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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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激起民愤啊。

容姑娘愤怒了,眉眼半阖,眯着锋利的弧度。

然,大军此时士气大作,十万残兵,也能呼天抢地,震天动地。

“杀!”

“杀啊!”

“……”

刀枪剑戟遁地的声音,震耳欲聋的嘶喊,一声高过一声,黑甲军的战旗迎风飘着。

真吵!

容浅念掏掏耳朵,不耐烦地皱眉:“老娘最讨厌不安分的。”扳着手指算着,“下一个,下下个……”抬手指了指萧衍,“嗯,很快就轮到你了。”

萧衍脸色一白,咬牙道:“杀!”

“啊!”

“杀啊!”

“……”

刀光剑影里,翻涌着杀气,那剑尖,那枪口,那刀刃,对着的,是女子的心口,脖颈,腹下……每一寸致命处。

她却只是一笑:“好啊,一起来,让你们黄泉也有个伴。”

话落,她长发飞舞,发间,一抹森然的银白色。裙裾撩起白雪纷飞,红色身影穿梭在零碎的冰凌中,那般疾速,那般决绝,扬手,针落,天地万物便只剩咽喉破裂的声音。

如此一个须臾,茫茫的白絮染了红,血色妖娆,一根针,一双素手,铺了遍地的血腥。

十多个突厥男儿毫无预兆地绝倒,抽搐,咽喉冒着汩汩的血。

不是计谋,这个女子,原来杀人才是她的强项,就好似本能,令人可怖令人致命的本能。

顿时,十万大军,顿足了,握着刀枪剑戟的手在颤抖。

萧衍大惊失色,站在包围之外,呐喊:“拖着她。”声音,灌了内力,传遍三军,“迂回!”

话落,一抹森然直逼萧衍,他退,却快不过银针,生生刺进了皮肤,瞬间,血迹淌过了整张右脸。

千军万马里,女子暴怒大喊:“再吵一句,老娘封了你的嘴。”

言罢,她踩着落了血的冰凌,脚尖一勾,纵身一个旋转,咔嚓几声,是咽喉骨断裂的声响,血气喷涌,染红了她唯一纯白的绣鞋。

不过片刻,尸体成堆,血流成河,千军万马的重重包围里,女子一身红衣,被血色浸得深红。

十万大军,对阵一个指尖唯有一根银针的女子,然,退,无路可退;进,必死无疑。

迂回!唯有迂回!

大军围成人墙,旋转走动,不进却也不退,唯有密密麻麻的刀枪频频刺入。

女子吐了一口雪水,竟也是红色的。

尼玛,转晕老娘的眼了。

眸光一凝,容浅念骤然反扑,双手成爪,进攻,截过那森白的箭矢,转身,插进兵将的胸膛,血,溅了她一脸。

片刻,只是片刻,那人墙生生被她杀出一道口子,她沐了一身的血,在刀光剑影里,站得笔直,呼吸沉沉。

惨叫厮杀里,萧衍忽然一声大喊:“她体力已经不行了,围攻!”

“想要老娘的命,”五指成爪,刺进了两个将士的胸膛,她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冷彻,“下辈子吧。”

顿时,大军重新围成墙,剑影刺进。

容浅念闪躲,脚步沉了,有些不稳。

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吧,她终于倦了。

萧衍大笑:“容浅念,今日,本宫要你葬在这十万尸骨里。”

容浅念一脚踢断了男人的咽喉骨。

“老娘先让你十万尸骨灰飞烟灭。”

话落,只见女子红色裙裾飞扬,她脚踮一个一个头颅,骨头断裂的声响里,只闻女子一声冷笑,沾血的指尖对着空中一扬,随即掌间一点火光。

嗡——

一个瞬间,火光炸开。

“啊!”

惨叫声惊天,火色蔓延天际,点燃的,是一个一个的血肉之躯。

“啊!”

“是磷粉!”

“啊——啊!”

“……”

“哈哈。”惨绝人寰的尖叫嘶吼里,女子轻笑声欢畅,“是磷粉呢,昨晚,十万突厥大军,老娘也就只撒了一把。”

她站在尸骨堆上,笑看着那火焰漫天,一圈一圈晕开,盛开一朵染红的花,绕着男人撕心裂肺的喊声。

多壮观啊!

