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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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姒用力摇头,走到他身后,看一眼他的后背,问他:“你疼不疼?”

楚彧摇头,说不疼。

撒谎!

衣服都烫破了,他后背被烫到的地方,血水渗了出来,大片大片的红色染在白色的衣上,怎么可能不疼?

萧景姒哭了,红着眼,突然泪流满面。

楚彧一怔,傻了,捂着嘴咳了许久,咳出了一口血,从指尖渗出来了,他连忙收回手,放在身后她看不见的地方擦干净手,紧紧抿着唇,惨白的唇上,一抹鲜红的血色,待到平复下,不再咳嗽,才用擦干净了的手去给萧景姒抹眼泪,用嘶哑得几不可闻的声音哄她:“阿娆你别哭。”

她哭得更大声了。

她从未这样过,用力撕扯地大哭。

楚彧身子晃了一下,喉咙吞咽了一下,捧着她的脸,用袖子去擦:“阿娆,我一点都不疼,你别哭,你别——”

身子又晃了一下,他往前一栽,倒在了她肩上。

萧景姒怔住,瞪大了眼,整个人都僵硬了,木讷地推了推楚彧,他一动不动,也一声不吭,萧景姒转头,扶着楚彧的脸喊了一声:“楚彧……”

他毫无意识,嘴角有血渗出来,触目惊心的红色。

萧景姒抱着他缓缓滑下的身体:“楚彧!”

火里,没有人应她,连回声都没有。

偏殿之外,楼阁的屋顶上。

绿光一闪,菁华被击落,吐了一口血,他咬牙:“妖孽!我杀了你!”

他猛地又扑上去,像头发疯的野兽,掀起了一片屋顶的瓦片,只是,他哪里是成壁的对手,成壁隐身闪开,捻了一团光便打向菁华,正中他腹部,身体后退了数米才站住脚。

成壁哼笑了一声:“不自量力。”

三百岁的老蛇精!菁华咬咬牙,提剑,再攻,正是缠斗在一起时,趴在殿外墙院上伺机而动的小灰突然扑上去,爪子一亮,对着成壁的脸就是一挠——

瞬间,成壁脸上渗出一道血痕,她用指腹慢慢擦去,突然笑了一声,抬手,幻出一把剑,横空一劈。

“喵!”

小灰被剑气甩出了几米外,一团灰影一闪,就变做了原型。

成壁舔了舔手指上的血,冷冷睨了一眼摔在屋顶上菁华,抬剑指着他,步步逼近。

忽而,横空砸来一物,正好,砸在了成壁的脑袋上,瞬间红了一大片,细看,竟是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落在屋顶上,砸碎了好几块瓦片。

她大怒:“谁!”

奶声奶气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夏乔乔。”

菁华猛地抬头,只见夏乔乔正坐在隔壁殿落的屋顶上,抱着把剑,背着一个装干粮的包袱,他站起来,掸掸身上的灰,说:“我说过的。”端端正正的目光,盯着成壁,“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萧景姒跑太快,他来的时候,她就跑进火里了,他怕火,就是很怕很怕,真的很怕很怕,所以,还是来打养蛇的蛇妖好了,帮萧景姒报仇,她应该也会知恩图报给他做全鱼宴。

夏乔乔是这么想的,然后飞到这边的屋顶,准备和这个妖精打一架。

成壁嗤笑:“你倒袒护她。”绿色的瞳孔微微一凝,看向夏乔乔,“当年大阳宫的事忘得干干净净了?”

夏乔乔面不改色,用稚嫩的小奶音骂:“臭蛇!”

成壁的脸臭了,还是陈太妃的模样,徐娘半老的脸上有几道抓痕横亘,一双绿油油的眸子蹭得火光四起。

夏乔乔还不够,又骂了一句丑蛇,然后双手拔出剑:“我最讨厌蛇。”说完,砍向成壁。

夏乔乔攻势很猛,几招便将成壁逼下了屋顶,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这时,有大批人马涌入走水的偏殿里,皆持以兵器,瞬间便将殿内围得水泄不通,原是怡亲王殿下领兵前来。

凤朝九高声令道:“陈太妃伙同周王造反,刺杀国师,拿下!”

