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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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挑了挑眉,英气十足,道:“境南独孤翎。”她浅浅凝眸,唇边勾了一分笑,“不巧,我还是个捉妖师,今天,本姑娘便要收了你。”

一身紫衣,眉宇间,肆意恣狂,她啊,有一双坚韧干净的眸子。

那年,大阳宫里,萧景姒告诉他,北赢上古野史有记载:人有三世,妖活百年。

菁云走近,接住了女子挥过来的鞭子,浅浅笑了。

“十五年了,你再不来,我便要老了。”

容貌已变,她的眸眼,一如往昔。

☆、番外:镜湖一生

冬去,春来,这是桃花梨花出生后的第六个年头,又一年明媚春光,妖都城外的连云山上,蝉鸣虫叫,百花齐放,天上地下,唯有北赢有这般春景。

菁华家的花满兔子邀了桃花公主去连云山玩耍。

“桃花桃花,我们去抓蛐蛐吧。”

桃花公主今日兴致缺缺:“我不去,我要回家。”

小兔子看了看天色,还早得很呐:“你不去我家吃桑葚了?”

“不去。”

“那要不要去掏光宁大妖家的鸟蛋?”

光宁大妖是只大鹏鸟,刚生了一窝鸟蛋,鸟蛋还没幻形,花满小兔子一直想掏来玩。

“不去。”

“那去南河钓螃蟹不?我们把张大蟹他弟弟钓上来。”

张大蟹是他们的玩伴,最近张大蟹的娘亲给他添了弟弟张小蟹,张大蟹很宝贝,把弟弟藏在湖底下,不让人瞧,说怕别人看他弟弟长得肥嫩诱人会吃了他弟弟。

“不去。”

小兔子扯了扯桃花的粉裙子:“那你要玩什么?”

桃花拍拍身上的土,推开小兔子的手,小短腿大步迈着:“今天我舅舅来,不跟你玩。”

“……”

花满小兔子很受伤,觉得桃花为了舅舅抛弃他了,然后变成原形,团成一团,趴在山坡上思考人生:桃花的舅舅是哪个啊?

日落西山,天已昏黑,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水花四溅,不大片刻妖都城的大街小巷便人去街空,湿滑的石子小路蜿蜿蜒蜒,丛街头一直铺到了大阳宫城门口,门前,两排垂柳,雨滴成串,似大珠小珠落玉盘,形成了晶莹剔透的一幅幅珠帘。

垂柳旁,两人相依,撑了一把素白色的油纸伞,伞上绘了瓣瓣杏花,伞微微倾斜,雨打湿了男子的肩头,而怀里的女子,被挡住了身后吹来的风雨。

“阿娆,你进去,我在这等便好了。”

“无事。”

萧景姒将伞往楚彧那边推了推,只是不大一会儿,便又倾向了她。

她不走,他便陪着她等。

约摸半刻钟,雨势并不见小,缭绕不散的水雾模糊了视线,石子路的尽头,朦朦胧胧的身影越走越近。

萧景姒笑了:“来了。”

“嗯,来了。”

楚彧的语气……嗯,有些郁闷。

六年了,每年的春分,他都会如约而至,她会做一桌全鱼宴招待他,有时是在钦南王府,有时是在大阳宫,甚至在外面的酒楼,每年都不曾漏下。

走近了,他穿了一身蓑衣,对萧景姒笑了笑。

她将手里未撑开的那般伞递给他:“雨下得大,蓑衣不挡雨。”

他接过去:“等了许久?”

