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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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要看看能翻出什么浪。

楚彧宠溺地揉揉她的尾巴,道:“准。”

完烈妖王闻言大喜:“谢尊上恩典。”跪下谢了圣恩,完烈妖主又道,“为报尊上恩典,臣下特地为各位同行的妖主和大妖众将准备了虎族特有的凝脂酿,请尊上特赦,让将士们今晚不醉不归。”

楚彧懒懒地吐了一个字,漫不经心:“准。”

“谢尊上。”完烈妖主大笑几声,豪爽地大声喝道,“上酒。”

随后,几个虎族貌美女妖便端来了酒,丘北的凝脂酿,酒香肆溢,还未饮,便漫了三分醉意。

穿着大胆暴露的虎族女妖言笑晏晏地前去给楚彧斟酒,被菁华截下,女妖随意地旋了一下壶盖,笑着递上,菁华接过酒杯,饮了一口,这才给楚彧满了一杯。

楚彧饮了一半,将玉制的杯子端到萧景姒跟前,附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那斟酒的酒壶内有乾坤,壶盖向左旋是一味酒,壶盖向右旋,又是另一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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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绒貂要死了,我家阿娆要变人了,我家杏花要带阿娆去滚北赢的草坪了!就说兴不兴奋!

☆、第二百四十一章:酒后撩人的喵喵喵

楚彧饮了一半,将玉制的杯子端到萧景姒跟前,附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那斟酒的酒壶内有乾坤,壶盖向左旋是一味酒,壶盖向右旋,又是另一味酒。”

萧景姒看了看面前的酒,又抬头看楚彧。

他笑:“这杯加了东西。”端起酒杯喂她。

既然加了东西,那为何还要喝?

萧景姒困顿,没有动作。

楚彧安抚地揉揉她的脑袋:“是好东西,没毒。”又嘱咐道,“但也不能贪杯,只能舔三口。”

想来,即便有什么事,也在他预料之中。

萧景姒点头,舔了三口,酒香很浓,唇齿留香,清冽却又甘甜。

不能贪杯,楚彧说了,只能三口,结果,她醉了,丘北的凝脂酿后劲很大,萧景姒这琉璃虎的身子到底年幼,沾不得酒,三口下肚,便昏昏欲睡,身子都软了,没骨头似的窝在楚彧怀里,眼皮撑不开,眯成一条缝,水汽氤氲的。

楚彧抱着她便离席了,喜欢她这醉醺醺的小模样,可以心疼她,取了热帕子给她擦身子,散去她身上的酒意。

片刻后,菁华从外回了,眼睛不好乱看,便侧身转开头,说:“尊上,您料得没错,丘北虎将聚众,趁夜包围了宁云山。”

果然,是入了老虎窝,才狼虎豹蠢蠢欲动。

楚彧顾着给萧景姒擦脸,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今晚都睡个好觉,养足精神,明日给本王杀个痛快。”

“是。”

菁华自觉退出去了,织霞织胥姐妹也识趣,这酒后三两事,旁人不宜。

楚彧给小白虎擦完了身子,便抱着她上了榻,她身子还是软软的,没力气。

“阿娆。”

“阿娆。”

她晕乎乎地,睁开眼,水雾朦胧,眨了眨便又闭上了,晃了晃小脑袋,尾巴便也跟着摇了摇。

楚彧心软得不行,恨不得整个揉进怀里:“头晕?”

还有些理智,她点头,将不太清醒的小脑袋扎进楚彧怀里,蹭了蹭。

楚彧把她放在榻上,将织霞方才便准备好的温茶端来,又单手将小老虎捞起来放进怀里。

楚彧柔声哄:“乖,等会儿再睡,先喝些解救的茶。”

怀里的小老虎好似没听见,动也不动。

楚彧轻声唤:“阿娆。”

“阿娆。”

喊了两声都没有反应,楚彧将碗放下,抱着她转了个身,听她呼吸浅浅,却竟是睡着了。

她酒量浅,竟不知如此滴酒都沾不得。

楚彧失笑:“明日该头疼了。”满眼宠溺地盯着怀里的小东西瞧了许久,楚彧还是端起茶杯,含了一口,俯身渡到她嘴里,也不急,又怕呛到她,耐着性子在她唇上厮磨,这才喂进去,用舌尖顶了顶她的上颚,碰到了她的两颗小虎牙,这才退开些,贴着她的唇,舔了舔。

