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顾南西作品猫爷驾到束手就寝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他觉得,他家阿娆还是很疼他的,虽然他不听话,可是阿娆还是宠爱他的。

楚彧越想越欢喜,讨好乖巧地看着萧景姒。

对视了片刻,她便转身进去了。

眼底笑意顿时散了个彻底,楚彧抓住她的衣袖:“阿娆。”然后就不撒手,两眼雾气朦胧,像极了被主人遗弃的宠物。

阿娆不宠他了,他好慌。

萧景姒回头,气势依旧强硬,语气却是放软了的,她说:“外头冷,你回王府。”

楚彧还是不肯撒手,软绵绵地撒娇:“我不想回去。”

她稍稍拧了一下眉头。

楚彧立马降,乖乖听话:“好,我回去便是了。”然后缓缓地松手,一脸依依不舍的样子,三步一回头,几步路走出了地老天荒的凄凉感出来。

菁华低头:嗯,苦肉计,告败!

回了钦南王府,楚彧闷闷不乐,躺在小榻上,一副害了相思病的样子,也不吃,也不喝,谁都不搭理。

一整天时间过去,他睡都不睡,平日里嗜睡的人,连睡都不睡,那问题便大了,楚牧担心心疼坏了,赶忙让厨房好吃好喝地准备着,可偏偏他家宝贝儿子在星月殿失了宠,没心情吃饭。

这可急坏楚牧了,亲自端着一碗大补的膳食在床边鞍前马后地伺候,好声好气地哄:“彧儿,爹爹让人给你熬了药膳,加了安神的药材,你快趁热吃,吃了好生睡一觉,别回头受寒了。”

钦南王妃去得早,也没留一个一儿半女,这楚彧着实是钦南王搁在心尖上拉扯过来的。

楚彧精神恹恹:“不吃。”

楚牧瞪眼,端得一副严父的架子:“再怎么跟那女娃子怄气,也不能拿自个的身子开玩笑。”

楚彧哼了一声:“我的身子是阿娆的,要你管!”然后就甩头不理,继续相思他家阿娆。

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好说歹说,还给他甩脸色,楚牧窝火了:“是谁把你惯得这么目无尊长无法无天了!”

华支小声接了一句:“王爷,不是您吗?”

楚牧:“……”撂下碗,然后就走人,骂骂咧咧地说,“不吃拉倒!老子再惯你老子就不姓楚!”

这话,王爷他老人家说了十几年了,也没见生效。

果不其然,王爷老人家也就硬气了个把时辰,又端了碗补汤巴巴地凑上来,腆着一张老脸:“彧儿,你就吃一点点。”

楚彧不理他。

没法了,楚牧只好走旁门左道:“你想绝食也不用真不吃东西,你吃一点点,我让人给你瞒着,等晚些时候我去星月殿找萧景姒,就说你一口都没吃,让她心疼心疼你。”

楚彧扔了个冷眼过去:“要是阿娆发现我骗她,会更生气。”

“……”楚牧再次撂下碗走人了!

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被萧景姒管坏了!

一个时辰后,星月殿给钦南王府送来了一蛊鱼汤,用十全大补药炖的,说是国师大人亲手做的,给楚世子喝。

世子爷欢欢喜喜地下榻,喝得一滴不剩。

绝食,告败!

这都没关系,他家阿娆给他做鱼汤,还是疼爱他的,只要等她忘了地牢的事,就会再宠爱他的。楚彧如是想。

五日后,夏和祥帝休书大凉国师大人,称大病不愈,急召桢卿公主回国探视。

七日后,三月初八,春日盎然,草长莺飞,乃黄道吉日,宜嫁娶礼庆,是日,风清云朗,怡亲王大婚,十里红妆,万人空巷,绸缎锦绣高挂,普天同庆。

天家亲王大婚,皇亲贵胄满朝文武皆来贺喜。因着顺帝与太后未能出席,这首座上,坐的是温淑妃和大长公主,以及新娘的义兄安远将军,次座便是手握政权的国师大人以及手握兵权的钦南王楚牧。