顿时,御林军围住了成壁。

夏乔乔一剑刺进她后背,又踢了一脚,然后收手,以后再打,见一次打一次,这么一想夏乔乔走到离火光最远的角落里,他怕火,很怕很怕。

箭在弦上,御林军立马拉弓,成壁飞身闪躲,她早便元气大伤,狼狈吃力地步步后退。

怡亲王再下令,命御林军助戎平军灭火,势必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将火扑灭,刻不容缓,若再不将火扑灭,即便里面的人相安无事,也没有路走出来了。

紫湘走过去,问古昔:“主子呢?”

古昔指火里,一张脸乌黑乌黑的,全是烟灰。

紫湘看了看浓烟滚滚的偏殿里,喊:“你为什么不拦着她?为什么让她冒险!”转身又吼戎平军的将士们,“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你们的主子跑进去?”

戎平军虽编在忠平伯魏铮麾下,听从秦臻调令,可真正的主子却是萧景姒,若家主出事,今日在场的所有戎平军将士都难辞其咎。

古昔只道了一句:“因为楚世子在里面。”

紫湘哑口无言了。

洪宝德姗姗来迟,打了盏灯,突然问古昔:“秦臻是不是也进去了?”

古昔点头:“秦将军随主子一起进去了。”

洪宝德摇头,对着院中的大火叹了一声:“这群玩命的傻子。”就是说啊,玩了命地赴一场风花雪月,傻啊,傻得让人心疼,洪宝德咋舌,红了眼,眨啊眨。

大火缓了,滚滚火光渐进敛了势,只是,浓烟更甚。

“咣——”

巨大一声响动,横亘在殿门前的横梁被一脚踢开。

“景姒!”

是秦臻,寻她来了,连着唤了她几声,她毫无反正,坐在地上,弓着身子抱着楚彧,几点火星已经染到她裙摆了,她若怔若忡。

秦臻避开坠落的横木,走到她面前:“景姒。”将身上快被蒸干的衣服披在她身上,“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她抬起头,一双眼红肿得厉害:“不是我,是楚彧。”因着吸入了太多浓烟,她脸上毫无血色,嗓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秦臻取下打湿了的布帛,捂住她的口鼻:“你别慌,还能不能站起来?”

她点头,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因着在火里待了许久,没有一点力气。

秦臻扶着她:“你先出去,里间左手边的窗户,从那里出去。”

萧景姒红着眼摇头,紧紧抓着秦臻的衣角,声音哽咽:“秦臻,你先帮我救他,你先救他出去。”

秦臻怔了一下,擦了擦她乌黑的小脸:“好。”像幼时那般,拍拍她有些颤抖的手,“没事了。”

萧景姒出来的时候,火已熄了,风吹着烟雾肆意飘散,牢牢遮住了天际的星子。

“主子!”

“将军!”

秦臻背着楚彧,身后是萧景姒,走得很快,只是,方出走水的院子,她便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景姒!”

“主子!”

大抵方才是强忍着无力与慌张,这会儿萧景姒已站不起身来,洪宝德去扶她:“有没有哪里受伤?”这才发现她腿上烫出了大片大片的水泡,“我这就去传太医。”

“我无事,伤口很快便会愈合,不用管我。”她转头,对紫湘道,“去把苏暮词抓来。”

紫湘立马带了几个戎平军去抓人。

“对不起。”

凤朝九走到萧景姒面前,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萧景姒撑着身子站起来,她眼里平静得可怕,抬手一巴掌打在凤朝九脸上,他一动不动,任她打。

秦臻拉住她:“景姒。”

她抬起眸,烟熏过的嗓音嘶哑:“我现在没有理智,你和银桑暂时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顿了一下,“银桑是你的女人,你该护好她。”

凤朝九沉默了许久,转身,便真不出现在萧景姒面前,待到走到了她看不见的院外,他的声音提高,传来两句话:

“别怪银桑,都是我的错。”

“太医已经看过,银桑的命救回来了,从今往后,我凤朝九这条命就是你的。”

他说得义无反顾,语气极其认真。

听者都知晓,萧景姒说的不过是气话,而凤朝九却是玩真的。

夜半,端妃苏暮词被请去了星月殿。

紫湘在寝殿外道:“主子,苏暮词来了。”

“让她进来。”

紫湘将苏暮词领进内殿中,她独身一身,连药箱都是云离去给她提着。

殿里点了安神香,萧景姒坐在榻前,将流苏帘帐放下,冷冷凝视着苏暮词,她道:“不要耍任何花招,不然我立马杀了你。”

