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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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辞突然问道:“顾家家规是什么?”

阮江西摇头:“我不知道。”

他女人不是顾家的人吗?

阮江西解释:“顾伯伯从来都不舍得对我用家规。”她笑了笑,眼里融了星子,清亮明朗得好看,语气格外温柔,又说,“小时候,每一次我犯错,被处罚的都是顾白,我猜家规是体罚,因为每次用了家规之后,顾白都会躺半天。”

说到顾白时,她总是柔和的,与风月无关,眼里会有笑意。

宋辞将车速又缓了几分:“今天我允许你肆无忌惮地提他。”语气,颇有几分大赦天下的味道。

阮江西靠着椅背,嗓音缓缓:“我一直都知道的,顾白他喜欢我。”

才一句话,就让宋辞刹住了车,他真想收回刚才的话。拧了拧眉头,还是将车停靠在了一边,转过头看着阮江西,不接话,听她娓娓轻语。

“顾白从来都不写日记,十六岁那年却买了一本带锁的日记本,顾伯伯担心他叛逆闯祸,就带着我偷看了顾白的日记。”说起那些青涩的记忆,她嘴角不禁扬起,只是笑意染了几分苦涩,“他写在日记本里了,从他不懂爱的年纪开始,他就喜欢我了。”

这一点,宋辞不怀疑,顾白看阮江西的神情,跟他自己一模一样。

沉吟了须臾,阮江西无声地叹了一句:“只是,我一直装不知道,他也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我知道,他和我一样,珍惜我们之间的亲情。”她转头,看着宋辞,认真又专注的眸光,“宋辞,这世上,除了你,我最爱的男人就是顾白,与爱情无关,我爱他。”

总有些人,即便不留在生活里,却在生命里不可分割,与风月无关,却视若珍宝。

她对宋辞,从来不隐瞒:“这样的话,我不能对顾白说,只能对你说。”

顾白若听见了,只怕连命都会掏来给阮江西。宋辞捏捏她的脸,语气很沉闷:“江西,以后不要对我说这种话,我会被醋淹死。”

明知道,与爱情无关,他还是嫉妒,嫉妒得发狂,阮江西与顾白的十六年,是他不能介入的。

阮江西听话地点头:“好。”

宋辞这才松开眉头,却没到几秒:“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宋辞扶着她的肩,很一本正经,“你现在最爱的人是我,以后宝宝出生了,你最爱谁?”

“……”阮江西答不上来。

然后,为了处罚她没有立刻选择他,宋辞发了狠地亲她。

宋辞的陪产日常之睡前篇

从顾家回到家,已经入夜,洗了澡,宋辞抱着阮江西一起睡,本是秋高气爽的天气,不大一会儿,宋辞就说热。

阮江西从宋辞怀里钻出来,嗯,她也有点热。

宋辞一把又将她拉回去,两手抱住:“江西。”

“嗯。”阮江西有点痒,往后躲了躲。

宋辞蹭了蹭她的脖子。求欢意图明显,凑近阮江西耳边,嗓音沙哑得有些性感:“今天医生说一周可以做一次。”

阮江西脸上滚烫,害羞得将脸藏进宋辞怀里,小声得说:“关灯。”

宋辞捧着她的脸,不让她躲:“不要,我要看你。”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宋辞在床上一向任着性子来,而她,也一向惯着她。

宋辞笑着吻她的唇,吻她的脖子,哑着嗓子说:“我会很轻的。”

大概是记着医生的话,一周一次,不宜太久,宋辞耐心极好,动作很轻。

月儿,藏进了云里。

次日,风清气爽。

阮江西结婚的消息公开后,除了领新婚红包领到手软的阮粉之外,欢喜的还有叶家人,原因嘛,阮氏与锡南国际珠帘合璧喜结连理,阮氏的股票大涨。

深秋的天,太阳不烈,十分舒爽,阮江西窝在露天花房的藤椅上,眯着眼打电话:“将最后5%股份抛售出去。”

片刻,她又说:“不是叶宗信,是柳绍华。”

电话还没有挂断,宋辞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手机,挂断扔在一旁,阮江西刚睁开眼,宋辞的吻就压下去了。

她有些迷蒙地看他。

宋辞啄了啄阮江西嫣红的唇:“手机辐射对宝宝不好。”深秋的天还有些凉,宋辞将她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半蹲在她面前,“你若想对付叶家,我可以帮你做。”

阮江西拉着他的手,放在脸上蹭蹭,摇头说:“不,我要他们自己对付。”

宋辞用指腹拂了拂她的脸:“窝里反?”

