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顾南西作品帝王宠之一品佞妃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叶九请示:“主子,要不要属下过去?”

闻柒摆摆手,很大方:“不用。”她确实很大方,自己夸着,“本宫很大方的,不跟一群莽夫计较。”

大方得很诡异,闻柒是个斤斤计睚眦必报的人呢。

叶家姐妹也没多问,准备转身,从南宫门另一侧离开,这时——

闻柒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有刺客!”

叶家姐妹惊呆了,顿时,宫门那头的议论停了,禁卫军都提刀出阵了。

果然,这是个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人。

“啊——”

一声惊叫过后,闻柒轻咳几声嗓子,整整衣裙,抬头示意叶九:“去吧,去传旨。”弯着眸子一笑,她很温柔的提醒,“记得传你家爷的旨哦。”

这人,真毒,真阴!宁惹天下人,莫惹闻柒。

片刻之后,叶九站在南宫门前,抱着剑挡住路,对着正要出门的一众武官大人,面不改色地说:“陛下有旨,刺客潜伏北宫,意图行刺,禁闭宫门彻查。”

铁卫将军一愣,不太在状态,小心地问着:“叶少将,那臣等?”

叶九还是没有表情,将剑拔出了剑鞘,说:“闲杂人等,不得出入,若有违旨,当刺客论处。”

众武官傻了,他们都成了闲杂人等了,这西北风,不知道要喝到猴年马月,跪了三个时辰,这会儿,又要受这罪过。

这都是谁造的孽啊!

☆、第二十六章

“闲杂人等,不得出入,若有违旨,当刺客论处。”

众武官傻了,他们都成了闲杂人等了,这西北风,不知道要喝到猴年马月,跪了三个时辰,这会儿,又要受这罪过。

这都是谁造的孽啊!

谁造的孽?诶,是谁在哼曲子?

“今天的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

诶,归根结底,十二个字:凤栖鹩都,烽火连天,北沧缭乱。

这天下,已大乱,滚滚狼烟,史书里,一笔一笔血染城池。

正史有记:

天启五十七年,十二月七日,高阳王百里西楚挂帅,攻城三日,大败南军十万,破南诏紫清城,五十万大军南下,连攻三城,战延州、黔南、岭西,高阳王初战告捷。

野史有记

天启五十七年,十二月七日,大燕闻氏女子栖居北沧,高阳王告捷归都,闻氏善妒成性,为其指婚北疆锡王,高阳王北上和亲。

正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二月十一,高阳王和亲北疆,途径陇西四郡,西启大军突袭于前临江,和亲军阵围困陇西,战三日,龙虎军来援,里应外合大败西启,破陇西四郡,占北疆、南疆二城,史称陇西之变。

野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二月十七,陇西之变北疆锡王战死,和亲告败,高阳王归鹩,大燕闻氏不容忠良,高阳王守城江西。

正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二月二十,陇西之变,高阳王骁勇破敌,阑帝念战功难没,封一品定安侯,赐,千金万户,世袭封地江西三郡。

野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三月十一,女侍暴毙于九华殿,死因不详,次日,阑帝昭告,北宫女侍或死、或遣送故里、或充军为妓,有传,皆因起大燕闻氏善嫉多疑,野史称红颜缭乱。

正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三月十一,南诏巫女暗探鹩都北宫,欲窃边关防守驻图,未果,卒。

野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春分,南诏大军攻至边城六都,六都城主驻守御敌,同月,入京汇战,徒惹闻氏不快,其残暴不仁,斩其六人。

正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春风,南诏领兵四十万,大战北沧于边城六都,六都城主叛变敌军,一夕,城门高挂六人首级,敌军大乱,龙虎军趁其不备一举反攻,破南诏大军,退边城十里之外汾水,史称:边城叛变。

野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五月十二,大燕常湘、常钰二王到访北沧,大燕闻氏与之独处一夜,后,闻氏女子迷踪七日,北宫有传闻氏荒淫无度,惑骨柔肠,醉生梦死。

