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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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姒一听,果然担心坏了,眼里全是心疼,又问道:“他在做什么?”

菁云回:“作画。”补充说明,“画陛下你。”

萧景姒走后,楚彧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吃不喝不睡,也不说话不理人,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作画,画的都是萧景姒,菁云想到了一个词——画饼充饥!尊上可能就是在画饼充饥吧,见不到真人,就画咯。

菁云走后,洪宝德看看时辰点,喊萧景姒:“景姒,吃饭了。”

萧景姒是孕妇,要少食多餐,可她没胃口,中午就吃了几口,下午的补汤也没喝,一直郁郁寡欢,搞得宋长白很紧张,这大的身体不好,肚子里小的又营养不好,宫里那个脾气还不好,真特么跟刀口上过日子似的,他时刻担心哪个有个三长两短,不管谁不好,第一个掉脑袋的都应该是他。

傍晚的时辰,菁云又来了,来给萧景姒送暖玉和狐裘,传楚彧帝君的话,说夜里凉,让她不要着凉了,而且她肚子大,不要和洪宝德一起睡,洪宝德粗鲁,会踢到她。

洪宝德气得火冒三丈,分明睡相不好的是萧景姒,楚彧还好意思贬低她!

萧景姒不放心,又叫来菁云询问:“晚膳呢?用了吗?”

“没有。”菁云道,“尊上将自己关在寝殿里,不出来,也不让我们进去。”

萧景姒眉头越拧越深,十分不安,晚膳也味同嚼蜡,食不下咽了。

萧景姒与楚彧闹矛盾的事,钦南王楚牧下午就知道了,匆匆赶来星月殿,真是操碎了心。

楚彧那混小子还不见他。

老人家真是又急又气啊,在寝殿外叫了一声:“彧儿。”

屋里就扔出来一个字:“滚!”

这脾气,火爆得不得了,一副要杀人的语气,这一身戾气,将楚牧这个老将军都震了一震,骂道:“你个不孝子,连我你也赶!”

二话不说,楚牧推门就进去,然后一个杯子砸过来,楚牧眼明手快,往后跳了几步才堪堪躲开。

靠!这臭小子!楚牧的暴脾气啊,强忍着没发作。

楚彧瞥了他一眼,眼神像两簇冰凌:“别理我,别和我说话,我会狂躁,我会想杀人。”他红着眼吼道,“阿娆不理我,你们谁也不要来惹我。”

狂躁?想杀人?

楚牧觉得不对,这会儿暴躁易怒的楚彧和以前不大一样,他身上杀气戾气很重,紧绷着,好像给了突破口就会发狂一样。

他到底是怎么了?楚牧盯着楚彧那双眼瞧,看着便觉得心惊,有点渗人,再看了看满桌子的画像,楚牧觉得不能再来硬的,要软化他。

楚牧就开导,晓之以理:“景姒会不理你?是不是你做错事了?”

说到萧景姒,楚彧眼里的戾气才消退了些。

“是。”他自言自语似的,很难过很伤心的样子,“是我不好,做了错事惹她生气了。”

具体是什么矛盾楚牧不知道,但他了解萧景姒的性子,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定是楚彧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自己的儿子楚牧还是了解的,性子太极端,而且做事不计后果。

“景姒那丫头大度又懂事,很快就会原谅你的,彧儿,你先吃饭。”当务之急是让楚彧别糟蹋自个儿,楚牧好言相劝,“你都一天滴水未进了,你是半妖,又不是仙,怎么能不吃饭。”瞧了瞧楚彧的脸色,十分不好,眼睛很红,一副颓废又暴戾的样子。

楚彧放下笔,用手拂着画上人的眉眼,他其实并不擅长画画,可是画萧景姒的画像却入木三分,画得十分逼真传神。

楚彧垂眸看着画,自言自语地呢喃:“阿娆她不会原谅我了,饿死我好了,那样她才会心疼我。”

犯了错认真改就好了,哪有过不去的坎儿,干嘛非要弄得伤筋动骨!楚牧被楚彧的话吓了一跳,连忙喝道:“说什么胡话!”

楚彧抬起眼,阴戾的冷光褪去,只剩荒荒凉凉的暗色,无神又空洞,他说:“父亲,你说若是我受伤了,阿娆她是不是就会对我心软了?”