阮江西点头:“我在等叶宗信众叛亲离,等那一家人自相残杀。等他站上最高的位置然后被最亲近的人拉下来。”

借刀杀人为上乘,其中,又以自相残杀最为上乘。她啊,要叶宗信从天堂跌入地狱,万劫不复。

宋辞亲了亲她的脸,有些心疼,若是依照他的性子,哪有这样的耐心,早便撕了那一家人,她家江西却更喜欢这种杀人不见血的玩法:“随你怎么弄。”

阮江西笑着,握着宋辞的手放在腹上,小声地呢喃细语:“宝宝,别像妈妈。”

别像她,如此心狠手辣。

宋辞立刻就反驳了:“我希望她像你,长得像你,最好性格也像你。”最好像她一样温柔听话,聪慧又剔透,有着她身上所有让他心动的优点。

阮江西看向宋辞:“为什么?”

他言简意赅:“我喜欢。”

有点任性的答案,惹笑了阮江西。

他想了想,又道了一句:“若是女儿,像我不好。”

“?”阮江西不觉得不好啊,她家宋辞如此……嗯,貌美如花,若是像他,也必然倾国倾城。

宋辞解释:“我太粗暴了,女孩子,要像你这样。”

阮江西笑出了声。

叶家。

“还有别人?”叶宗信大惊。

三个月前,阮氏与于家几乎鱼死网破,在阮氏股份大跌之时,阮江西暗中抛售了阮氏股份,只是没想到,背后收购的除了他,居然还有一人。

叶宗信目光如炬:“那人是谁?”

助手沉声,念了一个名字:“柳绍华。”

叶宗信大笑一声:“居然是他,蛰伏在叶家这么多年,果然是狼子野心。”

多年隐忍,按兵不动,此人,必定深不可测。

助手又道:“除了这次阮江西抛售的股份,我还查到柳绍华早就暗中以散股融资的形式收购了阮氏30%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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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口号是什么?搞事情!搞事情!

所有顾白党的妞们,原谅我让顾白背负了这么多,我也纠结了好久,只是觉得,这才是顾白

不过放心,我会给顾白找个伴,与爱情无关,陪他一辈子

☆、第十九章:叶以萱父不详

“除了这次阮江西抛售的股份,我还查到柳绍华早就暗中以散股融资的形式收购了阮氏30%的股份。”

为了削弱阮江西的股权,叶宗信在阮清去世后不久便暗中用阮江西的股份做了融资,柳绍华居然早便暗中收购,未雨绸缪了整整十五年,真是好算计啊。

叶宗信嗤笑一声,眸光狠辣:“原来我们早就引狼入室了,他倒是会忍气吞声。”咬牙,字字阴厉,“谋划了十几年又怎么样?我手里已经有55%的股份,他还能翻出什么浪。”

风起云涌,秋天的天,瞬息万变,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苏凤于摇下车窗。

“他手里已经握了过半的股权,”苏凤于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明天的董事会我们怎么办?”

“别急,我们不是还有最后一张牌吗?”

后视镜里,男人的镜片反射出幽幽的绿光,苏凤于抬首,与男人相视一笑。

次日,雨不停息,下得缠绵。

“阮氏电子敌制于氏医疗之后,股份遭遇重新洗牌,于今日,阮氏前任董事长叶宗信以最高股份额再一次执掌阮氏,然,不到十分钟,一位神秘的海外侨商以百分之五十的融资权益入驻阮氏董事,与新任董事长叶宗信分庭抗礼,自始,锡南国际未曾有过任何声明,阮江西更是不曾出面,阮氏最高职权一分为二,目前,这位海外侨商的身份尚且不明。”

十月二十六号八点,财经报道特别报道。

“阮氏新任融资董事长身份揭晓,竟是叶宗信董事长的姻亲。”

十月二十六号九点,金融实讯特别报道。

一朝突变,阮氏翻天覆地,局势彻底洗牌。

陆千羊看完新闻就立马来找阮江西了,深秋的季节,她却一脸春风得意:“早上的新闻看了吗?”