“乖,吞下去。”耳鬓厮磨,他在她耳边说着温柔的话,像蛊惑。

她便乖乖张嘴,下意识做出了吞咽的动作。

待她喝下了,楚彧又饮了一口,用同样的方法喂她,耐心得不得了,绝美的容颜上染了浅浅绯色,有些潮红,他酒量不算差,也只饮了一杯酒,竟也像醉了似的,追着怀里的小老虎纠缠亲昵。

好一会儿才将一碗解酒茶喂下去,楚彧一双眼,着实艳丽勾人,心满意足地又啄了啄她的小脸:“我家阿娆宝宝真乖。”

他是越发喜欢宝宝宝宝地喊。

怀里的小老虎哼哼唧唧地叫着,在他怀里扭动,喂了一碗茶,有转醒的迹象,不安分地一直动。

楚彧声音有些哑,还带着不经意的颤:“阿娆别动。”

她好似未闻,在他胸口蹭,像只猫儿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挠在他心尖儿上,痒痒的。

“阿娆。”

声音沙哑,带了几分隐忍的低沉,禁欲,却性感。

怀里的小老虎,是阿娆,楚彧欢喜得快要死了的人,不经意撩拨,甚至称不上撩拨,也都能要了他的命。

“阿娆。”

他哑着声音,闷闷低叹了一声,好想……好想……交配……

然而,半醉半醒的小老虎哪里知道。她迷迷糊糊,酒醒了一半,一双琥珀般清亮的眸子水汽迷离的,就那样盯着楚彧看,黑白分明的眸子认认真真地、专注地看他,一双眼里全是他。

这纯粹干净又难得七晕八素的样子……

楚彧只觉得一股热气,全部涌到了腹下,滚烫得耳朵脖子都红了个遍,压抑的一发不可收拾,他暗哑的嗓音溢出唇:“我家阿娆,现在真是个小妖精呢。”

还是原形,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原形……

楚彧的耳朵与尾巴毫无预兆……便蹿出来了,动了情,没法子,控制不住的荡漾与渴望。

楚彧单手抱着她,托高了,与她对视:“阿娆,我们再做一次上次做过的事好不好?”

一字一字,全是引诱,饱含的蛊惑。

萧景姒三分醉意,懵懵懂懂的,似乎想要确认什么,明亮的瞳孔执着地盯着楚彧的脸。

他红唇一张一合,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唇角,说:“我想要了。”

我想要了……

酒意散了一分,这一句话缠缠绕绕地钻进萧景姒的耳朵里,绕来绕去,心神不宁。

“我想要你,阿娆。”他声音很哑,更像久醉的人,有些烟熏似的干涩,“很想很想要。”

声音,却又格外的柔软,像在撒娇,像在央求。

楚彧摇摇尾巴,咬住小老虎的耳朵,用舌尖顶了顶,软绵绵娇气地说:“阿娆,你要不要舔舔我?”

毫不掩饰的情动,这下,萧景姒酒意是全醒了,羞得用小爪子遮住脸,埋头在他怀里。

她还小啊……她还是小老虎啊……

“呵。”一声轻笑溢出楚彧喉间,竟带着几分刻意的调侃,几分刻意的引诱,尾音稍稍百转千回,问,“害羞?”

小老虎埋头,不看他。

萧景姒不明白,她现在还只是一只老虎崽,楚彧对着她怎会情动。

嗯,可能她还不知道,她就算变成一块……一块板砖吧,也能让楚彧水深火热,时时刻刻都跟春天似的……

楚彧端起她的小脑袋,情潮湿润的眸子有些红:“不用害羞,我们是夫妻。”他目光灼灼,全是期待,竟用软软的小奶音问,“我变成杏花,你舔舔我可好?”

这……妖孽,怎生勾人……

小老虎鬼使神差,点头了。

萧景姒不知道北赢有没有一种妖法,叫媚术,不过,楚彧会,专门对她的。

“喵~”

“喵~”

“喵~”

情动慢抑,猫族的叫声,最最魅人。

长夜漫漫,屋里的白色夜明珠的光,许久许久才躲进夜色。

次日,方过巳时,完烈妖主领路,恭迎妖后前往宁云山祭祖,宁云山不远,骑行一个时辰便能到,因着是虎族本族的宗山,并没有其他兽类出没,有几分冷清。

昨夜里楚彧折腾的晚,萧景姒早上起来时还是困顿得睁不开眼睛,便弃了马,坐马车上山,山路多少有些颠簸,即便有人开路,这马车还是行得很慢,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才见一片山域,峰峦如聚,连绵不绝。

完烈妖主跟着马车:“尊上。”他道,“穿过这片林子,前面那个山头就是虎族的宗祠了。”

马车里扔出来一个字:“嗯。”

慵懒,随意,像刚睡醒。

这会儿,已经走到了瘴气最浓的灌木林里了,青葱的树木都笼在一片朦胧里,有浅淡却奇艺的花香味,却不见一朵花儿,越往里走,雾气越重,能见度也越低。

完烈妖主又道:“这林子里瘴气很大,不过只有数千米,很快便能拨开云雾的。”

楚彧的回答还是一个字:“嗯。”

有点不耐烦了,尾音稍稍上扬。

完烈妖主是闭嘴了,他身旁的夫人又开口了,温柔体贴慈母般的口气:“妖后大人,母亲抱抱你可好?”她哄孩子似的,“坐久了马车,母亲怕您会闷着。”

这一口一个母亲!

