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顾南西作品猫爷驾到束手就寝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楚彧神色淡淡然:“自然如此。”

华支再转达:“王爷,世子爷说,自然如此。”

楚牧握拳:“你跟他说,忠孝节义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华支脑门出汗,心肝儿颤,看不都不看世子爷那张美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俊脸:“王爷说,忠孝节义都学到狗,”好难以启齿,“狗肚子里了吗?”

楚彧一脸千年不化的冰山脸,纠正:“是猫。”

楚牧;“……”

华支与菁华都无力了。

这对父子呀,分明在战场上可以给对方挡枪挡刀的,回到家中,就一个炸毛一个冷眼,尤其是一遇到国师大人的话题,简直一点就炸!

楚牧这就炸毛了:“楚彧!老子要回嵘靖南地去!”

楚彧不冷不热:“哦。”

“……”

这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

楚牧好生气,真的好生气,拍着桌子就吼:“老子去找安永侯下棋,今晚和明晚都不回来了!”

楚彧懒得理,自顾品茗。楚牧一甩袖,就走了。

王爷这是要离家出走吗?这对幼稚又别扭的父子!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温思染听得一头雾水,就不耻下问了,扭头问菁华:“这是公媳矛盾吗?”

菁华暗暗给了个眼神,只可意会。

得!就是公婆争宠,小侯爷他都懂!不管别人家的事,当务之急是他的脸,他五湖四海最俊的脸,被打得现在都火辣辣的。

温思染拿着他的小铜镜,左照右照,吆喝着:“华支,去我屋里把我床头那瓶凝脂玉露膏拿来,我温家可是靠我这张脸吃饭的,可不能留了一点点疤。”

凝脂玉露膏,那可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宫里多少女人都想要,华支觉得有些暴殄天物,还是听命去取来。

不大一会儿,温伯侯爷,把大半瓶的凝脂玉露膏都抹脸上了,还觉得不放心,又支使华支:“快快快,帮我多涂几层,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有必要脖子和耳朵都要擦吗?

哦,大概是颐华长公主也拧了耳朵掐了脖子,华支刚上前,却听到自家世子爷极度不耐烦的声音:“封住他的嘴巴。”

世子爷大抵又困了。

华支踌躇不前,世子爷是个惹不得了,温伯侯爷也是个耍无赖的。

温思染听完楚彧的冷言冷语,不爽了:“楚彧,你这是不孝!”他义正言辞地控诉,“昨日白屏山上之事,我还没训你呢,你还有脸嫌我,你你,”气得小脸都红了,他疼得龇牙咧嘴的,捂住脸,继续秋后算账,“我说你怎可用我去换别的女人,我可是你的长辈,你这样以下犯上可是要跪祠堂的!”

楚彧不喜欢吵,很嫌弃:“你再叫唤,我便把你扔出去。”

温思染气结。

“你好狠的心!”真来气,温思染忍不了了,“你今天便说说,那个狐狸精女人是怎么迷惑你的?居然蒙蔽了你的双眼,让你大白天不睡觉跑去白屏山上气我!”

话刚落,一杯茶水迎面泼来。

温思染呆住,第一反应是,凝脂玉露膏白擦了,第二反应才是,还好,茶水凉了,不然他的美貌会毁容吧。

“你再骂她一句,就滚回温家。”

留言这句冷森森的话,楚彧便走了。

温思染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看菁华:“你家世子真是太大逆不道了。”他就没见过楚彧这么任性的人!

这话,菁华不便回答。

温思染也不恼,招招手,笑眯眯地循循善诱:“菁华啊,来,坐过来跟我说说,昨天白屏山上那个女人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怎么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国师的位子?”

菁华当然没有坐过去,实话实话:“国师大人当然是有过人之处,整个大凉,能与之一较高下的,”他想了想,“没有一人。”

若论谋略,这大凉,确实没有谁能及国师萧景姒,即便是论拳脚,也是少有敌手。

温思染的解读有点偏了,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果然是个红颜祸水呀,这段数,高啊!”

菁华庆幸,还好世子爷不在,不然会打他的。

温思染勾勾手:“菁华,再跟我说说,是不是那个女人勾引你家世子来着?”

不待菁华开口——

“是我勾引的她。”

一瞬间,冷若冰霜,楚彧折回来了。

“……”温思染目瞪口呆,这还是以前那个视女人和男人以及一切人类都为粪土的楚彧吗?

