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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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妖尊。”天光愣神地看着镜湖。

目光相对,镜湖很郑重其事地警告她:“不准对她有半点恶念,听明白了没有?”

压下心头不断叫嚣的情绪,天光低头,俯首说:“天光、明白,谨遵妖尊之令。”

“你给我盯着明缪,若是她要对萧景姒不利,想办法除了她。”

他的态度很明确,不对立,还要相护,这么不由分说,毅然决然地维护。

天光欲言又止了许久许久,还是多言了一句:“还请妖尊告知,那人族女帝萧景姒是敌是友,与妖尊大人您是,”顿了一下,她抬眸,“是什么关系?”

镜湖不多做解释,只是极其认真地命令:“这不是你能问的,只要记住,谁都不准伤她半分。”

天光抱手:“是。”

这个曾经除了鱼,对世间万物都一副兴致缺缺的男子,如今会为了一个女子动怒认真,才一次谈话,三言两语,天光便看破了,萧景姒那个人族女子,是镜湖妖尊心头的人。

女帝与帝君离席,宫中夜宴,便到此落了暮色,月色便渐浓了。

楚彧抱着萧景姒回星月殿,紫湘在前头掌灯,淡淡黄昏的光,有些暗,在地上落了一道一道人影。

他抱着她,走得很缓很缓。

安静的石子路上,楚彧突然唤了她一声:“阿娆。”

“嗯。”她本有些困意,也消了不少。

楚彧也穿着明黄的龙袍,与她白衣金线的衣摆缠绕在一起,发冠上垂下的玉石冕旒来回晃着,稍稍遮住了他俊逸的脸。

他说,用叮嘱的语气:“朝中的事你先不要管,你现在好好养胎,什么事都不要操心。”

“政事可以不管,但旁的人觊觎我的帝君,我总不能任由他人抢了去。”

难得她冷清的性子这样俏皮了一回,楚彧笑了笑:“我虽然欢喜你这般在乎我,可也由不得你这样折腾自个的身子。”

她轻声嗯了一声。

他突然停下脚步,倾下身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阿娆放心,就算大楚国破,天下湮没,北赢水干,天地聚合,我也是你的,谁都抢不走。”

萧景姒笑了,笑得眼眸明亮,情人间的甜言蜜语,总是让人欢喜。

“楚彧。”

“嗯?”

他的声音微微一些些的沙哑,很轻柔,像某种柔和的乐器弹奏出来的,带着蛊惑般的好听。

萧景姒看着他,怔怔出神,许久都没有说话。

“有话说?”楚彧揉了揉她的脸,“怎了?”

他这么欢喜她的,却似乎没有那么欢喜她的孩子。

沉默了许久,萧景姒有些小心地问他:“孩子,你是不是不喜欢?”不然如何会为了保她不受病痛苦难,连骨肉都不顾。

楚彧眸光忽而深了颜色,脚步又是一顿:“你为何会如此说?”他似乎有些慌乱,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他啊,并不太会在她面前说谎,破绽百出。

萧景姒往他怀里钻了钻,紧紧搂住楚彧的脖子,“只是我快生了,怕生了一窝公猫崽子你会不高兴。”

楚彧眉头稍稍放开,这才缓缓又起步往星月殿中走,他说:“阿娆别瞎想,我不会不喜欢的,我会给他们最大的纵容与疼爱,仅次于你。”

仅次于你……

是啊,所以,他为了她,便也没什么不能弃的。她缓缓合上眸子,困意袭来。

不大片刻,便入了星月殿,外殿的宫人见帝君抱着女帝进来,连忙跪在一侧,低头行礼。

“恭迎陛下与帝君。”

云离闻声赶紧从里头出来,上前近身伺候,接过了紫湘手里的灯,并吩咐宫女去备宵夜和热水,脸上始终挂着笑意,觉得还是自家七小姐厉害,将帝君抢了回来,还是抱了回来的,外面的妖艳贱货根本不能比,正乐呵着,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奴婢给帝君掌灯。”

云离立马扭头看去,一个提着宫灯的宫女,身影窈窕,站在一侧,看不清模样,声音很好听。

又一个妖艳贱货!

云离本想去教训一番,古昔便上前了,挡在星月殿内殿的门口,一副冷漠冰山脸:“退下,内殿不得入内。”

女子低头:“奴婢告退。”然后行了礼,规规矩矩地退到殿外。

云离这才看清那宫女的样貌,模样生得娇俏,

待女帝和帝君走远,见紫湘又折回来,走到殿外,瞧了一眼那掌灯的宫女:“你叫什么名字?”

