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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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天牢外突然传来喧哗声。

紫湘走至牢门口,问道:“外头是什么声响?”

大理寺韩大人回:“是敏王殿下领兵在抓刺客。”

“大半夜地跑来天牢外抓刺客?”紫湘哼笑了声,“兖州战报前脚刚传来,敏王后脚便驻兵在天牢外,主子,果然是诱敌计。”

萧景姒拧了拧眉头,懒懒起身,取了案几上的披风,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装,道了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已经有人请君入瓮了,我自然不能让他们白忙活一场。”

紫湘锁眉:“主子您是想?”

看情形,又要玩大啊!

萧景姒却神色自若,自始至终都气定神闲:“凤知昰与苏云亭这卖国通敌之罪要定,这西陵楚太子,也要去会会。”

紫湘思忖了片刻,眉头紧锁,有所思虑:“主子您现在出去,这畏罪潜逃的罪名便要担下了。”

太后之死的脏水刚泼过来,边关战乱便接踵而来,自然是一环扣一环,怕是外面那位想揽权想疯了,是打定了算盘要她家主子坐实罪名。

萧景姒笑了笑,“传我的令给菁云和古昔,稍安勿动。”

这是要将计就计?

紫湘迟疑了一下:“是。”

史书有记,大凉三十年,四月芳华,华凉国师萧景姒越狱而出。

天牢外,凤知昰领兵数百,正围天牢而守,严阵以待,见萧景姒闲庭信步般走出了天牢,似笑非笑道:“国师大人,这是要去哪?”

刀枪剑戟,箭在弦上,周王殿下这是有备而来呢。

萧景姒掀了掀浓密的睫毛,嗓音懒懒散散,似染了夜色,清冷而灵动:“敏王殿下何必明知故问。”

凤知昰脸骤然沉下,退至守兵之后,高声令道:“国师萧景姒畏罪潜逃,拿下。”

顿时,箭矢端口对准,一触即发,敏王府亲兵围涌而上。

却见依在天牢门口的女子,仍旧无波无澜,处变不惊地睨了一眼敏王府数百精兵,缓缓迈出步子:“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让开,”嗓音幽幽,冷若冰霜,道,“或者死。”

大凉三十年,华凉国师越狱而逃,天牢守兵不敌,任其逃脱。

当天晚上,敏王凤知昰召百官商议,断论国师大人乃畏罪潜逃,特派兵全城缉捕,死伤不论,务必将人缉拿归案。

次日,颐华长公主府外,有轿辇停靠,来人一身黑衣,戴着维帽,黑纱垂落,遮住了容颜。

长公主府管家火急火燎地将人领进了议事厅:“长公主,有贵客到。”

凤昭芷嗑瓜子的手顿住,抬头看去,拍拍衣袖上的瓜子壳,对着来人笑了笑:“我侯你多时了。”起身,整个整衣裙,道了一句,“国师大人。”

颐华长公主凤十七,真是个智勇双全的人儿。

萧景姒将维帽上的黑纱掀起,露出一张素净的小脸,不施粉黛,唇不点而红,眉不描而黛,轻婉干净的模样。

她笑道:“公主既已猜到景姒前来所为何事,我便不拐弯抹角了。”她走近了几步,抬眸对视上凤昭芷的眼,“公主领兵去兖州平乱如何?”

凤昭芷眼底不见丝毫讶异,牵了牵眉尾,几分英气几分洒脱,她道:“国师大人畏罪潜逃,七皇兄和朝中百官都擦亮了眼盯着钦南王府的楚家军与忠平伯魏铮麾下戎平军,只要一有异动,定要按个叛乱的罪名,你若要避开耳目声东击西以平兖州之乱,确实,本公主是上上之选。”

不管凤知昰与苏云亭是用了什么手段让萧景姒宁愿担了这畏罪潜逃的罪,凤昭芷敢肯定,萧景姒的目的绝不仅仅是受困于灵台山的秦臻,她啊,定在玩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戏。

而要以静制动声东击西,不宜楚家与戎平军堂而皇之,凤昭芷一个皇亲贵胄刚刚好,不惹人生疑,又骁勇善战。

萧景姒不置可否:“确实如此。”她淡然一笑,轻问凤观澜,“那这兵,公主领是不领?”

