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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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容急得眼皮直跳,气急败坏地大肆咆哮:“楚猫妖他是你的杀父仇人,你怎么可以用你自己的命去换他的,不可以,我不同意!我绝不同意!”

杀父仇人?

从她解了封印之后,这四个字是姑姑唯一教过她的,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教。可能她天资愚钝吧,即便是沉甸甸的四个字快要刺穿她耳膜,她还是没法感同身受。

缇兮想了想,决定对她姑姑说实话,很诚恳,也很轻描淡写:“姑姑,两百年前的事我都想起来了,就是章融把我带回来那天,磕了下脑袋就都记得了。”缇兮想,可能那一下打通了任督二脉,她继续说,“我记得猫妖哥哥养了我很久,记得从小长到大的鲤鱼湖,也记得娘亲模糊的脸,还记得那只养了我几日、教我猫叫的老母猫,可唯独不记得我的父亲,不记得任何花鲢鱼族的人。”

定容哑口无言,便是她也没见过十九岁之前的缇兮,只知是兄长外室私生的女儿,当时兄长得知缇兮体质特殊,还同她说过,话题大多是他的野心与不甘,并没有多少提及到缇兮这个女儿。

缇兮接着说,不喜也不怒,像是说别人的事一样:“我长到十九岁才被接回虫海,回了虫海,没见过父亲,也没见过所谓的哥哥姐姐,被圈养在了寒冰潭里,天天只能看见一只老鳜鱼,老鳜鱼很凶,总是恶狠狠地跟我说话,要求我三日吐一颗黑珍珠,偶尔也会用针扎我,把我的鱼脂弄出来,然后我很疼,老鳜鱼就会喂我吃很多东西,让我长得白白胖胖,那就有更多鱼脂了,我那时候就想,要不是我会吐黑珍珠,要不是我的鱼脂和别的鱼不同,我是不是就不会被接回去。”缇兮想了一下,“哦,父亲来看过我一次,我没见到他,当时痛晕了,就听到了父亲笑得很大声,很开心,他应该是很喜欢我的鱼脂,那一次扎了好多针。”

轻描淡写的口吻,缇兮说得不紧不慢,清澈干净的眸子里,没有怨恨,也没有期冀,就好像无关紧要。

定容却听得鼻酸,回想往日,她好像一次也未曾问起过缇兮的过往,一次也不曾关心过她喜不喜欢、愿不愿意。

“姑姑,”她语气软,像个乖巧的孩子,“你只教过我同仇敌忾,可是我真的学不会,努力了,也学不会。”

定容喉咙发酸,哽咽着说:“好好好,不报仇了,你把解药吃了,姑姑就不报仇了,我带你离开,我们回明山泉好不好?”

她刚上前,缇兮就后退,用力摇头:“姑姑,你别拦我。”

怎么能不拦,缇兮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却在这时,章融张狂地大笑。

缇兮回头,募地瞳孔放大。

一地的鲜血淋漓,数之不尽的野兽挥着利爪前仆后继,楚梨花被围困在最中间,孤立无援,单膝跪在血染的地上,用箭撑着地,嘴角不断涌出黑红色的血。

章融激动地大喊:“他毒发了,快!快围住他,他中了阿陀铃的毒,撑不了多久了,快把他杀了!”

缇兮心口窒了一下,一直撑着不掉的泪刷的就滚下来了,她想也不想,转身就往妖兽群里扎。

定容纵身一跃,提剑拦在了缇兮面前:“我不准你过去!”

缇兮头都没回,盯着那些步步紧逼的贪婪凶兽,抬手拔下发间的珍珠发簪,毫不犹豫就抵在了喉咙,用力刺入皮肤

她说:“姑姑,别拦我。”

声音发抖,却极力平静。

定容喉咙一哽,酸得说不出话来,却岿然不动,不能让,这丫头是要去拼命。

“姑姑!”她急得大喊,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手里的簪子又刺进去了一分,血一下子便流得狠了。

真是不要命了!

