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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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人影已经没了……

“……”

鸣谷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事实证明,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善忘的大路痴果然成功地迷路并且刨错了坑。

当鸣谷赶到梅园的时候,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满地的坑、东倒西歪的树,还有拿着典籍抱着小姑娘亲吻的老凤凰……

“我的树——”鸣谷仰天长啸,“造孽啊!”

这天夜里,凤青很快活,前所未有的快活,鸣谷很郁闷,前所未有的郁闷,这张良计是他自己献的,这后果,跪着也要担下来,所以,他几乎是颤抖着手,把梅树一颗一颗移回坑里……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凤青沉迷双修,不可自拔。桃花嫁凤随凤,可劲儿宠着惯着,天天泡在蜜罐子里,心情舒畅。

这日,桃花兴冲冲地跑来厨房找二白。

二白在吃包子,抬抬眼皮分了个眼神给她:“青天白日的,怎么不和你家老凤凰滚雪地去?”

桃花:“……”

开口闭口滚雪不好!

她正经认真地回答:“青青他闭关修炼去了。”

二白嗯了一声,了然:“难怪。”

难怪什么?

说得好像她家青青不务正业就会男欢女爱似的。哼,她家青青好着呢!

桃花不理二白,她走到灶台:“十八,青青闭关去了,我今天要吃冻冰子。”

若是青青在,她想都别想吃冰的。

“好。”流零把一笼包子放到锅里,神色依旧沉冷,眼神却有几分柔和,对桃花说,“我去雪山铲雪,掏最干净爽口的冰凌做冻冰子给你吃。”

流零虽然不爱说话不爱笑,可对她这个师姐特别孝顺,几乎有求必应。

桃花好感动呐,激动地说:“师弟,你太好了。”

流零扯动嘴角,应该是想笑,不过他几乎从来不笑,那嘴角弧度略显僵硬。

桃花看着心酸得不行,便说:“师弟,师姐有一本绝顶厉害的双修典籍,可以借给你看,有事半功倍之效,修炼特别快的。”

同门师姐弟,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流零好像在思考。

二白突然从后面勾住桃花的脖子,拖走,咆哮:“桃花,你个已婚少妇,别用那些有辱斯文的东西教坏了小孔雀!”

小孔雀:“……”

桃花:“……”

有辱斯文?二白是不是忘了,她才是最大的斯文败类啊。桃花觉得,二白对十八师弟好生护犊子,像……老母鸡对小鸡那样。

午膳过后,流零背了个小背篓就去雪山铲雪了,二白隔着四五步的距离亦步亦趋得跟着。

她是个啰嗦的,一路上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

“流零。”

“流零。”

流零不理,她就喊:“小孔雀!”

小孔雀冷冷瞥了她一眼。

她一脸严肃又迫切地继续唠叨:“小孔雀,我跟你说,桃花的那劳什子典籍,你可不能看。”

“那种东西,只有成婚了的妖才能看的。”

“不成婚的妖随随便便拉个小妖来双修,那可是败类行径。”

“你还小……哦,不小了,”他被封印了几百年,论年岁都不知道大她多少倍。二白改口了,继续啰里啰嗦,“你虽然不小,可吃过的米都没我吃过的盐多,听我的没错,那什么双修真碰不得,搞不好会被那些来路不明的小妖精把你吸干了的,所以,你可千万别找小妖精来双休。”

流零始终一言不发,走得很快。

二白追上去:“听到没,你不能——”

他停下,突然转头。

二白立马刹住脚,差点没往他身上扑。

他面无表情:“我不看。”继续面无表情,问,“可以安静了?”

不看就好,不看就好。

“哦。”二白悻悻地住嘴了。

流零转身,抬脚,走得更快,她继续追上去,小碎步地跑着。

他回头:“别跟着我。”刻板冷漠的美人脸,有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坏脾气的小凤凰哦!

二白见好就收,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犊子:“谁说我是跟着你,太久没有飞上天了,翅膀都不听使唤了,我是来雪山上飞的。”

说完,她就幻化成原形,扑腾着飞来飞去。

流零:“……”

吃包子撑的吧。

流零背着背篓,一跃飞上了最高的雪山之巅,上空十米,一只百灵鸟扑着翅膀,盘旋不去,叽叽喳喳鸣叫不停。

他微微勾唇,取出工具,将雪山表层的新雪刨开,由浅入深,一层一层拨开,千丈雪山之下,是极寒冰凌。

二白飞了几圈,有些累了,又飞回来,从上俯视,只能看见一堆松雪,眯眼望去,雪峰之下少年背影僵直,一动不动。

“流零。”

“流零。”

她喊了两声,他都没有应她,只是突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甚至将铁锹扔掷到一旁,徒手插进雪里,疯狂地重复着刨挖的动作。

二白惊觉不对,立马幻形落地。

“流零。”

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蹲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你怎么了?”

