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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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放下杯子,敬了个礼:“YesSir!”

刑侦队对面马路上,停了辆越野,车牌尾数四个三。

不正是乔家四公子的车。

他靠着椅背,头歪着,看副驾驶:“凶手是谁?”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不缓不慢地敲着,“骆常德还是骆青和?”

江织似乎昨晚没睡好,精神头一般:“重要吗?”

乔南楚笑着反问:“不重要吗?”

江织米色大衣里,是粉色的毛衣,一看便知是谁搭的,这样骚气的搭配,他还穿出了一身矜贵的公子气,头发前几天刚染,哑光的蓝还有些重,搁那一坐,妖得赏心悦目。

他语气懒懒的:“凶手是谁暂时不重要,只要狱中的彭先知知道有这两个嫌疑人就行。”

乔南楚忍俊不禁:“江织,你这是算计谁呢?”

他眼睛瞧着车内的后视镜,抓了抓额前的头发:“你说要是彭先知知道自个儿的儿子被骆家人杀了,他还会守口如瓶吗?”

乔南楚笑骂他是狐狸精。

披着美人的皮囊,骨子里狡诈透了。

那狐狸精很是满意他的发色,唇角掺着点儿笑:“帮我安排一下,我要去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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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倒叙,怎么回事且听我慢慢说~

192:有一美人足智多谋,最会搞渣渣(二更)

帮我安排一下,我要去见他一面。”

五点,西部监狱。

彭先知坐下,他六十出头,略显老态,隔着玻璃打量对面的人,片刻后,他拿起了电话:“你哪位?”

江织坐得随意,把电话放到耳边,自报了家门:“江家老幺,江织。”

帝都江家,江织。

彭先知目光闪躲:“我不认识你。”

江织慢慢悠悠:“不打紧,我认识你就成。”他往前倾,透明的玻璃里有他模糊的倒影,轮廓分明,“八年前你负责打理骆家花棚,因为醉酒,一把火烧了花棚,造成了两死一伤,而你被判了无期,我说的没错吧?”

彭先知并没有耐心听他复述往事,老态的脸上并无多少表情:“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醉酒?”江织笑了声,“醉的哪门子酒?”嘴角笑意缓缓收住,桃花眼里似清秋深井,寒光乍出,“又是谁让你醉的酒?”

彭先知一听,扔下了电话,起身就要走。

电话里,那不轻不重、轻描淡写的声音还在响着:“你有个儿子,叫彭中明对吧。”

彭先知脚步定住了。

江织抬抬下巴,示意:“坐。”

他既然来了,自然是有备而来。

彭先知犹豫了片刻,还是坐了回来,眼前这人,攻击性与目的性都太强,让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语调随意又慵懒,事不关己似的:“你不知道吧,你儿子染上了毒瘾。”

彭先知大惊:“他怎么会染上毒瘾?”

“他怎么染上了毒瘾,”复述完,江织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要不要我去帮你问问骆家人?”

“骆家人干的?”彭先知眼里先是震怒,随后又平静下来,目光紧紧盯着玻璃那头的人,“你故意挑拨到底有什么目的?”

挑拨?

他江织要搞谁,会这么肤浅?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资料,慢条斯理地贴在隔音玻璃上,修长的手指按着:“就是这个人带你儿子吸毒的。”停顿个几秒,再换一张,漂亮的指关节曲着弧度,“这一份是转账记录,汇款人,骆常德。”

骆常德为了拿到彭中明手里的东西,三个月前就开始筹谋了。

彭先知看完,将信将疑。

江织不急,慢慢跟他说:“不信我啊?”他往前靠,问,“那你信不信警察?”

彭先知听不懂,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这人的来意。

他不疾不徐,右手拿着电话,后靠椅子,眼里神色闲散,漫不经心似的,把调子拖得长长的,就等别人急:“上周,你儿子到了帝都,带了份东西要跟骆常德换钱,昨晚,他死了,犯罪嫌疑人有两个——”

彭先知怔了一下,大惊失色,喊道:“你说谁死了?”

他还不咸不淡,从容自若地继续没说完的话:“犯罪嫌疑人有两个,骆常德,还有他的女儿,骆青和。”

彭先知眼珠都要凸出来,站起来,一拳捶在玻璃上,情绪失控,咆哮:“你说谁死了!”