若非她苏暮词医术绝卓,萧景姒也断断不会让她靠近楚彧身边半步。

“你敢让我来不就笃定了我不会拿楚彧的身体耍花样吗?而且我现在还不是很想死。”苏暮词说完,便接过云离手里的药箱。

确实,如苏暮词所言。

萧景姒不多费唇舌,将楚彧的一只手放在帐外,取了一方罗帕垫在他手上。

苏暮词望了那罗帕一眼,便收敛了眼神,覆着帕子给楚彧把脉,片刻后,道:“没有伤到心肺,牵动了心疾,会有咳血之症,暂不会有性命之忧,不过浓烟侵体,需入药清肺。”

萧景姒眉头微微松开。

苏暮词抬手去掀开流苏帐,萧景姒立刻擒住她的手:“做什么?”

二人本就有深仇大恨,萧景姒自然信不过她,亦不会让苏暮词逾越一步。

苏暮词道:“他后背的烫伤需要处理。”

萧景姒迟疑了很久,才松开了手。

纱帐挽起,苏暮词倾身,伸出手,还未碰到楚彧的衣角,忽然,趴在榻上的人,扭头,眼神冷得能冰冻三尺。

三个字,语气恶劣:“别碰我。”

苏暮词僵硬了。

便是萧景姒,也愣住了。

“出去!”

楚彧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不知是不是因着恼了,透着一抹绯色,吼完,扭头看萧景姒,她道:“紫湘,送端妃出去开药方。”

苏暮词低头,咬了咬唇,被紫湘带了出去。

楚彧醒得毫无预兆,萧景姒有些不知所措。

他趴在榻上,云被只盖到了后腰的位置,歪着头,解释给萧景姒听:“一有别的野女人靠近我,我就醒了。”因着病着,软软得无力,“阿娆。”

声音很嘶哑,浓烟入肺,他身子本就不好,趴在榻上更显得孱弱,脸上一分血色都没有,白得有些剔透,隐隐可以看见脸上细小的青筋。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萧景姒很不放心,只要想到先前楚彧吐的那两口血,即便他现在这般快醒来,她也仍是忐忑不安。

“我无事,只是老毛病犯了,不打紧的。”楚彧拉着她,让她坐近些。

嗓音,还是哑得厉害。

萧景姒坐过去,按住他的手,生怕他扯到背后的烫伤,眉头皱得紧紧的:“是不是很难受?”

楚彧摇头,说:“刚才那个女人我很讨厌。”他的精神头有些不好,恹恹无力地趴着不动,说“我的身子只有阿娆你能碰。”

“嗯,我也很讨厌她。”她躺下,侧着身子看楚彧,“所以,你不要受伤,不要生病,那样我便不用忍着讨厌让她来给你诊脉。”

知道这次是吓着她了,楚彧用脸蹭蹭她,哄她:“只是小伤,过两天就好了。”

萧景姒捧住他的脸,不让他乱动,他身上冷冰冰的,体温很低,她知道,他在硬撑,不露痕迹地装安然无恙,因为怕她惴惴不安。

她也什么都不说。

古昔与菁华一同进来,流苏帐放下了,也看不到情形如何。

“主子,药取来了。”古昔上前,将玉瓷瓶递上。

这小小的一瓶,是凝脂雨露膏,治疗外伤有奇效,尤其是不留疤痕,古昔特意去国库‘取’来的,因为菁华说,他家世子爷的身子很……很金贵,绝不能有一点点岔子。

菁华上前:“让属下给世子爷擦药吧。”

流苏帐里,楚彧无力又坚定地说:“我金贵的身子只有阿娆可以碰。”

古昔:“……”真金贵!

------题外话------

抱歉,今天外出更晚了,本来想断更的,想到你们我的良心就痛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脱衣擦药那点事儿(一更)

“我金贵的身子只有阿娆可以碰。”

古昔:“……”真金贵!

菁华见怪不怪,将瓷瓶递给萧景姒,不合时宜地咳了两声。

楚彧问他:“你受伤了?”

