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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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宁止眸光逼视:“你到底是谁?”

容浅念理了理乱糟糟的发,抬起脸:“想必兄台有些耳背,小女子乃大明湖畔夏紫薇。”

琼瑶啊,不要太小气哟。

容浅念眸子笑得越发弯了,半月牙的形状,甚是好看。

反观云宁止,眸子也是弯了,跟刀刃似的:“你有何目的?”

容浅念接得顺溜:“这不,寻我家那口子。”话锋一转,似乎认真,却掩不住眼角那一抹戏谑,“要是兄台以后在楼子里见着了,就带句话说,尔康,山还有棱,天地也没合,不过家里七七八八的小妾吵死了,孩子也闹死了,老头子快病死了,再不回来,老娘就寻二春了。”

瞧瞧,这姑娘,还有完没完呢。说风就来点雨,顺带劈几道雷,非得将人整得外焦里嫩。

某战神,脸都绿了,也不知道是被紫薇气的,还是被尔康恼的。

“还没演够,观众已经散了。”

容浅念耸耸肩,不以为意得很:“哦,那就散场吧。”伸手,拱了拱,做了个江湖道别礼,“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兄台,小女子这就就此别过了。”

说完,拂一拂衣袖,转身,抬步,随即顿住,回头丢了个冷眼:“你拉着我作甚?”

隔着衣袖女子的手凉凉的,纤细的手腕,他只觉得掌心灼热,道:“你坏了我的好事,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尼玛,阴魂不散啊!

容浅念眸子一敛:“那没办法了,我只好,”

女子忽然抬起眸子,浅浅一笑,邪气几分,坏气几分。

这双眼,怎生如此像……

他微怔。便在一个须臾间,他听见一声裂帛碎响,随即,耳边女子的声音震耳欲聋:“啊!”

一个大力推来,他后退了三步,手中,只有女子一截袖摆,抬眼,她怒红着小脸:“你,你这纨绔,光天化日之下,竟——”

没有光天化日,倒是这一声尖叫,引来了不少瞩目。

云宁止二十年来,第二次觉得站不住脚,刚才在醉琉坊是第一次,两次皆是拜这女子所赐。

“你看这人!”

“真是!”

“……”

一双鹰眸,已然沉得一塌糊涂,拳头紧握,他死死盯着眼前女子,她一抽一抽的:“奴家虽在醉琉坊里卖艺求生,可奴家,”咬咬牙,媚眼儿泪光盈盈,“卖艺不卖身。”

短短半个时辰,从负心汉到登徒子,这女子,心思真多,他毫无招架之地。

这一双眼,融了世间所有的狡邪,便只有一人。

他道:“容九。”

女子脸一垮,也就一瞬,不改半分玩味,道:“尔康,你再不来,我就要被登徒子抢去做小妾了。”

“我们回去。”

男子从人群中走来,牵着女子走进人群,红白的衣角相缠。

又一场戏散场,街上,有女子狡邪的轻笑声,还有惊叹:“好美的男人。”

如此绝颜,世间唯有一人。

月色森冷,笼着原地的男子,手里,一截凉凉的红色袖摆。

“王爷。”

离盯着人群,看了又看,摇摇头。

诶,又是那位主子。

“慕容伏枫在哪?”

离小心翼翼地回:“劫出了醉琉坊。”

“以本王名义,修书末妲部落。”嘴角,一抹冷笑。

离,默了,估摸着又是一场明争暗夺。

人群之后,女子的笑,久久不绝。

“哈哈哈。”

人群频频瞩目,只见一个红衣的女子,断了一只袖子,左右一红一白的,掩着嘴,笑得毫无形象。

身侧,男子微微敛着眸子,侧脸极是俊逸,一身白色的狐裘,月下,人绝色。

“小心笑岔了。”

萧殁解下披风,给容浅念系上,理了理她的发,她偎着女子,笑得乱颤,打了个嗝:“额!”小脸一红,“岔气了。”

萧殁无奈,拍着她的肩,给她顺气。

容浅念吸了几口气,仰着红红的小脸,眉眼里都是笑:“你看见了吗?云宁止的脸,都绿了,跟吃了苍蝇一般,这酸爽,简直,”大叹了一句,呵了一口冷气,道,“爽歪歪!”