江织眼皮都没动一下,从旁边的资料里翻了张死者照片出来,从隔音玻璃的底部送进去:“你儿子彭中明已经死了,”他手指敲着玻璃,哒、哒、哒,三下之后,指尖停下,问,“你还要给骆家卖命吗?”

彭先知拿着照片的手,在发抖,腿一软,虚瘫在椅子上。

十分钟,会面结束。

江织从会面室出来,乔南楚等在外面,百无聊赖,踢着地上的石子,见人出来,抬头瞧他:“松口了?”

江织摇头:“早晚会松口。”

两人并排走着,一般高,乔南楚在左侧,转头,目光在右:“昨晚你也去洪江桥洞了?”

江织目光在左,睫毛轻扇,对视了一眼,美人眸里映一张俊脸:“嗯。”

地上,两道影子,并排。

“你到那的时候,彭中明死了吗?”

“死了。”

乔南楚舌尖抵着上颚,思忖了会儿:“你几点到的?”

他说:“七点五十。”

比骆家父女还早呢。

就是说,在骆家父女到那之前,江织就到了了,而且彭中明已经遇害了。

时间拨到昨晚,七点半。

骆常德定的是九点接头,时间还早,钱准备好了,还并未出发,他接到了个电话:“骆总。”

这声音,不正是骆青和身边的沈越。

沈越告知骆常德:“小骆总那边有动作了。”

骆常德坐不住,站起来:“她去见彭先知了?”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他这个精明的女儿。

沈越回答:“是以您的名义去的。”停顿片刻,说,“八点,洪江桥洞。”

骆常德嗤笑了声,眸色阴沉了:“好啊她,又摆我一道。”

他约了彭中明九点会面,她八点就去截胡,还以他的名义,这萧氏,真给他生了个好女儿。

拿了钱,他当即就出发了。

七点五十,江织的车停在了桥洞外面,下车前,听了一通电话。

“江少,骆常德应该也快到了。”

叮——

江织的手机收到了定位,他先看了看骆常德的位置,又瞧了瞧骆青和的,差不多呢。

他嗯了一声,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手表,下车,往桥洞走。

阿晚也跟着下车,走在后面,这一带太偏僻,又是冬天,冷得人打哆嗦,傍晚下过雨,冷风刮得呼呼响,不远处的路灯坏了,忽明忽暗,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地上树影不时摇晃。

跟拍鬼片似的。

阿晚抱住双臂,往江织那边挪了挪:“老板,您冷吗?”

江织没搭理,往桥洞里面走。

越往里光线越暗,温度越低,阴风越嚣张,阿晚牙齿忍不住打哆嗦了,又往江织那边挪了挪:“您不觉得这里阴森森的吗?”

别看他一米九的大块头,胆子小着呢,最怕鬼怪邪祟。

江织又不睬他,太安静了,太阴森了,阿晚怵得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怕哪里突然冒个头出来,还是白森森的那种。

阿晚慌里慌张,只觉得阴气直从脚底往上蹿:“您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啊?”他嗅了嗅,“犯罪的味道。”

江织闲庭信步似的,不慌不忙地往桥洞深处走。

阿晚好怕呀:“老板——”

江织回头瞥了他一眼,漂亮的眉头拧着:“能闭嘴了?”

阿晚抱住自己:“好吧。”他闭嘴,他镇定,他目不斜视,他定睛一看,五秒后,他尖声大叫,“啊——”

江织停下脚步。

阿晚往后连跳了三步,吓白了脸:“老板,那里有个人!”而且,人不动,地上有血!

看吧,他说准了,犯罪的味道!

走近了,潮湿的空气里确实有血腥气,江织嫌弃,用手绢捂住口鼻,站着没动,命令阿晚:“去看看,还有没有气儿。”

阿晚:“!”

他最怕那种伸手的时候,地上血肉模糊的人突然睁开眼,然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这种诈尸的感觉!

阿晚灵异没少看,忍不住脑补,越脑补越瘆得慌,磨磨蹭蹭了好一阵,才挪着上前,颤颤巍巍地伸出他黝黑健壮且肌肉发达的手,一碰地上那人的脖子,然后猛地缩回来,牙齿抖动:“没没没气儿了……”

人死了!

尸体啊!

阿晚立马拿出手机,哆哆嗦嗦地按110。

江织捂住口鼻,走近,细看尸体,说:“先不要报警。”

阿晚拨号键还没按出去:“啊?”他搞不懂了,“为什么不报警?”这可是杀人现场啊啊啊!

