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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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哀嚎,顿时,蠢蠢欲动的狼群暴乱,一拥而上。

“不好!狼群全部攻来了。”

“保护陛下!”

“围住!摆阵!”

燕大连忙布阵,将燕惊鸿与常青牢牢围在中间,环顾四周,心下大惊,这狼群必然是被池修远动了什么手脚,这攻法,血腥暴力得简直疯狂,恐怕不杀光,也罢休不了。

狼群越来越多,远远望去,全是绿油油的光。

燕惊鸿拾起剑,将常青推到一侧,吩咐道:“先掩护皇后离开。”

燕大明白:“是!”

常青直接拔出剑,护在身前,言简意赅:“我不走。”

燕惊鸿哄她:“听话。”

“记得你来大燕之前,我对你说过的花吗?”

她说,若是你出事,我一天都不会多活。

燕惊鸿无可奈何,转身,将常青护在身后:“躲在我身后,不要出来。”

常青不言,背靠着燕惊鸿,提剑,出击。

燕惊鸿摇头失笑,他的皇后,可真不听话。不再分心,与常青背对,全力以赴。

燕宫七十二一边护着两位主子,一边杀红了眼,不大一会儿,尸体便堆成了山,援军从外侧突围,三万精兵,对定北府五千,来势汹汹。

不过半个时辰,便见分晓,满地尸骨,还有躺地呜咽的狼群,滚烫的血,染红了山谷的灌木。

“侯爷,您撤吧。”

池修远冷笑,眼底一片猩红,望着山谷下漫天的血色。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谭副将急红了眼,“侯爷,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池修远置若罔闻般,有些失神地看着远处,自言自语:“我败了,再无翻身之地,败给了燕惊鸿,败给了常青。”

谭副将劝:“侯爷!”

他熟视无睹,取了箭矢,上弦,用力拉弓,箭尖一抬,瞄准远处,拉满,甚至用了内力,紧绷的弦,一触即发。

那箭的对准的方向是……

燕惊鸿大喊:“常青!”

电光火石间,燕惊鸿抱住常青的腰,转身,将她护进怀里,他抬眸,那锋利箭矢,撞进眼底。

他身后,是常青,退无可退。

突然,一只手落在他腰腹,用力一推,这一掌,常青用了十分力道,猝不及防,燕惊鸿重重后退。

池修远松手,箭矢飞速射出,几乎同时。常青扔出了手里的剑。

燕惊鸿几乎嘶吼出声:“常青!”

“恩!”

一声痛呼,池修远后退了两步,剑入胸膛,血液溅出,他一口血喷出。而那箭矢,擦过了常青的手臂,划破了衣衫,微微染红了一角。

常青的剑,插进了池修远的胸膛,而他的箭,却偏了三分,避开了要害。

☆、定北候:大结局3

常青的剑,插进了池修远的胸膛,而他的箭,却偏了三分,避开了要害。

池修远微微晃了晃身体,嘴角,大肆涌出血液,他缓缓倒下。

常青身子一软,便跌坐在地上,满地的血,渗透了她的衣摆,她怔怔出神地看着池修远,看着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定北侯府,主将已伏,胜负尘埃已定,燕大下令:“全部拿下,一个不留!”

燕惊鸿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抱住常青,心有余悸:“常青。”看看她手臂的伤,他撕下衣角颤着手给她包扎,“对不起,对不起……”

他反反复复呢喃着那三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呢,他没错,她也没错,可是,池修远被她一剑穿胸。

常青目光呆滞,毫无反应,只是看着远处,失魂落魄。

“常青。”

燕惊鸿喊她,还有一声,从远处传来,极轻:“常青……”

是池修远,是他在喊她,抬起的手,满是鲜血,像要抓住什么,朝着常青的方向,颤抖地抬起,又落下,抬起,再落下。

池修远在等她,在唤她。

常青起身,缓缓走去,燕惊鸿拉住她,红着眼摇头:“常青,你别去。”

常青轻轻摇头:“他不会害我。”眼泪,溢出了眼角,微微哽咽了喉,“惊鸿,我要去送他最后一程。”

燕惊鸿紧紧皱起了眉,还是松开了手,让常青走去,隔着几步的距离跟在她身后。

她走近,蹲下,坐在池修远身侧,他却躺在血泊里,插在胸前的剑,直直立着。

这把剑,是七岁那年池修远赠与她的,如今,她却将剑刺进了他的心口。

“常青。”池修远轻轻地喊她,张嘴,却有大口大口的血涌出来。

常青的声音,在颤抖:“你别说话。”

再不说,便再也没有机会了。他摇头,艰涩地开口,他说:“常青,那一箭,我并非想射你。”

“我知道,你只是要燕惊鸿的命。”

