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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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渺趋近几步,忽然开口:“是不是你?”

常青转身:“你何意?”

云渺看着她,眸光灼灼逼视:“这所有变故是不是你搞得鬼?”

常青静静地凝眸,嘴角,似笑非笑。

“离书死了,也不是我,”云渺直直睃视常青的眼,一步一步逼近,“除了你,我想不到任何人能这样天衣无缝地狸猫换太子。常青,是不是你?”

常青淡淡莞尔:“云渺,在侯爷看来,是你。”

云渺身子一晃,忽然发笑,是啊,离书之死,多像杀人灭口,她有口难辩。

☆、定北侯:天下谋

云渺身子一晃,忽然发笑,是啊,离书之死,多像杀人灭口,她有口难辩。

今日,辰时一刻,天方亮不久,有几分冷意,灰蒙蒙的颜色。紫竹林中,有女子静候深处。

待到脚步声近了,女子转身,着了宫中女官的服饰,裙边绣以梅蕊。

以梅装点,乃六司中的司药房,这女子,正是掌管司药房的离书。见来人,离书将声音压得很低,道:“云姑娘,我侯你多时了。”

昨夜夜莺啼,辰时一刻,紫竹林见,是云渺发出的传令。

女子嗓音清凌,道了两个字:“是我。”

隔得近了,离书方看清来人白色貂绒披风下大红的宫装,曳地的裙摆,绣以金凰。

凤袍加身,这女子不是云渺,离书微惊:“常青?”细细打量一番,离书倾身行了一礼,“午时便要行封妃大典,怎是常青姑娘你来了?云渺呢?”即便是同为定北侯府暗卫,也有高低之分,而常青以十一岁之龄,便入了等级最高的刺杀组。

常青未答,反问道:“你是哪一年入的宫?”

离书回:“大燕七十七年。”

“八年了。”常青轻叹,“可惜了。”

八年蛰伏,毁于一旦,确实可惜了。

离书不明所以:“你在说什么?”她张望着,神色慌张,“常青姑娘快些说吧,侯爷有什么指令?莫要耽搁了,我回去晚了会让人生疑。”

常青缓缓抬手,金丝绣凰的袖摆下,剑光森然:“你回不去了。”

凤袍袖下,是青铜古剑,是常青的剑。

离书大惊失色。

“常青。”

忽而,男子嗓音轻缓,沉而清冽,辰时的初阳,从竹叶里漏出,斑驳的光影打下,映出男子容颜倾色,一身明黄,清冷矜贵与生俱来。

一眼,惊心动魄。倾城绝色,九五之尊,乃大燕君主。

“燕、燕惊鸿!”

离书猛地后退,难以置信,双目欲裂:“你,你们——”

昔日北魏的暗卫,已为大燕帝妃,与她的帝王比肩而立。常青,已不再是定北侯府的常青。

离书目瞪口呆:“你竟做了叛军?”

常青不语,剑出刀鞘,骤然,杀机凛凛,然而此时,素手纤长,握住了常青持剑的手腕,燕惊鸿道:“让我来。”他自然舍不得他的女人手染鲜血。

燕惊鸿接过她的青铜剑,慢条斯理地抬手,剑光一闪,只出一招,却致命。

辰时三刻,初阳渐升,紫竹林深处,有女子静候在此,远处,脚步声渐进,

女子转身,唤了一声:“云渺姑娘。”

光影斑斓,女子双十年纪,穿着女官的服饰,梅花绣边。

云渺走近,递出手里的信笺:“明日封妃大典,巫疆涪陵公主,侯爷要她的命,信封里是奉茶女官的名单与毒药,小心行事,万不可出了岔子。”

女子俯首:“离书领命。”

待到云渺走后,唤为离书的女子转身,揭下人皮面具,走到竹林后:“陛下。”

声音哪还有半点女子的清丽,这人皮面具之下,正是长福,声音与身影,毫无破绽,这一手易容之术,自是少有敌手。

长福取出信笺里的东西,微微一嗅:“是离人殇。”北魏葬冢,大燕离人殇,天下谁人不知。

燕惊鸿未言,拢了拢常青的凤袍。

长福公公甩了甩绣梅的袖摆,很是急恼:“不仅想铲除异己,还想栽赃嫁祸,这定北侯爷当真狼子野心。”

先毒死绊脚石,再祸水东引,哼,奸人!