凤昭芷端着下巴,凝眸深思,佯作思考:“太后之死在前,越狱逃离在后,至少在千千万万大凉臣民与凤氏皇朝的一朝臣子眼里,国师大人你是佞臣,是罪人。我若出兵,与你为伍,日后不管是我凤家哪位侄儿坐上了宝座,估计都得第一个拿本公主开刀,这可是赌命的玩法,如此的话,要与虎谋皮就要看国师大人给的好处够不够了。”

玩味的口吻,半真半假。

萧景姒却没有半点戏谑,认认真真地回道:“你的侄儿们估计坐不了宝座了,待他日我登基,边关十八城,任公主选其一,便当做是我送给公主的番地。”

待他日我登基……

竟说得如此心平气和,又理所当然。

凤昭芷瞠目结舌:“……”呆愣了许久,她声音骤然高了一个度,“你这不是交易,是恐吓。”

要是她不答应,他日她真称帝了,这颐华长公主府可不就没好日子过?

萧景姒浅浅轻笑,不疾不徐的口吻:“那公主受是不受?”

仔细想想,那一番称帝的言辞虽嚣张狂妄,可从萧景姒嘴里说出来,就十分让人信服了,女的怎么了?萧景姒这样的女子,称帝也不足为奇,有胆识,有能耐,有戎平军这样铁一样的兵马,还有楚彧那个毫无底线的妻控在实力神助攻,萧景姒称帝,还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如此想来,凤昭芷放弃了最后一丝迟疑:“你来之前不就已经料到了结果。”她哪里是萧景姒的对手,凤昭芷抱着手,挑了挑英气的眉,“我要是不出兵,不说楚彧,我皇兄第一个拿我是问,真不知道你给他们一个个灌了什么汤。”

楚彧被美色迷昏了头,对萧景姒言听计从。

凤十六也是被美色迷昏了头,因为沈银桑的救命之恩,对萧景姒亦是赴汤蹈火。

诶,她还有什么办法,凤昭芷耸耸肩:“我明日便起兵回‘封地’。”

颐华长公主凤观澜,乃大凉唯一一位有封地有兵马的皇家公主,是实至名归的巾帼不让须眉。

萧景姒颔首,笑道:“如此,景姒便在兖州静候公主佳音了。”

连着两日,凉都重兵巡逻,挨家挨户地搜查,如此天罗地网,国师萧景姒却多日杳无音信。

今,绵绵细雨飘飘落落,这天,阴阴沉沉,似梅雨时节。

敏王府,齐鸣来禀。

“王爷,暗卫来报,”齐鸣惶恐,“人跟、跟丢了。”

凤知昰轻蔑冷哼:“楚彧给她留了钦南王府的半壁江山,又有戎平军暗卫相护,你们这群废物自然奈何不了她。”

这大凉兵马十分,七分听她萧景姒调令,即便是大凉天子脚下,也动不了这女子分毫。

齐鸣战战兢兢,俯身请罪:“属下无能,请王爷恕罪。”

凤知昰抬手,齐鸣走近。

“凉都境内自然杀不了她,不过边关战乱刀剑无眼,本王倒要看看,她还怎么逃出生天。”凤知昰嘴角牵出一抹冷笑,道,“传信去关河镇,请君入瓮。”

齐鸣立马会意:“属下遵命。”

四月芳菲天,西陵位偏北,接壤北赢雪山,仍有几分乍暖还寒。

许是不用给国师大人暖榻了,世子爷便又同一前一般,怕起冷来,大春天的还偎在榻上,盖着轻裘闭目养神,神色恹恹。

来西陵半月有余,世子爷便这般无精打采了半月。

此处是西陵脚下、都城最是奢华的府邸,是西陵帝亲赐于刚归都的三皇子,近日来,西陵的官员们一波接一波地携礼拜访,然,这位神秘的主,一律拒之门外。

兴致缺缺是一个原因,还有就是,楚彧他忙着害相思,懒得应付。

菁华锁眉,沉吟了片刻:“世子爷,凉都来消息了。”