这二人不知生了什么嫌隙,钦南王爷一双灼灼的眸子,盯着国师大人可劲儿瞧,一副恨不得将她瞧出个洞来。

再看常山世子,一双眼也不偏不倚地盯着国师大人。

不过这父子二人,眼神一个厉,一个柔,着实让一干人等一头雾水。

凤容璃觉得自己不识趣没眼色,竟坐到楚彧下座,饱受楚彧那一双足以颠倒众生的眼的余光将自己瞧得不自在:“你这么盯着,我都吃不下酒了。”

楚彧仍旧目不转睛:“本世子又不是看你。”

傻子都知道他在看谁,只是有必要众目睽睽之下这般堂而皇之吗?还嫌凉都的流言传得不够?楚彧这简直是坐实了男宠一说。

“让开,别挡着我看我家阿娆。”

楚彧看凤容璃的眼,哪里还有看萧景姒时的半分柔情似水,简直冷若冰霜。

凤容璃偏偏不让,挡住他的视线:“那你坐过去啊。”

说到此处,楚彧有些惆怅了:“阿娆没叫我坐过去。”

“……”

这一副萧景姒不开口就不敢放肆的样子让凤容璃很不齿。

“阿娆呢?阿娆去哪了?”

许是萧景姒暂时离席了,一会儿没瞧见萧景姒楚彧便急了,急急忙忙四处张望。

凤容璃继续吃他的酒:“又不是三岁孩子,走不丢。”

楚彧一双依旧颠倒众生的美眸转过去:“你滚开!”

“……”

站起来,楚彧骂:“都是你,害我看丢了她!”

凤容璃被一口酒呛到了,脸如猪肝色,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杯酒泼到楚彧这个重色轻友的妻奴脸上。

然,楚彧给了他一个愤怒的眼神,就离席寻人去了。

凤容璃酒杯一摔,对着一桌子的官员摆脸色:“老子没心情吃酒了!”抬头,正好瞧见古昔站在酒席之外,竟被朝中一个叫不上名的五品小官差使,顿时一股怒火被火上浇油,他走过去,对着那小官员沉声道,“这小侍卫是本王宫里的人,谁给你胆子差使了!”

那五品小官员脸都吓白了,连忙告罪,竟有眼不识泰山惹了宣王殿下的人,原来是这小霸王的人,难怪一个小侍卫竟还敢摆冷脸不听差使。

“小侍卫过来,陪我行酒令。”

古昔抱着剑,一动不动。

宣王殿下:“……”

五品小官员傻眼:好硬气的小侍卫!

怡亲王府占地千平,十分阔绰,后院种一片小苍兰,这时节,正花开,争相斗艳,十分赏心悦目。

这小苍兰,听说是十六爷三年前种下的。

萧景姒笑,俯身采了一朵,放在手里把玩,她记得银桑最喜欢的花便是小苍兰,想来,这片姹紫嫣红的花海,是十六爷在借物寄情。

秦臻站在她身后:“你和楚彧怎了?”

萧景姒摇头,垂目看着掌心紫色的小花,道:“无事。”

“可是与陈太妃有关?”

秦臻心细如尘,更何况是萧景姒的事情,他自然毫无遗漏。

萧景姒笑,便也坦言:“你察觉到了。”

秦臻蹙了蹙眉头:“琉璃宫大火那夜,楚彧只身进了火海,衣角却半点火星不沾,自然不是寻常人,便是他手下的菁华将军也非普通。”

果然,还是瞒不过秦臻。

萧景姒摊开手掌,任掌心紫色的小苍兰被吹走,嗓音也像被风吹着,轻飘飘的:“坊间传闻是真的,北赢有妖。”

北赢有妖,妖颜惑众。

秦臻惊愕不已,竟不知世人口口相传却从未得见的妖族当真存于世间,不禁回忆起曾耳闻过的流言,眉宇间思虑久久不疏。

良久,秦臻望向萧景姒:“我不知是否如同戏本里所言,有人妖殊途一说,只是,楚彧终归不是常人,北赢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你又会有怎样的境遇,我都无法预期,也断不会干涉与你,我只问你一句,”他神色沉静,“景姒,你可想清楚,你是不是一定非他不可?”

