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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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杨:“好。”

还有件事,他问:“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大麦山见你外婆?”还不带他见家长,他有点不满。

温白杨笑:“我跟外婆说起过你了,她说要给你纳鞋,等鞋做好了就去。”

乔南楚这才满意了。

这时,老爷子的书房里有摔杯子的声音,乔南楚拉着温白杨走近一点。

她用手语问他:“怎么了?”

“老爷子和我爸又吵起来了。”

确切地说,是老爷子单方面在骂人。

“我怎么生出了你这种儿子!”

“你还好意思当人民父母官,就你那德行,丢不丢人!”

“我乔泓宙的老脸都被你搁裤腰带上了!”

老爷子是个古板的,又好面子,其实平时鲜少这样不要老脸地大吼大叫,定是乔市又犯浑惹了。

老爷子越骂越来气:“你知道你老子出去跟人打个高尔夫,都抬不起头来吗?”

“老子怕别人问我儿子是不是又和谁谁谁乱搞了!”

一口一个老子,这是真气着了。

“你怎么就好意思,我一大把年纪都替你臊得慌。”

这边,老爷子还没训完,那边,乔慎行从容不迫地倒了杯温茶:“爸,口渴吗?”

乔泓宙:“……”

一肚子骂人的话,都被堵住了。

乔慎行把茶奉上:“要不要先喝点茶?”

“咣!”

杯子四分五裂了。

乔泓宙咆哮:“你给我滚!”

乔市非常自觉地滚了。

门口,乔南楚来了句:“爷爷一把年纪了,少气他点儿。”

乔慎行把门带上:“你还好意思说我。”

父子俩半斤八两。

温雅听到动静从楼下跑上来,焦急地询问:“慎行,到底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跟爸吵起来了?”

乔慎行下楼:“回家说。”

温雅赶紧跟上去。

八点半左右,两人回了自己的别墅。

乔慎行先去书房接了个工作电话,温雅端果盘进来的时候,他刚好挂断,放下手机,突然问了句:“温雅,这栋房子你喜欢吗?”

她愣了:“啊?”她没明白他的意思,“怎么突然问这个?”

乔慎行脱了西装,只穿了衬衫,领带也松了,还挂在脖子上,整个人懒倦地靠在椅子上:“你喜欢的话,房子就过给你。”

温雅越听越糊涂了:“好好的,为什么把房子过给我?”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桌子上,语气和平常一般,不喜不怒:“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求我尽量满足你。”

温雅拿起来看了一眼,整个人就懵了。

是离婚协议书。

她慌了神:“为什么突然跟我离婚?”之前因为白杨的事,确实闹得不愉快,可他也从来没有亲口跟她提过离婚的事。

乔慎行拿了根烟点上,反问她一句:“你不知道吗?”

温雅眼睛红了,泫然欲泣,柔柔弱弱的,很是楚楚可怜:“老爷子让你离的吗?因为白杨?”老爷子一直都不太喜欢她,也接受不了母女都嫁进乔家门。

乔慎行语气很随意,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她平坦的肚子:“因为你肚子里那块肉。”

她瞳孔震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外面有人敲门。

“进。”

进来的是乔慎行的司机,叫吴凯,四十多岁,戴着厚厚的眼镜,人有些木讷,长相显得憨厚:“先生,您找我。”

乔慎行嗯了一声,语气平平:“把她领走吧。”

把她领走吧。

就好像她只是一个物件,能随意许给他人。

温雅脸上的妆还没卸,脸色已经白了。

吴凯不敢抬头,慌里慌张的:“我不明白先生您的意思。”

“慎行,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温雅情绪波动很大,“我没有,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她伸手去拉乔慎行的手。

他拿开了,戴着婚戒的手指夹着烟,抖了抖烟灰,云淡风轻的口气:“要去医院验验吗?”

温雅眼泪一滚,大颗大颗往下掉,手放在腹部,拽着宽松的衣服发抖:“孩子是你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怀疑我。”

“我的?”他笑了一声,“我都结扎了,你怎么给我怀?”

一句话,让温雅整个人都傻掉了。

怪不得她想方设法都怀不上孩子,怪不得他说他只会有一个儿子……

扑通一声,吴凯就跪下了,平时老实得话都说不清的男人毫无羞耻心地抢着认错:“先生,是我!是我勾引夫人,跟夫人没有半点关系,您惩罚我,夫人她是真的爱您,只是一直怀不上孩子,才一时糊涂。”

温雅的手段,这种老实人自然只有被拿捏的份。

乔慎行以前觉得这样会装乖巧的女人省事儿,逢场作戏的时候,也偏爱这种柔弱温顺的,都以为他喜欢菟丝花这款的,便专给他送这样的。

原来,都是有爪子的。

烟只抽了一半,他摁灭了:“这栋房子、富林的球场、还有我名下的两支基金都给你,就算不当乔太太,也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不当乔太太……

她站到了高处,尝过了万人吹捧的滋味,听怎么可能受得了再跌回深渊,

“我知道错了,我马上拿掉孩子。”她拽住他的衣服,哭着示弱,“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白杨的事我再也不管了,你原谅我,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若不是怕乔家弃了她,她怎么会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她只是想要个孩子傍身罢了。

乔慎行把手抽开,指腹摸了摸婚戒上的纹路:“我是那么大方的人吗?”