“菁华,”楚彧言简意赅,“丢出王府去。”

就这样,温思染被轰出了钦南王府,除了四个保镖,他的六车细软都没给他。温思染终于见识一回,什么叫扫地出门。

隔天,顺帝召见了温伯侯。

温家与楚家是姻亲,一个掌大凉兵权,一个握四国财富,顺帝素来忌惮两家,是以,连带着温淑妃膝下的宣王也防备着,在朝中只给了些闲散的职位。

这位温伯侯,好在看上去心思不深,顺帝表面功夫也端足了,客客气气地赐了座,赏了茶:“温伯侯既来了京都,便在宫里住上几日,朕让淑妃去安排。”

温思染婉拒:“皇上费心了,臣已经找好了住处,就不叨扰淑妃侄女了。”

顺帝还欲说几句。

温思染摆摆手:“皇上宽心,臣的宅子就买在了颐华长公主家附近,公主自有威名,臣与她毗邻之居,也安全妥当。”

顺帝一时无言以对。

自四年前,温伯侯在外做生意,被流民掳了去,温伯侯又生得俊俏秀气,险些被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给糟蹋了,赶巧让出使流牧族的颐华长公主遇见,这便顺手给救下了,自那之后,这温伯侯便没完没了地缠着颐华长公主,说是要报恩,隔三差五差人送送小玩意什么的,或者时不时去长公主府顶顶嘴讨讨打,半年前,颐华长公主二度赴牧流族,温伯侯后脚便跟过去了,硬是寻了个谈生意的借口,在牧流族赖了半年有余,这不,颐华长公主刚回来,温伯侯就跟着回京了,总之,这死缠烂打之事,真是比比皆是,大凉也无人不知温伯侯这无赖性子。

顺帝严辞:“颐华长公主还未婚配,又是妙龄,你也正值青年,温伯侯此番实有不妥。”

温思染不觉得:“有何不妥。”

顺帝脸色难看了几分,一旁方公公出言:“瓜田李下,孤男寡女,省不得有左邻右舍话闲言。”

温思染闻之,连连点头,十分苟同:“嗯,我怎么没想到呢。”他立马有了觉悟,豪言壮志,“那我把左邻右舍都一起买下来!”

方公公哑口无言了,顺帝的脸色更是难看。

待一盏茶后,温思染告退。

顺帝目光如炬,冷哼:“哼,张狂小儿!”

“皇上息怒,身子要紧。”方公公顺着圣意,安抚道,“温家不过只是富庶,待没了钦南王府的依仗,皇上要处置了又有何难。”

顺帝深思许久:“朕大限之前,这钦南王府,断不能久留。”

方公公明白,即便太子日后继了位,楚家一日不除,这大凉江山,依旧不姓凤。而白屏山之事,终成了导火索,钦南王府这根扎在帝王心头的刺,不得不拔了。

观星台外,国师大人路遇进宫为皇后诊治七日疯之毒的苏暮词。

错身而过时,苏暮词突然开口:“白屏山上夺龙藤花之人,是你吧。”

语气如此笃定,没有半分质疑,是质问。

那四味药的药方便是出自苏暮词之手,这龙藤花还有何用,她自然一清二楚。

萧景姒大方承认:“是我。”

苏暮词冷笑:“夺药烧山,国师大人可真好本事。”

她甚至令楚彧心甘情愿地为她屠了整个麓湖寨,不惜将整个钦南王府推到风口浪尖。

萧景姒何其能耐,得了楚彧视若珍宝。

她只道:“我萧景姒要的东西,便是烧杀抢夺也会抢来,”走近了一步,嗓音幽幽,没有一分寒意,却摄人,低声道,“所以,别和我争。”

不争?她怎会甘心。

四目相对,苏暮词咄咄逼人:“你便不怕我将所有事公之于众?你盗了龙藤花,不说东宫,皇上怎会善罢甘休。”

萧景姒似笑,冷冷清清的眉眼:“你可以试试,看看这大凉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你——”

苏暮词的话,被男子的声音猝不及防打断:“苏三。”

苏暮词回头,见来人,将神色敛下,微微福身:“温侯爷。”

温思染快步走过来,指了指自个的脸:“苏三,你快给我看看脸,都肿了,你给开个方子消肿,本侯爷的脸贵着呢,诊金随你开。”

苏暮词望了一眼萧景姒,收回视线:“待暮词回医署,便将方子送去侯爷府上。”

温思染很满意,提醒:“别送错了地,本侯住在颐华长公主隔壁。”

这般到处张扬,是生怕有人不知道温伯侯住在颐华长公主隔壁吗?

萧景姒不欲再听,转身离开。却被温思染喊住:“你你你你,就是你,站住。”

萧景姒没有站住。

温思染扔了块金元宝给苏暮词:“这是定金,诊金本侯会差人送去。”然后跑过去追萧景姒,没好气地冲着她后背嚷嚷,“喂,本侯爷有话问你。”

喂?