“没有,雨路滑,料想到了你会晚些。”

两把伞,三人平行,一起入了大阳宫的城门,走得缓慢,一路闲话,虽久时未见,也不见生疏,嘘寒问暖有的没的说了许多。

两年前,镜湖带了几袋鱼,便四处游历,走遍山川湖泊,那之后,见面的次数便极少了,只是,无论他有多远,每年春分都会回来,去萧景姒那里赴宴吃鱼。

每每这个时候,楚彧便安静地站在萧景姒跟前,听她与镜湖说着,只是偶尔像个被冷落了的孩子,盯着萧景姒表示不满。

镜湖见怪不怪,或者,默然地看着楚彧闹小性子。

总之,奇怪的相处模式,却格外地平和。

楚彧一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到了大阳宫时,他一身淋透了,萧景姒倒只是湿了鞋。

三人刚踏进杏荣殿,清脆的童音便传来。

“镜湖舅舅。”

“镜湖舅舅。”

是桃花,从里面跑出来,梨花跟在后面,也随妹妹喊了声舅舅,不亲不疏,像个小大人。

镜湖给了桃花一包鱼干,也给了梨花一包,他蹙眉,想着要不要接,桃花便先接过去,笑眯眯地说:“哥哥和爹爹一样,不吃鱼,镜湖舅舅以后都给我吃就好了。”

每年都送鱼,镜湖对亲近的人,从来只送鱼,因为是他那么喜欢鱼,便要将鱼送给他同样那么喜欢的人。

萧景姒去厨房煮全鱼宴,楚彧跟着她,寸步不离地。

镜湖很喜欢桃花的,桃花也喜欢听他讲游历的故事,一大一小窝在矮榻上。

“镜湖舅舅,你每年都吃全鱼宴,不会腻吗?”

镜湖说:“不会。”

桃花撑着脑袋,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里很有神,亮晶晶的:“就像我每天都喜欢青青那样吗?怎么都不会腻的。”

那时候,桃花还不知儿女情长,只是,很喜欢很喜欢听茸境的那只凤凰,每天都想着也不会米。

镜湖揉揉她劝劝的发:“桃花很聪明。”

这时,萧景姒从侧门走出来,楚彧跟着身后,端了一盘鱼,似乎嫌腥,皱着眉头。一直坐在一旁看书的梨花将书放下,也皱了皱眉,他和他父亲一样,闻不得鱼腥。

萧景姒说:“可以开膳了。”

镜湖抱着桃花起身,笑了笑,走去了饭桌。

这世间,只有一个女子,每年会给他做一桌全鱼宴,这般弥足珍贵,是要吃一辈子的,也只有她的儿女,会喊他舅舅。

那年,他们约好了的。

都说风月情事,过眼云烟,镜湖不懂,只知,现世静好,他喜欢她做的鱼。

用完膳,镜湖没有留宿,说要去镜湖池塘捞鱼,因着这次要去很远的地方游历,所以要捞多一点鱼。

萧景姒问他,明年春分可会回来。

他说:会。

每年春分都会回来。

楚彧还是什么都没说。

外头,雨还在下,镜湖撑着伞,走过那条来时的石子路,女子打着伞迎面走过来。

他目不斜视,并没有停下,走路的速度还是不紧不慢。

擦肩而过时,女子突然停下,将油纸伞抬起,露出一张清雅干净的脸:“镜湖妖尊。”

是樟峡湾九尾狐族的茗澜妖女,她在此处,等了许久了。

他并未回话,看向她,目下无尘,平平静静地。

茗澜从宽袖里,取出了一个锦袋:“昨日缠头山,你落了东西。”

昨日他在缠头山采药,她打山下路过,只是匆匆一瞥,她拾到了他的背篓。

锦袋中,是一株火灵芝,是上好的药材。

镜湖接过去:“多谢。”他将那株火灵芝一分为二,递了一半给她,说,“这是谢礼。”

随后,他撑了伞,错身离开。

茗澜看了看掌中的半株火灵芝,回头,苦笑道:“终归相识,何必如此。”

这般客套,这般划清界限。

前面,镜湖撑伞走在雨里,顿了一下,没有回过头,清冷的声音清晰而干脆,他说:“我曾受了重伤,记性不好,不记得与姑娘相识一场。”