江织没回答,环视了一周,走了。

就这么走了?阿晚愣了几秒,赶紧跟上去,他觉得后背发凉,不行,他要走到老板前面去。

“老板,您就这么走了?”阿晚顿了一下脚,回头看,还是觉得不妥,他是个良民,觉得遇上这种事,得做个良民该做的。

江织步子懒散:“你要是不想走,可以留下。”

阿晚秒扭头,猛跑:“等等我啊老板!”

他们的车停在了较远的地方,出了桥洞,江织在路边等了一会儿,招了一辆出租车,他坐到后座。

阿晚坐副驾驶去。

车载电台开着,八点档,在放一首老歌,司机大哥四十多岁,笑得很热情:“去哪啊,先生?”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面客人染了个蓝毛,光线虽然不够亮,但完全不影响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给人的视觉冲突。

真是太俊了,不是个妖精吧?

他看窗外:“等人。”

司机大哥觉得这处有点荒啊:“在这等?”

副驾驶的大块头一直不说话,缩成一团,后面那清贵的妖艳美人说:“车费随意。”

人生在世,有什么问题,不都是两个钱的问题,钱的问题解决了,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

司机大哥笑成了花:“那行。”心情好,就闲聊了一句,“这天要下雨了,你是没伞吧。”

不然干嘛在他车上等。

对方答非所问:“这车,”他没头没尾、懒洋洋地问了句,“有行车记录仪?”

司机大哥说:“有啊,开着呢。”接着闲聊,“帅哥,等女朋友啊?”

后面那个搁古代绝对要祸国殃民的家伙没理他。

司机大哥也不气,长得好嘛,怎么可能没点脾气。

约摸过了十分钟,远处的桥洞先后有两人走进去。

时间拨回命案发生的次日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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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倒叙。

习惯就好。

193:骆青和把柄,秘密揭开(不分章

时间拨回命案发生的次日傍晚。

书房里,老式的台灯亮着。

电话中的男人声音浑厚:“老先生,江织去见彭先知了。”

手机放在了桌上,骆怀雨两只手搭在拐杖上,一旁站着的人屏气凝神。

骆怀雨问:“谈话的内容监听到了?”

监狱里会面,通常都用座机,尤其是重刑犯,谈话内容都会被监听。

对方却说没有听到,又解释说:“乔家的四公子也在,我插不上手。”

江织找彭先知谈什么,骆怀雨猜得到,他不明确的是彭先知的态度,吩咐电话里的人:“给我盯紧点。”

“是。”

挂断以后,骆怀雨直接把手机重重一砸。

连响两声,第一声砸在人头上,第二声掉在地上,屏幕顿时四分五裂。

骆怀雨怒火中烧,大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男人被手机砸得晃了一下脚,立马又站好,双手交放在前面,头低下:“对不起董事长,是我失误了。”

男人唤陈立,三十有余,有过前科,是骆氏总部的一名保安。

骆怀雨余怒未消,厉声质问:“我只让你拿东西,谁叫你杀人了?”彭中明一死,彭先知就成了不定时炸弹。

陈立辩解:“我没杀他,我只把他打晕了。”

“你没杀,”骆怀雨大声喝问,“那是谁杀的?”

陈立答不上来,低着头,手心直冒汗。

彭怀雨阴着脸,默了一阵,问道:“东西呢,找到了吗?”

“彭中明住的地方已经找过了。”陈立摇头,脸上的神色诚惶诚恐,“什么都没有,应该、应该是被人截走了。”

人死了,东西还没拿到,是最差的结果。

骆怀雨摩挲着拐杖上的龙头,沉吟半晌,把抽屉里的文件袋扔在桌上,沉声命令:“查。”

文件袋开这口,里面的东西摔在桌上,是一本书——《做个好人》。

江织从西部监狱出来,天都要黑了,一出监狱大门,就看见路边蹲了个人,十分乖巧地并腿蹲着。

像长在地上的一颗蘑菇。

江织走过去,伸手手指点点她的头:“蹲在这儿做什么?”

她抬起脑袋,脸上戴了个大大的口罩:“等你啊。”

地上全是小颗小颗的石子,端端正正地摆成了两个字——江织。

这个小可爱啊。

江织朝她伸手,她拉住,起身让他牵着走。

车停在对面路上。

监狱门口的这条马路,车辆很少,行人也很少,没有人行横道,也没有红绿灯,江织牵着她过马路,他两边张望,看有没有车。

“录音机买到了吗?”