温雅如身处冰窖,从头凉到了脚。

他不紧不慢地拿起那张离婚协议,弹了弹纸张,递给她:“我不想搞得太麻烦,当初是怎么传出怀孕的,你就传出没怀孕,别人问起,就说感情不和好聚好散,不要把白杨牵扯进来。”

怎么说也是一市之长,要脸。

温雅接了那张离婚协议,把它撕了个粉碎,扔在地上,失控地大喊:“我不同意离婚,我不同意!”

“你确定?”乔慎行不疾不徐的语气,一点气都没有动,事不关己似的,“如果闹到法庭,你估计一毛钱都拿不到了。”

跪在地上的吴凯一声不吭,伸手去拉温雅,却被她重重甩开:“乔慎行,夫妻一场,你就一点旧情都不念?”

他觉得好笑:“我要不顾念旧情,你不仅得净身出户,你肚子里那个,也得神不知鬼不觉地没掉。”他起身,把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拿起来,“离婚协议我签字了再给你,你还有什么异议或者要求,跟我的秘书说。”

他往外走,这栋房子,不太想待了。

温雅不再装温婉懂事了,在后面歇斯底里地喊:“从头到尾你连脾气都不发,乔慎行,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爱?

他只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脚步缓缓,走出了书房。

他的前妻秦澄在弥留之际,喊了一个名字,博文。

她嫁到他乔家二十二年了,心里还念着那个人,本来就是联姻,本来以为不会在意,他却斤斤计较得连一杯送别酒都没有放到她坟头前,甚至,把她所有的东西都烧了,除了她买的那个婚戒,剩下的一样不留。

没隔多久,他就娶了秦澄的看护,秦澄生前说过,那个叫温雅的女人太装了。

谁不装呢,他外面有那么多莺莺燕燕,他在官场里谈笑风生,他当面一套背地一套,他啊,也是伪君子。

晚上十点。

温雅跑到家景园,在温白杨门口用力捶门。

“咚咚咚!”

她对着门又捶又踹,脸上的表情都狰狞了,吴凯陪她来得,紧张无措地四处看,也不敢拉她。

“温白杨,你给我开门!”

“我跟南楚他爸离婚了,你现在高兴了吧,终于如你愿了。”

隔着一道门,她气得破口大骂:“都是你,从你出生开始,我就事事不顺,处处受人指点,连头都抬不起来。”

她怒火中烧,眼里是滔天的恨意:“你这个扫把星!”

她已经不记得了,是她年少犯错,与表哥偷尝了禁果,她也不记得了,是她丢下了骨肉,远走他乡,只记得她当乔太太的时候,一张张谄媚的嘴脸,只记得乔太太风光无限惹人羡慕的日子。

她只记得,是这个女儿,把她逼上了绝路。

“怪不得大麦山都容不得你,你生下来就是来克别人的!”她恶毒地诅咒,“你等着吧,等着乔南楚嫌弃你的那一天,你一定会比我还惨。”

身后,冷若冰霜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你再在这里大吼大叫,你可能会更惨。”

温雅猛然回头:“你、你——”

是乔南楚。

他眼底覆了一层寒霜:“我可没我爸那么好的肚量,以后在这帝都脚下,你要再出现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来。”

他威胁她。

温雅目光如炬,瞳孔迸溅着火星:“你想赶我走?”

“是你自己走。”他说,目光凛凛冷得彻骨,“现在就滚。”

她怒目圆睁,大吼:“你凭什么!”

身边的男人拽她:“夫人,我们走吧。”

乔家有有钱有势,得罪不起。

温雅气疯了,没有理智,甩开吴凯的手:“你滚开。”她不甘心,她恨死了,“我凭什么走,我是乔家的夫人,凭什么这么对我!”

