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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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知道,事情一旦败露,总要有人来担下罪名,卸磨杀驴弃车保帅的招数太多见了。

赵守正步步后退,如此冬寒之天,他汗流浃背:“别、别杀我,我会逃得远远的,什么都不会说的。”

为首的面具男子,开口,嗓音森森只道了一句:“不留活口。”

赵守正脚下一软,跌倒在地上,见那一张张青面獠牙的男人步步逼近,却腿软地站都站不起来。

原来那人不仅是要卸磨杀驴弃车保帅,还要杀人灭口死无对证。今日,他看来是必死无疑了。

刀光一闪,那青面獠牙的死士已将刀剑举起,落下——

“啊——”

惊恐的尖叫声,刺破了静夜,赵守正抱住头,似乎出现了耳鸣,听见铿锵一声,猛地抬头,离头颅不过三寸之处,刀刃晃眼,悬在半空中,一柄长剑,并未出鞘,截住了那将落的利刃。

没有灯火,月色昏暗,看不清那突然而至的男子面容,只觉他周身冷气森然。

面具领首之人大喝:“你是什么人?”

男子抬眸:“安远将军,秦臻。”

风起,剑出刀鞘。

一刻钟后,太子府外,有人影踉跄晃动,倒在了门口,守卫通传,片刻之后,太子凤傅礼匆匆赶来。

“怎么回事?”

趴伏在地上的男子,捂住腹部的伤口,抬起头,摘下青面獠牙的面具,正是太子座下第一谋士张显,:“殿下,太仆寺卿赵守正被人劫走了。”

凤傅礼神色微微一变:“何人?”

张显重伤,字字艰涩,道:“秦、臻。”

凤傅礼大惊失色。

不过半个时辰,宫里的方公公便奉命来了太子府,传圣上口谕:“宣太子立刻进宫觐见。”

同样被传召的还有周王凤殷荀,事情缘由是如此,安远将军秦臻奉命彻查东南猎区之事,负责猎区布猎图和区域隔分的太仆寺卿赵守正供认不讳,指认太子与周王之罪,言道,周王欲意加害敏王,太子从中偷梁换柱,意图加害常山世子。

至于为何是晋王取常山世子而代之,赵守正一口咬定,不知。

随即,帝君传召了晋王凤玉卿面圣,问及此事,凤玉卿只回禀说是与常山世子私下换了布猎图,并不知东南猎区有诈。

自始至终,钦南王楚牧都一副无辜受害者的态度,并放了话,就算他宝贝儿子没出什么事,这事也得给个交代。

如此指认对质一番之后,事情大白,然而太子与周王却另有说辞,只道是赵守正含血喷人。

帝君大怒,直接罚了太子与周王在永延殿外长跪。

冬夜漫长,寒风刺骨,天家两位王爷跪在冷硬的石板上,四目相视,争锋相对。

凤殷荀冷笑:“四弟,既然做了,都借了臣弟的刀,怎不手脚利索一些,还省得连累了臣弟。”

周王凤殷荀莽撞蛮横,也不顾时宜,这话一出,凤傅礼脸色当场便变了:“这里是永延殿,二皇兄还请谨言慎行。”

凤殷荀哼了一声,讥讽道:“安远将军秦臻,这从来不管朝政的武官都亲自出面了,”他眼底透露出几分幸灾乐祸,“看来见不得四弟好的,大有人在。”

凤傅礼脸色不善,闭口不言,不欲与其争论。

半个时辰之后,钦南王及楚牧方出了永延殿,顺帝便单独召见了太子。

凤傅礼刚走进殿中,一杯滚烫的茶水便砸到了脚边,他双膝跪下:“父皇息怒。”

顺帝气得浑身都发抖,手掌重重拍在案几上:“朕这个位子迟早都是你的,你就那么等不及?”