周徐纺说:“买到了。”在包里。

“听了吗?”

“没有。”她说,“等你一起听。”

彭中明手里的东西是一盘磁带,周徐纺给截过来了。

昨日从超市出来,她拿到了霜降发过来的资料,便认出了彭中明,以那个超市为中心点,霜降只花了半个小时,就找到了彭中明的住址。

周徐纺把文件袋里的东西调包了,在彭中明出门之前。

上了车,她等不及,把磁带和跑遍了半个帝都才买到的老式录音机拿出来,装上,按下开关。

“distance。”

先出来的是女孩子的声音,在练英语口语。

“expression。”

“……”

“flashcard。”

“vocabulary。”

连着念了几个,女孩子就不耐烦了,书一摔,开始发泄情绪,可能她自己也忘了录音机还开着,破口就大骂:“骆青和,你这个大傻逼!”

周徐纺可以确定了,这是年少时的骆颖和。

她嚣张跋扈,口无遮拦:“你妈是神经病!”

“你爸是大畜生!”

“你是心理变态!”

骂完了还不解气,一脚踹翻了凳子,录音带里发出咣的一声响。

远处有个声音在喊:“颖和。”

“颖和。”

骆颖和不耐烦:“干嘛?”

是她母亲在叫她:“你来一下。”

她骂骂咧咧地起身出去了,没有关录音机,还在录音状态。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有脚步声,一前一后两个人。

“大小姐,您找我。”

这个声音江织听出来了:“是彭先知。”

骆颖和那时候成年也没多久,高傲沉着得不像那个年纪的女孩子:“刚才我在门口碰到几个人,说找彭师傅你,好像是来收账的,我已经让人把他们赶走了。”

彭先知是园艺师,在骆家花棚工作了好几个年头。

“对不起大小姐,给您添麻烦了。”语气听上去毕恭毕敬。

“不麻烦。”停顿片刻,“倒是彭师傅你,恐怕会有些麻烦。”少女不紧不慢,跟他闲扯似的,“我听说赌场那些收账的人,什么都敢做,要是拿不到钱,砍掉手脚都算轻的。”

咚了一声。

彭先知跪下了:“大小姐,求您帮帮我。”

“帮你?可以啊。”磁带里哒哒哒地响,是少女在敲着花架,“那彭师傅要不要也帮我做一件事?”

“大小姐您尽管说。”

这磁带年岁太久,尽管精心保存,还有有些卡顿。

脚步声有一下没一下,是少女环着花棚随处走着,她说:“我母亲生前最喜欢来这个花棚了,你帮我烧给她怎么样?”

骆青和的母亲就是那一年去世的,是抑郁症,自杀身亡。

彭先知问:“只是烧花棚吗?”

少女笑了:“顺便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也一并烧了。”

“您指的是?”

她反问:“骆家不干净的东西,还有别的吗?”

彭先知沉默了。

少女临走前,留了一句话:“想好了就来找我。”

随后,彭先知也出了花房。

后面没有别的声音了,只有磁带的杂音。

周徐纺关掉录音机。

江织还拉着她一只手,没放开,揣在手里玩着:“料到了吗?”

她摇头:“我以为是骆常德。”她想不通了,“她为什么会这么讨厌我?”甚至不惜犯罪。

江织捏着她的手指,又凑过去啄了一口,说:“她脑子有病呗。”

骆颖和不是也骂了,她心理变态。

周徐纺笑了,皱着的眉头舒展开,点头说:“我也觉得。”又问江织,“有这个磁带,能判她的罪吗?”

江织把东西收好,俯身过去,给她系上安全带:“她和彭先知的对话里,并没有提到过你,光这个还不够,但如果彭先知肯指认她,应该就能判罪。”

现在就等彭先知松口了。

“教唆杀人罪,”江织说,“能让她把牢底坐穿。”

还有一件事很奇怪,周徐纺想了想,不明白:“骆怀雨为什么也要抢这个磁带?”她才不觉得那个老头是为了护自家人才出头。

江织把车钥匙插上,打了方向盘:“或许,他也是从犯。”

车调了个头,往沧江道开。

这几年阴雨,傍晚时分,天色已暗,路边的霓虹纷纷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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