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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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简沉默,若有所思。

红颜,祸水;江山,美人;谁又主得了个中沉浮,心之所向,总是无奈多的,谁会被蒙了眼……

将近午时,长信殿中,摆起了午宴,始终,未动分毫。

“小十到哪了?”

成公公回道:“这会儿,快到相府了吧。”上前,布菜,又说,“东宫的马车也出宫了。”

东宫赶着椒兰殿的步子去相府,此番,怎会太平。

惠帝沉沉冷笑:“朕这个太子,心太大,容了天下,便宽了,难收了。”脸色一红,“咳咳咳咳咳……”

成公公赶忙上前顺气,倒了杯茶,小心伺候着:“这都几天了,皇上这咳嗽的毛病也不见好。”苦口婆心地征询,“皇上,宣御医吧。”

惠帝摆摆手,两鬓尽白,显得老态:“皇宫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长信殿,盼着朕三长两短的人太多。”

成公公听着,不由得苦叹,为君者,多数悲凉。

惠帝似乎怔忡,喃喃自语似的:“朕的母亲,朕的妻子,儿子,眼睛都利着呢,昨夜,长信殿外怕是不少他们的眼睛吧,这会儿,景仁殿,怡和殿,恐怕都没有安生。”

帝王之家,情,总是薄凉,隔着肚皮,彼此计算,谋划,累人,只是那是生存法则。

成公公沉默了好一会儿,上前,给惠帝递了杯子,平常的语气:“这东宫的主子,皇上要换了吗?”

惠帝接过杯子,轻抿了一口:“成德,你跟着朕多少年了?”

成公公怅然:“三十了,老奴刚跟着皇上那会儿,皇上还只是皇子。”

惠帝沉默着,长叹:“三十年啊。”嘴角,笑意难测,“端妃进宫也不过二十个年头呢,二十年前,朕还是差的你去照料她,那时朕只信得过你。”

成公公脸色忽变。

二十年前的端妃……

惠帝怅然若失,念起那个女子,总是恍恍惚惚的眼神:“那个女子总是如此通透人心。”忽然,眸子一沉,凝成一道冷光,睃向成德,“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让你忘了君臣忠义。”

二十年前,成德公公为皇上近侍,深得圣上信任,照料宠妃端妃,二十年后,成德公公,已然是端妃之子殁王的忠臣。

成公公失笑,毫无慌乱之色:“皇上什么时候开始察觉了?”

惠帝淡淡饮茶,品食:“论心计谋略,小十比朕过之无不及,他如何会不知道那日调虎离山是朕有心为之,那掺了芜子汤的酒,没有他的允许又怎么递得到容九的桌前,怕是至此之前,那酒早被动过。而你,是唯一朕不会防备的人。”

成公公不可置否。

这惠帝,心思亦是深不可测,帝王心,果然多了常人不止一窍。

惠帝似笑非笑:“只是,小十没有算到,朕也只不过是有人借刀杀人的契机,那酒没了芜子汤,却差点要了容九的命。”微顿,又道,“小十明知那酒与朕毫无干系,更无关明华公主,他囚着朕,不过是拿不定朕会不会在他消失的三天里对他的王妃怎样。”惠帝冷哼,“若是朕能对她怎么样,又岂会等到现在,小十啊,太护着他的女人了。”

句句,不差分毫,这国婚大乱,从来没有出了惠帝的掌心。

成公公无从否认,只道了四个字:“皇上圣明。”

惠帝表情森冷:“你便只有这四个字对朕说?你不怕朕摘了你的脑袋?”

成公公无畏地笑笑,继续添着茶水:“皇上还记得二十年前宫里那场瘟疫吗?所有主子奴才见了老奴都避之不及,是端妃娘娘给老奴送了一碗汤药。”成公公释然,“早在那个时候,老奴就该死了。”

这条命,早就给了那个通透的女子,风清端妃,忆起那个女子……多是怅然。

惠帝久久沉默。

放下长箸,惠帝忽然说:“告诉你主子,这个皇位,朕许了他。”

既然斗不过……放手吧,他萧家十子,太精谋略。

成公公神色如常,不卑不亢:“皇位,我家主子想要,自然会夺,眼下,我家主子想要一个人。”

萧殁的人,果然胆识不凡。

惠帝问:“谁?”

微顿,成公公沉声回:“大将军,古筝。”

惠帝恍然,原来,这借刀人,是他啊。

午时十分,椒兰殿的马车,已经渐进近了相府,四匹骏马齐驾,马后,护卫一百,八抬回礼,声势浩大,一路,惊了百姓的眼。

这椒兰殿一出手,果然,大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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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生孩子,事儿大!

