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顾南西作品爷是病娇得宠着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周徐纺默不作声,在思考。

何女士还在自言自语,慌慌张张地左右张望,嘴里喃喃自语:“你妈妈就是突然没了的,你会不会也像她那样?”

周徐纺抬头,眸间骤起波澜:“我妈妈是谁?”

何女士头上开始冒汗,眼里惊恐万状听,催促她:“你快跑,快去找江小公子。”见她不动,推了她一把,红着眼大吼,“愣着干嘛,快跑啊!”

周徐纺蹲着,重心不稳,被推着后退了一步。

何女士下了床,六神无主似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喋喋不休地念着:“老爷子来了,老爷子来了……”

外面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周徐纺把项链放下,看了何女士一眼,转身出了病房。

片刻,唐想就过来了,一扭门把,才发现锁坏了,她推门进去,看见唐女士在屋里踱步,面红耳赤,满头大汗。

“妈。”唐想走过去扶她,“你怎么了,妈?”

唐女士东张西望:“嘘!”她把手指按在唐想唇上,示意不要作声,她掐着嗓子,紧张兮兮地小声咕哝,“瞒不住了,咱们家要遭大殃。”

唐想问:“遭什么大殃?”

何女士摇头,不说,重重喘着气,问她:“你爸呢?他在哪?”不等唐想回答,她又开始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语,“是不是老爷子把他叫去了。”

“肯定是要拿他问罪了。”

“完了,完了完了……”

随后,何女士要冲出去找丈夫,唐想喊了看护过来,给唐女士注射了镇定剂。

等声音消停了,周徐纺才从楼梯间里出来,刚走到疗养院的外面,有陌生号码来电。

周徐纺见四下无人,一跃上了楼顶,接了电话:“喂。”

唐想问:“周小姐吗?”

周徐纺不清楚唐想怎么弄到了她的号码,想来,骆家老爷子最器重的这个左膀右臂本事不小。

周徐纺应:“是我。”

唐想自报家门:“我是唐想。”

周徐纺平铺直叙地问:“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丢了一条项链?”问完,唐想描述了一下,“黑线、圆片,上面有你的名字。”

看来,她已经确认了,项链也用不到了。

周徐纺语气镇定,丝毫不露马脚:“对,是我的。”是她故意落下的,她身上唯一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就只有那条项链,就算唐想不找上门来,她也会找过去,她要确认自己的身份,就不能被动。

“方便给我你的地址吗?我明天让人送过去。”

周徐纺报了地址,并道谢。

唐想说不客气,挂了电话。

周徐纺蹲下,仰起头,吹了一会儿冷风,脸是凉下来了,心还在发烫,她指尖都蜷缩了,握紧又松开,指腹摸到了手心的冷汗。

为什么骆三?

为什么是骆家人?

可不是骆家人,她也遇不到年少的江织,不幸,又幸运着。

心坎里又酸又痛,像劫后余生,又像踩空了悬崖,一脚坠进了深渊,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深深吸了一口气。

耳麦里,霜降迟疑了很久,才问:“确定了吗?”

周徐纺声音低低的,失落又无力:“嗯,确定了。”她又叹息,烦躁地扯开风吹在脸上的头发,“我真的是骆三。”

她以前查过骆三,骆三有这么几个标签:骆家养子、哑巴、弱智、童年虐待、染色体变异。

还有最后一个标签是从江织口中知道的:初恋。

周徐纺抬头,看看月亮,又看看星星,想了一会儿,决定不怨了,她的命也不是很不好,至少她还活着,还有江织。

周徐纺把被风吹歪了的帽子戴正,站起来,走到楼顶的边缘,看了一眼楼下:“而且我怀疑骆三是被骆家人烧死的。”

霜降不理解:“为什么?”如果她们的推断没有错的话,骆三应该是骆家的血脉。

楼下没人。

五层楼的高度,周徐纺直接跳下去,俯冲落地,哦,帽子掉了。她找了一圈,在树上看见了自己的帽子,捡了块石头,用力一扔,帽子被她砸下来了。

她捡起来,戴上:“因为骆三暴露了。”

霜降:“暴露了什么?”

“性别。”

如果何香秀颠三倒四的话是真的,那么骆怀雨应该是知道的。

周徐纺思考良久,基本可以确定了:“骆家缺德事做多了,这一辈,一个男孩都没有。”

所以要在骆家活着,她就不能是女孩。

她的机车停在了路边,她上车,戴上头盔,把防风罩打下:“我要再去一趟骆家。”

御泉湾的门卫是晚上十点半换班,还有二十多分钟才下班,老方百无聊赖,拿出他新买的智能手机,放了一出京剧。

老方跟着咿咿啊啊地唱,好生得惬意。

“汪!”

