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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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马蹄声由远及近,有人大喊:“世子,世子。”

策马奔腾而来的,正是忠亲王府的亲卫。想必,老王爷大半夜又来逮人了。

容浅念笑了。

萧凤不爽,冲着那刚下马的传话大哥嚷嚷:“大晚上吃撑了?跑荒郊野外来品花赏月看星星?”

哟,借力打力啊。

传话大哥大概见惯了这霸王的无理取闹,脸上完全处变不惊:“王爷请世子回去,宫中出大事了。”

以往老王爷不是装病,就是真病,这个理由倒是新鲜。

萧凤歌说了:“扰了爷的闲情逸致,若不是大事,爷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那侍卫抬头看了一眼容浅念,道:“皇上下诏,传位殁王,于三日后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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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了一分一分简历,都石沉大海了,心都凉了,累觉不爱啊,我的工作,快到碗里来吧,焦头烂额中,求虎摸

☆、第一百四十八章

那侍卫抬头看了一眼容浅念,道:“皇上下诏,传位殁王,于三日后登基。”

这纷争刚落,大乱又起了。

萧凤歌嘴角的笑,僵住了,抬眸,直直看向容浅念,她脸色未变,只是眼角上扬了几分,那是她欢喜时才会有的小表情。

久久,她说:“改朝换代之时,你这个世袭王爷怎么能不在,凤歌儿,莫要守着我,莫要为了我抛下你的父王,你的忠亲王府,你的忠义礼孝都很贵的,我给不起。”

她冲着他浅浅一笑,坦荡的,纯粹的笑,眼角是弯弯的,跟天上那轮月一般好看。

踢着马腹,她将兜帽放下。

“他都醒了,你还要走。”桃花眼,便映着她一张容颜,深深的,直直的。

没有回头,马步缓慢,她直直坐着,月光打着她红色背影,散开她浅浅的笑:“我寻了他那么多回,这次换他来寻我。”回头,眯了眯眸子,“不惊天动地、荡气回肠老娘不干!”

马蹄踏起,她一身红衣,没入了铺天盖地的黑暗。

惊天动地荡气回肠,她哪里爱这些,这个女子啊,她流离失所,也不过为了一个人。

萧凤歌一声苦笑,道:“回府。”

诚如她所说,他可以不要命,只是有些东西,终归是扔不下的。

两日时间,风清天翻地覆。

夜里,云起帝都的天,毫无星子,昏昏暗暗的,夜色笼着灯火,灯火照着人影,轻手轻脚,左顾右盼,甚是诡异。

像不像做贼?嗯,很像。

女子骤然顿住:为毛要畏手畏脚?

尼玛,职业病也是病,得治!

容浅念一把扯了兜帽,解了披风,大摇大摆往荣景宫去,眸子下意识……东张西望。

好吧,打家劫舍为贼为盗的,哪还能没点改不掉的臭毛病。

容浅念一脚放刚踩上殿门槛,乌鸦都不叫的夜里忽然发出声音:“回来了。”

容浅念脚下一软,抬眸狠狠睃过去:“尼玛,吓死个人啊。”

殿中,只点了一盏微亮的灯,没有侍奉的宫人,越发显得森然,只是美人榻里,云宁止倒是怡然自得,抬抬眸,淡淡语气:“做贼心虚。”

心虚?她是会心虚的人吗?这是职业病,是病!

容浅念一嗓子过去:“扯你的蛋,老娘做贼的时候从来不心虚。”

嗯,她会光明正大,豪气冲天!就像现在这般。

云宁止但笑不语。

她想了想,才接着继续,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是不做贼的时候心里空落落,哪哪都不自在。”眸子转着望向云宁止,笑得没心没肺,“所以,这不是跑风清做贼去了吗?”

三句话里,只有半句是真话。

他转头,侧脸棱角冷醒:“让你空落落的,”顿了顿,道,“是萧殁。”

靠,眼睛泡过孔雀胆啊,这么毒。

容浅念脸色一冷,随即扯扯唇笑:“恭喜你,答对了,没奖。”

她不否认。

平日里,她半真半假,什么都要装上一装,唯独对萧殁,坦荡得毫不掩饰。

这,让他心头麻痒,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一时看着她便晃了神,话,脱口就出来了:“你是我的皇后。”

所以,她的袒护,不应该给他吗?