正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五月二十,燕军来援北沧,五十万大军西下攻城,大燕常钰王为帅,于西启乾里四县速起狼烟,常湘王外围破敌,攻其不备,西启不敌,退城百里,燕军一鼓作气,连战三捷,乾里四县隶于北沧,史称:乾里三战。

野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六月二十,大燕常山王周岁诞辰将即,大燕闻氏大办,鹩都同庆,天下大战,百姓民不聊生,奈何,闻氏骄奢成糜,金堆玉砌,劳民伤财,鹩都百官扼腕苦吟。

“骄奢成糜?”

这日,闻柒正捧市井里疯传的那三卷野史,看到此处,她呵呵一笑,“丫的,这么有才啊。”

感叹完,她抱着野史,侧卧软榻,看得那是津津有味,软榻边上,摆着一张陈木的案桌,四环镶玉,案桌上三三两两摆放着精致的点心与时令瓜果。

哦,那瓜果不是北沧时令,据说是从大燕的江南濡郡送来的,那么小小的一碟,累死了十几匹千里良驹。

野史有云:大燕闻氏骄奢成糜,也不无道理。

一边,叶十沉思着,这野史她也略看一二,虽说荒唐夸大,却也并非全然捏造,里头,确实有不少令人臆测的内容。

比如,高阳王赐婚北疆那一宗,是为了陇西之变不假,但是,若是北疆锡王没有战死,这亲怕是还得继续和。为此,闻某没少扼腕。

野史所云,善妒成性,不假。

比如,南诏巫女暗探鹩都不假,但是,绝对不用将整个北宫的女眷都灭了个干净吧。对此,闻某义正言辞斩草除根宁可错杀。

野史所云,善嫉多疑,不假。

比如,六都城主叛乱不假,但是,也确实是闻某亲手摘了那六个脑袋,并挂上了城墙,眼睛也没眨一下,手也不洗,接着大鱼大肉,为此,某帝一整个下午没缠着闻某亲昵。

野史有云,残暴不仁,不假。

再比如,乾里三战那一宗,常钰常湘王主帅,闻某出谋划策指点江山每没错,但是,乾里那一乱战了五天,闻某迷踪七日,剩下的两日是和某帝一起消失的,只听闻乾里有一处地——那什么……温泉。

野史有云,荒淫无度,也不假。

所以说,正史为准,野史也不能抹灭了,再说那骄奢成糜那一宗……

叶十问:“主子,那这小王爷的生辰宴还办不办?”

这边关战乱,民不聊生,确实不是个好由头。

闻柒头一抬:“办!当然要办,还要大办,不是说本宫骄奢成糜吗,这历史的脚步咱得跟紧了,这就去给本宫下帖子,鹩都文武百官、北沧三十六城城主,一个都别落下,本宫的皇儿生辰,他们总要表示表示吧。”闻柒眯着眼直笑,“正好,天下战乱,国库虚空,他们也该勒勒裤腰带了。”

敢情,这厮是想讹些银子花花。野史又有的写了。

叶十道:“属下明白。”

整整三卷,竹简堆了一榻,闻柒滚来滚去,自娱自乐得好不欢快,摊开一卷,她趴着瞧,喃着:“善妒成性,善嫉多疑,不容忠良,残暴不仁,荒淫无度。”她激动了,摩挲着那竹简,不断咋舌,“瞧瞧,这遣词、这造句、这字调、这恨天恨地恨苍天不长眼的慷慨陈词。”叹了一口气,闻柒抬起下巴,四十五度看天,有模有样地作深思感慨状,“直叫本宫如临其境、与苍天同恨,真真吐了好几口悲愤的血呢。”一脚踢翻了榻上的竹简。

叶九说上前,将那竹简拾起:“主子息怒。”

闻柒抬头,眨巴眨巴眼:“本宫的表情像生气了吗?”