微微抬了抬头,她回:“奴婢叫铜汶。”

紫湘不急不躁,询问的口吻,又问:“你是哪个宫里的?”

“奴婢先前在华阳宫轮值,前日尚宫房调派奴婢来星月殿外殿当差。”

“来星月殿之前,没有人告诉你女帝的内殿不得入内?”

女帝的内殿,只有极其亲近之人才能进去,这是规矩。

那名唤铜汶的宫女到底年轻,胆识不够,头上已有些冒冷汗了,颤颤巍巍地回话:“云离姑娘跟奴婢讲过了。”

紫湘声音忽然沉下:“那怎么还不记得?”

铜汶吓得腿一软就跪下了:“是奴婢初来乍到疏忽了,请紫湘姑娘恕罪。”

紫湘敛着眸,面不改色地俯视地上的女子。

“你何时入宫的?”

“奴婢入宫已有三年了。”

紫湘又沉吟了一下:“也不是新进的宫女,怎么忘了宫里的规矩。”

铜汶头上的汗越来越多:“请紫湘姑娘明示。”

“帝君御前不得有宫女抬起头,若有非分之想,一律剥了脸皮。”紫湘提了嗓音,掷地有声,外殿的一干宫女们自然也都听得到。

这种事,要杀一儆百。

铜汶一听立马吓白了脸,连忙扣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一时忘了规矩,请紫湘姑娘饶命,请姑娘饶命。”方才她瞧见了帝君,确实惊于帝君的模样,一时鬼迷了心窍。

忍那女子磕了许久的头,额头都渗出一层血珠来,紫湘才道:“念你是初来星月殿,留着你的脸,自己去尚宫房领杖刑吧,若还有谁敢再犯,一律严惩不贷。”

铜汶松了一口气,连连磕头谢恩:“谢紫湘姑娘,谢紫湘姑娘。”

外殿一干宫女们,各个都脸色发白,怕得不行不行的,星月殿太可怕了,一点都不想在这当差啊。

云离发了一小会儿呆,立马跑进内殿去追紫湘。

“紫湘姐姐,你太厉害了。”小姑娘崇拜得不行,缠着紫湘说,“你教教我,你教教我嘛。”

“要不要我送你去军营待几天?”

“……”

云离瘪瘪嘴,还是算了吧,军营那种地方可不是哪个女子都能待的。

进了殿,楚彧挥袖便关上了门,他将萧景姒直接放在了寝殿的榻上,给她宽衣,将厚重繁复的宫裙褪下,用被子裹住了她的身子。

她不说话,睁着眼睛看他,也不困了。

楚彧笑笑,啄了啄她的脸:“怎么了?”

萧景姒皱眉:“方才那个宫女身上香薰太重,有些头晕。”

楚彧俯身,半蹲在床前,摸了摸她的脸:“嗯,熏到你了,她该死。”垂下的眸,暗了暗颜色。

萧景姒摇摇头,用脸蹭着他的手,觉得舒服,便往他那边滚了滚,软绵绵的声音:“还罪不至死,紫湘会处理的。”

楚彧说好,去拧了热帕子过来,还萧景姒擦凉凉的小脸、小手。

她裹着被子坐起来,对他挑了挑眉,笑道:“楚彧,坦白从宽。”

楚彧拂了拂她垂在锦被上的发,给她裹严实了,一边给她擦脸一边道:“那舞女是北赢的妖女,紫貂族妖主的女儿,私出北赢来了大楚。”

不是来寻她家楚彧的吧?

萧景姒问:“叫什么名字?”

楚彧想了想,想不起来:“忘了。”

萧景姒笑,又问:“生得好看吗?”

他又将她的手放在掌心,总热帕子捂了捂,随口道:“没仔细看,没有印象。”

想必不会不好看,菁云说北赢的妖女,大多生得妖艳貌美,修驻容美颜之术。

“她入宫来找你?”询问的语句,笃定的口吻,萧景姒觉得,她越来越像世俗的女子了,如此小肚鸡肠,竟也学会了红尘风月女子的拈酸吃醋,做出这等斤斤计较的事来。

问完,她就不吭声了,裹着被子躺到里侧,扶着大大的肚子往里滚了滚。

楚彧脱了靴子,躺在外侧,手一伸便将萧景姒连人带被地抱进怀里。

“她手里有我七年前给紫绒貂族的白灵令。”楚彧一一与她道来,“那时候,为了速战速决,我接受了紫绒貂族罗什妖主的提议,许了他们族群一个承诺,本以为他会用来保紫绒貂族世代安于北赢,却不想那罗什妖主如此愚蠢,竟将令牌给了他女儿。”

萧景姒抬头看他:“她来找你要什么?”

