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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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种花的一干人等都发呆了,闻家那姑娘才十三啊,要不要流氓得这么天经地义。

“谁?”一个字,好像从燕湘荀牙齿里蹦出来的,全是切齿的火药味,还带着酸味。

完了,闻家姑娘这一把火又捅到王爷心窝子里了。

那内事公公颤抖得不像话,大冬天的一身冷汗,掖着嗓子说:“司膳房的林小贱。”

“妙、人?”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燕湘荀道,“去把那个小贱人给本王剐了。”

小贱人?哎呦喂,小祖宗这是气得哪一出啊。

传话的公公都快哭了:“殿下,闻家姑娘还说了,说,说……”

“再支支吾吾,本王弄死你!”燕湘荀气急败坏,恨不得杀人,更恨不得将那小流氓撕了。

“说、说王爷别气,大不了她委屈点,让,让,”一咬牙公公道,“让王爷做大。”

话落,死寂一片,刨土种花的一干人等,风中凌乱,他们听到了什么?

王爷做大,王爷做大……

“你们听到了什么?”一张瓷白娟秀的俊脸生生给扭曲了,燕湘荀反笑,唇边那一抹弧度,森冷得僵硬。

顿时,刨土的刨土,种花的种花,装聋作哑眼望四天。

“奴才耳鸣。”

“风太大,闪了耳朵。”

“奴才拔草。”

“奴才,奴才……”内事的小公公腿一抖,跪下,“王爷饶命。”

殿中,静谧了半响,只闻见外头东风呼啸。王爷啊定是在想着法子讨回面子里子。脸色一番红白交错后,道:“你去把那个叫林小贱的小贱人扔去敬事房,阉干净了就送去华乾殿。”

额?这妙人……额,不,这贱人就这么送了?

事实证明,斗不过,气不过,狠不过,那就只有一个法子:从了!可是……

“殿下,小贱本就是太监。”

燕湘荀冷冷一哼:“那就再阉一遍。”

酸味好重!

“奴,奴才这就去。”

“你,你,还有你,去把侧院里那些女人都给本王带来,本王要她们伺候本王,听本王的话,给本王乖顺地磕头服软。”

殿外一干奴才傻着没动,王爷是有多想让闻家姑娘伺候、听话、磕头服软啊。

“都聋了吗?”

“奴才这就去。”

一旁人,才刚走到殿门,常湘殿的侍卫急急忙忙就进来了。

“殿下,皇上传您去掖庭殿。”

燕湘荀摆着张俊脸:“什么事?”

“常广王殿下重伤,太子说是,是……殿下打的。”

燕湘荀一脚踢飞了案桌,嘴里蹦出两个字:“狗屁!”

一事赶着一事来,一波不平又起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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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这两天考试,更新时间不太稳定

☆、第四十九章:红颜啊,祸水啊

日落时分,天微暗,华乾殿里打起了宫灯,外殿的大堂内,暖烟升腾,檀香袅袅中弥漫了清淡的茶香,一盏茶,一碟蜜饯,几碟晶莹剔透的糕点,软榻里,窝了个小人儿,翘着二郎腿,嫩生生的手指正掐了一块往嘴里送。

诶呦,这可是御用吃食,这人儿偷香来得太堂而皇之了。

这时,殿外桂嬷嬷道:“小姐,常湘王殿下将人送来了。”

闻柒伸了个懒腰,勾了个笑眼望去,嘴角一咧:“哎哟,怎么是抬着来的?”闻柒挥挥手,禀退了宫人,瞅着那四人抬的软榻,笑着上前,踢了一脚,“这是残废了?”