这椒兰殿一出手,果然,大气啊。

抬头望去,马车顶上,一只胖墩狐狸犬瞪着呆萌的眼珠子,四处望,摇头晃脑挥爪子,脖子上,扎着火红的蝴蝶结,要多张扬有多张扬。

容家九姑娘,就是牛,连养的狗,也牛!

忽然……

“靠,这是谁弄的!?”

马车里,女子声音响彻,惊了周遭瞧热闹的百姓,众人踮脚探着身子往里看,瞅瞅,这殁王妃,彪悍得毫不知收敛。

事情是这样的……

昨夜里,一发不可收拾,而且黑灯瞎火,扑到要紧,便没顾得上他家相公顶着上容的脸,半天一夜折腾狠了,一路睡着,这才睁开眼,美男在前,额间,昙花灼灼,盛开得绯红妖娆。

昙花一现,若全开,便必死无疑。

容浅念哪里还能坐得住,亏得是马车高大,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萧殁额间,冷着脸:“告诉我,怎么回事?”

“乖,别担心,没事。”萧殁抱着她坐下,亲了亲她撅起的唇。

容浅念难得推开,脸色不改:“没事?”嘴角一扯,笑得几分慧邪,几分狠色,“相公,我觉得我这做娘子的有必要提醒一下,你是我男人,你浑身上下可都是我。”凑着脸,亲着萧殁额头,“包括这里。”端着审视的小眼神,语气很横,“说吧,为什么这朵该死的昙花会变成这样?”

当然,某人没法淡定,心里像针扎似的,那朵昙花,是她心头的刺,一定得拔了。

萧殁看着她气急败坏,失笑,拂着她的肩,淡淡平常的语气:“雪域,凤栖。”

凤栖?容浅念脑子一转,猛地站起身,火气上脸,大喝:“果然是她,好个老妖婆,老娘的男人也敢动。”

萧殁无奈,摇摇头,眸中宠溺。

容浅念压了压火气,倾身迎着萧殁的眸子,笑盈盈的,弯弯眸子晶亮:“相公,要坦白从宽哦,不然——”眸子一眯,狡邪着,“嗯哼,等到我们晚上慢慢说。”

慢慢……

某人说得暧昧,说得不怀好意。

萧殁亲了亲她的眼,眼睑下,青黛隐约,微微带了倦色,到底是昨夜没睡好,萧殁疼惜,抱着她,枕在腿上,哄着:“乖,躺好。”

容浅念乖乖不动,睁着一双大大的眸子,意思明确:坦白从宽。

凉凉的指尖落在她眉间,轻柔地拂着,他声音微凉,俊逸的容颜笼了淡淡阴郁:“母妃的闺名唤,明月。”

她忽然静了,听着,眸子看着萧殁,怔怔的,一动不动。

“那时候,父皇还只是皇子,相遇之时,没有天下之争,没有尔虞我诈,只是清清白白赴了一场风月,而后,他为帝,命当时的肖林太傅认了母妃为女,赐端月郡主,此后三旬,断月郡主进宫为妃,封端妃。”

他的母妃,那个薄命的女子,她的故事,很悲伤。

容浅念拧着眉头,心揪得疼,她矫情地觉得,那是因为他家男人心疼了。

萧殁俯身,亲吻她皱起的眉:“他只知母妃为了那十米宫墙弃了江湖快意,却不知,母妃弃的还有那雪域圣女的冠冕,换来的,不过是一座冷冰冰的城,至死,母妃也未能走出长乐殿的十米宫墙。”

她听着,遥远得像上一辈子的故事,只是心头,泛着酸楚。

马车外依旧喧嚣,容浅念耳边便只有萧殁的嗓音,薄薄青烟般,像要散去,荡在心口都是凉的。

“椒兰殿大火后,她寻来了。”

她?

哦,那个老妖婆。容浅念脸色变得很快,语气很不善:“然后呢?”

“雪域凤栖圣女位临十年,奉我为主。”

容浅念脸色一僵,笑了,笑得十分扎眼:“原来你还是雪域的少主啊。”

有人生气了。

“十一。”萧殁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无奈,“我不想像他,背负太多,我只想清清白白与你一场相爱,那些,我从不想你参与,并非不信任,只是私心,你只是我的女人,却也仅此而已,我只要这个。”

他只是私心,做她的男人。

诚然,这样的话,容浅念多半心软得一塌糊涂,语气柔顺了不少,闷声闷气的,问:“她是不是看上你了?”