看了片刻,她脚踮尸体,纵身一跃,冲出了火光大作的人墙,缓缓落在萧衍跟前,眉眼一抬:“残废,到你了。”

萧衍退了三步,风刮过他的脸,刺痛,脸侧血还在汩汩地流,眸光如血一般,冷笑:“你体力到了头,黄泉路怕是要你走在本宫前头。”

他拔剑,剑尖直指容浅念心口。

容浅念哼笑一声:“弄死一个残废够了。”

随即,指尖一转,沐血的银针对准萧衍胸膛,踮脚,前扑,毫无犹豫。

他持剑,大惊。

他的剑,她的针,谁准?谁快?

这个女子,是用命在杀人,以命赌命,便也只有她敢。

风大作,吹得女子墨发凌乱。

萧衍忽然凝眸,不退,反进。

然,女子忽然指尖一转,松手,那对准萧衍胸口的针狠狠扎进他手腕。

砰!

剑落,刺进雪里,萧衍抬头,眸中,女子抿唇一笑,素手成爪,直逼萧衍咽喉。

呵,这个滑头的女子,萧衍闭眼。

此番,他必死无疑。

分毫相隔里,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女子染血的指尖。

那只手,很美,葱白,剔透,像中古的玉。

逸遥……

容浅念骤然抬眸,映进男子淡蓝的眸中,暗影缱绻,眉间昙花开得温柔。

他的男人,一袭黑衣,踏了万水千山,走进了她的风雪里。

“你来了。”她扯唇,笑了,明媚了那张沾血的脸。

“十一。”萧殁拂着她满脸的血迹,他问,“杀人放火,我替你可好?”

他执着女子的手,掌间一转,莹白的指尖刺进了萧殁的胸膛。

“啊!”

一声惨叫过后,萧衍捂着胸口,那里,狰狞的血口在喷涌着红色的粘稠。

“啊——啊!”

一波高过一波的大叫,容浅念听得耳鸣,吼了一句:“叫魂啊。”转眸,抓起萧殁的手,那葱白的指尖里,全是血液,眉头一皱,容浅念握着萧殁的手在自己身上擦了又擦,结果越擦越多,她不满地嘟着嘴,“都脏了你的手。”

她想,她家男人这么美的手,就应该藏在被窝里,她给捂着,谁也不给看的。

这下都脏了,容浅念心疼坏了哟。

“傻瓜。”萧殁紧紧覆着她的手,冰凉冰凉的,他俯身,亲吻他指尖,唇角沾了微微的血腥,红得妖娆,“我是你的男人。”

如何能让你一人双手沾血,如何能留你一人刀山火海,如何能任你一人扛了这破敌夺国的烽火。

拨开她额间沾血的发,满脸的泥泞模糊了她容颜,他却看得痴缠入迷:“是我不好,来晚了。”

她摇头,倦得笑不开。

“哈哈哈……”

容浅念无力地偎着萧殁,懒懒转眸看着地上抽搐癫狂的男人。

这残废,疯了?

“真遗憾……差一点……差一点,”一字,喷出一口血来,他咬着牙,眸子像极了胸口那个狰狞的口子,血红可怖,咽不下的血从唇角渗出,伴着每个字,“差一点,黄泉路就能让她作陪了。”

说完,一口血吐出来,喷了三丈远。

容浅念拉着萧殁退了好几步,皱着眉,嫌恶:“相公,他真讨厌。”

岂止讨厌……

蓝瞳骤然一沉,染了风雪的寒,冷得彻骨。

“突厥十万大军,是本王送你的葬礼。”冷冷睨着地上喘息的男人,萧殁轻启薄唇,尽是森然,“你伤她一分。”

他心坎上的人,他的肋骨,他的命,动辄……

“该死!”萧殁道。

语落,黑袍扬起,微微染血的手掌间,融了他所有内力,所有杀气。

重重落下——

砰!