便在方才须臾时间,他想过许多,假想过各种妖族与人类的不同,也假想过许多荒诞的人妖殊途,甚至想过如何拆散这不同寻常的一段风月,只是……只是他家景姒,他从来都拗不过她。

是以,若是她点头,若是她点头的话……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是,非他不可。”

若是她点头的话,他总是会由着她,从儿时起便是如此,她要学剑,她要雪兵法,她要去战场,哪一次都是秦臻败下阵来。

秦臻失笑,将她裙摆上沾上的枯草拂去,俯身蹲在她面前,嗓音低沉,却格外柔软:“我本希望你找个寻常人,最好不是皇家之人,能安安稳稳平平淡淡地过一生,想来要事与愿违了,世间男儿千千万万,没有我家景姒配不起之人,”秦臻抬起头,对她轻笑,“你却偏生选了最会让你不安生的一个。”

在秦臻眼里,萧景姒自是世间最最好的女子。而楚彧是妖族,未来他不可预知,却断定不会平平坦坦,他家景姒便也注定要一世惊尘。

秦臻起身,与萧景姒对视,她站在一片姹紫嫣红的小苍兰之中,白色素衣,清婉地笑,淡淡的嗓音,却极其坚定:“秦臻,纵使如你所言,我配得起世间任何人,可是配得起楚彧的,便只有我,不是我的话,他身边是任何人,我都觉得委屈了他。”

她啊,真心偏袒极了楚彧,一颗心全部偏给了他。

嗯,不仅偏袒,还有种近乎偏执的宠溺。

想来,他家景姒是喜欢极了楚彧,当初牙牙学语的孩儿,还是长大了,秦臻垂下眸,将眼底的黯然敛下:“可是你是我家的人,我自是只偏心于你,不管是谁,我都觉得是委屈了你。”

她浅笑。

秦臻又道:“尤其是楚彧未免生得太招惹桃花了些。”语气,有些不满了。

萧景姒顺着秦臻的视线,便看见了楚彧,他站在不远处的观景桥上,身边,还有个娇俏美丽的黄衣姑娘。

那身着嫩黄色纱裙的女子,十分年轻,生得娇小,一双盈盈秋水的眸子十分大,瞳孔黑白分明,甚是惹人怜爱,她低着头站着,娇羞地红了眼:“楚、楚世子。”

俨然,这女子很是羞涩,即便极力掩饰隐忍,眼中一池春水还是十分荡漾。

奈何,楚彧冷眼相待:“你挡本世子的路了,让开。”

黄衣女子有些窘迫,脸上很是受伤,手中的罗帕都被她搅成了一团,唇被咬得娇艳欲滴,身边的侍女代为道:“回世子爷,我家小姐是昌北侯府的晴榕郡主。”

昌北侯是钦南王楚牧的老部下,出生入死了多年,两家也算世交,楚牧时常去昌北侯府上喝喝茶下下棋,对侯府嫡出的郡主晴榕也甚是喜欢,还曾戏言要将晴榕讨来给楚彧做媳妇。

这二人也见过几次,然——

楚彧根本不认得她:“本世子管你是哪个?作何挡我的路?”

晴榕娇羞地不敢抬头,清脆悦耳的嗓音十分细弱,紧张地支支吾吾:“晴榕,晴榕听闻楚伯伯说世子您不太识路,便、便来为世子爷领路。”

这一颗芳心啊!

楚彧面无表情:“要你多管闲事。”

这一颗芳心,碎了!

晴榕郡主红了眼,顿时便泫然欲泣了,一张俏丽的小脸,很是苍白,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一副要哭却忍住的样子。

一旁的侍女急了:“我家郡主也是好意,世子爷您作何这般——”

埋怨的话还没说出口,晴榕便沉声喝止:“明兰,不得对世子爷无礼。”

“是奴婢失礼了。”明兰心不甘情不愿,当真觉得常山世子太不怜香惜玉、不近人情。

“楚世子,”晴榕咬咬牙,放下贵女的矜持,柔声细语地道,“晴榕有些话与您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说完她拽着手里的罗帕,忐忑又紧张地等楚彧的回应。

他眼一抬,冷冰冰地说:“不能。”

晴榕眼眶一热,梨花带雨了,咬牙沉默了许久才将眼眶里的眼泪逼回去:“晴榕、晴榕思慕世子多年,闻得楚伯伯说世子您也未曾、未曾婚配,便失礼来此一见,盼、盼与世子结一段——”

一腔情深意切还未道尽,楚彧便不耐烦了,语气越发带着几分嫌恶:“本世子没兴趣,快些让开!”