要多死心眼地记挂着那只白灵猫,才会让这平时怕疼又胆小的小姑娘这样胆大包天,死都不怕。

定容张张嘴,终归是什么都没说,闪身让开了路。

缇兮毅然决然就跑出去了,突然又停住脚,转过身来,她跪下,对着定容磕了三个头,大声说:“缇兮谢姑姑救养之恩。”

说完,她起身,义无反顾地冲进了刀光剑影的血腥里。

定容苦笑,她从未想过伤害她这个与世无争的小侄女,却还是一步一步把她推下了万丈深渊,不管有意无意,还是做了孽。

她抬头,看见她家的小姑娘捻了个瞬移便跃过了兽群。

呵,不得不承认,楚猫妖教得真好。

“猫妖哥哥。”

缇兮一头就扎到楚梨花跟前,脏兮兮的脸,趔趔趄趄狼狈得很。

顿时,围攻的兽群都停下的动作。

楚梨花几乎想都不想,就把她推开,抹了一嘴血,冷声道:“你来做什么?快走!”

缇兮摇头,卯足了劲儿往他面前靠。

他拄着剑站起来,推搡着把她往后藏,哑着嗓子吼:“走啊!”

他凶她,她咬着牙也不哭,伸手去拉他袖子,讨好又乖巧,说:“猫妖哥哥,你教我的瞬移妖法,我已经学会了,我还会捻剑了,可以来找你了,我不走的。”

这散妖兽性未泯,狂躁又血腥,就她那学了个皮毛的妖法,不要命了!

楚梨花二话不说便扯开她的手:“你听不懂人话是吗?”冷着脸喝斥她,“滚啊!”

他看都不看她,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四面八方蠢蠢欲动的妖兽,眼神凛凛,全是逼人的杀气。

只要谁敢上前一步,谁敢动她

一时剑拔弩张,然,所有妖兽都没有冒进,这银鲤只能抓活的。

投鼠忌器,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楚梨花趁此将亦步亦趋跟着他的缇兮拉到怀里,低头,压低声音,只说了一句——

“趁机逃走。”

兽性贪婪,这里,没有谁不想独占她这条堪比圣药的鲤鱼,对她尚未有杀心,若要逃,再加上他掩护,并非难事。

缇兮自然懂。

她看了一眼周围的妖兽群,然后转身,放肆把后背对着他们,踮脚,拉着楚梨花的衣领,抬头贴住他的唇,伸出舌尖顶了一下。

楚梨花募地一怔。

缇兮低头,将手里的瓷瓶仰头倒入口中,勾着楚梨花的脖子又凑上去,舌头伸过去,用力翻搅,她催促:“猫妖哥哥,咽下去。”

楚梨花几乎本能地滚了滚喉咙,吞咽过后,满嘴都是涩涩的药味。

她满意了,眯了眼笑了一下,唇色惨白,额头大汗不止。

楚梨花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将剑刃挡在身前,牢牢护住她,目光逡巡四周,如履薄冰地绷紧了神经,单手揽住她:“你给我吃了什么?”

“阿陀铃的解药啊。”她说。

楚梨花眉心狠狠一皱:“你哪来的解药?”

缇兮瞧了瞧四周,这些贪婪的家伙果然忌惮她,没有轻举妄动,她松了一口气才缓了缓语调,说:“从姑姑那骗来的,我不仅骗了她的解药,我还把你骗出来了。”她白着小脸,脸色极其难看,却眉开眼笑很满足的模样,“我很聪明对不对,你教我的,我都学会了。”

果然,是引蛇出洞。

所有疑团都解开了,不曾怀疑过她,是以,也不会惊讶。只是楚梨花万万没想到动心思的是缇兮,他教她人世与计谋是为了防身自卫,都让她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为了给他解毒把自己置于险境。

楚梨花捏着她的下巴,骂了一个字:“蠢!”