吴凯惶恐地看了乔南楚一眼,拽着温雅就走。

她不肯走,对吴凯又捶又打,嘴里骂道:“乔南楚,你真是瞎了眼了,看上个残疾——”

乔南楚回头:“你再骂一句试试。”

温雅被他的眼神震住了,这才觉得不寒而栗。

他拨了个电话,因为怒气压着,声音低得发哑:“爸,离婚协议重新拟。”他开了扬声器,“你的钱以后都是我的,一分都不能给温雅。”

电话那头,乔慎行问都没问:“行。”

温雅瞠目结舌:“你,”她眼眶通红,嘴唇抖动,“你们——”

乔南楚已经很不耐烦了:“还不滚?”依照他的脾气,他定是要动点阴暗的手段,好好教教对方怎么做人,因为温白杨,他咬牙在忍着呢。

吴凯是知道的,乔家人一个惹不得,赶紧把温雅拽走了。

乔南楚在门口站了半晌,等火气下去了,才发了个短信给温白杨。

没一会儿她来开门了:“落了东西吗?怎么又回来了?”

温雅那个女人,是有多不在乎这个女儿,连她听不见都能忘了,还像个疯子一样在外面大吼大叫。也好,她至少听不到那些伤人的话。

乔南楚进去,把门关上:“忘了还没有吻你,就回来了。”

“怎么了?”她觉得他不对劲。

“想吻你啊。”

他是真想吻她。

四月下旬,江织发了一条声明,《听阙》换角,终止与苏婵的合约。随后,苏婵的工作室也晒了苏婵养伤的照片,说完休养一段时间。

两方都不解释,网友就自动脑补,说是苏婵影后是拍戏受伤了,因此不能再参与《听阙》的拍摄。

那几天,还有件事被人津津乐道,乔市和他的离婚了,说是没怀孕,夫妻感情不和。不过,大家私下里都猜是不是乔市又有红颜知己了,真真假假,外人就不知道了。

农历十五,依照老太太的规矩,江织得回老宅吃饭。

垂帘后面,有咳嗽水传出来,一阵一阵的。

“咳咳咳……咳咳……”

桂氏端了杯热茶进去:“好些吗,老夫人?”

昨儿个夜里又是风又是雨的,许九如年岁大了,受了寒,早上便起不来了,咳得厉害。

江川从外面进来:“老夫人。”

许九如起身,批了件厚衣裳坐在床榻上:“织哥儿来了吗?”

江川回话:“还没呢。”他站在垂帘外面,旁边是个蜀绣的屏风,屋里摆设雅致,处处都很精贵,江川道,“您让查的那事儿,有结果了。”

332:纺宝我甜不甜?甜爆了!(一更

江川道,“您让查的那事儿,有结果了。”

许九如喝了一口热茶,提提神:“说说。”

“JC医疗幕后的老板确实是姓周,似乎还与乔家的四公子有些渊源,有人瞧见过乔四公子与JC的人往来。”

乔家的老四与江织关系素来亲厚。

许九如拿了空杯,将嘴里的茶叶吐出来:“怎就偏偏姓周,前些日子常芳还来我这漏风,说那周徐纺是骆家的养子。”

江川听得一知半解:“您的意思是JC医疗与小少爷有关系?”

不管是乔南楚,还是周徐纺,都是江织的身边人。

许九如把白狐皮毛制成毯子盖在腿上:“这哪儿知道,我们家织哥儿精着呢。”她把杯子给桂氏,躺回榻上了。

“骆家的养子什么时候成女孩儿了?”桂氏接了杯子,在床头前伺候着,随口道了一句,“老夫人,会不会是二夫人见不得小少爷与您一条心,搁您这挑拨?”

许九如按了按太阳穴,头疼得紧:“也说不准,二房倒的确是没一天安生。”她拿了枕边的帕子,遮着嘴咳嗽。

桂氏把杯子放在旁边的几案上,上前给老太太顺气:“怎么还咳得这么厉害?要不要请个医生过来给您看看?”

许九如抿了嘴。

桂氏拿了痰盂,扶她坐起来。

许九如把嘴里的痰吐出来,没有梳发,两鬓的白头发垂下来:“老了,吹了点儿风就熬不住了,医生便罢了,去给我熬点药。”

桂氏把痰盂放下:“我这就去。”

许九如嘱咐:“哦对了,别忘了煎织哥儿的药。”

“我晓得。”

许九如把帘子放下来,躺回去:“都出去吧,我再眯会儿,等织哥儿来了再叫我。”

“是老夫人。”

江川也退下了,出了屋,吩咐院子里正在扫地的佣人,说老夫人倦了,莫去打扰,让人都散了,待下人都退下后,他沿着游廊往里去。

桂氏远远跟在他后面,见他去了后院。

二房的夫人在后院修剪花卉盆栽。

江川上前去:“二夫人。”

骆常芳瞧了瞧四周,没有他人,才嘱咐:“我交代你的事儿,可别出岔子。”

“您放心。”

“去忙吧。”

江川又折回去。

桂氏侧身躲在回廊尽头的墙后面,等江川走远了,才给江织打了个电话,汇报:“小少爷,江川要有动作了,那药您看用不用我帮您倒掉?”