凤傅礼目光坚定不移,一字一字清晰有力:“父皇,您从小教过儿臣,座卧之榻,不容有虞,儿臣容不得一丝变故,钦南王府这颗眼中钉,不得不除。”

顺帝一个砚台砸过去,重重砸在了凤傅礼的肩上,怒吼:“朕还没死呢,你就开始残害兄弟铲除异己!”

凤傅礼一声不吭,许久,才道:“父皇,儿臣是您的储君。”

顺帝重重坐在龙椅上。是啊,他养了个好儿子,有帝王之才,心狠手辣,谋略过人。

次日,大理寺天牢来报,太仆寺卿赵守正在牢中被毒杀身亡,帝君龙颜大怒,派户部尚书彻查,却没有丝毫痕迹,如此一来,猎区一事唯一的证人已亡,死无对证,断了所有线索,顺帝暂且幽禁了太子与周王,并令大理寺继续彻查。

洪宝德喝了一口星月殿的大红袍,吃了一口星月殿的杏花糕,满足地眯了眯眼,一边清茶美食一边喟叹:“赵守正死得真及时啊!”

萧景姒又给她杯子里添了些茶:“是凤旭。”

洪宝德一噎,咳了几声,端起杯子牛饮了几口:“他倒是护着他的储君,这等谋逆的大罪老皇帝都能容忍,真是越老越菩萨心肠了。”洪宝德把自己都说笑了。

萧景姒缓缓接过话:“凤傅礼有治国之才,是凤旭一手陪养出来的储君,他虽不容太子算计他的皇座,却到底还是担心他凤家的江山,比起太子的迫不及待,钦南王府确实更让他不能安枕。”

龙生九子,太子凤傅礼无疑是最好的帝王之选,只是,空有治国之才,没有谋略之道,也守不住江山,这便是顺帝一直放任天家几位王爷夺嫡的原因。

洪宝德耸耸肩:“如今除了钦南王府,让皇帝老头晚上睡不了安稳觉的人,又多了一个你,不知道凤旭有没有把肠子都悔青了?”

萧景姒笑而不语,小口饮茶。

洪宝德吃饱喝足了,摸摸肚子,瘫坐在贵妃椅上:“景姒,你要罢了凤傅礼吗?”

“不。”她摇头,直言,“我要翻了凤家的天下。”

洪宝德被萧景姒的话惊了一大跳:“本来以为我家景姒只是胆大包天,原来是野心勃勃啊。”她凑过去,笑眯眯地问,“你不会想自拥为王吧。”

女子为王,听起来惊世骇俗,不过,若是萧景姒的话,洪宝德也没有觉得很不可思议,反正在她的认真里,没有什么事情是萧景姒做不成的。

“自拥为王?”萧景姒状似认真地思索了,“兴许。”

完了,凤家要完了!

洪宝德莫名地兴奋啊:“虽然不知道何以至此,不过,”她坐过去,一把勾住萧景姒的脖子,哥两好地拍拍她的肩,“你上刀山下火海都带上我,算是我上一世欠了你,这一世注定要跟着你风雨刀光,血里来血里去!”

她说的豪气云干,那般信誓旦旦的口吻。

这个傻姑娘,上一世哪里欠了她什么,而是她欠了宝德,是她累得她在大理寺牢房的铜墙铁壁里,度过余生。

上一世,她贬入冷宫之后,洪相宝德,因叛国之罪入狱,到西陵攻城之日,她整整受了两年的牢狱之灾,还有秦臻,被发配到了越岭边关为奴,直至凉都被楚彧攻破,凤傅礼才将其召回。

凤傅礼将她的羽翼全数折断,重活一世,便是翻了他江山又如何。

“想什么呢?”见萧景姒出神,洪宝德推了推她。

她摇头。

洪宝德刚表完了一番一起血里来血里去的忠义之心,便按捺不住了:“皇帝老头这次怕是要护犊了,你打算如何做。”

