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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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青和被逮捕之前,身上有伤,借这个理由保外就医了好几次,那个女人也是够狠的,若是伤势不够重监狱医生不批的话,她对自己都下得去手,反正总有办法把自己搞到医院去。

程队问:“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邢副队说:“怀孕了。”

张文和小钟:“……”

张文发出了思考:“难倒也是吃了过期的避孕药?”

晚上,江织也得到了消息。

周徐纺坐在餐桌上喝粥:“骆青和为什么一定要怀孩子?”

桌上一碟青菜,一碟西红柿炒鸡,一碟土豆丝,确切地说,是土豆条,江织刀功不行,切得很厚。

她胃炎刚好没多久,江织这几天只给她吃清淡的。

江织给她夹了一筷子她不怎么吃的青菜,解了她的惑:“孕妇不能适用死刑,如果被判处拘役、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在满足一定条件的时候,还可以缓刑。”

周徐纺把青菜拨到一边:“她想钻法律空子?”好奸诈的女人,好坏!

江织又给她夹就一大坨青菜:“她这么想出来,就让她出来好了。”

他应该早料到了,对此半点讶异都没有。

周徐纺看碗里,小半碗青菜了,她端起碗,不跟江织坐一块儿了,她坐对面去,继续谈话:“要让她逍遥法外吗?”

法律可不是唯一能惩凶除恶的途径,他家的小姑娘还是太纯良了,江织搬着椅子,非要挨着她坐:“有时候,在外面还不如在牢里。”

周徐纺想到了许泊之,大概能猜到江织的打算了。

她抱着碗,继续挪。

“周徐纺,你再挪,我就让你坐我腿上吃。”

周徐纺觉得这个话,好不正经。

吃青菜吧,不挪了。

骆青和在长龄医院就医,看守所那边派了两个人过来看着,骆怀雨使了点手段,进了特别管制的病房。

八年前那个案子立了案,开庭的日子也定了,从骆青和被捕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她整个人消瘦了一圈,只有脸是浮肿的。

骆怀雨不能久留,长话短说:“人已经找到了,你也认识。”

她抬头,素颜,很憔悴:“谁?”

“许泊之。”

彭先知那盘磁带里录到了骆常德同骆三说的话,时间就在那场大火的前不久,骆常德费尽心思遮掩,定是做贼心虚,那场人祸他肯定也脱不了干系,当年三个受害者,只有一个花匠活了下来,事故之后,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骆青和已经找他有一阵子。

居然是许泊之。

太巧合了,她觉得古怪:“您没搞错吧?”

骆怀雨把原委详细说来:“他是他父亲的私生子,七年前,他父亲丧子,他才被接回了许家,在那之前,他一直跟她母亲住,还在我们骆家当过花匠。那场大火,他伤眼睛和脸,做了义眼和脸部矫正手术。”

怪不得她没认出来,也怪不得怎么找都找不到人,原来摇身一变,变成了帝都许家的许老五。

骆怀雨拿起拐杖,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已经安排好了,晚上你就跟他见一面,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他,之后的事,看你自己的本事,我不会再插手,更不会让骆家搅进来。”

说完他就走。

“爷爷。”骆青和喊住他。

他回头,问什么事。

“我有件事想不明白,”她想不明白,所以很怀疑,看着门口白发苍苍老人家,问,“为什么在我父亲和我之间,您选了我?”

至少目前看来,她是处在弱势的,可老爷子却依旧在暗中帮着她,她可不信祖孙情深那一套,骆常德还是他儿子呢。

“因为你对骆家的作用更大,现在还多了个理由。”骆怀雨面无波动,说,“你最好能生个男孩。”

骆青和很满意这个答案,别谈亲情,就讲利益。

她把手放在腹上,轻轻抚着,惨白浮肿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我也希望是男孩。”最好啊,像江织。

“孩子的父亲是谁?”骆怀雨临走前问了一句。

她似笑非笑:“这您就不用知道了。”

许泊之是深夜来的,穿得很正式,西装领结都穿戴得一丝不苟,他还带了一束玫瑰花来,花束很新鲜,花上还有水滴。

骆青和看着他把花插到花瓶里:“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有今天?”