一听是凉都,楚彧立马坐直,精神头就来了,催促菁华:“快说。”

“国师大人畏罪潜逃,”菁华顿了一下,盯着楚彧能冰冻三尺的眸光,继续道,“下落不明。”

说实话,菁华半分都不担心大凉,国师大人那性子与手腕,吃不了亏。

当然,楚彧担心,脸色很是不好,本就苍白的脸,血色又少了几分,失魂落魄地坐在榻上:“我便知道阿娆她不会一人独善其身,定是要去闯一闯龙潭虎穴。”哼了一声,楚彧冷冷道,“那些刁民,当真是不知死活,总想害我阿娆。”

菁华不予置词,谁害谁,他倒觉得言之过早。

静默了半响,楚彧道:“去备马车。”

菁华摸不准喜怒无常的这位:“爷是要去?”

楚彧理所当然:“当然是去陪我家阿娆一起闯龙潭虎穴。”

西陵国君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夺嫡之乱迫在眉睫,楚衡更是急红了眼,菁华想了想:“爷若出了陵都城,太子楚衡定会借机行事。”

即便是西陵都城,这刺杀也是三天两头的事,若出了西陵,太子楚衡怎会放过机会。

楚彧义正言辞:“本王管不了那么多,阿娆最重要。”

这理由……

菁华无言以对。

灵台山位于关河镇腹地,四面环水,唯有一条路通山道,关河镇关口一役,苏云亭借地势优势,将戎平军逼退至灵台山上,被困数日。

“将军!”

“将军!”

会池身裹树叶,一身伪装未来得及退下,急急来道:“七小姐已入境关河镇。”

秦臻握着地势图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她还是来了。”摇头失笑,“如此不听话。”

明知兖州战乱,她还深入敌营。她啊,性子便如此,从不示弱,从不退却一步。

会池不甚明白:“一切都在您和七小姐的计划之中,将军在担心什么?”

秦臻眉宇难疏:“怕她玩得太大,将自己置身险境。”

担惊受怕,溢于言表,也就只有卫平侯府的七小姐能让大敌当前亦处变不惊的安远将军这般牵肠挂肚了。

“将军放心,七小姐足智多谋,定会稳操胜券。”会池信誓旦旦。

秦臻似叹,眸光沉凝,望着山下的方向,自言自语般:“我家景姒便是太聪慧了。”

会池不懂,聪慧有何不好。

太聪慧了,是以,总是一人为营,无所畏惧。

秦臻扬声,令道:“全军听令,布阵。”

☆、第一百三十八章:我们玩大点如何

太聪慧了,是以,总是一人为营,无所畏惧。秦臻沉吟了许久,扬声,令道:“全军听令,布阵。”

“尊将军令。”

会池拔剑,以令三军。

灵台山山脚,苏云亭大军驻扎,潜伏于此。

“公子。”

来人成冼志,是前国舅府苏家的门生,曾在兵部任职,因苏家一门败落,才被贬至沂水,苏云亭在兖州起兵,便投靠至此。

“公子!”

成冼志行色匆匆,急忙来报。

苏云亭下了战马,额头大汗淋漓,急急问道:“人来了?”

苏家二公子云亭,与苏暮词乃一母同胞的手足,也不过双十年华,早先拜入折冲将军门下,是以年少成名,领军边关。

苏家一朝巨变,昔日威风凛凛的将帅,被贬奴籍,自此苏家一门彻底败落,这家仇,苏云亭自然是记到了大凉那位女国师头上。

他对萧景姒,恨之入骨。

成冼志忙道:“人在千米外的山道上,是萧景姒,她来了。”

“可有大军?”

