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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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平日里做贼也没有这么心虚过。

见萧殁没回答,她转头又问:“是不是点上去的?”

萧殁说:“是毒,名唤昙花一现。”

“昙花一现?”黑纱下的眸子放大,那种连她自己都从未熟悉的情绪,叫慌张。

昙花一现……

传闻天下第一毒,传闻妖点红妆,传闻花落是初花开便亡。

传闻……

萧殁说:“无解。”

是的,还有,传闻无解,中者必死无疑。

他说的时候,是轻描淡写的,好似红尘浮世都落不进他眸里。

“咚!”容浅念重重一跌,案几上的茶杯打翻。

无妄禅师的八字命言,原来真的还有四个字。绝代风华,不良于行,不过二五。

滚烫的茶水,一滴一滴砸在她腿上,她却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觉得可惜?”他伸手,手指有些白得透明,将茶杯拾起,声音很轻,“左右不过是半脚踏了黄土,”

因为凑得近,她闻见了他身上淡淡的药香,铺面而来,还带了点点夜里的微寒。

忽然,她觉得那世间传闻美若芳华的昙花刺眼极了,她伸手,指尖揉着萧殁额间的朱砂,十分粗鲁的动作,嫌恶地念了句:“丑死了。”

好吧,她撒谎了,很美,但是就是不顺眼,让人不爽,让人冒火,让人想咬人……好吧,容姑娘今天晚上不止一点半点的抽风。

“为何?”他不生气,竟也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传闻萧殁温婉如玉,翩翩君子,果然没错,容浅念后知后觉地缩回手指,有些讪讪,眼珠子乱瞟。

“卫国寺无妄禅师曾言,昙花灼灼,倾世夭夭。”眸子微蓝,他看她,“你为何不喜?”

“我不喜欢后两句。”语言抢先了理智一步,说完,她低头,手暗暗垂在了身侧:奇怪,老是心虚作甚?

容浅念活了两世,动不动就抽风中邪外加心虚慌张还是第一回。

是的,她又莫名其妙了,很不喜欢无妄老秃驴的后两句:绯染朱砂,倾蛊世尘。

这尘世有没有被倾蛊她不知道,她倒觉得自个被倾蛊了。

良久,萧殁没有说话,很安静地看着容浅念,她觉得浑身都像着了火一样,尤其是脸,还好,一身黑,啥也瞧不见。

正好,这时外面有响声。

“去那边看看。”细微的声音,十米之外。

“青衣。”

门外,有男子回应了一句:“王爷,御林军往椒兰殿来了。”

“啾啾啾。”被遗弃在角落的元帅激动了。

容浅念这才如梦惊醒,抬头看看横梁,又低头看看屏风,寻思着躲哪里。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容妖孽七晕八素,鼻尖全是淡淡药香,耳边,两个心跳,一个剧烈,一个缓慢,前者是她,后者是他。抬眸,萧殁的侧脸便在眼前。低头,萧殁的手便在腰间。

窗户上,两个人影,合成了一个。

容浅念凌乱了,晕乎了,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什么人?”

萧殁的声音真好听。

这种火烧眉毛的危急时刻,容浅念脑子里就在想这些。

“左翼军统领齐鸣参见殁王殿下,奉皇后娘娘旨意,捉拿逆贼。”

“退下。”不怒而威,还是淡淡的,这也是萧殁。

“王爷,臣奉旨办事。”

容浅念不是第一次来皇宫扫荡,与这左翼军统领齐鸣也打过照面,是个顽固又恪尽职守的人。

“皇后问起,便回,”萧殁嗓音一沉,多了几分森然的冷漠,“殁王旨意,椒兰殿禁入。”

外面的人踌躇了片刻,领旨道:“臣领旨。”

左翼军走远了,容浅念还没有找到北,萧殁的手还在她腰间,白皙得像寒玉的手微凉,落在她乌黑发间:“院子里的铃兰草,所剩无几了吧?”

容浅念挠挠发,头顶两根铃兰草落下,她囧了,厚着脸皮说:“还留了几根。”忽然瞳孔放大,“你看到了?”

“嗯。”

完了!形象全完了!这是容妖孽的第一想法,第一次为自己彪悍的行为感到可耻:一个大姑娘家的,怎么能给人命根子穿针引线呢?

容浅念抓耳挠腮了……

“一个姑娘家的怎生如此折腾。”月下,男子唇角微扬,眸中一抹柔光。

萧殁说完,容浅念想死的心都有了,还厚着脸皮问:“那你为何还要帮我,我们素不相识,虽然我不是淫贼,可我是贼。”

“我知道。”

额?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翻云覆雨的容家妖孽愣了。

这男人,果然克她。

轻咳一声,容浅念又道:“这杯子是青州新出土的乌金釉瓷,那个砚台好像是失传已久的沉香墨,就连屏风上的流苏也是北寒国的簟白玉。”

果然是行家,识货!