拴在桌子腿上的金毛突然叫了一句,金毛是母的,毛色生得均匀亮丽,一根杂毛都没有,气质贵气端庄,一看就不是凡夫俗狗,所以老方给金毛取了个配得上它外貌与气质的名字——贵妃。

贵妃又叫了一声:“汪!”

老方踢踢桌子腿:“方贵妃,”老方手枕脖子,靠在椅子上,冲爱犬呲了一下牙,“大晚上的,你叫什么呢!”

贵妃:“汪!”

哦,来人了啊。

从门卫室小窗口处只能看见半个影子投在地上,老方背着手出去,借着灯光打量,那人逆着光,那身姿、那贵气、那样貌……

老方把眼睛睁大了点儿:“徐纺对象?”对方从灯光里走出来,老方这下看清了,“这么晚了,来找徐纺啊。”

江织走近,从逆光到背光,眼里的一团墨色由亮到暗,他说:“找你。”

老方‘啊’了一声,有点懵,问江织:“找我有事儿?”

他沐着夜色而来,眼里融了深冬的阴与寒:“八年前,骆家大火。”他声音不大,被风吹过来,掷地有声。

老方打了个哆嗦,脸上的笑一下就僵住了。

兜不住了,兜不住了……

老方沉默了良久,继而叹了一口气:“是我把人背出来的。”

气压太低,仿若天寒地冻里,被抽掉了最后一丝空气,有种逼人的窒息感,贵妃不叫了,缩到了桌子底下。

江织往前一步,桃花眼里一盏花色凝了秋霜:“女孩儿,还是男孩儿?”

老方不作声。

他再问一遍:“女孩儿,还是男孩儿?”

“是女孩子。”

182:骆家大火回忆杀(三更

“女孩儿,还是男孩儿?”

老方抬头,目光不躲了:“是女孩子。”

骆家那场火,来势汹汹。

老方当时是消防二队的小队长,骆家大火,整个消防二队都出动了。

他在花棚里找到那孩子时,人已经奄奄一息了,花架上、地上全是血,这么大的火,那孩子身上却冰凉冰凉的,一点体温都没有。

他当时一只手受了伤,只能勉强把人背出去,才一会儿,他整个后背都沾上了血。

听说是骆家的养子,十四岁大了,可大家族的孩子,怎么还这么瘦骨伶仃的,又矮又小,背在背上一点儿重量都没有。

那孩子气若游丝,嘴里喃喃着,在说话。

老方没听清:“你说什么?”

“江织……”

声音又粗又哑,烟熏了嗓子,他快要发不出声了,还在一句一句念着,反反复复都是这两个字。

是谁的名字,让这个垂危的孩子这样念念不忘。

老方于心不忍:“有话跟江织说?”

他点头,还在喊那个名字。

老方戴了消防头盔,说话声音很大:“听叔叔的,现在别说话,等你好了,你再慢慢跟他说。”

那孩子摇头,说是遗言,说:“好不了。”说一句,要缓很久,他有气无力,断断续续,“他说……他说女孩子得死。”

是女孩子啊。

老方还以为天底下所有的女孩子都像他家里那个一样,会肆意大笑,会撒娇耍赖,怕了就闹,疼了就哭。

背上这个不一样,她不哭不闹,她安安静静地让身体里的血流干。

“谁说女孩子得死?谁说的?”

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意识不清了,抓着老方衣服,喊:“江织,”她像快睡着了,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你不要难过,我只是要去天上了。”

老方眼睛都红了,背着她往外跑。

地上滴了一地的血,那孩子胸口有个窟窿,不知道是用什么凿的。

她说呀:“天上没有坏人,天上很好,你不要难过……”

那是她最后的‘遗言’,说给一个叫‘江织’的人听。

“之后呢?”江织问。

之后……

老方眼睛发酸,吸了吸鼻子。

贵妃突然叫了一声:“汪!”

“没有之后。”老方说抹了一把眼睛,低头,看地上,说,“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断气了。”

贵妃又叫了一声:“汪!”

是方理想来了,她行色匆匆,跑过来的,看了老方一眼,问江织:“你已经有周徐纺了,为什么还要查问骆三的事?”

她不想周徐纺再一次被卷进骆家。

“因为杀人偿命。”江织说得慢,语调很轻,“因为除了我,不会有人替那个孩子申冤。”

那个孩子,没人疼,也不知是谁生。

只有他了,只有他会在乎。

方理想眼一红,话就冲出了口:“没有断气。”

老方立马喝止她:“方理想!”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还活着。”

江织眼底乌压压的墨色全部压下来,浮光乱影波涛汹涌,他声音都发抖了:“她在哪?”

还活着吗?

