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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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回答:“援兵。”

女子的嗓音,两个字响彻城中,清脆灵动的声音久久回荡不散。

围墙之上,秦宓浅浅笑了,跃下城楼,五十米高台,风卷衣摆,他缓缓坠落,踩着一地血色的泥泞,眸光轻抬,俊彦的容颜一瞬柔和。

“你来了。”秦宓说。

言语间,尽是欢愉。

城门口,闻柒一身大红的男装,面容英挺却少不得几分女子的俏丽,她笑得清丽:“在等我?”

秦宓颔首:“嗯。”静静地看她,眸光有些贪恋。

闻柒抱着手,抬抬下颚,问秦宓:“援兵只有我一个,咱爷会嫌弃吗?”

她身后,背着一面黑色锦绣的旗子,书了一个字——援。倒是嚣张洒脱,一个人背着一面旗便杀来了。

她知道,秦宓在等,她知道,她放不下心,所以这样便来了,没有千军万马,没有马踏城门,就她一个人,为了她家爷来的。

真是个胆大的女子,如此干脆洒脱,让秦宓欢喜,他招招手:“过来。”

闻柒解了背上的旗子,在手里挥了几下,脱手一甩,插上了城门,黑面的旗迎风飘着,呼呼作响,闻柒满意地笑笑,小跑过去,对着秦宓拱手作揖:“小的在!”

秦宓失笑,抱住闻柒的腰,微微倾身,拂了拂她热红了的脸,说:“闻柒,爷刚才想你了。”

秦宓从来不掩饰他的情绪,对闻柒更是坦白得近乎露骨。闻柒喜滋滋地想:这样肉麻兮兮的话,怎么从她家爷嘴里说出来,就这般动听。

耳边,闻柒听到了刀枪剑戟的碰撞声。哦,这里是战场。闻柒忍住就地扑倒美人的冲动,抬头,很正经地说:“生死攸关呢,爷,咱正经点。”

这会儿,闻柒的心思别提多不正经了。

秦宓一贯我行我素,直言:“不要。”他凑过去,蹭了蹭闻柒的脸,眸光缱绻得惑人,“爷要亲你。”

美人求欢,闻柒心猿意马,吞吞口水:“好吧。”转身,对着四周正奋战的士兵,命令道,“你们几个都背过身去。”

那一带士兵,本来杀红了眼的,瞬间都石化了。

“快点!”闻柒催促,她还等着玩亲亲呢,要不是怕影响士气,她铁定扑了。

诶,秦兵一边奋战,一边躲开香艳场面,也是累觉不爱了。

闻柒满意了,一把勾住秦宓的脖子,踮脚凑上去——

“爷。”

唇齿没碰到,差了一点点,闻柒闭着的眼睛猛地一睁,狠狠转头,瞪过去!

“走开。”语气冰下千里,秦宓恼了。

不好,黄了爷的好事了。

齐三脸皮一抖,不敢直视自家爷,目光一转投向闻柒,气弱声颤,没底气地说:“闻主子,有状况。”

闻柒挑挑眉:“说说。”

“又来一伙兵马。”齐三弱弱说,拿眼偷偷打量自家爷的脸色,貌似不太好。

说完,秦宓脸色更不好了,不耐有之,不喜更甚。

闻柒倒欢快,抱着肩将秦宓撇在身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真会打算呢,心思都动到我头上来了。”她兴致很高,问齐三,“是姬家?”

齐三回:“姬成鄞领兵临城。”

真是一乱未平一乱又起,两军交战,三方拾利,姬家这渔翁得利的算盘打得真好。

闻柒托腮,眸子转悠:“这么快?才刚废了皇后,姬成鄞就送上门了,也太沉不住气了,比他老爹差远了,这是非逼着我一锅端啊。”牵着秦宓就往城上去,远眺十米之外,她问,“来了多少人?”

“十万玄甲军驻扎城外十里,揭竿之师,为伐佞妃。”

伐佞妃?这都是第多少次了,玩得不腻?闻柒勾勾唇:“这名头倒是打得响当当。”她哼哼一句,皱眉骂道,“真丫的是找抽!”

这都找上门了,她要不抽,对不起良心!

秦宓抚了抚她蹙起的眉间:“别恼,爷给你收拾好不好?”

秦兵十万都在城下,北沧大军远在千里,这大燕脚下,她家爷当真深藏不露呢,闻柒笑得坏气:“哟,我家爷还藏了私房啊,老实交代,”伸出手指,搓了搓,她笑眯眯地问,“多少多少?”