“并无大军,不过百来人。”成冼志亦是诧异,“属下已经几番确认了,萧景姒并未曾领大军前来灵台山。”

那位国师大人,胆识果然非比常人,这精心布下的龙潭虎穴,如此单枪匹马地就来了。

苏云亭扯了扯唇角,眼底尽是讥讽:“只带了这么点人,便敢来闯本公子的天罗地网,果然是胆大包天。”杀气沉沉,覆在眉宇,他嗤笑一声“哼,不知死活。”

谁说不是,不过十几岁的女子,天不怕地不怕。

成冼志先前在兵部任职发时候,也见过那位国师大人,远远看了一眼,模样记得不大真切,只是那一身气度,哪是那个年岁的女子该有的从容不迫,附和道:“国师萧景姒,胆大妄为自以为是惯了,自然不知天高地厚。”

终归是女子,还能翻天了不成。

苏云亭抿嘴冷笑,瞳孔滚烫,覆了一层阴鸷:“今日本公子便要与她算算我苏家一门的账。”他转身,对着身后大军高声道,“传令下去,潜伏在灵台山下,待萧景姒进入灵台山内,立即攻山。”

成冼志道了一句‘遵命’,思索后又问道:“那安远将军如何处置?”

苏云亭沉吟,片刻,嘴角扬起,嗓音阴戾,道:“不惜任何代价,先取萧景姒的命。”

“属下明白。”

如此看来,这一番筹谋,是冲着那位国师大人。

灵台山山脚千米之外,两侧环水,山道狭窄,若是骑马,仅容两人通行,这般地势,难怪秦臻与戎平军会围困灵台山,而灵台山又位于关河镇最西,接壤西陵,连通大凉腹地,极其易守难攻。

难怪西陵会眼红呢。

紫湘骑着马,走在最前面:“主子,前面便是灵台山。”

萧景姒抬手,随行的百来楚家军原地驻守,立马进入防备的状态,将萧景姒围在最中间,时时刻刻警觉防备。

萧景姒眺望着前路,神色淡然,未见喜怒之色,一番思忖后,回身对众人道:“苏云亭的人必定潜伏在山脚,他们的目的是我,我与乔乔进山去引开敌军,你们留下断后,待我与秦臻汇合,你们从外包抄。”

“不可!”

“不可!”

“不可!”

菁云、紫湘及古昔整齐划一的声音,三人态度都异常坚决,护主心切,都急了万。

夏乔乔一声不吭,抱着剑看两侧的水峪,水面涟漪荡开,他很认真地在想,会不会有他最爱的鱼跳出来。

“苏云亭便是冲着主子您来的,灵台山下全是他的大军,如此太冒险了。”紫湘神色冷峻,非常不愿她家主子以身犯险。

古昔寡言,站到紫湘一侧。

菁云一身明艳的红色袍子,发髻梳得一丝不苟,一张年轻的脸却异常风流俊逸,表情很是严肃:“我也不同意,你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家主子非得要了我的命。”他不再多言,表明立场,“你去哪我就去哪。”

妖王大人说了,他菁云死了不要紧,国师大人伤了一根汗毛,就拔他一身红兔毛,妖王大人素来说一不二,绝不会心慈手软的,北赢被他拔了毛喂鱼的兽类不在少数,可不是说着玩的,虽然他视这一身红色的毛发为耻辱,可秃头的兔子更有损他大妖的威风。

萧景姒回眸,淡淡而语:“我不是同你们商量,是命令。”

紫湘与古昔:“……”

菁云抬抬下巴,拂了拂一头墨黑的秀发:“我不是你的属下,不用听命于国师大人。”

“是吗?”萧景姒笑了笑,不瘟不火地道了一句,“回头我问问楚彧。”

“……”菁云哑口无言了。

回头萧景姒要真在妖王大人年前随便提了一两嘴,被美色冲昏了头的妖王大人肯定毫无理由毫无原则地偏袒他的女人。

腹黑女国师啊!