归根结底,容姑娘这是独占心思作祟了。

她啊,最膈应的事,是有人觊觎她相公。

萧殁失笑:“你只想知道这个?”

容浅念毫不犹豫,重重点头:“嗯。”看着萧殁的眼,认真时,她眸子总是亮亮的,“雪域你要是想要,我们就抢,要是不想要,直接毁了干净,这些都不是大事,相比较,我更关心,我的男人是不是被人惦记上,对方什么来头,多少能耐,我统统不管,我只确定有那么个不知死活的人就行了,然后不管别的,直接无所不用其极地干掉,一了百了。”

真是个妄为的女子,为了她的良人,无所不为。

这样的女子,他爱得噬骨,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恨不得揉进身体,却舍不得用力:“那我告诉你,”吻着她的唇,轻轻啃噬,不暴烈的吻,却撩人,“这样的你,我很喜欢。”他说,气息绕着她鼻尖,很近很近,“无关其他任何人,凤栖要一个绝情绝爱的君主,我有了你便被视作了弃子,在她下手之前,我断然不会留着她,你莫要担心,我要护你周全,要与你一同繁华老去,要爱你怜你,便是任何人也阻不了一分。”

又来了,美男计加蛊惑计。

该死的,她就好这口,就吃这套。

他的唇,扰得她唇角痒痒的,心头更是痒痒的,发麻,又发软,直接伸出手,勾着他的脖子,亲了又亲,笑颜明媚极了:“逸遥,若是哪一天要杀了凤栖那丫的,一定喊上我,我非得补上几刀。”她恶狠狠瞪眼,咬牙,“她让你额间开了半朵昙花,我就要她满脸都开花。”

这就是她的女人,爱他所爱,疼他所疼,她眸中,黑白爱恨,分明得毫无杂质,捧着她的所有,在他眼前,毫无保留。

萧殁从未如此庆幸,她爱的,是他,不是别的任何人。

重重吻她的唇,他回:“好。”

人命也好,血腥也好,这个世界要怎样,他人要怎样,他都愿意惯着她,任她无法无天。

她笑了,很明媚的笑,眼角是弯弯的弧度。

亲吻,缱绻痴缠了久久,她又想起一茬:“还有一件很严肃的事。”

萧殁抓着她乱舞的手,亲得很专注。

容浅念缩回手,摆起了脸,说变就变:“下次你要你敢干什么以命换命后丢下我一个人的勾当,我就……”想了想,恶狠狠,咬牙,“我就不要你了。”

萧殁一怔,脸色微悸。

容浅念见此,特地补上一句:“让你独守空闺。”

容姑娘这赤果果的威胁,怎么听……嗯,都没有可信度啊,这空闺,她自个独守得住吗?

萧殁浅笑,温柔极了,俊逸无双的脸是柔和的棱角,爱极了她这狐狸般狡猾却灵动的模样,抱着她继续亲吻,还是很专注:“嗯,都依你。”

对于亲吻,对于……某种运动,她家相公貌似很热衷,对此,容浅念很满意,不躲,偶尔凑上唇,啄几下,笑了笑,又说道:“话说雪域还有几个传闻呢?”

斤斤计较的花花肠子开始作祟了。

她问:“雪域的莲池水真能解百毒?”这个问题,很急切。,眼里,隐隐透着亮光,灼灼的。

萧殁动作微顿,片刻,语气平和:“除了昙花一现。”

容浅念眸子一敛,光亮全暗了。

心头那叫做昙花一现的刺又扎她了,很不舒服。她嘟着嘴,骂道:“破玩意,我家元帅大人的口水也能解百毒,还能美容养颜呢,哼,装B!”

萧殁由着她骂,只是听着,看着她的眼,深深痴缠。

又问了:“传闻雪域圣主修魅道之术,饮血啖肉,乃邪者?”

萧殁云淡风轻的语气:“凤栖修摄魂幻术。紫衣的摄魂术便是习了她三分。”轻笑,“饮血啖肉只是世人夸大其词。”

天下第一魅的紫衣竟只学了那老妖婆的……容浅念大喊:“才三分?”眼一翻,赤条条的鄙视,嫌恶,“果然是孽障,人人得而诛之!”

原谅她吧,情敌看着当然不顺眼,这姑娘的性子,烈着呢,惦记她男人的人尤其容不得,可谓:人人得而诛之!一个不留!