萧景姒淡然一笑:“连根拔起不急,慢慢来便是,只是,我喝了那么多河水,凤傅礼总要脱一层皮才够给我压惊。”

压压惊啊,洪宝德眯着眼笑了:“还有一件事,”凑过去,贼兮兮地冲萧景姒眨眼,“楚彧,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萧景姒低头,笑而不语,脸颊两侧染了好看的浅绯色。

洪宝德摩挲着下巴,意味深长:“我闻到了奸情燃烧的味道。”

一盏茶后,星月殿外,烛火冷魅,仅隔着一道殿门的距离,四目相对,冷气,骇人!

“常山世子。”

“何事?”

一个脸色冷漠,一个极其不耐,这二人,气场不对!

秦臻站在星月殿的门槛旁,眼神凌厉:“后宫人多眼杂,楚世子当自重,莫太过堂而皇之地出入星月殿,景姒她已为国师,人言可畏。”

楚彧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抬起精致的脸:“关你什么事。”

这男人,老管他家阿娆!

秦臻抿唇,将怒气隐下:“我是景姒的舅舅。”

一句话,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楚彧完全不以为意,哼了一声:“倚老卖老。”说完,直接大步跨进了星月殿的大门,抬头挺胸大步流星,怎地洋洋得意。

秦臻失笑,往殿中踏进了一步,顿了片刻,又退了出来。

他将景姒从钦南王府的轿子里带回星月殿时,她有些发热,睡意昏沉,嘴里反反复复念着一人的名字。

“楚彧……”

萧景姒抬眸,望见门口背着光走进来的楚彧,笑着起身。

“你来了。”

好在洪宝德方才便回府了,若是瞧见了萧景姒这般笑,指不定得论一论这奸情之道。

“嗯。”楚彧心情极好,气色也不错,有些忸怩害羞又毫不犹豫地坐在了萧景姒身旁,“你受了风寒,我来给你送些药材。”

送些药材?

刚尾随进殿的菁华忍不住腹诽了,世子爷分明把钦南王府的库房都搬空了好吗?老王爷都在家跳脚了好吗?

萧景姒斟了一杯热茶,递给楚彧:“外面快下雪了,你冷不冷?”

谁人不知常山世子身子骨不大好,一到入冬,便足不出户,受不得一丝风寒。

自然,若是来见他的阿娆,受寒便不足为惧了,他说:“我一点都不冷。”

方才出钦南王府的时候,是谁因为马车上的炉火烧得不够旺还摔了两个青花瓷的茶杯呢?是谁是谁?菁华不由得沉思了。

楚彧虽说他不冷,萧景姒还是吩咐了紫湘再添一个铜炉,突然想到:“厨房炖了鱼汤,要和我一起喝吗?”

又是鱼?

楚彧面不改色,十分听话:“好。”

菁华上前:“世子。”您不是最嫌鱼腥吗?

紫湘也上前:“主子。”那鱼汤是给杏花的。

楚彧抬眸:“多嘴。”

菁华:“……”

萧景姒看了一眼紫湘:“去端来吧。”

紫湘:“……”

人家两口子恩恩爱爱,也是,旁的人没眼力见了。

鱼汤端来了,国师大人爱吃鱼,常山世子只喝汤,窗外冬风大作,屋里气氛静好,烛火慢摇,赤铜的香炉里,青烟袅袅。

“天越发冷了,等过些日子,我送你些畏寒的药材。”萧景姒道。

楚彧眼睛里亮晶晶的,十分欢愉:“好。”还道,“阿娆你送的,我都很喜欢。”

他想,他家阿娆还是很宠爱他的,会怕他冷着,会给他鱼汤喝,还给她求药,对他真的太好太好了,又想到了今早峡谷中,他还……

楚彧越想越荡漾了,那眸中,越发浓郁妖艳。

菁华暗道不好,赶紧走过去,取了披风,盖住了自家世子爷不知何时露出来的尾巴,用腹语提醒了一句:“世子爷,忍住。”

楚彧拢了拢披风,低下头,脸很红很红。

萧景姒见此,怕是他冷着了,便又添了几个炉子。

殿外更夫打更而过,萧景姒问紫湘:“杏花可回来了?”