这软榻上躺的,可不就是闻家姑奶奶看上的小妙人。

妙人儿哭丧着脸:“常湘王殿下把奴才扔去了敬事房。”

“敬事房啊。”闻柒眸子下意识一瞟,落在某人裤裆上,贼笑地拍拍林小贱的肩,“那种野蛮人,咱不和他玩耍了,以后跟着姐姐混,吃香的喝辣的。”

林小贱捂着裤裆,哭腔很浓:“尊主子教诲。”

闻柒大手一挥:“别客气,都是自家人。”

谁自家人?流氓才一窝!林小贱眼里蓄了一泡泪,不敢掉也不敢抹。今儿个之后,这宫廷万事通掉进狼窝了。

“羞花来,和姐姐说说宫里可有什么风吹草动?”两腿翘着,端了碟来路不端正的吃食,仰着下巴,十足的流氓却带着一股子自成一派的贵气。

诶,这才刚进了狼窝,就得掏肚肠,林小贱千算万算,算得准这燕宫百态,却栽给了这姑奶奶,羞花?这赐名……那都是泪啊。

林小贱道:“主子圣明,掖庭殿正闹着呢。”

闻柒眉眼一挑:“掖庭殿?太子?”对着外头吆喝了一句,“桂嬷嬷,热壶好茶来,再添些吃食。”眨巴着眼催促,“快说快说。”

这厮,要不要幸灾乐祸得这么明显?就一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说是常广王受了重伤,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太医说折了两条胳膊,断了三根肋骨,怕是要睡上好一阵子,太子闻此大怒,差了大理寺卿彻查。”林羞花一边说着一边打量自个刚认的主子,他那无所不知的脑袋也想不通这十三岁的人儿怎么就将一大男人踢得半身不遂呢?

闻柒端着茶杯,抿了一小口,笑莹莹地问:“查到谁头上了?”

“常湘王殿下。”

栽赃嫁祸啊!祸水东引啊!林小贱垂着头,琢磨:为何是那位爷动的手?同流合污?狼狈为奸?嗯,奸情四起!

那厢,闻柒撒着腿丫子在软榻上打滚,扯着嗓子嚷嚷:“红颜啊!祸水啊!”

红颜是谁?祸水是谁?这位主子还是那位爷?林小贱只摇头。

闻柒一脚蹬着狐裘小毯,嚼着一嘴糕点含糊不清地大叹:“诶,这都是谁造的孽啊。”

还不是您老!

虽不知道谁是红颜谁是祸水,但林小贱敢笃定,就是这位主子造的孽!

闻柒坐端正了,抬抬手:“继续。”

“常湘王自然否认,说是他要下手,踢断的就不是常广王的胳膊,而是命根子。”林小贱从四人抬的小榻里爬出来,抬着脸看自家主子。

“噗!”

闻柒一口茶水吐出,喷了林小贱一脸,嗯,上好的毛尖,御用贡品,皇上都没喝上几口,前儿个国库遭贼,洗劫一空了,这毛尖也遭了贼手,原来是进了这姑奶奶的贼窝。

林小贱抹了一把脸,无声叹息。

闻柒抹了一把嘴:“燕湘荀真有种!”

比不上您老人家!腹诽完,林小贱又说:“太医又说常广王身上的伤虽重,可还不至于昏迷至久,真正的原因是常广王中毒了。”

果然,果断又狠绝,这才是秦宓。闻柒拧着眉,托着下巴:“难道是蛇毒?”

林小贱点头:“常广王身上确实有小白大人的牙印。”

好你个秦宓啊,用人家窝里的嘴,反咬人一口!绝,真绝!闻柒眯着眼:“然后呢?”

“宫人便说前些日子皇后给常湘殿送了个美人,唤作西秀,那西秀姑娘原是常广王宫中的近侍,常广王殿下还没尝鲜呢,居然让常湘王殿下赏赐给了太监做对食,常广王实属气不过,这才与常湘王打了起来。”林小贱嘘吁不已,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那位爷都知道,想来这燕宫都被那位爷捏在了手心。

“冲冠一怒为红颜啊。”闻柒连连点头,“不错不错。”眉眼上挑,尽是趣味,“皇帝老头怎么说?”