长福请示:“陛下,您看?”

燕惊鸿不关心,满眼专注,眼里只有常青:“冷不冷?结束了,我们回去,还有两个时辰才授封大典,你先吃些东西。”

常青颔首,任燕惊鸿牵着她走。

长福公公无语凝噎:“……”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呐,赶紧追上去,因为穿着女子衣裙,动作十分不利索,有些滑稽,小步小步地跑着,“夫人,奴才能斗胆问夫人一个问题吗?”

“嗯。”

夫人脾气真好,长福瞧了一眼脾气不是那么好的燕惊鸿,小声地问:“夫人您是定北侯爷送来的细作吗?”

常青略微思忖:“池修远觉得是。”

哦,反间计啊!

“夫人,奴才太崇拜你了。”

燕惊鸿冷眼一扫,长福立马闭嘴,陛下的女人,哪能随便崇拜。

此时,辰时已过。

尔后,大理寺仵作验出离书辰时一刻暴毙,身中葬冢之毒,脖颈有剑伤,乃死后所致。

封妃大典次日,燕宫城下,重兵防守。

子夜将近,城下千米之外,突然马蹄声响,随即屋檐肆落间数百黑影窜出,皆身着黑衣,蒙面示人,领首之人取下面巾,单膝行礼:“属下见过侯爷。”

四十上下,男人一张国字脸,眉心处,有一颗黑痣,此人,正是大燕左相罗成耀。

二十五岁入朝为官,十七栽官拜相位,罗成耀此人,不论是谋略,亦或是胆识,都绝非池鱼。

毋庸置疑,定北侯池修远,擅用人。

池修远一身戎装,只道:“掩护我出城。”

“是。”

罗成耀挥手,一声令下,数百人攻进城门,此时,正是子夜交替,城下守卫换岗之际。

蛰伏暗杀,悄无声息,却乍起腥风血雨,不到须臾,血染城门,隐隐月光,照着夜色妖娆。

池修远终究是自乱阵脚,怎地忘了燕宫之内,都是天子脚下,比之谋略,燕惊鸿更胜一筹呢。

暗处,女子看了许久城下战乱,收回视线:“你为何要放虎归山?”

女子穿着巫地的服饰,短袄长裙,额间坠了一颗蓝宝石镶嵌的头饰,模样生得极其美艳,尤其是一双眸,妖异极了。

妖颜倾蛊,说的便是巫疆的涪陵。

燕惊鸿懒懒倚着墙面,并未回视涪陵,看着城门方向:“朕喜欢引蛇出洞,一网打尽。”眸光暗影沉浮,燕惊鸿道,“而且池修远不能死在大燕。”

涪陵公主笑问:“为何?”

燕惊鸿反问,眸色清冷:“北魏与巫疆的战争,朕为何要卷入?”

铲除异己,栽赃嫁祸,是池修远,将计就计,反咬一口,是燕惊鸿。

池修远终究棋差一招,赔了夫人又折兵,不比燕惊鸿独善其身、坐观虎斗。

涪陵似笑非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燕惊鸿不置可否。

“你太精明了。”涪陵自怨自艾般轻叹,“若有朝一日大燕与巫疆为敌,我必定斗不过你。”

这一日,必不久矣,唇亡齿寒,北魏之后,巫疆又怎会安逸。

燕惊鸿倒不否决,一贯地面无表情:“所以你要放聪明一些。”

涪陵但笑不语,她想,她便是足够聪明,所以昨日封妃大典上死的不是她。

只是,哪有永远的盟军。

燕惊鸿冷声又道:“你明日便回巫疆,朕会助你早日登基,早日出兵北魏。”

早日替大燕铲除异己吗?燕惊鸿此番借刀杀人,倒是明目张胆。

“我突然不想要巫疆了。”涪陵公主抬眸,看着燕惊鸿笼在暗夜里的侧颜,竟如此令人心悸,她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我把巫疆拱手让给你可好?我只要大燕皇后之位。”

一语刚落,燕惊鸿眸底突然冷却,他凝眸冷视:“皇后已定,莫要做愚蠢之事,朕能让你万人之上,也能让你一无所有。”