他只是算准了燕惊鸿会替她挡,却漏算了她不要命地护住燕惊鸿。他并非要伤她,所以,在最后,他的箭偏了三分。

常青总是这么懂他,将他的心思猜的一丝不差。

“嗯,我想杀了他,不止因为我输了天下,还有,”嘴角涌出了血,他吐字有些不清,却很用力,他说,“他抢走了你。”

不是没想过逃生,只是,最后才发现,嫉妒成灾,他便毫无理智。

常青张张嘴,便让酸涩哽住了喉,发不出声音来。

他的眸子,一点一点涣散开来,胸前的血却怎么也流不尽,渗出他的盔甲,染得鲜血淋漓。

声音,极轻,好似耗尽了仅剩的力气。

他说:“常青,不要自责,这是我应得的,能命丧你剑下,我死而无憾。”

常青红了眼,温热的泪,打湿了眼睫,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耳边,风声呼啸,狼群哀嚎,喧嚣里,池修远的声音那样虚弱,无力得断断续续。

他说:“常青,我死后,将我葬在定北侯府的常青树下,不要立墓碑,把这把剑留下好不好?”

这把剑,是他送给常青唯一的东西,她从不离身,上面,有她的气息,如今,还有他的血,与他同葬,再好不过。

侯府的常青树,也是他为她种下的,他想,不用墓碑,有常青树陪着他便够了。

常青点头:“好。”她低下头,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地上,泪流了满面。

“常青。”

她应他:“嗯。”

池修远吃力地抬起手,颤而晃动,沾满血的指尖,拂了拂常青的脸,将她的眼泪擦去,却让他手心的血弄脏了她的脸,他慌忙地用袖子给她擦,却越擦越多,手缓缓无力地垂下。

“还记得你第一次来定北侯府的时候吗?”

“嗯。”常青点头,眼里有泪,模糊了眼睛,她快要看不清池修远的脸,只是那触目惊心的红色,刺得眼生痛。

他瞳孔涣散,看着黑沉沉的天,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有微光在跳动。

“那时候你还很小,很瘦,一双手都被冻坏了,连名字都没有。”嗓音缓慢,他梦呓似的呢喃,无力又缥缈,“当时我便想,这个孩子,等她长大一些,我便教她用剑,若是资质不好,至少,也能护住你那双手。”

后来,他教她剑法,教她所有杀人与自保的本事。

他突然笑了:“事与愿违,你却资质极好,成了侯府最出色的剑客。”胸前钉着剑,他动不了,艰难地移动头,拉扯到了伤口,嘴里吐出许多许多的血,渗进了脖颈里。

他痴痴地望着,一字一字地问:“常青,如果我没教你剑术,是不是结局会不一样?”

常青用力地摇头:“侯爷,没有如果了。”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没有如果,此生,他胸口那把剑,便是他的结局,他想,还好,是死在了她的剑下。

“常青,你还怨我吗?”

常青哽了喉咙,一言不发。

瞳孔骤缩,毫无焦距,他已经看不清常青的样子了:“常、青,”嘴巴张张合合,血腥堵住了喉咙,“常青,不要……”抬起手,一点一点朝常青伸过去。

“不要怨我,不要记恨我……”

手,突然垂下,他缓缓合上了眸,躺在血色里,再也没有睁开眼睛,月光映出了他眼角的晶莹,缓缓滑落,滴在冰冷冰冷的石子里。

他便这样撒手了,甚至没有抓住常青的手。

“远之。”

“远之。”

常青唤他,却毫无回应。远之,是他的字,整个定北侯府,除了他的家人,他只让常青这样喊她,而上一次她喊他远之,已经不记得是何时了,好像上一辈子那么久。

“远之。”

再也不会有人应她了,常青伸手,握住了他沾满了血的手,冰凉冰凉的温度。

常青伏在池修远身边,看着他胸口的剑:“我不怨你,也不记恨你,好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她说:“两辈子太久了,我都忘了,只记得那年春天,你说,从今以后,我便唤作常青。”

“只记得那年在雪地里,你说你得了一把青铜古剑,要将它赠给我。”

只记得,他送她去大燕时,在常青树下,说,常青,活着回来。

其他记忆,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远之。”

常青紧紧抓着他的手,轻轻抽泣。

“远之。”

“对不起。”

“对不起。”

前世今生,哪里错了,哪里不对,已无处追究,她只记得曾经有个少年,将她带回了定北侯府,免她漂泊无依,曾经有个少年,一招一招,教她练剑,为她种了满园的常青树。

他爱江山,只是,她知道,他一直都疼她惜她。

常青坐在地上,终于放声大哭。

燕惊鸿走过去,轻轻将她抱进怀里:“常青。”拍着她的肩,红着眼哄她,“不哭了,不哭了。”