话落,他,和他的伞,消失在了雨雾里。

掌心的灵芝落在地上,溅起了水花,她撑着伞站在原地,泪流满面。

大阳宫萧后喜爱医术与游记,他游历山川。

大阳宫萧后为治桃花公主先天不足,四处寻觅火灵芝,他在缠头山整整三日不曾出来。

大阳宫萧后每年春分会宴请故人,他每年春分都会归来。

这啊,岂会是巧合。

镜湖说,他曾受了重伤,记性不好,不记得与她相识一场。

可是,昨日在缠头山,他的背篓里还落了一本他游历时写下的游记,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字,不太端正的字,一笔一记。

“她喜欢杏花,长白山四月花开,很美。”

“她不喜欢雨天,明弯谷多雨,常年泥泞。”

“楚都万里楼,杏花糕甚好。”

“西蜀郡城有一锦缎坊,素白,坚韧,刀枪不入,她擅拳脚,最适不过。”

“深秋也海天蓝,取道境东,水路虽近,她不善水性。”

“夏和崇州,古道小镇,昆曲甚好,为她所好。”

“她喜欢短剑,凌云古堡铸剑之术,上乘。”

“……”

匆匆六年,镜湖忘了世事,抹掉了所有前尘,却写了一本一本游记,几载山川游历,记的,都是萧景姒。

茗澜听闻过,尊上与他的妖后,将有一日,也会游遍平原山河,是以,他先行一步,在前头等她吗?

有没有一个人,记得了,就忘了别的所有无关的,他是这样吗?

茗澜撑着伞,走到大阳宫门口,道:“请帮我转交给萧后大人。”

“你是何人?”

“九尾狐族,茗澜。”

她留下了那本游记,打伞折返。

哦,镜湖他都没有问她是谁呢,不记得了,也不问了,独独她守着记忆,一遍遍来回临摹记忆里最初的样子。

那年,杏花微雨。

他对她说过的话,依稀在昨日。

他说:“我镜湖从来不欠别人,也不想与任何人有牵扯,我又救你一次,当还了你承德殿的恩,以后不要同我往来,我不喜欢应付无关紧要的人,更讨厌这种需要还来还去没有了结的恩情。”

他说:“我知道你的心思,但你好像不太明白,我不会怜惜你,更不会对你产生一分别的心思,我已经有一个要疼惜一辈子的人了,我剩的时间不多,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同你纠葛,即便死不了了,我欢喜的人也不会被取而代之,我喜欢她要喜欢到我死,你听明白了吗?”

他说:“你好了就回九尾狐族,不要再跟着我了,若是我有幸没死,再遇到,不要叫我的名字,也不要和我认识,我不想与你深交,我走了,还要去寻人,等不及待你恢复。”

他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有结果,结果就是到我死就够了。”

他说:“我要爱到死的人,他叫萧景姒。”

手上的伞滑落在地,雨里,女子抱着肩,失声痛哭……

☆、番外:魏峥后记(二更)

洪左相的小公子周岁宴那日,靖西忠平伯魏峥入宫了,没有踏进星月殿的殿门,放下贺礼,他背身离去。

明理瞧着自家伯爷的背影,很是心酸,心里感叹着情为何物,真真磨人,将这般驰骋疆场的男子弄得柔肠百转。

两人走出星月殿外的廊道,忽然,一道女子的声音传来。

“你是要去靖西吗?”

魏峥抬头,路的尽头,女子正依着墙站着,明眸皓齿,生得虽不是国色天香,却也小家碧玉。

谁家姑娘?

魏峥确定,他并不认识。

宫装的裙摆很长,女子提着衣摆,走近了,又问:“你去靖西的话,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魏峥问:“姑娘,请问你是?”

女子顿了一下,回答了他的问题:“司器营都督府谢氏琉彤。”

谢家女,那应该是晋王凤玉卿的舅家小姐。

魏峥微微颔首,便继续走。

谢琉彤跟在身后,年纪不大,没有官家女子的忸怩与矜持,倒有几分爽朗,锲而不舍地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可以带我去靖西吗?”

魏峥回头:“萍水相逢,恕难从命。”

她也不诧异,似乎料到了是这个结果:“你不问我为何要跟你去靖西?”

魏峥转头,走了。

身后的女子大叫:“喂!”

