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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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叫:“嗥!”

凤玉卿问:“饿了?”

她紧紧盯着他:“嗥!嗥!”

“你想说什么?”

她说不了,用爪子在地上挠了一个萧字。

凤玉卿盯着地上的痕迹,看了又看:“我去给你找吃的。”

白虎萧景姒:“……”

兽类本能,五爪不分,写字,诚然有些难度,这一点,让萧景姒十分无力。

晚月蹲过去,双手撑着下巴瞧小白虎:“你这小老虎是不是开了灵智?还会鬼画符呢。”

鬼画符……

萧景姒无话可说。

晚月问她:“想说话?”

她点头。

晚月笑了,摸摸她的头:“再修个几十年吧。”

几十年太久了,萧景姒趴在窝里,若有所思。

凤玉卿找了香蕉和各种果子来给她吃,还有一些羊奶,萧景姒还是第一次吃嗟来之食,晚月看见了,就说:“它还是只小老虎,长身体呢,哪能吃这些没营养的。”

凤玉卿也觉得是。

然后晚月便让人弄了一碗鹿血来,她不喝,又弄来了一碗鸡血,她还是不喝,这老虎的身体里寄生的终归是她萧景姒,是人,如何能饮血。

“你这小母老虎好生奇怪,琉璃虎族可是肉食兽群,你倒好,只吃果子,难怪这么弱。”晚月说完,哄她,“来,小奶虎,尝尝腥。”

她不张嘴。

晚月直接捏着她的鼻子,灌了一口。

萧景姒差点将胃都吐出来了,晚月这才只好作罢,盯着小奶虎自言自语:“我现在怀疑这母老虎的品种了。”她看了看凤玉卿,“我们可能遇到了假老虎。”

“嗥!”

她确实是假的,她是人。

晚月又瞧了瞧小奶虎,摩挲这下巴:“她可能是只猫。”

白虎萧景姒:“……”

晚月不逗她了,让小妖侍女去给小奶虎再找些温养的果子,又对凤玉卿道:“明日百妖诞,你同我一起去大阳宫。”

他毫不在意:“没兴趣。”

“哦?”晚月挤眉弄眼笑了笑,“昨日在拍卖行,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了?”眼里,十分賊,不怀好意。

凤玉卿睃了她两眼:“你又耍什么花招?”

晚月举起四根手指头,信誓旦旦:“我发誓,我一定安分守己!”

百妖诞,其实是妖族的选妃宴,各族部落未婚适龄的女妖都会参加,殿前献艺,若是幸得妖王青睐,便能入住大阳宫,如若不然,不是被遣送回族,便是被各族的男妖求娶。

晚月便是族里送去秀选的女妖。

晚月也是有史以来,唯一一只带着男宠出席百妖诞的女妖,她给凤玉卿带了一块玉佩,吊绳是白灵猫族的毛发编织的,只说玉佩捻了妖法可以护身,让凤玉卿不要摘了,凤玉卿不知道,萧景姒知道,白灵猫族与北赢各族都知道,那一撮毛便是广而告之,她已私定终身,这玉佩的主人就是收了她白灵猫毛的人。

白灵猫族的几位族老各个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萧景姒懂了,晚月是要用凤玉卿来打消那些族老联姻的算盘。

因为萧景姒咬着晚月的衣裙不放,是以,她也随晚月一起进了大阳宫青阳殿,因为白灵猫族的地位摆在那里,她们的位子便在最显眼的地方,那个位置,正对青阳殿的主座,那是王的位置。

只是,楚彧没有出现。

她盯着那个位置,怔怔出神。

晚月伸出手在她跟前晃了晃,严词叮嘱:“小奶虎,不准乱跑知道吗?今晚大阳宫里鱼龙混杂,若是你让妖抓了去,我也救不了你。”

她应了一声:“嗥。”

楚彧没有出现,一直都没有出现。

席间,白灵猫族的族老来了,脸色很不好看,大抵是晚月将凤玉卿带来了大阳宫,让整个白灵族没了脸面,板着一张脸:“晚月,你来一下。”

晚月暗暗翻了个白眼,抬头,笑眯眯地说好。

族老又指了指凤玉卿:“还有他,一起过来。”

晚月光明正大地翻了个大白眼!