他手法很专业,把花摆放好,拿了桌上一把医用剪刀,修剪掉没有去干净的叶子,说:“没料到。”

骆青和自然不信,冷眼瞧着他:“你接近我,是故意的吧?”

这个问题他倒坦诚:“是。”

“目的是什么?”

他把剪刀放下,抽了张纸巾擦手,走到病床前:“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喜欢你,想娶你。”他笑,脸部的肌肉有些僵硬,被嘴角的弧度拉着隐隐抽动,“你当我开玩笑啊。”

骆青和对他满是戒备:“那你当蠢吗?”她双手叠放在肚子上,看着许泊之,目光如炬,“那把火谁放的,你应该很清楚吧,现在你跑来跟我说你喜欢我、你想娶我,你觉得我会信?”

他既然是蓄意出现,就肯定查到了什么,八年前的大火是她授意,也就是说,他受伤是她一手造成,是她害他瞎了一只眼睛。

隔着这个仇,他怎么可能会安好心。

许泊之也不辩解,像是胸有成竹:“信不信没有关系,你已经没得选,现在只有我能帮你。”

是,她现在是阶下囚,没得选,如果没有新的切入口,两条人命,她要判缓刑很难。

骆青和思忖了很久,只能如此:“你怎么帮我?”

他俯身,靠近她,那只假眼正一动不动地对着她:“人不是你杀的,是你父亲。”

骆青和被惊到了:“你说什么?”

病房的灯光很暗,他隔得近,那张做过面部调整的脸很僵硬,光一照,让人毛骨悚然,他说:“我就是目击证人,唐光霁和那个孩子都不是被火烧死的。”

咚——

桌上的杯子被碰倒了,水洒出来。

周徐纺听到了声音,立马睁开了眼,她夜里浅眠,是以前养成的习惯,睡着了也会很警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醒她,后来有江织陪着才好了一些,睡得多了,也睡得沉了很多。

她伸手摸摸被子里,凉的,江织不在身边。

她从被窝里爬起来,穿着睡衣下床,一边开灯一边喊:“江织。”

江织的屋子大,她喊了一句没有人应她,她揉了揉眼睛,瞌睡醒了,推开卧室的门,在客厅的餐桌旁看到了江织:“你怎么起来了?”

江织突然回头,竟有些慌张。

客厅没开灯,桌上放着电脑,只有屏幕上有光亮,周徐纺看了一眼,放的像是视频,视频里两个人都侧着身。

她走过去。

视频里的男人在说话:“他们是骆常德杀死的。”

是许泊之的声音。

江织立马去关电脑,手却被周徐纺抓住了。

他惊慌:“徐纺。”

周徐纺没有作声,看着屏幕上的人。

那边是病房,灯开得暗,并不是很清晰,许泊之的嗓音很粗,慢慢悠悠在说:“我亲眼看到的,骆常德用钢筋砸唐光霁的头,地上那个孩子抱着他的腿,求他住手,他就把那截钢筋钉进了那个孩子的身体里。”

骆常德用钢筋砸唐光霁的头……

周徐纺脑中突然有一闪而过的画面,男人手握钢筋,已经红了眼,有个孩子抱着他的腿,在哭喊:别打他,别打他。

他拿摸到一把锤子,在砸钢筋,他说:别叫,很快你就解脱了。

地上全是血……

周徐纺身子晃了一下,往后栽,江织抱住她,她在发抖。

“江织。”

她有些失神,不知道在看哪里。

“嗯,我在。”江织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

她抓着他的衣服,用力地抓着,眼眶微微红了,没有泪,干干的,目光在发烫,她问他:“会不会是DNA的结果搞错了?”

