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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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织在开车:“嗯?”

周徐纺头上冒汗,两只手紧紧抓着安全带:“我肚子好像不太对。”

江织看她的肚子,开慢了一点:“怎么了?”

“有点疼。”

他立马踩了刹车,有些慌神,深吸了一口气:“纺宝,你等我一下。”

他下车,拦了一辆出租。

司机问他去哪?

他没有上车,语气恳切、慌张:“我妻子快生了,能不能帮我开车?多少钱都可以。”

司机看了一眼对面车里的孕妇,没有耽搁,立马下车了。

江织把坐在副驾驶上的周徐纺抱到后座,擦了擦她头上的汗,然后把手放到她嘴边:“别忍着,疼你就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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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99:纺织番外3:徐纺生蛋ing(一更)

“别忍着,疼你就咬我。”

她抓着他的衣服,安安静静地靠在他身上:“还好,不是很疼。”

她真疼的时候,就会说不疼。

江织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肚子上,手也不敢用力,很轻地抱着她:“师傅,能不能再开快一点?”

司机师傅加速了。

在路上,江织给医院打了个电话,之后又打给了邻居何婶。

“徐纺。”

“嗯?”

江织低头,吻落在她耳边:“答应我,不要出事。”

周徐纺闭着眼,身上发汗:“好。”

“陆姜糖,”他把手覆在她肚子上,轻抚了一下,“不要搞事,要是有任何意外,我都优先保你妈妈。”

这话,是说给周徐纺听的。

何婶比他们还先到医院,阿萍和桂珍也都来了。

周徐纺刚被抱下车,何婶就从包里掏出来一条黑底绣花的系带,给她系在额头上:“翠翠,你戴上这个。”

上周,隔壁五福奶奶的儿媳妇生孩子也戴了。

周徐纺不知道上面绣的是什么,总之是吉祥如意的东西,可以保佑孩子和大人。

“谢谢。”

“别说话,留着力气。”何婶拎着大包小包,跟着一起进了医院。

医护人员已经在门口等了。

“江少。”

是钟博士,他身后还有两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都是生面孔。

江织把周徐纺放在推车上:“药准备好了吗?”

“您放心,都准备好了。”

“麻烦您了。”

周徐纺骨盆太小,不适合顺产,要剖腹产。除了实验室的钟博士,给周徐纺做剖腹手术的产科医生、麻醉医生也都是从帝都调过来的。

进产室之前,江织问周徐纺:“让我进去好不好?”

她拒绝:“不要,你在外面等我。”还有,“不准抽烟。”

江织蹲在推车前,亲吻她的脸:“那你要平平安安地出来。”

“好。”

他若进去了,见了血腥,会冷静不了。

傍晚六点四十七,周徐纺被推进了产科手术室。

江织等在门口。

“何婶,”阿萍把何婶拉到一边,“我怎么瞅都觉得刘花不是普通人。”

“他那张脸,能当普通人吗?再说了,管他普不普通,对翠翠好不就行了。”何婶找了个地儿坐下,瞥了一眼手术室门口,“你看刘花,魂都快没了。我生建国的时候,我家那口子就在外面呼呼大睡,呼噜声比我叫得还响。都是男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阿萍接腔:“我家的不也一样,我在医院生孩子,他倒好,逮到空打了一宿的麻将。哎,年轻的时候瞎了眼了。”

人比人,你就会发现,好多都不是人。

“刘花,”何婶叫了他一句,“翠翠没那么快出来,你要不要过来坐会儿?”

他跟没听到似的,盯着手术室的门,魂不守舍。将近一个小时,他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

晚上八点零三分,护士先出来了,手里抱着个婴儿:“母子平安,恭喜刘先生。”

江织腿一软,膝盖磕在了地上。

周徐纺被推出来的时候,意识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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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老家过年的路上,怕断更,先放一丢丢上来,剩下的二更要等我上了高铁再写。

正文 500:纺织番外4:洞房花烛,奶爸江织(二更

周徐纺被推出来的时候,意识是清醒的。

“宝宝呢?”