萧景姒回头:“你唤我?”

倒看着温温柔柔的,容貌气度都是绝佳,像个仙风道骨的人,哪里还有半点那日在白屏山时的满身杀伐。

温思染拿眼瞥她:“这里还有别人吗?”他莫名地不爽,觉得这女子爬到了楚彧头上,就总感觉她有种爬到了全天下人头上的尊贵感,像与生俱来的气度。

萧景姒不亲不疏,也不显失礼:“侯爷与我同朝为官,唤大人便可。”

“……”居然把官架子摆到他这里来了,他是官吗?他是奸商,温奸商开门见山,“我问你,你勾引本侯的外侄孙有何目的?”

这外侄孙,说的自然是楚彧。

萧景姒温温和和地回视:“侯爷以为?”

温思染笃定:“你是不是看上本侯侄孙的美貌了。”不等萧景姒回答是否,他自说自话,“也对,楚彧那张脸,你扛不住也实属人之常情,不过,”

萧景姒不疾不徐地听着,耐心与气度都极好。

温思染话锋一转:“不过本侯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本侯的侄孙可没那般容易被勾了去,你看那个苏三,还有华阳宫的凌织,还有近几年来那些觊觎楚彧美色的莺莺燕燕,还不都是连楚彧的小手都摸不到一下——”

萧景姒打断:“侯爷,”

温思染不悦:“不准打断!”

她笑笑,好脾气地提醒:“颐华长公主在那。”

温思染瞬间脸垮了,赶紧东张西望:“哪里哪里?”他手忙脚乱了,也没瞧见人,赶紧躲到观星台下的石狮子后面,掩着嘴小声叮嘱萧景姒,“不准说你见过本侯爷!”

萧景姒失笑。

片刻,凤昭芷便从正前方走来。

萧景姒问礼:“公主。”

凤昭芷直接拱手,行的是江湖礼:“我皇兄说那日你也在白屏山。”她审视萧景姒,“打晕我的人是你?”

这般清婉佳人,怎会有那般彪悍的身手。

萧景姒不否认。

若不是她相助,确实有些难办,凤昭芷也不忸怩,抱拳:“谢了。”

她颔首。

看得出来,萧景姒似乎不是很擅长与人近乎,倒如皇兄所说,她杀起人来,风风火火,放下屠刀了,就冷冷清清。

“手法不错,改日切磋切磋。”

凤昭芷生母早逝,被养在太子府,寄人篱下几年,幼时便与怡亲王一同赴西陵为质,便养成她这般男儿性子,不拘小节,喜欢舞刀弄枪,自然脾气也是火爆,天家几位王爷公主皆忌惮她几分。

萧景姒道:“静候。”

“国师大人,”凤昭芷再次抱拳,“谢了。”转身,便走了。

萧景姒浅笑,真是个洒脱的女子。

不大一会儿,那厢便传来声音。

“还不快滚出来!”

凤昭芷河东狮吼,温思染扭扭捏捏地从石狮子后面挪出来,不敢太上前,他讲道理:“不准揪耳朵,伤自尊!”

凤昭芷扬唇一笑,招招手:“过来。”

他才不过去,凤十七最喜欢打人了,瞧他到现在还鼻青脸肿的脸就知道了。

凤昭芷难得有几分耐心:“放心,本公主说到做到,不揪你耳朵。”

温思染迟疑着走过去,才刚走进几步,衣领就被揪住了:“本公主打脸!”

然后一阵鬼哭狼嚎。

远远看去,只见温伯侯大人抱头鼠窜。

萧景姒笑笑,温思染大抵是喜欢惨了凤昭芷,所以这般任她揉捏,也海温家的掌权人,天下第一富庶,又怎会真的连自保的功夫都没有,不过是甘愿对凤昭芷俯首称臣罢了。

回想上一世,凤傅礼登基后,新帝赐婚颐华长公主,缔结国舅府苏家云亭苏二少,长公主于次日,夜宿温伯侯府,当众挽发称已生米煮成熟饭,为温伯侯爷新妇,新帝大怒,惩颐华长公主跪祠堂三日,逐出皇族贬为庶人,革职温伯侯,永世不得入内凉都。

此后,颐华长公主便同温思染一起去了也海,终生没踏进凉都一步。

凤家十七,这个女子,总是这般,敢爱敢恨。

是夜,皇后七日疯毒发,痛症发作,准太子妃亲自上太医院为皇后熬药,侍奉跟前。

前半夜,萧景姒方歇下,紫湘便来传话。

“主子,冷宫的元嬷嬷来传话,说沈贵妃高热不退,怕是病得不轻。”

沈贵妃是废妃,右相府又不管不顾,是以,宫中与其交好之人,寥寥无几,怕是元嬷嬷也是没了法子,这才来星月殿惊扰。

萧景姒将杏花放在榻上,披了件衣裳出来:“请太医了吗?”