缇兮笑着摇头:“我不蠢,一点儿也不。”她伸手去拽他护在她腰上的手,身子乏力,踉踉跄跄的有点站不稳,有气无力地说,“猫妖哥哥,你让我在前面,你从后面抱着我,只要你不松开我,他们就不敢逼近了,我来给你当人质,只要等你毒解了,他们就打不过你了。”

毕竟她死了,黑珍珠没了,鱼脂也没了,所以,最适合当人质了。

行事前她深思熟虑了很久的,不会出错。

猫妖哥哥他说过的,北赢界内,凭他的本事,谁也取不了他性命。他说的,缇兮都信,她出不去,不能去给他送解药,所以她才敢用自己作铒把他骗出来,只要解了毒,她的猫妖哥哥便可以所向披靡。

“猫妖哥哥?”

他没给回应,只是盯着她,眼里像有惊涛骇浪在翻滚。

缇兮有点没了底气,腿软,身子也软,冷汗出得越来越多,手心一片黏腻,她不禁哆嗦,觉得愈发冷,眼皮子也重。

她撑着力气,催促:“猫妖哥哥,你抱我好不好?我没力气了。”

楚梨花发了狠扣着她的腰:“谁让你自作主张了,待着别动,我”

后面的话缇兮听不清了,眼皮耷拉,腿一软就往前栽了。

“缇兮!”

楚梨花接住她,膝盖狠狠磕在凹凸不平的石子上,他红着眼,方寸全乱:“缇兮!”

没了理智,除了疯了似的喊她,他什么都做不了,手抖得握不住剑。

周围妖兽跃跃欲试。

楚梨花嘶吼了一声,妖气大开,眼底全是毁天灭地的狠。

杀气凛凛,空气里全是血腥,缇兮舔了舔牙,有点腥甜,她就用袖子擦了擦,喘不上气,声若蚊蝇:“没事的,我吃了很多黑珍珠,我不会死的。”从袖口里掏出来两个很大的玉瓷瓶,她塞给楚梨花,“猫妖哥哥,这是我攒下的黑珍珠,还有我偷偷刮下来鱼脂,都留着给你用。”

她没有别的什么好东西,近来身体不好,黑珍珠她攒了很久,而且瘦了,鱼脂也不是很多。

全部都要给猫妖哥哥!

楚梨花攥着那两个瓷瓶,指尖发白,手背青筋凸起。

气压沉冷,无谁敢上前一步,一时噤若寒蝉。

章融见势,面露慌色,高声大喊:“都还磨磨蹭蹭什么,快杀了他!”

“他在拖延,大军将至,还在等什么,杀了他啊!”

“杀啊!”

煽风点火,一点即燃,顿时一个个兽血沸腾,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面面相觑后,一齐逼近。

缇兮攥着楚梨花的衣袍,哆嗦了一下,冷汗直流。

“猫——”

楚梨花抬手,指腹摩挲,擦掉了她唇边的血渍,低低嗓音沙哑:“别说话。”

她抿唇,不说话了。

“缇兮,别怕。”他哄她。

她不怕,一点儿都不。

他把手覆在了她眼睛上,凉凉的,带了血腥气息:“兮乖,闭上眼睛,很快就结束了。”

缇兮乖乖闭上眼,眼皮很重,昏昏沉沉的,像一块大石压在了胸口,心滞得动不了,指尖撤离时,她眼前多了一抹白色的轻纱,遮住了眼前低压的乌云,什么也瞧不见了,意识模糊,有点耳鸣,隐约听到尖锐的声音,是章融。

“动手啊!”

刀剑相撞,是定容姑姑来了,一把长刀拦在了最前面:“你们谁敢动我侄女一根汗毛试试!”