她从来不怀疑,燕惊鸿有这样的能耐,杀生予夺,掌天下沉浮,所以在当初,她义无反顾地做了他的棋子。这样的男人,天生就应该站在顶峰,俯瞰天下,然而,他的满腹心思,装的不是江山,是他的皇后。

皇后已定,六宫无妃,那时,她向燕惊鸿投诚,他便回了这八个字,如今,亦然。

涪陵眸色微微黯然:“与你合作果然是与虎谋皮。”他容不得她半点痴心妄想。

燕惊鸿坦言,好似平常的语气:“莫要担心,在魏国灭国之前,真不会动巫疆。”

涪陵哑然失笑,反问:“你不怕我倒戈与北魏联盟?三国不能共处,若是最后留池修远这个对手,我胜算兴许会大许多。”

一旦北魏灭国,巫疆也危矣。

燕惊鸿转身,背身而立:“你可以一试。”

涪陵沉凝不语,若是如此,只怕最先灭国的,会是巫疆。三分天下,强者为尊,无疑,燕惊鸿太懂这其中的玩法。

夜深,凤栖宫外,宫灯明亮,封妃大典当日摆放的红樱花还未开败,灯下,红色娇艳。

燕惊鸿刚走进殿中,寝殿里头常青的声音便响起:“惊鸿。”

已过了子时,常青还未入睡,燕惊鸿不满的睃了一眼守夜的宫人,走近床榻前,“怎么还没睡?”

常青起身:“在等你。”

掀开床幔,见她只穿了单薄的寝衣,燕惊鸿立马扶着她躺下,又用被褥将她严严实实裹进去:“躺好,夜里寒气重。”

常青便缩在里面,只露出一张素净的小脸,融了烛火的眸,少了几分平时的冷然,她安安静静地看燕惊鸿:“池修远出城了吗?”

“嗯,罗成耀助了他。”

果然,左相罗成耀是敌军。

常青眉头一拧:“罗成耀,要杀了他吗?”她想了想,很认真地问,“我可以替你刺杀。”

她的青铜剑,许久没动了,都有些手生了。

燕惊鸿一听,表情便严肃了:“常青,你又忘了,你是我的妻子,不是臣子。”他不是池修远,怎么舍得她替他出生入死,语气便有些不悦,燕惊鸿极少这样训斥她,“该罚。”

说完,指腹挑着常青的下巴,燕惊鸿重重地咬下去,只是才触到她的唇,便心软得一塌糊涂,本是想罚她,却上了瘾一般,缠着她亲昵。

他着了魔了似的,完全不能自已,还是常青喘不过气来,才稍稍推开了他,舔了舔嘴角,便缩进了被子里。

别看常青杀人都不眨一下眼,遇到儿女之事,便一无所知,尤其羞涩。燕惊鸿笑了,啄了啄常青的唇角,这才连同被子抱住常青。

“罗成耀暂且不用杀,池修远很信他,留着也许还有用。”燕惊鸿细细与常青言明。

她点点头,思忖了片刻:“炎帝并不好斗,贪欢纵欲,又胆小怕事,巫疆与北魏的战火应该暂且燃不起来,炎帝可能宁愿割地赔款。”

燕惊鸿却问:“你可想快些?”

常青点头:“嗯,早些结束,待到烽火平息,我们好好相与,冬天看雪,夏天看燕尾花落。”

她想这样,和燕惊鸿过一辈子,不用轰轰烈烈,平平淡淡就好,一起老,一起死,一起葬进大燕的皇陵里,直到一抔黄土白骨森森。

燕惊鸿凑近一分,讨好的口吻:“再生一双儿女好不好?”

“好。”

他笑着把常青抱紧,愉悦地连眼眸都亮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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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侯:合欢香呀合欢香

“再生一双儿女好不好?”