真当自己是谁!

脸大啊!

楚彧直接冷冰冰地甩了一句:“本王的小老虎怕生。”

完烈夫人有些窘迫般,急着解释:“臣妇只是舍不得女儿了,一想到祭祖之后女儿就要回妖都,以后——”惊慌失措,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菁华听不下去,踢了马腹就过去,将那对‘慈父慈母’隔开:“你们废话怎么那么多。”

完烈妖主脸上挂不住,连忙低声说:“是我们多言了。”

安静下来还没一会儿,突然,最前头领路的人倒下了,痛苦地在地上蜷缩,几次挣扎着起来,却又栽到地上。

完烈妖主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

话刚问完,又相继有两个人倒下,与先前那人同样在地上打滚,含糊不清地说:“妖主,毒……瘴毒……”

宁云山中的瘴气有毒,身为妖主当然知道,只是昨夜的凝脂酿里,他分明提前就下了解药,自己的人都喝下了,怎么这会儿倒下的却全部是自己虎族的人。

完烈妖主不可思议,顿时慌张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菁华冷冷反笑,镇定地看着一个个溃不成军的虎族兵将:“不这样,完烈妖主觉得该怎样?”

“昨晚的酒……”完烈妖主顿时恍然大悟,“你们动了手脚!”

“称不上,只不过将你动了手脚的酒,赏给大阳宫的弟兄们了。”菁华声音骤然沉冷,大喊道,“在尊上的眼皮子底下玩这种拙劣的把戏,完烈,我看你是活腻了!”

完烈妖主面如死灰,一时方寸大乱,没了主意,却是她身旁的夫人飞身下马,阴阴笑道:“就算你们没中毒,今日也要命丧于此,树林之外虎将万千,我看你们还能逃到哪里去。”

这原本温柔端庄的女声,突然变成了男声,完烈夫人的眼眸也骤然染上了深紫色。

这是……紫绒貂族的附身法!

三百年修为,是紫绒貂族的立鹏统将,果然,这完烈夫妇早就让紫绒貂残党附了身。

一道懒洋洋的音色突然响起来,波澜不惊的:“你们这群貂,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附身完烈夫人的立鹏貂嗤笑一声:“不愧是北赢的王,果然火眼金睛。”

马车里只扔了言简意赅的一句话,毫无起伏:“不管是虎是貂,一只都别放过。”

菁华领命,一百随行的大阳宫将领顿时列队摆阵,将马车牢牢守住,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立鹏紫貂两指放在唇边,吹了一声口哨,随即一头头老虎从林中蹿出来,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冒着凶光。

“取琉璃虎性命者,大赏。”

话落,攻进,虎啸声振聋发聩,不到片刻,林中便血色翻涌,唯独停靠在最中央的那辆马车不沾一滴血,笼了一层光晕,将所有杀戮隔绝在外。

萧景姒即便再困顿,亦无法在这种刀光剑影里蒙头大睡。

楚彧看她软绵绵的没力气,也没睡饱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很吵?”

她点头,确实,虎啸声、惨叫声、刀剑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楚彧听闻,捻了妖法,将声音隔绝,又问:“现在还吵吗?”

她摇头,只是还是睡不下,楚彧便哄她:“睡一觉,醒了便结束了。”

萧景姒不放心,虽然他们的人昨晚服了凝脂酿里的解药,不受瘴毒影响,可显然对方有备而来,林外早就有埋伏,她怕寡不敌众。

大阳宫的援兵,应该没那么快,萧景姒越想越不放心,伸出爪子想去抓车帘

楚彧把她抱过去:“阿娆放心,外面那些都是我亲自训练出来的,没有那么不堪一击,而且成明的援兵也快到了。”揉揉她的脑袋,“睡吧,昨晚我闹得你都没怎么睡。”

“……”这种时候,提昨晚合适吗?