叶家姐妹都察言观色一番,而后,都没回答,是真看不出来,某人真笑假笑皮笑肉不笑,表情与心情可能正着来,也可能反着来。

闻柒自问后,自答,点头:“嗯,本宫很生气啊。”

她笑得挺贼,敢问如何生气?

闻柒往榻上一躺,翘起一只脚,晃荡了几下:“将那编写野史的家伙捉来,本宫得好好与之细谈细谈这野史之中的奥妙。”

想来,这野史惹得闻主子不快了。

叶九寻思着,便说:“勿需主子费心,明日之内,属下定让他没命提笔。”

闻柒笑着瞧过去:“如花啊。”

每每,闻柒这么喊人,都让人毛骨悚然,定是要拿人开刷了。

叶九小心了:“是,主子。”

眉毛一挑,痞气得紧,闻柒笑问:“你这么彪悍程大造吗?”

蛇打七寸,一句话,叶九卒,默默地低头了。

嗯,没错,彪悍的叶九只有一个死穴——程大,就是‘我看了你的身子就要对你负责’那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等叶九快忘了时,某人就喜欢拿出来晒晒。

叶九打住此话题:“属下愚钝,请主子明示。”

闻柒踢了踢脚边的竹简卷宗,颇为不满:“这长长三卷,浓墨重彩的,呕心沥血了万字有余,怎么就少了最打紧的四个字呢。”垂头,小脸皱紧,摇了摇手指,“不妥,不妥啊。”

叶九不明:“主子所指何字?”

闻柒抬抬下巴,食指一勾,摩挲着下巴:“胤荣闻柒。”

“主子的名讳,岂是野史敢云。”叶九困顿不已,怎就不妥了?

闻柒翘着二郎腿,抖了抖:“捉来,本宫定要亲笔提名。”

反其道而行,独闻柒一人。叶家姐妹百思不得解。

闻柒手指勾着墨发,意味深长地言了一句:“既然是红颜祸水,自然要名垂千古。”

名垂千古?怕是要遗臭万年吧。

叶十说得很委婉:“野史虽为不实,但若流传出去,有损主子清誉。”

闻柒笑了,嘴角一挑:“清誉?”她一脸的无赖,“什么玩意?本宫有吗?”

千真万确,没有。

叶家两姐妹都不做声,不敢说实话,也不想昧着良心说话。

闻柒很大方,小手一摆:“本宫敢祸国殃民,怎惧遗臭万年?最好啊,”寻思了,她笑开了眸中涟漪,“让后世论起闻柒二字,就忍不得呕心、扼脉,心塞得恨不得捶碎了胸膛才好。”

我行我素,这才是闻柒,世俗于她,权当是消遣。她啊,不怕天高,敢与天下敌,潇洒恣意得遗世独立。

叶九想,这样的女子,世间仅闻柒一个便够了。

“哦,还有啊……”

闻柒眸子转悠得飞快,流光潋滟的眸,全是心思,分明慵懒得像只猫儿,却狡猾极了,散漫的语调,她拨弄着手里的卷宗:“一卷一金,在遗臭万年之前,本宫应该已经辉煌腾达了。”

一卷一金……

她真敢玩。

叶九匪夷所思了:“主子的意思是——”

“这种好东西,自然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世人谁会拿自己做消遣,以行坑蒙拐骗之勾当,仅此闻柒一人。

叶家姐妹都惊了,无言以对。

闻柒一挥手,豪气云干:“篆刻、木雕、纸印统统先来十万份。”她沉思,“名字嘛,嗯,”点头,煞有介事地坏笑着,语调九曲十八弯,“胤荣皇后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儿。”

胤荣皇后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儿……

不为人知,还需要臆想吗?毋庸置疑,定风靡四国!