秦宓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大燕皇城四县的守卫军爷在五年前就换成了北沧的人。”

皇城四县,乃燕都最近的防守,秦宓赴大燕为质刚过五年,也就是说,秦宓一来,这大燕皇城就易了主。秦宓真狠,炎帝知道了,怕是立刻就要一命呜呼了。

皇城四县啊,可值钱了。闻柒眼冒星光:“爷,大手笔啊。”伸出小手,她笑着讨要,“没收充公,都是我的了!”

秦宓笑而不语。

闻柒秀眉一挑:“有意见?”

“没有。”秦宓立马摇头,别说大燕皇城四县,就是北沧他都会给、

闻柒这才满意,凑过去,响亮地亲了一口,秦宓笑意更浓。

齐三快看不下去:“主子,那出兵吗?”皇城四县少说总有十几万人,爷的人,能耐自是不用说,对姬家十万绝对绰绰有余。

然,闻柒摇头:“自家人,舍不得啊。”她苦恼,思忖着,“要不去先借借别人家的?”

☆、第九章

然,闻柒摇头:“自家人,舍不得啊。”她苦恼,思忖着,“要不去先借借别人家的?”

一毛不拔,乃闻柒长期贯彻的优良品质。

齐三不耻下问:“谁家的?”大燕兵马,大都远在边疆,这当口去哪借?向谁借?除却闻柒的亲兵,燕都中手里还能调出兵马的人屈指可数。

闻柒眼望远处:“算算时间,梦里是不是该到了?”

齐三困顿了:“主子,龙虎军也是自家人啊。”闻梦里若来援军,领的定是龙虎军,主子舍得?

闻柒怅然,叹气:“可惜了,他不是。”得龙虎者,得天下,他可否舍得?兴许,来不了……

他,所指闻梦里。

闻柒话里有话,叫人似懂非懂。

城门烽火未熄,十里城外,驻兵十万,严阵以待,扬起赤红的玄甲军旗。十万姬家玄甲军,此番,姬成鄞近乎倾巢而出。

驻军之外,马踏风沙,传来军报。

“将军。”

姬成鄞银灰戎装加身,面沉如水:“城下战况如何了?”

卫兵回道:“秦兵十万,南诏兵马退至城外五里。”

“那闻柒呢?她有什么动作?”

“兵守城门,并无动作。”

闻柒狡诈成性,善战善谋,如此毫无动作,实在诡异。姬成鄞丝毫不得大意,脸渐见慌色:“援兵呢?可有援兵临城?”沉吟思忖着,姬成鄞神色难安,“玄甲军临城,闻柒怎会不知,又有南诏兵马逼城,只十万秦兵守城太过冒险,闻柒定有援兵。”

卫兵却道:“城外方圆数里都未见援兵。”

姬成鄞听之,摇头:“不可能。”他诧异,却不解其意,“即便她大军在外,但她有龙虎令在手,怎会按兵不动,她定是在盘算什么,何况,还有一个高深莫测的秦宓,他们一定留了底牌。”

那个女子,太善谋略,姬成鄞丝毫不敢松懈。只是,半分揣度不透。

“将军。”玄甲军副统领上前,“机不可失,趁援兵来前,不如先下手为强,一举歼灭。”

援兵隐匿,城下吃紧,这一战,成王败寇。一举歼灭……姬成鄞确实等不及了。久久沉默,姬成鄞沉声下令:“去南诏军中传话,本将军有事相商。”

“是,将军。”

南诏退兵五里,玄甲军逼城于城下十里外,这两军联盟,此时,秦兵腹背受敌,燎原战火一触即发。直至申时三刻,燕都城下烽火再起,秦兵守城御敌,然,以少战多,损兵折将,危已。

燕都城中,正是人心惶惶时,十里长街一眼望去,竟毫无人烟,独西启质子府外有严兵驻守,虽不及千军万马,却也数不胜数,皆是身着布衣,与一般臣民无异,正是隐匿于世的龙虎军,各个以一敌百。

府中,萧亦莫临窗而立,未戴面具,许是久不见阳光,容颜微微苍白。

门开,萧敬将军脚步急促。

微微抬眸,萧亦莫问:“城下如何了?”语气,些许慌促。

“姬成鄞联盟南诏,里应外合。”萧敬抬眸,相视萧亦莫神色,沉声凝气道,“秦兵被困城门。”

萧亦莫眸子骤然沉浮,慌乱:“可有援军?”