楚彧又提了一句:“不过昨晚我很舒服。”语气含了笑意,十分愉悦。

“……”

萧景姒决定,还是睡觉吧。

妖都大阳宫,整整两日,明缪的信送去丘北之后,便石沉大海,她在承德殿里按兵不动了两日,本是坐等收网,却毫无动静。

明缪再也坐不住了:“信送去了吗?”

妖奴道:“灵鹰前晚便飞了丘北,早便送去了。”

若用瞬移之术,即便从听茸境到妖都城,都不需要一天一夜,可萧景姒自始至终都没出现。

明缪脸色大变:“那萧景姒为何没来!”

“奴猜想,兴许是楚彧妖王扣下了。”

明缪冷笑,眼里灼灼一片火光,滚烫却又阴毒,自言自语般:“他可护得真严。”急急又问,“丘北现在如何了?”

“人已经入了宁云山,一切都在按计划行事。”

萧景姒不来,一计不行,便只能连环一计,明缪压下胸腔的愤恨,红唇上扬笑了一声,她啊,自然还有后招。

孤注一掷,又怎会大意行事。

“立鹏斗不过楚彧的,通知丐明妖主,可以收网了。”

“是。”

明缪转身去了偏院后的假山,挪开外面的大石,假石移动,洞口忽现,一道光照进去,幽深阴暗的洞中瞬间明亮,山洞的深处,银链捆了一个人,一身黑衣血染之处深色更浓,低眸俯首,看不清模样。

明缪走进去,抬起眸,紫色的瞳子暗潮浮动。

“她不来,留着你便也没用了。”她抬手,一把剑握于掌中,一步一步走近,突然笑了,笑得狂妄而愤然,“别怪我,是萧景姒她无情无义。”

抬剑,紫眸骤然冷凝,幽深的尽头处,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却突然抬起头,扬唇一笑:“要杀我,可没那么容易。”

是镜湖妖尊的模样,只是,这般愤恨阴鸷的神色……明缪大惊:“你是谁?”

对方模样忽然变了,一双点漆的眸,像窥不透的深海底,他道:“折耳兔族,菁云妖尊。”

即便是疾言厉色,也是带着三分笑意,张扬又邪气,不是菁云又是哪个?

偷天换日……这只红兔子!

明缪恼羞成怒:“你耍我?”

菁云捻了妖法,身上捆绑的链子顿时全数崩断了,他往前走了一步,似不欢喜身上墨色的袍子,厌恶地拧了一下眉头:“不,是杀你。”

若不是大局未定,若不是尊上拦着,他恨不得将这三尾紫貂碎尸万段。

他抬眸,眼底的恨意全数化为凛凛杀气:“我想杀你很久了。”一字一字,从胸腔里挤压撕咬,“想把你千刀万剐,替我妻子报仇。”

明缪冷嘲:“你杀不了我。”

即便杀不了,也要同归于尽。

菁云抬手,握紧了手中的剑。

女子嗤笑着问道:“你妻子是谁?”

他字字铿锵有力,掷地赋声,毫不犹豫道:“大楚戎平军,卫紫湘。”

☆、第二百四十二章:镜湖结局

“你妻子是谁?”

他字字铿锵有力,掷地赋声,毫不犹豫道:“大楚戎平军,卫紫湘。”

明缪闻言后,嗤嗤一笑,满眼讥讽:“那个愚蠢人类啊,菁云妖尊的品味可真不敢恭维。”

菁云一言不发,手持兵刃,直面而攻。

“铿——”

剑戟碰撞,招招都是致命的杀招。

隔着不过千米之远,大阳宫外的万妖河旁,垂柳之下,女子一身血迹,蜷缩地躺在地上。

已是近黄昏,天色微暗,垂柳下,男子依树而靠,空悬着手掌,有源源不断的妖气笼在昏迷的女子身旁。

这二人,正是被菁云偷天换日换出来的镜湖与茗澜。

待月上柳梢头,茗澜悠悠转醒,精神片刻昏沉之后,立马惊醒:“你在做什么?”

镜湖并未收回手,脸色发白,额头有密密的的薄汗,道:“还你承德殿里的三碗心头血。”

那只貂兴许不知道他没有内丹,下手极重,若非她三碗心头血,他可能凶多吉少,更不会恢复一分修为。

却也只恢复了一分,自身难保,还救她水火。

茗澜趴在地上,没有力气,动弹不了,张张嘴,吐字艰涩困难,她却极尽用力:“你不能、不能催动妖法。”

这一分修为,只能护他心脉暂时无虞,他没有内丹,怎能妄动妖法。

红了眼,茗澜微微哽咽:“再这样下去,你会……会没命的。”

再这么下去,便是她的心头血,也救不了他,而且承德殿里她剜心放出来的心头血,是她最后的元气。

他却置若罔闻,将体内保命的最后一丝修为打入她体内,唇边丝丝血迹斑斑渗出来。

他嗓音嘶哑,说:“我不救你,你马上就会没命。”

可是,他的救命稻草给了她,他要怎么办呢?