“又不知跑哪去了?”紫湘笑着打趣了一句,“世子爷你这猫儿,可是十分野,白日里从不见身影,夜里在星月殿睡了一觉,天亮便又寻不着影子。”

楚彧眉头一拧,似是有几分忧虑:“虽如此,它也是最好看的,它身子很暖,”他认真瞧着萧景姒,语气很郑重,“阿娆你要一整夜抱着它睡。”

紫湘默,她何时说到杏花好不好看暖不暖了?还一整夜抱着睡?又不是抱着楚世子睡,他无端紧张个什么。

萧景姒也有些不知所以然。

楚彧有理有据地解释:“你风寒未愈,我怕你冷着,杏花可以御寒。”

“嗯,”萧景姒点头,由衷地夸赞,“杏花身上很暖。”

那当然,为了给国师大人暖榻,世子爷喝了多少发热的药材啊!菁华心里蹭亮,就安静地看着世子爷坐在国师大人身边,给杏花邀完了宠,又闷闷不乐地担忧自个失宠的问题。

他咕哝了一句:“阿娆好像很喜欢杏花。”比喜欢他还多!

萧景姒不曾多想:“嗯,很喜欢。”

楚彧觉得自己失宠了,然后他不欢喜了,把鱼汤全部喝光了,一滴也没给杏花留着。

菁华真心觉得自己看了一出深闺大戏,叫正室与侧室的明争暗斗。

妖王大人,是一只矛盾又爱拈酸吃醋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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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鸣谢,置顶评论。

洪宝德由哥斯拉不说话领养,沈银桑由周生辰呀领养,楚牧由门前大桥下走过一群鸭领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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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杏花要独宠(一更)

妖王大人,是一只矛盾又爱拈酸吃醋的猫。

楚彧走后,紫湘领明嫔前来,如今,已是正二品的帝妃。

“主子,明妃来了。”

紫湘通传了一句,便将人带入了星月殿的议事殿。

明妃低着头,身子有些紧绷,行礼,声音有些发抖:“国、国师大人。”

头都不敢抬,毕恭毕敬,又战战兢兢。

人呢,总是害怕妖魔鬼怪的。

萧景姒笑,随意地依着椅背,语调慵懒:“别怕,我不会伤你。”

明妃依旧拘谨着,丝毫都不敢放松,脑中尽是那日紫竹院里,那双蓝色的眸,还有箭穿心口的女子。

“明妃娘娘。”

明妃下意识低下头:“在。”

萧景姒微微侧了侧身,慢慢悠悠的语调:“你的丧子之仇,还记得吗。”

明妃骤然抬起了眼。

次日,朝中突生变故。

因着东南猎区一案,太仆寺卿赵守正罪证无疑,帝令大司马抄家赵府,不料,搜出了赵守正与太子往来的书信,事关猎场一事,有理有据,太子难逃其咎。

兹事体大,大司马立刻禀明帝君,状告太子借冬猎之便,残害忠良。

众所周知,大司马与东宫素来融洽,如此一来,大司马所状告之事,十有。

自然,太子怎会轻易认罪,指控大司马是受人教唆,栽赃嫁祸。

此番,东宫与大司马钟家,是彻底撕破了脸。

钟大司马第二日早朝上,便在殿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向圣上请罪,捶胸顿足道自己多年来如何蒙蔽了双眼,如何受人摆布,竟不识太子真貌,替东宫做了多少多少腌臜之事,一件一件,细细道来,简直罄竹难书,钟大司马为此老泪纵横,悔恨交加。