想着说着,容浅念莫名的火气全摆在脸上,语气里是酸气:“传闻她年有六五,赤瞳媚颜,貌若双十。”

“属实。”萧殁淡淡说。

靠!孽障!必须收了!容浅念坚定,又骂道:“老不死的,怎么不更年期啊。”

六十五岁,要搁二十一世纪,早绝经了。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奇葩。

对此出口惊人的话,萧殁只是浅笑,他家女人,彪悍得刚刚好。

下一秒,容浅念变脸了,阴测测地突然来一句:“说说,她哪里比我美?我以后好下刀。”

哪里比她美,就往哪里扎!

这姑娘,果然心狠手辣得光明正大啊。

诚然,只要萧殁回答任何一个部位,容浅念可就又得忙活了,砍人,那可是力气活。

萧殁回答:“我眼里自然谁都比不得你,若是十一想,哪里都可以下刀。”

不是甜言蜜语,容浅念却醉了。眉开眼笑,这答案,她喜欢得紧,她家男人,她更喜欢得紧啊。

容浅念叉着腰的手缩回,改八爪鱼式熊抱,笑眯眯地念叨:“我家男人果然通情达理呀。”

萧殁托着她不安分的腰,拿她没法子,由着她惯着她。

某人,立马得寸进尺了:“还有,雪域之传人,唯圣女所出?她不是想你娶她吧?”

说到后面,简直咬牙切齿。

容浅念小气,很小气,女人对自己男人要是大方,那就是蠢,显然,容姑娘是个聪明的姑娘。

空气里,酸气很浓。

萧殁直接覆上她抿着的唇,笑意斐然:“我已有妻室。”

容浅念笑着摸摸萧殁的脸:“乖。”脸色跟翻书似的,立马角色转变,忿忿极了,“老妖怪,居然还想老牛吃嫩草,不要脸。传人?一把年纪了她生得出来吗?”

她家男人的传人,自然只能她生!

萧殁伸手,拂开她拧着的眉头,温柔的蛊惑:“与我们无关。”

容浅念不爽:“但是我听着就心里堵得慌。”语调一转,娇滴滴,麻酥酥,十足的矫揉造作,“相公,要不回头我们就生十个八个传人,气死那丫的。”

孩子……她的孩子。

忽然,他脑中闪着稚嫩的孩童的脸,长着她的模样,她一般狡猾。

原来,如此让人欢喜。

伸手,他覆在她腹上:“将来给我生个孩子,不需要十个八个,只要一个,长得像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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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宠妻无度,无度啊!

伸手,他覆在她腹上:“将来给我生个孩子,不需要十个八个,只要一个,长得像你就好。”

容浅心痒痒的,纠结了:“那怎么办,我想要一窝。”豪言壮志,“组一个足球队,打遍天下无敌手!”

瞧瞧,彪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自此,这成了容浅念一大追求。

容浅念这个女人,世间绝对无二。

这是他萧殁的女人呢。

“这样啊,”萧殁轻笑出声,“也好。”

容浅念一颗小心脏空前膨胀,笑得一双丹凤的眸子都眯成一条弯弯的缝,盈盈的全是笑意,勾着萧殁的脖子欢喜地晃啊晃,得瑟地说:“乖,真听话,大爷奖赏一个。”说着亲亲萧殁的鼻子,然后是唇,总之,很不亦乐乎又没完没了。

萧殁任她亲着,有一下,没一下,眸子一暗,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下去。

一个吻,惑人,专门蛊惑她。这世上,最毒的,叫美男心计,她容浅念的死穴。

痴缠后,萧殁蓝瞳清徐,染了隐隐朦胧,竟是好看得勾魂夺魄,眸中,女子容颜姣好,温柔的暗影。

唇,贴着她唇畔,流连不去,他气息全数在她鼻尖,贴得近了,灼灼萦绕,声音太魅惑:“雪域之巅有种草,名为痴,若尝过一次,便嗜之如瘾。”他轻咬她的唇,“滋味,也不过你之于我。”声音暗哑。

那啊,是一种会上瘾的毒,要不了命,却噬骨嗜心,叫人毫无防备,所有都溃不成军。

这个女子,是他萧殁的瘾。

我亦如此……

这样矫情的话,容浅念说不出口,她只会痞痞地笑,将所有欢喜融进眼里:“那你喜欢吗?”

萧殁笑着,点头:“嗯。”他吻她,气息微微灼热。

容浅念不躲,仰着头任他轻吻着,痒痒的,她笑眯眯的:“有多喜欢?”