菁华回:“小伤。”

“下去疗伤吧。”

难得,世子爷还会关心人了,菁华甚是宽慰:“世子爷不用担心,属下并无大碍。”

楚彧丢了个冷眼:“谁担心你了,你出去,别来打扰我和阿娆。”

菁华:“……”他觉得刚压下去的一口积血又要吐出来了,咬咬牙忍住,“属下告退。”还能中伤人,看来世子爷是没什么大碍了。

菁华同古昔一起出去,省得打扰了世子爷病后日常,果然,还没走出去,就听见世子爷无比欢喜地说:“阿娆,你给我上药。”

啪嗒——

殿门关上,萧景姒放下纱帐:“好。”她起身,盘腿坐在楚彧身侧,“我会很轻,若是碰疼你了,你就告诉我。”

楚彧点头如捣蒜,歪着脑袋看萧景姒,一脸迫不及待地问:“要全部脱了吗?”

他伤的,似乎只有背。

萧景姒说:“上衣便可。”

楚彧有一点点失望,他倒完全不介意给他阿娆看,不过还是很期待:“阿娆,你给我脱。”他趴在榻上,软绵绵的,三分病弱无力,七分引人犯罪。

萧景姒说好,微微倾身上前,动作轻柔地褪下楚彧的外裳,楚彧一双水汪汪的眼,又羞涩又兴奋地转悠着,她动作极轻,碰到他时,痒痒的,像用羽毛挠着。

她格外小心,将褪下的衣衫放在一旁。

殿中点了几盏烛火,杏黄色光影摇曳,透过白色的纱帐,映得楚彧肤色极其白皙,更显得那肩下的烫伤触目惊心,横亘在背上,血肉模糊的。

萧景姒微微红了眼,用手指沾了药膏,轻轻涂抹。

“疼吗?”

“不疼。”楚彧说,“痒。”

是真的痒,隔得很近,她对着他那伤口轻轻地吹着,像软软的尾巴扫过他心尖,让他有些心痒难耐。

萧景姒怕他冷着,缠好了绷带之后,将云被往上拉了拉。

楚彧立马扯下来,露出他精瘦的腰,虽然好羞涩,不过,就想给他阿娆看。

“楚彧。”她忽然喊他。

楚彧正心猿意马,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句:“嗯?”

然后便沉默了。

楚彧立马扭头去看萧景姒,她皱着眉,他拉了拉她的衣袖:“怎了?阿娆,你怎么不开心,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萧景姒把云被又拉上去几分,怕他冷着,将他的手也放进被中:“以后你再这般胡来我便不理你了。”

她是在说琉璃宫大火之事。

楚彧乖乖任她摆弄,一动不动:“我没有胡来。”声音软软的,语调却很是固执。

他觉得,他一点都没有胡来,阿娆身子那么金贵,怎么能有一点点闪失,他会心疼死的。

对于诸如此类的事,楚彧是十分固执己见的。

萧景姒默了片刻,并不言语,而是取下了发间的簪子,二话不说便在手指上划一道口子,顿时便有血珠子冒出来。

楚彧怔了一下,立马抢了她的簪子:“阿娆,你做什么!”

他吼她,心疼得不得了,顾不得身上的伤,抓着她的手,含住了她的手指,轻轻地吮。

唇齿间,血腥味很浅。

放开她的手时,那指尖的伤口已经全然不见了。

“你看,愈合得很快。”她严肃认真的样子,俨然不是闹着玩,郑重其事地说,“楚彧,我受伤也没关系,以后你都不准给我挡。”

楚彧不认同,又舔了舔她的手指:“谁说没关系,会疼的。”

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不顾代价,疼都不让她疼。

萧景姒撇开头,不想理他了。

她生气了,楚彧趴在床上,拉着她一起躺下,软软地喊她。

“阿娆。”

“阿娆。”

她不应,也不看他的眼睛。

楚彧轻轻捏了捏她的手:“阿娆,别为了这种小事和我置气好不好?”他声音柔软,只是,态度很坚决,“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萧景姒抬起眸子:“小事?”

楚彧不吭声,在萧景姒跟前,他强势不起来。

她盯着他的眼,好似要看进他眼底深处,一双瞳子墨染一般的黑沉:“楚彧,你倒下的时候,我觉得天都塌了。”她说,“不是小事,是会要我命的事。”

楚彧愣了一下,心头紧了紧,像被什么用力扯了一下,有些疼,有丝丝入扣的灼热感,不知为何,阿娆不那么欢喜他时,他会心疼,如今阿娆欢喜极了他,他还是会心疼,心疼她会要了命地去欢喜。

他都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楚彧认错了:“阿娆,你别恼,我错了。”低声哄她,“你别不开心,以后我会听你的话的。”