紫湘说起来有些恼:“皇后发病,太医院那群庸医狗眼看人低,只说凤栖宫随时会传召号脉,竟没有一人去冷宫出诊。”

宫中素来便是捧高踩低的是非之地,东宫即便大势已去,太子也终究还是储君,这皇后比之冷宫那弃妃,孰轻孰重,太医院那群人自然有了权衡。

萧景姒默了片刻,自然是要管:“你将太医院院首绑去冷宫,便说,若是治不好,我明日请他来星月殿喝茶。”

紫湘称是。哼,不是捧高踩低吗?便让太医院那群眼高手低的庸医掂量掂量,这皇宫,哪处最高。

思忖了须臾,萧景姒又道:“再去怡亲王府给十六爷传话。”

“属下这便去。”

后半夜,怡亲王突发心疾,派人来宫中请太医诊治。

这冷宫的妃子可以不管死活,这皇帝的亲弟弟可不能不管,太医院赶去怡亲王府的太医是一波又接一波,据说是那群太医医术不精,连方子都开不出来。

凤朝九侧躺在榻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捂着心口,脸色惨白,端的是气若游丝:“本王如何了?”

张太医胆战心惊着:“这、这,”冷汗淋漓,“王爷,您脉象并无大碍。”这已经是第八位了,前头七个太医都是横着出去的,张太医腿直哆嗦,生怕这位主子一个不悦——

“那为何本王会心痛难忍?”凤朝九冷眼一抬。

遭了,这是要发落了!

张太医牙关发抖:“下官不、不知。”真是怪哉,分明脉象有力,毫无不妥啊。

榻上那主子唇色红润,吐了一句:“庸医。”

张太医腿一哆嗦,跪了:“王爷恕罪。”

说起这位怡亲王,也真真是惹不得,当年顺帝在位太子之时,并不得朝臣拥立,这夺嫡之路,便奉行暴政,顺者昌逆者亡,先帝龙子十六,如今除了发配到边远之地的几位闲散王爷,便只剩了这位当年尚在襁褓的怡亲王,且在顺治九年时,怡亲王兄妹代替太子烨赴西陵为质,是以,如今以仁政治理大凉的顺帝而言,怡亲王便尤为受帝君偏宠,而且怡亲王又素来腹黑刁钻,真真是不好伺候,恕罪?他可是连天家王爷都敢揍的人。

凤朝九抬抬手:“拖出去,打四十大板。”

张太医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这夜,来怡亲王府诊脉的有九位太医,大半个太医院都来了,一律都是抬回去,王府外,哀嚎声连绵不绝。

只见怡亲王披了件外裳,站在王府门口,睨了一眼那一排担架上的九位太医大人,慵懒地拢了拢衣袍:“知道你们哪里错了吗?”

张太医率领一众:“下官等医术不精。”

“错。”凤朝九摇摇手指,“你们难道没听闻过宫中的小道消息?”

这位主子,难道是公报私仇?负伤的一众太医战战巍巍:“王爷指的是?”

那位阴晴不定的主子踱步过来:“沈贵妃在入宫前,曾与本王私相授受。”

张太医倒吸一口凉气,顾不得身上痛,趴地磕头:“吾等罪该万死,求十六爷饶恕。”

凤朝九笑:“难道没有小道消息说本王很记仇吗?”

哪止记仇,还以阴险著称。

九位太医大人汗如雨下,面如死灰。

难怪脉象正常,求医问药是假,借题发挥才是真,这位爷,是要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这般明目张胆,下面的人,哪个又敢说什么。宫中小道消息果然是无风不起浪,沈贵妃与十六爷,不简单。

月隐云层,夜已深,香榭院里方送走了太医院首,元嬷嬷煎好药,沈贵妃刚睡下,十六爷便来了,翻墙来的。

元嬷嬷赶紧将粗使的丫头支开,锁了院门,守在院外。

凤朝九推开门,浓重的药味,混杂着冷宫潮湿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走近榻旁,半跪着伏在女子身旁。

她很瘦,瘦得有些脱相了,皮肤很白,没有一点血色,凤朝九握着她的手,贴在脸上,冰凉冰凉的,轻轻地唤她:“银桑。”