姑姑还是会心疼她呢。

缇兮勾了勾唇,任由意识涣散。

“定容,你疯了吗?你快让开!”章融怒极,暗骂这对姑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气得面红耳赤,“马上就能取楚猫妖这个昏君的狗命了,你识相的话就滚开,不然我连你一起解决。”

定容懒得口舌,抬刀就劈。

身后,清冷的嗓音幽幽响起,低沉,无波无澜:“让开。”

定容回头,看见一双赤红的眸子,阴阴沉沉,全是戾气。

楚梨花起身:“你们全部都得死。”

乌云压顶,血染遍野。

月破云层,飞鸟尽,嘶鸣歇。大军已至,马踏飞尘,山间突然喧嚣。

“尊上在那!”

苗大狂喜,拔腿跑过去。

光若神色凝重,抬手,将赤练军截下,令道:“你们不用过去了,守在这里。”

不需要援兵了,放眼望去一地血,听不见任何活物的气息,尊上他已经大开了杀戒。

走近了,苗大喊了两声,尊上没应,背着身,将手里染满鲜血的剑扔了,屈膝跪在了地上,弯下腰,轻轻推了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儿。

“缇兮。”

“缇兮。”

她还是一动不动。

“你别睡了。”

“我带你回家。”

他的声音哽咽,俯身抱着头,肩膀颤抖。

天光破云的黎明时分,沉寂的大阳宫有了响动,宫里都听说了,说是尊上把缇兮娘娘抱回来了,安置在了尊上的龙泽殿,寝殿外赤练军围了三层,不得尊上亲传,谁都不能靠近一步,违令者,杀无赦。

谁都不知道仙阳山上发生了什么,只是尊上那日换下来的衣服上全是血。

翌日,萧后与楚彧妖王回了妖都,猫妖尊上请了一道旨,苗大在殿外,只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三句。

萧后问:“确定吗?”

猫妖尊上说:“两百年前我就想娶她了。”

片刻沉默后。

萧后道:“娘亲会给你们挑一个极好日子。”

七日后,尊上大婚,同日册封缇兮为后,一旨令下,永不纳妃。楚彧妖王与萧后亲自主婚,七十二族妖主无一敢置喙。

国婚当日,依照礼度,八方妖主要朝拜帝后,尊上一人高坐龙椅,却不见新后,后位上只摆了一顶凤冠,朝野哗然,一时各种猜测满天飞。

自大婚后,龙泽殿被封,除了尊上与两位心腹上将军,谁都不准靠近方圆千米,宫中上下无谁得见过妖后真容,且尊上夜夜宿于龙泽殿,宫中有传闻说是缇兮妖后在龙泽殿内养伤,也有传闻说是妖后容颜倾城,惹得尊上金屋藏娇。

总之,皆成谜。

九个月后,正值北赢春盛芳华。

青阳殿外,妖侍的惊呼声一路传来。

“尊上!”

“尊上!”

真是好生无礼的奴才,鬼叫什么,扰得青阳殿上一干妖主不悦,只待座上的王龙颜大怒。

竟也无人拦下那妖侍,他闯进了青阳殿。

哦,是龙泽殿的外殿妖侍,那就难怪了。

楚梨花微蹙眉头,不发作。

那妖侍跪下,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说:“娘娘醒了,尊上,娘娘醒了!”

龙座上的王猛地起身,案桌上的奏折全部被撞在了地上,滚了一地,像是不可置信,声音颤抖:“你说什么?”

“妖后娘娘她醒了,尊上——”

话到一半,再抬头,龙椅上哪里还有王的身影,那妖侍愁眉苦脸了:“奴才话还没说完呢,您可不能进去啊。”

尊上二话不说退了朝,徒留一殿大臣在碎碎低语,只觉大阳宫有大事儿要发生了,商量了一番,决定去龙泽殿外面转转,顺道隔空给妖后娘娘请个安,虽然没见过,但这礼不可废,该跪的还得跪,该磕头的还得磕头。

这会儿,龙泽殿一改往日的冷清,里里外外全是妖侍,多数是燕瓷带来的药童,见楚梨花进殿,连忙跪下行礼。

“尊上。”

他径直入了寝殿,刚到门口,便有侍女上前拦了路,胆战心惊地直哆嗦:“尊、尊上止步。”

楚梨花冷脸:“让开。”

那侍女哆嗦得更厉害了,瑟瑟发抖,断断续续的口齿不清:“尊、尊上现在进去不方便,娘娘她她快临盆了,也、也不吉利。”

楚梨花:“”

躺了九个月的家伙,睁开眼就来吓他,绕是天下大乱也泰然自若的妖王尊上,此时也傻了。

这时,屋里传来一声惨叫,直接喊破了喉咙:“猫妖哥哥!”