只要还活着,怎么都好。

“她有一条项链,上面刻了她的名字。”这一段,老方醉酒的时候,跟她说了无数次,每次都声泪俱下,每次都撕心裂肺,可真当她说出口,却平静得出乎了意料,“她叫周徐纺。”

江织眼睛一下就通红了:“你说她叫什么?”

方理想重复:“她叫周徐纺。”

周徐纺……

他趔趄了两步,几乎站不稳。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他像死了一回,大汗淋漓,喘息着吸进一口一口冷气,呛得大咳,像要把肺咳出来。

为什么是周徐纺?

为什么偏偏是她?她生来渡劫,受了所有能受的苦。

江织站了很久才挪动脚,往周徐纺家的方向去,脚步跌跌撞撞、摇摇晃晃。

他站在楼下,仰着头,眼里有泪,泪里有光:“周徐纺。”

“周徐纺。”

没人答应他。

她大概不在家,他还像个傻子一样,念叨着‘周徐纺周徐纺周徐纺’,念了很久,风都吹干了眼睛,他才拨了个电话。

“喂。”

江织说:“我在粥店等你。”

是唐想,她问:“有事?”

江织没有任何耐心跟她周旋:“别明知故问。”

他说开了,唐想也就开诚布公:“你猜到了?”她承认,“我的确是故意让你听见的。”

江织一句话都不想多说,言简意赅:“四十分钟后,粥店见。”

“看来你已经见到方大顺了。”跟她料想得一模一样,方家父女不信她,但信江织,她也信江织,他的能力和手腕,整个帝都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才半天呢,全部让他掀了底。

江织没否认,挂了电话。

十点四十,云遮了一扇月光。

唐想到那里的时候,江织已经到了,粥店没有客人,她直接坐到江织那一桌:“上次也是在粥店,我妈认出了周徐纺,一直喊她骆三。”

江织面前放一杯白开水,已经凉透了:“从那时候起,你就怀疑她?”

唐想摇头:“我妈疯了之后,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她有时候连我都不认得,可骆三的事情,她全记着。”

唐想也是那时候才知道,骆三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也是,骆三是何女士一手带大的,喂她吃,给她剪头发,给她裁衣服,教她念字,教她在骆家苟且偷生地活着,何女士了解骆三,胜过了解自己的女儿。

“我在外景片场见过周徐纺,她好像跟骆三一样,也对玫瑰花有阴影,一开始也只是怀疑,今天才确定。”唐想把项链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周徐纺把它落在更衣间了,这是骆三的项链。”

183:江织与骆三阁楼相认(一更)

周徐纺把它落在更衣间了,这是骆三的项链。”

江织拿起项链,放在掌心细看,金属圆片被打磨得很光滑,硬币大小,大概项链的主人经常触碰抚摸,上面刻字的纹路已经浅了很多,字体很漂亮,秀气地纂刻着‘周徐纺’三个字。

这条项链,看上去就有些年岁了。

江织把项链小心地收起来,抬头看向唐想:“直接说,你的目的。”

唐想也不兜兜转转了,她开门见山:“当年骆家大火的知情者不多,方大顺算一个,但他不信任我。”

所以,她把江织拉扯进来了。

她查不到的,以江织的手段,只要他愿意,一定能揪出来。

江织不置可否,反问:“你觉得我会信任你?”

“你既然知道了骆三是女孩,应该也猜得到是谁隐瞒了她的性别。”

是唐想的父母亲。

骆三的身世,除了骆家人,只有他们知道。

唐想说出了她的目的:“我怀疑我父亲被烧死不是意外,是骆家要灭口,而我,想查明这件事。”

她与骆家,本来就不是一个阵营,她始终记得,他父亲葬身火海的时候,骆家急急忙忙地处理了尸体,草草结了案。

骆家大火,两死一伤,凶手却没有判死刑,她不相信都是无意。

江织姑且信她了,再问:“你又凭什么信我?”

唐想很理所当然的语气,她从来没怀疑过,江织对骆三的善意:“你不是一直在调查八年前的事吗?大火之后,在外面哭过的人,除了我,就只有你。”

骆家的人,她一个也信不过,都是一群人面兽心的东西。骆三就算是抱养,也养了那么多年了,骆家却没有一个希望她好的。

唐想毫不隐瞒,表态:“江织,我们是合作关系,不是敌对关系。”

江织走后,唐想在粥店坐了一会儿,店里的老板娘是她二姨,特地给她煮了一碗粥,她吃完了才走。

没有开车过来,她挑了个人少的公交站点,坐下,点了一根烟,看着路上车水马龙,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她前面,车窗打下来,一张硬朗的俊脸就闯进了她眼里:“你还抽烟?”