萧殁只点头,未语,眸间若有所思。

好了,再直白一点,容浅念摸摸下巴说:“你知道吧,我是打家劫舍的,我现在看上你殿中的宝贝了。”

萧殁沉默,半边脸笼在烛光下,眸光忽明乎暗的。

容浅念在想,要不要直接上去抢,她倒想看看,萧殁救了她会不会悔青肠子。不料,萧殁说:“你若喜欢便拿去。”

这么大方?可是为毛啊?她虽是佳人,也挺妖娆,怎生也是贼啊。

“这屋子里最贵的是那颗珠子。”萧殁指了指横梁上的夜明珠。

好家伙,雨落国的鹬蚌珍珠,好大的手笔啊。

容浅念脚下踉跄了一下,萧殁环着她的腰,她乍一跳,退远了,扯扯嘴干笑:“贪心就是犯罪,我是良民。”

说完,也不客气,默默地将乌金釉瓷,沉香墨,簟白玉收在随身携带的兜袋中,往背上一扛。

这男人打什么算盘?贪恋美色?看着萧殁那张极美的脸,容浅念再摸摸自己的脸,识相地承认:她没有美色。

萧殁也看她,略显苍白的脸好看得不太真实:“左翼军还会回来,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下逐客令?容浅念又困顿又不爽,心里跟堵了石头似的,没好气地嚎了一嗓子:“元帅,打道回府。”回头,立马变温顺的小猫,“那我走了。”

“小心。”

“嗯,那我真走了。”

容家老九这妖孽什么时候这样磨磨唧唧,啰啰嗦嗦过。

天蓬元帅鄙视:抽风!

驮着一袋子的宝贝,才走了两步,回了三次头:“真走了。”

“名字。”

“十一。”回答得飞快,一脸的雀跃。

这厮,就等着这一句呢。

“逸遥,我的字。”

容妖孽笑得像朵迎春花。

元帅捶胸顿足挠地板:我家妖孽不正常了。

“走了。”

元帅被容浅念提着一只小短腿丢出去了。

“啾啾啾!”

妖孽移情别恋了,元帅大人挤出一滴眼泪来。

窗外,人影远去,烛火晃动,他似笑非笑。

“这屋子里最值钱的你不要,偏偏挑选了三件有毒的,你到底认于不认得?”

静谧的夜,椒兰殿外只余风声。

久久沉默后,糊纸的窗前,一道敏捷的身影跃然而上。

女子微微气喘:“千万记住,不要喝御膳房送来的药。”

萧殁哑然失笑,这个女子,是只猫儿,专挠人心肺。

“我走了。”

她又道了句:“这次真的走了。”

萧殁移动轮椅,窗外已没有人影,真的走了。

“原来你识得醉眠,那又如何会不知……”萧殁浅笑。

那乌金釉瓷是太后所赐,沉香墨是皇后所赐,簟白玉是皇帝所赐,皆是致命的毒。

“这世间竟有个这样的十一。”

那女子啊,是个偷儿。

第十六章: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春天的晚上,某人开始思春了。

“萧逸遥,萧逸遥……”

容浅念趴着浴桶边缘,撑着脑袋,来回地,反复地,就念着这么三个字。

“额间朱砂,遗世独立,灼其芳华。”

容妖孽笑得眉眼弯弯。

“不良于行。”

容妖孽耷拉嘴角。

“不过二五。”

容妖孽一脸颓败,捂着心口揉啊揉。

容妖孽活了两辈子,至今不知道心口那种感觉有个矫情的名称:心疼。

“昙夭灼灼,倾世夭夭,绯染朱砂,倾蛊世尘。”念到后面,几乎咬牙切齿。

忽然,容浅念一掌劈起水波荡漾,趴在浴桶上的元帅一个扑通,喝了一口洗澡水。

随即,一声河东狮吼:“无妄你这个老秃驴,老娘要拆了你卫国寺的招牌。”

要是容浅念知道这四字箴言还有两句:谪颜魅骨,凌于四枭。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拆卫国寺的招牌。

元帅大人刚从洗澡水里探出脑袋,就瞅见上一秒还威武神勇的容妖孽这一秒就在多愁善感,唉声叹气:“也不知道我走后,左翼军有没有找麻烦?诶!真让人不放心,那个下药的又动歪脑筋怎么办?”