阮江西摇头。

陆千羊立马乐颠颠地凑上去,将八卦来讲:“那说来给你乐乐。”说起那点子别家闹事,陆千羊十分起劲,从沙发上站起来,神色眉飞色舞,“你抛售阮氏的股份实在是太明智了,你一定不知道叶家那位入赘的姑爷居然黄雀在后,叶宗信在董事长的位子上屁股都没有坐热,柳绍华居然以50%的融资股权入驻了阮氏董事,一山二虎这下有的咬了。”

她掩嘴,神秘兮兮地:“而且我听以前干狗仔的姐妹透露,叶宗信原本是有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刚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少了百分之五,一点都不多一点都不少,正好和柳绍华股份持平,不少人都猜测柳绍华背后有人,这次把叶宗信拉下马不是他一人所为,是是同伙作案。”

阮江西面不改色,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句。

陆千羊讲得这么慷慨激昂,阮江西就这不痛不痒的态度,她有点目瞪口呆:“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阮江西淡淡一笑,只道:“柳绍华不是黄雀,我才是,他顶多算是螳螂。”

陆千羊懵了一下,秀气的眉头一拧,琢磨了好一会儿,看着阮江西:“那柳绍华的同伙不会是你吧?”她被自己这个猜测给吓到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蝉是叶宗信,阮江西是雀也不足为奇,陆千羊只是好奇,柳绍华这只螳螂,是怎么蹦哒的,是怎么成了阮江西手里借刀杀人的工具。

陆千羊对阮江西眨巴着求知若渴的眼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疾不徐,阮江西念了一个名字:“苏凤于。”

“柳绍华的同伙是她?!”陆千羊三观太正,理解不了,“怎么可能,她不是叶宗信的枕边人吗?”她猜测,“难道这两人有一腿?”她又被自己的机智给吓到了。

阮江西笑了笑,点头:“苏凤于和柳绍华是初恋情人,是她将自己挂在叶宗信名下5%的股份转让给了柳绍华。”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绿帽子戴的,叶宗信要是不吐血身亡那也是他宽宏大量啊。还有一件事陆千羊没想明白:“转让后刚好50%对50%?”她掐指一算,神机妙算:“是你?阮氏在低谷的时候,你是故意抛售的?”

阮江西眯了眯眼,懒懒地窝在沙发里:“若要狗咬狗,力量不宜太悬殊,不然太早结束会没意思。”

也就是说,从阮氏股份下跌开始,阮江西就开始谋划了,从人心,到股份,精算得丝毫不差。

这一出狗咬狗,竟是阮江西的手笔。陆千羊瞬间顶礼膜拜,她家江西,太黑了了!

陆千羊小心脏一跳一跳的,她捂着心口,惊魂未定:“信息量太大了,容我消化消化。”

阮江西好意地建议:“可以找你以前干狗仔的姐妹一起消化。”

唯恐天下不乱,好建议啊!

陆千羊对着阮江西的肚子,感慨良多:“阮宝啊,你妈妈肯定是跟着你爸爸学坏了。”感慨完,问阮江西,“你这有证据吗?特别是通奸的罪证。”

“有。”

陆千羊刻不容缓,电话立马连线到以前一起干狗仔的小姐妹:“阿may呀,是我。我这有个一手消息,不知道你好不感兴趣?”

陆千羊笑眯眯的:“哦?这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这厮,跟只狐狸似的,好生狡猾。

大概是对方诚意不错,陆队长透露透露:“你一定不知道柳绍华的同伙是谁吧?我告诉你我有内部消息透露哦。想不想知道?友情价八折要不要?”

这会儿,陆队长谈起了生意,一听就是老手的语气,老奸巨猾的:“我可是看在你我关系铁才第一个找你的。我哪能唬你,我手上有证据,放心,我的内部消息保证横扫各大头条……”

阮江西起身,去书房找宋辞。

陆队长一边电话,还不忘嘱咐今天过来的正事:“江西,白玉兰奖的事别忘了尽快回复我。”嘱咐完陆队长继续致力于谈价坑队友事业,“阿may,谈感情就伤钱了不是?最低7。5折,我这消息可不止是八卦,那是商业机密,绝对值这个价,低了这个价我就找Alin……”