凤玉卿不放心幼虎,便将它藏身在案桌下:“虎白,你不要乱跑,我们马上回来。”

她怎么可能不乱跑,她要去见她的楚彧。

晚月与凤玉卿走后不大一会儿,萧景姒便钻出了桌底,不动声色地出了青阳殿。

隔着三张案桌,后面是彩翼鸢族的位置,橙鹂忽然起身,道了句:“姐姐,我失陪一下。”

三日月芳菲,杏荣殿外的杏花开得正艳,满园绯红,风吹得飘落枝头的花瓣漫天飞舞,一片灼灼妖娆浅色里,美色倾人倾城,他站在树下,微微弓着身子,手里拿了个木瓢,瓢装了水。

这般倾城国色,又能出入大阳宫的禁地杏荣殿的,自然是楚彧。

沂水妖主站在杏林外面,不能踏进去一步,便提高了嗓门:“尊上。”

“说。”

声音很冷,没有一点温和,有些刺人的冰冷。

“尊上,各族的妖主还在大殿等着呢。”主要是那些献艺的妖女们,都等不及了。

楚彧背着身,舀了一瓢水,蹲下,衣衫的下摆沾了泥:“让他们等。”

都快等两个时辰了!

沂水旁敲侧击:“您不去露个面?”这百妖诞怎么说也是北赢王族的选妃宴,身为王,至少面还是要露一个吧,再说了,尊上挑剩了,那些才能挑啊,不然男妖们就算想求娶女妖,也不敢后来居上啊。

楚彧头都没回,冷若冰霜:“本王很闲?”

不闲,妖王尊上忙着给杏荣殿的杏花树浇水呢,沂水妖主已经无话可说了,这个结果也不意外。

浇了水,楚彧蹲在树下,将一地杏花一片一片拾起,放在掌心,又任风吹散,扬起头,侧脸的轮廓紧绷而沉冷。

他,瘦了很多,肤色更白了。

萧景姒站在杏林的尽头,隔着一树树潋滟花色,她目光痴缠,怔怔出神了许久,迈出了一步,又一步,突然没了力气似的,趔趔趄趄走得很慢很慢。

“铿!”

一声金属摩擦的刺响,她的腿便让从后面突如其来的铁链勾住了,链子上有倒钩,她一动,便会刺痛。

她没有回头,也不知道是谁在拉着她,只是没了魂似的往前走,铁链上的倒钩瞬间扎破了她的腿,血一滴一滴砸进满地落花里。

“嗥!”

那倒钩很深,她只走了一步便脱力倒在了地上,双腿动不了,她大声地喊,试图惊扰花林里的人。

“嗥!”

“嗥!”

“嗥——”

楚彧回头,杏花花落,隔着漫漫花海,萧景姒看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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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尊上的小老虎呀(二更)

楚彧回头,杏花花落,隔着漫漫花海,萧景姒看见了他。

一眼万年,她红了眼。

楚彧却突然垂了眸,怔怔看着手掌,然后,转瞬消失在了杏花纷扬的树下。

楚彧!楚彧!

她大叫:“嗥!”

“嗥!”

她发了疯般往前扑去,被铁链勾住的后爪,鲜血淋漓。

“嗥——”

幼虎低低的嘶吼呜咽声,久久未停,却始终没有挣脱桎梏,滴了一地的血。

金属摩擦的声响刺耳,那铁链被骤然拉回,后拉的力道将白虎狠狠摔在地上,身后,女子尖锐的声音道:“你这小畜生,我看你还往哪里逃。”

萧景姒回头,看见了那个叫橙鹂的妖女,双手紧紧拉着那根铁链。

承德殿外,尊上突然驾临,隔着大殿外长长走道,人还未到,周身的戾气便肆意,叫殿外伺候的护卫都战战兢兢,连忙屏气敛息,跪地退避。

“参见尊上。”

楚彧走进殿内:“全部给本王出去!”

“是。”

殿内的侍女连忙掐着呼吸退下。

明缪从榻上起身,似乎讶异,眸中有一闪而逝的笑意:“你——”

话才到嘴边,楚彧便已逼近,一双阴鸷的眸死死盯着她:“伤哪了?”

明缪愣住。

他暴戾地大吼:“我问你伤哪了?!”