何时,他一国之君竟如此斤斤计较了,这让他莫名其妙又束手无策。

容浅念却漫不经意地笑:“恭喜你,给自己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云宁止的脸色瞬间拉下,狠狠地盯着女子,她笑得开怀,满脸的幸灾乐祸,就差上蹿下跳了:“有木有很窝火?有木有很心塞?有木有想抓狂?”凑近了,丢了个白眼,“自讨的!何必戳自己伤疤,说这样自讨没趣的话,人艰不拆不懂吗?”

嗯,很窝火,很心塞,很抓狂。只是这些对她有用吗?

没有!

云宁止深深一口气,尽量放缓了语气:“他醒了吗?”

容浅念耸耸肩:“无可奉告。”

他端着杯子满饮,微啜了一口,抿着,眼,若有所思。

若他醒不了,她可否……

“别在心里咒我男人。”

恶狠狠的一句,断了云宁止思绪,他抬眸,看她,只见她挥着两只小手,嚷道:“当心老娘火眼晶晶,烧不死你。”

这张牙舞爪的模样,这般护短,还真是护得坦荡,护得理所当然。

我的男人……

这几个字,真真刺耳。

云宁止冷了眼:“你既穿了云起皇后的凤袍,总该附和一番。”

容浅念不以为意得很,笑着反问:“怎么要我脱给你吗?”说着扯了扯身上的袍子,骂道,“流氓!”

流氓?到底是谁流氓?

云宁止咬牙:“容九,你总有办法让我恨不得封了你的嘴。”

十句话,半句真话,半句不真不假,九句假话,假话里,句句抓心挠肝。

这个家伙,这个家伙……他想,奈何他半点法子都没有。

容浅念倒笑得畅快,抓着案几上的点心往嘴里塞,闲暇之余才道上一句:“是不是还有下一句?”语气一转,学着云宁止的语调,“你总有办法让我恨不得封了你的嘴,奈何,叫我半点法子都没有。”说着,摆了又是无奈,又是宠溺的表情,揉了揉眉心,头疼不已的模样。

学得倒是入木三分了,嗯,像极了,对极了。

云宁止倒在美人榻里大笑出声。

容浅念白眼伺候:“笑抽你!”端着一杯茶,挥了挥,很不耐,“滚开滚开,谁让你睡本宫的美人榻了,要睡搂着你三宫六院的美人去,本宫这里恕不接待。”

云宁止只是笑,并未动作。

素来不苟言笑,也只有她能让他如此哭笑都不得。

杯子一扣,容浅念突然黑了脸:“擦,你不会这四天扎根在我这吧?”

云宁止不可置否,似笑非笑地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整个云起都是朕的。”

说什么整个云起,扯远了,他的意思很明确:这里是朕的,连你也是。

云宁止笑着。

容浅念鄙视得很坦荡:小人!让你嘚瑟!

她骂:“你这昏君。”顿了顿,吸了一口长气,“独宠一房,夜夜笙箫,托您的福,叫您老云起千千万万子民在嘴里、心里,将本宫这妖后问候了千次万次。”

诶,她发誓,那什么劳什子妖后,她绝对不感冒。

云宁止笑得深意,笑得扎眼:“妖后?”嘴角一敛,不冷不热却是格外青脸,“近日里京都传言,楚帝性癖,暴虐不仁,甚至有不少江湖贼匪放言道,替后伸冤。”

哇,好给力的山大哥、山二哥、山三哥……太有种了。

收拾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容浅念一本正经:“性癖啊。”眸子一睃,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云宁止一番,结论,“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这只抓人的猫!