“好。”

他笑着把常青抱紧,愉悦地连眼眸都亮了几分。

大燕八十六年,年初,炎帝因病驾崩,幼子魏晏登基,改国号天宗,新帝年弱,太后令定北侯池修远摄政,军机大臣辅佐。

大燕八十六年,春,巫疆女帝因痛失爱子齐阳,一病不起,无力于朝政,遂禅位于皇长公主涪陵,封号狸姬,乃巫疆史上第三位女帝。

二月,狸姬女帝登基,不过半月,女帝以伐佞复仇之名,挥军北下,直取北魏交界锦州城。

三月,定北侯与皇家联姻,百里红妆迎娶荣清公主魏卿如,国舅爷赠以三十万大军兵符,以贺外孙女大婚。

摄政北魏,兵权在握,定北侯府一时权倾朝野。

大燕八十六年,夏,定北侯池修远亲征,巫疆战败定北大军于凉州,伤亡惨重,退至城外十里,

六月,狸姬女帝派使臣赴大燕求援。

御书房内,林劲将行兵地图铺在案台上,指着两处位置,道:“目前,巫疆大军北下行军退至凉州以北十里,定北三十万大军驻守黔江,两方在朝水对垒,巫疆不善水性,只怕不过半月便会守不住。”

燕惊鸿懒懒敛着眸:“要最短时间内切入北魏腹地,”微微一眼掠过地图,白皙的手指落下,“由此攻入。”

林劲不甚明了:“卿曲关?”

燕惊鸿道了八个字:“两路包抄,瓮中捉鳖。”

林劲恍然大悟,突然,神色一凛,他凝神睃视,须臾,道:“陛下,”林劲拿起案台上的剑,压低了嗓音,“隔墙有耳。”

燕惊鸿神情自若:“无碍。”他似笑非笑,“池修远想知道,朕便成全他。”

池修远?那殿外偷听之人是…

“卿曲关。”女子低着头,喃喃自语,忽而,眸色阴沉,“常青,是你先背叛定北侯府的,莫怪我不顾姐妹之谊”

这时,司膳房的女官领着十几个宫女走来。

司膳房的掌事女官好好审视了一番:“云渺,你在这做何?怎不在凤栖宫伺候夫人?”

云渺恭恭敬敬地回话:“回禀姑姑,云渺奉夫人之令来给陛下奉茶。”

“给我吧,御书房重地,不可随意进出。”

“是,姑姑。”

不过一个时辰,天便沉下来了,夜色将至,燕宫几里路外,僻静的府邸之外,方开始打灯了。

这一处,正是质子府。北魏的明荣公主便下榻于此,明荣公主深居浅出,平日里,质子府冷冷清清的。难得今日有客来访。

侍女去内室传话:“公主,云渺姑娘来了。”

明荣微微惊讶,将手里的画卷放下,去了外间,吩咐了侍女沏茶,她道:“本宫与云渺姑娘并无深交,不知临夜造访,所为何事?”

云渺取下兜帽:“云渺今夜前来,是想和公主做个交易。”

明荣缓缓抿了一口茶:“姑娘不妨言明。”

这云渺,在定北府并不出众,明荣对她并无多少印象,只知道她随着常青一起送来大燕当俘虏,想来能被池修远挑中,也必然有过人之处。

“云渺知道公主前来北魏为质是所为何故,我可以助公主成事。”

语气不慌不忙,一语中的,直入要害,倒是有胆识,这云渺,果然也不简单。

明荣片刻惊愕之后,放下茶杯:“条件是什么?”

“相助我离开大燕。”

云渺倒是算准了,她来大燕确实是另有所图,明荣并不多言,只问:“何时?”

云渺斩钉截铁:“越快越好。”

酉时,刚入夜不久,大燕初夏的天,星子漫布,微风习习,宫灯摇摇,凤栖宫外,去年种下的常青树已长出了新叶,夜莺时不时啼叫几声,常青披了件外裳,便往殿外走。

红桥上前跟随。

常青语气随性:“我去去便回,无须跟着。”

红桥迟疑,不太放心,便道:“那奴婢去请林将军与燕将军来护送夫人。”

常青接过宫女手中的宫灯:“不用,莫要惊动任何人。”

红桥虽是担忧,却不敢有违:“是。”

常青打着灯,便独自出了凤栖宫,这时辰,已经夜了,红桥想了又想,还是不大放心,吩咐身后的宫女:“去禀报陛下。”

章华夫人可是陛下的心头肉,可万不能有一丝差错。

燕宫最北处,是后妃的住所,大抵因为后宫无妃,倒显得冷清,紫竹林在未央宫的上方,夜里,雾气朦胧的。

常青打着灯走进竹林深处,女子背身等在那里。

“你叫我出来做何?”常青走近,将手里的宫灯放下。

女子转身,四下环顾:“你便是在这里杀了离书?在辰时一刻?”