晴榕一双大眼更红了,语调里已有了哭腔:“可是晴榕这般唐突失礼的行为惹得世子您不喜了?只是晴榕得见世子一面实属不易,便只能出此下策,前来话讪,晴榕并无恶意,只是想让世子您知晓晴榕的一片心意。”

落花有意啊,落花有意。

楚彧完全无动于衷,自始至终摆着一张生人勿近的冷脸:“你死了这条心吧!”他大抵不耐烦,脾气不好,态度更恶劣,“本世子有女人了,这辈子都只有一个,你们这些野女人最好离本世子远一点,不然便别怪我动粗了。”

他恶狠狠的样子,一副再不走开就要打人的样子。

晴榕眼珠子一转,大颗眼泪就砸出来:“世子……”她哽咽,泪汪汪的眼凄凄看向楚彧,“你不喜晴榕,厌恶晴榕,与晴榕直说便是了,何必编出这等话来搪塞敷衍。”

楚彧不想忍了,想把这野女人打走,耳边却突然传来阿娆的声音:“不是搪塞敷衍你,他已有婚配了。”

楚彧一腔怒火顿时烟消云散,惊喜万分:“阿娆!”他跑过去,站到萧景姒旁边,好开心的样子,“阿娆,你是来寻我的吗?”

萧景姒未言,看向眸中还蓄着两汪泪花的晴榕郡主,她抽噎了一下,咬着牙忍住眼泪,问萧景姒:“你是何人?”

萧景姒道:“与他婚配之人。”

楚彧帮腔:“我是她的人!”

晴榕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砸砸下来了,又委屈又受伤:“你、你们——”她难以启齿,跺跺脚便掩面拂泪而去。

“阿娆。”

“阿娆。”

楚彧在她耳边轻轻地喊,视线痴痴缠缠的,他说:“阿娆,我没有给她好脸色,也没有多瞧她一眼的。”

萧景姒默了片刻,楚彧小心翼翼地站在她面前,怕她生气,都不敢离得她太近。

她抬头看他:“日后若有女子对你示好,你便说已有家室,若问是何人,便说是星月殿的国师。”

楚彧立马笑了:“好。”

这本就倾城的容颜,更是绝色。

萧景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被她瞧得心慌意乱:“阿娆,你还在恼我吗?”

萧景姒一言不发,转身走开。

楚彧站在原地,垂着眼,一脸失落。

“楚彧。”

听见他家阿娆唤他,楚彧立马抬头,她正站在几米外的地方:“你过来。”

楚彧愣了一下,然后大步跑过去:“阿娆。”

“我认输了。”

楚彧又愣住,然后一双凉凉的小手环住了他的腰:“楚彧,我认输了。”

不是不惧,只是敌不过心之所向,她终究舍不得他,舍不得他一丝一毫的委屈与不悦。

罢了,由他吧,总归她会同他一起,生死喜乐都一起。

“阿娆。”

“阿娆。”

他心疼地一直喊她的名字,将她抱进怀里,伏在她颈窝,软软地蹭:“对不起,惹你不高兴都是我不好。”

别的事他都可以妥协的,唯独攸关她的安危,他一步都不退。

只是,她退一步,都像踩在他心口,让她心脏发紧发疼:“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一直认错,轻轻地拍萧景姒的背。

她抬起头,踮脚亲了亲他的嘴角,堵住他唇边的话,吐气如兰:“楚彧,这些天,我很想你。”

楚彧眸中灿如星辰,低头含住了萧景姒的唇,用力亲吻。

申时,良辰到,新人送入洞房。

宾客散席,怡亲王爷大婚,敢留下来闹洞房的,便也只有那几个。

以温思染为首,简直唯恐不乱。

楚彧兴致缺缺,紧紧跟在萧景姒身侧,软软绵绵地说:“阿娆,我们回去好不好?”