书房的门紧闭。

秦江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M国的事已经查出来了,宋少你的神经搭桥手术虽然是Holland博士主刀,不过却是于医生做的伤口缝合,若要动手脚也不无可能。术后,唐夫人便将你转移到了另一家私人医院,而且安排了左译医生做后续治疗。已经找Holland博士确认过了,左译对记忆催眠方面很有研究,曾经还在M国医药学报上发表过相关论文,其中好几篇和精神引导相关的论文于景致都有参与。”秦江递出一份资料,“这是您在康复治疗期间的用药记录,已经找人确认过了,确实是配合精神催眠的药物,另外M国的医院也去查过了,那家医院,是唐夫人控股。”

手指扣着书桌,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纸面上,眼睫打下,眼底暗影沉沉,沉默了片刻,宋辞只道:“别让江西知道。”

秦江了然,老板娘现在大着个肚子,要是让她知道宋辞的记忆是被人故意抹掉的。肯定得讨账,这万一要是动了胎气什么的,那可就事大了。

秦江郑重其事:“我明白,有些事情我会暗中进行。”

这‘有些事情’当然指的是秋后算账的那些事情,宋老板刚回来那会儿就发过话了,‘万事俱备,等我命令’。

宋辞道:“尽快。”

这算是下了命运了,即刻动手,速战速决!

秦江领命。

“扣扣扣!”

敲门之后,阮江西推门而入。

宋辞给了秦江一个眼神。他领悟:“那我先回公司了。”对阮江西微微颔首,然后出了书房,带上门。

“是公司有什么急事吗?要是有事可以不用陪我。”

“不是。”宋辞伸手将她拉过去,抱在怀里,“公司的事哪有你重要。”

锡南国际上下,皆传宋少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倒也没有误传,确实是红颜祸水,阮江西一颦一簇,能祸国殃民。

她笑着看宋辞,也不再多问,伸手搂住宋辞的脖子:“下个礼拜的白玉兰奖,你陪我去?”

“嗯。”

阮江西玩笑:“万一拿不到视后,有你在,我也能霸占霸占头条,千羊说我太久没出镜了。”

陆千羊的原话是:你就去耍耍,往那一站就是头条,当然要是带上了你家宋大人,就不止是娱乐版了,金融版也一起承包。

宋辞亲了亲她的脸:“你会拿奖。”

“你怎么知道?”

宋辞理所当然:“评委如果瞎了,我不介意挖掉他们的眼睛。”

还好,评委还没有瞎。

阮江西笑着伏在宋辞肩上,开心地凑过去亲他的脖子,宋辞乖乖地,凑上去让她胡乱地亲昵,手落在阮江西的腹下,轻轻地揉着。

突然,宋辞身体一僵,神情紧绷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阮江西:“她刚才好像动了。”一想到阮江西的肚子里面有他们的女儿,宋辞就开心得不得了,当然,想到是儿子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医生说宝宝最近很活跃,胎动很频繁。”阮江西握着宋辞有些僵硬的手,放在肚子上,轻轻地摩挲,“宝宝,这是爸爸。”

爸爸……

宋辞心头一软,想着就算是儿子,他也不会太嫌弃的,这是他家江西给他生的宝宝,肯定是最棒的,他有点迫不及待,也有点胆战心惊:“过几天我安排你去医院待产,在家不安全。”万一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就是从这些天开始,宋辞各种思虑,对阮江西紧张得不得了,医生说,准爸爸这是有轻微的产前忧郁了。

阮江西比宋辞理智镇定得多:“还有两个半月才到预产期,不用这么早待产,医生说宝宝很健康,我也很健康,没有早产的预兆,你不用这么早就开始紧张宝宝。”

宋辞完全不认同:“我不是紧张宝宝,我是紧张你。”宋辞十分强硬,“领完奖之后,我就安排你去医院,你要是不想待在医院,我让医生住到家里来。”总之,他要万无一失。

阮江西拗不过他,只能依着他:“我听你的。”

宋辞亲了亲她的脸,动作很轻,有点小心翼翼。

阮江西看他如此,有些哭笑不得:“不用这么紧张,我很好。”语气突然有点不开心,阮江西对宋辞抱怨,“我最近胖了不少,千羊说都找不到腰了。”说着,将宋辞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你摸摸,是不是胖了?”