萧敬欲言又止,久久开口:“没有。”

兵临城下,腹背受敌,她竟毫无动作,她在赌,在等。萧亦莫苦笑,看着窗外,申时的天竟昏昏沉沉的,天际染了灰黑的浓烟,他抬头,怅然轻语:“她在等我。”垂眸,凝着手中莹润的龙虎玉,这便是闻柒的赌注,全数压在了他掌下。

一令龙虎,得之,令天下。萧亦莫迟疑了,不得之,他可舍得?

“闻柒善谋,怎会不另留退路,何况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秦王,即便没有龙虎令,也没有谁有那个能耐取得了她性命。”萧敬苦口游说,神色沉凝严肃,“殿下,得之不易,我们怎能失之交臂?”

多年筹谋,如今尽在掌中,萧亦莫却迟疑了,望着手中的玉怔怔出神:“这龙虎令若不是她的退路,那便是在试探。”

她知道的,他藏于面具下的容貌,也知道他所谋所求,却还敢如此豪赌,许是真真假假一场试探。若出兵,他失了龙虎令,若不出兵……闻柒的局,他就要出局了。或许,再也进不去了,再也不会有个狡邪慧黠的女子软软地喊他一声梦里。

萧亦莫苦笑:“我输不起。”总归是舍不得那个叫他心乱的女子,赌不起她,也输不起这个局。

“殿下恕罪,属下不得不说。”萧敬双膝跪地,高声道,“闻柒的试探,于殿下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殿下忍辱负重多年,西启战乱不熄,内忧外患,天下之争,殿下同样也输不起。”

萧亦莫眸子骤沉:“你逾矩了。”

“属下万死不辞。”萧敬眼神坚决,不卑不亢,这是他西启未来的帝君,他辅佐十余载,不能眼睁睁看着多年筹谋,如此轻而易举地毁于一旦。

“传令,”萧亦莫并未多言,只道,“出兵。”

萧敬跪地不起,高声:“殿下三思。”

“莫再多言。”冷漠的眸子沉浮凌乱,尽是细碎的光影,萧亦莫好似呢喃自语,“即便她另留后路,此次我若不去……”

他输的,是她,即便得了龙虎令又如何。

“殿下,”萧敬久久沉默,眸光灼灼,沉下一抹厉光,道,“若他日君临天下,何求不得。”

萧亦莫骤然抬眸,光影凌乱,他怔忡出神,指尖紧握,掌心的玉,捂得温热,灼烫极了。

若得天下,何求不得?江山美人,自古,难以抉择。

一声叹息,萧亦莫苦笑,缓缓言:“出兵吧。”

申时三刻,城下战乱,硝烟滚滚,两军围剿,秦兵前后受敌,毫无喘息之气,已元气大伤。

玄甲军正步步紧逼,军中,姬成鄞对阵指挥,神色紧张。

“报!”

卫兵来报,姬成鄞脸色立即紧绷:“快说。”

“将军,秦军大势已去,城门将破。”

姬成鄞听之,神色激昂,大笑出声:“好,好,好!”连道了三声好,姬成鄞迫不及待,面露急色,“传令下去,全军逼城,活捉闻柒。”

自是等不及了,次次受制于闻柒血本无归,国仇家恨,姬成鄞只恨不得百倍还之。

卫兵高呼:“尊令!”

声音才落,军中又传来一声急报,急促慌张:“报!”

姬成鄞面色一紧:“什么事?”

那卫兵满脸乌黑,急得支支吾吾:“将、将军,闻柒的援军来……来了。”

局势忽然逆转,毫无预兆,简直叫人防不胜防。

姬成鄞急红了眼,失手打落了阵地的旗子:“援军?什么援军?”他慌了,忙问,“是谁?是谁来援军?”

此时,燕都城墙之上,闻柒懒懒抬眸,似笑非笑:“谁来了?”她靠着秦宓,望着城下战乱,血色染红的光晕里,她素白的脸嗪了一抹慵懒,手指拨弄着那黑色缎面的旗子。

援军,她的援军可算是来了。

齐三回:“是常湘常钰两位王爷领了燕军来了。”

拨弄旗子的小手一顿,闻柒垂眸,拉长了懒谩的语调,眸中的惊愕似是而非:“是他们啊。”她轻哼,撅起了菱唇,似乎不悦,“那小白眼狼,我白疼了两年。”