女子,穿着一身黑衣,长发利索地束起,手里,拿了双刀。

云渺最擅双刀,只是,她司窃听,甚少有机会动武。

常青直言不讳:“嗯,就在你站的那个位置,”又补充道,“一招致命。”燕惊鸿那一手剑术,大概不会输她一分,那样快,一剑封喉甚至不见血。

云渺冷笑一声:“你果然对燕惊鸿投诚了。”

常青点点头,神色自若。

“为了大燕的后位吗?”云渺嘲讽地勾起唇角,毫不掩饰她的鄙夷,“或者,为了六宫无妃的盛宠?”

常青淡然无痕的眸,微微掠动,冷了几分:“与你何干?”

云渺反笑,自顾自说:“确实,我入不了燕惊鸿的眼,他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她入凤栖宫将近一年,燕惊鸿从来没有看过她一眼,更莫说博得盛宠。云渺嗤笑,“那你便当真觉得他燕惊鸿唯你常青不可吗?”

她的口吻,笃定不疑,好似信誓旦旦。

常青淡淡眸光忽然冷凝:“你做了什么?”

云渺痴痴地笑了片刻:“我在凤栖宫点了合欢香了,这个时辰,你的帝君该歇息了吧,”她笑,眼底浮现出得胜之后的洋洋得意,“不知是否美人在怀好生快活?”

原来,云渺此番,意是调虎离山呢。

“云渺,我本不想赶尽杀绝的。”常青转身便走,“好自为之。”

话中,带了杀意。

身后,云渺却放声嘶吼:“我好自为之?你又算什么东西?侯爷待你恩重如山,你却恩将仇报,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奴才!”

“铿!”

一声金属的刺响,云渺的双刀出了刀鞘,她身体猛地一震,一动不动,脖子上,刀刃划破了皮肉,

速度太快,云渺甚至没有看清常青是如何拔了她的双刀,果然不愧是定北侯府刺杀等级排名第一的暗卫,杀人不过一弹指间。

刀架脖颈,常青若要取她性命,易如反掌,云渺脸色刷白,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

常青嗓音清清:“别怕,我不会杀你。”她缓缓将双刀挪开,“我会留你性命,让你看看你的侯爷如何将你弃之如敝。”

云渺方抬头,一道白光闪进眼底——

“啊——”

随即,惨叫声久久不绝入耳,云渺坐在地上,抱着鲜血淋漓的右手,哀嚎尖叫。

一刀,挑断了手腕筋脉,云渺这只手,恐怕这辈子都抬不起刀了。

常青扔了沾血的刀,提起宫灯,转身离去。

上一世,云渺三次毒害燕惊鸿,四次暗杀,害他围困漓江,险些丧了命,这一刀,便当做是利息。

所有欠他的,全部都要还,一笔一笔。

回到凤栖宫,已经过了酉时,殿外点了好些宫灯,将路照得明亮,燕惊鸿等在殿门口,影子被拉得斜长。

“回来了。”

燕惊鸿迎上前,走到常青跟前,接过她手里的宫灯。

“嗯,等久了吗?”常青由他牵着入殿。

燕惊鸿摇头,眉头皱了皱:“我闻到了血腥味。”借着灯火,他细细打量常青,她裙摆处沾了点点血迹,见她没有受伤才放心。

“是云渺的血。”常青老老实实道,“我没有杀她,只是挑了她的手筋。”

燕惊鸿哼了一声:“活该,不安分的愚蠢之人,下次你莫要脏了手,你要杀谁,我替你动手。”竟敢给他点合欢香,还胆大包天地塞女人过来,燕惊鸿越想越恼,盯着常青,“你都不担心吗?”

常青似笑,唇角扬起:“我知道合欢香对你无效。”

上一世,她给他点了许多次,也没把云渺和魏徐琬送到他榻上。

燕惊鸿还是不开心,觉得他家常青太放心他了,显得没有十分在乎的样子。

常青问:“魏徐琬呢?”

燕惊鸿指了指偏殿:“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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