她觉得冷,往江织怀里靠,嘴里呢喃:“我不是他的孩子吗?他怎么能把钢筋钉进去。”

她那时候不会痛,可她会死啊。

江织没有说话,用力地抱紧她。

电脑还开着,视频里的两个人还在对话,四目相对,各怀鬼胎。

“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骆青和很快就把震惊的情绪收拾好,眼里隐隐有一抹跃跃欲试的光,“证据呢,你有吗?”

许泊之抱手站着:“杀人的凶器,我知道在哪。”

“在哪?”她立马问。

许泊之笑了,没有继续那个话题,他慢条斯理地说:“该说说我的条件了。”

他在抛出诱饵,把人一步一步引到他挖好的陷阱里。

骆青和知道他所有图,但形式如此,陷阱她也得踩:“你要什么?”

他俯身,一只手撑在病床上:“要你。”

骆青和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呵了一声:“我怀孕了。”

他视线落到她肚子上,目光灼热:“没关系,我可以养便宜孩子。”

骆青和护着肚子往后腿,冷笑着看他:“许泊之,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不怒,反笑:“你不也是,”他倾身靠近,一只眼睛滚烫,一只死气沉沉一团眼白瘆得人发慌,他伸出手,摸她的脸,“配你正好。”

骆青和推开他的手:“你觉得你配得上我吗?”她笑,眼里尽是不屑与厌恶,“阿斌,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这么痴心妄想。”

许泊之脸上的笑突然僵住了,嘴角肌肉抽动,他捏住了她的下巴:“我的骆大小姐,要么睡在牢房里,要么睡在我床上,你自己选。”

痴心妄想。

是啊,他以前痴心妄想,他一个浑身脏臭的花匠,却整日整夜地惦记着那个高高在上、穿着昂贵裙子的千金小姐。

他窝囊、没用,卑贱如蝼蚁,甚至见到她连话都说不利索。

“大小姐,”他畏畏缩缩却满含期待地上前,把捧在手里万分珍视的东西送给她,“给、给你的。”

尊贵的大小姐看都没看一眼:“什么?”

他自己把包装纸拆开:“我自己做、做的书签。”上面的干花,他用了她最喜欢的玫瑰花,木头上的纹路与字,都是他一笔一笔刻上去的。

她接过去瞧了一眼,目露不屑:“我要这破烂玩意有什么用。”她随手扔在了地上,起身问外面的彭师傅,“骆三在哪儿?去把他给我叫来。”

木头做的书签摔到地上,上面的干花全部散了,零零落落地掉在地上。

他蹲下去捡。

少女不耐烦:“你怎么还杵着不走?”

他把书签攥在手里,掌心冒汗,不敢看她:“大小姐,我有、有话跟你说,我、我、”他结结巴巴了半天,鼓着勇气说,“我喜欢你……”

“呵。”

少女笑出了声,身上穿着一条深青色的裙子,高抬着下巴,讥讽着回了一句:“别痴心妄想了,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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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织哥儿的幸福生活啊~(一更)

是夜,无风无雨,月缺,星辰几点。

周徐纺在梦里,醒不过来。

“江织……”

她在梦呓,只叫了这两个字。

很是奇怪,睡相不好的江织有时会把周徐纺踢床,咚咚响他都不会醒,可有时候,她半梦半醒,只要两个字,就能把他唤醒。

她喊完他,他几乎立马就睁开了眼睛,摸到枕边人,轻微地在挣扎。

“徐纺。”

“徐纺。”

江织开了灯,轻声叫她。

“徐纺。”

周徐纺这才睁开眼睛,瞳孔潮潮的,有些红,她睡着那一片枕巾,湿了。

江织轻轻摸她眼角,湿漉漉的:“怎么又哭了?”