江织蹲下,想碰碰她的脸,抬起手他才发现掌心破了皮,有一个一个带着血痕的指甲印。

他把手收回去:“护士抱去洗澡了。”

他好像还没缓过来,看上去冷静得过分,整个人显得有点呆滞。

周徐纺思路就很清晰了,清晰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看过的泡菜剧和言情小说:“你快去宝宝那里,别让人抱错了。”

魂儿被硬生生拽回来的江织:“……”

他没有心思管孩子:“何婶在,不会抱错。”

周徐纺没力气,但她很着急,手抬不起,她就用眼神催江织:“不行,你也要去看着。”她拼着一口力气,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抱错了,最漂亮的那个才是咱们家的。”

最漂亮……

被她这么一催,江织那颗吊着的心才落回去一点:“送你回病房我再去。”

那好吧,周徐纺催后面推车的护士:“护士小姐,可以推快点吗?我怕我儿子被别人抱走。”

护士:“……”产妇,你想多了好吗?

江织把孩子抱回来的时候,周徐纺已经睡着了。为了降低凝血速度,她在手术之前注射了微量的青霉素,药效还没有退,睡得有些昏昏沉沉。

何婶把开水瓶放下,说话声音很小:“换洗的衣服放在了柜子里,尿不湿和奶粉在桌上,我们几个就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麻烦你们了。”江织说。

“街里街坊的客气什么。”

何婶她们几个一道回去了。

江织还不太会抱小孩,照着护士刚才教的动作,僵硬地抱了他一会儿,见他乖,不哭不闹也不乱动,江织才把他放到周徐纺身边。周徐纺眉头动了动,没醒。

江织看看时间,太晚了,明天再通知。

第二天早上八点,林秋楠接到了江织的电话。

“奶奶,是我。”

他声音沙哑,一晚上没睡。

昨天薛宝怡结婚,林秋楠以为能见见他,结果人影都没看见一个,她窝了一肚子气:“宝怡结婚你都不来,还打电话来干嘛?”

江织直说:“徐纺生了。”

林秋楠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急急忙忙问:“什么时候生的?徐纺呢?她怎么样了?男孩还是女孩?”

“昨天晚上八点生的,徐纺很好,母子平安。”

“你们现在哪?”

江织没作声。

林秋楠知道他在顾虑什么:“星辰,我们不是你的敌人,是家人。”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

江织说:“你们偷偷过来,别被追踪了。”

挂完电话之后,他把医院的地址发给了林秋楠,一抬头,见周徐纺眼睛睁开了。

“徐纺。”

周徐纺歪着头,在看小孩:“他是不是饿了?”

宝宝还没睁开眼,但是嘴巴在动。

江织说:“我去泡奶粉。”

奶粉盖还没打开,周徐纺就说:“我想给他吃母乳。”

江织有点愣。

周徐纺不好意思了:“你背过去。”

他回神:“哦。”耳朵红了。

周徐纺恢复得快,刀口已经不那么疼了,她侧躺着,心理奇奇怪怪的,看着小宝宝犹犹豫豫了一会儿,然后偷偷摸摸地把衣服掀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

“江织。”声儿很小很小。

江织回头:“嗯?”

周徐纺吓了一跳:“你你你别转过来。”

“我看你又不要紧。”虽这么说,可他的耳朵却更红了,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地把头又扭回去了,“怎么了?”

周徐纺支支吾吾了半天:“……什么都没有。”

“……”

之后,江织打电话去问已经生了三个孩子的何婶。

“什么?”何婶没听清。

江织别别扭扭结结巴巴:“翠翠她没、没、没——”

“没”了半天,一句话也没捋顺。

何婶懂了:“没奶水是吧?”

“……”

周徐纺闭眼,装睡。

江织热着脸嗯了一声。

何婶是过来人,见惯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可能下奶晚,还要过几天,你让宝宝多给翠翠多吸吸,实在不行,你就给她按摩,帮着她开奶。”

江织越听脸越红。

开奶?