其实当时叶十有句话很想说:主子,可以稍微不这么重口味吗?被叶九拉住了。

夜时,闻柒窝在秦宓话里说起了这事,对那野史三卷,爱不释手,满眼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秦宓皱眉,将她手里的卷宗拿下,只说:“不好。”

闻柒小脸一垮,耳提面命:“驳回,反抗无效。”

最近,爷越发没有地位了。

宓爷看着闻柒,乖乖说:“爷有很多银子,都可以给你。”他将那野史扔远了,不喜。

闻柒笑得明眸皓齿,抱着手反问:“爷,那些本来不是我的吗?”

是他把她惯坏了,如今一发不可收拾,已经没有法子了。宓爷认了:“是。”

如闻柒所说,他都是她的,所以,才越发没有自主权与独立权了。对此,秦宓还是认了。

闻柒耸耸肩:“这不就得了。”一把扑上去抱住秦宓,蹭了蹭秦宓的脖子,笑盈盈的说,“小爷从来不坑自家人,爷,银子乖乖藏好哦,那是我的,是奶粉钱!”

他不太懂,皱了皱眉,还是颔首,一如既往地,都听闻柒的,只是抱着闻柒的脖颈,气息沉闷,不快:“爷不喜欢这一卷。”

地上,是闻柒野史第三卷,摊开了,在秦宓脚边。

闻柒好笑:“是哪一句惹得我家爷不快了?说,小爷抹了。”

秦宓拧眉,倾城的眸,却固执地盯着地上那一处,闻柒看去,那野史卷宗上书着此一句:

荒淫无度,惑骨柔肠,醉生梦死……

闻柒趴在秦宓肩上咯咯地笑:“若是我记错的话,乾里三战后,我确实干了这等勾当,爷,你忘了吗?”她凑到秦宓耳边,抿着秦宓的耳际,轻咬,“你可是当事人哟。”

荒淫无度,惑骨柔肠,醉生梦死……

是她与秦宓共赴,她邀他万劫不复的,这一句,不假。

秦宓捧着她的脸,轻吻闻柒带笑的唇角,他说:“你若荒淫无度,怎不提爷。”

名垂千古也罢,遗臭万年也罢,总归,他要与她一起,闻柒二字,只能书在秦宓之侧,与他毗邻。

对闻柒,秦宓执着得近乎偏执。

靠得近了,闻柒启唇,唇齿间秦宓的气息萦绕,她不躲,凑上去嬉戏,吮了吮秦宓的唇:“哦,我说怎么瞧着这野史少了点什么。”笑眼迷离,醉了容颜,好看,“原来是少了我家宓爷的风流韵事啊,确实,有了红颜祸水怎能没有昏庸无度。”

秦宓浅浅地笑,倾城的眸里,只有闻柒的影子。

后,野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胤荣燕后闻柒栖居北沧,阑帝独宠,荒政荒淫,任其血雨腥风、翻覆朝堂,纵其骄奢残暴、残害忠良,阑帝独居九华、宠妃不度,万里河山血染城池,帝后笑看成嬉,倾尽天下。

------题外话------

这几天都在赶毕业论文,导师是个初生牛犊,一腔热血将我虐了千百遍,写文都没灵感了,就这几天,马上就过了……妞们稍安勿躁,我的毕业季终于快过去了

☆、第二十七章

后,北沧野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胤荣燕后闻柒栖居北沧,阑帝独宠,荒政荒淫,任其血雨腥风、翻覆朝堂,纵其骄奢残暴、残害忠良,阑帝独居九华、宠妃不度,万里河山血染城池,帝后笑看成嬉,倾尽天下。

北沧正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六月二十一,北沧连连告捷,西启不敌,借道燕里山,南下百里,燕军围剿其上,南诏左翼攻之,右翼固守,四国大军初战交汇,百万雄师战于燕里云城,血染皓月,史称云城国变。

连战数月,西启南诏损兵过半,城池不守,分兵两路而退,借道西南、东北,退兵三城之外,不守不攻又退南下百里。”

不守反退,西启南诏一溃千里。

天下战,棋中局,参不透啊参不透。

闻柒摩挲着下巴:“嗯……”捏着一颗棋子,放下,盯着瞧了一会儿,又拿起,念叨,“又错了。”眸子溜了一圈,抬头看棋盘对坐的秦宓,“爷,你上一步棋下在了哪?”