楚彧沉默了,不记得那妖女的脸,只记得她的话。

“我父亲说,若是我想好了要什么,就拿着这块白灵令来找尊上。”

当时他问:“你要什么?”

女子生了一双紫色的眸子,颜色幽深又诡秘,她说:“明缪想留在尊上身边侍奉尊上。”

他说了什么?

楚彧想了想,当时他说:“菁云,把她扔远点,别让阿娆看到她,会坏了阿娆的心情。”

果然,坏了他家阿娆的心情。

见楚彧一直没说话,萧景姒说:“她想要你?”

楚彧表示一脸嫌弃:“我讨厌貂!”

萧景姒笑笑:“那妖女胃口真大,不过若我是她,我也会要你,毕竟,若是无心仪之人,要对你心有所属很容易,谁让你生得这幅模样,便是我屋里的人,都不敢看你的脸。”

真的,便是她屋里的紫湘与云离,也是甚少看楚彧的脸,都刻意避开。楚彧这张脸,看久了会被美色蛊惑的,萧景姒觉得,生得太美也甚是麻烦,颠倒众生一词,放她家楚彧身上,丝毫不夸张。

听她这样说,楚彧有点郁闷了:“阿娆,你若是不嫌弃我别的模样,我可以幻颜换脸。”

萧景姒毫不犹豫:“不,我喜欢你的脸。”

她这般快速地回答,让楚彧担忧更多了一分:“你只喜欢我的脸吗?”

“当然不是。”萧景姒想了想,似乎他的性格……有些任性,处事……有些暴戾,为人……有些独断,她回答,“还有身体。”

“……”

萧景姒说完,有点后悔了,楚彧郁闷了得不得了,阿娆居然只喜欢他的脸和身体,危机感又油然而生了。

见他郁郁寡欢的样子,萧景姒笑,连忙补充了一句:“自然是哪里都喜欢。”凑过去,在楚彧唇上亲了一口。

楚彧这才笑了。

“阿娆不用担心,我会让菁云将那只貂女赶得远远的。”

萧景姒是有些顾虑的:“会不会得罪貂族?当日你既然愿意与罗什妖主联手,必定也是忌惮貂族的势力。”

“不是联手。”楚彧纠正,“是降服。”

萧景姒听他说着,北赢虽是妖族,但领土之争、王位之夺与宫廷权谋也大同小异,北赢这个帝国,是楚彧的领域,早晚有一日,她也要和他一起承担。

楚彧道:“当日若是貂族不服于我,我第一个要灭的便是部落最大的貂族,毕竟要杀鸡儆猴,兴许会费些时日,但也并非难事,而且,我已经不是当年孤军奋战一人杀去北赢的楚彧,我现在是整个妖族的王,已经没有哪个族群可以威胁到我了,更何况,七年前我单枪匹马都不曾畏惧,如今哪里需要让步。”

所以?那白灵令他要置之不理咯。

萧景姒笑着问:“你要言而无信吗?”

“若是他们不识好歹,我只好背信弃义,而且紫绒貂族确实是个隐患,貂族好战,族群很大,我也不想留着他日被反咬一口,反正,我在北赢万妖眼里,一直是暴君,过河拆桥又算得了什么?”

在人族又何尝不是……暴君。

这番并非光明正大的君子之论,他说起来,很理所当然,暴君?他就是暴君如何?

萧景姒凝了凝眸光,认真地叮嘱:“以后不要轻易许诺,人啊,都很贪心的。”

楚彧乖乖点头:“那时没有遇上你,对什么都无所谓。”他顿了一下,“现在有怕的东西,才像活着。”

她凑过去,就想跟他亲昵,有点莫名其妙地心疼,她家这只猫啊,以前可能真的只是猫,现在,是人,是她的人。

两人亲近了会儿,楚彧突然想起来,唤了一声紫湘:“去把药端来。”

不大一会儿紫湘便端来了一蛊药,放下后便退出去了。

那碗药,名义上是她的保胎药,楚彧瞒着她换成了治心脉的药,她又瞒着他,换回了保胎药。

这是唯一一次,他们不对彼此坦诚。

萧景姒转开眼:“楚彧,我不想喝药。”她抱怨说,“很苦。”

他沉了沉脸,却柔声哄她:“阿娆听话,别的事可以由你,药不能不喝。”楚彧把药端来,喂到她嘴边,“张嘴。”

都固执己见,因为有疼惜的人,不愿意让步,因为太在乎了。

萧景姒张嘴,喝得很快,眉头越拧越紧。

楚彧给她擦了擦嘴,见她眉宇不散:“是不是很苦?”