流零置若罔闻,机械又不知疲倦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厚雪之下是极寒的冰凌,几乎要将他的手背刺穿。

他眼都红了,全是血丝。

“到底怎么了!”二白用力拽住他的身子,他趔趄后倒,她低头这才看到雪坑里的一角。

冰棺,是冰棺,冰山一角的视线里,只能看到一只血肉模糊爪子,翎羽焦黑,能隐约看到森森白骨。

是凤凰,那是凤凰骨!

流零似疯了般扑上去,趴在那冰凌之上,赤手空拳地一下一下刺入冰凌,不肖片刻,他满手血腥,指甲一根根脱落在极寒的冰棺里。

二白拉住他,大喊:“别挖了。”

他用力甩开她的手,低吼了一声,赤红着眸子把自己的五指戳进冰凌里,血水飞溅,一点一点晕开。

她看着他重击到快要断裂的十指,发了狠地抱住他的身子,使尽了力气往后拖:“流零,流零,够了,够了!别挖了!会受伤的,别挖了好不好?”

他毫不犹豫地抬起手,打在她肩上,嘶吼:“滚!”

他眼里,血红一片。

悲伤,绝望,木然,又空洞,像那个醉酒的晚上,他也是这样,仿若生无可恋,仿若下一刻便会随风散去。

二白摇头,怎么都不肯放手,怕一放手,她的小孔雀便回不来了,她抬眼,泪如雨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直一直喊他的名字,死死地抱着他不肯撒手。

他近乎暴烈地推打她,却怎么都挣不脱,猛地抬起鲜血淋漓的手,对着她的肩……

怎么都打不下去,打不下去!

手握紧,血肉模糊的手指掐进掌心的肉里,流零殷红着眸子,咬破了唇,嗓音撕裂,几乎咆哮地喊:“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姐姐!”

他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抱着头哭了:“那是我姐姐的尸体……”

原来,凤凰一族的尸骨,被凤青埋在了千丈雪山的冰凌之下。二白蹲下,一言不发,张开手,抱住他颤抖的身子,哭得歇斯底里……

连着半月,听茸境大雪。

冬盛将至,这是三年为冬的最后一次冬盛,之后,便是春日,大抵是晚雪,下得特别汹涌。

“二白。”

“二白。”

桃花叫了两声,二白都没有应她,趴在桌子上,失魂落魄般。

“二白。”桃花轻轻推了推她。

她突然抬头,神魂恍惚地看她:“嗯?”

“你怎了?魂不守舍的。”桃花担忧地看着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二白摇头,眸子移开,远眺窗外的大雪,答非所问,道了句:“马上要入春了。”

“入春怎么了?”桃花只觉得二白不对劲,她性子活络洒脱,极少如此悲天悯人,桃花很不放心,“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赴汤蹈火我都帮你的。”

这傻丫头,总是这么掏心掏肺。

二白摇头:“能有什么事?”她揉揉桃花的小脸,“快入春了,我也该回族里了。”

“不走行不行?我舍不得你。”桃花眼巴巴地看她,特别特别不舍。

转眼,她在听茸境都住了快两年了,本是因族中内斗来避难的,倒舍不得走了呢。

二白还是摇头,低头叹气,自言自语似的喃了句:“再不走,就要暴露了。”

桃花问:“暴露什么?”

她垂眸默了一下,再抬头,眼里有笑,同平日玩闹嬉笑的模样一般无二,她道:“当然是暴露我的行迹啊,你不知道,百灵鸟族上下都在找我,我也该回去继承衣钵了。”

桃花耷拉着肩膀,立马蔫儿了。

除了满满,二白就是她最喜欢的朋友,心里特别特别不愿意她走,却也明白,不能挽留,她不止是浪迹天涯无忧无虑的二白,她也是百灵鸟族嫡系仅剩的血脉遇白。

谁都有自己的心不由己,也有自己的山川湖泊。

二白揉揉她的头发:“傻姑娘,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她扬唇,笑得明朗,“再说,我翅膀硬,飞得快,从百灵山到听茸境也就飞个半天,有最新典藏版我肯定最快给你送来!”慈爱地摸摸桃花的头,“典藏版会常有的,我们也会常见的。”

桃花立马点头:“我瞬移特别好,去看你半天都不要。”

二白取笑她学坏了,迷上了典藏版。

桃花说不是,说是迷上了二白。

笑闹了一番,桃花把桌上的盘子端到二白面前,把七宝鸭的鸭腿扯下来,豪爽地递给她:“鸭腿给你吃。”

二白喉咙一滚:“呕——”

一口酸水,吐在了桃花裙子上。

桃花:“……”

二白捂着嘴,跑出去,吐了个天昏地暗。

桃花愣住了老半天,才跑过去给她拍背顺气,问她:“怎么了?”