此一问,已经多遍了。

这厮,都第多少次悔棋了?叶家姐妹数不胜数。

秦宓手执白子,轻唤:“闻柒。”骨节分明,剔透瓷白的指尖,与那白玉的棋子一般好看。

闻柒觉得,她就是多看了几眼宓爷那双美得晃眼的手,才又下错了,继续盯着爷的美色,她漫不经心地应:“嗯。”

秦宓说:“不可以悔棋。”语气,几分无奈,几分愠恼,还带着些许幽怨。

也不怪爷恼了,一盘棋,下了半个时辰,棋盘之上才零散几个棋子,最为恼人的是,每每闻柒败北得无路可走,不肯重来,偏要悔棋。

而且,理由层出不穷。

眨巴着大眼睛,闻柒问:“爷,你忘了吗?”

“嗯?”

不知,她又起了什么心思。她啊,便是耍赖,也有千方百计,绝不重样。

闻柒转着手里的黑色棋子,半靠着棋盘凑过去:“在咱家谁做主?”

这厮,每每幌子都打得花样百出,让人寻不着出路。

秦宓只能认了:“你。”

闻柒再走近,响亮地亲了秦宓一口:“真乖。”晃着手里的棋子,笑盈盈地问,“我可以悔棋了吗?”

秦宓还是认了:“可以。”

似乎,他越来越受制于她了,莫不是情深不慧?

诶,这一招,闻柒百试不爽。

闻柒指着棋盘,小脸满满都是洋洋得意:“捡起来,从上一步开始,我要重下。”

小人得志!

秦宓乖乖将白子拾起,任闻柒重新摆弄。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悔棋悔棋再悔棋……

又半个时辰……

闻柒盯着满盘白玉棋子扼腕:“啧啧啧,惨不忍睹啊!惨绝人寰啊!左右两翼围攻。”她抬眸,控诉,“爷,你好狠的心啊。”

爷若不狠心点,今日便要耗在这棋盘之上了。

秦宓认真地看着棋盘:“猫儿,爷只能让到这个地步了。”

好吧,不得不承认,无所不能的闻某,对下棋,半窍不通。

呵,也不用这么打击人吧?

闻柒一把勾住秦宓的脖子,猛地扑上去,咬人:“小爷这就办了你,看你还嚣张不?”

张嘴,她咬秦宓的唇。

秦宓任由她作乱,闹够了,他只是理了理她的衣衫,挥退了旁人,搂着闻柒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她的发。

闻柒窝在秦宓怀里,摆弄了几下棋盘。

黑子居中,白子左右二分,退出楚河汉界。这棋里,是云城国变之后的天下势——西启南诏一溃而散,北沧居燕里云城,独占鳌头。

摆弄完,闻柒端详了着,托着下巴:“不过数月,燕里云城便失守,未免太快了些,西启南诏似乎谋而为之。”闻柒转头看秦宓,“爷,有猫腻。”

步步精打细算,她的心思素来缜密。

秦宓执起白子,后移,绕过黑子:“破云城,西启南诏顺势而退,兵分两路,借道西南、东北。”又移数步,指了指棋盘外围,他道,“退南下百里,从睦州、乾里而进,左右两翼而围城,意在,”指尖白子落于黑子外围之侧,秦宓轻启唇,道,“郧西。”

“郧西?”闻柒拧着眉头,寻思着,燕里云城失守,西启南诏南下百里,只退,不攻不守,兵分两路而围。

果然,燕里云城失守,仅为诱敌,西启南诏意在南下百里的郧西,借势而退,正好攻其不备。

瞧,战天下的,都是狐狸,精着呢。

闻柒瞧着秦宓指腹下的那颗白玉棋子,她笑:“郧西可是个好地方,环山绕水易守难攻。”