“银桑。”

昏睡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看见熟悉的面孔,她笑了笑:“你来了。”她伸手,拂了拂他的脸,衣袖滑下,裸露出手腕的疤痕,那是她剜守宫砂时留下的疤,很深,很不好看。

凤朝九亲了亲她手上的疤,抱她起来,让她靠着自己,端来榻旁已经凉了的药:“乖,喝药,喝了药就不难受了。”

她很听话,一口喝干净了,也不怕苦,眉头都没皱一下。

因着发热,她脸颊潮红,许是烧久了,没力气,人也不大清醒,昏昏沉沉的,梦呓似的喊他:“九哥。”水光朦胧的眸子,看着他,她软软地说,“你抱抱我吧,我有些冷。”

凤朝九抱紧她:“银桑。”

“嗯?”

“你再等等我。”

沈银桑合上了眼,睡意昏沉地应:“好。”

他凑在她耳边,字字坚决:“若是等不下去,也告诉我,我和你一起亡命天涯。”

怀里的女子,睡得安静,拥住一室月色。

日子安生了几天,颐华长公主已归朝,太子婚事被提上议程。

大凉二十九年,冬月初九,天家三王大婚。

------题外话------

两件事,一,南子公司是十二点半到一点半休息,所以在此之前总没时间传文,更新时间更改到中午1点,1点!QQ阅读同步过去会慢二十分钟左右。

二,月票是月月清空,今天30号,赶紧投出去。明天一号,系统会自动送免费月票,故,南子会搞月票活动!一号当天送月票最多的前10名奖励

☆、第八十五章:初吻(一更)

日子安生了几天,颐华长公主已归朝,太子婚事被提上议程。大凉二十九年,冬月初九,天家三王大婚。

那日卯时,起了大雾,天家迎亲的锣鼓喧天,凉都铺了百里红妆,共襄盛况,文国公府外,鞭炮声声,振聋发聩。

卯时三刻时分,国公爷来了一趟景和院。

“景姒呢?”

云离挡在寝屋的门口,回道:“七小姐尚未起。”

昨日夜里,文国公差人去宫里请七小姐回府观礼,夜里大雾,十分严寒,七小姐有些着凉了,后半夜里便发起了热。

文国公颇为恼怒:“这都什么时辰了,宫里的迎亲队伍便要来了,她还在睡觉,成什么体统。”

云离不做声,萧奉尧倒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个七女,他可没本事管。

待国公爷走后,云离端了热水轻手轻脚地进了寝屋,将照明的烛火捻灭,见榻上的人儿还未醒,似乎睡得不太安稳,眉头紧紧皱着,额头上都是冷汗。

云离唤了一声:“七小姐。”

她挣扎了一下,却昏沉不醒,嘴里轻喃着什么。

大抵,是梦魇了。

“阿娆。”

“阿娆。”

“阿娆……”

声音像从古老的幻境里传来的,她骤然回头,楚彧从城西河畔的桥头走来。

走近了,楚彧灼灼地看她:“我等了你许久。”

她微微敛下不知为何而凌乱的眸:“常山世子等我作何?”

他说:“我要出征了。”

她猛地抬起了眼。

目光相视,楚彧的眉眼亦如初见,那般缱绻痴迷的柔光里,倒映的全是她的影子,他说:“阿娆,我不放心你。”

有何不放心呢?她就快要嫁入东宫,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了,只是为何,如此怅然若失。

她一言不发,从未这样认真地看过楚彧。

他突然抱住她,低低沉沉的嗓音萦绕在耳旁:“阿娆,若有人欺了你,你写信去南地,我会回来,不管在何处,我都会回来找你的。”

然后,楚彧走了,她不知为何,那天在城西河畔站了许久许久。

“楚彧。”

“楚彧……”

云离细听,七小姐似乎在唤常山世子,是什么样的梦呢,七小姐都哭了,泪湿了枕巾,云离湿了帕子,给她擦眼角的泪痕。

一梦经年,那是前世留下的殇,在隐隐作痛,梦不醒,不休。梦里,仍是上一世光景,城西河畔的柳絮纷飞。

“萧景姒。”

来的人是赵晗,景姒也曾听闻,因近日夏和边关来扰,楚彧亲征,赴嵘靖南地御敌防守,敏王妃一夜变作了下堂妇。

算算时间,楚彧已出征三月有余了。

  如果觉得猫爷驾到束手就寝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顾南西小说全集爷是病娇得宠着囚宠之姐夫有毒猫爷驾到束手就寝帝王宠之一品佞妃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病宠成瘾暗黑系暖婚,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