碗不苦,她喝过更苦的,就是心疼,心疼楚彧,也心疼腹中的孩子,她就点头,说苦。

楚彧听她喊苦,便喝了一口蜂蜜花酿,渡到她嘴里,待她吞咽完,他也不挪开唇,贴着她嘴角轻轻地吻,缠绵地轻咬,一点一点地舔舐着。

“还苦吗?”

萧景姒笑:“很甜。”张开嘴,她任他予取予求。

楚彧吻的很深,自从她怀孕之后,他便没有这样吻过她,怕动情,怕一发不可收拾,果然,不能高估他的自制力,他大口吞咽,手落在她心口,往下移动。

“阿娆……”

楚彧的声音哑了,浓浓。

萧景姒睁开眼,水雾朦胧:“嗯?”

他像很难受的样子,一双眸子有点红了:“我热。”

她不解,现在是寒冬啊。

楚彧沙哑着声音:“春天不远了。”

然后,一双毛绒绒的猫耳朵出来了,萧景姒低头一看,果然,尾巴也出来了,钻进她裙摆里,一直软软地蹭她的小腿。

他似乎特别特别难受,眼睛越来越红。

萧景姒体贴他,就建议:“我们分床睡?”

楚彧立马否决,很坚决:“不要,难受我也要抱着你睡。”

然后他就抱着她,一动不动,僵直得躺着,呼吸声越来越重,嗯,尾巴越摇越快,萧景姒搂住他的脖子,触手一片滚烫。

萧景姒往后退了退:“很难受?”

“嗯。”

鼻音很重,呼吸很乱,他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看着她,灼灼火光。

萧景姒到底心疼楚彧,迟疑了许久,说:“你睡到里面去。”

楚彧有点愣,却还是听话地照做,床榻很大,他躺在里侧,拉了拉萧景姒的手,示意一起睡。

萧景姒低头,声音很小:“你躺好。”

楚彧就乖乖躺好了,一双小鹿般的眼,煜煜生辉,盯着萧景姒瞧,黑白分明又情潮湿润。

萧景姒被他看得有些羞赧,声音更小了:“你闭上眼睛。”

他没听,就看着他家阿娆。

萧景姒抿抿唇,将床帘落下,坐到楚彧身边,他瞪大一双绝美的眸子,似懂非懂,直到萧景姒一双凉凉的手落在他的腰带上,楚彧才恍然大悟。

他立马开心地眉飞色舞,说:“阿娆,我可以自己脱,会快点。”

“……”萧景姒手一抖,带子扯不下来了。

不大一会儿,锦绣蚕丝芙蓉帐中,传出来男子轻声的浅吟,还有低沉嘶哑的声音,带了魅惑,酥人得紧。

他开心地说:“我好喜欢好喜欢你这么对我。”

他很开心地说:“我好喜欢好喜欢和你亲热,只喜欢和你做这种事。”

然后,他又叫了两声,那是声声魅人。

“阿娆——”

萧景姒命令:“不准说话。”还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羞人的话。

然后楚彧没说话了,他叫唤得很欢。

“喵~”

“喵~”

“喵~”

这久违的小猫音啊!

☆、第一百九十三章:有后了!

次日,旭日东升时分,秦臻便来了星月殿,这时辰,应是刚下了朝,便顺道来了,萧景姒怀着身孕,起得晚些,让他等了许久。

她去正殿时,秦臻正在品茶,走过去落座:“你怎么来了?”

秦臻道:“来看你,顺便采些杏花回去,给你做花酿。”

还未开春,整个大楚也只有她的星月殿里有杏花盛开。

萧景姒笑道:“我现在不能喝。”花酿虽清浅,喝多了却也能醉人,自从她有了身孕,楚彧便不让她沾有酒性的东西。

秦臻自然晓得:“我埋在院子里,待明年你再喝。”

她点头,又问:“用早膳了吗?”

“回府再用。”

兴许是因为他们并非血缘亲系,自从她与楚彧成婚之后,秦臻便会顾及几分,极少在她的星月殿里久留,更是许久都不曾一起用膳。

她寻了说法,道:“楚彧去钦南王府了,你要不要陪我吃点?”