西装革履,看着稳重儒雅。

也就看着稳重儒雅而已,唐想心情不好,没兴趣应付这个跟她素来不对付的老同学,语气敷衍:“不行?”

江孝林趴在车窗上,老神在在,像在瞧好戏:“怎么,跟江织表白被甩了?”他毫不客气地嘲笑,“戒烟消愁啊。”

他到底在这停留了多久?!

唐想两指夹着烟,冲着车窗吐了一个烟圈:“关你屁事!”

她上学那会儿是个颜控,当着这家伙的面夸了江织好几次,他便一直觉得她‘觊觎’江织的美色。

他正了正领带,端的是斯文优雅:“你一个女人,说话不能文明点?”

唐想嫣然一笑:“那就要看对谁了。”她抖了抖烟灰,慢条斯理地吞云吐雾,“我这人吧,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对着流氓,当然说流氓话。”

骂他流氓呢。

江孝林也不跟她生气,下了车,走到她面前:“你不是说我是色情狂吗?那说点重口的。”

江家的大公子林哥儿,让多少人都赞不绝口啊。

瞧,这才是本性。

唐想忍无可忍了:“江孝林!”

他笑得像个登徒子:“你真会叫。”

“……”

真他妈重口。

唐想抽烟的心情都没了,站起来,一脚踹过去:“臭流氓!”

他也没躲,结结实实挨了一脚,一丝褶皱都没有的西装裤上多了个脚印,他弯下腰,淡定地掸了掸灰:“现在心情好点了?”

唐想愣了一下。

他起身时,顺带把她夹在指尖的烟抽走了,看了看烟头上沾的口红:“不是什么好东西,别抽了。”

他把烟摁灭,扔进了垃圾桶里,转身回了车里,一踩油门,走了。

徒留唐想站在灯下,神色复杂。

晚上十一点二十分。

云散,月亮又圆,星辰环绕,坠了漫天的光子。

“哒——”

周徐纺随手一拧,就把骆颖和房间的锁给拧下来了,这锁的质量,她觉得还有待改进。

这个点,骆颖和居然睡了,房间里没开灯,乌漆嘛黑的。

周徐纺摸黑进了浴室,从包里拿出个手电筒,在浴室的洗手台、地上找了一遍,捡了几根头发,又在梳子上和毛巾上也捡了几根,她用袋子装好,顺便把牙刷也带上。

突然,‘啪嗒’一声响!

随后,就有脚步声从卧室里传出来,是骆颖和醒了。

周徐纺关掉手电筒,把浴室的门虚合着,她笔直站到门后去,屏住呼吸,当块没有存在感的木头。

骆颖和打着哈欠推门进了浴室,随手一甩,合上门,又迷迷糊糊按了浴室的灯,连锁被拧掉了都没发现,她脚步晃悠地走到马桶前,眯着眼解裤子,然后坐下,头一摇一晃,在打瞌睡。

然后,就是哗啦哗啦的嘘嘘声。

周徐纺:“……”

她就站在骆颖和整前的方向,只要骆颖和一抬头就能看见她,所以她决定,先下手为强,于是憋住呼吸挪动着上前了一步,伸手就关上了灯。

浴室顿时就黑了。

骆颖和‘诶’了一声,抬头,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轮廓,她刚要叫,眼前一晃,脖子就麻了,白眼一翻,往马桶后面倒了。

为了保险起见,周徐纺在她头上又扯了几根头发,才摸黑出去了。

就出去了一小会儿吧,她摸黑又回来了,嘴里叼着手电筒,双手并用,帮骆颖和把裤子给提上了。

随后,她摸去了骆青和的房间。

骆青和的房间没人,应该是还没回来,她行事起来就方便多了,找到了头发和牙刷就出了房间,前后不到五分钟。

刚出骆青和的房间,她口袋里的手机就振动了,这个点,只有江织会找她,她随手开了间客房,躲进去接电话。

声音很小,她悄咪咪地,用气声:“喂。”

江织问:“你在哪?”

他声音有点怪,紧绷绷的,还沉甸甸的。

周徐纺一句两句也解释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便说:“我在跑任务。”

他有些固执地追问:“哪里?”

周徐纺越听越觉得他不对劲:“怎么了?”她感觉江织声音有点压抑,好像心情很沉重的样子。

他没有解释,只说:“想见你,告诉我在哪。”

周徐纺犹豫了挺久,还是拒绝不了他:“我在骆家。”

他停顿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电话里风声灌进来,吹了很久,他才开口:“在阁楼等我。”

“好。”

周徐纺挂了电话。

  如果觉得爷是病娇得宠着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顾南西小说全集爷是病娇得宠着囚宠之姐夫有毒猫爷驾到束手就寝帝王宠之一品佞妃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病宠成瘾暗黑系暖婚,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