比起燕里云城,若得郧西,失了几座城池,南诏西启也是只赚不赔。

“不仅于此。”秦宓指尖移动棋盘,用指腹蘸了蘸茶水,划出一侧,道,“郧西以北相连祁县、青皖五郡,若西启南诏攻破郧西,从南而行,可直入北沧腹地。”

闻柒暗道:卧槽!原来狼子野心啊。

丫的,胃口真大,也不怕撑死。

“难怪西启南诏连连败北,为了这么块肥肉,自然舍得吐血。”闻柒问,“爷,郧西守军多少。”

“不到三十万。”秦宓微微蹙了眉,拢了拢闻柒的衣领,并无多言。

西启南诏千军万马有备而来,三十万人马如何能挡?

果然,这天下战场,步步为谋,出奇制胜防不胜防。

闻柒凝眸,摆弄这棋盘:“燕里云城远距郧西千里,若是援军,”手指顿住,她摇头,“嗯,貌似来不及。”谁料得西启南诏置之死地而后生,来了个措手不及。

“不出半月,西启南诏必破郧西。”秦宓拂乱了棋盘,不甚在意,只是抓着闻柒的发,放在唇边轻吻。

爷,未免太淡定了。

闻柒不淡定了,反手一把抱住秦宓的手臂:“爷,他们坑我们呢。”她小脸一抬,十分愤慨,“你说,怎么报仇。”

秦宓拂了拂她皱起的秀眉:“无碍,即便西启入得祁县、青皖,爷也有办法让他们出去。”

若论起天下谋略,谁人比得过秦宓,翻云覆雨,这天下,终归不过是掌心之大。

于此,毋庸置疑。

只是,闻柒却摇头:“退兵一城,损兵千万,这天下战,又不知要打到猴年马月。”闻柒一手勾住秦宓的脖子,讨好的模样,“爷,小的有个不损兵折将的法子。”一手将棋盘摆上,围了个圈,她指尖指了指中间,“半月内,郧西必破,援军不及,若是我们事先空城诱敌,同时外起攻之,里应外合……”

空城诱敌……

置之死地而后生,闻柒喜欢兵行险招,喜欢单枪匹马硬碰硬。

秦宓想也不想,捉住她的手“不准。”他如何不知道,他的女子啊,那满腹心思,太过胆大妄为不计后果。

确实,闻柒总喜欢盘算些空手套白狼的勾当,当然,时常免不了以身犯险。

“嘿嘿。”她笑得贼,举起手指,“爷,小的发誓,绝对没说过要去破城。”

通常,闻柒发誓,做不得数。确实,她没说,她盘算着呢,一肚子花花肠子没一根消停的。

“想也不准想。”秦宓凝着她,不由分说。

闻柒干笑,连连摇头。

嘿嘿,思想这玩意,可管不住哟,那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不,是万马奔腾。

奔腾啊奔腾……郧西啊郧西……坑人啊坑人……

秦宓抱着她,俯在她耳边:“几座城池而已,爷赌得起。”捧着闻柒的脸,秦宓望着她的眸子,“你老老实实待在爷身边就好,这天下,爷去给你抢。”

闻柒眸子转悠转悠,眨巴眨巴,点头如捣蒜。

嗯,宓爷家大业大,是输得起,只是……

天地良心啊,闻柒不太爽歪歪,她活了两辈子,什么都吃过,吃亏?别说门,窗都没有!

乖乖,找抽是吧!

尔后几日,秦宓不离闻柒片刻,越发缠人。闻柒很乖,真的很乖,成日里吃吃茶,品品点心,逗弄逗弄一二三四五六七等人,顺带醉卧美人怀各种偷香窃玉……小日子有滋有味啊!天地良心啊,时机未到!

嘿嘿,天赐良机。

  如果觉得帝王宠之一品佞妃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顾南西小说全集爷是病娇得宠着囚宠之姐夫有毒猫爷驾到束手就寝帝王宠之一品佞妃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病宠成瘾暗黑系暖婚,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