常青从来没有这样哭过,他眼睛酸涩,心抽疼得厉害。

她抬起头看燕惊鸿,满脸的眼泪,她抓着他的衣袖,有些无助地拽紧:“惊鸿,是我杀了他,我用他送我的剑杀了他。”

可是他,到最后还是舍不得伤她。

常青哭着喊着:“这一世,是我负了他。”

燕惊鸿扶着她的肩,擦了擦她的眼泪:“没有,你没有负他,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莫要怪自己。”

怪他也好,他舍不得常青自我责怪。

常青用力地摇头,身子摇摇欲坠,她抱着肚子:“惊鸿,你抱抱我,我冷。”

燕惊鸿用披风裹住她的身子,紧紧揽入怀里:“常青,不哭,都结束了。”

“我们回家。”

“常青。”

常青偎在他怀里,一动不动,闭着双眼,温热的液体,滑进了脖颈里。

三天后,定北府的人,全数伏诛,北魏第一世家,就此没落,史书里再无篇章。

只是定北侯府未拆,满园常青树下,翻了新土,上面插着一把青铜剑。

燕史只记:大燕八十七年,九月,定北侯池修远殁。

常青昏睡了三天,燕惊鸿没有立刻归国,暂居在曾经的大燕质子府里。

“陛下。”林劲道,“定北侯的冰窖里,找到了所有暗卫的生死蛊,飞衡的也有,唯独没有皇后娘娘的。”

几乎定北府所有的暗卫都种下了生死蛊,唯独,没有找到常青的母蛊。

燕惊鸿沉默着,若有所思。

林劲又道:“属下这便再去找。”

“不用找了。”燕惊鸿眸光凝远,“没有常青的。”

林劲不甚明白,为何没有常青的,常青也是定北侯府的暗卫啊。

燕惊鸿叹了一句:“他终归对常青狠不下心。”

什么意思?池修远难道将常青的母蛊一早便毁了?林劲惊讶,这池修远对常青,却也当真偏袒爱护。

诶,何必呢,舍不得江山,又放不下常青,池修远心太大了。

夜深,寒凉,北魏早早便入冬,卧房里,燃了碳火,有些暖意。

燕惊鸿推开门进入,又合上门,走至床榻边,榻上的人紧紧闭着眼,呼吸声很浅。

他蹲下,握住常青的手:“常青。”

“常青。”

没有回应,她还是闭着双眼。

“你应我一句,常青。”

她眉宇蹙着,沉沉昏睡。

“莫要再睡了。”燕惊鸿抬手,指腹摩挲着她的眸子,声音轻颤着央求,“常青,睁开眼好不好,我怕。”

怕她再也不睁开眼看他。

只是,她还是没有睁开眼,燕惊鸿俯身,贴着她的唇:“常青……”

北魏将军府,夜半,有人翻墙而入。

这个墙上君子!就不会走大门?亏她留了多夜的门。

秦若磨牙,瞪向来人:“你还敢回来。”

飞衡站到屏风前,想了想,说:“你要打要骂,都可以。”

嗬,还挺有自觉!

“要打要骂?”秦若勾唇,“叛国投敌这样的大罪可不是打骂就能了事的。”

飞衡蹙了蹙眉:“那你要如何?”可是像话本里说的,要跪搓衣板,挨鸡毛掸子,他七尺男儿,这有些伤自尊,飞衡苦恼。

不想秦若咬牙切齿,道:“折磨你,蹂躏你,榨干你!”

平日里飞衡除了练武,便是练武,不太懂女儿心思,他一知半解:“我要如何?”

秦若笑得深意:“不得反抗。”

折磨,蹂躏,榨干……飞衡茫然,然后点头,从了:“嗯。”

这呆头鹅!

秦若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火:“知道错了吗?”

飞衡抬眼:“忠君之事,何错之有。”

一意孤行的呆头鹅!

秦若气恼:“我什么时候说你忠君之事有错了?”

飞衡继续迷茫。

秦若义愤填膺:“你错在背着我忠君之事。”

有区别吗?飞衡不懂,只觉得女人难搞,女将军更难搞。

秦若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下一次,你做什么喊上我便是了。”

父亲总说,忠臣不侍二主,母亲总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秦若觉得,母亲说的有几分道理。

诶,罢了,谁让她偏生降了他。

“为什么?”

飞衡性子执拗,追根究底,偏偏不懂风月。

秦若便解释了:“因为你是我的压寨夫君。”

飞衡深思,然后,颔首:“嗯。”他们拜过堂,也喝过合衾酒了。

秦若笑:“走吧,去执行家法。”

“什么家法?”