原来,她没有龙虎令值钱啊!还好她另多留了一条退路,不然得阴沟翻船不可。心里不痛快,闻柒想揍那小白眼狼。

秦宓将她揽进怀里,拢了拢她额前微乱的发,动作极轻:“你别恼了,得龙虎,得天下,萧亦莫他向来有野心。”

天下又有几个男子能逃得了闻柒那一令天下的诱饵,何况,萧亦莫那样心怀天下的帝王之家。风月红尘,总归比不上江山如画,为君者,更是野心勃勃,哪个不欲两者兼得。

那美人弟弟,终究野心太大了。

闻柒仰头,看着秦宓,细细凝着他的眼:“重天下之重,轻一人之轻。”拂了拂秦宓的脸,她问,“爷,你的野心呢?坐拥天下吗?醉卧美人吗?还是两者皆求?”

她竟有些心慌了,因为她同样野心勃勃不知餍足,她想,她的男人不需心怀天下,不然,她的位置该摆在哪里?只是,若是秦宓……

好吧,她就退一步——秦宓坐拥天下,她醉卧美人。

秦宓摇头,拂过闻柒倾蛊尘世的眸,他说:“得闻柒一人,独占于世。”

坐拥天下,比不过此,他的野心,只对闻柒,贪得无厌。

城下,烽火战乱,闻柒只听得耳边秦宓呼吸轻浅,她想,红颜祸水,甚是美哉。笑了笑,闻柒抱着秦宓的手,很是满意:“不错,有出息!我家爷真英明,记得再接再厉哦。”

秦宓抱着她,睥睨血染的城池,远处,援军的旗子迎风摇动,越发近了,可见旗字的大字——燕。

这是大燕的皇家禁卫军,唯大燕皇室能调用。

闻柒趴在秦宓怀里,闷着嗓子抱怨:“爷,我怎么有种被背叛了的感觉。”她捂着心口,语气很不爽,“这里不舒坦。”好歹也姐姐弟弟地相亲相爱了两年,就这么分道扬镳,心里空落落的。

她想,若是萧亦莫来了,她会继续装傻,然后继续百般缠着黏着他给她剥菱角,再继续亲亲热热恶心巴巴地姐姐来弟弟去。

可惜了,她不捅的窗户纸,因为一块冷冰冰的玉,砸破了。这滋味,闻柒尝着像背叛,不爽!很不爽!

秦宓揉着闻柒紧紧皱着的眉头:“背叛是因为给了信任,以后,莫给别人。”片刻,又补了一句,“除了我。”

虽言之有理,却少不得几分宓爷特有的独断霸道。

闻柒眯着眼贼笑:“爷又要独占?”

秦宓颔首:“嗯。”

“也好。”她笑得欢喜,窝在秦宓怀里,看城下烽火硝烟,血浸城门。

申时将过,援兵临城。

后记史书有言,天启五十七年,夏二十九,南诏来犯大燕,北沧秦兵守城,玄甲军后起来战,又有燕军援城,四方人马交战燕都城下,血漫城池彻日不休。

战火,燃了整整四个时辰,烽火连天里昏昏暗暗的天,竟亮如白昼。

此处为皇城四县境内,大燕两位王爷领燕军驻扎之地,相距燕都城下不过二十里地,城里,战乱未停,正是狼烟滚滚时。

帐中,燕孝钰端坐案塌,手执竹箴,对面,燕湘荀来回走动,不安徘徊,没一刻安生。

帐外,去城下侦查回来的刘副统领才刚掀开帐子,燕湘荀立刻上前,急问:“怎么样了?”虽兵临城下,他却不知城中那女子境况如何,是怎么也放不下心。

刘副统领道:“禀王爷,镇国姬将军久攻不下,秦兵虽损兵折将,却尚未大伤元气,我军已攻克入城,想必不需多时便可与皇贵妃汇合。”

燕湘荀脸色这才缓了些,却依旧站立不安,催促:“那她呢?受伤了吗?”

刘副统领是凌国公老部下,追随燕湘荀也不少时日,自然知道自家王爷那点心思,连忙回话:“王爷宽心,有秦王守城,皇贵妃娘娘安好,毫发无损。”

说话间,常钰王执着书箴的手顿了一下,微微动了眼睫,却未说话。

燕湘荀听完,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往椅子里一躺,抬起腿搭在案几上,好看的眸子一挑,莫名其妙地不快:“谁让你告诉本王这些的?本王闲得慌吗?”

难道不是常湘王殿下让他说的?