话落,楚彧眼底闪过一抹决然。

楚牧心觉不好,慌神了,急急上前:“彧儿,你说什么呢?别胡说八道。”

楚彧一时不说话,将案桌上的画都折叠好,放到一旁干净整齐的地方,然后将笔搁下,双目黯然,他说:“父亲,阿娆若是不管我,你就让我死掉。”

忽然,蓝光凝聚,楚彧手里多了一把锋利的短刀。

楚牧大喊:“彧儿!”

楚彧抬起手,重重扎进心口,嘴角微微上扬,这样,这样阿娆会来看他吧,他见不到她,都快死了……

亥时时分,左相府外,宫里又来人了,这次不同,急得不得了,不等通报,菁云一个瞬移就到了萧景姒门前,大力敲打。

“陛下!陛下!”

紫湘一个白眼扔过去,一把剑横在菁云面前:“主子她歇下了,有何事?”

菁云一把握住紫湘的手腕,一个巧力闪退就越过了她,在门口大喊了一声:“尊上出事了。”

“啪嗒!”

不到须臾,萧景姒推开了门。

萧景姒是连夜赶回去的,洪宝德打着哈切,目送她,果然让她猜准了,萧景姒住不久,楚彧那只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猫,怎么可能放任萧景姒在外面这么久。不过,看萧景姒这匆忙的身影,猜想楚彧应该事搞了大动作了,不是自虐之类吧!

靠!到底是什么矛盾,得用这种伤筋动骨的法子才能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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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广大小仙女的要求,虐虐杏花

☆、第二百零一章:床下吵架床上和

靠!到底是什么矛盾,得用这种伤筋动骨的法子才能就范。

萧景姒赶回星月殿时,楚彧就坐在殿门口,好像在等她,还是昨日那件白袍子,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全是颓废与憔悴,心口还插着短刀,血汩汩往外渗,楚牧和沂水妖主他们都在一旁急红了眼。

楚彧有内丹,照理说,他伤口可以自愈,却还是血流不止,只有一个原因,他故意的,故意让她看到,让她难受心疼。

楚彧看见了萧景姒,无神空洞的眼,立马亮了:“阿娆,你回来了。”

萧景姒站在那里,盯着坐在门口的他看了很久很久,才一天时间,他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幅样子。

萧景姒大吼:“楚彧!你到底在做什么!”

楚彧站起来,踉跄了几步,跌跌撞撞走到她面前,眼眶很红,他小声无力地说:“我想见你,想得都快死掉了。”

他趔趄了一下,萧景姒扶住他,敛下眸中浮动的光影:“先治伤。”

楚彧摇头,唇色惨白,他毫不在意,见到她就开心得紧:“我没事,我见到你就好了。”

萧景姒冷了脸,直勾勾盯着楚彧,一字一顿都森冷,不容置疑:“别让我说第二遍。”

楚彧知道他吓到她了,也不敢再惹她情绪波动,乖乖捻了妖法,将刀刃化去,掌心蓝光覆在心口,伤口几乎立马就愈合了,只留心口有一滩干了的血迹。

阿娆还是舍不得他的,会心疼他,会为了他没有原则?楚彧很开心,抓着她的手:“阿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萧景姒抬起眸子,满眼无力:“楚彧,你一定要这么逼我吗?”

楚彧懵了一下。

“你——”

身子一软,她倒在了他怀里。

楚彧慌了,杵了许久,歇斯底里地大喊:“阿娆!”

她手脚冰凉,额头滚烫,闭着眼,没有睁开,楚彧跪在那里,红着眼,哽咽着,不知所措,直到楚牧来讲两人抬进去。

后半夜,星月殿里人心惶惶,进进出出的人,都屏气凝神,气氛森冷,谁都不敢大喘气。

宋长白来诊了脉,扎了针,所幸先前孩子大人都用稀贵药材养着,没有什么大碍,反倒是楚彧,衣服头发都脏脏乱乱的,一副天要塌下来了的样子,一直在床前守着萧景姒,也不睡觉,一双眼睛很久没合过,血红血红的。

萧景姒昏昏沉沉的,睡了许久,后半夜里,有轻微的低烧,一直深睡不醒,因着萧景姒怀着身孕,也不能用药,楚彧便寸步不离的照看她,用冷帕子给她退热,直到第二天太阳东升,低热才褪下。