血肉炸开,模糊了周遭几丈远的白雪。

他只一招,叫曾为风清东宫的男子,死无全尸。

他转眸,怀里的女子在微微轻颤着,抓着她的衣襟,用尽了力,唇角紧闭,抿出了一丝血色。

他抬手,那杀人的掌竟有些颤抖,拂过她的脸,他慌乱了眸光,声音轻得好似要散在风里,他问:“十一,可是我太狠了?你怕我?”

怕?

不,她心疼得慌。

伸手,狠狠一把勾住了萧殁的脖子,小脸一皱:“你再不来,我就要被这群蛮子欺负了去。”

那俊逸的容颜,融了所有冰雪,他捧起女子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唇齿相缠,尽是血腥,咸的,涩的,那般不是滋味,他似乎要抹去那些味道,一次一次纠缠舔舐。

此时,三声巨响,城门大开,千万铁衣卫一拥而进,入目的,是尸骨堆砌的高墙,是漫天的大火,是满地滚爬的突厥大军,是血色蔓延泥泞雪地,是那相吻的男女。

铁衣卫肃静,铮铮望着那站在风雪里、尸骨中的一对人儿,成了烽火硝烟里最后的风景。

血染江山的画,不敌眉间的朱砂。

他拥着她,语气无奈:“为何你不会心疼自己呢?”

容浅念扯嘴笑:“因为我知道你会心疼我。”

她啊,真是有恃无恐呢。

只是,对他,她拿捏得太精准,他只能由着这胡闹的女子折腾他的心疼。

“以后,我不许你拿自己冒险。”

总归是舍不得她,语气如何也强硬不起来,毫无半分底气的命令,倒叫怀里的女子笑得肆意,端着眼瞧他。

他微叹,俯身擒住女子的唇,轻咬着,似怒,更似怨:“会要我的命的。”

他从未有所惧,倒是这担惊受怕牵肠挂肚的滋味,叫他疼了心肝,溃不成军。

情爱这东西,真会要命。

“不是冒险。”容浅念笑着摇头,将整个身子偎进男人的怀里,抬眸,眸光亮得璀璨,她说,“我算好了,一分不差,你会来救我,在我杀不动的时候,你会来替我杀人放火。”

毫无规矩的赌局,她唯一的筹码就是他,赌了自己的命。

她却如此笃定:“我的男人,会带着千军万马,破城杀敌,来迎我回去。”

火势里,突厥大军还在嘶喊,在惨叫,她那样无力虚弱的声音却穿透了大雪,风,吹不散。

她满脸的血,笑得牙齿很白:“你看吧,我算准了。”

多得意的女子,多肆无忌惮的女子。

她是他萧殁的女人,轻轻揽着她的肩:“嗯,你算准了。”亲了亲她的唇,“我却总是算不准,你让我有多怕,有多想揉碎了放进骨血,有多想,”眉间朱砂红得似血,他道,“杀尽这些该死的人。”

她红了眼,眨眨眼,酸酸涩涩的。

好想流泪啊,可是那是什么东西,嗯,是她鄙视的玩意。她暗骂:没出息的东西,杀了那么多人都没红眼,那么大的火都没灼眼,这会儿怎么忍不住呢。

她低眸,藏起来,埋头就偎进萧殁怀里,抱着蹭:“相公,我累了,你抱抱我。”

萧殁亲了亲她额头的发,俯身在她耳边:“嗯,乖,闭上眼睛。”

容浅念乖乖合上眼睛。

这一刻,她才发觉,原来她这么累了,累得睁不开眼睛,累得连她最爱的声音都听不清了,很模糊。

“铁衣卫听令,退!”

嗓音里,杀气腾腾。

王爷这是要……

青衣大惊:“王爷,他们已经降了。”

战场之上,不斩来使,不杀降兵。然……那一字一字融了内力,掷地有声:“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四个字,绕着这座空城里,久久不散。

千千万万铁衣卫冷肃的脸,木然的眸子,看着俊逸的男子从万千尸骨中飞起,笼了一身戾气,掌间,翻涌而出的内力卷起风雪,混着血肉,将这座城,血染。

嘶喊,吼叫,充斥了庐陵城。

自始至终,他怀里的女子,安睡。

十万血肉之躯,一个不留,他为了她的女人,大开杀戒。

史书有记,风清二十八年,十二月二十五,突厥破,庐陵毁,血流成河,史称,庐陵乱。

后日,市井称之:红颜乱。

一场红颜乱,突厥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

这夜,风停了,雪顿了,倒是格外的安静祥和,唯有空气里还弥散了微微血腥。

庐陵境外,铁衣卫重重,肃静,忽然——

“啊!”