“皇上多少忌惮元妃和凌国公府,常广王又是个十足的纨绔,只是太子殿下那也要个交代,皇上便下旨将常湘王押去天灵池,让天灵池的寒气好好洗洗常湘王一身气焰,这寒冬腊月的,就算没伤筋动骨也有的受了。”

天灵池的水,至寒,专用来惩治大燕犯了过的皇家子嗣,要不了命,就是吃些苦头。诶,常湘王也是遭罪啊,这窗外,寒风大作的。

秦宓这手,也是出得狠啊。

闻柒撑着脸,看着窗外,怔怔出神。

林小贱瞅瞅窗外:“主子,您在看什么?”

外头,风刮得更嚣张了,冷风瑟瑟,这深冬,越发冷了。

“我在看,”闻柒眨巴眨巴眼,扣着茶杯,捏了块糕点,任茶凉,她笑笑,“这天什么时候下雪。”

诶?这是盼着人常湘王受罪?要不要幸灾乐祸得这么明显。林小贱摇头,替前主子抹同情泪。

“羞花啊。”

哟,这阴森森的语调,真真毛骨悚然,每每这姑奶奶如此,那便是有人要倒霉了。

林小贱心肝一抖:“奴,奴才在。”

一条腿搭上了案桌,闻柒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敲着膝盖,幽幽问道:“知道常广王的胳膊是谁踢断的吗?”

您老啊!

林小贱缩缩脖子:“知、知道。”

闻柒挑挑眉,嘴角一勾:“你说说。”

说?能说吗?敢说吗?林小贱支吾了好半天:“常,常湘王。”诶,揣着聪明装糊涂,他容易吗?万事通神马的都是屁,在这姑奶奶跟前,就一龟孙子。

闻柒打了个响指,笑得春花灿烂:“回答正确,有奖哦。”

林小贱抹汗:“奴才不敢。”

她眨眨眼,眸中透着狡邪的光,狐狸一般:“厨房里温着一锅鹿血炖牛鞭,乖,去喝干净了,今天净身房的迟公公还跟我说先天不足,要以形补形呢。”挑挑眉,坏坏模样。

先天不足,以形补形……

八个字,林小贱的死穴,谁会知道,这伺候宫妃净身沐浴的近侍内侍是个伪宦官。

天知地知林小贱知,哦,姑奶奶知。蛇打七寸,这位主子拿捏得如此精准,自此,他做牛做马万死不辞!绝啊!

林小贱哭了:“奴才,”重重一跪,“谢主隆恩。”这一锅鹿血炖牛鞭下了肚,那宝贝蛋不废,也要残了。

若论无良,此人称二,谁敢称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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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提前交卷的,结果发现……全不会!不好意思,更新晚了,还记得林小贱吗,前面出现过,小七手下第一号打手

☆、第五十章:本是玩心,弄巧成拙

林小贱哭了:“奴才,”重重一跪,“谢主隆恩。”这一锅鹿血炖牛鞭下了肚,那宝贝蛋不废,也要残了。若论无良,此人称二,谁敢称霸!

林小贱抹了几把伤心泪,一脸悲壮,转身,步步蛋疼。

忽然,茶杯一扣——

“出来。”

林小贱回头,瞅见自个主子勾了勾手指,然后蜀绣流苏动了动,一条晶莹剔透的小蛇扭着身子蹭过去。

可不就是常湘殿里的小白大人。

“燕湘荀让你来的?”

小白大人晃尾。

“刺探军情?”

小白大人摇头。

“咬我?”

小白大人摇头又晃尾。

闻柒眯了眯眸:“要听话哦,不然,”扯嘴一笑,牙齿白森森,“炖了你。”

小白大人身子一软,在闻柒裙摆上滚了三滚,又蹭了蹭,眨巴着眼珠子,撒欢似的。

瞧瞧,这欺软怕硬的主,哪还有半分平日里嚣张耍狠的样!