原本,天家王爷,谁没个腌臜阴私的事,只是,这么被当中抖出来,还件件证据确凿,东宫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谁能料到钟大司马说翻脸就翻脸呢。

总之,这一出窝里反,简直杀了太子个措手不及,看戏的百官也都瞠目结舌。

周王党便趁此时机,上奏太子无德,甚至力荐皇帝废太子,改立周王为储君,顺帝大怒,当场便杖责太子五十棍,并下令,太子日后不得参政,敕令收回太子所有朝中要职。

太子被架空了权,周王府真恨不得张灯结彩普天同庆。

凤殷荀听完钟大司马一番来龙去脉之后,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本王。”十分欣慰地拍了拍钟大司马的肩,“这次的事,岳父大人立了一大功。”

大司马拱手:“老臣与殿下是一家人,自然是一条心。”

凤殷荀对此很是满意。

钟大司马多有思虑,又道:“殿下,这当中事有蹊跷。”

“有什么蹊跷?”

“近来,太子步步失势,皇后一族也连受重创,臣总觉得,有人在与太子为敌。”

不过三个月时间,如今的东宫,大势已去,只是细想,东宫次次失利,又看不出是何人在未雨绸缪,就那般顺理成章,一步一步将东宫弄得如今这般田地。

此人,当真不动声色。

凤殷荀素来便不谙算计,自然一头雾水:“若真有此人,倒也能耐。”他眼底,难掩兴奋之色,“想借本王之手除掉楚彧,四弟啊四弟,这把火够你慢慢引火了。”

钟大司马沉思不语,不禁想起了昨日明妃之言,她的弑子之仇只是其一,他之所以背叛了东宫,只因听信了一言:他日东宫称帝,太子势必卸磨杀驴,一个素有仁义道德之名的储君,将来若真荣登大宝,怎会容得下半点阴私过往。

与其等过河拆桥,不如良禽择木而栖。

深夜,永延殿里,咳嗽声阵阵响起,愈发剧烈。

“咳咳咳……”顺帝握着拳头,咳得面目通红,呼吸急促。

方公公惊呼一声:“皇上!”赶紧将门外宫人送来的药端过去,“药送来了,皇上先喝药吧,身子要紧。”

顺帝摆摆手,唇色发白:“搁着吧。”

方公公将药碗搁置在一旁的案台上:“皇上,您莫太过忧心,天家王爷各个才识了得,大凉日后,必定会长盛不衰。”

顺帝眸光渐冷:“哼,朕这几个儿子,就是才识太了得了,一个个恨不得朕立刻给他们腾位。”

方公公连忙回答:“皇上天龙庇佑,必然会长命万岁。”

长命百岁?他几个儿子,怕是都嫌他命太长了,顺帝将案台上的药端来,一口饮尽:“朕的身子朕心里有数。”

方公公递上擦嘴的绸缎。

这时。御林军统领季禹求见。

“皇上。”

顺帝披了件衣裳起身:“查出来了吗?”

季禹禀道:“除了晋王,当日还有两个人进了东南猎区。”

顺帝并不讶异:“谁?”

太子不同周王,不是莽撞大意之人,只是此事,却步步受人牵制,如此便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在暗中绸缪。

季禹道:“常山世子,还有,”停顿了片刻,“国师大人。”

顺帝身子微微一僵,冷笑出声:“难怪太子会失策。”

一个常山世子便罢了,再加上星月殿里的那极个其精于谋略的女子,这二人,足以抵千军万马。

方公公不由得揣测:“那二人莫非……”

顺帝冷冷一哼:“只怕是朕养虎为患了。”

这钦封的一品国师,若忠,大凉何患无盛世,若奸,这凤家江山岌岌可危。

这女子,太能耐了。

顺帝刻不容缓:“快,去星月殿传令,择良辰吉日为太子大婚。”