嗯,开了半天……

下午四点,江织又给何婶打电话了。

闭眼装睡的周徐纺突然睁开眼睛:“江织,我好像听到了奶奶的声音?”

江织挂了电话,去开门,朝外头看了一眼。

“嗯,他们来了。”

不止林秋楠,陆家人全来了。

林秋楠进病房之后,就瞥了江织一眼,直接越过他,走到周徐纺床边。没有先看孩子,她握着周徐纺的手问:“在外面有没有受委屈?”

周徐纺摇头:“没有,我们很好。”

那就好。

林秋楠把孩子抱在手里,动作小心翼翼:“取名了吗?”

“取了,叫姜糖,生姜的姜,棉花糖的糖。”

林秋楠抱着孩子,轻轻摇了摇,笑得眉眼温柔:“姜糖,我是曾奶奶。”

小孩儿睁开了眼皮,乌黑干净的眸子对上了老人浑浊而又沧桑的眼。

陆姜糖吃的第一顿不是母乳,是奶粉。江织泡的,光泡个奶粉,他就给何婶打了三通电话。

陆姜糖三天大的时候,钟博士给他做了听力测试,写的批注是:超乎常人。

陆家人在徐纺镇待了三天,三天后,只有姚碧玺留下来,为了照顾周徐纺月子。

陆姜糖七天大的时候,周徐纺依旧没有奶水,江织泡奶粉泡得越来越娴熟了。

陆姜糖一个月大的时候,周徐纺出院,姚碧玺回了帝都。

陆姜糖很好带,白天尿尿晚上睡觉,醒了也不哭不闹。江织听姚碧玺说,女人生孩子伤身,得养很久,江织舍不得让孩子折腾周徐纺,大部分时候是他在带,一开始也不会抱不会哄,带了一个月,摇篮曲都会哼上几首了,当然,难听是另一回事。

陆姜糖两个月大的时候,钟博士给他做了视力测试,在五十米外,放了个奶瓶,陆姜糖冲着奶瓶咿咿呀呀。

钟博士推断:视力非凡。

那之后,钟博士向江织提出,想具体、深入地研究陆姜糖的基因,但江织拒绝了。别说深入研究基因了,周徐纺怀孕的时候,他连染色体检查都没有做过

陆姜糖三个月大的时候,陆声快要临盆了。那会儿,江织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不再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想害周徐纺了,觉得也就一半人想害她。他就带着周徐纺和儿子回了帝都一趟,住了几日。

陆姜糖的百日宴是在陆家摆的,只请了亲朋好友。

当时,薛宝怡闹别扭,说他不去,百日宴快结束了,他又巴巴地自个儿来了,看见江织就哼哼唧唧,一句话都不跟他讲,一副要人哄的样子,江织可不哄。

他们回徐纺镇的时候,薛宝怡偷偷在他们车上塞了一把小金锁。

陆姜糖五个月大的时候,江织和周徐纺在徐纺镇办婚礼,流水席从田岗村摆到了隔壁何家村。

那天,刘花和翠翠家门口停了十几辆村民们都没见过的车,车牌一个比一个吓人。

噢,大家都明白了,怪不得刘花成天一身名牌,原来他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八成是家里不同意他跟身世普通的翠翠在一起,这才私奔来了小镇。这不,翠翠一生儿子就母凭子贵了。何婶她们都替翠翠高兴,终于名正言顺了。

那天,村里的宾客都送走了之后,方理想组局打麻将,温白杨不会打,姚碧玺要照看林秋楠,林秋楠这几天老毛病犯了,胃不太舒服,男的凑了一桌,女的三缺一,方理想就把刚被新郎掀了盖头的新娘子拉上了牌桌。

九点多才开局,没到十点,刚哄睡孩子的新郎官就来催了,

“徐纺,十点了。”

当时周徐纺正输得一塌糊涂,本来只是想娱乐几局,娱乐着娱乐着,她胜负欲被激发出来了。

“我再打一圈。”

新娘子的手气是真差啊,再会算牌都不顶用。

一个小时候后,喂完奶粉的江织又来了:“徐纺,十一点了。”

他穿着一身红,人比花娇,可周徐纺一眼都没看他。

周徐纺正在算牌:“再打一圈。”按照概率的话,打三万,糊二五万的概率最大,而且好多人都打三万了,一定安全。她出牌,“三万。”

刚听牌的方理想:“糊了,清一色一条龙。”

周徐纺:“……”她好黑哦!