楚梨花再顾及不了那么多,推开门便进去了。

屋里正在接生的燕瓷:“”

正在蹬腿挥拳头的缇兮:“嗷!”

痛!痛得她嗷嗷乱叫。

她这一叫,楚梨花三魂七魄都给叫没了,脚都是飘的,趔趔趄趄扑到了床边,抓着缇兮胡乱挥舞的小手。

“缇兮。”不知是吓的,还是紧张,或者是惊喜,总之楚梨花声音发抖,连连滚了几次喉咙,舔了几次唇。

缇兮一见到他就委屈了,小脸刷白,可怜兮兮吸鼻子:“猫妖哥哥,我肚子疼,好疼好疼。”她是个怕疼的。

燕瓷惊讶够了,继续有条不紊地施针,给孕妇做穴位放松。反倒是楚梨花,慌了神似的,一直冒汗,抓着缇兮的手,抖得比她还厉害,还强装着镇定安抚她:“是宝宝要出来了,不怕,我在这陪你。”

宝宝?

缇兮一脸茫然:“哪里来的宝宝?”她抖着手摸上了自个儿的肚子,“肚子怎么鼓起来了,谁塞进去的?”

楚梨花咬了咬下唇:“我。”

缇兮满腹狐疑,彻底懵圈:“啊?”然后便是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啊——”

九个月前,缇兮身中阿陀铃,他给她渡了五十年修为清毒,自仙阳山回来,她便昏睡不醒,凤青每月为她号脉,只道她体质特殊,剩余毒素可自行化去,暂无性命之忧。

只是第二个月时,凤青诊出了喜脉。

楚梨花便又渡了五十年修为给她,护住了腹中胎儿,不想,缇兮是昏睡着,可着肚子里的小东西却是活跃的。

赶巧,怀胎十月,她一醒来,就临盆了。

照理说,缇兮好歹是妖,不需要怀胎十月,而且照理说,缇兮好歹是身怀了楚梨花近一百年功力的妖,人形妖族生产一般不太痛,不应该叫得这么惨。

可偏偏,她就是怀胎十月,就是叫得地动山摇歇斯底里,引得殿外一众听墙根的大妖小妖们不禁猜想,这妖后娘娘肚子里到底是人是妖是鱼是猫,还是杂群小兽?

大家都很好奇,都想知道。

这,就是商机!

苗大直接把披风一脱,捻了几个玉器,摆起赌局,吆喝一声:“来来来,下注了下注了!”

苗大是个大嗓门,一下子就把一群看热闹的大妖小妖吸引过去,他嚷道:“生猫还是生鱼,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

就有妖好奇了。

“上将军,赔率如何?”

“是啊,怎么个下注法?”

苗大想了想,觉得白灵猫族是上古神兽里的贵族,缇兮娘娘又是个万年不遇的宝贝,不至于生出杂种兽,更不至于是人或者半妖,便把规则简单化了:“生猫一赔一,生鱼一赔十,其他品种一律一赔五。”

帝后岂是凡夫俗子,其他品种确实概率低,只不过——

“那为何生猫与生鱼的赔率如此悬殊?”

苗大有理有据,抖着二郎腿说:“咱尊上是谁,他的种还能随了孩子的娘?当然是猫绝对碾压鱼。”

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于是乎,大家纷纷下了生猫,极少一部分妖想富贵险中求,下了生鱼,然后就翘首以盼等里面的消息,不敢靠近,一个个只得竖起耳朵听动静。

约摸一刻钟,里面叫声停了,有侍女道:“生了生了!”