因为宝宝之前发育得缓慢些,母体有些营养不良,宋辞想尽了温和的法子给她进补,这两个月,阮宝长得很快,阮江西的肚子大了许多,她脸色也红润了不少,只是,这营养全补到宝宝身上去了,阮江西除了肚子,其他地方宋辞抱着还是觉得硌手。

这胖一说,宋辞完全不觉得,他纠正他家女人:“你很瘦,胖的是阮宝。”

宝宝最近确实长得太快,阮江西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想,大概是个男孩,十分好养。

宋辞啄了啄她的唇:“等把宝宝生下来,我们就办婚礼。”

“好。”

次日,有八卦记者挖出了一条惊天密闻。

某娱乐周刊上曝出:苏凤于影后在勾上前任叶氏董事长之前曾经有一个爱得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初恋男友,并且仍有苟合。

不大一会儿,苏凤于与旧爱酒店偷情的照片便曝光了,各种大尺度皆是高清无码。更让网友惊讶的是,苏影后的这位初恋情人竟是叶董的妹夫,不正是前日和叶宗信争董事权的柳绍华吗?据内部消息透露,阮氏这次股权争夺中,苏凤于暗中偏帮的居然是旧爱,而不是新欢。

枕边人倒插刀,叶宗信人财两空,好一出狗血剧。

消息一出,便有人揣测了,这柳绍华入驻叶氏,身为叶宗信的枕边人、柳绍华的老情人苏影后到底贡献了多少,更有人大胆揣测,这新欢旧爱同住屋檐下,擦枪走火死灰复燃,叶董那一双儿女的血脉能有多纯正,试问,叶以萱的父亲是何人?

还有不少网友扒出柳绍华的照片,并与叶以萱几番对此,然后惊奇地发现,像,越看越像,真他妈的像!

总之,豪门的水,太污了,苏影后的床,太大了,叶宗信的绿帽子太有创意。

“啪!”

叶宗信一巴掌甩在苏凤于脸上,她身体一晃,跌在了沙发上,抬眼狠狠瞪向叶宗信。

他火气难消,上前扬手又是一巴掌:“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吃里扒外的东西!”

“我不知羞耻?哼,你以为你有多清高,还不是在和阮清结婚之后爬到了我床上,和我乱搞了二十多年,比起你的不要脸,我还自愧不如。”

叶宗信怒目而瞪,睚眦欲裂全是火星:“你——”

苏凤于一声冷笑打断,撑着地面爬起来,目光鄙夷,挑衅地看着叶宗信:“你说我吃里扒外,叶宗信,你可别忘了,到现在你配偶栏上的名字还是阮清那个死人,我伺候了你二十多年,那5%的股份本来就是我该得的!”

叶宗信红着眼大喝:“我管你吃管你用,捧你爬到了今天的位置,你还不知足,没有我叶宗信,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不是个让人玩弄的贱货!”话骂得极其难听,叶宗信此人素来骄傲自负,极其好面子,这被戴了二十多年的绿帽子,他怎么能忍,粗声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给你股份不是让你发贱去讨好你的姘头!”

苏凤于冷冷一笑:“别说的自己有多高尚,我不给他难道让你继续拽在手里据为己有吗?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么多年你从来都不准我插手叶氏的事打的是什么主意,我给你生了一双儿女,你才给我5%,你当打发叫花子吗!?”

“你这个贱人!”叶宗信气急败坏。抬手就要往苏凤于脸上打。

苏凤于一把截住叶宗信的手,用力甩开:“我是贱,不过比起你我还自叹不如,至少像谋杀结发妻子这种事情我还做不出来,虎毒食子、抛弃生父的事我更做不出来。”

无疑,她恨叶宗信,这个为了利益连骨肉都可以不要的男人。

叶宗信怒极反笑:“我谋杀?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阮清的车是谁做的手脚。”

“我不过是在你动手脚的地方动得更彻底了一些,你知道又怎么样?还不是眼睁睁看着阮清自寻死路?”苏凤于大笑出声,眼里全是鄙夷,拖着冷冷的语调讽刺,“噢,你比我卑鄙,至少我不会像你一样,一边庆幸阮清死了,一边自我催眠地将所有罪恶都推到我身上。”

“你——”喉咙一梗,脖子上青筋蹦出,叶宗信嘶喊,“苏凤于,你怎么不去死!”