楚彧一整晚没睡,星月殿里伺候的人也一个晚上没合眼睛,还有就是宋长白,隔几刻钟楚彧便命令他去把脉问诊。

宋长白再一次把完脉,说:“陛下只是受了风寒,加上身子虚,没吃好睡好,又加上郁结心头,才发热昏睡,现在烧已经退了,就没有大碍了,帝君不用担心。”

这话他已经说了无数遍了,可是帝君不放心,总觉得女帝陛下是病入膏肓了,紧张得不得了。虽然陛下确实身体比常人差,可是到底底子好,有武功,又年轻,而且不知道是帝君这个妖怪给她输了什么妖气,其实身体暂时没什么大碍,加上女帝陛下喝了那么久的保胎药,孩子也没什么问题,帝君大可不必这么战战兢兢。

楚彧该是不放心,仔细摸了摸萧景姒额头上的温度,确定不烫了,又问宋长白:“那她为何还不醒?”

宋长白困顿的不行,头重脚轻的,回了句:“到时候就醒了。”

楚彧大怒,吼道:“滚出去!没用的庸医!”

宋长白收拾收拾,赶紧出去,只要能让他回去睡觉,庸医就庸医,哼,女帝陛下会晕倒,还不是让这小祖宗给折腾的,怪谁!

楚彧将闲杂人等都赶走了,包括急得跟热锅上的码字似的楚牧,只留下了紫湘。

楚彧坐在床边,失魂落魄的,握着萧景姒的手,问道:“阿娆她怎么了?在左相府发生了什么?”

紫湘也有点恼,觉得楚彧不懂自家主子的良苦用心,非要一意孤行,语气不太好地回道:“帝君你一日滴水未进,主子同样食不下咽,基本一天都没怎么进食。”顿了顿,又道,“昨夜,帝君您在殿外站了一夜,主子她也一夜没有合眼,帝君您不明白吗?”

楚彧怔住,整个人入坠冰窖,紫湘的话字字都像刀子,剜在心口,比他用短刀扎时还疼,难受极了,又酸又疼。

紫湘语重心长,说:“您折磨自己,便等同于折磨主子。”

难怪,难怪连菁云都知道苦肉计是下下策,他怎么就绕不出来,忘了他家阿娆有多疼他。

楚彧让紫湘退下,一声不吭地坐了很久,握着萧景姒额手,掌心隐隐渗出蓝色的微光,她冰凉冰凉的手不大一会儿便暖和起来了,他低着头,把脸埋在她掌心,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小声地呜咽。

他很疼,很难受,像心口破了一个大洞,快死了的感觉。

“阿娆。”

“阿娆。”

楚彧喊了两声,萧景姒没有醒来,还在沉沉睡着,殿外天光破云,已经亮了。

“阿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红通通的眼眸里,有滚烫的眼泪,他觉得疼,亲了亲她的手背,开口,喉咙被哽住,“阿娆,是我不好,对不起阿娆,都怪我。”

他握着她的手,将脸伏在她手掌里,轻轻地蹭,说:“我以后再也不让你难过了。”

“我再也不会不听话了。”

“阿娆……”

非要伤筋动骨,才知道有多痛,楚彧才明白,他有多怕,他的阿娆也会痛。

掌心滚烫,有一滴一滴泪水渗进了指缝,萧景姒手指动了动,手在他脸上轻轻拂着。

楚彧猛地抬头,一双婆娑莹润的眸子,撞进她眼里。

“楚彧。”她嗓音有些哑,睡了许久,眸中却无半分惺忪。

楚彧惊愕地愣了许久,才攥紧她的手,激动不已:“阿娆,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他眼红似落了一层铁红,心有余悸地重重喘气,说,“阿娆,你吓死我了!”

他红着眼,刚哭过。

楚彧不是情绪外露的人,只会在萧景姒面前哭。

她伸出手,拭去他脸上还没有风干的眼泪。

“楚彧,我刚才做了个梦。”她声音很轻,有些无力,显得倦怠。

楚彧吸吸鼻子:“阿娆做了什么梦?”