扫兴!温思染哼了一声。

楚彧又说:“我们那么多天没有一起困觉,我要回去同你困觉,一点都不想和这些闲杂人等鬼混。”

这等叫人想入非非的话,楚彧居然说得这般光明正大且义正言辞。

闲杂人等:“……”

鬼混?

不是在闹洞房吗?

萧景姒笑笑:“等闹完洞房便回去。”

楚彧不开心,想立马回去同阿娆一起困觉:“有什么好闹的。”他冷眼看温思染和凤容璃他们,十分不屑一顾,“你们真无聊!”

洪宝德回了句:“等你与景姒成亲,我们这些无聊的人,非闹到天亮不可。”

楚彧兴许是听到了成亲一说,很是愉悦,对萧景姒说:“阿娆你别担心,我会全部打晕了扔出去,然后我们好好洞房。”

------题外话------

QQ阅读请注意,我不喜欢分章,所以两三章的字数放在了一章里面,没有你们所谓的贵,QQ阅读所有作家都是统一收费标准。

从明天开始,我要奋发图强!

☆、第一百三十三章:杏花洞房

楚彧兴许是听到了成亲一说,很是愉悦,对萧景姒说:“阿娆你别担心,我会全部打晕了扔出去,然后我们好好洞房。”

萧景姒脸颊浮了两朵云霞,浅浅绯色。

众人:“……”怎么能这么义正言辞一本正经地耍流氓。

温思染哼了一声:“你要大爷也等到了那一日再说。”还洞房,猴年马月吧!

那语气三分嘲笑,七分挑衅。

楚彧想用杯子砸他,但阿娆在,他忍住,不能太粗鲁。

温思染嘚瑟地挑了挑眉头,然后十分大爷地往那一坐:“今日十七你大婚,作为长辈本侯便不为难你了,干了这壶合衾酒。”

这长辈一说,自然是从了凤容璃那头的辈分,凤容璃唤温小侯爷一声外公,又是凤朝九的侄子,这辈分这么一比,温思染生生比凤朝九还要高出一辈来。

倚老卖老也好,这洞房,随着温思染这一壶合衾酒之后,便闹得浩浩荡荡一发不可收拾了。

直至亥时,这群人才消停,各自打道回府。

凤朝九将人送走后,方才回了屋,许是之前那一壶合衾酒下腹,有三分醉意,还许是花好月圆新人如画,便醉了七分,脚下有些轻飘飘的。

沈银桑坐在榻上,端端正正地坐着,一身红色嫁衣铺在鸳鸯锦被上,她抬起盈盈的目光,凤冠霞帔衬得她容颜胜雪,便那样温温婉婉地看凤朝九:“他们都走了?”

“嗯。”凤朝九坐到她身侧,笑道,“一个个落荒而逃了。”

沈银桑不解。

半个时辰前,温伯侯便将新郎官拉出了新房,放言要彻夜笙歌,架不住温小侯爷的好兴致与无赖劲儿,凤朝九便只好舍命陪君子。

凤朝九起身,蹲在沈银桑面前,微微俯身替她取下凤冠,道:“他们非要玩掷色子,若点数输了,输了几点便从身上取下几件物件儿,若是没有东西取了,便将衣物留下,居然不识趣地同萧景姒玩,楚彧自是护短,也不知动了什么手脚,将十七与温思染他们的衣服都赢去了。”

沈银桑轻笑:“怕是楚世子舍不得景姒在外人跟前宽衣。”

凤朝九将她的凤冠放在一侧的小榻上,理了理她额前散下的发:“若是我,才不准你玩。”

沈银桑这般好拿捏的性子,自然是玩不过那一群“豺狼虎豹”。

她笑着起身,给凤朝九倒了一杯茶:“这是醒神的茶,我添了两味中药,你喝了许多酒水,喝了茶胃会舒服些。”