她梦见有人拿钢筋凿她,她梦见有人在喊:骆三,快跑…

“江织。”

“嗯。”

她抓着他的手,放在锁骨下一寸的地方:“这里有点痛。”

八年前的伤,早就结疤了,怎么还会痛呢?

江织俯身,亲吻那个伤疤:“周徐纺,别难过,那些人不值得掉一滴眼泪。”

她没说话,亲他的脸,亲他的眼睛。她很不安,抱着他,很用力。

江织把手伸出被子,去够床头柜下面的抽屉。

她缩在他怀里:“关灯。”

“不关好不好?”

她犹豫了三秒:“好,不关。”

屋外云散了,月亮露出一角,透出莹白的光来。

屋里很安静,江织说话时,带着笑:“又高烧了,周徐纺。”

她很小声地说:“因为我很喜欢很喜欢呀。”

要命了……

江织觉得他能死她手里。

后半夜,周徐纺没有再做梦,枕边的人一直在她耳边说着她爱听的话,半宿无梦,一觉睡到了天亮。

次日,云淡风轻,不出太阳,也没下雪,不过来了春,气温回升了一些,不那么冷了。

江织早上在阳台拨了一通电话,周徐纺就听见他说了一句:“把昨晚的视频给骆常德送过去。”

她在屋里问:“要告诉唐想吗?”

江织想了想,说要。

唐光霁是唐想的父亲,她有权利知道全部实情。

早上九点半,唐想去了一趟风和地产,谈就职的事情,她从骆氏离职后,许多家公司将她拒之门外,只有风和地产的老总意思不明,没有给个准话。

总裁办的女秘书过来招待她,客客气气地说:“对不起唐小姐,我们沈总不在。”

唐想看了一眼手表:“不是约了十点吗?”她只早到了一会儿。

女秘书说:“沈总有急事,刚刚出去了。”

第二次了,放她鸽子。

“什么时候回来?”

“沈总没有说。”

唐想在旁边待客区坐下,把身上的A字裙抚平:“跟们沈总打个电话,说我在这等。”

秘书端来一杯咖啡过来:“好的唐小姐。”

坐下没一会儿,唐想的手机响了一声,她点开,是江织发过来的,一小段视频,内容是许泊之和骆青和的谈话。

总裁办的旁边就是会议室,风和地产的于副总正在招待客人,见客人往会议室外面瞧了好几眼。

商圈里,可是有传闻说江家的大公子跟骆氏的唐想不合,一直掐得厉害。

于副总想着投其所好,便说上几句:“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识趣,看不出来沈总故意不见她吗?”

果然,江大公子有兴趣。

“为什么不见她?”

于副总把项目合同先放到一边:“她以前在骆家的时候,目中无人得很,不知道抢了我们公司多少生意,现在她被骆怀雨踢出了公司,骆氏放了风声出来,说这女人是个叛徒,这一行谁还会用她。她也不知趣,还经常来找我们沈总,要不是看在她有几分姿色,我们沈总——”

江孝林抬了一下眸。

于副总愣了一下,这个眼神……

他赶紧打住,陪笑:“不好意思林少,我话有点多。”

江孝林西装革履,坐得端正,戴了一副金框的眼镜:“是有点多。”

江家大公子在圈子里名声很好,斯文优雅、沉稳有礼,于副总以为他在开玩笑,倒不尴尬,把合同推过去,继续谈正事:“如果没有问题,您在这儿签字就可以了。”

江孝林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没有动:“有问题。”

于副总诧异:“合同还有什么问题吗?”里面的内容都是双方协议过的,不应该还有问题啊。

他言简意赅:“不用签了。”

于副总这下不淡定了,有点慌了神:“如果您对合同上的内容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公司可以修正,您看——”

“我对合同没什么不满的,就是对们沈总不太满意。”停顿一下,他说,“对也不太满意。”

谈得好好的项目,怎么说崩就崩,于副总还想要补救,对方已经起身了,正了正领带:“给们沈总带句话,生意场上输给了女人没什么,但该有的气量,他得有。”