坑蒙拐骗,皆为所好,她的欢喜,全摆在脸上。

大概也就只有他的女人会如此张扬的做坏,如此不加掩饰地幸灾乐祸。

揽着他,走近了月色,他请问:“尔康是谁?”

嗯,不喜欢,他不喜她嘴里那般深情地念着旁的男子的名字。

“额?”她愣了一下,才言笑晏晏,“是有那么一个人,我在奇闻志异里看到的,要不我给你讲一段?”

他轻笑,将女子凉凉的手,放在掌心,踏着雪,留下一串脚印。

一路的灯火亮着,空旷的街上,唯有女子清泠好听的声音:“从前,天上有只狗,叫哮天犬。”

他不言,听着耳边女子碎碎念念念,讲着必定只有一分真,九分假的故事。

“哮天犬有个主子,是只猪,叫天蓬元帅。”

他的女人,有只狗,也叫天蓬元帅。

月下,男子笑了。

风吹来,女子瑟缩了一下,钻进男子怀里:“这两人,不对,是一猪一狗主仆情深朝夕相处,然后一个不留神就日久生情,来了一段跨越种族的恋爱,当时啊,那是爱得排山倒海,爱得惊天地泣鬼神,可是王母娘娘的侄女嫦娥看上天蓬元帅了,趁着蟠桃盛宴的酒意,把天蓬元帅调戏了,然后元帅大人就到玉帝那讨一个说法。”

她声音一提,精致的小脸皱着,在他怀里闹着:“不料,王母那个老婆娘反咬一口,非说是天蓬元帅调戏了嫦娥,玉帝又是个惧内的,便由着王母娘娘把天蓬元帅贬下了凡间,也就是托生成了尔康。”

果然,容浅念的故事,随了她的性子,毫无章法,天马行。

这姑娘啊,眼里带着笑,天方夜谭的时候,眸子亮晶晶的:“天蓬元帅被贬下凡间之后,哮天犬也被王母娘娘关进了广寒宫,不料,广寒宫住了个醉汉,叫吴刚,吴刚惦记上了哮天犬的美貌,天天到广寒宫外砍树意图调戏哮天犬,然后在一个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吴刚摸到了哮天犬的房间,想对哮天犬行坏,哮天犬抵死不从,然后咬舌自尽了,死之前,念着她和天蓬元帅的约定。”小脸一皱,竟是添了几分悲戚,她念着,“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倒是美丽的诗篇,想必,这九分假一分真的故事里,这句便是那一分真话。

她挽着他的手,将凉凉的手往他怀里探:“就这样,哮天犬托生成了被压在华山下的紫薇。”

萧殁浅笑:“不是大明湖畔吗?”

想也不想,圆得很快:“华山就在大明湖畔旁边。”皱了皱眉头,对于萧殁的打断不甚满意,凑上去,咬了咬他的唇,这才又继续,“刚才不是讲到夏紫薇被压在华山下吗?尔康为了劈开华山救紫薇,就要去西天取一把叫做宝莲灯的刀,于是,尔康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万里寻灯……”

于是乎,长长的雪路,她讲了九九八十一难,从三打蛇精讲到了盘丝洞的九只乌龟。

月下,她肩头落了几片雪,浅浅的笑,尤其好看。

他敛着眸,在想何以射精会吐丝,何以蜘蛛洞里住着乌龟。怀里,她咯咯地笑,眉飞色舞的神色,这九分假一分真的故事,倒是越发动听。

她讲到:“而后,七个葫芦娃帮助尔康取得了宝莲灯。”拖着长长的语调,她抑扬顿挫,“然后啊!”

然后,可还有一分真?

------题外话------

明天南子生日,出来冒个泡吧,妞们

☆、第一百三十四章

她讲到:“而后,七个葫芦娃帮助尔康取得了宝莲灯。”拖着长长的语调,她抑扬顿挫,“然后啊!”