以后啊……

他想,他可能还是会惹她生气的,若真有以后,他怕是还会死性不改,要他眼睁睁看阿娆受伤,他的本能反应不容许。

萧景姒还是不说话,离他远些。

“阿娆,”楚彧往她怀里钻,有气无力地说,“我伤口疼。”

她不动了,怕扯到楚彧的伤口。

楚彧如愿地抱到了她,还说:“定是起了药效,有点烫,很疼。”

刚才还说不疼的,分明是苦肉计。

萧景姒完全吃这一套:“你别动。”又心疼又懊恼,“给我看看。”

然后她撑着身子,对心楚彧受伤的地方轻轻地吹气,他突然转过头,擦过她唇角,说:“你亲亲我便不疼了。”

苦肉计之后,是美人计。

萧景姒也就迟疑了一下,然后耐心地,很轻很轻地吻他。

次日,周王弑君造反、刺杀国师、逼宫诬陷等各大罪状便在朝堂上下,乃至整个凉都传得沸沸扬扬,坊间各大说书人,皆是慷慨激昂地罗列了周王条条大罪,简直罄竹难书。

早朝时,于金銮殿,众位一品大臣联名上书参了周王一本,文武百官同仇敌忾怒骂周王何其不孝,何其不忠不义不守臣礼,奏请国师大人发落这等乱臣贼子,即便是之前的周王党也一个个站出来斥责周王罪应当诛。

国师大人当着满朝大臣,下了一道旨意:周王弑君造反,为出师有名,杀右相府沈锦衍,以伐佞拨乱为由,构陷国师,兹事体大其罪可诛,赐以鸩毒,七日后行刑。

折冲将军、右相沈鸿儒与其勾结,革职流放,折冲大军编入安远将军麾下。

另,太妃陈氏助周王谋反,刺杀举事,按律当斩,念陈氏乃先帝钦封一品后妃,免其死罪,关押大牢。

刚下朝,紫湘便来回禀。

“主子,十六爷派人来传口信,凉都上下都已搜遍,并未发现陈太妃的踪影。”

萧景姒将奏折搁下,起身回星月殿,道:“让怡亲王收兵吧,御林军抓不到她的,这蛇妖我会亲自去捉。”

紫湘有所顾忌:“主子,这不妥,那蛇妖奸诈,又通邪术,不可冒险。”

萧景姒并不多言。

紫湘自知自家主子性子倔,多说无益。

“主子。”紫湘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紫湘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无外人,这才压着嗓音说:“那陈太妃是蛇妖,钦南王府的菁华能与那蛇妖过招,打法也不像人类,那楚世子他,他是人是妖?”

萧景姒步子缓缓,眸中不起波澜,轻声反问:“是人是妖会有何不同?”

紫湘想了想:“并无不同。”人也好,妖也罢,反正主子是栽了。

“既然并无不同,也无需拘泥。”萧景姒极其认真的口吻,对着紫湘的眼,“紫湘你只需记住,他日后会是我的夫君。”

看来主子早便心里有数了。

“是紫湘多言了。”

“可还有他人怀疑?”

这世间,妖魔鬼怪一说还是十分惊世骇俗,若是让世人知晓了楚世子是妖,那……天下会大乱的。

紫湘会道:“主子放心,因为不知陈太妃的底细,并无过多猜想。”

因着楚彧嫌麻烦与唠叨,便瞒了楚牧受伤一事,是以,也让楚彧有了确凿的名义留在星月殿养伤。

一早,国师大人上朝去了,世子爷就了无睡意,菁华便领了兄长前来参拜。

“菁云见过吾王。”

北赢折耳兔一族,这代妖尊家两窝也就生了两只兔子,实属子嗣单薄,诞下菁云后,隔了100年,才得了菁华这个二胎,而菁华的大哥,快两百岁了,也是高龄的大妖,在大阳宫掌管各种大大小小的事务,要搁人族,那便是一分俸禄干着我武官和文官两份差。

是以,菁云在五年前楚彧初统妖族时,便封了妖尊。快两百岁高龄了,保养得十分好,看着俊郎非凡,十足一副富贵白面公子的模样。

楚彧抬抬手,免礼,问:“那只蛇妖的来历查清楚了?”

“南族部落,蛇域妖主成壁。”菁云站在榻旁回话,他心细,不由得打量着内殿,像是女子住处,不远处的梳妆台案上,还有女子的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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