刘副统领额头抽抽了几下,乖乖认错:“属下多嘴,是属下闲得慌。”抬头,很诚恳地征询,“那属下?”还要上阵杀敌呢,他又不是闲得慌,没时间再去城墙上给殿下盯梢,一盯就是一个时辰,还只盯着皇贵妃娘娘,别提心头多幽怨。

燕湘荀靠着椅子伸懒腰,抬抬眼皮:“传令尽快攻下城门。”

刘副统领心头一喜,正想告退去大干一场,自家殿下又来一句:“你去给本王继续盯着闻柒。”

还盯?他一领兵的将军,冒着敌人的战火潜伏城下,刀剑都没派上用场,就吃着一嘴灰看皇贵妃娘娘和秦六爷卿卿我我,这样真的好吗?

刘副统领低头,屈服淫威:“属下遵旨。”转身,一步三回头地走着,心里很不甘愿。

燕孝钰忽然开声:“你出兵只是为了姬家的兵权?”

人情债神马的,闻柒不喜欢,他们援兵,闻柒打开心门——做交易,三三四分账,当然,闻柒得四,就这样狼狈为奸地瓜分了姬家的兵权就这样闻柒不耗自家一兵一卒,还分了四分!

燕湘荀不以为意,反问:“难道你不是?”见燕孝钰笑而不语,神色喜怒难辨,燕湘荀横了他一眼:“不然本王是吃撑了吗?”

两位都沉默了。

难道不是吗?刘副统领觉得两位殿下都是撑着了。他刚走到了门口,常湘王殿下忽然来上一句:“慢着,刘副统你不用去了。”

刘副统领一喜:“王爷英明。”终于不用去盯梢了,他觉得,自家王爷也许真不是撑着了,毕竟兵权比皇贵妃娘娘靠谱多了。

那厢,常湘王殿下似乎很苦恼,揉了揉眉心,踢开跟前的案几起身:“还是本王亲自去。”

亲自去干什么?盯闻柒的梢?刘副统领这下彻底无语凝咽了,原来,王爷真是撑着了,什么兵权,那都是幌子,为了兵权用得着殿下大驾盯梢吗?

眼睁睁看着常湘王殿下出了营帐,刘副统领也没敢说什么,听得那边常钰王殿下嘲笑了句:“口是心非。”

这话在理,常湘王殿下就是如此,这出兵分明就是为了某人!还狡辩装蒜!

刘副统领突然斗胆了,小心看着那位的眼色,问:“那常钰王爷?”

燕孝钰神色微怔了一下,一时不语,起身,拿起身侧的佩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你家王爷未曾亲临沙场,本王去盯着。”

说完,常钰王殿下出了帐篷。

刘副统领囧囧的,他敢笃定,这是借口,借口!常钰王殿下是去盯皇贵妃的梢,才不是自家王爷的,狡辩装蒜!

嘴角一咧,刘副统领学着常钰王的口气小声嘀咕了四个字:“口是心非。”感慨,“果然是亲兄弟。”这对兄弟,被皇贵妃娘娘荼毒地太深了,都有点异常。

这时辰,月华初悬,燕都城下,淬血的战火已染红了天。

☆、第十章

嘴角一咧,刘副统领学着常钰王的口气小声嘀咕了四个字:“口是心非。”感慨,“果然是亲兄弟。”这对兄弟,被皇贵妃娘娘荼毒地太深了,都有点异常。

这时辰,月华初悬,燕都城下,淬血的战火已染红了天。

两军对垒,玄甲军一溃千里,节节败退,帐中,镇国大将军姬成鄞早已阵脚大乱,急得团团窜动,前方战况吃紧,又传噩耗。

“报!”

姬成鄞猛地跳起,满头大汗,已是草木皆兵,慌不择色。

副统领报:“将军,援军已经攻过来了,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姬成鄞听之,战战兢兢,颤着牙关吼道:“快,传令下去,给本将军挡,敢有退缩潜逃者,一律杀无赦!”

兵临脚下节节败退,为今之计,却也唯有垂死挣扎,姬家,终归是要栽在闻柒手里。

“回将军,两方力量悬殊,根本挡不住,而且秦军在后,燕军逼近,我们腹背受敌,只怕是会——”副统狐疑不决,驰骋戎马半生也从未如此慌张失措,“只怕是会全军覆没。”

全军覆没……

姬成鄞重重跌坐案椅,神色颓败,一瞬老态百出,半天才问:“南诏的兵马呢?”