菁云不吭声了,萧景姒说什么是什么咯,反正他不担心这位主。

便如此,萧景姒带着夏乔乔先一步进了灵台山境内,紫湘等人领楚家军驻守在外,伏于山脚下的坡田里,严阵以待,只要风吹草动,可立刻全军出动。

片刻之后,只闻风声,不见灵台山上任何动静,紫湘有些坐立难安,稍稍起身张望了一番,入目的除了一片郁郁葱葱的丛林,什么都不可见。

扭头,紫湘看菁云:“我想知道里面的情形如何。”

“?”菁云一脸懵逼,所以呢?

她想了想,尽可能详尽地描述,甚至还用了手势,比了个张望的动作,问:“没有类似千里眼一般的妖法?”

千里眼?

菁云嘴角一抽:“没有。”当他是唱戏的?还千里眼?!

紫湘抿了抿唇:“你不是妖族吗?”

这眼神,有几分很是奇怪的审视,让菁云感知到一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轻视,他没好气地回:“妖族又不是万能的。”

紫湘没有一皱:“也听不到?”

这些人类啊!

菁云拂了拂他明艳艳的红袍子,生了一副风流相,一开口便有几分不正经的感觉,他说:“方圆百米可以。”

百米……

紫湘眼神有点幽深了。

这什么眼神?怎么有点嫌弃!菁云正要辩驳,她又道:“戏文里的妖精能点豆成兵。”

点豆成兵?

菁云觉得不可思议:“那都是骗人的。”

真不知道无知的人类怎么造谣他们北赢妖族的,虽然比人类金贵,但也不能这么天马行空啊。

紫湘将信将疑:“御风降雨也不会?”

真想把这人类的脑袋撬开看看!

菁云哼了一声:“那种招摇撞骗的戏文看多了吧。”

她抿抿唇,很是失望的样子。

这是什么眼神!菁云确定,他看出了嫌弃,他力争:“我们妖族会的也很多。”

紫湘挑挑眉尾:“那你会什么?”

“聚物成刃,杀人无形。”

她面无表情。

未免他人听到,菁云压着声音撕扯着喊,脸都红了:“我会幻颜术,驻颜术。”

幻颜术紫湘见识过,没有什么武力值,驻颜术……她仔细地看了看对方那张脸,听说菁华兄长年事已高,这驻颜术,她不做评价。

菁云被她赤条条的眼神打量得极度不爽,继续力争:“还有瞬移!”就是距离没那般那般远。中气十足地又道,“伤口还能自愈!”就是速度没那么快。

紫湘还是那幅抿唇的冷漠样,除了在萧景姒面前,她便一贯都是这幅样子,听说她是在战场长大的,与古昔一样,年纪轻轻就上阵杀敌,菁云当她脸僵面瘫罢了,坚持义正言辞:“我还会——”

她打断:“菁华说,妖族里,天赋异禀者,可挪星辰,可纵时空,可渡生还,可预未时,刀枪毒火不入,不死不灭。”她转头看向别处,一副兴趣不大的样子,随口道了句,“原来你资质平平。”

菁云:“……”

这是被小瞧了?

整个北赢,天赋异禀的也没几只妖好吗!妖王大人算一只,听茸妖尊算一只,要是随便那只大妖都能颠覆乾坤,这九州大陆岂不要乱套了!

妖族那点事,菁云无力跟这个人类女子多说,不想跟她聊这个话题。

她看着别处,不轻不重地扔了路:“那要你何用?”

“……”菁云咬牙,忍住想挥一掌妖法的冲动,“我们妖族的速度是你们人类的数倍。”

“兽性如此。”还是那幅不过如此的口吻,“兽类比人类也就多这点优势。”

菁云:“……”

兽类?

他是堂堂大妖,居然被贬得这么一文不值,当他是低等兽类?便让她见识见识大妖聚物成刃的能耐罢了。

菁云抬手,凭空一掌,风刃至击十米外的大树,咔嚓一声,树应声倒了,他拂拂衣袖,抬起下巴。

紫湘大吼:“你发什么疯!快另找地方隐身!”