好气,再来一把!

就这样一把又一把……

“周徐纺,”江织干脆不走了,搬个凳子坐在旁边,盯着周徐纺,“十二点了。”

他像个闺中怨妇,有气,还不能撒。

麻将太上头,周徐纺小脸都红了,穿一身红嫁衣,袖子卷起来,背挺得很直,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最后一圈。”

她刚刚糊了一把,她觉得她可能要转运了。

结果,她做庄,江维尔自摸了清一色七小对。

要付双倍的庄家周徐纺:“……”

江织看不下去了:“我帮你打。”

拥有不服输不言弃品德的周徐纺:“不要。”

肯定是她穿得太红了。

何婶说,打麻将的时候不能穿红,会撞运。

周徐纺在嫁衣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外套。

又是几圈下来……

新郎官坐得浑身都痒了:“周徐纺!”一点了!

周徐纺大脑在高速算牌:“你先去睡。”

他不要!

他才不要洞房花烛夜一个人睡冷床冷被!

周徐纺搓麻将的手停了一下,认真听了听:“宝宝在哭,你快去。”

江织:“……”

他想掀麻将桌了。

方理想等人面面相觑,虽然觉得江织可怜巴巴,但架不住周徐纺斗志昂扬的目光啊,那就再打几圈吧。

就这样,江织在屋里带孩子,周徐纺打牌打到了凌晨三点。

她是悄咪咪回房的,脚都没敢踩实,轻手轻脚地摸进新房,看了一眼儿童床里的宝宝,又看了一眼背着她躺在婚床上的江织。

她刚松了一口气——

江织转过头去:“还知道回来啊。”

像不像独守空闺的妻子逮到夜不归宿的丈夫?

周徐纺耷拉脑袋,像一只鸵鸟:“我错了。”

江织抱着手:“哪错了?”

周徐纺反省,并且认错:“不该让你带孩子。”

“还有呢?”

桃花眼半眯半合,龙凤蜡烛摇摇晃晃的光落进他眼里,危险又夺目。

周徐纺认真反省,并且诚心认错:“不该让你独守空闺。”

江织:“……”

他要被她气死了!

但是不能生气,他要把大婚之夜的流程走完,一步不漏!不然不吉利。

“把桌上的酒端过来。”

掀完盖头周徐纺就打麻将去了,他们还没喝交杯酒。

“哦。”

周徐纺乖乖端了两杯酒过去。

江织和她交杯,喝了酒之后,把他自己的衣服和周徐纺的衣服打了个结,奶奶嘱咐的,打了结才能永结同心。

之后是什么?

他从被子底下抓了一把花生桂圆,放在周徐纺的兜里。

寓意早生贵子,枝繁叶茂。

最后,他把周徐纺的头发放下来,抱她到床上,气也消了,眼里只剩柔情蜜意:“打牌赢了吗?”

周徐纺好挫败:“没有,输了好多。”

三家赢,她一个人输。

江织亲了亲她撅着的小嘴,看看时间,有点晚了:“你累不累?”

“还好。”

他拉着她,一起躺在了大红色的鸳鸯被上:“洞房,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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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还没来,还在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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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1:纺织番外5:二蛋的异能,父子暖萌相处

他拉着她,一起躺在了大红色的鸳鸯被上:“洞房,要不要?”

周徐纺羞羞怯怯地不说话。

江织也不说话了,吻着她,解开她嫁衣的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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