难怪他会来承德殿,原来,又是为了这具尸体呢。

明缪垂在两侧的手抬起,缓缓将宽袖挽起,指甲不动声色地划过手臂上光滑的皮肤,瞬间一道血痕裸露出来。

她将手递到楚彧眼下,低低浅笑声洋洋得意:“若不是这具尸体受伤,你怎会抛下百妖诞的一众妖女来陪我。”

楚彧一把勒住她的手腕,目光落在那道血痕之上,眸光瞬间殷红:“我警告过你,不准碰她的身体分毫。”

他眉宇阴沉,压抑着浓浓杀伐的戾气,一团浓郁得近乎深沉色的光晕聚于楚彧掌心,他骤然抬手,覆在了明缪的手臂上。

伤口几乎瞬间便痊愈,他却没有收手,一股醇厚强烈的妖力逼进明缪体内,她额头立马有汗珠渗出来,惊叫了一声,痛得面目狰狞。

不伤皮肉,不损发肤,却疼在四肢百骸,仿若全身有无数只毒蛇在啃咬、吸食,疼得她蜷缩成一团,满地打滚。

楚彧啊,真狠。

他收了手,冷冰冰地看着地上的她,一字一句毫无温度,只剩咄咄逼人的憎恶与杀意,他道:“若是再犯,我让你生不如死。”

明缪疼得满头大汗,神情扭曲,死死咬着牙。

“来人。”

楚彧声落,守在殿外的众妖立马进殿听令:“尊上。”

楚彧道:“看着她,若是她的身体再有分毫损伤,就用你们的命来赔。”

众妖胆战心惊,立马领命:“是。”

楚彧走后,明缪疼了一个时辰,虚脱地躺在地上,怔怔地望着屋顶上灼灼光华的玉石,冷冷发笑,抬起手臂遮挡住映进眼帘的强光,她看着那光滑如初的手,喃喃自语:“受伤的到底是谁?”

她手上的伤,是为了混肴视听,适才用指甲临时割破的,那么在楚彧来承德殿之前,受伤的是何人?楚彧的妖力分明是种在萧景姒的身体里的,除了这具尸体,还有谁可以催动楚彧掌心的妖蛊。

明缪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眼角沉沉,一片冰冷。

已过亥时,妖王尊上一直没有出现,百妖诞不欢而散,各自打道回府。

青阳殿外,晚月妖主突然快步追出来,对着殿外大喝一声:“橙鹂,你给我站住!”

众位姗姗离去的妖主与其家眷都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去,便瞧见晚月妖主铁青着一张脸,一副炸了毛的样子。

彩翼鸢家的橙鹂妖女态度亦有些不耐烦:“晚月妖主有何贵干?”

这两位不对付也是人尽皆知,只是平日里懂分寸,小打小闹罢了,倒是头一回在大阳宫里急眼,一众正要鸟兽散的大妖小妖便都停下来,瞧瞧热闹。

晚月上前便厉声质问:“你将我的老虎弄哪里去了?”

橙鹂一派不知所言的神色:“什么老虎?”

晚月抬手就用妖法捻了条鞭子,对着空中抽了一抽,抽在地上啪的一声响:“你他丫的再装傻试试看!非要老娘抽你是不是!”

众看客瞪大了眼,不得不佩服晚月妖主的魄力,居然敢在大阳宫里动手。

彩翼鸢的妖主方才有事先行出宫了,橙鹂没靠山,也没了底气,声儿有些颤:“你、你别血口喷人,我根本没看见你的老虎。”

打死不承认是吧!

晚月冷笑一声,一声河东狮吼:“你还狡辩!刚才只有你出了殿,我的老虎便是那时不见了的,不是你还有谁?”她笃定,“定是你这只彩翼鸢怀恨在心,不甘在嘉兴拍卖行当了被宰羔羊,所以才掳走了我的老虎,还不快交出来,不然我打得你满地找鸟毛!”

原来,这件事还有前情提要,也就是说,是晚月妖主先强抢了橙鹂妖女的老虎,然后橙鹂妖女伺机报复又给抢回去了?

谁是谁非,这就说不清了。

众目睽睽之下,橙鹂自然是不认:“你有什么证据?”

晚月眸子一溜,落在橙鹂的袖子上,语气越发咄咄逼人:“那你解释一下,你右手袖子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众妖看去,果然橙鹂的袖子上,血迹斑斑,这宽袖之下,若是藏只刚出生的幼虎,自然不在话下。

橙鹂下意识用另一只手的宽袖遮住右手沾血的衣袖,支吾了一下:“我、我摔倒受伤了你管得着吗?”