闻柒乐了:“看在你咬了那个色胚立了一功的份上,来,”人往榻上一躺,手脚一摊,哼哼道,“让你舔舔。”

得,还真大爷!不过一物降一物,小白大人乖得跟猫儿似的,蜷在闻柒手心,蛇信子舔得欢快。

德行!常湘王分明让来吓唬的,这让舔还就真舔上了?

“乖。”闻柒揉了揉小白大人的脑袋,好一通爱抚,“将这药送回去给你常湘殿的主子,记得嘱咐,天灵池的水冷着呢,伤寒冻骨也是病,得治!”

小白得令,小尾巴卷着锦盒就扭走了。

兜兜转转,这百灵草还是完璧归了赵,偷鸡摸狗她都干,只是无功受禄欠人情,不是她的作风。

呼——呼——呼——寒风大作,这雪,终归是落了,指甲大小,这大燕的初雪来得可真汹涌呢。

这啊,是应了谁的景。

闻柒得意地笑,酒足饭饱好生惬意,捧着一鼎从国库顺来的蓝田暖玉炉,伸了个懒腰,推开寝殿门,边走边解腰带,衣裙丢了一地,她抱着暖炉,四脚朝天一躺——

“喵~”

闻柒一个打挺,定睛一看,昏昏暗暗里,数双绿油油的眼,森森发光。

猫!是猫!闻柒一颤,抖了一身鸡皮疙瘩。

“喵~喵~喵~”

暖炉一滚,咚——砸在地上,暖玉生辉,淡淡光晕,照见黑乎乎一团——毛!

闻柒鼻子一痒:“阿嚏!”

“喵——喵——喵。”

一只,两只,三只……

“阿嚏!阿嚏!”

靠,全身都痒,闻柒打了个滚,挠了一遭,一捋袖子,全是红疹,眸间顿时蹿了火,大吼一声:“妈蛋,哪来的猫!”

“喵~”

闻柒拳打脚踢:“滚!”

“喵~喵~”一只堆着一只,张牙舞爪。

“你丫个畜生,不准碰老娘!”

“喵喵喵……”

顿时,一只在炸毛,三四五六只在抖毛,全是毛。

天知道,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某人不怕天不怕地不怕妖鬼神魔,就怕猫毛一抖,靠!过敏!

彼时夜深人静,彼时鸡飞狗跳,彼时撕心裂肺。

“滚犊子!”

“快,把这些猫都弄走。”

“阿嚏,阿嚏!”

“炖了,给老娘炖了!”

“……”

顿时,华乾殿里灯火通明,映着流苏飞舞,猫儿叫,人儿嚎,地动山摇。

“秦宓,操你丫的蛋。”

一声惊天动地,惊飞了夜鹰,雪,还在落,越发肆意。

这夜,闹腾着呢。

含章殿里,烛火摇动,暖烟生紫,朦胧里,笼得容颜如画,侧卧美人榻,大红的狐裘,人面如玉,画不尽的妖娆。

“爷,华乾殿宣了御医。”

微微抬眸,泼墨的纯黑,极美,秦宓轻言:“猫儿怎么了?”

梁六道:“给炖了。”十几只猫儿,煮了一锅,诶,真真慎人。

眉,微蹙,他侧躺狐裘,笼了一身红色浅影,微微清冷:“爷的猫儿。”

爷的?哦,闻家小姑奶奶啊。

梁六赶忙回话:“起了疹子,倒是没有大患,就是七姑娘碰不得猫畜,身子不服,浑身奇痒,也有得七姑娘受了。御医开了方子,说离了猫畜远些,再好生修养个三五天便无碍了。”诶,谁知道那小祖宗怕那猫毛,要是爷知道……

嗯,爷会炖了那几只猫。

“她该生爷的气了。”漂亮的眉头皱着,他薄唇紧抿,“爷该拔了猫儿的毛。”

偏生,爷拔的,是爪子。

本是玩心,弄巧成拙。那小祖宗能不气?