云宁止只觉得心头又是疼,又是痒,森森冷笑:“那群人,巧得很,正好是挟持皇后的人。”

这传闻,她倒是能编,叫他一国之君的颜面荡然无存,还落得个那般猥琐的骂名。

她倒好,瞧这模样,哪有半分过火的觉悟。

她惊叹:“好大一坨猿粪,这样是非分明的能人异士,有机会一定要结交结交。”

是非分明?能人异士?她还真看得起自己。

云宁止笑得很僵硬。

她皱皱眉,又说:“只是眼下三更天,皇上是不是该歇息了?”

这逐客令很明显吧?容浅念觉得某人该有点觉悟的。

然,云宁止看看天色,点点头,语气自在:“嗯,是该歇息了。”

靠,怎么不挪动尊臀。

容浅念搅着手里擦手的娟子,往后一甩,做了个蹩脚的宫廷礼:“臣妾恭迎皇上。”

这下够明显吧,就差一句:你滚吧。

凝眸对视了半天,云宁止才起身,走了几步,停在容浅念身侧,不转眸,好似平常:“云起到风清,路上需三日,你第四日便回,你回来的太快了。”

话里有话,弦外有弦。

她只到云宁止肩头,仰着头,不输半分气势:“说人话。”

云宁止断言:“你等不及了,因为萧殁等不及了,你要的东西,能解昙花一现。”

这板砖,四肢跟头脑一样发达。

容浅念扯唇,大大的笑:“bingo!答对了,还是没奖。”拖着步子往里走,阴阳怪气地说,“所以,现在快去把所有宝贝都藏起来,免得一不小心少了什么。”

藏?藏得住吗?

云宁止戏笑,走出了荣景宫。

云起,风平浪静。不知,两日前,风清暗潮汹涌。

那时三更,容浅念策马远去时,宫中,又生大乱。

长信殿中,火光不寐,照着殿前,男子从火红灼光里走来,一双蓝瞳好似沉浸了久时的古井,毫无波澜,额间,盛开了一朵极美的昙花,红得似血,红得妖艳。

昙花一现,人未陨。

殿中,惠帝老态,无力,牵起唇角冷笑:“果然,她能让你死,也能让你生。”

“我生,”淡薄无痕的嗓音,眸子微抬,一望不见底的森然,萧殁说,“你退吧。”

惠帝哑然,久久失笑。

他初醒,开口,便要整个风清,到底那个女子在他耳边吹了怎样的枕边风,吹醒了他,还有他的。

“为了她?”惠帝咄咄逼视。

萧殁点头,淡然平常:“嗯,为了她。”

如此理所当然,就好似本该如此,为了一个女人,至此地步。

“市井都传,妖后斯临,祸乱云起,你可知道那位妖后是谁?”惠帝忽然一声嗤笑,嘲讽至极,“是她,是容九,你的女人做了他国的皇后。”

这样的女人,注定以红颜祸水被后人传道的女子,怎能载入他风清的史册。

只是,容浅念迷了萧殁的魂道。

他说:“是我欠了她后位,她若想要,我便用风清的凤冠替她挽发。”

淡淡叙述,甚至没有起伏,轻重之分,都在他三言两语了。

这个天下,他看得太轻,那个女子,他捧得太高……

“哈哈哈……”惠帝大笑,纹路纵横的脸狰狞,扭曲,“朕谋了一辈子,算了一辈子,打下万里河山,倒头来,竟是让你给那女子做了聘礼,朕风清的天下何等廉价。”

容九,她何德何能,让风清千千万万的子民来臣服,来仰望。何德何能,以敌国皇后之名,来母仪风清的天下。

“嗯。”萧殁微微颔首,道起容九,眸间才有了淡淡柔和,“你风清确实廉价,配不上我的女人。”

他萧殁的女人啊,倾天下之轻,唯她一人之重。

那个诡计多端、心狠手辣的女子,

到底凭什么,凭他一腔情深?还是凭那个女子满腹诡计、心狠手辣?

惠帝怒喝:“朕不同意!”