那一壶合衾酒,沈银桑只喝了一杯,其余都下了凤朝九的腹中,若非他酒量极好,怕是早醉死过去了。

他接过茶,喝了一口,就着杯子喂沈银桑喝了一口。

一杯茶水,似乎也尝出了缱绻的滋味,他抱起她,将她放在榻上:“银桑,”微微薄茧的手,轻轻拂着她的脸,饮了酒的声音有些沙哑,说,“委屈你了,以后出门便要带着面纱。”她的身份,目前还不能公之于众,

沈银桑摇头:“我不委屈。”她握住他的手,用脸蹭了蹭,有些微微发烫,“能做你的妻子,银桑三生有幸。”

她的声音,总是这般轻轻柔柔,性子却极是刚硬。

三生有幸,相遇,却缘浅,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了,能娶她,大抵也用完了凤朝九所有运气。

“银桑。”

她轻声应他:“嗯?”

凤朝九亲了亲她的脸,视线渐进灼热:“我们快些生个孩子吧,等有了孩子,我兴许便不会像现在这般仿若梦里,便是这几日在筹备大婚,我亦是有些恍恍惚惚,觉着不真实。”

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人儿,便是这般抱在怀里,仍会患得患失。

沈银桑伸手,勾住凤朝九的脖子,凑过去,对着他的唇咬了一口,笑吟吟地问:“疼不疼?”

凤朝九笑着点头,追着她的唇去吻她。

她躲开,问他:“还像梦里吗?”

“像。”抬手,他取下她挽发的簪子,三千青丝枕在红色的锦被上,他撑着身子压在她身上,目光灼热而痴缠,伏在她耳边低低沉沉的嗓音入耳,缠缠绕绕的,“像过去三年夜夜梦你,梦你在我身下承欢喊我九哥。”

沈银桑羞得怔了许久,伸手捂住凤朝九的嘴,他却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因为紧张微微汗湿的掌心,细细碎碎的吻,从手心到手腕,缱绻游离。

沈银桑红着脸,媚眼如丝地凝视他。

他的手,抚在她腰上,缓缓上移,落在她束腰的锦带上:“银桑,唤我。”

声音,沙哑极了,动情得厉害。

沈银桑睁着一双雾气氤氲的眸子,软软地喊凤朝九:“九哥。”

他解了她的衣衫,唇,落在了她手腕上的疤痕上。

沈银桑下意识便缩回手,却被凤朝九拉住。

“这个疤痕是不是很丑?”

确实如此,当初她亲手剜了守宫砂,剔肉削骨,刀口很深很深,那时候,她淌了一身血,却不喊一声疼,半条命都去了,却只是咬着牙什么都不说,不怨他,也不怪他,他不知道她那样柔弱的女子,如何挺过了这剜肉的痛。

这,都是为他受的。

凤朝九不言,一点点舔舐她手上丑陋的疤痕,有液体滴在她手臂上,滚烫滚烫的。

沈银桑拍了拍他的背,然后将芙蓉纱帐放下,躺在他身侧,笨拙地解他的衣服。

红烛摇晃,这夜,很是温柔,半圆的月,洒下轻柔的光影。

亥时的更声从远处传来,马车缓缓行驶,许是夜深,萧景姒有些困意,枕在楚彧腿上,身上披着他的外衣。

“你方才是不是动了手脚?”萧景姒侧躺着,抬头笑盈盈地看楚彧。

他点头:“嗯。”楚彧将衣服往上提了提,将怀里的女子裹严实了,“阿娆你要玩,我自然得让你赢。”

萧景姒笑着,不说话,将手伸出来勾住楚彧的脖子,抬起头亲了一口,用力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楚彧双眼一亮,流光溢彩。

他开心得紧,伏着身子又凑过去,轻轻软软地说:“阿娆,我还要。”

萧景姒便在另一边脸上也啄了一口。

难得她如此主动,楚彧食髓知味,又将唇凑上去:“还要还要。”

他这般索求的样子,像固执的孩子,又像杏花撒娇时的样子,娇娇软软的,叫萧景姒心都软得一塌糊涂,像爪子挠在心尖,痒痒的。

  如果觉得猫爷驾到束手就寝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顾南西小说全集爷是病娇得宠着囚宠之姐夫有毒猫爷驾到束手就寝帝王宠之一品佞妃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病宠成瘾暗黑系暖婚,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