以往都是如此,江川在药里添东西,她偷梁换柱,倒掉有问题的汤药,再补上新的。

江织还没有表态,问了句事外话:“听我五姑姑说,老太太昨夜里染了风寒,严不严重?”

桂氏如实回答:“从早上起来就咳得厉害。”

“抓药了?”

“抓了。”

江织思忖了须臾,吩咐说:“我的药不用倒了。”

他挂了电话,周徐纺问他:“你要跟江老夫人对着干吗?”

要宣战了吗?

江织把她抱到新添的吊篮椅上坐着:“还记不记得秦世瑜?”

周徐纺:“记得。”江织之前的那位主治医生。

“他因为培育违禁植物在警局待了一阵子,老太太就给我换了孙副院当主治医生,秦世瑜从警局出来之后被老太太遣去了国外,我得到消息,老太太把他叫回来了。”

孙副院是江织的人。

周徐纺记得这件事,那个会致幻的违禁植物还是江织故意暴露出来的。

“江老夫人会继续让他给你当主治医生吗?”

江织也只是猜测:“可能会,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冰雪给的药了,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这脉象是装病还是真病,一摸就摸得出来。”他站在吊篮椅旁边,给她摇着,“而且,我也没兴趣玩猫捉老鼠,该摊开了。”

以前他是抱着玩玩的态度,按兵不动不急不躁,现在不一样,他得护着周徐纺,不能再在身边留隐患,越早斩草除根越有利。

周徐纺十分忧心:“江老夫人是老狐狸,秦世瑜也不知道是听谁的。”她千叮咛万嘱咐江织,“你一定小心他们。”

“不用担心,他们斗不过我。”他从少年时就开始未雨绸缪了,江家那些人不足为惧,就是那个咬人的变态,太不按常理来,很不好搞。

“那你钱够不够?”江织的奶奶很有钱。

江织好笑:“纺宝,JC医疗很赚钱。”为什么他女朋友总觉得他钱不够花?

周徐纺不担心资金的问题了:“那我的钱都给你存着。”想到一件事,她突然很惆怅,“不过我已经好久没有出去赚钱了,我跟白杨都忙着处对象,跑腿任务全部没接,摊子也没摆。”

谈恋爱太耽误她搞事业了。

周徐纺有点小懊恼:“我太不务正业了。”她觉得要奋发图强,“过几天我出去摆摊,快夏天了,我要去卖电风扇。”

江织:“……”

周徐纺转念一想:“卖冰棍也可以,卖不掉的我可以自己吃,就不浪费了。”这么想着,她浑身就充满干劲了,很想现在就出去奋斗。

不过江织就不是很希望她出去风吹日晒,尤其是不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苏婵已经不在我剧组了,你来我那儿当群演。”

周徐纺心想了一下,不是很愿意:“我还是去摆摊吧,赚你的钱就跟从左口袋放到右口袋一样。”

“……”

他家这个沉迷赚钱的小财迷呐。

江织试图打消她搞事业的念头:“咱们家钱够花了。”

周徐纺不赞同:“那也不能坐吃山空,不然以后公司倒闭了,我们两个就要喝西北风了。”

说不过她了。

江织只能妥协,守住底线:“摆摊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好啊,你去的话肯定会生意火爆。”

“为什么?”

她说:“因为你好看。”

好看的江织凑过去亲她。

周徐纺伸手抵住他,往后躲。

没亲到,江织不满了:“不给我亲?”

视力非比寻常的周徐纺指窗户外面:“对面有人。”对面十五栋,七层,有个人杵着。

太远了,江织看不清:“谁?”

周徐纺看着窗户外面:“苏卿侯。”

对面,苏卿侯拿了个望远镜,正在瞧着,他伸出两根手指,半弯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珠,再指了指周徐纺。

周徐纺想到了一首歌:我正在看着你看着你目不转睛……

有种被监视的感觉,她赶紧过去把窗帘拉上。

江织却把窗帘拉开,把她拉过去,亲她!

对面十五栋七楼正对周徐纺家窗户的701里,苏卿侯阴笑:“不知廉耻。”

狗男女。

“卿侯,”苏婵也在房间,把文件袋递上,“这是江织的病例。”

苏卿侯扯开密封用的绳子,拿出病例瞧瞧。

先天不足?

脾肺皆虚?

脏腑衰竭?

“病秧子?”苏卿侯眼睛毒得像野兽,“江织要是病秧子,我就是病秧子他爸。”他把病例上江织的头像撕下来。

撕!成!碎!渣!渣!

傍晚,江织带了周徐纺回老宅,刚好撞见薛冰雪送江维尔回来,周徐纺还在老远就听见两人说话声了。

江维尔把安全带解开:“我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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