她若为后,那么风清翻天覆地,那么世世代代她容九的子子孙孙葬在风清的皇陵里,怕是一个一个都要对着他这祖宗吐出一口口水。

惠帝字字裂帛断玉:“除非朕死,绝不让那女子将朕的江山糟蹋。”

萧殁缓缓沉下蓝眸:“若是可以,你死了也好。”

未染森冷,言语里,毫无沉重。

原来,廉价的,不止是风清的江山,还有他这个帝君,这个父君。

若是可以,他会的,亲手葬了生父。

惠帝重重跌坐,拂着靠椅的手,颤抖,满眼的苍老,苍白的唇里,却不肯示弱一分:“风清子民怎容得下一个弑父暴君,即便大开杀戒,千百年后,后世论起你天家萧殁,也要骂一句残暴不仁,这骂名,生生世世,都会写在风清的史书里。”一个惑乱江山的女子,再加一个弑君弑父的帝君,风清啊,该要被后人戳穿脊梁骨了。惠帝冷笑,嘲讽,“这样的代价,你担得起吗?”

自始至终,萧殁站在殿前,站在那盏烛火下,那样的盛光,他目下无尘,笼着寒:“血脉牵连,我断不会手刃你。我女人喜欢不见血不见光的手段。”淡淡相问,“要试试吗?”

不见血不见光,是容九的手段。

未染杀气,冷了堂皇的宫殿。

瞳孔募然放大,惠帝声嘶颤抖:“你——”

“凌王之死,以你之名,史书载你风清慧帝食犊灭子。并非我担不起弑父之名,只是不愿后人将我与你同罪而论。”微微侧眸,额间朱砂灼灼,他轻启唇,彻骨森冷,“即便不弑父,要杀你,可以借刀,可以栽赃,可以下毒,可以一把火将这长信殿烧个干净。”

借刀,栽赃,放火……这些,都是容九的手段。他学了彻底,用得极致。

一个容九,萧殁已经面目全非,为了她魔障、疯狂。

然,字字致命。

似乎被扼住了咽喉,惠帝硬生生地嘶磨语句:“你威胁朕?”

惠帝垂下的手,在颤抖,张张合合,全是冷汗。

不,他知道,不是威胁,是逼,是强取豪夺不由分说地抢。

容九,好本事啊。

萧殁轻启唇,字字铮铮:“我给你选择,退,或者死。”

死……

惠帝大笑,笑到无力,瘫软。

不痛下杀手,只是扔了一把刀,让人挣扎,结果,抵不过一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萧殁沐着火光,转身。

殿中,惠帝一声叹:“你越发像她了。”嗤笑,“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片刻沉默,萧殁轻声:“那,有何不好。”

言语中,有隐约的笑,无奈的,宠溺的。

惠帝失笑,这种叫做容九的毒,深种,无可救药了。

当夜,惠帝急召百官,宫墙之上,擂起了鼓声,上一次,响鼓,是先帝驾崩之时。

是要改朝换代了。

长信殿的烛火不眠,殿中,一纸诏书,惊了百官,乱了风清的天。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国之乱,烽火将燃,朕夙夜孜孜,寤寐不遑,奈余而力不足,年迈之人,将以寿终,且,殁王皇十子逸遥,文才武略,深得朕心,遂特此诏曰,十子萧殁克承大统,三日后,继朕登基。”

风清惠帝退位诏书,不过两日后,传遍了三国。终于,乱了云起的平静。

大概也只有荣景宫里,还能如此安逸,只有容九,能如此惬意地喝着小酒,吃着三千将士四处寻来的杨梅,抬抬眼,懒懒看着殿外风风火火的男人:“哟,来得真快。”

八成,这风清的火,刚烧到了云起。

这不,耐不住了吧。

云宁止缓缓走近,站在案几前:“那日,我便应该不择手段、不计代价将你拦下,也好过给了你四天时间,叫你翻天覆换了风清的天。”

云宁止站着,容浅念躺着,她一抬眸,却像睥睨,眉头挑出那样张狂得意的弧度:“拦我?你拦得住吗?”

云宁止无言以对。

拦得住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容浅念笑了,随手拈了一块杨梅,放在嘴里,舔了舔指尖,分明痞气的动作,竟叫她做出一股子魅惑来,她问:“怎么,怕了?”

怕?怕什么?