说完,他往会议室外走。

于副总整个人都懵了,与江家的这个合作案,是风和地产今年最大的投资项目,谈崩了,他也得卷铺盖走人。

出了办公室,跟在江孝林身边的秘书忍不住开口了:“林少。”

秘书Eden很年轻,是个混血,他是被江孝林从华人街挖来的,中文还有几分蹩脚:“这个项目已经在准备投产,如果现在中断,损失很大。”

“报个价过来,亏损的钱我补。”江孝林答得心不在焉,走着走着脚步便停了,“车钥匙给我,先回去。”

Eden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见了一个女人,没有多问,把车钥匙留下,自己先走了。

总裁办是开放式的办公环境,放着几把办公桌,待客区在后面,唐想一个人在那坐着,她低着个头,手机拿在手里,旁边桌子上的咖啡已经冷了。

江孝林走过去,语气带了点儿恼意:“还坐这儿干嘛,看不出来人家故意耍——”

啪嗒。

毫无预兆地,砸了滴眼泪在手机屏幕上。

江孝林愣了一下,不太确定,走近一点:“哭了?”

她还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江孝林从来没见她哭过,他一直觉得她是个比铁还刚的女人,留学那会儿,她为了省钱,一个人住得偏,有次遇上了路过的醉汉,差点被人撕了衣服,别说哭了,他到那的时候,就看见她拿着两只高跟鞋,跟两个男人在那拼命。

怎么就哭了呢?

江孝林有点不知道怎么弄了,语气硬也不是,软也不是,别扭了:“有什么好哭的,多大点儿事儿。”他拉了拉领带,觉得有点喘不上气儿,不会哄,就说事儿,“别哭了,要是找不到工作,可以来找我。”

她抬起头,脸上全是眼泪:“江孝林。”

他心脏被她扯了一下:“嗯。”

叫了人,又什么都不说,她双手遮住了眼睛,突然放声大哭。

江孝林一下就被她哭慌神了:“、别哭啊。”手不是手,脚也不是脚,手伸过去又收回来,“是不是谁欺负了?”

眼泪从她指缝里流出来,她指尖都红了,哭得发抖。

他蹲下,一边的膝盖落在地上,还是伸出了手,抱住了她:“不要哭太久,我的西装很贵。”

她伏在他肩上,眼泪湿了他的西装。

总裁办里的几个人这下也都没心思工作了,在瞧热闹。

隔壁办公室有个女孩过来送东西,一眼就认出了江孝林:“那不是林少吗,那女的谁啊?”

总裁办的一个特助接了句嘴:“是骆氏的唐总。”

“他俩是那种关系?”

不是说他俩不合吗?从大学就开始不对付了,后来唐想去国外留学,江孝林就去了她学校隔壁的学校,继续掐,怎么还掐出感情来了?

特助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不是那种关系,一个男的会当着别人的面半跪在女人面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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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更五千字左右,分两更,晚上十点左右一更,十二点左右一更。

253:怀孕暴露,孩子要不要?(二更

唐想哭了有十几分钟,妆也花了,眼睛也肿了,不过在江孝林面前,倒不觉得不好意思,她什么窘样他没见过,以前她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去酒吧卖过酒,被客户灌醉,吐得天昏地暗的样子他都见过。

她坐在副驾驶,已经平静下来了:“介意我抽烟吗?”

江孝林坐主驾驶:“我介意你就不抽?”

她摇头:“我会下去抽。”

今儿个他没怼她,把车窗摇下去,脾气格外得好:“在车上抽吧。”

唐想从包里拿出烟和打火机,她喜欢用摩擦轮的,用着带劲儿,动作熟练地点了根烟,吸了一口:“西装多少钱?”

江孝林恢复了平日里在她面前的调调,:“手工做的,买不到。”

语气有点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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