然后,可还有一分真?

然后啊……故事一路从花柳街讲到了突厥王宫。

然后啊……一双一双瞪大的眼,囧囧有神。

十三催促着:“然后呢?”

容浅念一个鲤鱼打挺,单脚踩在软榻上,大喝一声:“尔康用宝莲灯劈开了华山,救出了紫薇。”

揽月楼里,淡淡月辉洒进,打在沉木的屏风,那描摹的山水画前,女子裹着厚厚的狐裘披风,身侧,男子笑得温柔又无奈。

美人榻前,一个,两个,三四五个脑袋,或站着,或坐着,或蹲着。

嗯,一群狗血的人,爱听狗血的故事。

还有更狗血的。

容浅念胳膊一横,怒容:“本以为峰回路转,相生相守,不料,”小脸一凝,“白骨精吸了紫薇的精血。”

要是琼瑶阿姨听到这一段,会不会大吐一口血,骂上一句:老娘不是后妈,不是!

瞅瞅,十三那小心脏抽疼的模样,心疼滴哟,一抽一搭地哭咽着:“那尔康怎么办?”

尔康?要不要和五阿哥来一段?然后小燕子大闹天宫?被压在五指山下……

容浅念一番冥思苦想,罢了,看在天蓬元帅的份上给尔康留点贞操,谁让,尔康是她家元帅大人托生的呢?

容浅念舒了一口气:“且听我慢慢道来。”就着萧殁的杯子凑上去喝了几口,缓缓道来,“紫薇死后,尔康成日以泪洗面,时时守在紫薇坟前,此举感化了王母娘娘,王母娘娘痛彻心扉后悔莫及,就用凤簪划开了坟墓,紫薇变成蝴蝶飞出来了,尔康当然也变成了蝴蝶,从此双宿双飞,山无棱天地合,永不分离。”

要是元帅大人在这……

是会赏一个熊抱呢?还是赏两个爪子呢?容浅念认为是前者,除她之外,皆觉得是后者。

故事讲到这,十三就问了:“为何那个白骨精要吸了紫薇的精血呢?”

容浅念一个侧身,躺在美人榻里伸懒腰:“因为那白骨精就是嫦娥变的,嫦娥对天蓬元帅托生的尔康念念不忘,当然要弄死紫薇。”

未满的月亮,飘过一朵阴暗的乌云。

月亮上的美人啊,听不到,听不到……

十三又问了:“那个守华山的那个容嬷嬷为什么要千般虐待紫薇呢?”

容浅念又伸伸懒腰:“因为容嬷嬷就是吴刚托生,爱而不得,因爱生恨。”

琼瑶阿姨啊,听不到,听不到……

“容嬷嬷与白骨精最后的结局呢?”难得十二也搭上一句。

容浅念想了想,眸子一眯,拉出盈盈的笑:“被压在了雷峰塔之下,生生世世受雷电之苦。”

法海大师啊,听不到,听不到……

众人恍然大悟,然后碎碎念地论着这段旷古奇缘。

十三感叹:“尔康真痴情。”

十二没表情。

楚林惋惜:“紫薇命途多舛啊。”

青衣搭话:“九九八十一难。”

“前世的哮天犬是男是女?”

所有人抬眼,看殿门口的黑衣少年,他低眸,似乎有些微微局促。

瞧瞧,这重点抓的,那叫一个准啊!

容浅念抿了一口茶,回:“是公的。”

十三大叹:“断袖情深啊。”

诶,才情这个东西,挡都挡不住!容浅念仰着小脸,小脸笼了满满的月华,甚是璀璨。

尔康与紫薇的故事这就告一段落了。

窗外,月华已洒满,夜,深了。

美人榻前,男子躬身,望进女子眸中:“困不困?”