她缓缓地说,看着楚彧的眼睛:“我梦见了上一世,我跳下城门后,你在屠城,杀了好多好多人,女人躺在雨水里一动不动,有小孩子在哭,很多很多尸体,凉都城内,一个活口都没有留,到处都是血,城墙也被染成了红色,我叫你停下来,可是你听不到,我想醒,就是醒不过来。”

是个很清晰的梦,她跳下城墙,秦臻的尸首就在她身旁,她动不了,也来不了口,便像灵魂出窍了一样,她四处飘着。

那是个很可怖的梦。

楚彧听完后,沉默不语了很久很久,他说:“阿娆,那不是梦,是真的。”

萧景姒目光凝住,看向他,他嘴巴一张一合,说:“那是上一世,你跳下城墙后,我在屠城,不是你的梦境。”

她木然地看着他,怅然若失。

原来,那些血雨腥风都曾是过往,不是假想,他以为她要死了,就毁天灭地。

楚彧蹲在她床前,还是那件白色的衣袍,心口大片大片红色的血迹,已经干了,像晕染了一片红色的纹路。

楚彧温润轻柔的声音,说:“你若是活不成,我看不得别人活得好好的,凭什么我的阿娆不能活着,别人都可以,所以,那时,我杀了很多人。”

她知道,知道那些人都是给她陪葬的,是她,让楚彧发疯发狂。

萧景姒侧过头,枕在楚彧手上,继续说着她梦里的场景:“可是,楚彧,我还看见你屠城后,”眼眶一热,声音哽咽,她说,“我看见你跪在城门下哭了。”

他跪着城门下,地上都是血,你们的衣袍都脏了,抱着她在城门下大声地哭,一直一直喊她的名字。

纵使屠城陪葬又如何,他还是会哭,因为她。现在想起来,她才发现,楚彧他为了她,受了很多很多的苦,也流了很多很多眼泪,他是北赢的万妖之王,在她面前却像个患得患失的孩子,那样纯粹地喜欢着,不顾一切着,杀人、嗜血、成魔成疯,他都为她做了。

够了,真的够了。

萧景姒伸手抱着楚彧的胳膊,脸枕在手臂上,蹭了蹭,有些哽咽地说:“楚彧,适可而止好不好?”

楚彧一动不动,身体有些僵硬,他问:“阿娆,你还是怪我是吗?”顿了很久,“你怪我,因为我骨子里有着身为兽族的残忍和嗜血。”

她那么反对他修炼禁术,除了怕他成魔之外,是不是也会有责怪,毕竟,阿娆她说过,她不喜欢他红色的眼睛,不喜欢他嗜血成性,不喜欢他杀人如麻。

其实,楚彧也很怕,怕萧景姒心疼之外,有一点点的厌弃与负累。

她很快就摇头了:“我怎么会怪你,还有,”她抬手摸了摸他心口被扎的地方,伤口愈合了,没有一点伤疤,只是他身体滚烫,心口热热的,抬起头看着楚彧,说,“哪是骨子里的东西,是因为我而长出来的。”

那些他以为是本性的东西,他以为是本能嗜杀残忍,其实不然,是因她而起。菁云说,兽性本恶,其实她更相信,楚彧的恶,是为了护她而衍生出来的本能。

她眼眶红了,眼睛一眨,眼泪就落在了楚彧的手臂上,她枕着他的手,不抬头,闷着头难受。

楚彧一见她如此,便心疼得不知所措,他认了,降了,什么都管不了,说:“阿娆,你别哭,我错了,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他想她活很久,可是,他最怕她哭,她一哭,他就束手无措了。嗯,楚彧想明白了,他拗不过她的,阿娆太厉害了,往他心里攻陷,一疼,就没法了。

“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也不会违背你了。”

“阿娆,你别哭,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好不好?”

他乖乖投降了,一败涂地。

萧景姒红着眼,不哭了:“答应我一件事。”

楚彧立马点头:“嗯嗯,我什么都答应你。”

“就此罢手,不要再食血修行。”

楚彧点头,俯身与她目光相对:“阿娆,我不想骗你,我现在都听你的,也可以罢手,以后我就不能保证,你知道的,你若是不好,我可能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楚彧抿了抿嘴角:“你不说话,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萧景姒摇头,伸手抱住楚彧的脖子,说:“是心疼你。”她抬起头,在他脸上亲了亲,在他额头与眉毛也亲了亲,最后是唇,轻轻地亲吻。

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这只猫,喜欢地快要了命啊。

楚彧眼里,缓缓发光发亮,一扫之前的阴郁:“阿娆乖,你看我的眼睛,还是红色的吗?”