她言辞闪烁,眼神飘忽,一看便有鬼。

“你还嘴硬!”多说无益,晚月没那好脾气,不耐烦了,扬起手里的鞭子,对着橙鹂的右手就是一鞭子过去。

她闪躲不及,身子一趔趄,袖中便滚出来一只极其瘦小的琉璃虎,四肢血迹斑驳,蜷成一团,被折磨得已经没了力气,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晚月见她的老虎这幅模样,立马火冒三丈,恶声扬言:“橙鹂,今日本妖主就要让你躺着出大阳宫!”

她一鞭子挥出去,打碎了青阳殿外的玉石狮子,正欲挥出第二鞭时,左侧这原本隔岸观火瞧热闹的众位男妖女妖们纷纷跪下。

“参见尊上。”

橙鹂连忙跪地,战战巍巍地道:“参见尊上。”

晚月回头,便见楚彧站在青阳殿侧门的廊道上,一双让人不敢直视的眸子,正盯着……她的老虎!晚月立马收了鞭子,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尊上。”

楚彧并未瞧她一眼,一双眸子自始至终都锁着地上那只琉璃虎,复杂,而带了探究,不疾不徐地走来。

然后一双赤红的缎面靴子便停在了萧景姒面前,她吃力地睁开眼,抬起头,眼眸突然便氤氲了。

楚彧,是她的楚彧……

琉璃琥珀般的眸中,有滚烫的液体流出来,众人只见地上那血迹斑斑的小白虎动作迟缓地伸出一只爪子,向妖王楚彧靠近。

这小白虎,想做什么?

菁云陡然拔剑,指着地上的白虎:“尊上小心!”

楚彧瞥了一眼:“退后。”

菁云迟疑了一下,后退了三步。

“嗥~”

地上的白虎发出低低的呜咽声,蜷着小小的一团,那只鲜血淋漓的爪子便那样抬着,楚彧走近了一步,那幼虎流血的爪子便将他的锦衣染脏了。

晚月真是为了她家虎白捏一把汗,就怕楚彧一掌拍死它,却不料楚彧缓缓蹲下,盯着白虎看了许久,伸出手,接住了那幼虎血迹未干的前爪。

众妖瞠目结舌,杀人如麻的尊上,居然不仅没有发脾气,还如此……如此目光温和地看那只老虎崽!难道是要炖了它,给承德殿那位补身子?

楚彧突然开口:“是谁伤了它?”

声音,冷得刺骨。一众跪在地上的妖没一个敢做声,背脊发凉,噤若寒蝉。

那幼虎的前爪被楚彧握在手里,他似乎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拂着,也不嫌那血迹脏人,耐心地安抚,忽而,他稍稍抬起眼皮,望向跪在地上的橙鹂,语调轻微一提:“是你?”

橙鹂身子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我。”

楚彧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橙鹂右手宽袖上的血迹,然后便没再作声,将地上有气无力的白虎抱起来,放在手臂里,拂了拂它白色的毛,突然问:“这老虎是谁的?”

晚月心头咯噔了一下,预感十分不好,道:“回尊上,是我的。”

“是你的啊。”楚彧抓着白虎的受伤的爪子,看了看,小白虎受了伤,正耷拉着眼,昏昏沉沉着。

晚月回道:“是。”

眼眸一抬,他说:“本王想要它。”

声音冰冷刺骨,是不由分说的口吻。

晚月:“……”她能说不吗?她不能,不可思议地偷偷打量楚彧,只见他不染纤尘的一袭白色衣袍,被他怀里那只受伤的琉璃虎染得一块红一块脏的,垂着的一双眼,眼角竟有一抹似有若无的柔和。

柔和?

见了鬼了,从萧景姒死后,楚彧脸上便再也没出现过这种表情,莫非北赢今天下红雨?

众妖也都百思不得其解,只见他们暴戾无常的尊上抱着那受伤的白虎,表情喜怒不明,脸色说冷就立马冷了,他沉声令道:“将这只彩翼鸢鸟押去诛妖台。”

菁云领命。

橙鹂浑身虚软,瘫在了地上,突然眼睛一亮,瞧着十米开外走来的男人,嘤嘤低泣地喊了一声:“父亲。”

是彩翼鸢族的妖主丐明与大女儿红霄问讯而来,跪到楚彧面前,道:“臣下斗胆请问尊上,不知小女犯了何罪?”

楚彧懒懒抬了抬眼皮,不瘟不火的口吻:“本王要打要杀谁,需要理由吗?”

