进她眼底,添了几分夺人心魄的灼热,微微启唇,她说:“这栋房子,”视线环顾,最后锁向叶宗信颓败的脸,一字一字沉沉如铁,“还有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我阮家的。”

------题外话------

大概晚上九点左右二更,我这么勤快,钻石甩起来!今天才想起来,我这个月不是冲钻石榜嘛,不知道有没有被挤下来……

☆、第一章:阮江西纵火

“还有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我阮家的。”

果然,她是来讨债的。

叶宗信红着脖子大喝:“阮江西,你痴人说梦!”眼底,全是血丝,缠绕着近乎吞噬般的火光。他恨,当初为何没有杀了她,如今这样被扼住了咽喉,腹背受敌,“你想都别想,这里是我的,都是我的,你想要拿回去,除非我死!”

“你不会死的,”嗓音空灵,在偌大的房中回荡,她说,好似轻描淡写,“我还要留着你的命,为十五年前的所作所为忏悔一辈子。”

叶宗信瞳孔凸出:“你——”

“我没有耐心和你纠缠,这是法院开的证明,”白皙剔透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将那一纸证明扔在了叶宗信脸上,“现在请你滚出我的地方。”

“你休想,我不走!这里是我的!”叶宗信嘶喊咆哮,跌坐在地,满脸狰狞地爬向阮江西,“阮江西,你这么对你的生生父亲,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她笑了笑,没有后退,站在原地俯视着地上的人,“那我先让你尝尝什么是报应。”她转头对着门口,道了一句,“把他扔出去。”

门口,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恭敬地对阮江西点点头,随后转身便拽着叶宗信往外拖。

叶宗信瞪着眼睛大喊大叫:“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门口,苏凤于母女正巧进来,当下便惊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们是什么人?”

叶以萱眼瞳一凛:“阮江西,你怎么在这?”

阮江西未言,对黑西装的男人点点头,对方立马会意,一脚将抱着自己腿的叶宗信踢开,招招手,几个男人便上前去拖人。

苏凤于完全震惊了:“你们在干什么?”

“看不明白吗?赶人。”阮江西清澈淡雅的眸,毫无起伏,波澜宁静,她便那样静立在灯下,任意恣狂。

叶以萱当下便红了眼,扯着嗓子怒喊:“阮江西,这里是我家,容不得你在这撒野!”

撒野?这女人脑子被屎糊了吗?为首的男人请示:“阮小姐,要不要一起扔出去。”

阮江西颔首,礼貌道:“辛苦了。”

老板娘太客气了,宋老板可是吩咐过了,一切听从指挥,让杀人就不要放火!男人得令,转身就逼近苏凤于母女。

苏凤于连连后退,撞在茶几上:“你们这是强抢民宅,是犯法!”

强抢民宅?抢又怎么了!犯法?你丫的报警啊!看警察管不管!几个男人上前,拽着苏凤于就往外拖。

苏凤于喊叫:“你们滚开,滚开!”

“别碰我!”

碰?搞笑吧,为首的男人一个刀手,把叶以萱劈晕了,然后戴上手套,拖出去。

“以萱!”苏凤于红了眼,大喊,“阮江西,你这个疯子!”

“放开我!阮江西,我是你的父亲,你怎么敢!”

屋子里,男女声嘶力竭,不休不止,这沉寂的夜,越发森冷了。

地上撕扯的男人,发了疯般挣扎,面目扭曲:“阮江西,你怎么没跟着阮清一起去死,十五年前就不该让你活着,你去死,去死!”

话落,突然死寂。

微转清眸,阮江西眼底,渐进染了几分冷鸷:“不要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我母亲的名字。”

一双眼,清澈,却冷得刺骨,地上挣扎的两人僵在原地。

“阮小姐。”男人低头,向阮江西请示。

她缓缓敛眸,音色微凉,清冷之极:“既然他们不肯走,那就让他们留下吧。”

地上的两人,瞠目结舌,浑身都在发抖。

死寂,死寂的冰冷,空气中,充斥的是……杀气。

阮江西微微侧身,拂了拂被风吹乱的裙摆,长睫在眼底打下一层暗影,眼底光影沉沉看不真切,她轻轻开口:“反正这里也被弄脏了,点一把火,烧了干净。”

叶宗信瞳孔皱缩:“你要做什么?”单手撑地,他本能地后退,眼底满覆惊恐,“你要放、放火?”