菁云:“……”菁华诚不欺他,人类女子比妖女们难搞多了。

忽而,灵台山半山腰之上,风动,草动,有模糊的黑影掠过。

成冼志大喊一声“来了!”

苏云亭骤然抬头望去。

“公子,是萧景姒!她来了,来了!”

话音刚落,女子黑色的身影从狭窄陡峭的山壁上俯身冲下,一个猛扎便没入山腰深处的灌木中。

果然,萧景姒来了……

苏云亭刻不容缓,当下便沉声大喝:“全军听令,取萧景姒项上人头!”

顿时,箭矢上弦,开弓射出,密密麻麻的箭雨穿梭在葱葱郁郁的林中。

萧景姒临空一个翻身,刚躲过一箭,侧面又射来一箭,她脚点树干纵身起跳,一脚回旋踢,将那箭矢顺着原先的方向踢出,顿时一声闷声,远处灌木中有人倒地。

她飞身落地,拍了拍肩头的落叶:“这般阵仗,不想我的命竟如此值钱。”回头,笑了笑,“秦臻,我们赚了。”

石壁之后,戎平军潜伏于此,以碎石与树干遮掩,乌压压的大军匍匐在地,手持兵刃,皆是作战状态。

秦臻从石壁后出来,走到萧景姒面前,将她挡在后面,拔剑将前方射来的箭矢打落。

他说:“景姒,站在我身后,不要出头。”

只要秦臻在,他总是挡在她前面,她十岁那年第一次背着外祖上了平陵沙场,秦臻便也是如此,替她挡下了所有致命的攻击。

萧景姒看着他的后背,恍然如那年平陵一战,忽而,左侧有箭矢直面射来,她侧身一闪,拔了腰间惯用的短剑,一剑便劈裂了那疾速的箭矢,身体已移至了秦臻的保护圈之外,她笑了笑:“恐怕不行,卫家的人,总不能站着让人欺负。”

秦臻无言以对。

她虽看似温婉淡漠,性子却最是刚硬,不像她母亲,身上的血性倒像卫平侯。

她骤然高声喊道:“戎平军何在?”

一声落,数道声音整齐划一地应道:

“末将在!”

“末将在!”

“末将在!”

顿时,四面八方风动云涌,地上、树上、石壁上皆有黑色戎装的戎平军飞身落下,单膝跪在萧景姒面前。

卫家戎平军,不尊帝君,不尊皇族,只认卫家之人为主,听其施令,各个铁血男儿,以一敌百。

这便是她萧景姒的战队,大凉最铁血的将领。

萧景姒沉声,令下,字字掷地有声:“卫荆、卫霆各领一队人马左右为翼,以木草为蔽,隐而近攻,飞虎军配合远攻,从中间突围。”声音嘹亮,回荡在丛林中。

戎平军诸位主帅高声领命,回道:“末将遵命!”

随即,石壁后三队人马迅速列队排兵,动作极其快速且迅猛,疾风般穿梭过箭雨,伏入各个隐蔽的灌木中,片刻便隐匿不见,只闻见草动声,还有前方敌军刀枪坠地,肉搏骨裂的声音。

这铁血手腕与临危不乱的战场指挥能力,萧景姒从来便没让秦臻失望过,他笑道:“我便知道,你不会仅守不攻。”

灵台山上潜伏的戎平军不过几万,比之苏云亭的大军,人数上确实寡不敌众,一开始她传书让他稍安勿动静候时机时便料想到了她是要将计就计,定是要拿下苏云亭的大军,只是不曾料想她单枪匹马未领大军便来了,不仅不守,反攻。

如此,确实是冒险。

萧景姒抬眸看向秦臻:“秦臻,我们玩大点如何?”

还不够大?看来不止关河镇的灵台山她要,还有别的战果。

秦臻取了一把长剑递给萧景姒,闪身站到她身侧,只道二字:“依你。”

顺时,战火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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