他怕的也不过这女人一脸洋洋得意胸有成竹的模样。

“即便萧殁为帝,你还是鎔栖皇后,是朕云起的皇后。”看着吃得不亦乐乎的女子,云宁止的脸越发沉了,“云起万里疆土,不计将士,朕要的,自然守得住,有何惧?”

这一须臾,他忘了江山,要的,也不过是一个容九,一个叫他失魂丢魄的女子。

容浅念眼珠一转,拖着调子:“且。”用鼻子哼哼了一句,“虚张声势。”

他脸一黑,想骂她小人得志来着,只是,小人似乎也形容不得她这般无耻腹黑。

虚张声势吗?那好。

语气势在必得,他说:“容九,你,朕要定了。”

一口咬碎了嘴里的青梅,妈蛋,居然是甜的。

最近某人突然嗜酸,所以,她很不爽,吐出一口杨梅核,秀眉一拉,语气很火大:“诶,云板砖,你是不是被我两板砖拍傻了,大冬天的,乱开什么烂桃花啊。”

虽说她打家劫舍,为富不仁的,可是路边的野花她可从来不采。诶,魅力这个东西,和麻烦对等啊。

对此,容浅念甚是头疼。

容浅念愁眉苦脸得很明显,云宁止脸黑眼沉的也很明显。

“朕受了两板砖自然要讨回点什么。”

两板砖换一个皇后,丫的,异想天开啊!

容浅念抛起一颗杨梅,张嘴接住,酸的,嘴角笑开了,道:“胃口太大,当心撑死。”

真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女子,比起胃口,谁比得过她。

一碟杨梅见了底,云宁止看着越发不顺眼,对着殿外,道:“传朕旨意,两日后,行封后大殿,普天同庆。”

两日后,萧殁登基,容九为后。

倒要看看,这天还能怎么掀。

容浅念对着空盘子,吐出一颗子,抬眸,盈盈地笑:“哟,赌大了。”

眼里,是跃跃欲试的兴奋。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视线相迎,她漫不经心,他冷若冰霜。

“你敢吗?朕倒要看看,朕能不能将你容浅念的名字写进云起的皇谱,以鎔栖皇后之名,入朕皇陵。”

容浅念轻笑出声,起身,拂了拂裙子,欠身,行了个礼:“臣妾谢主隆恩。”

天底下,哪有她不敢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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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去外校听宣讲会了,白天都不在寝室,晚上熬夜赶出来的章节,连错别字都来不及修改,欢迎来捉虫,另外更新时间因为我的原因,一直在变,真的很不好意思,以后更新时间就定在9、10点这个范围,妞们也别频频来翻哈,么么哒,我觉得有点对不住你们。

☆、第一百四十九章

容浅念轻笑出声,起身,拂了拂裙子,欠身,行了个礼:“臣妾谢主隆恩。”

天底下,哪有她不敢赌的。

云起皇陵依山而建,临于帝京之上,靠皇宫北宫门。

夜里,笼山笼雾的皇陵森冷,重重守卫严阵以待,火把亮得幽冥,死寂中,偶尔有山间的夜鹰嘶鸣。

这夜,甚是鬼魅。

忽然,一阵风过,火光一闪,地上暗影窜动,随即,咚得一声响,倒地的男人眼一翻,昏暗里,一个窈窕的身影,一身红衣,黑纱覆面,眸子,若那烛火,明明灭灭忽闪忽闪。

男人颤着手指:“你!”

眼儿一转,吐了两个字:“我去!”

声音猫儿般,懒洋洋的,粗声粗气的骂咧话,叫她说出了一股子邪气。

男人再次艰难地嘶磨:“你——”

“你去!”

话一落,扬扬手,随即一声倒地闷响:“咚!”

就这么去了。

女子蹲下,撑着脑袋,眯眯眼笑:“乖乖哒。”晃了晃一只纤细瓷白的手,“我会给你留下亵裤了。”

随后,上下其手,扒!

片刻,男人光着膀子,嘴里塞了袜子,在风中发抖,某人一身侍卫服,挽起长发,衣冠楚楚。

造孽啊!

这造孽的衣冠禽兽,正是容九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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