脚下踢着水花,嘴里念念有词:“太子要是再找了一朵有毒的无灵子怎么办?早知道那无灵子就不送出去了。”

手上挠着浴桶,嘴里继续念念有词:“昙花一现的毒怎么办?十二能不能解?”

这人病了!

元帅大人抓耳挠腮,在桶里吐泡泡。

容浅念一把捞起玩得不亦乐乎的元帅,问:“完了,我这是害相思病了吗?”

“啾啾啾!”

是滴是滴,还病得不轻。元帅在容浅念胸前蹭啊蹭。

“扑通!”容浅念一掌拍翻了元帅大人,“色狗,敢占老娘便宜。”

元帅大人灌了一口洗澡水,眼里蓄了一包泪,想哭不敢哭,甭提多可怜了。

此时,也是月上五更,椒兰殿,烛火未泯,窗纸上,人影斜长。

“去了哪里?”

“右相容府。”青衣答,并未入殿,这椒兰殿的正殿即便是他也不能入内,只是那女子……

“容家人?”萧殁轻念,“容家十一。”

遗世独立、才华横溢的那位繁华郡主?青衣想起那位主,怎么也划不上等号。

“竟是她。”萧殁轻叹,轻快的语调。

这话似乎弦外有音,青衣困顿,揶逾了半天才说:“那位小姐让属下带句话回来。”

“她发现了你?”

“属下无能。”

那一身奇怪的功夫,毫无没内力,竟第一时间察觉了轻功了得的他,青衣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说了什么?”

一贯面无表情的青衣脸上若有龟裂:“那位小姐说负责之事来日再议,在此之前,定会逍遥快活,毫发无伤。”

萧殁轻笑出声。

自十年前椒兰殿大火,他从未如此欢喜。青衣不禁想,那位姑娘绝非常人。

这几天,岁月倒是静好,容家很安静,京都很繁华,没有东家丢了宝贝,也没有西家没了金库,倒是太傅家多了点‘东西’。

不要歌颂尘世祥和,以上都是因为连着几天容家小妖孽抽风,成天病恹恹的,菊花糕?没胃口!斗狗?没心情!打家劫舍?没兴趣!

好吧,容妖孽生病了,睡不着吃不下,人也瘦了,跟着容妖孽五年的十三觉得匪夷所思。

第六天的时候,十二回来了,从靖州收账归来,带回来几串容妖孽最爱的金库钥匙,要是往常,那厮早就乐得跳脚了,今天见着十二容妖孽却一脸惆怅、闷闷不乐。

十二见着容浅念就傻了,因为容浅念一脸萎靡,萎靡这种东西怎么该出现在妖孽脸上呢?

“十二啊,你可回来了。”容浅念见着十二很激动。

激动得有点过头,十二有些愣:“小姐,账目——”

被容浅念打断:“咱先不说账目,我们先叙叙旧。”一把抱住十二,做抹泪状,“可想死我了。”

十三目瞪口呆了,账目靠边?没搞错吧,那可是妖孽最爱的银子啊,果然,这几天病得不轻!

“小姐,我才去了半月。”十二其实长了张娃娃脸,只是性子木讷,总是一脸的冰山,此时更是嘴角僵硬。

容浅念一脸悲戚,抽抽噎噎,只是未见半滴眼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近日来我四肢无力,食不知味,夜里难寐。”将手蹭过去,“不信你给我把把脉,可是害了相思?”

冰山脸的十二嘴角有抽动的痕迹,乍一看过去,容妖孽的脸确实有些苍白憔悴,便伸手,探了探脉络。

十二神情讶异。

容浅念嘴角抽噎得更厉害了,好不可怜:“我没骗你吧,十二呀,给我开点药吧,我病得不轻,这日子难熬啊。”

多年来,还是头次听容浅念说日子难熬,十二有些瞠目结舌,却道:“小姐,十二只会用毒,不会用药。”

容浅念眸子忽然幽深:“那要是我中了昙花一现,你可要救我。”

“小姐,昙花一现无解。”

不死心地继续揪根结底:“如果是胎毒呢?”

“可以压制,最多活不过二五。”

十二,十三两姐妹都一头雾水,直勾勾看着行为诡异、言语凌乱的容浅念。

“你也没有办法?”容浅念一把拽住十二的手,用了很大的力。

十二在她眼里看到了慌张。

慌张?那样的情绪怎么会出现在她眼里,曾经、现在、甚至是将来十二都觉得这个女子该是潇洒桀骜、不拘于世的。

十二摇头,有些艰难。

那双永远灵动流转、波光潋滟的眸子竟暗了几分:“你不是唐门直系传人吗?怎么会没有办法。”

十二还是摇头,容浅念的眼便在下一秒又暗上几分。

“小姐。”

她扬手打断:“别理我,我正在害相思病。”

说完,容浅念转身,有几分失魂落魄,腰间的金库小钥匙也不铃铛作响了。

十二蹙眉,深思。

“果然是害了相思病。”十三摸下巴,顿了顿,“但是姐姐,小姐好像相思的好像不是你。”

那没心没肺没肝没脏没良心的妖孽,怎么会相思?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小姐都做了什么?”