萧景姒摸了摸他的眼睑:“是蓝色的。”抬起头,在他眼上吻了吻。

楚彧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便浑身无力,心有余悸困意袭来,他掀了被,躺进去,避开萧景姒的肚子,往她怀里挪了挪。

“阿娆,我困了,我们一起睡。”他抱着她,让她枕在自己肩窝,拍了拍她的背,睡意惺忪地哄。

“嗯,好。”

萧景姒闭着眼,不大一会儿,楚彧便听见的呼吸声,有些重,许是累了,楚彧睁开眼,看了她一会地,然后俯身伏在她耳边。

“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只是做了一个梦。”轻轻软软的嗓音,低低沉沉,像从梦中传来,他说,“睡吧,醒了就都不记得了。”

声音缠缠绕绕,是蛊惑,楚彧抬起头,一双眸,蓝色深沉。

待萧景姒熟睡,他才闭上眼,陪她小憩了一会儿。

一觉睡到了晌午,楚彧醒来时,萧景姒还在睡,兴许是做了什么梦,眉头皱得紧紧的,大概,是他的妖法起作用了。

睡吧,醒来,就忘了。

楚彧换了衣衫,洗漱后才出去,菁云正在晒太阳,春天的阳光暖洋洋的,他眯着眼躺在树枝上。

楚彧走过去,踢了踢树:“将那些掳来的人,按罪处理。”

雨过天晴,尊上心情不差啊,都没有发脾气。

菁云赶紧从树上滚下来,请示楚彧:“那那些野妖呢?”为了助楚彧修炼,他与他父亲抓了不少野妖,所谓野妖,就是那些逃离北赢管辖、在妖族人族为非作歹的那些无编制无组织的妖类,多半来说,那一类妖群,兽性难训,修成了人身,却没有人性。

楚彧沉了沉眼:“遣去诛妖台,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这是忍住了大开杀戒的冲动啊,要搁以前,这群野妖,楚彧肯定是一个不留。

菁云觉得是个不坏的结果,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不好,北赢有诛妖台,就是用来惩戒犯了错的妖的。

“是!”菁云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拉回来,他这些天都夜不能寐啊,生怕哪天醒来楚彧就变成大魔头了,然后大魔头转身就来挖他的内丹吸他的血。

菁云看楚彧心情还不错,就多嘴问了一句:“尊上你怎突然迷途知返了?”萧景姒用了美人计?苦肉计?还是什么三十六计?

楚彧眉尾挑了挑:“迷途知返?”

这个词,好像是贬义?菁云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说弃暗投明。”见楚彧神色不善,菁云立马换词,“哦不,是悬崖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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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不在状态……

小仙女们容我缓缓

☆、第二百零二章:擦!野妖暴乱!

这个词,好像是贬义?菁云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说弃暗投明。”见楚彧神色不善,菁云立马换词,“哦不,是悬崖勒马。”

菁云在想,迷途知返、弃暗投明、悬崖勒马之间有什么区别呢?冷不丁被楚彧一个字震到了,他言简意赅,说:“滚。”

菁云掸掸身上落的花瓣,滚就滚,自言自语地嚷嚷:“不说我也知道,听媳妇的话嘛。”他爹也是这样,他家的家规就是这个。转头,看见了紫湘,菁云整了整大红的袍子,理了理风流倜傥的头发,说,“紫湘,我们来聊聊人生。”

紫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是夜,月朗星稀,初春的夜,寒气逼人,冷风拂面。

这夜,京都成里,鸡犬不宁,狗吠声声,夜行的路人走在幽静的小巷子里,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影子倒影在身后,行人越走越快,身后传来啪嗒的声音,像有人在敲着冰冷的墙面。

行人顿住脚,迟疑不决,缓缓回头看去,却见一道黑影扑面而来,迅速卷起冷风。

“你——”

“妖、妖怪!”

风吹街灯,照亮了那黑影,披头散发,乌黑的眼睑,空洞无神的眼眶里嵌了一双紫色的瞳孔,脖子上有两个指甲粗细的血窟窿。

片刻,曲径通幽弯弯绕绕的小巷里传来阵阵尖叫声。

“有妖怪!”

“妖怪杀人了!”

“快跑啊,好多妖怪!好多妖怪!”

“啊——啊!”

“小宝,快跑!”