“不困。”

萧殁将缩成一团的女子抱进怀里:“夜深了,乖,去睡觉。”

亮晶晶的眼一眨一眨,她摇头:“我还有五阿哥和小燕子的故事没讲呢。”

想必,又是一段亘古绝无的传奇,断断少不了前世今生、天上人间、飞禽走兽。

只是,这夜,已经三更了。

萧殁将怀里的女子抱紧了,道了一句:“都散了。”

意犹未尽的一干人等,看了看主子脸色,默默转身。

容浅念不依:“不许走。”

众人脚步停了一下。

蓝瞳微微一抬。

众人各自打了个寒颤,脚上生风。

笑话,不走,等死吗?

容浅念咬牙,一群叛徒!她怒目瞪萧殁,性子上来了,张牙舞爪的模样:“你你……你暴君。”

这姑娘睁着圆溜溜的大眼,说瞎话!

萧殁抓着她不安分的小手,百般哄着:“你身上还有伤,夜里严寒,不能熬得太晚。”

不经大脑,她就义正言辞:“我伤好没好你最清楚了。”

殿门外,一双两双耳朵竖起来。

容姑娘扯着嗓门,继续语出惊人:“昨夜里还折腾了一整——”

一整夜?

耳朵竖得更尖了。

然,没有声音了。

萧殁含着女子的凉凉的唇,吞下那些让他哭笑不得的闺房话,每每亲昵时,她便会格外乖顺,张着嘴,伸出舌头,左舔右舔地缠着他吻得更深,倒是安静老实,最不过也就是手会到处作乱。

这会儿,手已经钻进衣襟里。

然……

“王爷,王——”

吻,点到即止了。

萧殁刚要抬头,容浅念拉着不让,用力吮了几口才罢休,这才眸子一睃,狠狠盯着不识趣的某人。

青衣脸色,先是一红,随即,一黑,默默转身:“属下什么都没看到?”

青衣心有余悸啊,每每扰了两位主子的好事,他就没好事。

萧殁将容浅念安置在怀里,淡淡嗓音:“说。”

青衣默默转过身,道:“宫外,末妲部落率五万亲兵。”语气一凝,沉了沉,“围城逼宫。”

萧殁未言,给怀里的女子掖好狐裘。

“揭竿而起啊。”容浅念似笑而非,侧躺在萧殁怀里,懒懒地语气,“借口很多呢,为民除害,忠人之事,除暴安良。”顿了顿,笑得深意,“耆苏那老不死的用了哪一个?”

老不死?

耆苏年方四十,正是壮年,末妲部落百年来,最年轻的一个族长。

秉持着王妃就是王道的原则,对此,青衣毫无异义,回道:“除红颜,以慰挞里将军亡灵;黜妖妃,还塔妲王后公道。”

说着,青衣微微抬头,果然,自家主子沉了脸,倒是主子怀里那位似笑非笑的,云淡风轻的语气:“耆苏那老不死倒还真看得起我。”她抬头,笑着看男子,“红颜妖妃,我是吗?”

是!

青衣默默地不吭声。

萧殁只是浅笑,拂着女子微微凉意的侧脸,嗓音好听:“是与不是,你说了作数。”

这‘妖’之一字,五分与生俱来,五分后天纵宠。

妖妃啊,妖妃啊。

青衣依旧默默地不吭声。

那位主子笑着欢畅:“那我自然不能辜负耆苏的一番高谈阔论。”夜很冷,她声音,冷而清泠,“本王妃就叫他好生看着,什么叫红颜妖妃。”

突厥七十三年间,雪夜,戌时,塔妲部落以伐殁王妃为义,揭竿而起。

夜里,冰冷,嗓音,寒凉:“什么时辰了。”

身侧男子回道:“戌时了。”

临窗而站的背影挺直,转身,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微微沉着,有些化不开的冰寒,他道:“如何了?”

“耆苏已兵临城下。”

俊逸的侧脸微微化开些许冷冰,似笑寒凉,他冷眼,静等着一场风雪。

云起战神,善谋。

“这次,你又会如何脱身?”语气,嗪了不易察觉的柔和。

离若有所思,半响,才开口:“风清大军早已班师回朝,突厥王宫中不过数千铁衣卫,如何抵挡末妲的五万大军,王爷您何以觉得她能全然脱身?”