梁六抖抖肩,脖子缩缩:“说是炖那猫儿之前,先拔了毛,扒了皮,放了血,还抽了筋,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好一番折磨才下了锅,想是七姑娘气得不清。”

这手段……娘呀,闻之心颤啊。苦了那几只猫,全尸都没留个,惨绝猫寰啊,这会儿,还熬着猫汤呢。

“她可会来找爷闹腾?”眸子忽而漆亮,徐徐浅辉,夺目的绚丽,秦宓似笑。

还指不定怎么闹腾,爷这是?迫不及待?梁六端详着,仔细着:“七姑娘那性子,睚眦必报,怕是后半夜里爷没个安生。”梁六斟酌,“没准这会儿就快寻到含章殿来了,非得掀了屋顶。”

梁六敢笃定,那位闹起来,还不得翻天覆地,不死不伤也得伤筋动骨,哪里惹得起,还是躲得好。梁六继续苦口婆心:“爷,要不咱出宫去?”

风吹,烛火摇,一声浅浅的轻笑溢出红唇,秦宓笼着红裘望向殿外,柔和了满眼的冷峻,他缓缓言:“在殿外留一盏灯。”

“额?”梁六一愣,“不出宫?”

殿里静谧,秦宓敛眸不语,唇角微微扬起。

留灯呢,爷的心思,没有明月,亦可诏明月,窗外正寒,天昏色等风雪,爷,在等她。

------题外话------

考完了,也到家了,更新会准时,更新在上午

☆、第五十一章:爷的美人计

留灯呢,爷的心思,没有明月,亦可诏明月,窗外正寒,天昏色等风雪,爷,在等她。

诶,对上闻家姑娘,爷要赔夫人,还要折兵。梁六唉声,转身去留灯。

秦宓忽然吩咐:“爷要沐浴。”

梁六折回来,甚是不解,这会儿都三更天了,何况……梁六提着胆子:“爷,方才已经洗了四遍了。”

长睫微动,声微冷,秦宓只道:“程三。”

无波无澜平铺直叙的语气,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度,梁六额角一抽:“爷,属下是梁六。”

秦宓眉头微拧,眸色更深了,似晕不开的墨色:“话太多,爷给你找些事做。”手指轻抬,捻着灯芯把玩,忽明忽暗里映着指尖瓷白。

他生了一双世间至美的手,杀生予夺,弹指杀伐。

梁六躬身:“属下知罪,爷吩咐。”

顷刻沉吟,秦宓沉了沉眸:“爷听说,前些日子北疆进贡了好些玩意。”

“确有其事。”梁六疑惑,这芝麻绿豆的小事爷素来不过问的,梁六试问,“爷想要?”

只要爷点头,那还不是探囊取物的事。

只问:“可有北疆的玉莲子?”

玉莲子?爷要那玩意作甚啊?梁六越发拿捏不准爷的心思,回得仔细:“炎帝前儿个赏给芊妃了。”

“去给爷弄来。”秦宓言简意赅,完全不由分说。

那女人手里的东西,可不是好拿的,再说……梁六胆战心惊脸直抽:“爷,那,那是女儿家滋养容颜的物什。”梁六就纳闷了,他家爷虽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可最是不喜女儿家那点琐碎,容不得一丝女子气,这玉莲子虽也是滋补生肌的圣物,可毕竟是女人家的玩意,梁六吊着胆子多嘴了一句,“爷是要?”

秦宓语态懒懒:“爷的手被猫抓伤了,要好生养养。”抬手,借着灯火他细细看着指间。

梁六探头望去,抓伤?哪呢?爷那手,如葱白,似玉润,漂亮得快要晃花他的老眼,再说,那几只猫哪有能耐伤爷的手,被拔了爪子还不是撒了几腿子,连爷的身都不敢近,也亏得就闻家小祖宗碰不得猫,惹了一身红疹子……诶?闻家小祖宗?