一声惨叫,刺破了夜。

嗯,别慌,这惨叫是从两位主子的营帐里传出来的,帐外,楚林耳朵竖了起来。

女子撒娇:“相公。”

女子娇嗔:“疼。”

是该疼了吧,杀了那么多人,哪有不伤筋动骨的道理,该要心疼死某人了吧?

“乖。”男子轻声哄,语气那叫一个心肝疼坏了。

果然,某人硬骨头,某人软心肠。

女子似乎在闹腾,哼哼唧唧的。

男子温言细语地哄着:“涂了药就不疼了。”

涂药?猫腻!

楚林默默地走近了几分,细听。

女子不从:“不要。”很流氓的语气,“你亲亲,亲亲就不疼了。”

无赖,简直无赖!

然后静了片刻。

亲了?

没原则!没原则!楚林默默撇了一下嘴。

男子接着哄:“别闹,躺好。”

别闹?天方夜谭!

某人不从,语气很坦荡:“你那也脱了。”

楚林站不稳脚。

女流氓,女流氓!不能脱,不能脱!

这时,帐中女子又来上一句:“我看看,看看就不疼了。”

楚林脚下趔趄了一下。

耍流氓!耍流氓!

然后,没声了。

真脱了?嗯,脱了。

主子啊,没原则!

楚林暗自伤神中,莫名的有些惆怅,青衣端着个托盘过来了。

“这是?”

药?

青衣道:“给王妃的。”

那彪悍的流氓用得着?

楚林看了一眼,摇摇头:“我觉得用不着。”

果断用不着!

青衣还在踌躇,忽然,营帐里传出女子百转千回的调调:“相公。”

声音似乎在压抑,似乎在隐忍,可怜兮兮的。

青衣想,大概是伤得重了,问楚林:“王妃没事吧?”

楚林左思右想,断言:“觉得,有事的是王爷。”

青衣愣住,楚林眉眼一挑:你等着吧

不过须臾,兴许更短,营帐里,女子咬闷哼:“我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么?

青衣额角一抽,楚林哼笑:看吧,流氓就是流氓。

这种流氓,不能惯着,不能!楚林默默地又走近了几步,里面,传出自家主子的声音:“乖,你身上有伤。”

理由不错啊。

流氓女说:“没事没事,你看全好——”一阵抽气声,“嘶!”

楚林抬头,看看天,嗯,月亮开眼啊。侧耳,继续听。

“听话,别动。”

女子似乎委曲求全了:“那你来,轻点。”

楚林脚下,再一次趔趄了。

这这这……流氓得令人发指!

主子不会吧,不会不会吧?不会从了吧?

楚林再一次表示惆怅。

“青衣。”

呼——楚林呼了一口气,还好,还剩了点原则。

青衣摆正了脸色,端着药碗进了营帐,这才走到门口,里面女子催赶了:“出去出去,不许来搅了本王妃的好事。”

纱帐里,一个衣衫半解,一个衣衫不整。

好事?青衣抬眸瞅了一眼重重纱帐,抬起的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那么僵着。

萧殁抱着怀里不安生的女子,百般地哄着:“乖,先喝药。”

伸手,正欲挑开纱帐,容姑娘一把拽住他的手,一脸坚决:“不准不准。”

萧殁无奈地将女子裸露的胳膊放进被子里。

青衣顿了,不准?不准什么啊?

容姑娘义正言辞:“怎么能便宜了青衣。”

有人懵了。

当下,某人恶狠狠砸过来一句:“转过去,不许看。”

有人当场石化,傻愣愣地就抬起来头,然后又是一声恶声恶气:“你往哪看呢?”

纱帐里,容浅念只着了件亵衣,抱起锦被将自家男人裹得严实,然后一把抱住:“这是我男人。”

青衣喉头一梗:“咳咳咳。”肺都快咳出来了,红着脸,各种声颤,“王妃,不、不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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