“她能。”

论起那个女子,那个似敌非友的女子,他总是怅然,总是心惊。

她啊,实在无所不能。

云宁止凝着夜月,冰凉却有隐约的缱绻:“她一人敌千军万马足矣,琅琊山的十万突厥大军不就是例子。”眸光沐了寒意,“何况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萧殁。”

琅琊山一役,确实叫人心颤,那个女子,真真能上天入地,能敌千军万马,绝非妄言。

离蹙眉,不解:“既然毫无胜算,王爷又为何此番周旋?”

至少在他看来,与那女子相斗,绝捞不到半分好处,这样的前例比比皆是。

“城门着火,池鱼何以处之?”

云宁止缓缓扬唇,望着窗,朝着突厥王宫的方向。

风,吹起流苏摇曳,烛火下,暗影鬼魅,床幔撩起,榻上的女人猛地抬头。

那是一张覆满苍老的脸,厚厚的脂粉下,毫无颜色,空洞的瞳孔紧缩,她瑟缩着后退。

“莫怕。”女子的声音,似乎带了蛊惑,缓缓的轻快。

白色的绣鞋,漫步到了床边,风卷起的白色流苏,缠着女子的衣角,是烂漫的大红色,俯身,她凑近,手指端起女人的下巴,细细看着,伸手,拨了拨女人凌乱的发,丹凤眼流淌着似有若无的笑:“女人家的,怎生如此憔悴。”

无情,更似有情。

说的,正是塔妲王后赐予揽月的题词。

如今,塔妲王后癫了,揽月公子呢,她笑着戏谑,好似旁人:“哦,是没有男人啊。”素手纤纤,她伸出,“乖,小九这就带去找老相好。”

床榻里的女人,傻傻地,伸出了手。

谁道揽月会勾心,不,她会勾魂。

东宫有人丢了魂,西宫有人丢了人,这夜,突厥王宫甚寒凉。

“什么人?”

一声惊叫,便再没了声响,西宫殿外,横躺着几句尸体。

昏暗里,人影走出,一身黑色融在夜里,侧脸笼在忽明忽暗的宫灯里,窥不见容颜,只是越发沉冷。

铿——刺耳的推门声,殿门后,一张惊恐的小脸抬起来。

“呜呜。”

女子瑟缩在地上,束手束脚,唇间,堵了一袭缎带。

一双黑色缎面的靴子,一步一步,走近,蹲下,黑色的披风垂在地上。

“醉琉坊里,你说她是好女子。”

声音,冷魅。

男子抬眸,一张脸,沉冷,刚硬,寸寸仿若雕刻,僵冷的美感。

云起楚王,美伊如此。

他似笑,望着女子惊乱的眼:“现在呢?”

“呜呜。”

女子摇头,挣扎,一张楚楚动人的脸,微微有些扭曲。

如此娇弱佳人,乃伏枫。

“别怕。”男人粗粝的手按在女子肩上,他道,“这世间,最危险的人,”俯身,嗓音低沉,“是容九。”

话落,俯身,将女子抱起。

西宫窗外,一抹月垂挂着,月下,洒满光华的屋檐上,女子背着光站着,未融月光的眸子,亮得胜过了星子,凝着西宫的窗。

“小姐,就这么让他走?”

一个灿烂的回眸,容浅念笑着问:“要不?在送上红烛一对,鸳鸯一双,送子观音若干?”

十三嘴角一抽:“当我没说。”

计外有计,局中有局,又不知道是哪根花花肠子在作祟。

容浅念一声叹:“诶,这世间,最大方的人,”嘴角一扯,“可不就是本王妃。”

十三连连附和:“是是是,你最大方,醉琉坊的秘药一送,就是……”叹气里,少不了几分跃跃欲试,“诶,不知道战况如何?”

“如何?”容浅念思索,道,“嗯,不翻了床底,我就掀了醉琉坊的招牌。”

十三嘴角继续抽:“小姐莫不是忘了,为了这秘药,别说招牌,醉琉坊现在可是完好的床板都没有一块。”

这啊,还不是托了某个妖孽的福。好好的突厥第一楼,才一天,不堪入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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