她说:“吃撑了。”

桃花就问:“要不要让青青给你配药?”

二白说潇洒地摆摆手:“流水的七宝鸭,铁打的胃,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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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凤青成魔的过往

“那时候,我应该守着我的凤凰的。”

——摘自《桃花公主手札》

梅园小筑,风拂灯而过,留一盏风存。

月色昏黄,洒一抹颜色落于屏风,倒影朦胧,徐徐移动。

“不想报仇吗?”

女童的声音,夜里尤为灵清,显出几分鬼魅的阴冷。

她说:“凭你的道行,还动不了凤青的。”

那女童笑了笑,屏风之上倒映出一只纤细的皓腕,她略微转身,原本逆光隐匿的身影露于光照之下,暗光打下,落在伸出的那只手背上,遍布了皱纹与凹凸不平的沟壑。

那只手,将掌心的玉瓷瓶端放在了桌上。

她道:“凤青的弱点,知道的吧。”

屋外,忽而拂来阵阵急促的呼喊。

“流零。”

“流零。”

竹门推开,二白小跑进来,只闻窗户外轻响,一阵风吹起了珠帘。

她寻声望去,目光审视:“刚才谁来过吗?”视线一扫,她盯着案桌上那个瓷瓶。流零走去案桌旁,将瓷瓶收入袖中。

二白觉得鬼怪,正要询问,他开口道:“什么事?”

他眼神微倦,有几分逐客的味道。

二白收回思绪,正色道:“我要回百灵山了。”

沉默了许久。

“嗯。”他淡淡一个字符,垂了眼睫,之后便没了话。

没有珍重,也没有挽留,他便如此沉默,将所有情绪藏在眼底,不泄露半分。

二白走近,抬头看他:“你便一句话都没有?”

他继续沉默着,并不看她。

真是只冷漠的小孔雀!

二白等了须臾,开口:“那我有话。”她垂眸,沉吟了许久,再抬头,眸光凝神,专注又认真地看着他,“跟我回百灵山好不好?”

流零突然抬起了眼睫,猝不及防地目光相对。

她郑重重复:“跟我回百灵山好不好?”带着逼视,却又似央求。

只要你点头,只要你点头我就都告诉你,告诉你我会生生世世陪你,和宝宝一起陪你。

流零问:“哪一天走?”

眸底一汪浓郁的黑墨,沉沉浮浮得看不清喜怒神色。

二白始终盯着他,回道:“四天后。”

那天夜里,是三年为冬的最后一次冬盛。

片刻沉默之后,流零给了答案,直白简单又波澜不惊:“我不能去送你了。”

她笑,似玩笑:“那就他日江湖再见了。”

说完,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身,她撑着眼皮,死死盯着门口外的飘雪,终是忍不住鼻酸。

二白走的那天,听茸境恒古不变地飘着雪,没有什么不寻常,大抵是冬盛的寒流将至,有些冷。只有桃花去送了她,远去听茸境几千米,桃花一直送一直送,一向多话的两个姑娘,这一路却都没怎么开口。

再往前五百米,便是长亭山,长亭山上有座长波亭,到了山里,二白拉着桃花去亭子里歇憩了会儿。

“你家凤青怎么了?”她打开水囊,喝了一口,递给桃花。

“嗯?”

二白觉得奇怪,问她:“他怎么舍得放你一个人出听茸境了?”

桃花喝了口水,含在嘴里,嘟着嘴。

其实她也很纳闷啊,青青平时那么黏她,恨不得把自己拴她裤腰带上,可今日她说要送二白,然后……青青就送她去境口了,他亲了她,就让她一个人出来了。

着实古怪啊!

桃花猜想:“可能他要闭关。”

二白觉得有古怪,凤青哪是那种会为了闭关撇下小娇妻的凤凰,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桃花一眼,颇为苦口婆心地叮嘱她:“以后你要留点心。”

桃花不明所以:“留心什么?”

凤凰那个杀性未除的大魔头啊!

话到嘴边,便又不正经了,二白是说:“你家老凤凰生得如此颠倒众生,你当然要留心他被外面的小妖精惦记上。”

这个解释与叮嘱,桃花特别受用,很认真地点头:“嗯,我会的。”

这夫控狗!