梁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哦,咱爷也会怜香惜玉了呢。

梁六抿嘴,忍着笑意:“爷,可是放在洗澡水中?”难怪爷要沐浴呢。

秦宓懒懒窝着狐裘,不语。

梁六嘴角越发扬得高:“泡在水里药效最快,七姑娘沾沾水便好。”

秦宓丢了个冷眼便张望殿外,指尖相扣扯乱了狐裘:“她怎生还不来?”语气竟有几分督促的意味。

诶,爷不淡定了,简直被人勾着魂走。

梁六宽慰:“爷,不急,这会儿肯定快来了,七姑娘性子急。”

秦宓抬眼,森寒摄人,侧脸轮廓冷硬了几分:“爷家猫儿来了,若是水还没备好,那野猫怎么被炖的,你就怎么下锅。”

什么时候闻家那只猫儿变成爷家的了?得,爷真急!

梁六得令:“属下这就去。”抽筋扒皮放血下锅,他怕。

雪停时,已是半盏茶后。灯芯摇摇曳曳,换了几许,忽而,殿门大开,一缕寒风灌进来,刮得灯芯明明灭灭。

屏风后,荡漾的水声骤停,传出嗓音清冷,略微嗪了笑:“来了。”

啪嗒、啪嗒……一顿,一响,是风摇窗台的声响,一双手骤然扣住,紧闭了门窗,烛光停住摇动,拉长了那人儿的身影,依着门,交叠地抱着双手,插着腰抖着一条腿,单薄的白色襦裙摇动,她唇边挂着一贯的笑,痞痞的,很坏:“在等我?”眉毛一挑,几分凌厉,几分挑衅,尽是逼人的光彩。她深呼吸,不急不缓:嗯,慢慢玩,这夜还长。

隔着浓墨重彩的描画屏风,只映出秦宓精致的轮廓,免不了模糊,却也是极美的,他轻轻颔首,染了冬夜微寒的嗓音清澈得极是好听,他道:“嗯,等了好些时辰。”

闻柒微微一笑,美眸轻眨,甩甩宽袖,流里流气:“哎哟,今个儿白天才见过,怎生还如此望穿秋水。”迈着欢快的小碎步上前,撑着身子凑近,笑未达眼底,眸森寒,“爷,您老就这么想我?”白天还说各走一边各安天涯,这会儿找上门来,这是造了什么孽。

隔得近了,一张巴掌大的脸蛋整个被火光笼住,俏生生的,明眸皓齿,只是,红疹点点,斑驳遍布,生生少了几分美感,多了些滑稽。

诶,瞧瞧这脸,一物降一物啊。

隔着屏风,明火照着艳丽的水彩丹青,映出了闻柒凑近的脸,秦宓细细端详了一番,手指指着屏风里她的脸,嗓音闷闷:“好像比爷预想的还要丑。”

提起这茬,闻柒瞬间心头蹿起了火,脸上更是急火燎原,又疼又痒,她咬紧牙关,恨恨磨牙:“托了爷的福。”挠了挠脖子,越挠越痒,眸子火光四溅,手指尖都着火般,在身上一挠一把火。

“乖,莫要挠了。”半骗半哄,秦宓好不温柔。

咯咯咯——咬牙切齿的声音,闻柒攥紧了拳头,眼睛直锁画中人影,似乎要穿透,要撕裂。

见闻柒一步不动,秦宓更放软了语气,柔和好听得一塌糊涂:“听话,过来,给爷再仔细瞧瞧。”

闻柒一声冷哼,半步不动,直接抬脚,踢翻了屏风,顺时水花漾开,眯了眸光。

眼下,烛火摇,水花落,美人侧躺芙蓉浴,肤白凝玉发如墨,沾几许湿气,容颜绯色笼了水雾,半人高的浴桶里,水漫茱萸,飘着几朵玉莲子,晶莹剔透甚是好看,衬得薄衫尽湿下的肌里分明,若隐若现欲遮还休,别有一番撩人。

啧啧啧,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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