“几乎所剩无几。”

“什么?!”姬成鄞不可置信,南诏的巫蛊之术,对上闻柒竟也不过尔尔,那女子,究竟有多可怖。

“城下玄甲军溃不成军,根本不敌闻氏强兵,将军,我们——”副统欲言又止,垂首,道,“我们降吧。”

兵逼至此,若不降,闻柒绝不留生路,唯有——

“降?”

女子嗓音忽然传来,些许无力,姬成鄞骤然抬眼,女子素颜苍白,冷笑着。

南诏娆姜……

她一身大红的嫁衣,更衬得容颜毫无血色,厚重的袖摆下血迹斑斑,腕上缠了布帛。

如此惨状,毋庸置疑,也定是出自闻柒之手。

东陵芷笑得讥讽:“若降,叛乱之罪坐实,死路一条。”

一语中的,降,或者战,都逃不过一死。姬成鄞瘫软下去,嗤笑呢喃:“没有活路了……”他大笑,面露狰狞,“闻柒不会留姬家,没有活路了,天亡我姬家!”

东陵芷一声轻嗤,冷笑出声:“那就要看将军怎么选了。”

姬成鄞猛然抬首。

这战乱,未休,两方交战,南诏全军覆没,秦兵在前,燕军逼近,玄甲军腹背受敌,毫无喘息之气。

城下,忽而鸣鼓,燕军援兵士气大涨。

城上,程大一干人凭栏远眺,惊了一跳:“我不是眼花吧。”揉揉眼睛,再看:没眼花啊。

一边,齐三道:“没有。”他也看到了,城下,那两厢英姿飒爽。齐三咋舌,也是痴了,“三十万对十万,难道还用得着那两位小爷亲征齐上阵?”他苦恼,困顿,百思不得其解,怀疑,“还是,吃撑了吧?”

战乱里,那大燕皇家特有的金色戎装尤其刺眼,乃常湘常钰两位王爷,可以说是以一敌百,正英明神武得紧。

程大转念一想,笃定了:“还用说嘛,不就放不下咱小主子那点事。”

这话在理,齐三苟同。

正揽着美人腰的秦宓忽而抬眸,冷若冰霜。

程大脚趾头一颤,冷汗淋漓,立马悔过:“属下多嘴。”

秦宓言简意赅:“滚下去。”

程大遵旨,抹了一把冷汗,咬着牙默默地跳下去,暗骂自个不长记性,怎么就忘了咱爷心眼小,容不得燕家那两厢。

“闻柒。”夜风轻微,吹得秦宓嗓音格外轻柔,他伏在闻柒肩头,“夜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燕家两位王爷刚来,爷就要走,安的什么心?齐三等人再也不敢多嘴了。

闻柒窝着秦宓,小手趴在城围上,也不回头,看着城下战乱,摇摇头:“不急,爷先瞧瞧风景赏赏月,我等着看姬成鄞那蚱蜢垂死蹦哒呢。”

这战火连天的,哪来的风景。

“闻柒。”秦宓嗓音低沉,倒有几分软磨硬泡的意味,只是怀里的女子,不安分至极,突然跳起,冲着高台之下就喊:“嗨,兄台。”

秦宓眸光一沉,不喜。城下,燕家两位王爷神色微变,总归是没有那般喜形于色,不同闻柒,她倒欢快,抛了个小媚眼,再飞了个吻:“同志们么么哒。”亲了亲手心,她一溜么么哒过去。

秦宓抿唇,捉着闻柒的手心擦了又擦,若是可以,他倒想去擦三军将士的脸,只是,他能吗?

那一个一个飞吻丢下去,城楼下,燕湘荀一个愣神,骤然刀刃劈过来,他大骂一句:“娘的!”燕湘荀侧身一滚,躲过了刀刃,却被削断了一缕发。

闻柒,简直是他的灾星!

那厢,闻柒那厮挥起了小手,对着城下万千援兵,一脸中央高级领导的嘴脸:“同志们辛苦了。”

顿时,援兵同志们闻之,傻愣。

齐三跳脚:“娘呀,士气大乱。”他恨不得去捂住那小祖宗的嘴啊,这血雨腥风的,不能这么玩的,可是爷在,他不敢。

梁六很淡定,回了句:“你没看到吗?玄甲军才更醉人。”

齐三仔细看了再看,玄甲军被扰得草木皆兵、四处乱窜,于是乎无话可说了。

许是天家两位王爷亲征,士气大涨,半晌,两军汇合,玄甲军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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