二白对她很无语,恨铁不成钢:“还有,你别太惯着你家凤凰了。”

桃花:“……”

她不说话了,喝她的水,这她没办法点头啊,因为她完全不觉得她惯凤青了,她这是出嫁从夫!

二白一个白眼飞过去:“出息!”

桃花笑笑。

二白收好水囊,起身,桃花跟着起身。

“可以了,再送都快要到百灵山了,别送了。”二白把包袱挎到肩上,对桃花摆摆手,“回去吧。”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桃花抱了抱她:“路上小心。”把自己身上那个包袱塞到二白手里,“这是十八师弟让我转交给你的。”

二白愣了一下,接过,抱在手里,对桃花挥挥手,走出了亭子。走到十米之外,她又回头,挥了挥手,示意桃花先走。

桃花点头,捻了个瞬移离开。

二白往前走了几步,顿住,盯着手里的包袱看了很久,迟疑了一下,动作稍微急促,将包袱解开,里面放了一纸袋的包子,还有一封信。

信没有署名,一张白色的宣纸上,只有力道苍劲的两个字。

“等我。”

她盯着信纸,红着眼骂了句:“傻子。”

谁要等他!

她笑了,取出纸袋里的包子,是她最喜欢的鸡肉馅儿,她一口塞进嘴里,吃得太急,喉咙涌出一股酸水,她蹲在路边,吐了一番,吐完接着吃,一边吃一边吐,眼泪一颗一颗砸下,尝到了满嘴的咸涩。

等我。

好,等你,一直等,地老天荒都等。

日暮西陲。

桃花还没有归。

雪停了,鸣谷便将晚膳摆在梅园里,煮了一壶茶,将热腾腾的竹筒饭放在炉火上温着,边问道:“妖尊,您怎没同小殿下一起去?”

凤青不言,擦拭碗碟的手顿住。

鸣谷瞧着气氛不对,连忙道:“鸣谷多嘴了。”

怎觉得今儿个不对劲,冬盛寒流将至,妖尊大人不仅没去寒冰洞,还如此悠哉地在梅园用膳,他甚是提心吊胆,总觉得有什么风波要起。

凤青神色自若:“你去境口守着,若是桃花回来,先带她去云渺山。”

鸣谷诧异,他怎么有种调虎离山的错觉,思虑了番,道:“冬盛将至,小殿下只怕不会去。”

“你便说让她替我去荣树那里讨镇痛用的蛊。”

还有这种东西?他怎么觉得妖尊大人是在支开小殿下呢?

鸣谷满肚子疑问,迟疑了下,放下手里煮茶用的竹夹:“鸣谷这就去。”

揣着满腹心思,鸣谷往梅园深处去,隔得远,隐约听到他家妖尊的声音,道了句‘来了’,鸣谷好奇,便回头瞧了一眼。

哦,是弟子十八来了。

鸣谷走远了。

来了。

平常又轻松的两个字,像早有预料,像胸有成竹。

梅树下,少年已走近,一身墨黑的衣袍,眼底是毫不掩饰的锋利,他望着凤青:“你知道?”

凤青仍处之泰然,不疾不徐地继续手上酌茶的动作。

“雪山的冰棺外,我布了结界。”凤青未抬头,“今日冬盛,是你唯一的机会。”

已有察觉,却不动声色,甚至不惧冬盛这个极有可能致命的劣势,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流零口吻笃定:“看来你已经猜出来我是谁了。”

大概,他刨开雪山之巅的时候,凤青就知道了,知道这笔血债该一笔勾销了,也知道冬盛之日必定会有一次孤注一掷的血债血偿。

凤青抬眸,眸色淡淡,便是唇色也极淡,他道:“凤凰一族的尸骨是我下葬的,只少了一具。”

凤凰全族一夜灭族,除凤青外一千九百具尸体,独独少了谭松妖主之子风零。

七百年了,终于找来了。

凤青心平气和,倒不意外。

流零眸底火光顿时汹汹燃起:“全族一千九百条性命,有你的族人,你的家人,甚至你的血缘同胞,你居然一个活口都不留。”他冷笑,讥讽,“还有其他飞禽六族,死伤不计,凤青,你这样的魔头,怎就没有被天打雷劈。”

时隔七百年,旧账终于被翻出,当年那场血雨腥风,确实该有明目了。

凤青坐着,微仰视线:“我没有被天打雷劈,那么,”他似笑非笑,眼底眸色浓郁,声线微提,“你要替天行道?”

少年不置可否:“你欠我谭松一家三十六条性命,这个仇,我不能不报。”

冬盛风起,寒流至,他抬手,捻风成剑。

“咣——”

凤青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四分五裂,他微微弯下了腰,剔骨之疼从背脊渗入四肢百骸,来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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