茗澜不敢设想,潮湿的眼模糊了视线:“我是心甘情愿的,我不要你救。”她用力撑起身子,对笔直站在面前的男子大吼,“停下来,快停下来!”

他嘴角的血,越来越多,顺着唇角滴在了襟口。

挺直的背脊纹丝未动,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白如宣纸,他说:“我镜湖从来不欠别人,也不想与任何人有牵扯,我又救你一次,当还了你承德殿的恩,以后不要同我往来,我不喜欢应付无关紧要的人,更讨厌这种需要还来还去没有了结的恩情。”一字,一字,声音无力,却格外清晰而坚定。

他还说,面无波澜:“我知道你的心思,但你好像不太明白,我不会怜惜你,更不会对你产生一分别的心思,我已经有一个要疼惜一辈子的人了,我剩的时间不多,没有多余的时间要同你纠葛,即便死不了了,我欢喜的人也不会被取而代之,我喜欢她要喜欢到我死,你听明白了吗?”

喜欢一个人,要喜欢到死吗?

这样坚定,这么不顾一切吗?

茗澜抬起头,眼底湿润,红红的瞳孔,她张张嘴,艰难地问:“那个人,是叫萧景姒吗?”

没有丝毫犹豫,他说:“是她。”

萧景姒啊,这个名字,她也是从他口中得知的。

没有迂回遮掩,他言之凿凿:“我要爱到死的人,她就叫萧景姒。”

她是九尾狐族妖主的嫡长女,他的父亲娶了十一位夫人,她的几个兄长也都有很多很多如花美眷,北赢大多种族都如此,痴儿怨女多是空谈,能做到的有几人,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情深是要到死的,原来,欢喜一个人,会把一辈子和一条命都搭进去。

情深不寿,是这样吗?

她低眸,藏住眼里灼热的泪,轻微地哽塞,鼻酸,哑了声音,很低很低:“可是,那是别人的妻子,不会有结果的,不会有结果的……”

北赢萧景姒,那是妖王的妻子。

爱而不得,不是吗?哪有什么结果。

镜湖沉默了,将最后的元气渡给她,收了手,他趔趄得快要站不稳,扶着树,将唇边的血渍抹掉,然后抬起头。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有结果,结果就是到我死就够了。”毫无血色的脸上,衬得一双漆黑的眸子灼灼有神,镜湖说,“你好了就回九尾狐族,不要再跟着我了,若是我有幸没死,再遇到,不要叫我的名字,我不想与你深交,我走了,还要去寻人,等不及待你恢复。”

他转身,一点余地都没有留,转身便走,身子摇摇欲坠地,茗澜是知道的,他是要去找萧景姒,去找那个他要爱到死的女子……

她扶着树起身,看着他走远,跌跌撞撞。

不要叫我的名字,

不想与你深交,

我走了,还要去寻人,

我要爱到死的人,她叫萧景姒。

多么无情的话,因为满腹深情给了一个人,世间其他人,就只能如此对待了。

那夜,镜湖被紫绒貂折磨得奄奄一息,失去神智时,他一直喊着的名字,便是萧景姒。

“景姒。”

“景姒。”

“景姒。”

“……”

一声一声,深情得让人心疼。

她剜了心,喂了他三碗心头血,想要他活着,想让他活着亲口告诉自己,为什么那样痛苦的挂念却不肯放手。

那三碗心头血,也许会要了她的命,她还是没有犹豫,现在她知道答案了,因为这场兵荒马乱的深情,镜湖他要一个结果,结果便是到死……

妖族寿命是人族三倍之多,兽类薄情,世间有几个能如此,爱到死。

茗澜笑了,真有幸,遇见过这样一个人,听说过这样一个情深的故事,即便她是旁观的局外人,也够她怀念铭记一生了,以后,她便告诉她的父亲,她也要找一个会爱她爱到死的人,若是没有,她便爱一个人,也爱到死,不怕漫漫岁月的孤寂。

丘北宁云山,虎族动乱已平,大阳宫不过百来护卫,将紫绒貂族残党一网打尽,用时不过四五个时辰。

这才是王的亲兵,北赢最所向披靡的妖将。

“尊上,紫绒貂已除,完烈夫妇当如何处置?”菁华将完烈夫妇扣押到马车前,附身于这二人的紫绒貂已除,本就没落的虎族也已降,只剩了这两个阶下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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