“折磨你,蹂躏你,榨干你!”

飞衡有些不知所措。

秦若有理了:“都是你,让我做了叛军,一定会遗臭万年的,所以你要补偿我。”

飞衡想,罢了,终究是他使诈在先,他负手,站过去:“都听你的便是。”

秦若笑:“这就对嘛。”

她想,这人如此不识趣,不知风情,日后有得操练了。

飞衡想,话本里都是骗人的,犯错了不是跪搓衣板,也不是挨鸡毛掸子。

大燕八十七年,十月,北魏秦家军投诚,青帝以上宾礼待,亲授帅印,特准秦家拥兵守城。

同月,定北府夫人自刎而亡,其幼子过继国舅楚府。

同月,五十万燕国大军,攻入北魏,战火燎原。

夜半,风吹,烛火微摇,北魏的深秋,已是严寒。

“惊鸿。”

“惊鸿。”

两声轻唤,缓缓语落,燕惊鸿骤然睁开眼,继而欣喜若狂,他如释重负:“你终于醒了。”

探了探常青的脉搏,又拂了拂她的脸,确认她无恙,燕惊鸿这才欢喜地将常青抱进怀里。

“我睡了多久?”

许久未开口,常青嗓音有些嘶哑,些许无力。

燕惊鸿蹭了蹭她的脖子,还是有些不安,语气闷闷的:“五天。”足足五天,担惊受怕,叫他一刻都不得安心。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脸上毫无血色,带着病态的苍白,她看着燕惊鸿,眸子睁睁合合,倦怠极了。

燕惊鸿亲了亲她的眼睛:“以后不准这么吓我了。”

她微微点头,偎在燕惊鸿怀里,缓缓合上眼,慢慢轻语:“惊鸿。”

“嗯?”他拍了拍她的背,动作轻柔。

“我做了一个梦,很长的梦,梦里和上一世一模一样,你死了,我也死了。”眉头紧蹙,她惶惶不安,紧紧拽着他的衣襟。

替她裹好被子,燕惊鸿抱紧她,侧身躺着,掌心放在她腹上轻揉:“只是做梦,不是真的。”

“还好,只是梦。”她抱住燕惊鸿的腰,“还好,你还在。”

吻了吻常青的唇,燕惊鸿轻抚她的发:“再睡会儿,我陪你。”

“嗯。”

池修远之死,她不说,他也不问,只是他们都知道,心头落了伤,会疼,会流血结痂,然后长好,烙下疤痕,时间也许会消去,也许不会。

岁月漫长,常青与惊鸿,只是安于现世,只是庆幸,他们会一直一直执手,到老,到死。

大燕八十七年,冬至之日,燕军攻入魏都,一日便破城逼宫,北魏炎帝薨,宫中守卫降,自此南北两国统治,北魏为郡,朝臣大燕,青帝特赦免赋三年。

大燕八十八年,一月九号,巫疆女帝重病卧榻,大限将至,禅位于成林王子,新帝年仅三岁,不知朝政,大燕摄政。

大燕八十八年,二月十五,章华皇后诞下皇长子,青帝大喜,普天同庆,以召令天下。

大燕八十八年,四月八日,大燕帝后大婚,红妆万里,江山为聘,青帝亲授凤印,与后摄政,皇后之印,可令朝臣,可御军事,可清君立储,与帝同尊。

大燕九十年,一月一号,青帝立皇长子倾尔为太子,封号瑛,太子年方两周岁。

大燕九十二年,春,青帝欲携章华皇后归隐山水,召令朝臣,辅太子瑛摄政。

那时候,尔尔才四岁,还是个奶娃娃。

尔尔一把抱住常青的腿,泫然欲泣:“母后,你不能走,不能丢下尔尔。”

燕倾尔不过四岁,生得像极了他父亲,模样还未长开,唇红齿白十分精致,唯有一双眼睛七分像常青,清丽却英气。

这小模样,让宫里一众年轻宫女们都不敢多看一眼,这太子殿下长大了,可是个祸国殃民的相貌。

祸国殃民的小殿下,眼里正泡两汪眼泪,要掉不掉,打着转,好不惹人怜爱,他吸吸鼻子,抽抽噎噎,奶声奶气的哭腔:“母后,你不能有了父皇便不要儿臣。”他好不委屈,“尔尔还小,不能没有娘亲。”

还小?呵呵,昨儿个还将右相大人训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

才四岁的孩子,玩起朝政来,一溜一溜的,偏偏到了常青跟前,倒像个一般孩子,时常撒娇讨好装无辜。

最是容忍不了太子殿下的,便是陛下。

燕惊鸿抱住常青的腰,狠狠瞪过去:“松手。”一拂袖就要甩开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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