他停下,听她把话说完。

“今天你不带我走,明日我就要被爹娘逼着嫁一个瘸了腿的纨绔,我若是嫁了那瘸腿的纨绔,必定终日郁郁寡欢,然后香消玉殒红颜薄命。”她声音上扬了几分,说得朗朗上口,言之凿凿,“若是我香消玉殒红颜薄命了,你就不会后悔自责今日没有对我伸出援手?”

魏峥没有回头,道:“不会。”

原来,是逃婚的官家女。

他不再过问,直接便走出了女子的视线。

她站在原地,看着魏峥背影远去成一个黑点,摇摇头:“哥哥说得没错,真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莽夫。”

叹气,谢琉彤笑了笑:“你果然不记得我了。”

她是器营都督府谢氏女,她的哥哥,是谢家长孙,谢流芳,便像父亲给哥哥取的名字一样,望子成龙,希望他流芳百世。

哥哥十三岁那年,被父亲送去了军营,他们是双生兄妹,感情极其好,隔三差五便会收到哥哥的来信。

信中总是提到一个人,靖西忠平伯。

“妹妹,我被调去了靖西忠平伯麾下。”

“我还以为是个魁梧大汉呢,不想是个俊俏郎君。”

“他与我一般年纪,还未娶妻,九岁便从军了。”

“我若是哪天与伯爷一般,身上带着七八道伤疤,我也差不多能统帅三军了。”

“伯爷耍了一套剑法,简直出神入化了。”

“我与伯爷喝酒,那般上天入地的边关将军,居然是个一杯倒,哈哈哈!”

半年的信,她在脑中勾勒出了一个影子,那是个俊俏的男子,硬朗英气,耍得一手好剑,高坐马上,是个号令三军的将军。

三国之战后,楚彧帝君拥立女帝登基,她哥哥谢流芳战胜归来,接风宴上,哥哥多喝了两杯,絮絮叨叨说的还是他最敬佩的人——靖西忠平伯。

“伯爷打胜仗了。”

“伯爷带着戎平军大破夏和。”

“伯爷他居然一个人深入敌营,擒了牧流族的头目。”

断断续续,有一句没一句,谢流芳醉醺醺地说了一个晚上,分明是没头没尾的话,她却好像看到了一幕幕当时的情景。

千军万马,他大杀四方红了眼的模样。

在哥哥快要睡去之前,她第一次问起他,问起他哥哥的英雄:“哥哥,你还没告我,你的伯爷叫什么名字呢?”

谢流芳迷迷糊糊,咕哝了一句:“靖西忠平伯,魏峥。”

哦,原来靖西忠平伯名唤魏峥。

三国统一,暂无战事,哥哥便没有立刻回边关,在家待了一阵子,大抵是军营待久了,哥哥在家也会晨起练剑。

是一把很漂亮的剑。

谢家世代都是武官,无论男儿女子,都会些武术,而且谢家掌管整个司器营,自然是深谙各种兵器。

谢琉彤也不例外,一眼便瞧中了那把剑:“哥哥,你的剑给我耍耍。”

谢流芳躲开:“这把不行,这是伯爷送给我。”

语气里,全是骄傲自豪,表示谢流芳提到父亲也不会如此。

她笑着打趣:“又是你的伯爷!”也不抢他的剑了,取笑他说,“哥哥可是被你的伯爷下了降头了,张嘴闭嘴都是伯爷伯爷,就不怕我去告诉嫂嫂。”

谢流芳去年刚娶了妻子,是南宁王家的小郡主。

他疾言厉色:“别闹。”

“我哪里闹了。”她以为哥哥是不愿她开新嫂嫂的玩笑。

结果,谢流芳一本正经地训她:“伯爷是我最敬佩的人,不可开他的玩笑。”

谢琉彤失笑:“我倒好奇,你的伯爷是个什么样的人,让哥哥你这般……”趁谢流芳不备,她一把抢了他的剑,笑着说,“魂牵梦绕。”

谢流芳瞪她:“快还给我。”