“……”

丐明妖主愣在那里,脑门上冷汗淋漓,张嘴还欲说什么,被身旁的红霄拉住,只道:“请尊上轻饶。”

轻饶?

楚彧道:“打回原形。”

这是要给小白虎讨回公道?打回原形重了些吧,就橙鹂那只几十年的鸟,打回原形基本等同于废了她。

菁云领命,只道:“是。”

橙鹂两眼一翻留就晕过去了,丐明妖主咬咬牙,磕头道:“谢尊上不杀之恩。”

“宣燕瓷。”

只留了三个字,楚彧抱着琉璃白虎转身而去,朝着杏荣殿的方向。

杏荣殿,竟是杏荣殿……

那是尊上的寝宫,妖后逝世后,再也没有哪只母的踏进去过一步,这小白虎却是被尊上抱进去的,看来,这白虎十分特别,菁云尊令,立刻去请燕瓷医女。

“恭送尊上。”

待楚彧走远,青阳殿外跪了一地的众妖这才起身,面面相觑一番,皆是摇头深思,纷纷猜测尊上将这琉璃虎抱回寝宫去作甚?吃了?

这一年,尊上可是吸了不少妖类。

晚月也甚是担忧,纠结地拧着眉头,想着要不要去杏荣殿将虎白抢回来,怎么说楚彧按照母亲的辈分也要喊她一声姑奶奶,总不至于会杀了她吧。

凤玉卿在殿中迟迟不见晚月回来,便追出来了,有些急:“虎白呢?”

晚月一脸挫败的样子:“被尊上打劫去了。”

凤玉卿脸色微变:“什么意思?”

晚月有些自责,难过地眉头都拧一块儿了:“虎白被橙鹂那个蠢货弄伤了,我本来想教训教训她,不巧尊上就来了,他看见虎白,兴许也是觉得虎白生得好看,品种又好,就说他想要,然后便抱去寝宫了。”

凤玉卿若有所思。

晚月很不安,盯着杏荣殿的方向:“虎白虽然还没有开灵智,也没修为,可琉璃虎是大补之物,就是生吃了也大有裨益的,尊上会不会吃了它?”

凤玉卿摇头:“不会。”

晚月不解:“你怎这般笃定?”

凤玉卿沉吟了片刻,眸光深邃:“虎白的眼睛,很像萧景姒。”

她只觉得虎白的眼睛像人类,却看不出来像那女子。果然,情深就是不一样,细枝末节都会变得深刻不同。

晚月问凤玉卿:“你也是因为这个才要养它的?”

“是。”

说完,凤玉卿转身便走,腰间的玉佩轻轻摇晃着,晚月看着那白色的编织带,苦笑了一声,然后冲着前头的人喊:“小卿卿,等等我。”

杏荣殿外,守殿的护卫见楚彧抱着一只白虎进来,皆是怔愣了一下才回神。

“参见尊上。”

楚彧走得有些急,进了殿,道了一声:“拿药来。”

这语气,与往日似乎很不同,守殿的成明大妖不敢耽搁,赶忙去找来伤药,回来便见尊上动作轻缓地将那琉璃虎放在了玉榻上,白狐裘被被沾了红,那小白虎出气多进气少,奄奄一息的样子,尊上坐在一旁,一双眼始终灼灼盯着幼虎看着。

成明大妖拿了药上前,道:“尊上,让臣下来给它上药吧。”

楚彧接过玉瓷瓶:“不用,你们全部退下。”

“是。”

这是要亲自给小老虎上药?

几位守殿大妖都不禁多看了几眼才退出去,都怀疑自己眼花了,尊上方才是……手抖了。

楚彧的手有些颤抖,将玉瓷瓶里的药粉倒在小白虎的腿上,兴许是疼了,它动了一下,然后睁开了眼睛,眼眶红红地看着他。

楚彧……

萧景姒想喊他的名字,字到嘴边,却变成了呜咽与呻吟。

楚彧的动作顿了一下:“疼?”

她摇头。

他看着她,眸中深深一汪古水,看不清情绪,似乎有起起伏伏又隐忍不发的波澜,开口时声音有些低沉:“听得懂人话?”

说不上温柔,只是也不见了暴戾,他眼底有纠结与挣扎,还有许多凌乱复杂的情绪。

她点头。

楚彧将瓷瓶放下,用干净绵软的布给她缠住腿上的伤口:“本王给你取个名字如何?”

她红着眼,不点头也不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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