无波无澜的眼微抬,似真似假的语气,她道:“确切的说,是杀人放火”

叶宗信身体一软,躺在地上重重喘息:“你——”

阮江西淡淡道:“点火吧。”

十几个男人,全部一言不发,绝对服从。宋辞派来的人,自然对阮江西的任何话都言听计从,即便是杀人放火,眼睛也不眨一下,直接掏出打火机——纵火!

“住手,你们住手!”

“不要,不要点火!”

“以萱,快起来,快!”

“啊——”

阮江西提了提裙摆,将所有尖叫与嘶喊扔在身后,缓缓走出了灯光。

屋外,女人惊叫一声:“怎么回事?”

只见火光中,人影绰绰,白色的裙摆被风吹起。

林灿灿然一笑:“哦,是江西啊。”

走近了,阮江西只是对林灿微微颔首,并未多言,她身后,火光渐进燃起,夜里有风,顺着风势,火光越发汹涌,屋里,男女的尖叫声渐进小了。

叶宗芝呆愣在原地,怔怔地看了许久:“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你会回到这里。”

微微冷眸,掠过叶宗芝,只是一眼便转开,隔着三五步的距离,阮江西神色冷漠。

叶宗芝脸色微微发白。

“江西,”林灿道,“宋辞在外面等你。”

她微微点头,错身离开之即,忽然抬眸,黑色的瞳,冰凉冰凉。柳绍华下意识退了一步,这双眸,如何能一眼便叫人慌了心神。

叶宗芝似乎还要说什么,林灿突然开口:“她会对你冷眼旁观,那是对你最后的仁慈,妈,好自为之。”

叶宗芝看着眼前火光,突然发笑:“她啊,最记仇了。”只是庆幸,还好,当年她只是坐观虎斗。

“还有你,继父大人,”林灿笑着,好似玩笑般,“可千万别走夜路,指不定哪天夜里一把火就烧到你那了。”

柳绍华只是笑笑,面无波澜。

这只笑面虎,指不定心里怎么颤抖吧。林灿轻笑了一声,看着这火光染红了漫天星子,她呢呢自语:“风啊,吹大些吧,烧干净了就不碍眼了。”

风儿轻轻的吹,浓烟滚滚,屋门,突然被撞开,一只手伸出来:“救、救我!”

乍一开,那黑乎乎的人,正是叶宗信,林灿失笑,天不遂人愿啊。

“砰!”

一声巨响,门大开,苏凤于架着昏迷着的叶以萱跌跌撞撞地走出来,一脚踩上了叶宗信趴在地上的手。

“啊!”叶宗信尖叫一声,刚爬起来的身子又跌回地上,趴在地上重重喘息。

呵,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林灿突然觉得,叶宗信活成这样,也够可悲的,妻离子散,一人为营。

“咳咳咳……”叶宗信被浓烟呛得双眼无神,满头的汗,几乎快昏倒,他微微颤颤地伸出手,“宗芝,快拉我一把。”

叶宗芝上前:“父亲呢?”

叶宗信默不作声,眼神闪躲。

叶宗信难以置信,瞳孔紧凝,死死盯着叶宗信:“你丢下他自己逃了?”她再一次遍确认,“你把你的亲生父亲扔在了里面?”

叶宗信不答,却喊到:“宗芝,快拉我出去,我腿没力气。”

难怪人总说,危难关头,会暴露出人性所有深埋的罪恶面。叶宗信啊,大抵就是人性最丑陋的毒瘤。

叶宗芝伸出手,在他快抓住的时候,狠狠一推:“叶宗信,你这种人,活该众叛亲离。”

一句话完,她转身就要冲进火里,柳绍华一把拉住她:“火太大了,已经来不及了,你不要命了。”

叶宗芝大笑:“哈哈哈,谁知道能活多久,先是竞轩,接着是我的父亲,”她转头看着柳绍华,冷冷地问,“下一个会是谁呢?”

静默里,风吹得急,火光大作,滚滚浓烟将这漫天星际染成一片浑浊的灰黑色。

风啊,吹吧,吹吧,烧了干净……

远远地,便听得宋辞唤她,急促,慌张极了。

“江西!”

走近了,宋辞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你终于出来了。”

阮江西一动不动,乖乖任宋辞抱着:“怎么了?”

“看到火我都快吓死了。”呼吸有些乱,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宋辞心有余悸,扶着阮江西的肩,细细查看审视,“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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