她躲开,耍了两下,赞叹道:“真是把好剑呢。”

他又是那般自豪骄傲的口吻:“那当然,这可是伯爷亲手铸的。”

哦,靖西忠平伯魏峥还会铸剑啊。

女帝登基时,忠平伯魏峥暂留京都,驻军在城郊,以防还有余党生乱。

谢流芳自然追随。

一日,谢流芳一瘸一拐地回来,谢琉彤一看便知她哥哥是挨了板子。

“哥哥,你这板子是谁打的。”

她哥哥趴在那里,动弹不得,说:“伯爷。”

她似漫不经心地调侃:“你的伯爷怎么舍得打你。”

“我犯了错。”

她笑,感叹:“爱之深责之切啊。”问谢流芳,“哥哥,你犯了什么错?”

谢流芳很懊恼的语气:“我带了一个女子去了军营。”

她心下大惊,怒着眼睛瞪他:“你竟背着嫂嫂找女子!”

谢流芳白了她一眼:“别断章取义,那女子说是伯爷的家眷,我便带她进了军营,谁知道那女子根本不是伯爷的家眷。”

哦,原来是魏峥的桃花。

谢流芳把哥哥的药端过去,有一搭没一搭地侃着:“那女子倾慕他吧。”

“嗯。”谢流芳说起魏峥的事,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十分详尽,“可伯爷说,根本不记得她,你姑娘哭得梨花带雨,说是伯爷对她有救命之恩,是以出此下策只为报恩。”

谢琉彤在心里说了句烂俗!

她又好似不经心地问了句:“然后呢?”

“自然是被赶出去了。”

把药喂完了,又过了许久,谢琉彤突然问:“哥哥,那女子生得美不美?”

谢流芳诧异,扭头看她:“你问这做什么?”

“好奇,随便问问。”她生怕被哥哥看出了什么心思,赶紧催着问,“到底美不美?”

他想了想,点头了。

她脱口而出:“比我还美?”问完,就后悔了。

她这是怎么了!怎如此多事!

谢流芳又想想了想,还是点头,特地补充了一句:“比你美多了,尤其是那身形象,哪是你这小木板能比的。”

男人啊!男人!

谢琉彤一巴掌拍在了他哥哥挨了板子的臀上,他疼得嗷嗷乱叫。

哼,魏峥才不是哥哥这般肤浅的人,不知为何,她笃定,而且,她也能料想到靖西忠平伯魏峥,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人,而且铁面无私。

几个月后的一天,哥哥突然对她说。

“魏峥他定亲了。”

她被娘亲逼着做女红,手被针扎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地把手挡在宽袖下面,回了句:“我知道,跟左相洪宝德。”

京都谁人不知,魏峥要娶左相洪宝德,而且,京都的官夫人们都在私下传闻,说洪左相怀了孩子,不是魏峥的。

她都知道,没有刻意去打听,可是,关于魏峥的事情,她总是听得到,好像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一般。

谢流芳感叹:“伯爷竟还是个情种,你不知道,他从几年前就瞧上左相大人了。”

她又被针扎了一下。

那天,她在丝布上,鬼使神差地绣了魏峥的名字,本想烧了,却又鬼使神差地压在了她的枕头下,时时拿出来瞧。

她想,她魔怔了吧!

京都关于靖西忠平伯魏峥与左相洪宝德的事正传得沸沸扬扬,一天,谢流芳抬了个醉醺醺的人回来,为了不被严苛的父亲发现,他将人抬去了谢琉彤的房间。

那人东倒西歪,低着头,谢琉彤看不见他的样子。

“哥哥,他是?”

谢流芳把人放在榻上,说:“他便是魏峥。”

谢琉彤怔住了。

他推了推她:“他喝醉了,你去厨房弄些醒酒汤过来。”

谢琉彤随口问了句:“他不是一杯倒吗?”哥哥的信里说过,她莫名其妙地记得清清楚楚。

“是啊,我也好奇他怎么把一坛酒灌下去的。”谢流芳咕哝了句,“看来是为了洪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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