“除了打家劫舍。”十三想了想,很严肃回答,“就是打家劫舍。”

十二若有所思了片刻,问:“有没有去皇宫?”

“去了。”十三更凌乱了,“怎么了?”

“二十年前皇帝宠妃端妃死于昙花一现,十皇子萧殁身携胎毒。”

十三赞同点头:“嗯,听说过这么回事。”立马摇头,“不懂。”

十二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小姐说得对,真是榆木脑袋。”

“那病秧子与小姐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啊。”

就在这时,屋子里丢出来一声暴吼:“再骂一句病秧子,我就将你嫁给厨房的鳏夫做填房。”

那鳏夫长了一脸麻子,今年快五十了,连着死了几个老婆。

十三连忙捂住嘴巴,惊吓地眼珠子瞪大。

屋里,继续传出某人的嘶吼。

“无妄,你个老秃驴。”

“什么活不过二十五,你个神棍,你个臭道士,你个死和尚,活该一辈子打光棍。”

“去他妈的昙花一现。”

“老娘踹死你!”

“……”

一阵接着一阵,都不带喘气的。

“啾啾啾。”

元帅四处逃窜,抱着肚子跑出来了。

“姐姐,小姐这是得了什么病啊?”十三真真吓到了。

“相思病。”十二一脸沉重,“只是没想到,是那个人。”

第十七章:美娇郎夏王

“相思病。”十二一脸沉重,“只是没想到,是那个人。”

十三是个榆木,不懂。

发作了一顿之后,屋里就安静了,十二十三甚至元帅大人都识趣地没有再去踩雷区,只是下午的时候,容浅念就像个没事人似的,笑盈盈地抱起元帅大人,直嚷嚷晚上要带元帅大人去皇宫找吃的。

十二若有所思,十三瞠目结舌,元帅抖了一身鸡皮疙瘩。

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容家有人发疯,左家有人丢官,皇宫有人断‘臂膀’。

夜幕十分,皇宫景仁殿里掌灯的宫女被遣了出来。

“如何?”萧衍居于主位,一席明黄色的蟒袍,更添几分帝王的凌厉。

“回殿下,在太傅府中搜出了无灵子,圣上下旨,太傅大人监守自盗,交于大卿寺革职查办。”半跪在地上答话的是礼部尚书李建琛,太子侧妃的父亲。

“好个监守自盗。”萧衍似笑非笑,一双鹰眸肖似惠帝。

李建琛只觉得头皮发麻,对这个主子惧多于敬。

沉吟片刻,高位上那位主子又开口:“太傅畏罪于囚,为免一族。”

李建琛只觉背脊一阵阴凉,俯身跪下:“下官明白。”

好个畏罪于囚,为免一族……左商太傅终究被太子视作了弃子,若是将来他出纰漏,怕也是……李建琛喉咙仿若被勒住。

都说太子温婉如玉,翩翩君子,极少人知道,这天降的帝星有多狠辣无常。

“无灵子之事,暗中彻查。”

李建琛诺了一句,便退出了景仁殿,出了一身冷汗。

殿中,萧衍半靠案桌,厉眸微敛,一抹嗜血的阴狠:“到底是谁?竟能这般偷天换日。”

此时,椒兰殿中,烛火通明。

萧殁轻启唇,道了句:“是她。”

西藏王只进贡了一株无灵子,太傅府中一朵,椒兰殿又一朵,真真假假,双生双叶,倒是好一出偷天换日。

萧殁淡笑,望着跳动的烛火,似极了那女子的眸子。

“太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青衣说不上担心,只觉得心惊,那女子与生俱来便有让人匪夷所思的本领。

“他在她手里讨不到好。”一抹淡淡柔和的光晕染在他眸间,分不清是那眸子温柔,还是烛火温柔。

青衣自然不可置否,那个女子不是吃亏的主。

“今晚,月色不错。”萧衍摆弄着手里的无灵子,道了一句。

青衣抬头,窗外乌云遮月,貌似月色不佳。

“椒兰殿外留一处门。”萧殁又道。

青衣抬眼看过去,自家主子望着乌云压顶的月,笑意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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