一刻钟后,顺帝的口谕便送到了星月殿里。

紫湘将传旨的季禹送出星月殿后,折回来,便瞧见自家主子正在瞧着几颗秦将军差人送来的夜明珠,说是不仅可以照明,冬日还可以取暖。

萧景姒将几颗珠子全部装进盒子里:“将这些,都送去钦南王府。”

紫湘称是,心里着实是觉得自家主子对常山世子甚是喜爱,收好了珠子,吩咐掌事姑姑去备热水,这才道:“自月隐寺祈签之后,坊间便有传闻,说凤扶辰是天凤转世帝后之命,皇帝此番提前婚期,只怕是想拉太子一把。”

原本太子正妃定下之后,婚期便一直被搁置,帝君心里自是有打算,不想那么快将那帝后天凤送去东宫,此番婚期提上议程,怕是帝君又另有了顾虑,竟逼得他不得不让太子坐实了坊间流传的帝后传闻,以保太子储君之位。

萧景姒不甚在意:“也好,我耐心也快耗完了,这凤傅礼与萧扶辰的账便一并算了吧。”

萧扶辰的账?

紫湘不明其意,总觉着自家主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不为人言的事端,思绪正乱,杏花用爪子扒开了殿门,软软地喵了一声。

一到天黑,这小东西准回星月殿给它主子暖榻,当真是忠心耿耿恪尽职守啊。紫湘觉着很神奇,觉着杏花精怪得很,更怪的是,主子真真是喜欢杏花这只宠物。

“杏花,到我这里来。”

杏花能听懂似的,摇着尾巴扑进萧景姒怀里。

她抱住它,将它提起来放在双膝上,揉揉它的肚子:“我家杏花的身子真暖和。”

尤其是肚子,十分暖手,是以,萧景姒十分喜欢摸杏花的肚子,每每这个时候,它便会软酥酥地叫唤:“喵~喵~”

声音柔媚得不得了,十分勾人。

楚彧说得对极,杏花是最美的猫儿。

萧景姒低下头,用脸蹭了蹭杏花的头,难得笑得欢畅:“杏花,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可怎生是好?”

“喵!喵!”

阿娆说喜欢它了!

杏花开心得不得了,在萧景姒怀里拱来拱去,一双水汪汪的湛蓝眸子,像春日里平静的碧波,微微荡漾啊荡漾。

萧景姒端着杏花的小下巴,一本正经的模样,眼里却尽是笑意:“我这么欢喜你,以后便不能给你寻只母猫过日子了,你要一直给我暖被窝的。”

他习惯了抱着杏花睡,便越发怕凉席冷榻了,人啊,是最惯不得的。

杏花挥舞爪子:“喵!”

它才不要母猫,就只要阿娆。

萧景姒见杏花如此激动的小模样,被它逗笑了,一旁的紫湘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等主子日后成亲了,自有夫君可以暖榻。”

萧景姒怔了一下。

杏花蹭她的手心:“喵~”耷拉下耳朵,有点羞赧。

萧景姒轻柔地顺了顺杏花的毛:“杏花放心,纵使我爱宠三千,你也是最受宠的。”

杏花眼巴巴地看她:“喵……”

它不要最受宠,它要独宠,它也不要它家阿娆爱宠三千,不然会有别的不要脸的低等兽类来跟它争阿娆。

楚彧暗自决定了,以后和阿娆成了婚,除了他们自己生的猫崽子,绝不能让阿娆养别的爱宠,最好猫崽子也不要太多公崽子,不然就丢到北赢去。

某妖正异想天开,殿外古昔道:“主子,晋王殿下求见。”

晋王凤玉卿从东南猎区救回来便一直昏迷着,今日刚醒。萧景姒方起身,衣角便被拽住了。

“喵!”

杏花扒住她衣服,对着她眨眼,带着几分央求。

它许是不想她出去,萧景姒摸摸它的头,哄它:“杏花,乖。”

“喵!”

杏花不撒手,用力拽住,一副别想丢下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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