秦臻想了想,这才点头了。

说是陪她用膳,倒也真是陪她,秦臻没吃几口,一直在给她盛汤夹菜,挥退了伺候的宫人,与以前在卫平侯府一样。

“你先喝些汤,味道比较清淡,先垫垫胃。”

秦臻给她舀了汤后,就加夹了块鱼,低头剔刺,剔完了便夹给萧景姒,动作自然而娴熟,一如从前。

萧景姒放下了筷子。

秦臻寻着看过去:“怎么吃得这么少?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做。”

他的厨艺与他酿酒的技术一样高超,以前在文国公府时,他便时常给萧景姒开小灶,洪宝德开玩笑说秦臻那一身下厨的本领,能开饭馆了,还说他是第一个上得战场下得厨房的将军。

萧景姒摇头:“昨天晚上的事,我都听说了。”

才一个晚上,安远将军秦臻与左相洪宝德之间的事,便在宫里流言四起了,萧景姒一大早便听紫湘说起昨夜之事。

秦臻很镇定自若,似乎一点抖不惊讶:“传开了也好,免得再有人胡乱揣度诟病宝德。”

听得出来,秦臻还是很维护洪宝德,也是,他从小照料宝德,自然是容不得别人诋毁她,如今整个凉都都知道洪宝德腹中的孩子是秦臻的,依照二人的性子,必定会一个不另娶,一个不他嫁,这样的结果,并非是好。

萧景姒思量了一下,有些小心谨慎地试问他:“秦臻,你那么疼她,能不能再疼她一点,也许,也许就会爱上她了。”

毕竟他们相识了十年,有了孩子,而且,她是他那样疼惜的女子。

秦臻却沉默了,过了良久,他摇头,叹了一口气:“景姒,我们三个都这样顺其自然地一起走了十年了,要调头怎会轻易。”

萧景姒皱眉:“秦臻,我不懂。”

她怎会懂,他那样小心翼翼地藏着他的心思。

不想让她忧心,他尽量显得平和,平心静气的口吻:“景姒,别为我们忧虑,我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自己要承受的东西,也有自己不能放手的东西,即便会累,会走投无路,可是人生下来,不就是渡劫,总能渡过的,便是渡不过,也纵有一老。”他顿了顿,极其认真的神色,“宝德,我会穷极一生去待她的。”

萧景姒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

秦臻走后不到一小会儿,洪宝德便过来了,似乎赶着点似的,错过得刚刚好。

“秦臻刚刚走。”

洪宝德就着沏给秦臻的那盏茶,给自己倒了一杯,很坦荡地说:“我知道啊,我特意等他走了再来的,免得我俩带着你一起别扭。”

她倒‘体贴’,分明有意无意在躲着秦臻,早便下朝了,她怕是在星月殿等了有好一会儿了。

萧景姒拿她没办法,念了句:“你不是已经修沐养胎吗?怎么又来上朝了,你大着个肚子,别一个人出行。”

洪宝德不以为意,肚子往上一挺:“我家小宝健康着呢,大夫说,我要多走动。”

“小宝?”

洪宝德立马来劲了,很得意地跟萧景姒炫耀:“我娶的名字,不管男孩女孩都叫秦宝。”

秦宝?这名字似乎取得有些随意了。

萧景姒问:“你问过秦臻了?”

洪宝德摇头:“没有,名字而已,我能做主。”她昨晚回去愉悦地睡不着,便翻来覆去想了这个名字,若有所思了一会地,洪宝德很苦恼的样子,“景姒,你说怎么办,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尝到甜头了,我有点动摇了,想赖着秦臻了。”

“他又不是不让你赖。”

确实如此,其实只要她想嫁,秦臻就一定会娶的,她还是不够心狠,咬不下牙。

洪宝德玩笑地说:“等楚彧回来,你问问他,妖族有没有一种药,吃了能让人立马爱上一个人,有的话,我就喂秦臻吃了,然后痛痛快快地一家团聚。”

萧景姒有些惆怅。

这样的药八成没有,若是有,他家楚彧肯定上一世便喂她吃了。

见萧景姒一副将玩笑话当真了听的神色,洪宝德乐了:“没有就没有,你作何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你是孕妇,不能有情绪。”她凑过去,神神道道的样子,“嗯,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让你也乐乐。”

萧景姒抬抬眸,宝德的小道消息向来层出不穷。

洪宝德很得劲儿地说:“颐华她怀孕了?”

萧景姒诧异:“当真?”

洪宝德点头如捣蒜:“昨日我去长公主府,颐华亲口同我说的,她还没有告诉温思染。”说起这事,洪宝德很欢喜,“我们还说好了,将来要结娃娃亲,要当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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