众妖屏气凝神,好紧张。

不知谁说了句:“怎么不哭?”

苗大很笃定:“那还用说,肯定是纯种,没有生半妖或人族。”苗大探进去一个脑袋,询问,“临乐,你快说,是猫还是鱼?”

一向面无表情的临乐难得露出了一抹微笑:“是鱼。”伸出四根手指头,说,“足足四条。”

众妖:“”

一只猫都没有,孩子娘在种群上绝对碾压了尊上,艹,赔大了!

苗大仰头,大笑三声:“哈哈哈!老子赚翻了!”

临乐:“”

苗大这个狗东西!脑子里有坑,坑里全是屎!

四月芳菲,皇家添了新成员。

妖后一口气生了四条鲤鱼,很是肥嫩的四条,就是在北赢妖族这情况也是见所未见。一条白的,三条银的,都漂亮的不像话。是萧后取的名字,取自北赢春盛四景——星辰夜、井中月、鲁山琣绒花、江海黄昏色,四条小美人鱼分明唤作星辰、井月、琣绒、橘夕。

四位小公主,着实是应了北赢春盛的景,怎生标志好看。

这里不得不说,这胖头鲤鱼的基因好生强大,跨种族这么快就怀上了,孕育了纯种也已是相当难得,竟还一次生了四条,条条都美,绝对性碾压了尊上的白灵猫族基因啊。

皇家添了四位公主,普天同庆,一时间北赢热闹非凡。

缇兮到第二日午时才醒来,还没缓过劲来,浑身无力,睁开眼看见趴在她床边的人,仿若梦里,如隔世般。

“猫妖哥哥。”

她声音叫哑了,有点疼。

楚梨花摸摸她的头,还是昨日那身衣裳,满是褶皱,下巴隐隐有青色冒出来:“还痛不痛?”

其实不是很痛,可看见猫妖哥哥她就莫名其妙娇气了,点头说疼,要摸摸抱抱揉揉。

楚梨花心疼坏了,给她揉肚子,说:“那以后不生了。”

“生猫了吗?”她昏迷太久,体力不支,当时就晕过去了。

楚梨花摇头,嘴角莞尔:“四条鱼,和你一样漂亮可爱。”

居然一只猫都没有。

也是,一个肚子里既有猫又有鱼,就算是妖族也确实怪异。

缇兮回了上一个话题:“那不能不生,我还要给你生猫崽子。”

怎么能让纯种白灵猫族绝了种!

他笑,都依她。

“猫妖哥哥,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一醒来就临盆,缇兮到现在都懵懵的,一肚子疑问。

“是很久,二百八十九天。”

难怪一醒来,她就当娘了,好像做梦啊,缇兮觉得特别神奇。

楚梨花好笑地亲了亲她转悠个不停的眼眸:“多亏了我们家四条鱼崽,它们待不住了,这才把你叫醒了。”

缇兮想起来仙阳山的事,突然有点伤感了:“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这九个月,猫妖哥哥一定受了很多罪。

他接她的话说:“嗯,都是你不好,分明这么蠢还要自作聪明。”抓过她的手,他低头咬了咬她的指尖,又舍不得咬疼她,轻轻吹气,有些心有余悸的怒气,“我不是说过吗,谁都取不了我的性命,谁要你去偷解药了。”

缇兮有理:“我怕万一。”

“我的万一,不一直都是你。”楚梨花捏了捏她苍白没有血色的小脸,“怎么还不明白,除了你,谁也拿捏不住我。”

阿陀铃是剧毒,她哪里敢坐以待毙,太冒险了。

缇兮不认同猫妖哥哥现在的话,不开口应她,还是觉得她去骗解药是对的。

楚梨花严肃了,义正言辞,有点不由分说:“以后不准拿自己去冒险,记住了吗?”

缇兮乖巧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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