萧殁抬眸,瞳子,深蓝,漾起一圈一圈好看的凌乱星子。瞳中更深了颜色,女子笑颜,在他温柔的眸中,灿烂。

他俯身,深深地吻她。

世人说得对,他的女人啊,是妖孽。

马车里,气息缱绻。

忽然……

“咳咳咳。”

马车外,青衣咳得很大声,很刻意。

马车停,一切,点到为止,传出女子怒其不争的声音,带了邪气:“青衣,扰人好事,很招恨哦。”

青衣抬头,青天白日,好事?依照某人的性子,这等好事,通常见不得人。

青衣很淡定:“王爷,相府到了。”

马车里没动静。

还是女子的声音,换了个调调,戏谑又娇柔:“相公,你说咱家青衣是不是很不识趣啊。”

青衣眼皮一跳。

主子啊,原则!

下一秒……

“嗯。”

诶,宠妻无度啊,无度啊!

“是不是配我家十二刚刚好?”这厮又开始作恶了。

青衣眼角都跳了,抹汗,等得心脏颤抖。

主子发话了,很理所当然:“下月,挑个日子。”

青衣脚下打颤,扶着马,半会儿没喘气,耳边,女子笑得放肆。

他家主子啊,宠妻宠得没谱。

天知道,青衣与十二两人不晓得是哪里不对盘,都是练家子,有事没事,切磋!

这下好了,有得切磋了。

下了马车,容浅念一手抱着元帅大人,一手挽着她家男人,一路摇曳生姿。这时,相府门前已经站了两排人,连被某人整得烧香拜佛的十少爷都来了,翘首以盼就算了,这一里相迎的派头倒是做足了。

“老臣见过王爷。”

相府一干人等,对萧殁各个恭敬有加,那腰都弯到地上去了。只是,貌似没人拿眼看容浅念。

这下某人不高兴了,向她家男人投去委屈的小眼神。

萧殁揽着她,轻拍着她的肩,转眸,对容儒海道:“天家正妃,位及一品。”眸,骤冷,“礼不可废。”

容儒海愣了一下,这才大悟。

果然,殁王护妻。

“老臣见、见过殁王妃。”

这老子给女儿见礼的怕是风清头一人,容相一张老脸红紫交错。

容浅念听得乐呵:“乖。”

这声调……怀里的元帅大人条件反射地顺毛了。

容家一家子弯着腰,皆低头,指不定在心里问候某人。

容浅念照旧笑得春风得意,很自然地忽略了免礼这回事,对着一群哈腰的容家人,姿态十分得高高在上,眸子睃了一遍:“诶,怎不见七姐姐啊。”

容儒海回:“你七姐——”一阵冷风,容儒海打了个颤,立马识趣地改了语气,“回王妃,小女身体抱恙,不宜出来见客。”

这态度,某人很受用,拂着元帅大人的白毛:“抱恙啊?”又耐着性子,问,“差人去宫里请御医了吗?”

容家一家子咬牙,忍痛,容儒海那老腰都快折了,在殁王眼皮子下也不敢动,还是端端正正行着礼,回着话:“回王妃,只是小碍,寻常大夫开几贴药就好。”

容浅念一听,小脸一皱:“那怎么行,姐姐和本王妃姐妹一场,情意深长,本王妃怎么忍心姐姐受一分病痛之苦。”

这话,某人讲起来,一点也不害臊。

容家老少主仆冒汗,这十月的太阳很烈啊。

容浅念倒好,温吞吞,慢吞吞,懒洋洋地继续说着:“青衣,回头去宣几个御医来相府,给七姐姐好生看看。”

“不用!”

文氏拒绝得很快很果断,而且,红着脸,很激动。

嗯,猫腻的味道。

容浅念笑笑:“大娘反应这么大,倒叫本王妃好生吃惊。”笑脸一垮,几分委屈,“难道大娘是记恨本王妃以前不懂事?不愿领本王妃一片真心实意。”

萧殁揽着她的肩,拍了拍,容浅念眸光挤出一滴晶莹。

夫妻搭档啊,这还能不所向披靡?

文氏脸都白了,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虚的:“臣妇万万不敢,只是小女不过偶感风寒,并无大碍,不烦王妃挂念。”

容浅念想了想:“既然这样,本王妃稍后去院子里瞧瞧姐姐,聊表一下做妹妹的心意。”

“王妃有心了。”文氏笑得很苍白。

太阳底下,容浅念又虚与委蛇了一番,容家一干人,脸已经开始发白了,大汗淋漓,腿软腰酸。

容浅念那厢已经从问候容大公子最近吃什么斋念什么佛过渡到了另一茬。

“八姐姐可好?”

装得好……姐妹情深啊。

容相声音已经干了,气息不稳,大汗淋漓又不敢抹:“回王妃,锦绣随章卿侯稍后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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