“啊——”

女人的叫喊声,还有孩童的路上,血腥蔓延,昏黄的月,微微泛红。

天泛鱼肚白,终于天亮,春寒后知后觉,又是一个阴天,乌云遮住了阳光,天空是灰色的。

萧景姒睁开眼,迷迷糊糊,摸了摸枕边,触手一片热度,她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看去,楚彧侧着身子躺在身边,正看着她。

“醒了。”

萧景姒伸了个懒腰,她从昨日白天开始睡,兴许是病了一场,发了热,被楚彧唤醒用了些膳食,一睡便到了次日天光。

“嗯。”她还有些惺忪,看了看窗外,明亮的光,应该不早了,问楚彧,“你怎么还没去上朝?”

楚彧理了理她睡乱了的头发,亲了亲她迷糊的眼睛,说:“今日免朝。”

昨天的事,他不在提及,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切如旧。

萧景姒笑,醒了瞌睡:“楚彧,你这个月都罢朝多少日了,再如此,大臣们会说女帝昏庸,拖着帝君声色犬马荒废朝政。”

楚彧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让他们说去,有种造反啊。”

萧景姒:“……”便没见过如此有恃无恐的帝君。

她推了推他,他不愿意起身,特别黏人,抱着她不撒手,她拿他没办法,便由着他去了,两人醒了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亲亲昵昵的一阵。

辰时快过了,菁云在殿外敲门,语气很急:“尊上。”

“什么事?”楚彧不耐。

“尊上,朝中几位一品大臣都在星月殿外,有要事要禀。”菁云补充了一句,“十万火急。”

楚彧披衣起身,对萧景姒说了句:“阿娆,你再睡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楚彧走了,殿外也安静了,楚彧将星月殿外的大臣都赶走了,不知发生了何事,萧景姒问紫湘,连紫湘也不知道,消息似乎是被封锁了。

萧景姒正要出去,镜湖来了,说要讨一袋鱼。

他坐一会儿,坐在院子里的杏花树上,问萧景姒:“身体还好吗?”

讨鱼是理由,他是来看萧景姒,大抵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萧景姒正要出门,身上还穿着披风,也站到树下。

她莞尔浅笑,说:“我哪有如此娇弱。”

镜湖很固执地强调:“你是孕妇。”

虽然萧景姒身手很强悍,可她是孕妇,肚子里怀的是白灵猫族的后裔,在镜湖看来,就是高危,就是娇弱。

萧景姒也不驳他的话,突然想到一事:“乔乔,北赢是不是有种妖法,可以抹去他人记忆?”

昨夜里,她半睡半醒,听到楚彧在她耳边的话,像是蛊惑,像催眠。

“嗯,修为极高的大妖才做得到,而且能摄取记忆的时间不过三天。”镜湖突然瞪大了眼看向萧景姒,难道是楚彧对她施了妖法?

萧景姒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那为何我还记得?”

大概,楚彧不想她记住这段不开心的记忆,怕她想起来还会担惊受怕,会心有余悸,所以才出此下策。

偏偏,她一点都没忘记。

镜湖也很奇怪,以楚彧的妖力,不可能会失手,他思忖了一下,猜测:“兴许是因为你的身体曾是楚彧内丹的载主,他的妖法对你不起作用。”

萧景姒惊讶,还有这种事。

萧景姒沉吟不语,思量了许久,叮嘱镜湖:“你也不要说漏嘴了,楚彧不想我记得,我就要忘掉。”

镜湖没有立刻答应,盯着萧景姒瞧了很长时间,脸一沉,眼睛里的失望显而易见。

他说:“你别在我面前这么宠楚彧。”拿起挂在树枝上的一袋鱼,背在背上,他从树上跳下来,赌气似的,闷声闷气地说,“我先走了,我不舒服。”转身就走了,他心里不舒服!

萧景姒:“……”这个时候,她觉得,他还是那个有几分孩子心性纯粹简单的乔乔,不是沉默寡言喜怒无常的镜湖。

镜湖翻墙走了,萧景姒失笑,唤了紫湘与古昔一起出殿,她感觉有事发生,不大放心,才刚走出星月殿的门,刚刚翻墙走的镜湖又折回来了,拉住萧景姒:“你不要出去。”

萧景姒不解:“怎么了?”

他头上有汗,有些急:“我刚刚发现的,京都昨夜发生了暴乱,从现在开始,我要寸步不离地待在你跟前。”

暴乱?楚彧大抵也是因为此事才匆忙出了星月殿,如此看来,不是小打小闹,京都发生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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