苏凤于讥诮,嘴角噙着冷蔑的笑:“放心,我一定活得比你久,看你怎么众叛亲离一无所有!”说完,她转身就走。

叶宗信喝住:“以萱和竞轩是不是柳绍华的孽种?”字字都像从嗓子眼里磨出来的,眼里火星四溅。

苏凤于突然发笑,回头:“当初你也是这么怀疑叶江西是宋锡南的孽种,那你觉得是吗?你觉得竞轩和以萱是谁的种?”

叶宗信募地瞪大眼,瞳孔凸出,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

苏凤于却笑:“叶宗信,你真可怜。”

门口,叶以萱突然跑进来,一把拽住苏凤于的手,惊慌失措:“妈,报纸上写的都是真的吗?”

苏凤于没有正面回答,躲开叶以萱审视的眼神:“今天你就跟我一起搬出去?”

叶以萱难以置信:“你承认了?”

苏凤于将她拉到身边,好言相劝:“以萱,大人的事情你别——”

叶以萱打断她,神色厌恶至极:“你真不要脸,我才不会跟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她一把推开苏凤于转身就跑出去,苏凤于在身后大喊:“以萱!以萱!”

叶以萱头都不回,红着眼拼了命地往外跑,迎面就撞上了人,她破口就大骂:“滚开!”

抬头,来人正是林灿。

林灿掸掸自己的衣服,像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嫌恶地很,拿眼瞟了叶以萱一眼:“该滚的人是你,父不详的家伙。”

“你再说一遍!”

这不是典型的自取其辱吗?

林灿不瘟不火地开口:“我劝你去验个DNA,别到头来认贼作了父。”林灿笑,“现在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贱了,原来凤生凤,苏凤于的基因在你身上发挥得太完美了。”

叶以萱怒极,抬手就动粗。

林灿闪身躲开,见叶以萱踉跄了几下,笑得更大声了,她恼羞成怒,指着林灿怒喊:“林灿你——”

林灿没耐心,直接厉声打断:“要撒泼,找男人去。”头一甩,直接给了叶以萱一个后脑勺,心情颇为不错,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柳是,我刚刚帮我妈办了离婚手续,我们终于不是兄妹了,现在我追你不乱伦了吧。”

☆、第二十章:绑架

林灿笑道:“现在我追你不乱伦了吧。”

柳是直接掐断了电话,用一个精致的小瓷碗盛了一碗汤,探了探碗边的温度后,递给阮江西:“不是很烫,你趁热喝,我放了橙子皮,应该不会腻。”

她用勺子尝了尝,微微一笑:“味道很好。”

听得她夸赞,柳是眼里立马漾出层层流光:“你喜欢就好,”

阮江西低头喝汤,随口道:“以后不用特意给我熬汤。”

“最近报了烹饪班,只是顺道。”他坐在她旁边,视线偏开,神色不太自然。

柳是素来就不太会说谎,理由也找得十分蹩脚。阮江西也不揭穿他,问:“刚才是小灿的电话?”

“嗯。”

阮江西放下勺子,抬头看他:“柳柳,小灿很好。”

大概除了柳是无动于衷之外,任谁都看得出来林灿对他有多执着,飞蛾扑火,大抵如此。

柳是神色自若:“她很好。”敛着眸子收拾餐桌上的保温杯,语气轻描淡写漠不关心,“只是,和我无关。”

他总是如此,执着得有些痴傻。

阮江西凝着他的眼:“不要只守着过去的执着,它没有多牢固,只是我们都习惯了曾经。”她放下碗,走到他面前,“柳柳,我们都还有很长的路,以后,也许就不是这个答案了。”

他啊,只是习惯了往后看,所以才看不到触手可及的眼前人,人都是这样,时光是个旧美人,总让人难舍难分。

柳是移开目光:“下次想喝什么汤?”

阮江西摇摇头,沉默。

也许,当有一日,他所有的旧时光都被林灿填满,大概,他就无路可退了。记忆,从来没有想象的那样牢靠,而真正牢靠的,是记忆里一直等在原地的人。柳柳,你可明白?

柳是离开的时候,已将天黑,宋辞刚好外出回来,一眼就冷了氛围。

“以后不要来送汤了,我家江西想喝什么,我会给她做。”宋辞态度十分不善,可以称得上是恶劣。

柳是倒是一副不痛不痒的神情:“她喜欢我熬的汤。”

自以为是的家伙!

宋辞凝眸冷视:“我家江西性格好,不善推拒。”一双精致好看的眸,居高临下,俨然一身迫人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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